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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你来我等后受刺激的产物
    别问我为什么要改行,要问就去问你来我等的编剧

    #声入人心第二季
    #声入人心
    #黄家袁林

    【黄家袁林】等下见和他的相遇发生在那一年的夏天。

    夏天总是和酷暑之类痛苦的词语挂钩,日头晒得人发蒙,袁广泉拖着行李箱拐进了试音棚外的咖啡厅,想借着足够的冷气整理下舟车劳顿后不完美的妆发。感应门闭合又开启,半只脚刚踏进店内,就跟一个举着冰美式的白T男生撞了个正着。

    “你——”

    疑问异口同声,对面那人也是副乖巧又有些正经的打扮,没由来的熟悉感让袁广泉先继续了提问,“你是……去试音的吗?”

    “啊,”面前那人好像才突然回过神来,“是的,你……也是?”

    “那还真是巧了,”袁广泉笑了笑,“我也是,要不等下一起过去?”




    大约是件幸运的事,袁广泉这么为这场初遇下定义。

    黄名宇是个赤诚的孩子,喜好厌恶挂在脸上,一颗真心摊开了摆在面前。无论自己用怎样的称呼唤他,他都会微笑着回应,然后再歪着头,问他要不要下去吃饭喝奶茶。

    太像小柴犬了,袁广泉心里的滤镜一层叠一层,只觉得他可爱。

    白日热得人有些焦灼,太阳蒸腾着江水粘附在皮肤上,逼着他们在酒店的空调房内消磨过没有节目录制的每一个白日,而后在暑热将将消退的夜晚溜出那栋灯火通明的大厦,去街头夜市晃荡着度过不加班的夜晚。

    节目录制拢共也就几个月,但从决定参加节目到此时此刻入住酒店中间确是一段过长的心路历程,成员们各怀心思选择了这条分支路线,包括袁广泉在内。

    天知道袁广泉下定了多少决心才踏进这座长得像悲伤蛙眼睛的建筑。

    有人说是为了自己热爱的事业,有人为了展示自我,有人为了突破舒适圈,袁广泉说他是为了能在国内的舞台上占据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那你呢,啊呜?袁广泉如此提问。

    “是一场毕业旅行。”

    思来想去确实如此,刚离开学校的待业大学生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他们操心的,一杯奶茶,一场登台的机会就能哄得小狗摇尾巴,他抱着姆明在自己身边笑出鹅叫时他倒也乐得去宠乖顺的孩子,总结起来就是没人会不喜欢听话狗勾。

    第二季终归是不如第一季声势浩大,节目播出过半也只是个温吞状态,但这并不妨碍粉丝们认定这段日子为无可替代的梦境,前有36人轰轰烈烈泪撒演播厅,后就有他们36人在其上重建新的乌托邦,高筑于艺术之上的梦幻城池穿过冬天来到夏日,再由他们亲手铸就。

    录制节目的过程更像是场盛大的同行聚会,将一群爱好职业人生经历都大抵相同的优秀青年凑到一起,闭着眼睛去敲酒店房门似乎都能遇上兴趣相投的朋友,学习艺术的大抵都是些情感丰富的人,在过于浓厚的相知相遇与别离里到底掺杂着多少真心,袁广泉分不清,也不愿去细究其中分毫。

    人生无非就是相遇与别离拼凑而成的漫长而又短暂的每一天,缘分注定他们会在此时此刻相遇,而规定好的录制日程让他们在三个月后迎来新的人生亦或者是分别,袁广泉对此接受良好,尽管在镜头前告别的那一刻不免伤感,但至少他不讨厌这场期间限定的幻境,能让他在这样一个恰好的年纪享受过三个月不平凡的人生毕竟它确实带来了三个月真实的人生经历,真实的欢笑与泪水。

    也带来了能真正交心的朋友。





    只是现在用朋友定义这段关系或许有些不够准确。

    前一晚放入冰箱的冷萃咖啡用来消除晚夏晨起的困顿再适合不过,袁广泉正在小厨房内翻找能充作早餐的零食,刚找出半盒拆了封的饼干,就听见了身后拖鞋在地面上跻啦的声音。

    黄名宇胳膊下还夹着那只早已停产的柴犬玩偶,全凭着几分本能,闭着眼一头撞上他的后背。

    “……早。”

    一头把他从三年前的回忆中撞回现实。


    “早啊,”袁广泉偏了偏头,“快去洗漱,这么贴着不热吗?”

    “好——”

    还没彻底清醒的黄名宇好哄得很,一句一个指令,又摇晃着进了浴室。玩偶先一步被他抢了下来,避免它和另外一只小柴犬一起用冷水洗上把脸。柔软的玩偶任他揉搓玩捏,捏出张黄名宇的表情包。

    袁广泉承认在这一方面他确实用了些小心机,这份友情从何时开始变质两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换做是黄名宇怕是此生都会道貌岸然地维持着兄友弟恭的假象。三年前他的大胆尝试换来了三个月的梦,自此转而信奉“不要等错过了才追悔莫及”的袁广泉终于发挥自己多他那几年的人生经验,借着个人音乐会和生日会的名号,连哄带骗忽悠回来了小男友。


    若是未来有一天他们终将会因为不可抗力而分开,那至少在他们尚在一起的时间里,就尽可能的相爱吧。至少时间在此刻是仁慈的,给予了他们两年平淡又温柔的相爱时光。


    小男朋友在薄荷牙膏的刺激下终于缓缓开机,毛绒绒的脑袋从浴室门里探了出来,“今天是去家居市场吗?”

    两周年的纪念是一间不过几十平的小房子,前任房东好心给两人留下了几件大型家具,陆续送来的行李堆在房间的角落,封在纸箱里没来得及整理。但两人却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添置点属于这个“家”的物品,用些属于两个人的琐碎开启两个人的未来。


    开车这件事惯常都是由黄名宇承担,这次也不例外。共享汽车绕了一圈后在停车场的入口处停了下来,黄名宇先一步解开了门锁,示意他下车。

    “我去里面看看有没有车位,”黄名宇指了指停车场的边角,“你拿好东西先下车吧,外面太热了,你进去等我。”

    “好啊,”袁广泉解了安全带,“我先过去,等下见。”

    “好,等下见。”

    黄名宇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等下见。








    剧烈的碰撞声在袁广泉身后响起,紧随的就是身边女顾客惊恐的尖叫声。

    “刚有辆车直接冲下去了!!”

    顺着路人颤抖的指尖,袁广泉只看到一段破碎的护栏。

    占地面积过大的家居市场往往选在市郊便宜的地段,这间商场也不例外,沿海城市多得是建在山崖之上的道路坡地,而护栏之外,就是礁石嶙峋的海岸。

    黄名宇给他指的方向上停了一整排共享汽车,一模一样的外表让袁广泉分辨不出其中有没有他们坐过的那辆,只好逆着惊恐后退的人流朝崖边赶去,后知后觉的警卫拎着隔离带,先他一步隔开了现场,隔离带外的袁广泉挤了半天才瞥见崖下一角,可怜的汽车只剩了个小半截车尾还在水面上,后备箱绿色的装饰带倒是和身后那一排安静停放的共享汽车如出一辙。

    手上的动作快过大脑,袁广泉意识回笼时电话那头就只剩机械女声的回应。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后来警方通过租车记录找到了我,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车上没有人。”坐在轮椅上的袁广泉偏着头,和推着他的青年人聊着天,“我回去拆开了他的行李,除了放在外面常用的几样以外,所有箱子都是空的。”

    “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打不通的号码,一个停产了的柴犬玩偶,还有衣柜里那几件夏天的T恤,以及一场两年的……爱吧。他的时间停留在了冲下山崖的那一刻,而我却被时间的水流裹挟着浑浑噩噩来到了现在,倘若真有来世,他也不能再认识我,因为我已不是当年的我,而我这双眼睛,”袁广泉摘下了鼻梁上那副金丝边的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我也没办法再认出他来吧。”

    “抱歉啊,让你听这么无聊的故事。”

    “怎么会,”青年人笑着反驳,“要不是老师您执着于此,现在这项技术也不会取得突破性的进展啊。只是……”

    袁广泉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老师你,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是转行开始做这项研究,还是后悔同他相遇?”袁广泉笑了笑,“你会因为生离死别是无可避免的事,就放弃同人建立联系吗?”

    “……那自然是不会的。”

    “那就是了。如果终有一天会和我们所爱的人分手,那就在我们尚在一起时就尽可能地相爱——是这句话支持着我走到了现在。”

    我们的爱虽不能延长至永劫,但还可以扩大至与无穷。

    “所以老师你当年才会把我捡回来对吧。”年轻人笑嘻嘻的,打破了这份略微沉重的气氛。

    “你当时才不到一米二的个头,瘦的我一手都能拎起来,遇见这种情况谁能放得下心啊。”袁广泉伸直了手臂,才够着那青年毛绒绒的发顶,像撸小狗一样的手法揉了两把。

    “想不到十几年这么快就过去了……”

    “现在是伤春怀秋的时候吗!”青年捂着头炸了毛一样地退开一步,“老师你总把我当小孩……”

    “现在确实不是了,”袁广泉关怀的笑意里带上了些犹豫和说不清的歉意,“你已经优秀到能帮我一起完成这个项目了。”

    “是啊,”青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我们马上就能见证,或者说,改变历史了!”

    “……是呢,先不说这个了,帮我泡杯咖啡吧。”

    袁广泉操作着自己的轮椅靠近了操作台,再一次检查繁杂的计算和设置,他现在的精力早已不如年轻的时候,日复一日的开发试错耗尽了他的精神,袁广泉眯着眼反复确认无误,才放下心来唤来学生。

    “……注意事项就是这些了,你都记清楚了吗?”

    青年人点了点头,“在那边需要用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时间点是60年前的今天,对吧,老师。”

    “嗯……没有问题……”


    如果自己能扛得住跨越时空的折磨,他必然是不会让由自己一手带的学生替他承担这份风险和责任。但是他做不到,科技再发展也挽救不了即将走向人生终点的这副身躯,袁广泉并不想承认自己领养青年时就存了这份私心,但当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时,他却在庆幸有一个可信任的人替他完成这一生的执念。

    端来的咖啡杯就放在操作台的一角,操作台的顶上放着套复古辉光管,管内跳动的橙红色数字是数据化后变动的时间线。这套装饰大过实用性质的古董摆件是青年人送他的礼物,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知道他曾在俄罗斯留过学,挑了这样的物件送给他……

    那串数字在他的调整下逐渐接近了目标时间点,在他完成最后调试的时间里那个青年带着行李也来到了他的身旁,而后再一步步地,踏上传送仪的台阶。

    几十年的心血和技术凝聚为他面前那台一人多高的怪诞仪器,而他的学生此刻就站在其中,用这场或许有去无回的冒险来为这个实验做最后的测试,以及,替他完成那个最为自私的奢望。

    “……然后,替我重走那段历史,去试着,改变些什么。”

    话讲出来后连袁广泉都觉得荒唐,送自己的学生回到过去改变历史,多么疯狂而又绝望的决定,他不知道青年进入这台所谓的时光机后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也不知道风烛残年的自己还能否活着迎来他的平安归来。

    他们在完成一场自私又宏大的冒险。


    “记住,你只有三年的时间。三年后,就是……”

    “我当然记得这个事了。”青年人手里拎着他的小行李箱,隔着那排辉光管同他相望,身上一件简单干净的白T,微笑着跟他告别。

    “那么,等下见。”


    辉光管闪烁了两下,数字稳定到了那一天。

    传送开始。








    青年第一次见到袁广泉时,正如他所说,瘦的不像是同年人的模样,不足一米二的身高,即使年过古稀的袁广泉遇见了他,都能用一只手把人从路边拎起来。“小孩,”袁广泉拄着根拐杖,慢慢地蹲在了他身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叫什么名字啊?”


    “……我不记得了。”


    他确实不记得了。

    伴随着全身都要碎裂的剧痛醒来后他就出现在了这里,被一种仿佛穿了错误尺寸的衣物一般的违和感包裹着。脑海中关于自己和身边的环境没有任何一丝记忆留存,然后袁广泉就出现了,带着些不知缘何而起的熟悉和亲切感,把他领回了自己的家里。

    失忆倒也没有把他的自理能力一并夺走,适应了一阵生活后倒也能跟着袁广泉忙前忙后,于是袁博士的项目组里多了个跟前跟后的少年。而后少年抽条,同实验室中间那台怪诞的仪器一同成长起来。

    他不是没有好奇过项目开始的契机,本该在艺术之路大放异彩的人选择在最好的年华里离开舞台,义无反顾投身他并不熟悉的这项领域。袁广泉也曾跟他提及过一次,比如一个夏天,一个男人,和一场意外。但更多的内容他并不愿全盘托出,只愿当成他一个人的秘密。


    秘密持续到了项目完成的那一天。

    事情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在项目即将成功前,袁广泉就因为身体过差而入院。老年病一层叠一层,饶是再高明的医术也无力回天。于是被迫,或者说是他主动承接下了这份工作,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给老师承诺。

    等到出发的那天,袁广泉的状态奇迹般的好转了些许,挣扎着让他把自己带去了实验室。


    “……然后,替我重走那段历史,去试着,改变些什么。”

    话讲出来后连袁广泉都觉得荒唐,送自己的学生回到过去改变历史,多么疯狂而又绝望的决定,他不知道青年进入这台所谓的时光机后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也不知道风烛残年的自己还能否活着迎来他的平安归来。

    青年穿着件白T恤,就站在那台仪器中央,微笑着同他告别。

    “老师,你现在终于可以告诉我他叫什么了吧,那个我要去找的人。”

    “他,他叫……”

    袁广泉的声音有些颤抖。


    “黄名宇。”


    伴随着仪器启动时的轰鸣声,青年人的脑海中似乎也响起了锁链碎裂的声响。

    是了,他怎么会连这种事都忘记了。

    小包行李被他甩到了角落,他拼了命地敲打着传送仪的外壁想要从中出去,但早已启动的仪器牢牢地把他锁在了这狭小的空间里,传送即将开始,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脚下的鞋子开始逐渐分解成为粒子,尚且自由的双手徒劳地拍打着内壁,他扯起了嗓子,徒劳却又努力的喊着外面的人。

    “广泉!袁广泉!!我就是黄——”


    自然是没有下文。

    突然亮起的光线吞没了他,最后停留在他视线里的,是袁广泉歪斜着倒下的身影,和慌张冲进实验室内的其他学生。




    “袁老师,袁老师他……!”






    在目睹着袁广泉倒下后的下一刻,他出现在了那个夏日的街角。

    小件手提行李箱丢在他的脚旁,在来往路人无数次奇怪目光的审视后,他终于意识到一个成年人在街边哭泣是件多么狼狈的事,拾起了那个无辜的皮箱。借了家咖啡厅的洗手间拾掇了半天,才勉强恢复成平日里的清爽模样,点了杯冰美式算是答谢店家的照顾,黄名宇正思索着下一步该何去何从时,咖啡厅的门铃就再次响起。

    ……他想起来他该做什么了。









    又做梦了。

    黄名宇也不懂为什么现在的他还会做梦。

    用做梦或许也不太能准确形容他现在的状态,他失忆后同老年的袁广泉所度过的时光,似走马灯一般,在有意无意时便会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的人生从山崖上冲下去的那一刻应当就算是结束了,但不知幸运还算是不幸,他掉入了这个“时空缝隙”中,被纷杂繁复的时空粒子裹挟着,送到了五十年后。成年人的意识被塞进了刚迈入青春期的少年身体里,记忆被夺走,换来的是一场称不上美妙的再续前缘。

    被自己的恋人当成孩子一样抚养长大,倒也是一般人不会有的体会。


    他们本该就此分道扬镳,但命运给他们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赠与了他们十年无知觉的亲情时光,而后再度降下离别。他停在原地不能前行,而袁广泉的脚步却无法在这不可逆的时间洪流中像他一样被钉在这同一个锚点上,一路奔向了他追不到的尽头。

    黄名宇不是没有尝试过改变这个故事,就像袁广泉他所执着的那一般。他试着劝说袁广泉不在那一天去家居市场,然后他在出门去超市时被街角冲出的失控轿车撞出了护栏外;他试图选择不和他交往,却拒绝不了粉丝和他的邀约,在时隔三年后的演唱会现场被悬吊的舞台布景砸倒在地;他试着不再参加节目,却依然躲不过在街角同他相遇。

    黄名宇尝试了千万种,却没有一条路能让他们不相爱,也没有一条路,能让他逃离死亡的诅咒。

    命运早就写好了剧本,无论如何挣扎,他们都无法逃脱这个恶作剧般的人生。

    既然注定了他们将会在这最好的年岁里阴阳两隔,那就在我们尚在一起的时候,尽可能地相爱吧。我们的爱虽不能延长至永劫,但还可以扩大至无穷。

    黄名宇不知道他们本该有的结局是什么。

    是激烈争吵后的分道扬镳,还是爱意淡去后的渐行渐远,他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了。这一切在他卷入时间缝隙后都与他无关了,虽然结尾仓促,但直到他迎来最后一刻时,他们都还相爱。

    于是黄名宇放弃了改变。在他们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地相爱,将他们的爱意封存在了琥珀中,凝成这时间洪流中一个永恒的定点。与他在那个夏日相遇,相爱,而后再度分离,借助着那台成功过头的时光机来往于时空缝隙与这个世界中,重复着这三年,或者说永恒的爱情故事。




    黄名宇手里拎着他的小行李箱,隔着那排辉光管同他相望,身上一件简单干净的白T,微笑着跟他告别。

    “那么,等下见。”


    辉光管闪烁了两下,数字稳定到了那一天。
    传送开始。




    目的地是那个夏日的街头,黄名宇拎着他的行李箱,轻车熟路地进了那间咖啡厅。

    夏天总是和酷暑之类痛苦的词语挂钩,日头晒得人发蒙,黄名宇借着咖啡厅的洗手间拾掇了两下,恢复成个乖巧正经的模样。而后绕去前台点了杯冰美式握在手里,盯着墙上的挂钟算好了时间,便朝着门口走去。

    感应门闭合又开启,半只脚刚踏出门,便和行色匆匆的一人撞了个正着。

    “你——”

    疑问异口同声,最后还是对方先开了口,“你是……去试音的吗?”

    “啊,”黄名宇说出了熟悉的台词,“是的,你……也是?”

    “那还真是巧了,”袁广泉笑了笑,“我也是,要不等下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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