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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灋灋Clar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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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灋灋Clar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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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空中的繪旅人/司嵐
    *非正常三觀注意*
    *世界觀由于弋淺提供*

    個人夢向創作「時間沒有等我,」藍色的鳶尾墜落在棺木之中,蒼白的皮膚沒有鮮血舞動,教堂一片死寂,「你也沒有。」

    棺木裡的人自然不會給出回答,靜悄悄地,被棺蓋遮擋,送進土坑中——至死都不能回歸她的大海。

    習俗是今日封釘、明日掩埋,就著星空,司嵐又在坑旁看著棺木許久,等綿綿細雨才回到因海爾提,面無表情的用法術拉上所有窗簾。


    就著星空,棺釘無聲的落在土裡,光滑赤裸的腳一步步踩在站著水珠的青草,「重生」的女人抬手擁抱月光,月光回報以她白裙上的皎潔光。

    自由、自由、自由,​​​​​​鳥兒願為一朵雲,雲兒願為一隻鳥。*

    自願的囚禁何嘗不是鎖鏈?她知道如果說出口,司嵐莫名的保護慾會暴增,屆時她或許連她的房門都無法走出。

    海的女兒擁抱土地,或許她的父母也期望她如此,因為她的出生正是如此。

    熟練的攀上一處村莊的大樹,輕輕打攪睡眠中的松鼠,抽出幾天前藏在牠小窩裡的黑斗篷,戴上兜帽後就著星空奔跑。


    落了棺釘在土裡,甚至棺蓋都沒有蓋回去,明顯是不打算掩埋她偷走司嵐藥物假死逃跑的計劃。

    找了平時聯繫不多的水族,司嵐知道只要提及他在尋找一位混血人魚,他們的供詞就不會有半分虛假。

    果真,有人在淺海找到一個空的玻璃瓶,標籤被水浸濕無法判讀,但司嵐清晰認得這正是他的藥水。

    有什麼事情正在逐漸失去掌控,明晃晃的物證像在嘲諷他,這是大魔法師最不待見的。

    於是紫髮黑眸的少女於傍晚出現在各處石牆上的懸賞令上,殷紅的唇抿起微笑,柔和的眉眼與高額的賞金讓街訪竊竊私語這是否是哪國公主或貴族小姐,視野被金錢限制的人們並不會猜測如此美貌是人魚血統所賜。

    也沒人看見在一個個房頂輕巧跳躍的身影。


    或許是混血的關係,除了些許水之力,司嵐和各路​魔法師都鑑定過,她並沒有任何魔力,這也代表她跟在司嵐身邊的這幾年唯二能學的,除了閱讀識字就是藥草學。

    年幼的小女孩尚且懵懂,而她樸實無華的童年也確實被童話中幸福美滿的結局包裝的無暇,司嵐曾如此滿意的看著她清澈的眼眸,祈禱她能夠作為一個普通的女孩成長,畢竟這是她母親臨死前所望——非人類的爭端中,可憐的混血種是不被容納的。

    那樣澄澈的眼神、那樣彷彿能窺見宇宙的黑,在某天突然塌陷。

    那是洛米*在她按人類年曆來算的成年禮贈送她的一塊黑色方晶,稱時間成熟,方晶就會變成最契合她的武器。

    司嵐第一次對安璃或許可能離開他身邊感到恐懼,深刻的震動著骨髓。

    如果武器變化成功,她或許會離開因海爾提、離開只有司嵐和書的生活、離開這樣不知不覺中構成的金絲鳥籠,她或許會拿著武器走出去,或稱為英名遠播的女俠,或稱為惡名昭彰的魔鬼。

    司嵐恐懼,而恐懼來源於他自己的佔有慾與掌控慾,並且因海爾提的書海中,沒有任何一句話能夠解釋這樣的現象。

    審判的時刻總算還是來了,她拿起精緻的匕首抵在他的喉結處,陰暗的眼眸寫滿控訴,控訴他這樣如此不凡的人怎能制止她去追求本就屬於她的不平凡。

    薄唇輕啓,動人的歌聲繚繞在​司嵐的頭腦,那是她幼時每日都會聽到的曲子,是睡前司嵐會拍撫她的背給她唱的。

    「⋯⋯大海啊,我即將遠航⋯⋯」

    那之後,司嵐確實放寬了限制,她會去廣闊的草原上練習戰鬥技巧,無聊了才會踏著夜色回到因海爾提,像面對陌生人那樣同司嵐寒暄,然後反鎖自己的房門。

    像陌生人一樣,於是養育少女的魔法師覺得開始一點點侵入她的生活,準備妥當的三餐、無處不在的視線、即時安撫慰問、讓人成癮的睡前故事和歌謠,所作所為無一不開始無形的囚禁她。

    他在心靈深處的教堂一遍遍對著那位故人道歉,但她誕下的孩子對司嵐有致命的誘惑,逼得不近人情的他幾乎要去觸碰潘朵拉盒子裡的伊甸園禁果。


    逃離因海爾提的女人心情大好,戴著在集市買的銀色簍空面具和一把豎琴在冬恪遊走,以吟遊詩人的身分賺取生活開銷,婉轉清脆的一副好嗓子甚至為她掙來了不少的零花錢,她會拿著剩餘的錢去給自己買首飾,還打了一對耳垂洞,看著閃閃發光的銀耳墜開心了好幾日。

    歡快的生活自然也有難處:為隱藏身分,她連獨自一人時都不怎麼敢摘下面具,生怕隔牆有眼;她沒有名字,連懸賞令上都只寫著無名氏,所以當有人問起,她只能道一個簡陋的代稱M;偶爾會被發現懸賞對象的身分,她就必須拿出匕首反抗,或輕微的警告,或直接抹了對方的脖子。

    一波三折的生活充滿未知,但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而非被柔弱的呵護圈養。


    ​司嵐都看見了。

    水晶球裡的身影如此嬌小,纖細的手指撫弄琴弦,抹了唇膏的嘴唇像果凍,想要一口咬下去的想法隨著樂聲逐漸萌芽。

    陳子涵笑過司嵐根本不是傳承派,而是禁慾派。

    是嗎?司嵐的手在水晶球上打轉,冰湖中的幽暗儼然已經徹底蔓延開來,想將什麼捏在手心直到破碎的慾望促使他走出因海爾提。

    他會為他所養育的所有物帶去一副枷鎖,名為姓名的枷與名為愛的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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