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冬/非典阳阴 东云彰人站在台下,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但是对于东云彰人而言,他只在意那个站在了全乐队后面弹着电钢琴的主唱。
声音不大,但清澈透亮,具有十分出色的穿透力;就算是吵闹的乐曲中也能清楚的听到;在昏暗的livehouse里也能借助微弱的灯光看出容貌较好。
东云彰人突然对这个没听说过的乐队感兴趣了。
“老板,刚刚哪个乐队叫什么啊?”
“哟,彰人来啦。刚刚那个?那个是临时的,出了点原因原来的主唱和钢琴手都退队了。台上那个唱歌的听说还是某个酒吧里面的主唱被拉来救场的,毕竟这里你也是知道的,报上名可不容易啊。”
老板一边调控着设备一边回答着东云彰人的问题,“这样啊……老板还记得他们的队名吗?”
“我记得……叫,CAM来着,那个救场的好像叫AT。”老板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好,那我先走了啊,老板您忙。”
“下次记得报台,慢走不送。”
AT……找到了。
东云彰人在发布歌曲的社交平台找到了对方的账号,出乎他意料的,对方是他的粉丝。
不是手滑了的那种,是实实在在的关注了三年。
淡蓝色的头像,深蓝色的背景,id就叫AT,简介只有一个咖啡的符号,十分的简单。
不知怎的,东云彰人回关了AT。明明自己也不是很出名,顶多算在那家livehouse里面有名一点,周围圈子里的人对自己比较眼熟罢了,为什么AT会在三年前就关注自己……
难不成……东云彰人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AT在很早之前就知道,或者说,认识自己。
“东云同学,在走神什么?站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老师的声音打断了东云彰人想法。
“呃啊……”复杂的国文让东云彰人僵在了座位前,“加油东云,我们都不会……”
同桌小声地加以重击。
“这都回答不出来?青柳,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斜前方一个双色头发的男生站了起来,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半张脸,还带着眼镜。“选C。”很短暂的回答,但对于东云彰人来说,那声音十分耳熟,但太短了,短暂的让东云彰人以为自己幻听了。
那声音萦绕在他的心头,心不在焉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百般无聊地刷着手机,浏览着无用信息时一条消息吸引了他的注意,是AT转发的酒吧宣传。
他只打了两个字:今晚。简短的消息。
酒吧叫“Mr.show”,装修的十分花里胡哨,东云彰人看着那个宣传图,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想去看一眼AT的样子。
酒吧没禁止未成年入内,但是点酒类要出示成年证明。
东云彰人坐在前台旁的沙发上,那里可以很近的看到驻唱的台子。
过来一会,熟悉的双色头发,但是和上次看见的不同,这次东云彰人很清楚的看清楚了对方的脸——一双干净的毫无杂质的灰色双瞳,仿佛月光一般地清冷;头发的一边撩到了耳后,露出来了眼睛下方点缀着整张脸的泪痣。
‘这么好看的脸,在livehouse里,站在前面绝对,完完全全会让所有人眼前一亮啊!’东云彰人想着。同时歌曲响起,并不是之前那种快节奏的歌,反而是缓慢的,每一个小节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平稳,能完美的抚平焦躁不安的内心,电子音节的加入只有让其更加的锦上添花,没有任何多余的累赘感。
这简直是天才啊……如果说这首歌是他的自编曲……
东云彰人被那歌声迷住了,回过神时人已经走到了后台处。刚好AT从台上走下来,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身上的装饰品也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着。
“那个,AT……”东云彰人紧张地捏着自己头上挑染的绿毛,“我是Aki,就是想问一下,你愿不愿意,和我组队成为搭档一起进行活动……”
“……东云同学……?”
“诶?!“
东云彰人呆住了,不是,AT是怎么知道自己真名的……难不成……
“我的名字是青柳冬弥,可能东云同学平时很少在班里看到我……”对方抓了抓发尾,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像是不知道怎么继续话题一般向别处看去。
“啊啊……这样吗。”东云彰人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不自觉的顺着青柳冬弥的视线看去。
确实的,青柳这个姓很少见,但是东云彰人想起来,他班上好像就有一个姓这个的人,而且像是表彰大会之类的,都会出现这个姓。在年级前三的排行榜上也总是会出现青柳冬弥这个名字;东云彰人倒是也在前三——不过是倒数的。
东云彰人深呼吸了下,“那,青柳你愿意和我组队吗?”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尴尬,这让彰人只能不安的等待着青柳冬弥的回复。
青柳冬弥像是想说什么一样微微张开嘴,又闭上嘴,让东云彰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如果说,可以的话。请让我先尝试一下,和东云同学一起唱歌的话,我很乐意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东云彰人松了口气,露出了招牌微笑,“那以后请多多指教了啊,搭档。”“好的,东云同学。”“都是搭档了,就先可以不用敬语了吧。”“……好的……彰人。”
东云彰人和青柳冬弥所组成的BADDOGS一时之间传遍了街头。livehouse里面他们的票越来越难买到,酒吧里面前来听歌的人也变得多了起来。
“东云,今天还踢球吗?”“不了,有些事情。”“好喔。”拒绝了同桌的邀请之后东云彰人带上便当和MP3,走上天台去找青柳冬弥,而青柳冬弥早早地在天台上等待着东云彰人。
“冬弥,我来了。来听听下一场曲子的demo?”
“好,辛苦彰人了。”
东云彰人靠着青柳冬弥坐下,掏出耳机,一人一只耳朵地听着,“怎么样?”忐忑不安地看着青柳冬弥,毕竟是第一次给别人听自己未完全的作曲,东云彰人紧张地注视着青柳冬弥。
像是察觉到身边人的紧张,青柳冬弥放缓了语气“总体上来说不差的,除了,有的地方的小节可能有些快了一点,除此之外,算是不错的初版。”
自己每次在最后才听出来的习惯被对方第一次就听出来了,是真的很厉害啊。东云彰人想。青柳冬弥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从口袋里也拿出了一部MP3。
“彰人,我也试着,自己去写了点曲子,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听一下。”他有些害羞的偏过头,露出了藏在刘海下面的泪痣。
轻快的旋律却透出了压抑的悲伤情感,每一个重拍都像是和心跳重合,砸在心上。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的专心倾听歌曲的诉说。
曲子的专业性是不容置疑的,像个专业的学习的几十年乐器的人一样。
东云彰人一边想着,余光扫到青柳冬弥的双手,修长的手指,略微有些凸起的指关节和薄薄的一层茧,指甲像是主人并没有注意稍微调皮的长了一点,但圆润的边缘是精心地保养的结果。
“你之前是学古典乐的吧?”东云彰人突然开口,他回忆中想起来,无论是艺术节还是文艺汇演,那之中必有一个保留节目——青柳冬弥的小提琴。
对于东云彰人来说,其实不难猜出的,但是他想知道正确答案,想听青柳冬弥亲口说出原因。
“嗯……从小就有学。”青柳冬弥回答道,他顿了顿,“但现在没有继续了……”尾声散落在风里,像是迷茫的少年迷失了方向,飘向远方想要去寻找着什么。
年幼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钢琴,虽然渴望着出去玩耍,但却一直被禁锢在枯燥的乐器之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枯燥而又无趣的每日,以此反复着。
不见天日的内心生长出来的清醒被一次又一次地抹杀,最后堆积成山。负面的一切终将会吞噬自身,那双越来越颤抖的双手便是最好的证明。
感受不到情绪的起伏,是无法调动的情感。
真是太差劲了啊,明明是自己选择从古典乐逃出来的,为什么现在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去回到那里。
不行,不能回去那里,我要逃离那里。
青柳冬弥靠着墙,一点点地滑坐到地上,酒精接触伤口让原本麻木面部出现了痛苦的表情,但是还是远远不够,不能像那个人一样,在台上自由地,快乐地唱歌。
“Aki……”如同短路了的大脑无意识地喃喃道他人的名字,
该上台了。
“冬弥,怎么了?别走神啊。”
东云彰人伸手在青柳冬弥面前挥了挥,“到我们了哟。”青柳冬弥回过神,他们正站在候场处,等待着上台。手腕处传来的痛感让麻木的神情有了变化。
现在的他们可是最好的搭档啊。
“走吧,彰人。”
“一起上吧,冬弥。”
“下面让我们有请——BADDOGS!”
一曲结束后已是精疲力尽,青柳冬弥一时没注意脚下,摔倒在后台。“!!没事吧冬弥!”东云彰人伸手拉住青柳冬弥,但也因此,青柳冬弥从手腕向手臂延伸的伤口被尽收眼底。
“嘶……这是怎么回事?”东云彰人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的无助。“没事的彰人,我没事。”不知道在回答哪个问题。
“冬弥!”东云彰人抓紧了青柳冬弥的手,紧张的神情让青柳冬弥有了一丝的停顿。“我就看一眼,好吗”青柳冬弥没有动作,东云彰人撩起他的袖口,杂乱无章的疤痕在白皙的手臂上肆意地张牙舞爪,像是藤蔓缠绕而上一样。
“这……”东云彰人心疼地看着青柳冬弥,“告诉我原因好吗,冬弥……”“让彰人失望了吧,对不起。”“我……我并不失望啊!”
声音传到耳朵里,青柳冬弥感到意外地看向东云彰人,“相比失望,我更怕失去你啊!……我们,我们现在可是最棒的搭档啊!”最后的尾音带上了哭腔。
最后还是告诉了东云彰人,没有嫌弃或者厌恶,东云彰人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去看医生好吗?我陪你。”青柳冬弥被迫地带去了医院,但是却不感到抗拒,尽管他并不想去。
医生开了药,给了些建议,关于病症的。东云彰人只是听着,他没接触过这类事情,但有一瞬间他想到了他的姐姐,当时处于瓶颈期的东云绘名是否也是承受着这样子的痛苦?那近乎日夜颠倒的作息和一点就燃的暴躁性格。她的朋友又是怎么做到,让她慢慢地恢复过来的?
药物的让青柳冬弥暂时地得到了缓和,但是副作用所带来的昏昏欲睡和疲倦,让青柳冬弥在台上就算尽力也无法调动情绪,不但感受不到兴奋,更多的是疲惫和痛苦。
青柳冬弥擅自停药了。
“冬弥。”散场后东云彰人叫住了青柳冬弥,“怎么了彰人?”刚放下麦克风的手还在颤抖不自觉地往身后藏去,发现异常的东云彰人拉过青柳冬弥的手。
还未反应过来袖子已经被拉上去了,几道粉红色的新伤口让东云彰人叹了口气。
“我该怎么说你好呢……”
“对不起,不想拖累彰人。“
“不需要你道歉啊……我知道的。”
舞台是多么地耀眼啊,多么地令人向往啊;但是如果,如果因此而变得痛苦的话,那不就是与去到舞台的初心相违背了吗?——明明是,为了去享受那份欢呼,那份肯定,那属于舞台的幸福,为了梦想而去到那里的。
从那天之后青柳冬弥的药就交给东云彰人保管了,每天东云彰人都要看着青柳冬弥把药吃下去之后才放心。因为副作用上课时候昏昏欲睡的青柳冬弥都没办法很好的做笔记,无法专心地听课。东云彰人改掉了不听课的毛病,破天荒的上课做了笔记。
“彰人居然记笔记了啊……”
“别说的我做笔记和那啥了一样啊,只是为了防止你进度落下的太多后面还要补上。BADDOGS没时间排练我会很困扰的啊……”东云彰人声音越说越小,眼神也不自觉的飘走,不去看青柳冬弥,“嗯,我知道了。谢谢彰人。”清冷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温度。
东云彰人余光看去,只露出半张脸的青柳冬弥正满眼笑意地看着他。“你这家伙啊……”耳尖微微染上红色。
时间在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每天中一点点的度过,青柳冬弥情况好转的同时东云彰人的学业也终于有了些许进步,就算距离及格依旧很遥远。
他们时隔很久再一次地站上了舞台。
但是,当青柳冬弥站在舞台上时,却看到了一个不愿意看到的身影。咬牙不让自己在彰人面前出丑——那毕竟还是一个,他不愿意告诉东云彰人的秘密。
“青柳,有人找你。”工作人员叫住了刚准备下台的青柳冬弥,“彰人先走吧,我自己没问题的。”东云彰人半信半疑地一步三回头,看青柳冬弥一副真的没事的神情后离开了后台。
“你可终于让我找到了~”令人讨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青柳冬弥皱起了眉头,“那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别这样说,我可最喜欢你了……”那个人走到青柳冬弥身后,顿了一下,把头放在了青柳冬弥的肩上,“无论是你拉小提琴的时候,还是你弹钢琴的时候,还是……你表里不一的时候,我都很喜欢。”“够了!”青柳冬弥躲过他试图贴过来的头,握紧了拳头忍耐着。
“livehouse是个好地方呢,不像那个天马家少爷开的店。”
下一秒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从口袋掏出了一个小瓶,“你喜欢那个叫东云的对吧~”“和你没关系吧。”“要是……”“闭嘴!”
对方突然把瓶子举到青柳冬弥的面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明的液体顺着动作进入到了青柳冬弥的嘴里。
“咳咳……什么东西……”“也没什么,催情的罢了~”
“冬弥!”东云彰人的声音出现在转角处。
“哎呀你的心上人好像来了呢,我该走了~”“滚……”一巴掌打在那人的脸上,但对方貌似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看起来更开心了。“拜拜,小~冬~弥~”
“冬弥!没事吧?”东云彰人扶住了差点没站稳的青柳冬弥,“彰人,怎么来了?”“看你太久没动静,感觉不对劲就走回来了。话说你这是?……冬弥?!”青柳冬弥整个人都靠在东云彰人的身上,微微喘着气,脸上慢慢地泛起了红色,“……药。”
东云彰人睁大了双眼,架着比自己高了一点的青柳冬弥慢慢地回到了休息室。
关上门,把青柳冬弥放到沙发上,刚准备转身却被身后的人拽住,“怎么了?”“……别走……”
东云彰人听到青柳冬弥很小声地说道,于是蹲了下来,和青柳冬弥四目相对。灰瞳染上情欲,如同被水汽笼罩着一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咽了回去。“冬弥,你想说什么?”青柳冬弥摇了摇头,双唇紧闭,东云彰人叹了口气,凑近了一点,青柳冬弥看到他枯青色的双眼中只有自己微微颤动的身影。
“说出来吧,没事的。”
“…喜…喜欢彰人……”
“还有吗?”
“……”脑子好乱啊,好晕,青柳冬弥看着眼前的东云彰人,不知为什么,他无法思考了,于是顺着东云彰人的问题,就这样子的说了下去。
“说出来吧,冬弥,我都会听的,没事的。”
“……喜欢,喜欢彰人,喜欢的,想要……”回过神,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对东云彰人的情绪真是太复杂了,从第一次听到东云彰人唱歌开始——当东云彰人还是Aki的时候。对于青柳冬弥来说相当于希望的声音,从如同枷锁一般的古典乐中逃离开来,选择了另一条名为反抗的道路……
不想被最喜欢的人讨厌啊……于是错开了视线,自暴自弃地向沙发背靠去,“彰人就当没听见……”“好啊。”“诶?!”青柳冬弥睁大了双眼,呆呆的,任由东云彰人用膝盖强行插在他的双腿中间,脸靠的越来越近,然后被捧起,唇与唇相贴,舌头伸进来的柔软如同电流穿过全身,舒服的让青柳冬弥忍不住想要更多,手不自觉地攀上东云彰人的腰。
最后还是因为呼吸不上来而分开,舌尖拉出银丝落在嘴角边,被东云彰人用拇指擦去。另一只手缓缓地划到腰间,“可以吗?”“……是彰人的话,就没问题。”腰带被解开,一双白皙的大腿露了出来,但是吸引的东云彰人注意力的是他那醒目的疤痕,交错在整条大腿根,还有一些形状像字一样的疤痕在内侧,心疼地摸着那疤痕,像是还未愈合一样地轻轻触摸。
“彰人……别摸了好痒。”东云彰人的手向上滑去,指尖勾着内裤边缘,用眼神询问着青柳冬弥。得到了后者的一个肯定的点头之后,将已经湿了一片的内裤脱下,同时青柳冬弥伸手挡住了东云彰人的眼睛。“别看……”他的声音颤抖着,因为不属于这个性别的器官所带来的偏见真是太大了。
“我看不到了哦,冬弥。你自己来吗?”东云彰人的眼睛虽然被挡住了,但还是把脸凑到了青柳冬弥的面前,说话的气息撒在了耳根处,引得青柳冬弥的耳垂泛红得像是将要滴血一般。“彰人……手。”听话的抬起手,任由青柳冬弥用另一只手摆弄。
青柳冬弥向后靠了一点,牵着东云彰人的手,“彰人,这里…嗯……”“好喔冬弥。”指尖伸入了小穴内,一点点地伸入,手指被柔软的内壁包围着,就算已经很湿了,但是还是因为从未使用过导致青柳冬弥对异物进入身体的感觉更加敏感,不适的抬起腰部,反而让东云彰人的手指更加深入了,在摸到一处凸起时坏心眼地刮过,听到了耳边人没憋住的喘息声,“冬弥,我想听。”“嗯?…嗯啊……”
手指一根根缓慢地加入,青柳冬弥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捂着东云彰人的眼睛了,手松松的搭在眼前,“可以了吧冬弥?”“嗯……”东云彰人慢慢地抽出手指,小穴紧紧地咬住,不舍地发出了‘啵’的一声,引得青柳冬弥害羞地偏过头,“然后呢,我该怎么做呢冬弥?”露出了以往优等的假面笑容。
青柳冬弥伸手去解东云彰人的裤子,但是没有多少力气,单手解了半天没解开,“彰人……”“嗯哼?”“裤子……”东云彰人听话地将裤子脱下,健壮的腰身和硕大的那物让青柳冬弥情不自禁地吞了下口水“彰人……可以进来吗?”东云彰人眼前的手被收回,挡在了青柳冬弥自己的面前。“别挡着脸,让我亲亲。”东云彰人把脸凑到青柳冬弥面前,顺便捞起对方的腰,顺着东云彰人的动作,青柳冬弥的双腿自觉地攀上东云彰人的腰,迟疑了片刻将手放下,同时东云彰人一挺腰,整根都没入了青柳冬弥的小穴中。快感与痛感同时涌进大脑,生理泪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模糊不清的呻吟声从青柳冬弥的口中发出。
原本清冷的脸上露出了平时见不到的表情,“太深了,彰人…嗯啊…还想要更多……”青柳冬弥已经不是很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了,神志不清的,只知道身前的人是东云彰人。“这可是你说的。”闻言东云彰人更加深入地向里撞去,顶到某一点时,青柳冬弥的双眼微微上翻,粉嫩嫩的舌尖露在外面,东云彰人趁机亲上,舌头伸入到口腔中横冲直撞地,忘记了如何呼吸的青柳冬弥只能无力地迎合着东云彰人,口水随着动作从嘴角边流下,推搡着,东云彰人不舍地分开双唇,拉出一条银色的丝线。
“冬弥舒服吗?”“嗯啊……舒,舒服……啊!”在东云彰人的激烈撞击中,青柳冬弥达到了高潮,白浊撒在两人的腰间,小穴的猛然收缩,夹的东云彰人一吸气,射在了里面。
汗水微微打湿了刘海,黏在了脸上,慌神间青柳冬弥突然地哭了,泪水从眼眶一直滑到脸颊处,吓的东云彰人用手慌乱地抹去脸颊上的泪水,起身去拿来了纸巾。“怎么了冬弥?”将两人的身上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拿着纸巾一点点地擦去青柳冬弥眼角的泪水。
“对不起彰人……我,这么令人讨厌的我……”
“不,冬弥才不会被我讨厌。”
“可……”
“只有我可以看到的,不行吗?”
东云彰人看着有些动摇的青柳冬弥。
“因为我喜欢你,这也不行吗?”“诶?”青柳冬弥露出了迷茫的表情,继而转为惊喜。“之前在livehouse里就注意到你了。”“那回关我是因为……”想到了什么一样,青柳冬弥的耳垂微微泛红,关注时间是可以看到的——AT关注了Aki三年之久。
“嗯,专门的去找了。”东云彰人如实答道。
“其实……我从一开始的时候,刚听到彰人的声音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彰人。对,当时的我来说,不,现在的我也是,是救赎一样的声音。从那之后我喜欢上了在街上唱歌,因为我……喜欢彰人。”灰色瞳清澈通透地看着枯青叶色的瞳,仿佛是将深处的翻涌化作清流一般,落在了东云彰人的心上。
“那……冬弥你愿意吗?和我交往。”
“我当然很愿意。”
……
清理干净之后东云彰人半架半抱地将青柳冬弥带回了自己家,因为他说,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很能自己走回家,于是就借住了一晚。
东云彰人的房间说不上是整洁,只能说不算乱。“应该能穿,就这套有点大。”递来一套橙色的兔子睡衣,“别多想,我妈她给我姐买衣服的时候买错了,她就爱买奇怪的东西。”
洗完澡的青柳冬弥换上睡衣后,发现尺寸刚刚好,衣服上还留有东云彰人的味道。
“谢谢你彰人,刚好可以穿。”
穿着深蓝色狐狸睡衣的东云彰人偏过头,耳垂微红,“哦,合适,就好。”
“呐呐,那个人好帅啊,新来的转学生?”
“那个不是青柳冬弥吗?”
听着诸如此类的话,东云彰人心情很好地向班中走去,青柳冬弥仍是早早地做到自己的位置上,但和一起不一样的是,他没戴眼镜,把刘海撩开来——较好的容貌露了出来。
“早上好彰人。”
青柳冬弥在东云彰人走近了一点的时候撩了一下耳边发,耳垂微闪着光——那是一个小小的橙色耳钉。
“早上好冬弥……你怎么…”东云彰人的耳尖开始泛红,眼神在青柳冬弥的身上飘着。
“想和彰人近一点,不行吗?”
“不是那个啊……你这家伙。”东云彰人蹲在青柳冬弥旁边,抬起头。
借着书本的遮挡,他们交换了一个青涩的吻。
那是成为恋人之后的第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