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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imeikaix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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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mmay:波特卡斯•D•艾斯收到了一个飞机杯。

    *全文3w7,是流水账黄文,写到最后本人已经完全忘记谁是谁了只想让他们快点doi。
    *写好了大纲,此篇算是上篇,拜托了如果能看的话请给我多一点评论,本篇真的耗尽了我所有精力……

    #艾路
    ailu

    《共感飞机杯》波特卡斯•D•艾斯收到了一个飞机杯。

    没错,飞机杯,并不是飞机上的杯子,也不是飞机形状的杯子,而是用于为某些男性提供的发泄工具,具体的用法是……打住!最重要的是,明明是飞机杯,包装上却明晃晃地写着“男性款”,一看就是给某些不知名群体使用的特殊物件。

    虽然早已不再纯情,但自己也没有变态到正大光明买个飞机杯快递到家里的爱好,更何况如果他想的话哪里需要飞机杯这种东西。想到这,气血上涌的三好男儿艾斯先生差一点就直接把这莫名其妙的东西丢进垃圾桶里去。

    不过还好,他只是差点而并没有扔进去,因为在他举起手的那一瞬间,一张夹在包装盒里的纸缓缓飘落下来,上面的几行大字吸人眼球:想要获得来自恋人的极致体验吗?只要拥有心上之人,就可以体验到无尽的乐趣!

    …这种路边摊广告一样的玩意真的会有人信吗。

    但鬼使神差,他并没有重燃扔掉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飞机杯的想法,而是抱着一种莫名的心态将它留了下来。在艾斯面红耳赤地把这东西塞到柜子的最深处时,心里那点蠢蠢欲动的燥热才逐渐平缓。

    反正扔了和留下这两个选择也没差,他这样催眠自己,试图让自己的视线不再在柜门上停留,就放在这里吧。

    事实证明他的记性着实称不上良好,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艾斯真真切切地把这东西忘了个干净。这种情况一直到他上大一,身为走读生的幸福孩子刚刚结束一天的劳苦课程,迫不及待地回家去见可爱的弟弟,拉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的弟弟,路飞,此刻只穿着一件他扔在洗衣机里的白衬衫,那是他前一天刚刚脱下来放在里面的。少年的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红晕,头发上不住地滴落水珠,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洗过澡。此刻的他正好侧身,听见开门声后回头,紧接着就看见呆愣在门口的艾斯。

    “艾斯!!你回来得好早!”

    他刚想扑上来,却被回过神来的兄长抬手定住,艾斯一边扭过头捂住脸一边崩溃地大喊:“你怎么穿成这样站在这里!”

    “嗯?因为没有找到浴巾,又在洗衣机里翻到了艾斯的衣服,觉得刚刚好就套上了……主要是洗澡真的晕晕的很难受,于是干脆想着先出来去冰箱拿一瓶冰牛奶再——”路飞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着装有哪里不妥,而是满不在乎地看了一圈,然后自顾自地继续说了起来,“不过艾斯的衣服的确有点大,不知道我要喝多少牛奶才能长到你那么高!”

    停,打住,不要再看了。

    虽然艾斯尖叫着阻止自己,但生物的本能还是叫他视线飘移。路飞倒也不是第一次穿他的衣服,只不过这次格外炸裂,白色的布料遇见水就变得若隐若现,紧紧贴在少年还未发育成熟的身体上,衬衫的布料只能刚刚好盖住屁股,于是随着路飞的动作,大腿根处的肌肤越发若隐若现……

    够了!波特卡斯•D•艾斯!停止你的视线!

    他悲惨地发现自己硬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没有发泄的缘故,总而言之胯下那抹灼灼燃烧的欲火实在是叫人不可忽视。他不自在地用书包挡住,还好路飞是个不会注意细节的笨蛋,否则今晚他就跳湖自尽去。

    “艾斯?你怎么站在门口不动啊?”

    眼看着始作俑者又要接近自己,艾斯甚至来不及凑出什么话来,只爆发出一句“我要回房间了,你洗完快点吹头发别着凉了”就火速冲回自己的卧室。路飞显然是没能反应过来,他呆呆地看着艾斯仿佛火烧屁股般飞快关上房间的门,歪头在内心扣出个大大的问号: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偷穿艾斯的衣服叫他生气了?

    故事的主人公还没能来得及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甚至连去浴室冲一下的选项都没有,自从发觉到自己的心意过后,一向告诫路飞兄弟间要一起洗澡的艾斯破天荒的选择让弟弟以后独自一人入浴。虽然浑身赤裸乖巧的坐在那里的路飞也很诱人,但是如果要是把简单的洗澡变成“艾斯你这里怎么变大了啊”的哲学谈论会就大事不妙了。

    不,此刻就是大事不妙的开始。黑发的青年头疼地抹了把额头的汗珠,试图忽略胯下紧缚的触感。他越是刻意回避,脑子里就都是路飞刚刚的模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遗忘还是想回忆。他几乎是破罐子破摔,准备换上家居服然后狠狠发泄一发,拉开柜子拿出衣服时衣摆似乎是无意碰到了什么,于是那个已经被他遗忘彻底的飞机杯就带着包装盒啪唧一声摔在地上。

    “……”

    他闭眼,又睁眼。就这样重复三四次直到眼睛酸涩,最后还是羞耻地拿起来那个从未用过的飞机杯。

    该死!!!!!

    在反复确认锁好了房门后,艾斯忍耐着来自天性的羞耻心,缓缓打开了飞机杯的包装,它甚至还很贴心地自带了润滑剂。他掏出自己硬得发疼的阴茎,对着那个飞机杯比量了一下,然后陷入了小小的怀疑之中。

    这真的能捅进去吗?

    光靠目测倒也不可能知道答案,但事到如今也别无选择了。于是他开始熟练地拧开润滑剂的盖子,然后毫不留情地朝那个闭合的小口处倾倒——他可不想因为润滑不到位而让自己的阴茎被夹到痛萎。

    在将润滑剂涂抹开后他试探性地向里探入了一个指节,出乎意料的是,这东西里面竟然有一定的温度,触感就仿佛是真的一般叫人流连忘返。他试图抽出手指,穴口还依依不舍地含住他的指节,挽留他一般吮吸着。

    真是奇异的感觉,他想,倒是第一次见这么智能的飞机杯。于是他伸进去两根手指,多亏了橡胶制品的福,那东西现在虽然现在看起来并不足以吃下两根,却还是平平稳稳地被撑大塞了进去。艾斯对它起了新的兴趣,如果做得这么逼真的话,那该有的东西是不是也会一样地出现呢。

    事到如今这似乎已经不能称之为一场普通的自慰了,艾斯甚至恍惚于自己是在做什么严谨的科学实验,如果不是他现在状态实在有点糟糕外估计就更像了。指尖的触感甚是奇妙,像是在通过飞机杯去触碰真实的人一般,连每一次摩擦所带来的颤抖都那样真实。

    软肉层层叠叠涌上包裹手指,这他想起当初留下飞机杯的缘由,从中掉落的纸条上面写着“获得来自恋人的极致体验”,所以他才鬼使神差的将这东西放到现在——没错,这位看起来外表靓丽四肢发达、擅长无意识用裸露的上半身吸引路人目光的究极直男,实际上是个谁也不知道的深柜。

    gay的还是自己弟弟。

    艾斯发觉时路飞才刚上初一。他那时上高中,被同班的好友约着看片,本来就是正常青少年生理性需求,加上大家都是同龄人,倒也没什么可害羞的。于是几个高中生挤在昏暗的小房间里,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屏幕里入戏的女优。

    黑色短发的女性并没有前凸后翘的姣好身材,她看起来十分年轻,小小的一个坐在床上,一边用手自慰一边发出低喘声。艾斯听见旁边有人抱怨“我不喜欢这种类型”“这身材根本没什么好看的”,他只是无聊的转动眼眸,在一群荷尔蒙爆表的男高里默默的看着。

    他也觉得没意思,比起这种他还是更喜欢性感妖艳那款。但毕竟是受邀而来,总不能放到一半因为冲不起来就嚷嚷让主人家换碟——但看完后一定要狠狠嘲笑对方原来你喜欢这种幼齿型。

    镜头晃动了两下,由偷窥视角放大到正常视角女孩的喘息声也变得清晰了一点,她呜呜咽咽紧蹙眉头,小巧的脸颊上布满红晕。

    不得不说喘的声音倒是蛮好听的,艾斯的视线落到放在一边的碟片包装,由于方便看片所以关了灯的缘故,整个房间唯一的光源就只有源自电视的一点,只能勉强照亮上面的些许文字。艾斯看见上面有什么“撞见”的字眼,心下把剧情推断了个七七八八——估计接下来就是男方发现女方在喊着自己的名字自慰,两个人进行一些干柴烈火。他无趣地往身后的靠垫上又靠了两下,甚至在想晚上回去的时候给路飞带些什么吃的回去。

    “哥哥…”

    刻意压低的声音从电视里传来,里面夹杂着些许若隐若现的泣音,这一声着实了得,连艾斯飞到晚上睡觉要搂着弟弟睡的幻想都被一把扯了回来。散漫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电视上,女优又喘了几下,虽然有刻意的挡住隐私部位,但大家还是能看见她发颤的身子和没于双腿之间的手掌,这种小小的身形在此刻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另一种性癖。

    ——想看她哭,想看她瑟瑟缩缩的流着眼泪,然后生涩的做一些和脸完全不搭边的色情事。

    于是本来低沉的气氛几乎是一下子就被点燃,刚刚还在抱怨的声音被掐灭般消失殆尽,只剩下不知是谁的吞咽和喘息声。艾斯没有注意这些,他只是呆呆地看着电视屏幕,脑子里全是女优呢喃出的那声“哥哥”。

    他发现他硬了。

    不是因为女优,他刚刚在偶然一瞥时刚好看到那人低垂下头的模样,耳畔又恰巧响起那句“哥哥”,于是他莫名其妙地把正在自慰的女人和记忆里的某个身影融在一起,然后崩溃地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嫌恶,升腾而起的反而是另一种欲望。

    如果是路飞…如果是他……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如果是路飞在他的房间偷偷喊着他的名字自慰,他会怎么想?男孩会呜咽着抚慰自己吗,他会摸自己的哪里?他会像这个女优一样,一边刻意地并拢双腿,一边又一遍遍喊着哥哥吗?

    腿间的温度让他无法冷静下来,虽然眼睛看着电视,但映入眼帘的画面却并非屏幕所放,女优在他眼里已经完全替换成弟弟的样子。他似乎能看见男孩眼下那道鱼骨形状的伤疤,那孩子黑色的眸子被水光浸得亮亮的,让人想上去舔上一口,品一品味道是不是甜蜜的。他会像电视里撞见妹妹的哥哥一样,拉开门走进去,温柔地亲吻他脸上的泪痕,然后握住他的手再次探向身下,感受怀里越发瑟缩的身子。

    他会羞耻吗,他会哭泣吗,他会因为被撞见而手足无措吗。

    艾斯想,如果是路飞的话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昏暗的空间彻底安静下来,细碎的拉链声伴随着忍耐不住的喘息传来,却叫人无法分辨到底是身侧还是电视里传出来的声音。

    女优高潮的时候用很尖的泣音喊着哥哥,那声音百折千回,像是什么不安的小兽在呜咽着一样。似乎有人射了,但这一声唤醒了艾斯的神志,他看着自己无意识放在下身的手,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声。

    该死!

    他站起身,期间不知道踩到了谁的脚,他也不在乎了。忽视身后有人骂骂咧咧叫他的声音,他拉开封闭的房门,突兀的阳光刺得他有些晃神。浴室的门被粗暴地反锁上,艾斯甚至顾不得自己连衣服也没脱,就那么直接打开喷头,任由冰凉的水浇在自己身上,直到小腹的燥热没那么明显才罢休。

    他对着自己弟弟的脸硬了。艾斯崩溃地想,试图把刚刚脑海里的画面驱逐——他对着路飞的脸硬了。

    后来他借了那位同学的衣服回了家,还好那时正值夏日,借口封闭空间太热差点晕倒所以紧急冲凉倒也能说得过去,艾斯也无所谓他们信不信。等到天色渐晚,太阳只剩下一片橘红的光晕时,他才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家。

    但即便发生这么多事他也没忘了给弟弟带上晚上的加餐,艾斯拧开房门,正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男孩迎面就飞扑而来,他只能就势伸出手搂住自己活泼过头的弟弟。路飞这时刚到他胸口高,此刻八爪鱼般用双腿夹住他的腰,欢快地喊着欢迎回来。刹那间所有的疲惫全部都烟消云散,艾斯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点了什么增幅buff一般又生龙活虎,举起手里的外带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

    “我回来了!”

    然后后知后觉地开始脸红着把扒在身上不放的男孩往下拉。

    天地良心,他发誓,自己在此之前没有恋童癖倾向,更不是同性恋,对av的爱好范围在正常男性热爱的大胸大屁股成熟妖艳款,天知道他今天是怎么回事!把这一切归咎于最近课业压力大脑子不正常的某人连连在心里点头,接着一筷子喂给身侧那人超大一块肉,以此堵住对方喋喋不休的嘴。

    他甚至真的要把自己骗过去了。

    于是恶果便在深夜回馈到他身上,梦里那人的喘息似乎还在耳边回响,艾斯只觉得手脚发烫,睁开眼的瞬间眼前似乎有光点在细碎地闪动着。他梦见路飞坐在自己身上,男孩的身子还没长开,看起来依旧是小小的一个,此刻脸上正挂着与平日截然不符的赤红——艾斯只有在他发烧时才看见他这样的表情。

    像是神志不清,他看见男孩的手向下,圆翘的臀部隔着层薄薄的布料摩擦着下身,路飞的手足够小,小到铺不满哥哥的手掌。艾斯睁大眼睛,似乎分辨不出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于是他看着对方凑近的脸,在那张唇瓣贴近之前惊呼出声。

    一切又回归原样,燥热的空气里还响着电风扇吱嘎吱嘎地转动声,他浑身是汗,分不清到底是情欲还是惊慌所带来的。路飞正抱着他的一只胳膊睡得香甜,柔软的脸颊贴紧小臂的肌肤,时不时还张开嘴呢喃着什么,在梦里嘻嘻地笑出声来。

    他却彻夜难眠。

    自那之后,他与路飞就进行了相识起第一次的约法三章,其中包括但不限于之后要一个人睡、一个人洗澡等令路飞发出不满音节的规定。

    艾斯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塞进去了第三根手指。圆筒形状的物件似乎有种出奇的魔力,他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路飞的脸,只觉得脸颊上的温度愈发明显,忍不住低低地骂了一声。

    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他在心底碎碎念,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刚刚的联想叫他小腹的欲火更旺,他不想再在润滑这方面多下功夫,再这样下去他可能还未来得及发泄就会被高温烧晕。

    润滑液带着种莫名的香味,钻入鼻腔的感觉甚是柔和,像是在被什么包裹住一般让人放松。艾斯伸进去第四根手指后草草抽插了几下,不得不说橡胶的收缩能力着实了得。他撕开一袋避孕套,却犹豫了两秒没有戴上,还是直直把飞机杯的穴口对准自己的性器,像是真的在干谁一样小心翼翼。

    “呃…”

    可能是因为这东西奇异的恒温效果,那些本该发凉的润滑剂已经被捂得泛暖。艾斯咬住牙,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一下全部没入进去,顶端缓缓挤开紧涩的孔洞,内里炽热的高温几乎要让他恍惚——自己难不成真的是在做爱?

    手里的感觉是那样真切,他克制不住自己,炽热柔软的穴道几乎在瞬间将他团团包裹,忍耐了许久的阴茎如至天堂。艾斯只觉得大脑晕眩,源自纸条上的字眼又叫他心跳加速,来自恋人…也许他现在真的是把阴茎插入了弟弟的身体里也说不定。

    想到这,路飞的脸似乎又在大脑浮现。艾斯半睁双眼,感受飞机杯的同时也无法忍耐,细碎的喘息从口中泄出,几乎每一句都带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路飞…嗯……路飞……”

    他似乎真的越开了那道线,此刻生理上的肉欲战胜了理智,手里的飞机杯似乎也确实变成了某个人的臀部。而他正在被穴肉吮吸,未经人事的甬道敷贴,可怜兮兮地依附在入侵者上,似乎挽留般随着每一次抽插被带出点内里,粉色的肉壁逐渐被摩擦成艳红的颜色。

    “呃嗯——”

    腰眼酸软的前兆那般明显,被身体控制思想的人几乎每次都深入到最里面,非要把那东西顶穿般带着狠意。艾斯闭着眼低低地喘息,他似乎在抽插中找到了一丝规律,只要在穴口周围某个地方碾过去,飞机杯就像是被触碰到敏感点一样不住地痉挛。他恶趣味地在每一次进入时都多碾压一会儿那里,感受穴肉忍耐不住的颤抖,却还是要老老实实服务于深入其中的肉刃。

    这似乎满足于他某些藏于骨子里的控制欲,尤其在幻想者是自己心里的那人时,好似真的有人在他耳边呻吟着求饶,用还未变声的青涩声调喊他的名字。

    在射精的前一秒,他几乎是进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比起过往更加猛烈的痉挛几乎要叫他倒抽一口凉气。这次射精的时间格外久,等到他回过神来拔出飞机杯的时候,被打到粘腻的润滑液混着乳白色精液缓缓流出,像极了在某人身体里中出的样子。

    “哈啊…该死……”

    迟来的罪恶感像毒蛇一样顺着他的脊背上爬,艾斯只觉得刚刚还发热的身体此刻不住地泛着寒意,他咬着牙从一旁抽出几张卫生纸,有些粗暴地打扫自己神志不清时留下的残局。就在他面色阴沉地把一堆纸团狠狠扔进垃圾桶时,一声未能被门阻挡的模糊呼唤让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那个人在喊,艾斯。

    他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路飞的声音。那声音不似平日里那般清脆,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泣音,艾斯顾不得愧疚,一把拉开门大声地回应:“路飞!?怎么了!”

    声音再度从浴室里传来:“艾斯…艾斯……”

    艾斯顿感手脚冰凉,他飞奔到浴室门口,接着拉开紧闭的门。路飞正呜咽着趴在浴缸的边缘,地面一大片水渍,就连最喜欢的塑料鸭子也歪歪的斜躺在水面上。

    少年面色通红,鼻尖因为抽泣不断地耸动着。他甚至睁不开眼,只能凭借着生物本能呼唤自己最为信任的人,等到艾斯急匆匆地把人从水里抱出来时才勉强深吸了几口气。

    “艾斯…头好晕……”

    艾斯顾不得自己浑身的水渍,他上手去探路飞的额头,掌心下的温度异常炽热,他自幼就很少生病,如今乍得遇见这种情况倒是有点六神无主,从一旁抽了条毛巾简单擦拭一下就将人带离闷热的浴室。路飞缩在他怀里,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嘴边还一直呢喃着他的名字。

    他的弟弟身体一向很好,艾斯一边暗骂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告诫路飞不要在洗澡途中不注意保暖就出来,一边又去翻找家里的医药箱。等艾斯找到感冒药和水回来时,被好好安置在床上的人已经面带不正常的红晕低低地喘着粗气了。

    “艾斯……呜…好痛……”

    路飞努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见兄长焦急的身影,他只觉得小腹刚刚残留的奇异感觉正在逐渐消散。这种异样不知从何时突兀而来,那时他正独自一人在浴缸里组织鸭子军团大战,让人生厌的奇异感觉就从屁股那里传来,紧接着就是一段叫他无法理解的恐怖事情。他甚至无法呼救,喊出来的尽是些自己从未发出过的声音。等到一切渐渐平息,他才下意识哭着喊艾斯的名字,试图把最信任的哥哥呼唤而来帮助自己。

    还好艾斯如他所愿,兄长温柔地擦干他发间残留的液体,然后用手轻轻贴在额头上,很舒服,与高温相反的凉意使得躁动的内心稍稍平静了些许。路飞皱着眉头无意识的轻声哼哼着,他好冷,艾斯温暖得像火炉一样,他想让艾斯多碰碰自己。

    但哥哥只是简单抚摸了两下他的额头,紧接着就站起身拉开房门,模糊的视线边缘是艾斯离去的身影。他想要挽留艾斯,声音却堵在喉咙里无法发出,只能任由疲惫的浪潮逐渐吞没他的神志。

    艾斯,在昏迷前的最后一秒他想,别走。



    “我弟弟怎么样?”

    罗放下体温计:“只是普通的发烧,估摸吃了药就会好了”

    天知道他被一通电话叫来时心里有多想骂娘,本来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窝在寝室里做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实验,艾斯的电话打来时他还有所犹豫,现在想想果然还是该选择视而不见。他被对方焦急的语气逼迫着马上套上衣服打车过来,本以为是扯上人命的突发事件,结果到了目的地却只是为了帮一个只是发烧的小孩量体温。

    艾斯蹙眉:“那我弟弟怎么一直在抖?”

    谁知道为什么你弟弟会一直在抖——虽然罗很想这么回答他,但良好的医学素养还是叫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是正常反应,因为身体的散热和产热不平衡,产热增加而散热减少,所以就会不由自主地发抖。”

    末了他又出声提醒:“别忘了多给他喂几次水,如果温度一直降不下来的话就用冰袋敷在额头上,要是还不行的话就直接去医院。”

    躺在床上的人哼哼唧唧,似乎在做着什么不太好的噩梦。艾斯坐在对方身边心乱如麻的样子倒是有点诡异性的好笑,这位看起来一拳能打死三个的黑恶势力此刻正满脸担忧地握着弟弟的手,似乎床上的人并不是发烧而是什么致死性疾病一样。

    “路飞很少生病,”艾斯把少年的手放下塞进被子里,静静地看着那人不安的睡颜,“他肯定是在洗澡途中不注意保暖又喝了冰牛奶才发烧的,我应该早点阻止他这样干。”

    罗忍住自己想抽根烟发泄一下情绪的欲望,他撑了会儿额头,感觉再在这里待下去自己可能也会大脑发热一命呜呼过去。

    “人的身体是很奇怪的,往往在一些小事上更容易中招。”罗拿起自己匆忙而来时带着的医疗箱,他甚至没有打开它,“但总而言之,如果你下次再因为这点小事就把我从学校叫过来,下次我就把我实验的残次品快递到你家里。”

    “路飞的事才不是小事!”

    “自己带他去医院啊!”

    “万一在过去的途中加重病情怎么办!再说了,我身边不是就有个医术高明的家伙吗!”

    激烈的争吵声戛然而止,罗觉得今天他扶额的次数有点多,身为艾斯的学长兼损友,他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这人把自己当移动医院的看法:“你又不止认识我一个医生吧。”

    “马尔科有自己的事情啊。”

    “你这家伙……难不成我就没有自己的事情了吗……”

    面对那双明里暗里都摆着“难道不是吗”的黑灰色眼眸,罗只觉得一种莫大的无力涌上心头——他就不该在那天偶然路过又凭借好奇心进入那个小巷,哪怕是能拖走一具新鲜的人体实验品也不行。

    “好好,”他听见自己咬牙切齿地声音,“那我就先不打扰你照顾病人了。”

    “哦!慢走啊!”

    在送走了满脸黑线条的某位医学生学长后,艾斯这才感觉到迟来的无力感爬上神经末梢。他轻轻揉弄眉心,准备去给床上的弟弟准备冰袋,而路飞恰巧就在此时缓缓睁开眼睛。

    “艾斯…?”

    “你醒了?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艾斯连忙俯下身去探对方的额头,虽然还是滚烫的,但唇色比起刚刚来说起码红润了一点。路飞努力睁着眼睛看向他,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话语:“头很晕…”

    年长的哥哥只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虽然他时常训斥路飞因为活力过于充沛而导致的鸡飞狗跳,但病怏怏的弟弟显然并不是他所希望的。艾斯帮他掖好被角,几乎是用着哄骗的语气说道:“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点粥吃。”

    “不要…”黑发的少年耷拉下眼皮,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艾斯走了的话房间就会空荡荡的…”

    这是弟弟常有的撒娇,但即便再如何心动也不能光是陪着病人。艾斯冥思苦想,他要给路飞烧点热水备用,还要去做点生病时补充体力的饭,不然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干熬也不是办法。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虽然有点早,但此刻虚弱弟弟的精神陪伴才更为重要,于是远在另一个国家的某人就在众目睽睽下面不改色地掏出手机,用与刚刚截然不同的声调发出询问:“怎么了?”

    “路飞生病了,”电话那端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背景还夹杂着几声虚弱地咳嗽,“他睡不着,我要去给他做点东西吃没办法陪着他——你现在有事吗?”

    对众人比出暂停的手势,位于主座的金发青年拉开门走了出去,靠在走廊的窗前回答:“路飞生病了?怎么回事,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洗澡的时候又不擦干到处乱跑了。”

    “有些时候真不得不感叹你对路飞的了解。”

    “别说那么多了,你去忙你的,把视频打开对准路飞,让我陪着他就行。”

    “总感觉有种莫名的不爽…”

    话虽如此,艾斯却还是老实的把视频通话打开,萨博的脸以一种十分帅气的角度的出现在屏幕里,他四下看了一圈,蹙起眉头问道:“路飞呢?”

    艾斯默默把摄像头调转,他听见电话里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呼,然后是萨博焦急到碎碎念的声音传来:“怎么这么严重!哥哥马上坐飞机回来陪你,你等我现在就去机场拦截还没飞的…”

    “喂喂喂冷静!”

    路飞看见屏幕里的萨博时明显怔了片刻,他眨眨眼睛,随即小声地呼唤起自己的第二个哥哥,萨博几乎是用一种泫然欲泣的声音一声声喊着“路飞——”,肉麻到艾斯恨不得把手机甩到地上。好在他还有一丝残存的理智,他把手机放到床边,又伸手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叫萨博陪你一会儿,等我弄好晚饭就过来。”

    “嗯…”

    路飞侧过身子对准手机,动作幅度极其轻微地向里面的萨博动了动手,勉强打了个招呼。他接着又扬起头,对着艾斯露出一个疲惫却灿烂的笑容:“我想吃肉——”

    “不——行,病人该吃好消化的。”

    “艾斯小气鬼…”

    “无论你说什么都是不行——”

    少年瘪着嘴凑近手机嘀咕了些什么,艾斯能清楚地听见对面的人发出愉悦的笑声,然后是拉长音调的“啊啊、艾斯真是个坏哥哥——”,萨博完全没有要避着当事人的想法,声音大得足够在艾斯耳边转一个圈再转回去。当事人忍住自己撸袖子的欲望,就听见路飞嘻嘻地笑出来,用着还带着些沙哑的声音说道:

    “艾斯很关心我啦,他是个好哥哥,萨博也是。”

    我的弟弟果然是上天给予的珍宝——在那一瞬间身处异方的二人如是说。




    路飞的身体好的很块,只睡了两晚就生龙活虎的叫嚷着要吃饭,据本人所说昨天艾斯做的那几顿饭简直要把它嘴里淡出鸟了,被点到的波特卡斯先生终于能毫无顾虑的揪着对方的脖领子往人脑袋上来上一拳。电话里传来萨博幸福的笑声,艾斯拿起手机时就看见金发的青年撑着下巴朝他挥手,他下意识地吐槽出声:“不会吧,你这家伙一整天都没睡吗!?”

    “嗯?的确没有睡哦,因为路飞睡着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所以根本没想着错过,顺带一提艾斯不也是半夜强撑着陪在路飞床前,虽然说到最后还是支撑不住也倒下去就是了。”

    语毕,他甚至还捂住嘴偷笑了两声,惹得艾斯想穿过屏幕去扯这笨蛋弟控的耳朵。路飞笑嘻嘻的凑过来对萨博比v,整个人精神抖擞的哪里看得出之前病恹恹的模样:“萨博快去睡吧!如果你因为睡眠不足倒在课堂上的话我和艾斯可是会很担心的!”

    “哦!路飞会担心我吗!”

    “别因为一句担心就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啊!”

    “那是肯定会担心的!”

    “你们两个倒是听我说话啊!”

    在几乎是以恶鬼附身的样子把电话那端的人赶去睡觉后,电话这端的家伙也一边发出“艾斯好凶”的不满反抗声一边被自家哥哥套好衣服赶去上学了。路飞把嘴撅的老高,踢着路上的石子在嘴边碎碎念兄长的恶行,他无意识地把手放在小腹上,摩挲着感受肌肤与衣物摩擦的痒意,似乎前天晚上莫名浮现的奇异感觉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搞什么啊……真奇怪。”

    神经大条的家伙发现前方等待的绿色身影后瞬间把刚刚所想的事抛在脑后,伴随着一声响亮的“索隆——”,靠在墙边的人十分自然地伸开手臂,牢牢稳稳地接住向自己飞扑而来的身影。

    “哟,路飞。”

    在熟练地握住那人腋下将人从怀里稳稳放下后,索隆才不缓不慢的伸手打了个哈欠。他困得眼角含泪,步伐慢悠悠地跟着身侧的少年:“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怎么没来上课。”

    “我生病了,艾斯给我请了假。”

    路飞笑嘻嘻地按住自己脑袋上的帽子,顺手指了指自己光滑的脑门:“昨天艾斯拿了超——级大的一个冰袋放在我脑袋上,感觉脑子都要被冻坏了。”

    “那东西是不可能被轻易冻坏的吧。”

    “是吗?总而言之现在的状态是大复活!”

    就这样,第一次因为生病请假的家伙到了学校又接受了另一群人的询问,在得知是因为洗澡途中不好好擦干而发烧后,橘发女孩没忍住给人脑袋上来了一拳:

    “你是笨蛋吗!怎么会因为这种事而生病啊——不对,不是说笨蛋不会生病吗!”

    “啊??为什么生病我也要被打啊??”

    黑发的少年拉长尾调一脸委屈,他趴在课桌上蔫蔫地反抗,但敌我实力悬殊,结果就是让对方发出威胁般的音调后又被捏住脸颊,只能无奈的任人宰割。

    在经历了吵吵闹闹的日常后,路飞最后还是把那天的事置之度外,他照常上学,肚子里也没再浮现过那种奇怪的感觉。也许真的只是因为发烧后身体难受所导致的错觉,他这样想,也不再去关注那种异样从何而来,就这样将此忘了个干净。

    然而命运往往会在人松懈的时候来上一个巴掌。

    那是极为平常的一天,老实说有些稀松平常过了头。又是枯燥无趣的数学课,路飞撑着脑袋看叼着烟的银发男人在黑板上写上一堆奇奇怪怪的数字和符号,只觉得那些东西像是正在扭动般在黑板上跳起舞来,最后围在一起形成了个大大的“Z”。

    太困了。他脑袋一点点往下低,男人低沉的嗓音和时不时响起的笔记声就像是极佳的ASMR,叫他放松的精神松懈再松懈一点。就在他的头即将回归课桌的亲密怀抱时,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身下传来,把昏昏沉沉的大脑激醒了七八分。

    怎么回事?他猛地坐直身子,有些别扭地挪了挪屁股。刚刚似乎有人上手摸了他的屁股一下,这种感觉异常诡异,他环顾一圈,大家要么是闭着眼沉沉地睡去,要么是奋笔疾书认真地听着斯摩格老师讲的数学课,根本没人看向这边或者做什么恶作剧。

    是错觉?

    等了许久也没能等到第二次触碰,路飞迷茫地挠了挠脑袋,他决定先不管这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拉着他的思绪坠入深渊。然而那家伙像是玩弄着他一般又触碰上来,这一次随之而来的还有冰凉的液体,就好像有人拿着什么东西在往他屁股里灌一样。

    太熟悉了,这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某个时间也经历过相似的事一样。路飞不安地耸起肩膀,试图靠着深呼吸来缓解这莫名的异样。他感觉得有什么细长的东西掰开臀瓣插了进来,这使得他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紧接着又马上捂住嘴憋了回去。

    这太奇怪了,也许他正在做梦也说不定。

    但是那东西可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进入到穴道的瞬间就开始熟练地探入摸索。它只是浅浅地摸了遍穴口附近,动作慢条斯理的极为磨人,而就在路飞不解的蹙起眉头时,体内的某处被人无意间擦拭而过,紧接着是一阵令人恐惧的酥麻感从那点传遍全身,连带着力气也被夺走了。手指状的东西稍稍停了下来,似乎在感受肉壁无意识地收紧,但紧接着第二根又随之进入,那些泛着凉意的粘稠液体被一股脑地挤入深处,把高温的甬道刺激得不住发颤。

    “搞什么…快停下…”

    他蹙起眉头,拿拳头捶打自己的小腹,试图以此来驱赶那种叫人难耐的异样。明明没有任何人触碰,屁股却像是被人抚摸玩弄一般。那家伙似乎并不打算给他过多的喘息时间,在用两根手指辅助着往里灌了更多液体后,第三根也毫不客气地横冲直撞进来,将本就狭窄的洞口撑得发痛。

    “到底是谁…”

    少年弓起身子将额头抵在课桌上,从表面看和其他安眠的同学别无两样。路飞用力咬着下唇,有什么奇怪的声音要从嘴里冒出来了,他捂住小腹,试图通过抚摸那里来减缓这种令人不安的不适感,就像小时候艾斯哄他睡觉时一样。

    但往日能让人安下心来的动作在此刻毫无作用,三根手指灵活地攀上内壁,仿佛对这个地方了如指掌一般横冲直撞,它伸得并不深,却再次触摸上刚刚叫人腰眼泛酸的那点。路飞讨厌那东西碰到那里,刚刚的触摸已经让他感觉指尖发麻,小腹像是含着团火一样烧得难耐。他还没来得及捂住嘴,曲起的手指就已经狠狠碾压上去,像对待什么工具般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路飞险些尖叫出声,只觉得五感在此刻都格外混沌,连耳边都开始嗡鸣作响,叫他听不真切斯摩格讲课的声音。他努力把手掌塞入口中咬紧,可就连刺痛也变得朦朦胧胧,整个人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下半身般,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他感觉到平日里用于排泄用的东西不合时宜的变得胀痛,它抵着内裤,布料摩擦顶端的触感似乎带着电流,直接从尾椎骨一直电到头顶。

    快点结束吧——他现在也只能这样想,空气逐渐变得燥热,身上流出的汗让肌肤与衣物黏在一起,湿答答地叫人不舒服。现在正处冬季,防止弟弟着凉的艾斯特地叫弟弟穿得厚些,这也导致那些能给予温暖的布料现在仿若蒸笼般将人困在原地。大脑发顿地烫,路飞昏昏沉沉,感觉高温几乎要燃烧自己的理智。

    然而侵入他体内的家伙并没有听见他心中的话,那家伙很享受自己所带来的痉挛与颤抖,草草抽插了几下后拔出所有的手指。那些被堵住的液体又顺着对方离去的方向滑去,他甚至分不清现在他所感觉到的潮湿究竟是自己体内所流出的还是对方提前挤入的液体。那人似乎不动了,他迷迷糊糊地想,体内的燥热落下去一点,叫他稍稍缓过神来。

    然而还未等他放松警惕,一个炽热的东西就抵在他刚刚被插入的穴口处,迟来的恐惧蔓延开来,被封闭了许久的记忆终于在那家伙强硬又缓慢地挤入时逐渐解封——是那天他在浴室里经历过的事。

    原来那天不是梦境。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紧闭眼睛,那陌生的东西一点点开辟疆土向前深入,到了最后甚至让他有了种要被顶入胃里的错觉。黑发的少年蜷缩起身躯,他小声地喘着气,眼眶里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模糊一片,只能依稀感觉到有泪水从中滑落滴在地面上。这感觉太过诡异,未经人事的家伙还未尝到与异性交媾的滋味,就被莫名其妙的透明人第二次强奸彻底。

    对方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几乎是和上次一样不顾一切地动了起来。那根粗大硬挺的东西每一次都抵着刚刚让他浑身酸软的那点深入,又毫不留情地连根拔出,动作隐隐泛着粗暴的狠意——他也的确是被干得狠了,连小腿也止不住地痉挛,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还是被插得小腹发烫大脑发晕。未能捕捉到实物的穴道不住地锁紧,试图寻觅让身体难耐的罪魁祸首,却像是服务于入侵者了一般让那人的动作更粗鲁起来。

    “停…等一下…”

    路飞隐埋溢于唇齿的声音,几乎是轻声呜咽着与那个家伙对话,他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腿间的性器被内裤箍的发痛,但主人甚至不懂得上手去摸上一摸。他只能试着忍耐源自身体的异样,并默默祈祷着这一切的终止。

    对方似乎是完全听不见他的声音,又或者说是丝毫不管不顾他本人的意愿,那东西毫无技巧地横冲直撞,几乎每次都是退到穴口又猛地直直插入进去,像是把他当做一个供人发泄的工具。那些酸痛的挤压感渐渐变为了让人更加恐惧的快感——他甚至不懂什么叫做快感,只觉得脑子快要炸开般一片滚烫,能与之相衡的就是来自小腹的热意。伴随着来自屁股那端让人浑身战栗的触感,少年捂住嘴无助地发着抖,像是被人点了穴般软下腰肢,在泪水中射出精液。

    下半身已经湿漉漉地与内裤粘在一起,刚刚高潮后的身躯敏感得要命,路飞甚至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感官一起将他拖入更深的深渊。他刚刚射精的时候后穴也无意识地缩紧,这似乎中断了那个家伙大开大合的粗暴方式,甚至让他短暂地停止了几秒。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这几秒中,在细细品味过穴道的吮吸痉挛后,埋入体中的肉刃十分轻柔地、不带有一丝犹豫地再度入侵。

    “嗯、嗯?不、…哈啊…好奇怪…”

    他咬住下唇,但身子不听使唤地依旧在发着颤,他越是想要用力夺回身体的主导权,身下的顶弄就越发用力,几乎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让他在无声的尖叫中攀上第二个小高潮。路飞此刻是真的没了力气,他任由身子软趴趴的靠在桌面上,埋藏于课桌里的面颊已经潮红一片,身下的触感依旧未曾停歇 甚至还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就开启了新的一波攻势。

    “所以…嗯啊…我说、等等…”

    没人听他说话,体内的东西似乎永远那样富有精力,甚至还隐隐有更加胀大的趋势。他已经彻底没有力气反抗,不在课堂上发出呻吟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也许他生病了,路飞想,又在情欲的浪潮中咬紧牙关闷哼出声,又也许这一切只是梦而已。

    “不要、再弄了……好难受…”

    到了最后他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颤抖着第几次攀上巅峰,只觉得身下的东西射精后又再次立起,直到无论传出多么剧烈的快感也无法再射精。于是浑身上下的感官又都集中在被入侵的屁股上——那家伙甚至只在途中射了一发,粘稠微凉的东西被人挺腰送入最深处,让人到现在都有种胃里还残留着那东西的错觉。

    这太过恐怖,无关于那种打架遇见强者时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兴奋,而是一种源自未知和迷茫的恐怖。

    体内的东西又一次胀大起来,已经在刚刚经历过一次的人几乎是完全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已经发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身体与思想背道相驰,似乎是渴望般不安地收缩着。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故意放慢了速度温温和和地插入到深处,在少年无意识的闷哼中结束这场漫长的折磨。

    路飞小声的喘息着,他四肢无力,身体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抽出的动作。那些冰凉的水液顺着内壁缓缓下流,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将到此为止时,刚刚触摸过他的手指又再一次不由分说的插入进来,近乎粗暴的抠挖脆弱的内壁。

    “嗯!?”

    那些液体伴随着对方的动作被引出体外,而刚刚还在高潮余韵中的穴道哪里能接受这等刺激,颤抖着似乎要将入侵者推出体内。谁想这反而使得那人不满起来,手下动作也恶意的由随意的触摸变成具有针对性的爱抚。

    这场本人无法意识到的事后清理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指奸,等到那不知名的家伙心满意足终于放过敏感脆弱的穴道时,被扣到意识不清的少年已经在热气中短暂的失去了次意识。他疲惫的半睁眼眸,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溢满水光,眼角也因为哭泣而泛起肿来。

    在意识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少年在心底呢喃出那个名字。




    “我回来了。”

    艾斯打着哈欠拉开房门,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飞扑而来,他忍不住有些疑惑,把鞋子换好后打开客厅的灯。路飞就缩在沙发上,他怀里抱着最为宠爱的乔巴玩偶,身上还披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自己的大衣,整个人可怜巴巴地缩在那里睡着。艾斯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他蹲下身子静静地看了会儿弟弟的脸颊,却发现那对方眼角还有未褪的红晕,似乎是狠狠哭过一般泛着肿。

    身为好哥哥的人第一时间就是暴怒,他在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后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想要点燃一切的冲动在脑子里短暂地出现了片刻。最后他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路飞的脑袋,用一种无奈又宠溺的语气开口:“喂、路飞,醒醒,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

    他的弟弟似乎更用力地缩了缩身子,半晌才发出黏黏糊糊的闷哼声睁开眼睛,黑色的眸子先是迷茫地环顾了一周,在聚焦在艾斯的脸上时不大不小地“哇”了一声。后者把从他身上滑落的大衣又重新披回去,然后用食指点了点那人红肿的眼角:“怎么回事?”

    刚睡醒的人似乎天然带着种撒娇的音色,他看见少年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用着演技很差的表情撒谎:“没、没什么…”

    “都哭的这么厉害了还没什么?”

    艾斯蹙起眉,他倒是不担心是因为和别人打架造成的,毕竟从小到大在同龄人中除了自己外还没人凭武力能让这家伙掉下眼泪。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全都是一些难以启齿的感情纠纷,末了又在心里疯狂否决自己——他还不够了解路飞,那家伙哪能被那种事情左右。

    于是排除了两个选项后的艾斯哥哥实在想不出第三个,他注视着路飞沉默的脸颊,少年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的眼睛。良久,他看着向自己扑过来的温热身躯,路飞很突然地钻进他的怀里,像是小时候一样紧紧地拥抱住了他。

    “没关系的,”他听见自己的弟弟笑着说,“因为艾斯在这里。”

    到最后他也没能从路飞嘴里问出些什么东西,餐桌上那人也和往日一样嘻嘻哈哈地讲述着今天在学校里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艾斯虽然句句都回应着,眼睛却一直看着盘子里被切得乱七八糟的汉堡肉,脑子里布满了路飞睡醒时看见他的怔愣模样。他只觉得牙根泛痒,胸口闷的发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般不上不下,让人安不下心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路飞似乎带着一种莫名的…色情?他不该这样形容自己的弟弟,但是当那家伙用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向自己时他的确有种呼吸错位的感觉,那表情就像是被人干得狠了后用柔软潮湿的外壳包裹住自己一般。路飞的声音拉着长长的尾调转了一圈,带着埋怨的意味落入耳朵里:“啊——艾斯在发呆!”

    “抱歉抱歉、”黑发的哥哥上手搓了搓弟弟的脑袋,有种被抓包的奇异错觉,“你继续说。”

    “然后娜美就说‘你也到了谈恋爱的年龄’,装作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但是我觉得那东西根本没有什么用,在初中时有一天也有很多人送我那种薄薄的纸片,不过倒是还有巧克力……”

    艾斯一边往嘴里塞着切碎的汉堡肉一边听着,在路飞说出“恋爱”两个字的时候又差点将嘴里的肉沫喷出去,他忍住内心的不安,在弟弟越发小声的碎碎念中摆正对方的肩膀:“有人和你表白吗?”

    “嗯?”路飞微微仰起头看着自己的哥哥,作思索状挠了挠额头,“好像是这个意思?总而言之就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然后递过来一封信,不过我完全不认识她,索隆和我说最好不要轻易随便答应,然后娜美就把信拿走了。”

    说的也是,艾斯缓缓流下一滴冷汗,他竟然完全没有想到那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屁孩竟然也有会被其他女性告白的一天。不,在他心里路飞是比那些女人可爱一万倍的存在,他想起那些浓妆艳抹故意贴近的家伙,顿感少年明显在各个方面都好上许多——但路飞也是男性,引来异性喜欢是理所应当到不该怀疑的事情,更何况他的弟弟一向善于吸引各式各样家伙的眼球,无论男女老少几乎都会在与他相处后被收入囊中。

    早就在“囊底”并且估摸一辈子都爬不出来的波特卡斯•D•艾斯先生这时才发觉到迟来的危机感,他飞快运转的大脑甚至给他构造出了自家弟弟和陌生女性走向婚姻殿堂的画面,他可爱的弟弟在卖力地挥舞着手臂,一边喊着“艾斯~”一边搂紧旁边的新娘——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这种情况绝对不该发生!!!!

    路飞看着艾斯百般变化的脸色,有些不解地歪歪脑袋:“怎么了艾斯?你哪里不舒服吗?”

    艾斯的确有点不舒服,他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想到路飞和别人牵着手亲密无间的画面时尤为严重。他摆正身子将自己整个面对路飞,后者意义不明地哦了一声,艾斯盯着路飞因为疑惑而眨动的眼眸,十分认真地开口:“听好了路飞,早恋这个事情是很不好的,如果你喜欢上谁的话一定要先和哥哥说,不要随随便便接别人的情书——男的女的都不行!也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知道了吗?”

    “诶——可是山治做的便当很好吃诶……”

    “那就那个混小子除外的人不许。”

    “但是娜美和罗宾有时候也会给我喂吃的!”

    “……”

    艾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和路飞解释他话里的隐晦意思,只能在心底暗骂如果这个时候萨博在就好了,那家伙一向能用路飞可以听懂的简洁话语来表达心中所想。路飞在此刻嘻嘻地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线,眼角下的疤痕随着他的笑容不断颤动着:“艾斯是吃醋了吗?”

    他也很认真地挺起胸脯,像艾斯一样将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但是不要担心!无论如何我都最最最——喜欢艾斯和萨博了!”

    简直像天使一样的话语。艾斯短暂的闭上眼睛在心里播放哈利路亚,虽然排在和之中的某个名字让他下意识的轻啧一声,但在意识到弟弟是切切实实的真心话后还是觉得紧绷的神经变得放松下来。路飞的笑容似乎有着神奇的魔力,他总是能安抚别人不安的情绪,只要见到了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其感染。艾斯咧开嘴角上手掐住弟弟的脸颊,拿腔拿调地哼哼起来:“路~飞——怎么和哥哥说话的!你这臭小子,我不还是担心你!”

    担心是真,害怕也是真。看着手下人脸簇成一团的模样,艾斯叹了口气放开欺压柔软脸肉的手,他懒散地靠在餐桌上撑起下巴,大有一副自家水灵灵的白菜即将被某头不知名的猪拱了般的心痛——既然反正都是要被吃掉的,不如让他这个从小监护到大的农场主饱餐一顿。

    但路飞显然不知道他脑子里那点小心思,依旧乐呵呵地把身边窥视着他的洪水猛兽当成天底下最亲最爱的好哥哥,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逾越举动。不过在那家伙眼里估计哥哥就是最为亲近的人,所以即便哪天艾斯真的提枪上阵把他压在床上,睁着圆眼睛的少年估计也只会发出天真的疑问声然后拥抱住他。

    这种感觉很糟糕。艾斯稍稍错开视线,不去看弟弟的那双黑色眼睛。正因如此他才这样坚定,至少在路飞表示出相同的情感之前绝对不能出手,这是他作为男人——作为哥哥的底线问题。

    这顿晚饭二人吃得都各怀心事,艾斯躺在床上时脑子里还依稀浮现那张稍稍仰视的脸庞,他闭上眼又睁开,隐隐意识到今晚可能是个不眠夜。

    「艾斯…」

    他仿佛陷入到柔软的棉花里,干净的少年音轻声呢喃出他的名字。有一双手正捧着他的脸,指尖似乎带着茧,真是奇怪。他这样想,浑浑噩噩地对上那双浅笑着的眸子里。

    艾斯只觉得脑子空空荡荡,他看着路飞的脸,少年正乖顺地坐在他身上,这样的场景似乎在之前也发生过一次。不过他记不起来,发闷的脑子也不愿意努力记起,他只能顺从本心地迎上那只手,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

    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有什么东西要挣脱束缚。

    他只觉得牙根泛痒,有什么欲望正蠢蠢欲动,少年的模样朦朦胧胧,唯有那双红肿的眼眸格外清晰,平日里充满灵动的眸子此刻微微落下来一点,似乎包含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宠溺般轻叹着。

    痒,实在太痒了。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握住少年捧着他的手腕,齿间的痒意几乎要磨灭他的最后一丝理智。他张开唇齿贴在对方柔软的指腹,犬齿正磨着那点肌肤,像是要下一秒就用力撕咬猎物让其涌出鲜血一样。

    但最后他还是没这样做,他只是用力一拉,让那人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顺势倒下。体位在这瞬间换了方向,艾斯眯起眼睛撑在那人身上,看着那张单纯的脸庞流露出不解的神色——与他无数次的想象如出一辙。

    啊,他想,要忍不住了。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下少年的裤子,粗暴地差点把那片脆弱的布料扯裂。路飞任由他动作着,只是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像是撒娇一般贴在上面。真是可爱,他头痛欲裂,眼睛盯着那人的脸庞,俯身给了对方一个吻。

    他年轻的弟弟显然不懂得如何接吻,很轻易地就被人撬开牙关入侵进去。艾斯在接吻的途中也不忘记正事,他伸手握住对方疲软的阴茎,用手掌一点点摩擦抚慰着,少年发出幼兽般的闷哼,到最后几乎是牙关一紧险些咬到舌头才迫使入侵者堪堪罢休。他看着对方的脸庞,那张似乎永远也长不大的青涩面孔此刻已经潮红一片,黑色的瞳孔因为缺氧稍稍扩散,少年低低地喘息着,生理性的泪珠还在眼眶徘徊不定,一副似落非落的模样。

    艾斯终于如愿以偿,他一如三年前在幻想中那般亲吻少年的眼角,用舌尖卷去咸涩的泪。路飞在他手下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下意识并起的双腿又被人抵住无法更加合拢。艾斯感觉自己额间烫得厉害,他心里似乎有一汪火,此刻正带着吞噬一起的欲望熊熊燃烧起来。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想,于是低声对身下的人发出最后的警告:“如果要反悔的话就趁早,在一切发生之前…”

    还未等他话落,少年就弯起眉眼嘻嘻地笑着,搭在肩上的胳膊微一用力,将自己与黑发青年的身体凑得更近:“可以哦,因为是艾斯。”

    那声音喃喃般忽远忽近,叫人听不真切:“因为是艾斯所以可以。”

    就像是唯一的钥匙插开了锁,有什么东西从匣子里被释放出来,完完全全地将艾斯吞没。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反正总不能是什么和蔼可亲的类型,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他觉得自己饥肠辘辘,而面前的少年就是最为诱人的食物。

    我要开动了。

    他说。




    路飞早上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艾斯的身影,餐桌上放着热好的早餐,还有一张字迹凌乱的纸条,上面狂草着大致内容是上学别迟到的叮嘱。他疑惑地挠挠脑袋,艾斯从未提前走过,每次无论时间多急都是兄弟两个吃过早饭才会各奔东西,今天还是头一次不见对方。

    不过这点小事还是很快被少年抛之脑后,他飞速解决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独自一人的原因,今天的饭格外食之无味。他关上门的时候下意识一顿,平日里艾斯都会在门口皱着眉头不耐得催促他,如今冷冷清清地叫人心里发堵。

    也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他晃晃脑袋,最后还是关上了房门。

    时间倒转回昨夜,艾斯苏醒时天色依旧昏暗,房间里漆黑一片让人看不清周围。他大脑一阵眩晕,耳边也是嗡鸣作响,梦中少年赤裸的身子又明晃晃地浮现在眼前,似在嘲笑他那点旖旎腌臜的心思一样。

    他起身下床,苏醒时因梦境而隐隐燥热的身子此刻已经泛着冷意,止不住地叫人心底发寒。拉开门跌跌撞撞走到熟悉的房门前,门内是估摸着正睡得酣甜的弟弟。

    恐惧和兴奋掺杂在一起涌向他的心房,他那时分辨不清究竟身处何方,只觉得路飞触碰过的地方都泛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热。少年低敛眉眼一副乖巧模样,腿弯被人抬至胸前也不会反驳,只有细微的闷哼和黏腻的喘息回应着他的动作。他感觉胸口发烫,这几年来所有恶欲悉数释放在对方身体里,就仿佛被困许久的洪水突然冲闸一样叫人无法控制。

    然后他便睁开眼,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触碰对方肌肤的温度,怔顿过后就是下意识地颤抖——他无法克制,梦里那些所作所为的确是他昼思夜想;他无法承认,因为那个人是路飞,是从小陪伴他到大的弟弟。

    自责和背德感几乎要将他压垮,而其中暗藏的喜悦又让他自我唾弃,在收拾好狼狈的自己后,艾斯看着隐隐泛亮的天边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想搬到寝室里住。”

    说话的这人正面不改色地继续吃着面前的炒饭,甚至不打算抬头看看同伴的反应,其中一个有着奇怪发型的男人僵硬在原地,他手里的鸡块因为他的动作而从筷子里掉落回盘子中。

    “真的假的!?你的意思是、要放弃每天回家的快乐生活,而选择和几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寝室里?”

    “这很奇怪吗,萨奇?”

    艾斯终于能从食物中抬起脑袋,他胡乱用手背擦了下嘴,眼下是一片乌青,此刻正冷静地看着面前发疯的友人。萨奇尖叫一声拉着旁边的马尔科:“你听到了吗马尔科!他这个死弟控竟然决定住寝室,而不是回家和他的亲亲好弟弟黏在一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别那么激动,也许艾斯只是没睡醒脑子糊涂了而已yoi。”

    “我现在很清醒,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醒了。”

    “完了,”萨奇捂住嘴,“他已经彻底疯了,马尔科,快运用你的医学知识看看我们需不需要带他去精神病院?”

    本质上并非心理医生的某个人很认真地上下扫视了艾斯一圈:“你的确该好好休息一下。”

    天地良心,他敢保证这句话是百分百根据青年所展示出的外表而判断的,眼下发青萎靡不振方方面面都彰显艾斯的精神状况极其恶劣,偏偏对方呵呵冷笑,一副自信的模样让人实在不忍恭维。

    “我说了我很清醒…”

    “你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说出堪比于‘我要减少见到我弟弟的时间’这样的鬼话!”

    萨奇拍着桌子出声反驳,他随即停顿下来,小心翼翼地反问对方:“该不会…你和路飞吵架了?”

    艾斯抬眼面无表情:“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果然还是该去医院…”

    “啊啊啊都说了不是!”

    突然的爆发彻底将空气推向寂静,艾斯抵住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总而言之,我想搬到寝室去住。”

    被他一震逼得沉默的二人面面相觑,马尔科率先开口:“你要想好再作决定,据你之前所说现在是你和路飞两个人住在一起,如果你住宿的话那他就会一个人待在家里哦yoi。”

    “……”

    萨奇复而出击:“而且你也说过他自己一个人很难生活,还经常用感慨的语气流露出‘没了我他可怎么办’的中心思想,而现在你是要抛弃你可爱又可怜的弟弟吗?”

    “…………”

    被二人逼问到哽住的艾斯先生终于从自己的清醒催眠中回过神来,他想得太简单了,以至于觉得不再见到路飞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友人的发问又把他打回原状——他的确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起码作为哥哥的身份和责任不允许他这样做。

    “好吧、好吧…”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妥协,“也许的确是我前一晚没睡好的原因,抱歉和你们说了个奇怪的提议。”

    “这些都好说,”萨奇终于能继续吃他已经凉掉的午饭,他腮帮子鼓鼓,口齿不清地继续刚刚被打断的提问:“所以,你和路飞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艾斯又回忆起那些事来,他嘴唇嗫嚅几下,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他能怎么说?面带微笑像是在聊天气一样说出我做梦梦见和我弟弟打了一炮?别开玩笑了!混乱的思维让他组织不出什么合适的话,索性还是闭上嘴来得方便一点。

    这顿午饭吃得心思各异,最大的成果就是艾斯不再去想住宿的问题,但他依旧害怕着。等到太阳渐落,路边暖黄灯光逐渐亮起,他才犹犹豫豫地站在自家门前,思考究竟怎样才能避开昨晚梦境的主人公。

    要如何面对路飞?对方浑然不知作为哥哥的那点隐晦心思,会如同往常一样亲密地紧贴上来,而他在搂住那人腰肢、靠近那人颈肩时真的能克制自己不去渴望吗。

    他不敢赌。

    思来想去到底也是死局,艾斯悠悠地吐气,只觉得今日自己胸口实在堵得厉害。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屋内开着灯,路飞正坐在沙发上晃着脚看电视,少年身侧摆满零食袋子,此刻恰好吃完一袋在吮吸沾在指节上的粉末。艾斯看见对方扭头朝这边望,一双黑眸点亮般闪着光,他光着脚哒哒哒踩着地板,如往日一般伸开胳膊热情地扑了过来。

    “艾斯——!”

    “等等!…我身上凉。”

    艾斯先生勉强翻出个称得上合理的理由,路飞身上穿着他给挑的三花猫连体睡衣,毛茸茸的布料裹住少年的身子,只露出脑袋和小腿下方的肌肤。此刻对方的表情倒真如睡衣上的猫咪一样,反翘的黑发吸人眼球,让他忍不住想上手摸上一把。

    “艾斯今天回来得好晚,”好在路飞在某些方面很听他哥的话,说不让抱还真就打个哈欠转身回到沙发上去了,“早上也走得好早——你去干什么啦?”

    没吃饱的小猫又拆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地边咬着边询问。艾斯晃晃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换了鞋放好包后不自在地编造谎言:“学校有点事…晚饭我买回来了。”

    “哦!晚饭!”

    路飞又兴奋起来,他刚想又光着脚下地,被艾斯一个眼刀逼得瘪着嘴踩上自己配套的猫咪拖鞋,吧嗒吧嗒地向青年放在桌子上的食物前进。

    “是鸡腿!!”

    “嗯…你先吃吧,我回房间休息一下。”

    少年正低着脑袋翻看晚饭,艾斯转动眸子,正好能看见一截光滑的后颈,那块皮肉被黑发柔柔地盖住一点,毫不设防地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底。

    他又想起昨晚的梦了。

    泛红的牙印在视线边缘若隐若现,他猛地打了个冷颤,定下心神才发觉刚刚完全是自己的错觉。路飞已经欢快地塞满腮帮,他疑惑地转过脑袋,含糊不清地反问艾斯:“艾苏不粗了?”

    “我在外面吃过了——你吃完别忘记好好洗漱后再上床睡觉。”

    “艾斯打算直接去睡吗!”

    他的弟弟瞪大眼睛看看时钟,现在还不到晚上九点,按照平时的作息来说未免太早了些。艾斯故作疲惫地揉揉眉心,将路飞的疑惑甩至身后:“总而言之、没有要紧的事情不要来找我哦。”

    老实说其实就是在逃跑,艾斯关上门的时候胸口悬着的巨石才堪堪落地,他甚至没有力气走到床边,就那样靠着门板无力地坐在地上,用手撑住额头混乱地思考着。

    侥幸心理在看见少年的那一霎那早已荡然无存,他控制不住自己漂浮的思绪,对方的脸颊总会和那时重叠在一起——甚至有那么几瞬他恍惚眨眼,差点俯身贴在对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咬上一口,还好残存的理智叫他没有真的握住那人手腕,否则即便是再担心他也要马上滚去学校住宿了。

    真是恶趣味…他忍不住自嘲,最后还是站起身将自己摔在床铺里,柔软的布料包裹皮肤,倒真是叫浑浑噩噩一天的青年生了几分困意。

    “……”

    在艾斯闭上眼的短短几秒钟里,昨夜的画面便又跳出来浮现在眼前,他猛地坐起身,自觉耳尖脸颊滚烫一片。最近是不是太频繁了些?青年忍不住暗唾自己,他按下躁动的内心,房间里寂静一片,只有电视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提醒着他门外就是心心念的那个身影。

    在欲望和理性你来我往地打了几个回合后,满面赤红的艾斯最后还是咬着牙翻出上次用过的道具。飞机杯已经被好好清理干净,和之前一样放在衣柜的角落里,他闭上眼,昏暗的房间愈发营造出一种暧昧不清的气氛,就仿佛那个黑发的少年此刻正默默地坐在他的面前一般。

    对不起,艾斯轻声呢喃,放纵自己堕入欲望的深渊。




    最近简直混乱过了头。

    躺在床上低喘着的少年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他只能咬住嘴唇忍耐体内奇异的触感。路飞试图坐起身子,从身下某处传来的奇异电流感彻底将最后一丝力气消耗殆尽,逼得人蜷缩成一团无助地呻吟着。

    “嗯啊…不要、别继续下去了…呃嗯……”

    破碎的音节拼凑出断断续续的词语,那声音从唇边溢出,他大脑发烫,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床单将其扯出一大片褶皱。身下跳动着的感觉叫他分辨不清,他呜咽着伸手向下探去,懵懂又无助地去触碰自己硬起的阴茎。

    “好难受…哈啊……”

    虽然早已意识到诉说是无用的,但被蒸发似的脑子却无法分辨到底怎样才是正确。他生涩地撸动腿间的性器,后穴也一张一缩地收合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被包裹其中一般。

    “嗯…等等、我要——”

    床上的少年狼狈不堪,他的上衣甚至没有脱下,裤子也只是半褪到腿根上。明明除了他之外这里空无一人,但是面上却呈现出一副被人狠狠疼爱过的模样。泪水混合着唾液浸湿枕巾,路飞死死咬住下唇,他被刚刚那人的顶弄逼得浑身发颤,阴茎也可怜兮兮地又吐出一波精液,在掌心聚成一摊后又滑落。

    该结束了。他迷茫地祈求着,却发现停歇的几秒不过是那人享受他高潮后的余韵罢了,对方不管还在痉挛中的肠道,恶趣味地又开始大开大合的插入进来,让喘息中的少年发出一声尖叫后又戛然而止。

    “我都说、等等了、——嗯!…你这家伙、到底能不能、唔…听懂人说话啊!”

    他最后甚至破罐子破摔,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声音也不加掩饰地释放出来,手指胡乱伸入后穴却只能摸到空气。黑发的少年蹙紧眉头咬牙切齿,面上却潮红一片,眼角都泛着泪光,似是演的一副活春宫般让人干吞唾液。

    路飞闭上眼睛,他混沌的大脑开始为了逃避而去回想最近的事情——艾斯很奇怪,既不和自己一起吃饭也不一起看电视,几乎无时无刻都躲在房间里;萨博最近要准备期末考试忙得团团转,甚至连兄弟间照例的视频通话也推迟许久;而时隔许久的触摸又在某一天再次席卷而来,并且越发猖狂地进行着无法阻止暴力举动……似乎从那次异样过后一切都在朝着糟糕的地方发展,想到这里,在思考途中的家伙又被顶弄着发出一声闷哼。

    “太、过分了…”他声音里带着哭腔,黏腻的水声随之暧昧不清地响起,“有本事…出来打一架…”

    没有人回答他,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人在忍受着莫名的袭击。少年弓起身子,试图摆脱这副被操控摆弄的局面,黏腻的体液半干在皮肤表面上,他想用自己的手指赶走为非作恶的异样,探进穴道时却触碰不到任何东西,甚至诡异地使得感官重合在一起,叫他分

    不清到底哪处是自己,哪处是对方。

    从未看过性相关的家伙像是无师自通般尽显媚态,路飞难耐地抽出手指,指节已经被后穴涌出的肠液濡湿一片。他低喘着搭上额头,手掌下的高温让他无法呼吸,这混沌的感官又将其拉入另一层深渊。

    他只能承受,无论是否愿意。

    少年小心翼翼地调整呼吸,他尽力让自己的感官不再沉在下身,腔肉却在此时毫不留情地被人贯穿到底,炽热的物件很有存在感的填满空缺,直直把人顶的干呕出声。

    他感觉到有细腻的水液从那里涌出,为了保护自己而分泌出的肠液却没等来残暴的入侵者,但感官却实打实的透过神经末梢传至大脑。没有被堵住的液体便顺着瑟缩的穴道下滑,将男孩的腿心浸得透亮。

    “呜…哈啊……嗯…”

    路飞又一次胡乱咬住嘴边的布料,湿热的气息似乎在此刻就喷洒在他耳边,他分不清什么才是现实,只能通过齿关闭紧的咬合感来提醒自己清醒。他神志不清,恍惚间竟觉得也许现在的确有谁在按着他的腰肢操干他一样,高温的肌肤不住的摩挲着床单,直到把那块布料也捂的发烫。

    这场突如其来的强奸又持续了许久,被侵犯的那人只觉得浑身酸软,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一下,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恍惚间他被尖锐的快感拉回现实,又是熟悉的动作,在强硬的做完后手指再次捅进来扣挖。

    和一开始的扩张不同,已经被干到敏感泛肿得肠肉经不起这般粗暴的触碰,每每被人有意无意剐蹭到敏感的那点时就会引起一阵痉挛。往往在这时少年又会低吟着高潮,他脖颈汗津津的一片,唇上是他自己咬出的牙痕。湿淋淋的粘液顺着腿根滑到半褪的裤子上,随着主人的动作拉出一道银色的丝线。

    太刺激了…虽然这几天被袭击的次数骤增,但路飞依旧没有习惯这样突兀又强烈的快感。在身子又一次绷紧后他甚至感觉自己如置深渊,无力感攀爬而上攥住他的指尖,叫他发不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嗯啊……哈啊……不要、……”

    他眼前一片漆黑,周围的物品都化作色块被一点点吞噬着,磨人的快感积累到最后就是痛苦。于是少年只能咬牙吞下那些呻吟和闷哼,在时间的流逝中等待一切归于寂静。

    也许…他想,麻木不堪的从快感的余韵中睁开眼睛——也许他该去寻求帮助。

    侵犯他的家伙逐渐安分下来,路飞头晕目眩,他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手脚又都卸了力般无法支撑身体。路飞小小的喘息了片刻,多日的恐惧和不安几乎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神经,而亲人的漠视更加雪上加霜,他不知道艾斯最近为何会变得这般奇怪,但执拗的大脑却认定这位强大的哥哥也会一如既往的可靠,绝对能把他从这莫名的袭击中救出去。

    在深呼吸几次后,颤抖的双腿才终于踩在地面上,那些充盈的水液顺着重力的作用向下滑去,湿滑黏腻的触感又激得那人打了个冷颤。路飞捂住小腹,粗长滚烫的东西捅开肠道直达底部的恐惧感觉依稀残留在那里,提醒着他刚刚的一切绝非梦境。

    “艾斯……”

    他缓缓拉开门,朝自己最为信任的哥哥的房间走去,艾斯的房门依旧紧闭,里面鸦雀无声,好似无人存在一般寂静。

    “艾斯…你在吗?”

    路飞虚弱的半靠在门扉旁,他试图缩紧穴口来阻止那些液体的流动,却可悲的发现哪怕是这一点细微的动作也足矣让他腿根发软。急于见到艾斯的心情叫他放弃关心这些小事,抬起的手指又无力的敲了敲门板。

    “艾斯、我有点事想找你聊…艾——”

    他的声音随着拉开的门一起戛然而止,黑发的青年正蹙着眉头,他面上还残留异样的红色,整个人显得精神过了头。艾斯看着路飞低垂的脑袋,出神注视那块发旋的瞬间又想起自己刚刚正喊着对方的名字自慰,霎时温度从脖颈烧到耳根,一种被抓包的既视感叫他手忙脚乱,连话都急促了几分:“怎么了?你是饿肚子了吗,我去给你……”

    “艾斯…艾斯……”

    少年呢喃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抬起脑袋直视自己的兄长,艾斯这才发现那双黑眸里已经溢满泪水,此刻正一点点的顺着下巴滴落在地。

    “好可怕…艾斯、救救我,好可怕……”

    路飞的话语混乱不清,他只顾得扑到艾斯怀里,透过薄薄的布料汲取对方的体温来寻求安心。那些忍耐许久的情感在此刻被打开闸门宣泄而出,仿佛能溺死他一般充斥在胸口。

    “喂…喂喂、怎么了路飞?”艾斯伸手扶住自己的弟弟,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眼尖的看见少年赤裸的下半身和从腿心蜿蜒而下的透明水液,一瞬间似有惊雷在脑内炸开般叫他失去理智。他克制不住指尖的颤抖,也分辨不清此刻自己到底是惊诧还是愤怒,只能咬着牙询问怀里发颤的那人:“谁干的?”

    “不、不知道是谁…从之前就一直……这几天也一直……一直一直触碰奇怪的地方……从来不听人说话也不住手……前天也是昨天也是刚刚也是……”路飞紧紧攥住掌心下的衣物,极为混乱的描述起来,“每次都会摸我的屁股,然后用什么东西捅进去——好恐怖、好奇怪…艾斯、怎么办?难不成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刚刚?”

    艾斯从对方的话语里捕捉到一丝异样,他心下隐隐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只能安抚的拍拍路飞的脑袋。此刻路飞终于从激烈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埋在青年胸前的脑袋抬起,像是撒娇的某种小动物般可怜兮兮。

    “嗯……刚刚那家伙也不由分说的了捅进来,于是我马上就过来找艾斯了…”

    男孩身上只有一件较长的T恤,衣摆隐隐盖住臀瓣,有种若隐若现的色情感。艾斯试图忽略这不合时宜的关注点,他试探性的询问异样出现的时间,路飞皱着眉头思索后说出几个,艾斯愈发觉得这一切似乎在冥冥中与自己有关,他试着回忆自己每一次使用飞机杯的日期,然后忍不住背后发凉。

    ——竟然每一次都惊奇的吻合上。

    “…艾斯?你怎么了?”
    一切都莫名地串联到了一起,无论是收到飞机杯时莫名的纸条,还是初次使用时高烧的弟弟,他抓住路飞肩膀的手无意识地用力,待到男孩发出短暂的吸气声后才反应过来。

    “路飞…对不起……对不起、”

    艾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许、也许这一切都只是巧合,他仿佛割裂成为了两个,一个正狼狈地责备自我,恨不得穿越回过去扯住当初的自己,试图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而另一个则是窃喜着,他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脏,居高临下地看着青涩的弟弟,路飞每一次颤抖、每一句懵懂的描述都足以让他兴奋起来。也许这是上天注定,自私地自我笑着,看着那个陷入后悔的身影。

    这家伙本来就归属于我。

    “你在说什么啊……艾斯、这又不是你的错……”

    可怜的羔羊毫不知情,他顺从地任由青年按住自己的身躯,感受肩颈处毛茸茸的发丝。艾斯正把头埋在他的脖颈旁,这个姿势叫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能勉强判断出那些似是呢喃的话语。此刻那些令人恐惧的事物都如潮水般褪去,似乎只剩他们二人伫立在这里。

    青年的掌心温热,吐息也温热,气流打在肌肤上的感觉使得路飞恍惚片刻。他下意识地瑟缩,又反应过来此刻靠在自己身上的那人是自己的哥哥,于是忽略那点微不可察的既视感选择回抱住对方。

    身下的液体半干不干,路飞有些不安地蹭了蹭腿心,他过来的匆忙,走之前也没擦上两下,如今黏连在肌肤上的触感着实有些难受。也正是他这轻微的动作唤醒了艾斯,他猛地抬起脑袋,目光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到弟弟的腿根处。视线不受主人控制地逐渐向下,艾斯几乎是想也没想,伸出手去摸那抹亮晶晶的水液,在触碰到的一霎触电般缩回手,慌忙把人推开。

    “总而言之路飞…你先去穿好裤子,嗯、待会儿…待会儿我过去找你。”

    他磕磕巴巴,眼睛再也不敢落在对方身上片刻,而忽地被他推开的路飞也只能疑惑地歪歪脑袋。幸好少年缓过劲来后也觉得身上黏答答的不自在,最终回归一人的艾斯沉闷地看着空气半晌,最后抬起手指轻轻舔舐上方干涸的水渍。

    “……”

    他该如何是好?事到如今怎么可能回归日复一日的生活里去,如若不是他的最后一丝理智拉住他,估摸在刚刚他就会咬上少年脆弱的脖颈,再把人拉进房间里扔到床上。

    他的确可以这么做,无论在体型或者力量上他都略胜路飞一筹,单单是压住那人手腕就可以叫对方老实些许,更何况路飞刚刚经历了一场本人可能都还分辨不出的粗暴性爱,整个人陷入在莫名的恐惧之中,按理来说,现在就是出手的最好时机。

    但很可惜,16岁的艾斯在幻想弟弟勃起时不会这么做,20岁的艾斯在隔着飞机杯干了自己弟弟后依旧不会这么做。

    仿佛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继续这幸福又普通的家家酒游戏,只要他不踏出那一步,存于二人之间的名为“兄弟”的锁拷也会一直将他与路飞绑定在一起,至死也不会分割。



    “哇哦!你打架了?”

    萨奇满脸惊恐地看着青年脸上明显的红肿,那巴掌印极为清晰,一看就是被人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他绕着艾斯上下看了一圈,确认对方身上除了脸上外没有更多伤痕后啧啧称奇:“怎么回事,你之前打架脸上可从来不留伤的?”

    艾斯刚结束一节枯燥无味的选修课,他浑浑噩噩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刺痛感从肌肤相触的地方传来,又叫他麻木地放下手去。

    这当然不是打架造成的,是他自己打的。

    他昨晚忍着一切龌龊想法安抚好路飞,把人哄高兴又蹦蹦哒哒后火速回房收拾残局,那飞机杯被他诚惶诚恐地装好塞在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去碰的角落里。在苍蝇打转般收拾好一切后他坐在床铺上,耳边是嗡鸣作响一团乱麻,这些天每一次自慰时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叫他切实地疑惑着。

    如果路飞真的在被自己侵犯的话,他会露出什么表情?和今天一样恐惧吗,还是会更厌恶一点,或者是强硬地和自己扭打在一起?

    又或者…如果他真的按住弟弟的腰肢,看着自己的性器没入那团臀肉之中,指下是柔软发颤的肌肤,而身体的主人正眼角含泪地注视着自己——

    他不敢想。

    欲念一旦点燃就一发不可收拾,所以艾斯选择直接用暴力解决问题,他扇得很果断很用力,以至于掌心发麻了几秒后口腔里才慢慢弥漫开血腥味,发顿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又叫他不由自主地清醒。

    “我想了一下,果然还是住宿舍比较好。”

    虽说没能解了友人上一句的疑惑,但是艾斯的这一句也同样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走在他身侧的萨奇差点踉跄着摔倒,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艾斯身前,按住对方的肩膀阻止那人继续前进。

    “我的老天爷——又怎么了?你们两个又吵架了?”

    “没有,是我的问题。”

    他们二人大眼瞪小眼,艾斯甚至觉得对方的飞机头都要插到自己的额头上了,他无奈地向旁边避了避:“你别多想,是我自己想住的,没有别的原因。”

    “那你弟呢?”

    “反正萨博要回来了,正好空出一间卧室。”

    “马上要放假了诶!你现在搬寝室也太不是时机了吧。”

    “我假期也住在学校里。”

    “不会吧!!!!”

    距离上次他这么惊讶还是面前的家伙第一次提出要搬进寝室,萨奇松开艾斯后退了两步,满脸都是“你是不是被夺舍了”的狐疑表情,他思考片刻后斟酌着开口:“那这件事你弟弟知道吗?”

    这次哑口无言地变成了艾斯,他扭过脑袋沉默不语,半晌才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来。

    “没有我的话那家伙会更安心一点吧。”

    “不会吧!?那可是离了你就毫无自主能力的笨蛋弟弟啊!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平日里深受某弟控荼毒的家伙彻底绷不住了,他痛心疾首,他捂住胸口,他眼泪汪汪地掏手机发语音:“喂马尔科,你待会儿有时间给艾斯看下脑子吧,他八成是昨天打架被人砸伤了。”

    对面秒回发了三个点,又发了个又怎么了。

    萨奇完全不打算背着当事人,他丝毫不管不顾本人越来越黑的脸,就差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眼角了:“艾斯又说他想住宿舍。”

    这次马尔科也发了个语音条,对面的他听起来慢条斯理条理清晰,颇有几分大师风范:“你叫他好好睡一觉再考虑yoi。”

    于是艾斯就被人拍着肩膀痛心疾首地劝告着:“你看医生都这么说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打昨天起就严重睡眠不良的人此刻倒还真是大脑嗡嗡作响,只不过其中有一半都来源于萨奇的一惊一乍,艾斯伸手揉揉眉心嗯嗯啊啊地敷衍着,心下却一团乱麻不知如何是好。待他随便去校门口找了个酒店拿到房卡时才有点沉甸甸的实感,那些困扰着他的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艾斯眨眼看眼前白色的大床,只觉得困意一瞬间水涨船高差点叫他当场昏死过去。

    好在他还留得几分清明,在摇摇晃晃扑到床铺前掏出手机给路飞发了条短信,以防脑子本就不灵光的弟弟以为哥哥被户外抛尸大半夜独自出门寻找自己。随着手机屏幕的熄灭,他打架的眼皮也逐渐闭上,放纵自己陷入黑暗的深渊。

    他这一觉睡得的确舒坦,干干净净空空白白连一丁点梦都没做,等到醒来只觉得肚子饿得发痛。房间里昏暗一片,青年嘀咕着摸索自己的手机,见消息栏蹦出一堆99+,头一个就是来自友人的信息轰炸,一连串连标点符号都不打的话叫他辨认了好一会儿。

    “搞什么…嗯?”

    艾斯在看清日期后猛地从床上坐起,他本以为自己也就睡个一晚,结果日历上的时间几乎让他目瞪口呆——他足足昏睡了将近40个小时,怪不得感觉腹腔空空如也,没想到是被硬生生饿醒的。

    好在他当初订房间时还在犹豫要不要回家索性多订了几晚,否则酒店服务人员退房的时候看见叫也叫不醒的青年后估计会吓得心脏骤停直接报警。艾斯本人并没有去医院一游的意愿,他敲敲钝痛的脑袋,手指下滑看见路飞的信息框,对方给他发了几条消息,最后一条停在最下面,上面写着「艾斯,今天也不回来吗?」。

    艾斯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路飞在发这条信息的状态,估摸小孩应该是闷闷的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无聊的打哈欠,他掏出手机给一夜未归的便宜哥哥发消息,后者如人间蒸发般杳无音讯,只有前天突兀的“今晚不回去了”停留在聊天框的左侧,越发叫人孤独寂寞起来。

    他堪堪停止自己的构想,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他会因为自责而心脏碎裂。在简单洗漱了后昏昏沉沉的脑袋总算清醒了许多,那些积累的疲惫似乎的确随着这漫长的一觉消散大半,艾斯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感叹身为医生的马尔科果然有自己的生活小妙招。

    “喂——”

    “你昨天去哪儿了?!怎么一整天不见人影,吓死人了!!”

    “没什么,睡了一觉而已。”

    话到这里艾斯还真情实意的打了个哈欠,电话那端的人显然沉默了一阵,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反驳的话,但想起这人嗜睡症的严重程度又堪堪闭上嘴,最后只能发出一段拼不成话的顿音。

    “你……好吧!总而言之没事就好…”

    “怎么可能会有事——不过我状态的确好多了。”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清脆:“我想好了,果然还是不要住宿舍了。”

    “天啊……”对面发出了非常不尊重他的感叹,但是艾斯忽视了,“马尔科真是神医在世…等之后我生病一定要第一个拜他。”

    “——我打算住宾馆。”

    “………你认真的?”

    “嗯哼?”

    在说话间他已经走向了酒店前台,电话那端的萨奇清晰地听见青年与人的交谈声,他大脑空空差点没将手机掉在地上,而这种感觉在艾斯说出再续一周房的话之后达到了顶峰。那边的手续很快,不过少顷艾斯的声音就再次从电话里传来:“就是这样,非常完美的解决方案。”

    似乎是坚信自己的决定的一样,他又重复地嗯了两声,打气般发出爽朗的笑声:“不用担心我了,有时间还是担心担心期末考的事情吧。”

    “你这家伙——!”

    在挂断了友人的电话后,刚刚还精力充沛的青年几乎是下一秒就冷下脸来,他疲惫地揉揉眉心,深知自己逃避的下场只会愈演愈糟。但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他想,只要他就此断了对路飞的念头,甚至还能装作毫不知情继续陪伴在对方身边。

    但是他不能,骨子里的渴望叫他放不开手,路飞是他存活于世的理由,是他从幼年时期起就紧紧抓住不放的光点——他会爱上对方简直太过于理所应当,以至于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感情。

    想到这里,艾斯只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他烦躁的揉乱自己炸毛的黑发,心想还好马上假期就要到来,远在另一个国家的兄弟估计会马不停蹄的光速回家,他也好找点理由心安理得的远离路飞一段时间。

    他想的极好,在隔着手机叮嘱弟弟这几天要自己照顾自己后索性选择摆烂,然而日积月累的习惯深入骨髓。他早已对每日归家时飞扑而来欢迎的身影习以为常,何况自打二人同居后也鲜少分隔如此长的时间——虽然只有短短一周罢了。

    路飞像是被独自遗弃在家的幼犬一般叫他放心不下,艾斯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掏出手机确认弟弟的行踪,似乎是因为家中无人等待,对方的行程大多花样百出:一会儿在学校附近的小吃街,有一会儿又跑到几公里之外的公园。而聊天界面最多的话就是“我今天和谁去了哪里”,以及对话结束时的一句“艾斯什么时候能回来”。

    艾斯选择巧妙地避开这个话题,虽然他想念路飞到每隔五分钟就要确定一下位置并时常望着对方的照片出神很久,但隐隐的不安还是蜿蜒而上扼住他的喉管,逼得他喘不上气来。

    艾斯,和他打着电话的弟弟声音黏腻,让他想起幼时扯过的麦芽糖,少年还未变声的青涩声音数年如一日,透过小小的出音口钻入他心里。

    对面的人说,艾斯,我想你了。





    都说酒吧是抛却世俗烦恼的绝佳场所,五颜六色的灯光随着年轻男女的身姿摇曳,就连距离舞池稍远一点的调酒台也不能幸免。艾斯正百无聊赖的啜饮手里的酒液,他懒散的斜靠在台面上,视线从左挪至右打量一圈也没能找到任何吸人眼球的东西,倒不如说他的存在反而更让人眼前一亮。前来搭讪的家伙有男有女,在拒绝第五位凑上来搭话的家伙后,本意是来寻欢作乐的家伙有些烦躁的咋舌出声。

    这是这家酒吧的隐秘规定,无关情爱,只要互相看对眼就能挽着胳膊随便找家宾馆来段刺激紧张的一夜情,来到此处的人们都心知肚明。而这位黑发的青年无论是外貌还是身形都可以称得上是上品,尤其是在昏暗灯光下被晃得有些若隐若现的阴郁神情,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吞一口口水畅想与之春宵一夜的时光。

    但很可惜,这位抢手的青年满脑子都是自己弟弟的脸,他甚至已经点了第三杯酒,并丝毫没有任何品鉴意味的无意识灌进喉咙里,仿佛前往这种地方只是为了闷头喝酒一样。

    第六位在他昏昏入睡之前悄悄入座,火辣性感的身材被赤红的布料勾勒而出,来者有一张很美艳的脸蛋,此刻正轻笑着举起手里的酒杯向他示意:“帅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有心事?”

    她鲜红的唇在眼前晃动,倒是叫艾斯清醒些许,他视线逐渐聚焦在面前人脸上,不知为何觉得此刻大脑格外发空,半晌才不温不火的挤出一句话来:“我没有随便和陌生人谈论私事的习惯。”

    “哈哈,真是不留情面。”

    那丰满的身体又靠近几分,女人的香水味随着她的动作钻入鼻腔,艾斯蹙起眉头想要后退,又后知后觉自己正坐在椅子上。对方依旧是一副眉眼带笑的模样,并没有因为他刚刚的拒绝而识趣的放弃:“我看你很久了……是这里的人都不和你的心意吗?”

    话语间她似是无意识的撩动发丝,并微微屈身叫面前的男人看清那道深陷的乳沟,若是往日艾斯可能还会心动几分,但他现在烦躁的要命,一种不知名的暗火正在胸膛里灼灼燃烧,几乎将他吞没。

    “离我远点,”他这次的话带上了点警告的意味,那双黑色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凑过来的女人,“别叫我说第三遍。”

    有点不对劲,他撑住发烫的额头,只觉得呼吸都错了半拍,那股异样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反而愈演愈烈起来,让他眼前模糊一片。

    “你看起来有点不舒服呢……要我帮忙送你去…………”

    女人的声音若隐若现的落入耳中,柔软的手掌试探性的攀上他的手臂,那一缕随着肩头滑落的发丝与某人的黑融为一体,在眼中逐渐放大——

    “艾斯……你没事吧?”

    他看见少年的脸,对方担忧的伸手探上他的脸颊,眼眸下的那道伤痕是那样清晰。艾斯惊诧的睁大眼眸,他看着那张逐渐凑上来的唇瓣,少年依旧用着那双透亮的眸子注视着他,全然不知自己正置身于猎人的餐盘之中。

    “路飞……”他呢喃出声。

    然而浓郁的香气在他俯身的刹那将他拉回现实,艾斯猛地一个激灵,面前的少年在他的又一次睁眼中变幻为了刚刚坐在自己身旁的女人,此刻她正将自己的大半个胸器贴在他的手腕之上,那张艳红的唇距离他的只有须臾之差。

    “——!!”

    他猛地甩开女人的手,力道大到差点把人从椅子上掀开,后者显然没有意料到即将到手的好男人突然的举动,愣愣的呆坐在椅子上注视着面前的青年。

    “你这家伙……”

    艾斯头痛欲裂,他还想说些什么,喉咙处却一片干涩。渴,太渴了,他急需什么东西来缓解身体里的那团火焰,被触碰到的地方一片酥麻。女人扭曲的面孔早已看不真切,他浑浑噩噩,拨开人群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甚至没能听见后方叫喊的声音。

    不……有什么不对劲……

    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在他身体里游走,他步伐摇晃,像极了路边随处可见的醉汉,就连出租车上的司机也这么认为。等到他到达目的地被冷风吹得清明片刻,才从已经浆糊般的脑子里搜索到眼前是什么地方。

    他在上车时胡乱说了个地址,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回到了他和路飞居住的公寓,等到他缓过神来,手里的钥匙已经插在了门锁之中,只需要轻轻一扭就能打开这道门。艾斯却忽的犹豫起来,他越发觉得大脑发跳的疼痛着,男孩漏出的那一段脖颈又浮现在眼前,干干净净的让人让人牙龈泛痒。

    不可以、不能再失控了……

    于是他强迫自己抽出那枚钥匙,但上天似乎和他开了个玩笑。正当他准备扭头就走的那一瞬间,面前的门被人咔嗒一声从内侧打开,明亮的灯光伴随着他所恐惧的缘由一起映入眼帘,他的弟弟正用着惊讶又喜悦的神情看着他,红润的脸颊上浮现出笑容。

    “艾斯!”他听见少年欢呼雀跃的声音,那声音似蒙了层纱落在耳中,又一字一句叫他听得真切,“你回来啦!”

    他眼前便全都是那人的模样了。

    也许这都是一场梦,他想,手掌伸向那人的肩膀,脑子里闪过过往的那些画面,让他分不真切现在究竟是否还是现实。

    就如前几次一样,现在也一定是一场他所虚构的梦境。




    路飞正无所事事地待在房中,他耐不下性子,也忍不了孤独,整天看着偌大的房间实在有些无趣。门外细碎的响声叫他竖起耳朵,好像有谁把钥匙插入锁孔,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期待起来,萨博现在还在国外,拥有家里钥匙的除了他就只有一个。

    ——是艾斯!他兴高采烈,在声音消失之前拉开门,门外站着的的确是他的哥哥。路飞太过兴奋,以至于没有发现青年一语不发,那双灰黑色的眸子正默默地注视着自己,他一心想要迎接许久未见的人,直到肩膀被人按住才稍稍歪头,不解地看向突然回家的艾斯。

    下一秒他就被人强硬地吻住,浓郁的酒气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从艾斯身上袭来,几乎叫他喘不过气。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舌尖就已经被人勾住轻咬,连带肺部的氧气也被掠夺了过去。

    “?!艾——唔、”

    一切都是那般突然,他的后脑被人按住固定,另一只原本搭在肩上的手掌则是顺着少年的脊背下滑,几乎是不加掩饰地在臀肉上揉捏起来。

    艾斯的吻如同他本人一般带着席卷而来的侵占欲,路飞只能死死抓住对方的衣摆以防止自己瘫软在对方怀里。等到他实在喘不上气张大嘴巴想要呼吸一些新鲜空气时,唇瓣才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上一口而后放开。

    “接吻的时候要伸出舌头,路飞。”

    被生理泪水浸湿的眼前一片模糊,路飞感觉到有两根手指探入口中揪住刚刚被人吮吸的软肉,咸涩的味道从舌尖传来,让他分辨不清究竟是泪水还是汗水。

    艾斯正凑在他耳边低语,他似是故意贴紧少年的耳畔,看着温热的气流让那片肌肤染上红晕。手下柔软湿润的触感真实到他心神恍惚,路飞磕磕绊绊,在舌头被人捏住的空档还能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怎么了……艾斯?”

    他的哥哥没有回答他,而是反手拉上了大开着的房门。艾斯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脸庞,他探入少年口中的指节似乎可以替代成什么别的东西——这想法叫他浑身发颤,那抹在胸膛燃烧着的火团终于有了发泄的场所。

    手指被人从口中抽出,那些被搅弄而含不住的唾液就从少年的唇侧滑下。艾斯伸手抹去那抹发亮的水液,他抚上少年裸露在外的脖颈,指尖轻轻摩挲那片肌肤,直到让绯红染上才堪堪停手:“路飞,我真的忍了很久……你能懂吗?”

    他望进那对黑色的眸,氤氲而出的水雾还盖在上面,化作晶亮的泪珠在那人眼底颤动。

    “我听不懂艾斯在说什么。”路飞只是摇头,他觉得口腔酥酥麻麻,有一种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危机感笼罩在身上,但艾斯怎么可能会伤害他?于是少年将这一切归于自己的错觉。他甚至没有后退,也没有察觉到刚刚青年的行为早已逾矩,而是直直地看向对方的眼睛。

    艾斯的视线是那样炽热,恍惚间让他误以为自己是被盯上的猎物一般——但他又不是食物?

    “没错……你总是这样……无论多少次都会一如既往地信任我。”

    仿佛有什么东西戛然而止,这短暂的谈话彻底将青年的理智终结,他不动声色地又一次靠近,直到少年彻底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指下是刚刚被他吻到泛肿的唇瓣,此刻正被他亲昵地轻抚着,宛若对待爱人般带着些晦暗不明的色彩。

    “路飞,”他轻叹着,语气是那般轻柔,仿佛风一吹就会散了似的,“原谅我。”

    被他叫住名字的少年只是眨眨眼睛,紧接着就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他被人不算轻柔地按在毛毯上,脊背与地面相接带来一阵钝痛。他黑发的兄长背对着明亮的灯光,他的脸上是从未见过的表情,那双眼睛让路飞想起过去在看动物世界时准备捕食猎物的野狼,于是那种危机感更胜,甚至直接在心中拉起警报。

    “艾斯、等等——嗯!”

    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在手掌探入衣物的同时兄长的唇瓣就再度俯身而下,艾斯几乎是强硬地顶开少年的齿关,像是要将对方口中的誕液全部吞食干净一般一步步向内攻陷。而掌下是温热柔软的肌肤,他顺着光滑的腰肢一路向下,指节在摩擦时能轻易感受到肉体的瑟缩。路飞的手掌一开始还是半用力的推在他的胸口,到后面就变成虚虚的扯住那块布料,艾斯睁开眼,他耳畔是止不住的水声和闷哼,那些在梦中上演无数次的画面与此刻重叠在一起,愈发叫他兴奋起来。

    路飞,他在心中呢喃,将那些从少年口中泄出的喘息吞食入腹。路飞平日里在家会穿着宽松的衣物,这反而方便了他,轻薄的短裤连同内裤一起被拉至腿弯,后者合拢膝盖想要保护自己,却被人灵巧地抵在中间无法进一步动作。

    他不知道自己吻了多久,直到那些挣扎的动作细微下去才松开对方,漫长的亲吻很好地满足了他的口舌之欲。路飞只是半阖眼眸不住地低喘,他面上一片绯红,正抬起胳膊挡住眼睛,指尖麻痹的陌生感觉让他感到诡异,这种使不上劲的状况似乎在何时发生过。他几乎是瞬间想到了那段时间的事情,那种被人捅开内脏给予快感的日子似乎又附着于身,宛若摆脱不掉的幽灵般蜿蜒至心脏。

    “艾斯……”

    他只能从狭窄的视线边缘窥得造成现状的那人,后者轻柔地拉开他的手腕,用舌尖舔舐那些滑落的生理泪水。

    “我在。”

    路飞轻轻摇头,他要说的不是这个,但木讷的大脑却勾勒不出任何话语——他只能任由对方不容置疑地分开他发颤的双腿,带茧的指节轻柔地摩挲着疲软的性器。

    一种细微的不适感从对方触碰的地方传来,艾斯的手法很轻,他顺着少年裸露的腰肢舔咬上去,那种肌肤与犬牙摩擦的触感带来阵痒意,路飞抬手去推艾斯的脑袋,手指却陷在黑色的发丝间无法动弹分毫。小腹像是涌入一股暖流般隐隐发热,他只觉得四肢软趴趴的失了力气,只能感受细碎的吻落在腰窝。

    这情况太过诡异了,为什么艾斯突然这么奇怪?

    他无法思考,像是被传染了般也觉得空气变得炽热起来,指尖摩挲顶端的触感叫他浑身发颤。艾斯则尽心尽力的让少年的身子活跃起来,面对路飞他一向很有耐心,即便是被欲火烤到难耐的此刻也是。

    “好奇怪啊……艾斯、为什么要碰那里?”

    路飞试图将身子蜷缩起来,他想逃离对方的触碰,身下越发激烈的快感却让他无法躲避。随着股间传来一阵熟悉的凉意,隐隐知晓下一步即将会发生什么的人几乎是瞬间僵硬起来。

    他的哥哥没有回答他的话,艾斯正庆幸于自己出门前口袋里已经揣好做爱所需的用具,他咬开润滑液的盖子,抬起对方的腰将其搭在自己的小腹上,于是路飞的腿就只能被迫虚虚的环住他的腰,看着像是身下那人尤为主动一样。他如同每一次使用飞机杯那般探入狭窄的穴口,这次却是实打实的肉体,熟悉的触感使得他轻车熟路,不过须臾就伸进第二根手指摸索到熟悉的地方。

    “喂路飞,咬的太紧了,放松一点。”

    他对这口穴勉强称得上熟悉,如果操弄飞机杯的时候也算的话也算是做过很多次了,更何况在过去的梦里他也没少与其好好亲密。但今天格外不一样,他盯着弟弟的脸颊看,后者则死死捂住嘴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有近乎过激的身躯才能反应他目前的状态。

    也许是还没适应,他心情很好,握住那人腰窝将试图逃离的身体又拉向自己几分,涨大的下体隔着层布料抵住正在流水的肠道。后者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呜咽,体内的手指便毫不留情的撵过让他头皮发麻的地方,像是电流般的触感直击大脑。

    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像。

    他的手被人强硬的拿开,艾斯似是咋舌,他分开弟弟紧咬着的唇瓣再次伸进指节,语气里满是无奈:“别咬着自己啊,叫出来就好……对吧?”

    随着他恶趣味的尾音上扬,第三根手指也猝不及防的通过扩张的穴口深入。被眼泪晕糊双眼看不清事物的少年用犬牙无意识的摩挲着口内的手指,但所属人是艾斯的事实又让他下不去口,他觉得身下泥泞一片,未被抚慰的性器在被插入后穴后可耻的硬起,此刻正随着艾斯的动作抵在对方的衣物上摩擦。他几乎要克制不住,双手不知放置何方,于是只能搭在身上那人的肩膀处。

    “嗯、艾苏……”

    他口齿不清的低声呼唤着,双腿无意识的死死夹住对方的腰,仿佛是防止那人逃跑一样。而艾斯则是嗯嗯地回应着他,在抠挖的同时搅弄少年的口腔,倒真是上下都照应个遍。

    “路飞、”他望着弟弟的脸,一遍又一遍呢喃出声,“我爱你、路飞……”

    然而处在旋涡中心的人也不知是否听见他的话语,少年低鸣的声音那样好听,让他忍不住去探得对方更多崩坏的表情。路飞感觉自己的阴茎胀痛得厉害,他想伸手去摸一摸,顶端擦过粗糙布料的一瞬叫他浑身发麻泄下力去。于是他只能呜咽,从被搅到发晕的大脑与口腔里零星蹦出几个拒绝的字眼,祈求能中止这场突如其来的性爱。

    然而事与愿违,后穴像是工具一样被插得痉挛发颤,里面仿佛有什么致命的开关一样叫他溃不成军。他能感受到小腹积攒的快感愈来愈多,这让他感觉到恐惧,在细碎的电流涌起前用力地后缩——

    但是没用,从相识起就比他强壮的哥哥自然不会放弃已经到嘴的猎物,艾斯就那样看着身下的人睁大眼睛达到今天的第一次高潮,搭在肩上的手揪紧下方的布料,射出的精液就那样零散地滴落在二人的小腹之上。他抽出已经湿淋淋的指节,合不拢的肠道露出一抹嫣红映入侵入者的眼帘。艾斯伸出插在对方口中的手指,轻轻拍打路飞失神的脸颊:“路飞?”

    没有声音回答他,他可爱的弟弟正低喘着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艾斯只得自己解开腰带,他本意是想拉着路飞的手来完成这一步的。早已忍耐不住的性器抵在半合的穴口,艾斯看着对方潮红的脸颊,亲昵地在上面留下一个浅浅地吻。

    “路飞,醒一醒。”

    那双布满雾气的眼眸还是挪动了,他心满意足,紧接着毫无预兆地插入进去,连喘息的机会也不给那人停留。

    环绕的穴肉湿润温暖,过于紧致的触感让艾斯蹙起眉头,他几乎是插到一半才看见路飞惊恐的目光。少年半撑起身子看向二人的交合处,他压抑不住自己的喘息,近乎虚弱地垂下眼帘。还未等艾斯反应过来,那人已经猛地一个头槌顶在他额头上,虽然威力比起平日可谓大减,但这突如其来的偷袭还是叫艾斯眩晕片刻。

    但他没放开手下的人,嗡鸣作响的耳畔像是这场性爱新添的调味料,他只觉心脏高声作响,那声音几乎掩盖了一切,叫他只能听见自己兴奋的喘息声。

    “怎么没使出全力啊。”

    他轻笑着拉过那人的胳膊,后者因为反作用力低垂着脑袋呻吟着,随着身体一点点地靠近,连接着二人的地方最后也吞了个干净。艾斯抱住怀里发颤的身躯,只觉得仿若全世界尽数在自己身边一样。他低垂脑袋蹭蹭路飞柔软的发丝,现在的姿势让他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能从那人不住的喘息声中分得一二。

    “艾——艾斯……”耳边传来泫然欲泣的低吟,“好胀、肚子……”

    年幼的那方似乎全然不知此时的话语会把局面推向更加无法收拾的局面,他感觉艾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过于温暖的体温几乎让他昏昏欲睡——然而插入深处的东西又逼得他不住地颤抖,有什么东西要坏掉了,他几乎是死死抓住艾斯的衣服,试图让自己从汹涌的浪潮中寻得一叶孤舟。

    他感觉到对方凑向自己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不过已经混乱的大脑早已分辨不清,艾斯咬住耳尖的时候说了句抱紧点,于是浑浑噩噩的少年真就听从命令般环住他的脖颈不再动弹。

    紧接着路飞就后悔了这一举动,他感觉有人托住自己的臀瓣,几乎是下一秒他就被整个抱起,身体因为重力的缘故稍稍下压,让他恍惚间隐隐察觉体内的性器似乎插入到一个不该进入的深度。

    他几乎是瞬间再一次攀上高潮的顶峰,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让他连惊呼也无法发出。然而艾斯仿若浑然不觉般没有停下脚步,他恶意横生,侧首亲吻少年侧颈的同时感受着柔顺潮湿的腔肉,每一步都叫性器进一步深入,他听见耳畔传来压抑不住的低泣声,却只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充斥心口,让他兴奋地发颤。

    只有他能看见,只有他可以品尝,只有他可以造成这一切。

    从客厅到卧室的路很短,但路飞却觉得过了很久,他眼前发黑,几乎是晕过去几秒,又被情欲的浪潮拖拽回现实。他几欲干呕,只觉得那炽热滚烫的东西好像捅到胃里,敏感的肠道惊慌地吞入,还在颤抖着的身躯很快再一次触得顶峰的边缘。

    “等——艾、艾斯——”

    他干巴巴的哭泣着,任由那些吻落在自己的发丝和耳尖,整个人抖成一团。太刺激了,比起往常任何一次都刺激过了头,比起虚无的空气这种真真切切的填满更令人感到恐惧。他只能抓紧艾斯的肩头,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这场漫长的折磨终于在身体被放在床上的瞬间减缓些许,路飞迷茫地注视着眼前的青年,对方依旧是那副他看不懂的表情,他绞尽脑汁,才觉得艾斯现在似乎和自己吃到美味食物的心情别无二样。他被人轻抚住脸颊的时候还浑浑噩噩地又一次想:但是他又不是食物。

    然而艾斯显然没有等待的意思,他抹了把二人交合处,挤进去的润滑液早已和肠液混在一起,紧致的穴口死死咬着他的性器不留一丝空隙。

    就像他们是天生一对一样。

    他又抚摸弟弟的额发,将那张乱七八糟的脸整理干净,少年第一次的性事未能得到轻柔的对待,就像是逼迫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跑步一样叫人无措。

    “路飞、叫我的名字……”

    后者如小兽般抽噎两声,从唇齿缝隙挤似的蹦出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节。

    即将崩坏的开始,他扳过少年的腰,强行将其摆成跪伏的姿势。于是埋于那人体内的阴茎也随之旋转一圈,温热的甬道惊惶失措地咬紧。少年的性器又吐出股精液,他四肢泛软,被人搂住腰强行抬起下半身,光滑凹陷的脊背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身后那人的眼前。

    艾斯再次俯身,他掌下是柔软的臀瓣,在插入的同时还要时时注意将弟弟塌陷的腰肢捞起。路飞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块冒着热气的肉排,从头到脚都要被对方吞食入腹,他趴在枕头上死死咬住上方的布料,仿佛能借此减缓这让人上瘾的快感一般。

    他身后的家伙仿佛重新回到了幼年恶意弥漫的时候,咬着他的后颈逼他叫出声来,于是少年只能哭喊着叫他的名字,还未落下的尾音被撞得支离破碎。艾斯舔舐那枚自己留下的牙印,惩罚般挺腰撵着那点:叫我哥哥。

    虽然他们是兄弟,但也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结义兄弟罢了,除却小时候几次撒娇时男孩会说出这个让人心动的称呼之外艾斯再也没有听见路飞这样叫过自己。估摸是真的太刺激了,几乎是毫不犹豫,黏腻的嗓音就听话地听从他的话语,用带着泣音的嗓调喊着哥哥。

    青年几欲头晕目眩,他笑出声来,感觉过往十数载的忍耐在此刻都轻飘飘的。路飞不知道为什么身后的动作反而更加猛烈几分,明明他事事听从兄长的要求,手指紧紧抓住床单直到指尖泛白,他又无力地软下腰,却再次被人摆正到规整的姿势,高温简直要把他的脑子熏坏了——他迷迷糊糊地想,也许坏了的不只有脑子。

    在一开始的不适期度过之后,那让人发抖的快感隐隐变得有些舒服,有好几次他都无意识地追逐那抹暖意,又在电流似的刺激下尖叫出声。伏趴的姿势叫少年隐隐有些不安,于是他抽抽噎噎,话语组织了半天又被撞散,最后更是被人握住性器一起到达顶峰。

    他几乎是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每个部位似乎都在叫嚣跳动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冒着白星的视线里缓过神来,有什么泛凉的东西灌在体内。一只手扳过他怔愣的脸颊,在亲吻掉眼角的泪水后贴近他的唇瓣。

    “嗯——”

    与前两次不同,这次的吻显得是那样轻柔又小心翼翼,少年青涩地回应着,最后还是因为缺氧败下阵来。艾斯看着那片含着泪的黑色湖泊,对方在被放开后先是小小地喘息了一会儿,后又支支吾吾地抬起眼眸:“不要这个姿势、艾斯……我想、我想看着艾斯……”

    他亲爱的哥哥当然会满足这个小愿望,艾斯握住弟弟的腿弯,后者只发出一声疑惑的轻哼声,已经习惯的后穴无意识地锁紧。有时艾斯也会感叹对方确实生了具极好的身体,柔软到令人惊诧的腰肢几乎天生是为了做爱存在的。

    “路飞,”他发出魔鬼的邀约,“抓紧我。”

    于是少年就真的伸展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躯体几乎对折,他哭得鼻尖泛红,眼睛却还是晶亮地闪烁着。艾斯安抚般用唇瓣蹭蹭对方的额头,然后暗下眸子再次插入进去。

    这次相比上次容易了不少,少年体内还有润滑的液体,几乎是极为轻松地就吞至底端。他抽出空瞥向路飞的脸,对方只是大张着嘴再度落下泪来,他搂紧自己唯二的支点,腹部被人轻轻按压的快感几乎让他晕过去。还是可怕,于是他主动亲吻上青年的唇瓣,似是讨好一样用舌尖舔舐着:“慢、慢一点……”

    他没听见对方应答的声音,因为艾斯并没有答应他的打算,但青年还是极其满足地享用起凑到嘴边的佳肴。他一遍遍亲吻少年滚落的泪珠,指下皮肉深陷留下红痕,身体的主人已经能逐渐沉浸在磨人的快感之中,视线却还是仓促懵懂的。路飞被他顶得难受,无师自通一样委屈地叫他,从艾斯到哥哥又转回他的名字,被他捏着鼻尖一字一句地教导说我爱你。少年只是不住地抽噎着,一声一声低唤着。

    艾斯、他说,声音被泪水打湿一片,我爱你。

    后者亲吻他的脸颊,半晌才轻缓地回应他:我也爱你,路飞。

    后半段少年倒真的昏死过去,即使如此也在呢喃着那些话语,在最后的最后,青年似是也落下泪来,低声在他耳边说着对不起。

    他埋藏于心的爱恋与欲望,终于在此时全数倾泻于此。



    艾斯从混沌中睁开眼来,怀里是温热的身躯。他蹙起眉头心想这场梦简直太过漫长,在盯着那片伤痕累累的后颈看了一会儿后,青年俯身舔舐中心那块泛红的牙痕。

    反正醒来后都会消失。

    莫大的不爽在胸口郁结成一团,于是他改舔为咬,像是要覆盖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迹般印在上面。怀里的人发出一声闷哼,少年不安地瑟缩了下,这反应太过真实,以至于艾斯怔顿片刻,松开唇齿内的皮肉去看少年的脸颊。

    “喂喂……不会吧……”

    昨晚的一幕幕又在脑海里浮现,他想起对方隐忍的叫声,想起搭在肩上的腿弯,想起一声又一声的艾斯和哥哥。背后的刺痛在此时无情地提醒着他,荒诞淫荡的性事并非梦境,他真的在醉酒后强上了自己的弟弟,又一厢情愿地将其归咎于梦境当中。

    他几欲呕吐,指尖却不由自主的上滑抚摸路飞垂落耳畔的发丝,柔软熟悉的触感在此刻却仿佛烫手的火焰般叫他猛地缩回手。而后者只是安稳地沉睡着,全然没有察觉到身侧那人正处于挣扎之中。

    一切都偏离轨道,断了弦般朝着最坏的方向席卷而去。








    写完了的感想:你们俩是谁,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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