《生病小狗》【路人XLuca】你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你弯下腰撑着鞋柜一角,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脱下高跟鞋,蹑手蹑脚的经过那一小段路,准备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回到卧室。
虽然你很奇怪的是,往常Luca都会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等你下班回家,然后不知不觉地缩成一团睡了过去。这时候你都会蹲在他身旁,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很久很久,再小心将他叫醒,让他回房间睡。
这次你没有在沙发上看到那个熟悉的人,经过他房间的时候,你看到向来睡很早的人,卧室还亮着灯,你不由地停下脚步,透过缝隙看Luca,他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胸口上下起伏着,看起来呼吸有些紊乱,你冲进房间“Luca!Luca!你还好吗?”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姐姐…头很疼…”你打开急救箱,给他吃了点布洛芬,你不敢随便给他吃药,只能拿来干净毛巾浸润了敷在他的头上,待到温度退下去一点,你和他额头贴着额头,轻声问他现在感觉如何,他微微睁开一只眼,摇了摇头说感觉好些了,你准备再去看看药箱里有什么药,刚站起身就被他拉住手腕,力道并不大,他紫眸里氤氲着水汽,脸颊上的异常红晕褪去了一点,“不想吃药了,我已经好多了,今天可以留下来陪我吗?如果姐姐不在身边,我害怕我又发烧的话,求助的声音太微弱,姐姐听不到…”他鼻音很重带着黏黏糊糊地撒娇意味。你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像以往那样,躺在他身旁,与他面对着面,将他搂在怀里,额头抵在他柔软顺滑的金发上,他顺从往你怀里靠,双手交叠着贴在脸上,头蹭了蹭你的肩膀,嘴里哼哼唧唧,像一只找到舒适被窝的小仓鼠,他鼓着腮帮子对着你撒娇,要你给他讲故事,说听了故事以后,病毒可能也就睡着了,不会在他体内作怪了。你总是不擅长拒绝他,所以你一边轻拍他的后背,一边用尽可能柔和的声音去讲述一段童话故事,只是还没讲到一半,两个人双双陷入沉睡。
阳光透过窗户撒进房间里,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眼是那一抹灿金色,他睡觉向来很老实,你们俩就着这个姿势睡了一整晚。九点了,还好今天周末,你轻轻推开他,准备去给他做早饭,刚起身就被他按回去,他抱着你把头往你颈窝里蹭,声音带了点儿病未痊愈的沙哑“要去哪里?”“给你做饭,早饭不能不吃的,对身体不好。”他闭着眼睛“不要!不吃!吃了你又要去上班,丢我一个人在家了。”“我今天周末,不上班的。”你哄了他很久,他才决定放你去做自己想做的时候,说放开也不完全,他头发乱糟糟的,睡衣上全是凌乱的褶皱,整个人挂在你身上,你往哪儿走他就往哪儿走,你往洗漱间走,他就跟着你一块,身上披着薄毯,闭着眼睛刷牙。你往厨房走,他也哒哒哒地贴着你往厨房晃,因为他太高了,需要弯着腰才能把头贴你肩膀上,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但是他完全没有显露出半点不适。生病的Luca像小孩子一样一定要跟姐姐贴贴,带着鼻音的声音黏黏糊糊,整个人也变得软乎乎的,又黏人又爱撒娇,虽然平常他就足够黏人了,他知道你就吃这套。
虽然你劝了他很多次,他还是坚持挂你身上,但是他并没有完全把着力点放在你身上,所以也不算太重,按平常的扑人劲儿,你早就被他扑倒在地上,被他压得爬不起来了。他把头抵在你的肩膀上,声音带了点儿软腻问你这是什么,看起来一定很好吃吧?等早饭上桌的时候,他才松开你,乖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口小口地喝粥。吃完饭,他又被你拖进卧室,按在床上裹成一团,说要给他吃药量体温,你刚把温度计伸过去,他就卷着被子打了个滚,像一只小虫一样往床尾方向扭,被你扯回来的时候,他皱着眉大叫说自己已经好了!好全了!不要吃药!不要量体温!被你暴力镇压后,只能嘴里含着温度计,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扯住身上盖着的毛毯,委屈地看着你。“身体是你自己的,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我希望你永远健健康康,不受任何疾病侵扰。我承认我有时候确实容易关心过度,但是看着你因为病痛变得萎靡不振,还要强打精神装作很轻松的样子,我真的很心痛。”“工作也好学习也罢,就算看不到你也没关系,我只想看到你身体康健,可以随意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没有办法放着你不管,也没有办法对生病的你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没有别的,只是因为我爱你。”“姐姐…”Luca伸手摸了摸你的脸“我都知道…所以我才向你撒娇呀…因为…”
空间扭转,所有东西幻化成碎片从你手中溜走。你睁开眼睛,脸上一片湿热。是梦…你看着睡前在看的推文,叹了一口气。他还是一个人,或许有父母在身边,也或许没有,有可以撒娇的人吗?你也不知道,你只知道他强忍着不适还是继续保持良好状态去工作,你知道他嘴里说着要休息,但是第二天的工作还要继续。那是他热爱的事业,你无法阻止也不好阻拦,你也无法真的像梦里那般陪在他身边,你是你,他是他,你们隔着大洋,隔着洲际,始终是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