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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砂(Shin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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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砂(Shin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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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LUNA│RenKyotto] 渲染 (2)

    [ILUNA│RenKyotto] 渲染 (2)Kyo Kaneko,準時上下班、個子很小、毒舌、腦子運轉很快,但不喜歡與人打交道,總是帶著眼鏡,髮色意外的張狂的人。
    這是在他上班沒多久後第一次看到對方時下的結論。本來在隔壁部門的Ren沒有多少與Kyo接觸的機會,是在某次他們部門的企劃臨時休假而又沒一個人的東西能繳交給上層時,Kyo來幫忙救場才有了大概近兩周的相處時間。
    而事後上層的滿意程度讓Ren不得不讚嘆年紀比自己小的Kyo不愧是全公司數一數二的商業腦,只是他所散發出的氛圍實在是讓人很難接近。
    Kyo結束幫忙的前三天,本來全部門的人為了要感謝他救場打算請他吃飯,但Kyo淡淡地拒絕邀約並說著:「沒事,我也在這裡學了很多,算是有來有往,所以吃飯就不用了。」
    身為業務的Ren在下班後追了出去,假藉著想討論工作為由實則是想與他獨處並好好了解那水藍色腦袋內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跑出大門,他看到對方拐進了一個小巷內,Ren好奇的輕手輕腳跟了上去,站在柱子後面他看到對方蹲在一個角落,伸手撫摸著一團毛球,臉上那不同於平常的柔軟微笑讓Ren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機拍了下來,那是他現在的手機桌布。
    還很喜歡貓咪——他在這個結論後面多了一條註解。

    事後他用「想學習新的事物」為由,硬是拜託上層讓他轉到Kyo在的海外部門。不過這話也不假,自己待的國內部門能學的東西也接近飽和,是時候去挑戰海外部門的新鮮事物了,當然,新鮮事物也包含Kyo。
    憑藉著天生的自來熟他很快與新的小組成員打成一片,唯獨Kyo,自己一整天搞不好都沒辦法搭上話,因為對方目光始終都在電腦上的那堆文件。
    「Kyo?他比我還要早進來,且從我有印象開始他好像一直都是這樣。」Aster叼著一根巧克力棒,握著電繪筆的手沒有停下來,一邊畫著稿件一邊回他。
    「而且認識他這麼久也沒看過他有對象。」Aster對面的電腦探出一顆粉紅色的小腦袋,淺粉色的眼睛眨巴著,另一隻眼睛聽說是因為小時候受傷所以一直戴著眼罩。
    「如果你要問的話可能去找Scarle比較快,他們倆個以前好像是鄰居。」Maria甜甜地笑著,從螢幕下伸出一隻手抽走了Aster餅乾盒內最後一隻巧克力棒。
    可偏偏Scarle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回到工作崗位,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他只好硬著頭皮主動出擊,才有了上次在屋頂的事情。老實說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為什麼那麼執著於對方,身邊女人其實並不缺乏,但一個個過於主動的投懷送抱讓他對於異性基本上沒有過多的好感。
    可偏偏就是在公司與Kyo擦肩幾眼的緣分就讓他被深深吸引過去,連自己都感到驚訝。
    或許是對方的散發的氛圍太過清冷,又或許是那一天與貓的畫面太過夢幻,不知不覺間,他想更接近對方、想更了解對方。

    那天在屋頂上約的晚餐其實並沒有成功吃到,工作讓對方忙得昏天暗地,自己也不好意思去打擾糾纏。
    於是在聽到Aia把Kyo塞給自己當搭檔後,他再一次的向對方提起了邀約。
    「我不要。」Kyo皺著眉,用一秒的時間回絕了對方看起來就不懷好意的邀約。
    「拜託嘛Kyo!至少討論一下幾天後的會談我該怎麼處理啊。」Ren雙手合十,睜著那他覺得無辜的雙眼看著。
    「為什麼是我要跟你討論?身為業務這不是你的專業領域嗎?」他不耐煩地抓撓頭髮,身體這幾天就已經在抗議了,既然得不到完整的放鬆,至少在這幾天能休息多少是多少。
    「但是這間公司我是第一次去洽談,你得跟我說該注意哪些啊。」他在Kyo身邊繞啊轉的,在旁人眼裡看起來就像隻急需主人關愛的大型犬。
    迫於無奈,加上Ren說的其實也沒錯,他只好答應了晚上的飯局。看著Ren開心的走掉後,他翻出抽屜內的成藥吞了下去,這幾天忽冷忽熱又熬夜趕工,身體早已到極限。

    -

    Ren帶著Kyo來到了距離公司有段距離的居酒屋,秋末漸冷的天氣適合來點關東煮溫暖一下身心。
    「這家關東煮很好吃的,儘量點,我請客。」他將菜單推到對方面前後起身準備去倒飲料:「紅茶?綠茶?」
    「水就好,謝謝。」Kyo看著餐單頭也沒抬的回答,昏沉的腦袋讓他只想早點結束回家。
    將水擺到對方面前,他接過菜單,看了一眼並在上面加了幾筆後送至櫃檯。
    「好了,談正事吧,你要問哪些東西。」Kyo喝了口水打算速戰速決,但對方似乎沒有這個打算。
    廢話,終於可以獨處了,當然要多問點自己想要的東西才能放他走啊!
    「你為什麼那麼沉迷於工作啊?」Ren坐在Kyo的對面,完全無視對方聽完問題後的白眼。
    「這就是你所謂的正事?」他決定下周上班就去找Aia請一個禮拜的特休,什麼洽談,管他去死。
    「唉唷,我來了那麼久都還沒好好的認識你,讓我們了解一下彼此培養默契,這樣如果要打暗號才會比較快理解啊!」Ren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串明顯像是剛剛才掰出來的東西,讓Kyo白眼多翻了幾圈,撐著腦袋一臉低氣壓的看著他。
    「因為工作就是我的朋友,可以了嗎?」他拿起竹籤用力的插起剛端上桌的蘿蔔,彷彿那是Ren啥也沒有裝的腦袋。
    「那麼我來當你朋友吧!」Ren夾走對方盤內另一塊蘿蔔笑著講出猶如小學生般的發言。
    或許是逐漸昏沉的腦袋讓他懶得去反駁,Kyo的心裡彷彿被一根羽毛劃過微微騷動著。
    可能是怕再鬧下去Kyo真的會直接走人,Ren收起了玩鬧的態度開始認真跟他討論起工作的內容。他拿出筆記本將Kyo說的一字一句全部紀錄下來,時不時的在內心抱怨對方真的是有夠難搞,又一邊讚嘆他的聰慧,有辦法拐著這麼多彎給對方一個完美的企劃。

    兩人認真的討論到近午夜,直到店員出聲才發現店家已經準備打烊。
    「抱歉,我們這就結束。」Ren一邊收拾著一邊跟店員道歉,而Kyo則是提早到外頭等他。
    他走出店門,看到Kyo坐在一旁的長椅上仰望著夜空,今夜特別清澈,沒有任何雲朵遮蔽的圓月高掛在那,也因為步入深夜四周更顯得寂靜無聲,讓他忍不住又拿出手機拍了一張。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他才驚覺末班車已經過,正在思考該怎麼回家時,Kyo轉頭看了過來。
    「末班車過了吧,我送你回家。」反正已經被他纏了整個晚上,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他一程吧。
    Kyo撐起身子,可累積已久的疲累痠痛感隨著藥效退去一湧而上,被忽略的熱度蔓延全身,他眼前一黑,往前踉蹌了一步,被Ren眼明手快的伸手扶住。
    「沒事吧?」透過襯衫他能感覺到對方偏高的體溫,忍不住伸手往Kyo的額頭摸過去,他眉頭一皺:「你發燒了?為什麼不早說?」
    Kyo則還想撥開Ren的手表示他沒事,但沒剩多少力氣的他最後還是被箝制在Ren的臂彎裡:「沒事,我只是這幾天…比較累……」話還沒說完,他就直接昏了過去。
    他無奈地將人打橫抱起,從對方的公事包內找到車鑰匙,還好車停在不遠的地方且現在深夜路人不多,不然讓Kyo知道他被這樣抱著,鐵定會把他殺了並隨便丟在某個角落。
    稍早之前Kyo曾問他為什麼不開車而是搭大眾運輸工具,他只是摸摸鼻子說這樣節能減碳也不錯,沒說的是他的其實會開車,只是過於忙碌一直沒去考駕照罷了,當然,這也是不能讓Kyo知道的其中一件事情。

    教堂旁的一個小山丘,蟬鳴蟲聲為酷夏午後演奏出一段即興曲,他躺在大樹底下,感受陽光透過樹縫落在他臉上溫暖著一切,然而眼前還是一片灰白色的冰冷。
    夏風徐徐,樹影晃動,在正常人眼裡就像是一顆翠綠的寶石在陽光下閃耀著,可對他而言不過是一齣默劇正在上演。
    他閉上眼,既然視覺已被剝奪了大部分的樂趣,那麼就用身軀享受大自然溫暖的贈禮吧。
    正當他享受著難得的日光浴時,一陣清脆的鳥鳴讓他睜開了雙眼,一隻小小的、拖著長尾巴的鳥盤旋在空中。
    不知為何看著那隻鳥,讓他伸長了一隻手到半空中,而那隻鳥彷彿感受到邀請,盤旋了一陣子後緩緩地降落在他手上。
    而當鳥兒停駐在他手指上的那瞬間,以鳥為中心擴散出了絢爛的色彩,這個世界頓時花舞滿天。
    最後的畫面,是停留在手上的那隻青鳥。

    再度睜開雙眼,迎接他的依舊是灰白色的世界,可當他定睛一看,發現周遭如此的陌生,而額頭上傳來的涼意讓他伸手去觸摸。
    是濕毛巾。
    Kyo轉頭一看窗外,明顯應該是早上,他在不知道是誰的家裡睡了那麼久?
    他有點艱難的爬起身,四肢傳來的酸痛感告訴自己的確是病了,尚未退燒完全的腦子也轟轟作響要他再度躺下。Kyo坐在床沿環顧四周,不算太大的房間中間擺著一張小沙發跟茶几,角落有組電腦桌,牆角也放著幾把樂器,整體還算是簡約。
    收回視線他才發現自己好像燒了一整晚口有點渴,但看向床頭櫃上那兩個杯子時他猶豫了,我可以喝哪個?
    正當Kyo盯著杯子發愁時,房門被推開了,Ren端著托盤,上面放著看起來像是剛煮好的早餐,一邊驚訝對方已經起床了。
    「啊,你起床啦,身體還好嗎?如果想喝水的話藍色那個杯子是你的,綠色是我的。」Ren將托盤連著食物放在了茶几上,拿起溫度計準備走向Kyo時愣了一下,他看著對方的手猶豫地伸出,在兩個杯子間徘徊著,最後收回了手並轉過來問了一句:「我的眼鏡在哪裡?」
    Ren想也沒想就脫口問他:「你不是沒近視嗎?」
    Kyo抿著嘴,Ren這才折回沙發旁從他的公事包內拿出眼鏡遞過去,並且問著:「你…是不是看不到顏色?」
    「沒有,我只是習慣了帶著眼鏡,謝謝你的收留,我該走了。」將眼鏡戴好,Kyo甚至不想追問這整個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他只想離開這裡,越快越好。
    他匆忙起身,隨即就因為血糖不足跟尚未退燒而發暈的腦袋跌坐回床上,Ren見狀連忙跑過來先將扔在一旁的毛巾放在櫃子上的水盆裡,然後伸手覆在他的額上。
    「你還在燒,多躺一會吧,晚點藥局開了我去幫你買藥。」收回手,他把對方重新按回床上,搬出床底下的小摺疊桌,準備把食物挪過來:「你放心,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
    本來還在做垂死掙扎的Kyo在看到對方堅定的眼神後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但燒了一夜的身體因為流汗產生的黏膩讓有點潔癖的他無法忍受,只好開口問了對方浴室在哪裡,想先去洗個澡。
    水聲流洩,兩人此刻才有空閒去思考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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