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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民谣×白RAP
    也不知道谁是谁的代餐

    #明星大侦探
    #谣普
    #山花

    【谣普】谁的痕迹“好,两位老师辛苦了,场务组准备下一个节目。”

    演出前的彩排告一段落,白rap和魏民谣前后脚回了休息室,不长的路,但两人默契地谁都没开口。

    一个是黑料缠身的天糊前偶像,一个是素人出身的客栈老板,想来休息室也好不到哪去,算上边角勉强十平米的化妆间,就充作两人的休息室,化妆台上是赶场的化妆师匆忙间留下的瓶瓶罐罐,歪七扭八地散了一桌。白rap关门的动静有点大,震得挂在桌沿的化妆刷晃动了两下,魏民谣眼疾手快,避免了它滚落在地的命运。

    “那个,白rap,”魏民谣斟酌着称呼,“你这是……怎么了?”

    白rap面上没什么表情,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情绪不对劲儿,前期排练磨合似乎都没出现过这种事,也不知道这位祖宗突如其来的任性是从哪来的。说到底也是曾经红极一时的顶流,魏民谣自忖惹不起,现下两人又被同一个节目栓到了一根绳上,囿在这二尺见方的小房间里。思来想去还是爽快低头认栽的好,顺着人的意思哄两下,好歹让一会的正式演出平安结束。

    “魏民谣,你到底在惦记谁呢?”



    白rap确实生气,两人的合作曲连个正眼都不给自己,背对背兀自唱得撕心裂肺,不是盯着彼此的背影出神就是抠着手上那排一圈套一圈的戒指,连擦身而过都不肯抬头交流个眼神。偏生他一首烂大街民谣唱得深情万种,笑得春情荡漾朝着自己这边瞧,视线焦点倒是没落在他身上,白rap没那么自作多情,但是回头瞅了瞅,四下里除了举着对讲狂奔的执行导演外再无其他人。

    脖子扭了一圈转回正面,台上的魏民谣已然进了情绪,目光里满是他心中那份白月光。被当成入戏代餐的现状确实让人不爽,但说到底两人只是这个舞台上的合作伙伴,犯不着牵涉什么私人感情,只是两首歌的舞台效果差距实在是有些大,毕竟是自己重要的复出舞台,能不能得到前队友的青睐靠着他们的垂怜重回这个鱼龙混杂的娱乐圈,还得指望他俩这首唱得同床异梦般的歌。

    半截命运被另外一个人掌握在手里,自己上点心不过分吧?

    思及至此,白rap底气又足了几分,接着劲儿干脆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倒了个干净:“我也不想管你到底借着我在想谁,但是和你一起上台的是我,麻烦您收收心思,好好把咱俩的合作完成了行吗?之后您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离了这个舞台咱俩也不会再见了吧。”

    一通话劈头盖脸砸到魏民谣身上,不知道是哪句话戳到了关键点,那人跟被按了什么开关一样突然安静了下来,不仅是声响,连方才一直都能觉出的畏怯都没了声息。转身三两步坐到了房间内唯一一张黑色短沙发上,劣质的皮料磨蹭着衣服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咯吱声。

    白rap皱着眉正想再说上两句,魏民谣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来。

    “……那你呢?”

    什么我?这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啊对了,差点忘了,这个人是魏全能的弟弟。

    白rap突然想问问他“魏全能跟你说过我什么”,好在理智勉强按着他闭了嘴。
    凭什么他现在还要在乎那个抛弃了舞台和未来的他对自己的评价?然后再看和他几乎翻版的一张脸去转述那些晚来了十年的虚伪言语?

    这真是太糟心了,十年前是魏全能,十年后是魏民谣,这种人生关键节点为什么总逃不过这家子姓魏的男人。



    总是躲不过去。


    公司里年轻漂亮的练习生一抓一大把,魏全能唯一的卖点“努力”是整个娱乐圈里最一文不值的东西,他总是自嘲或许自己没有拿的出手的才能,才起了个全能的名字。

    说这话的时候魏全能刚从练舞室里出来,囫囵冲了个凉便拎着两罐啤酒拖着白rap蹲在天台的暗角里。啤酒被体温捂得温吞,一罐啤酒又醉不了人,不上不下的尴尬。但是白rap没由来的喜欢这样两人平淡的相处状态,魏全能那又塞来一包小饼干,哄着人再吃一点。

    “瞧这小脸,都瘦成啥样了,多吃些。”

    所以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他在考核演唱会上也理所当然地认为NZND最终名单里会有他们两个人。但是没有亮点,就意味着平凡,也就是说,魏全能,从来就不在公司投资的范围内。

    早在他拉着自己的手大着胆子唱那句“在最好的年纪里遇见了你”时他就该想明白这一切的。考核后魏全能不告而别,留下来的是他给每一位他所爱的朋友们编排的舞蹈,以及一个从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中惊醒的白rap。

    他带着白rap的C位徽章,就此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过了十年白rap面上依旧藏不住事,魏民谣看着他满脸纠结的模样,倒是放缓了些语气:“……那什么,我就这么一说。”

    “我哥他……是因为现实才选择离开的。”

    “现实?”白rap没忍住嗤笑了一声,“什么现实?是隐瞒年龄不敢出道还是不敢和我一起面对未来?我红过,我也扛过抄袭的骂名当过助理flop过爬起来过,他凭什么就扔下一句‘再见’就敢拍拍屁股一身轻松的走人呢?他知不知道这样显得还在追梦妄图付复出的我像个傻逼一样?!”

    “他……”

    白rap一把攥住了打底衬衣的领子,“你别顶着这张脸替他说话,你们太像了。我到底是怎么想的答应和你组合出道的……”

    魏民谣没有吭声。

    门外是工作人员来来回回的匆忙脚步声,强行拖着他从记忆中的那个夏日回到现实。冲着当下的合作对象发火着实不是什么理智行为,自己已然因为这性格吃过亏了,再继续下去又该毁了这最后的复出机会。握紧的手指慢慢松开,白rap难得服了软,“抱歉啊,不该冲你发火……你也不是他。”

    “没事,各取所需罢了。”

    白rap抠着椅背,试图转移话题打破这份尴尬,“所以你到底在看谁?”

    太糟糕了,这看起来也不是个适合聊下去的内容。

    魏民谣扒拉了两下后脑勺,斟酌着该如何才能更加若无其事地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没啥的,只是有个认识的人和你长得有些像,离得远了,容易看岔。”

    “也是我亲戚?”

    “并不是,只是碰巧罢了。”

    白rap看一眼就知道不仅是认识。魏民谣提到“认识的人”时眼里的光实在是太耀眼了,哪怕他努力去躲避魏民谣的眼神,却也躲不过他面上雀跃兴奋的表情,那种为了充满阳光和希望的未来而努力的模样,像极了当年和他约定一起出道的魏全能,只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梦想早在这十年里被打碎磨平,逼着他们走上了再也不会相遇的人生道路。

    “诶哥哥给你看看他照片吧,能跟你合作大概也是我们的缘分。”

    魏民谣从一旁的背包里摸出了手机,转过了屏幕拿给他看。照片上的青年一身浅棕色,戴着贝雷帽笑得灿烂,面相确实同自己有八九分相似,只是泪痣同自己相反,正正坠在右眼下方。屏幕后的魏民谣笑得和青年一般开心,飘忽的视线一眼看上去就是陷入了回忆。

    白rap咳了两声示意他回神,“他……对你来说很特殊吗?”

    “嗯。”魏民谣没有否定,“我喜欢他。”

    “那怎么不在一起?”那怎么还要拿我当劣质的代餐。

    “……可能我来得有些晚吧。”魏民谣语焉不详,“他……”

    “?”

    “他自杀了。”

    沉默。

    “在我想找他坦诚心意,想让他和我一起在我那间客栈里度过平凡温馨的余生时,他自杀了。”

    “……抱歉。”

    “没有什么好道歉的,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有人愿意得抑郁症的,只是我来得还是有些晚,没能赢过他生病的大脑。只是……有些怀念罢了。”

    藏在心底深处最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这么赤裸裸的被翻出摆在了台面上,那些溃烂不堪的过去伤疤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被对方揭开,让那些经年不愈的瘢痕彻底暴露在现下沉默的空气中。

    求求了,快来个人打破这样的僵局。

    门外的场务还在走来走去,终于有人记起了这两个窝在角落休息室里的人,门板重新被扣响,工作人员堪称天籁的声音从门对侧传来:“两位老师,正式录制马上开始,该去现场准备了。”

    “走吧,”魏民谣先起了身,“起来收拾收拾,我可不想让白读书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模样,你也是啊。”

    “什么意思?”

    “万一我哥也在呢,对吧,最起码要让他看到你一直都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顶流白rap。”

    白rap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刘海,想了想,换上了一顶宽檐帽,把自己的眼睛藏在帽檐的阴影之后。说不清自己这样的举动是为何,或许只是受了魏民谣的影响。魏民谣把那件被他揉皱的衬衣换成了件黑色打底,坠上些零碎的饰品,重新收拾出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为了梦想。”






    “我有个哥哥叫魏全能。”
    “我今天是带着他的梦想,站到这个舞台上来的。”

    “你哥刚来过了。”撒微笑趴在那个滑稽的牛头上,漫不经心地开着前同事的玩笑。

    “他只是经过了。”

    话一出口白rap就后悔了,这不是玩梗的机会,为了那些所谓的综艺效果调笑自己那难无疾而终的初恋对象?他还是没有这样的勇气。撒微笑又多嘴了,当年的练习生所面对的结果还需要思考吗?

    “没有停留,我哥。”

    又来了,怎么回事,魏民谣怎么这么喜欢临场发挥。

    这句扣题的梗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节目结束的不温不火,比起前面或炸场或翻车的演出,一首伤感情歌似乎引不起太多共鸣,台下人各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两人念着另一个不知在何处的他人兀自唱得心碎。

    两首歌加一起不过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白rap却感觉过了半个世纪,魏民谣做了什么唱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只等着录制结束后浑浑噩噩地在staff的指路下回了那间休息室。

    魏民谣手上攥着两条红毛巾,休息室的门刚落上锁,一条毛巾就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视线模糊成一片深红,将他的脸盖了个严实。

    “好了,都下台了,别硬撑了。”

    “我去NM的谁……”

    白rap没能把话说全,一开口浓重的鼻音就吓到了自己。他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表情该有多难看,终于能理解这块毛巾的好了,那些憋不住的泪水与压抑太久的情绪在此刻决堤,用毛巾捂着脸,掩耳盗铃般恸哭出声。

    手上这块并不怎么柔软的红毛巾意味着自己翻身成功了,那些被人踩在脚下的记忆即将变成昨日黄花,而他即将能和面前这人一起,借着何美男的资源,重新闯进这片腥风血雨的娱乐圈。

    曾经遥不可及的梦,得到又失去的梦,现在重新回到了手中,来到了他和魏民谣的面前。

    笔直的脊背抵着门板,一寸寸向下滑落,一米八多的个子硬是把自己蜷成了一小团,头上还顶着块滑稽的,来自前队友的毛巾,哭得像个失去了心爱之物的孩子。

    终究是心软,魏民谣抬手关了灯,把人从地上拽起来塞进了沙发里。沙发质量并不怎么样,坐下去的动作太猛,沙发垫下的弹簧猛地吱呀两声,把人顶了个歪斜。

    白rap身子还没晃悠两下,就被魏民谣揽住,不由分说地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说到底也是我哥对不住你,你要不介意了,哥哥肩膀借你使使。你把我当成他也行,该骂骂该打打,我替他受着就是了。”

    毛巾被白rap一把扯了下来,昏暗的房间里魏民谣的侧脸仿佛魏全能的翻版,年龄差加持下看起来还TM是十年的魏全能,像到他想指着这人鼻子骂你知道我这十年怎么过来的吗?

    但终究没这么做。

    在这一刻之前,白rap感觉自己有一肚子的怨言,凭什么一声不吭就退圈,凭什么要来做练习生,凭什么想出道,凭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凭什么。

    凭什么对自己那么好。让我仅凭着当练习生那两年的回忆,就能一个人走这么远。

    一个人时什么都得自己扛,哪有谁会停下来问你累不累。那些压抑太久的愤懑与委屈终于找到了发泄口,白rap趴在他肩头终于哭了个痛快。

    预料之中的暴打没有出现,只有一个哭的快要背过气的白rap。

    那块毛巾好好地垫在他肩膀上,替身上这件演出服承受了另一份的痛苦。哭声逐渐停止,白rap终于舍得抬起头。

    “没事了。”

    “真的?不打人了?”

    “去你的,”白rap推了他一把,“真这么想让我揍你啊?”

    “那咱先说好别打脸,等下还得去观众席。”

    “说啥呢你,你又不是他。”

    看样子是真调节好了心情,魏民谣终于放下了心,哄着人去镜子前面坐好,房间灯重新亮起,魏民谣在桌上散落的化妆品里挑挑拣拣,拿着块粉扑笨拙地给人补妆。

    不知道是东北人的惯性使然,还是客栈老板的职业习惯,魏民谣的嘴不能有一刻闲下来,“虽然我们不咋联系了,但我哥现在过得好像也挺好,除了没出道以外啥都不错。”粉扑扫过眉间鼻翼,压上了眼尾,“哎你这泪痣长得挺好啊,刚好和……啊不是,没事。”

    “和什么玩意儿?”话说一半最容易来气,明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题,白rap还是忍不住反问。

    “和……白读书刚好相反,”魏民谣点了点自己的眼角,“他在右边,你的在左边。”

    “抱歉啊,这样不太好的吧,把你当成另一个人看,是我嘴快了。”

    “算了,我们不都是半斤八两的,有什么谁比谁更无辜吗。”白rap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我没事了,真的。世上多得是意难平,我这不过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小事罢了。魏全能他过得不错?那就够了。我嘴大概真的比脑子快,他对我而言,终究只是经过。都是过去的事,哪还有强求的必要。不过今天还是谢谢你了,就结果来说是好的,就足够了。”

    故事终于翻开了新篇章,白rap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收拾两下就朝门口走去。走了两三步没听着身后的声响,才发现魏民谣还坐在化妆凳上出神。

    有些人能走得出来,有些人却还没有。

    “后面我们作为一个组合,大概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白rap扯了人一把,“该出来了。”

    魏民谣回过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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