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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眠之人s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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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眠之人s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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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档)(钻A/御泽)秘密指导

    (钻A/御泽)秘密指导*金主约稿
    *兽人,abo,双a,原著背景,狐狸御幸和柴犬荣纯,有强制,调教情节
    *ooc且雷且俗,凭照记忆的一些剧情相关不太准确,私设多

    “哈啾——”
    一声响亮的喷嚏声响在泽村宅中。
    “不愧是荣纯啊,果然声音很大。”男人欣赏般点头,“所以呢,你为什么突然请假跑回来了?”
    泽村荣纯的父亲看着把头埋在小桌上不愿抬头的儿子问道。
    “奇怪,有人在背后骂我吗?”泽村荣纯左右而言他,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父亲的问题。
    “你别把话题转开,现在天气还那么热,你为什么把冬天的外套都拿出来了?”
    “因为我冷啊!”泽村荣纯理直气壮地吼道。
    “你汗水都流满脸了!”
    “我是身体里面冷!”
    “荣纯是不是生病了?”较为温柔的母亲问道,“突然一声不吭地从东京跑回来,把我们都吓到了。”
    “你看他流汗那么多,至少把围巾给我摘下来!我看他没生病也要被自己憋生病了!”
    父亲开始企图扯走泽村荣纯身上的围巾,泽村荣纯猛地一跳把自己父亲的下巴撞出响亮的声音。
    “你这小子!”父亲一下被激怒。
    泽村家的当家,泽村荣纯的爷爷也已经赶过来喊这是在做什么,在父亲解释,和自己眼看要挨巴掌前,泽村荣纯就像是小牛犊一样撞开父亲:“我困了我要睡觉!”
    他拿出了自己和降谷跑步时互相比拼的速度风一样冲回自己房间,落下了后面家人的呼喊。等到把门在身后关上,面对自己一人的房间,他才冷静下来。
    身上流的汗水也很多,他难受地把围巾和外套都摘下,摸着脖子和锁骨,万分不愿地拿起他其实从自己母亲那里偷来用的镜子对照。
    “那个混蛋……!”
    镜子里倒映着他下巴到锁骨的部分,小麦色的皮肤上全是红色的咬痕或者淤青,气得他又想把镜子里砸到地上。快要砸出手时候及时想起这是自己母亲的镜子而收手,随即愤愤然放回自己原先藏着的地方。
    “可恶、可恶!”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是无处可发泄,手还不自然地不断摸着自己的脖子,摸到后颈的时候手指微微一顿。
    ——“既然是alpha,那么咬下去也没问题吧?”
    和往常一样游刃有余的声音,甚至带着捉弄的笑意。泽村荣纯抓住自己后颈,指甲快陷进去被咬的伤口上。
    “那个混蛋疯子——”
    “荣纯你喊什么喊!?”爷爷洪亮的嗓音喊起,泽村荣纯赶紧捂住自己嘴巴。
    这个动作做得太顺手了,他以前哪会需要这样做?想到这里泽村荣纯更咬牙切齿了。
    御幸一也就是个混蛋!!!

    *
    青春期的男生最大的困扰是什么?
    是学业成绩跟不上,是产生朦胧好感却不确定而忧郁,还是在突然来到一个新地方后从头开始适应,时刻觉得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抛下的不安?
    对于泽村荣纯来说,被人夸耀的心大倒是很不错的优点。虽然从老家到东京有一段距离,可是他很快就投入到了紧张的训练生活中……目前来说是这样吧,开局不利,被人否定,这都对神经大条的泽村荣纯造不成太大的困扰。会强烈的不甘心,是因为他想成为一个厉害的投手,成为青道的王牌,目前来看,遥遥无期。
    照常在牛棚外羡慕又不甘地看着别人练习,泽村荣纯撩起衣服下摆擦了一把汗水,太阳顶在头上,汗水流过眼睫不慎掉进眼睛里就像是被太阳扎到了似的。
    女孩问他还要继续拉着轮胎练习吗?泽村荣纯当然不服输,拖着轮胎继续在烈日下跑步锻炼。
    可恶……加油,我可以做到!伙伴们说的你是我们的英雄这样话语还在泽村荣纯脑海里回荡,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就认输呢?!
    不过今天好像是有点太热了。泽村荣纯跑了一会后就觉得浑身很热,汗水流得打湿了打底的背心,不透气的衣料紧紧贴在皮肤上很难受。他擦了一把流到下颚的汗水继续跑,等他跑完一圈的时候就觉得实在是太热了,身体里面好像有另一种难受的热度被挤压着他的神经,让他无端非常焦躁。
    “我中暑了?”泽村荣纯不可思议地想到。
    不太可能吧?泽村荣纯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有自信的,在老家的时候,他就是被放养的孩子,摔着打着就活得很好,平时夏天也经常在户外暴晒,都没问题啊?
    但是身体的不适和焦躁确实是存在的。泽村荣纯还想继续跑,他不喜欢这种因为身体不舒服就停下脚步,在他的理解里,一切不适都可以被努力克服的。于是他又跑了一圈,这次他跑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气管像是堵塞住一样难以呼吸,比之前任何一次难受都要鲜明,好像脑海里在大喊着停下来。
    “哈啊……哈啊……”泽村荣纯紧皱着眉头撑在膝盖上。
    身体很热是一回事,但是小腹里有种很焦灼的陌生的感觉,像是肾上激素全涌到小腹下一样。搞什么啊?泽村荣纯看了看周围,他在的地方很偏僻,小腹那里实在很不舒服,他放下轮胎,看到一个平房,他打算走过去在屋檐下休息。
    “真不甘心……这里是什么地方?”屋檐下他擦拭着脸上源源不断流出来的汗水回头看,屋子的窗户看上去很久没打开了,在窗框上都有了肉眼可见的灰尘。闲着也是闲着,在自己家时候,泽村荣纯也喜欢跑到自家的仓库里翻东西,对于还是孩子时期的他来说是不错的冒险。事实证明年轻的男孩都会有或多或少的好奇心,青道的训练场对泽村荣纯来说很大,很多地方都属于没见识过的,周围没人,他就正好想进去看一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实在很不舒服,进去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铁门没上锁,泽村荣纯进去才发现着应该也是器材室,不过备用的可能性更大,地面走进去都有细小的尘埃飞舞。
    看到角落里一箩筐的棒球本该兴奋的,但是泽村荣纯觉得实在是不舒服,走进去几步就要弯下腰来喘气。
    “难道真的要去看医生了吗?”泽村荣纯不情愿地说道。
    本来就没得到他人的承认,现在还生病了。他忽视不掉身上的燥热,扶住墙壁摸着小腹烦恼。又不像是吃坏了肚子,也不是疼痛,就是腹中很热,像是一团热气纠结在里面满满膨胀。
    “你在干什么?”
    一个男声忽然出现在他后面。
    泽村荣纯被吓到,猛地往前一步差点踢倒了前面的箩筐:“谁啊!?”
    “真没礼貌,”男生笑了笑,“要说前辈吧?”
    泽村荣纯睁大眼认出了来人:“是你啊!”认出后难免生气,就是眼前这个人害得他被教练记住,导致了后面一系列事情,虽然他不觉得这个人有多少错,但是人在激烈的情绪当下很难理智,加上身体不舒服,他皱着眉头不想和这个人说话。
    “我从很远地方看着你跑步,你怎么跑着跑着躲到这里来了?”叫做御幸一也的二年级捕手笑着问他,“难道你是想偷偷拿这里的棒球投吗?”御幸一也看了眼箩筐。
    “才没有!”泽村荣纯不喜欢被这个看起来轻佻的人猜中心思,加上他也确实不是想投球,“我出去了……不对,你陪我练习啊!”
    “我一会就回去,我这是偷懒。”把这件事说得光明正大的男生笑,“不开玩笑了,我看你好像不舒服才走过来的,有志气锻炼是一回事,但是保护身体也很重要,你不要一会晕在这里了。”
    “才不会晕啊!”泽村荣纯喊道。
    “哈哈哈哈,那就好。”御幸一也笑。
    这不就是把自己当做笨蛋耍了吗?泽村荣纯抿住了嘴唇,他明明是因为这个人才想来到青道,可是现在看起来却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几率更高。烦闷,焦躁,好像身体太热了变得呼吸困难,泽村荣纯捂住下腹,本来是想再接再厉让这个人陪自己练习,但是身体却不允许。
    “泽村,你身体真的不舒服了吗?”御幸一也的表情也变了下,“唔,因为突然来到陌生的地方所以水土不服?要去保健医生那里吗?”
    “我没事!”泽村荣纯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可是他小腹那种闷闷的感觉得手按着才有所缓解,御幸一也看着他的手抓了抓头发。
    “听着啊,泽村,”御幸一也的声音冷淡了点,“那种不珍惜身体的人是走不长的,我不是说好强不好,但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应该坦率点,不要拖垮以后再来后悔,你明白吗?”
    “唔。”泽村荣纯抿了抿唇。
    “或者这样说,”御幸一也笑容灿烂,“一个不会珍惜自己身体的投手,他的球再有趣我也不会去接。”
    “怎么这样!?”
    “就是这样,不舒服就乖乖去休息。”御幸一也伸出手点了点泽村荣纯的额头。
    泽村荣纯原地挣扎了一下才小声说道:“不是那种不舒服。”
    “什么?”御幸一也没怎么放在心里地问。
    “就很奇怪啊,”泽村荣纯自暴自弃,“不是肚子痛,就是这个部位总觉得很热很烦,身体好像使不上力,力气都沉到肚子下了。”
    “你在性骚扰吗?”御幸一也很认真地问了。
    “我哪里啊!”鼓起勇气换来的是调侃,泽村荣纯一下气到觉得脑袋冒烟。
    “抱歉,刚都还没回神,失礼了,”御幸一也这样说着凑了过来,泽村荣纯猝不及防地被对方嗅了后颈,“哦……泽村你应该不是omega吧?”
    “你干嘛!?”男生不打一声招呼就凑过来,温热的鼻息喷吐在流汗的肌肤上,泽村荣纯仿佛感觉到汗水变得更黏糊,对方的靠近也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忙着退后,脚后跟抵到了身后的箩筐,箩筐被撞几颗球滚了出来,他本能低头去看。
    “看你的状态也不像是omega,我对信息素不太敏感,或者说我对那种东西不太感兴趣,”御幸一也说,“omega的话会棘手点,看你的肌肉状态也不太像omega,如果是还挺头疼的。”
    “omega又怎么了?”泽村荣纯不满道,“性别怎么样和棒球无关吧?”
    “不不不,”御幸一也投降地举起双手,“我没有性别歧视,我是客观来说比较希望你是alpha,不然各方面来说都比较尴尬。顺便一问你的兽形态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从刚才你说的话就莫名其妙啊!”
    这是人人都有第二性别的社会,也是每人都会有兽形态的社会。和曾经祖先们度过的茹毛饮血的生活不一样,现代的人早就不需要展现兽形态来进行战斗,捕猎等行为,比起第二性别,大家就习惯于隐藏自己的兽形,认为人类社会的发展应该更加文明,兽形除非是特别要好或者关系亲密的人,一般都不会传开来。所以御幸一也问泽村荣纯这个问题就差不多也是性骚扰的一种了。
    泽村荣幸虽然大大咧咧也知道自己和御幸一也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上,对于这个问题感到了冒犯。
    “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干什么?那你的又是什么?”
    “我的说出来也无所谓,我是狐狸。”御幸一也大大方方说出来,“那泽村呢?”
    “……”泽村荣纯做出冷硬的表情,“才不说!”
    “好吧,我是说你是alpha吧?刚分化没多久?”御幸一也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知为何让泽村荣纯分外火大,“有经历过易感期吗?”
    “什么?”耐着性子的泽村荣纯听到后略微茫然地反问。
    御幸一也脸上写着我说什么的表情:“不仅棒球上还是个愣头青,这方面也是吗?我以为我算是不在意的那种类型了,没想到还有生理知识空白的家伙啊。”
    “易感期我当然知道啊!”反应慢了半拍的泽村荣纯回答上来,“和我现在有什么关系啊!”
    “你就在易感期啊。”御幸一也冷静道。
    收到性别分化报告没多久就来到东京·从不认真听生理健康课·一心只在棒球上·泽村荣纯:“……”
    “不、不可能吧?”一方面不想承认对方说得对,一方面在搜肠刮肚生理知识的泽村荣纯不确认道。
    “平时和大家待在一起多,我对信息素不怎么敏感,毕竟要是敏感不就是要打起来了吗?”御幸一也说,“所以过来的时候我也没闻出来,刚认真闻了一下,你的信息素很焦躁,加上你的反应,十有八九就是易感期了。”
    泽村荣纯抚摸后颈:“是这样吗?”
    “对啊,”御幸一也点头,轻松道,“那问题就解决了,你是易感期,也不是什么身体不好,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泽村荣纯喊住人。
    “怎么了?”御幸一也回头。
    “那易感期怎么解决?”
    “……啊?”
    御幸一也和泽村荣纯面面相觑,御幸一也半响忍俊不禁:“你不知道吗?”
    “要说就说啊,别拐弯。”泽村荣纯难免埋怨地说道。
    他真的很讨厌御幸一也这种拐弯的说话方式,之前搭档投球也是的,事后泽村荣纯回想,不是完全被牵着走了吗?泽村荣纯以前的经历里没有认识这种说话需要他反复思考的人,这也增添了他的烦躁,腹中的热量也好像是在说着我也是一样愈烧愈烈。
    御幸一也用手扇了扇:“你的信息素味道变浓了,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你真的要我说啊?”
    “有话直说啊!”
    御幸一也看起来不是很想说地捂住脸。
    “不想说就算……”泽村荣纯有种莫名的低落,他未能很好理解这轻微到下个眨眼就能忘记的感情是什么缘由,他抿住嘴唇起身要走出去。
    “你要去哪里?”御幸一也好像被他打败了叹气,“你知道你身上是怎么回事吗?”
    “你不说我就去找别人问!”泽村荣纯气性也上来了,“别人说话才不会像你这样遮遮掩掩,见不得光!”
    御幸一也拉住他,泽村荣纯那压抑的烦躁爆发,想都不想用手肘撞过去。御幸一也赶紧放开,哭笑不得:“还真是,易感期攻击性好强。”
    “你别管我啊,”泽村荣纯冲动来得快,下去也快,他心虚但是不好开口道歉,只能借着出去要摆脱男生,“你不说我就去问别人。”
    御幸一也表情微妙:“虽然我觉得你问别人大概会有有趣的事发生,”他话头一转,手再次抓住泽村荣纯的手臂,“我觉得你还是别问比较好,有什么事,问保健医生怎么样?”
    “你神神秘秘的,好可疑。”泽村荣纯皱眉,“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话?”
    御幸一也尝试捂住脸,后来放弃了:“你就是没答案就要问到底了?”他贴近泽村荣纯的耳边快速说了一句,“好了,你非要我说的,我还好啦,你别尴尬就行。”
    泽村荣纯其实还不太能反应过来,男生把声音压得很低,说得又快,他迷茫地转头:“自慰?喜欢的人之类的?”
    “……”御幸一也扶额,“看起来就不是开窍的类型吗……这个能看懂了吧?”他做了个手势,泽村荣纯的表情从困惑到凝固,再到满脸通红,御幸一也点头,“总算懂了啊。”
    “懂什么啊!?”泽村荣纯恼羞成怒地把御幸一也推到墙边,“你都在说什么啊!?”
    “通俗来说易感期就是和发情差不多啊,”御幸一也被他推到墙边也不慌张,“不是你不开窍,我也不用说得那么直白,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问别人了吧?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性骚扰,你不怕被揍就去。”
    “但是、但是!”泽村荣纯的眼睛快变成圈圈在转,“也不能这么直接说吧!”
    御幸一也笑:“是你自己不知道啊,你真好玩。我说了,那我就走了啊,剩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期待你恢复正常横冲直撞的有趣样子。”
    “不准走!”泽村荣纯条件反射地吼了一句,御幸一也嗯了声,眼神写着还有什么吗,他支支吾吾地低下头,“所以那个的话……”
    “啊,”御幸一也打断他,摆出那种虚假的笑容,“我出来太久了,我要回去,不然教练发现就不好了、等等!”
    御幸一也肌肉紧绷,就被人莽撞地揪住衣领拽倒在地上,比起生气更是无奈居多:“你也太野蛮了……哇,别摆出这种表情好吗?”
    泽村荣纯喘着粗气,猛地用力把人拽下来也花了他不少力气,他骑在御幸一也身上,冲动过后反而落到了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生理上不适带来的焦躁折磨着他的神经,心理上他也积攒着这段时间来的不甘,手指想松开,又因为尴尬而无法放开,他低下头,声音宛如嗫嚅地说道:“我不会……”
    泽村荣纯并不是会丧气的人,相反,遇到挑战他总是会朝气蓬勃着去克服,就算是未能参加正式的训练,对他来说也不是绝境,只要努力就可以了。他在老家玩棒球时候,更艰难的情况都遇到过,如果他轻易丧气,那么被他引领着聚在他身后的伙伴们就更加没办法鼓起勇气了。
    但是他来到青道后,好像引以为豪的坚持并不太能派上用场,平时完全不在意的事情也因为alpha出于敏感的易感期而变得在意,放大了许多倍。他真的可以走到投手丘上吗?他真的可以成为王牌吗?顶着嘲笑和无视,每天的努力真的有用吗?这种正常时候会被他好好消化掉的负面情绪因为一点引子而爆发。他来到青道后,最常面对的现实好像就是“做不到”和“不能”。
    如果是平常状况的泽村荣纯不会想那么多,但是现在他是在第一次经历的易感期中,身边没有值得信赖的人,那种难以启齿的生理问题又还没神经大条到找陌生人述说,御幸一也倒是成为了他唯一比较熟悉的人,又正巧遇上了。
    “是你让我……”是你我才会决定来青道的,也是你才让我知道这种情况的。都是因为你。泽村荣纯抿住嘴唇,自己也知道在强人所难,他把头靠在御幸一也的胸膛上,沮丧道,“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球?”
    御幸一也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是说易感期的事吗?”泽村荣纯被男生揉了揉头发,“虽然觉得你蛮有趣的,但是脑回路还真的挺难猜,你先起来吧,不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不会。”泽村荣纯咬住下唇。
    “我知道啦,”御幸一也表情无奈居多,“这都叫什么事啊?听好了,”他清了清嗓子,“就是这种事呢,想自己喜欢的,然后就唔,就顺着本能来吧。你最喜欢什么?”
    “棒球。”
    御幸一也差点噎住:“不是这种,你就不能听懂宛转的话吗?”
    “我就是听不懂才跟你请教啊!”
    “你这种态度哪里像请教了?”御幸一也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抬起上半身,搭在泽村荣纯的肩上,呼吸吹热了他的脸颊,“听着,首先要想自己会性冲动的对象,这个不用我教你了吧?喜欢的类型,男人也好女人也好,beta又或omega,脑海里假定了那个人,或者假定了理想型后就去摸自己那个地方,单纯的撸动你会吧?”本来还有些尴尬和僵硬的御幸一也在转换态度后声音就变得很平淡,“就那样,怎么舒服就怎么碰自己,你这种情况发泄出来就会好很多,接下来可以找保健医生咨询。我的话易感期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给你的参考有限,但是发泄出来身体会轻松很多不假,你就这样做吧。”
    泽村荣纯因为御幸一也太过冷静有些不安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臂,御幸一也随便地应着:“我是建议你回去……不过估计你也找不到私人空间,那就在这里做了再回去,我在门外帮你把风可以了吧?这件事就你和我知道,我会保守秘密,安心了吗?”
    御幸一也又说了些什么,其实泽村荣纯的注意力都不在那上面了,耳边被男生呼吸擦过的地方发热,带着他不能理解,又知道应该要隐瞒的酥麻,他故意装作嫌弃御幸一也啰嗦捂住耳朵起来,御幸一也得以解脱,刚站起来,又看一眼他,不放心地叮嘱:“你这能听懂吧?”
    “我又不是白痴!”
    “看起来是同类啊。”
    “喂!”
    不知道是否有意,但是一番插科打诨下来泽村荣纯紧张的心情缓解不少,御幸一也笑笑地走到门外,把空间留给泽村荣纯。
    器材室的门关上,光线瞬间暗下来,泽村荣纯有些无措,他脑海里并没有找到御幸一也所说的理想型,只剩下他一个时候,小腹那无法忽视的燥热又袭来。泽村荣纯挣扎了一会,选择直接伸手进裤子里。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这码事,只是平时他的注意力都在棒球身上,不关心,也不去理会,知道了这是生理反应后,他那小腹的躁动就有了解释。
    “唔……”他低低地呻吟,手指上的茧子碰到还软着的勃起,尾椎立刻涌上一阵电流。易感期好麻烦。他想着,抿唇捋动自己的勃起,动作十分生涩,对他来说棒球大过一切,偶尔会好奇那些东西,却很快就会转移注意力,连应对快感也变得很无措,“哈啊……”
    小腹的燥热在持续,却渐渐找到了出口,虽然没有幻想任何人,但是泽村荣纯还是有了反应,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到衣领里,手心逐渐沾湿滑腻的腺液,泽村荣纯闭着眼,感官更明显了,他想快点结束,手上动作加快,快感沿着他的脊背慢慢咬住他敏感的神经末梢,身体微颤,呻吟变得低哑,低下头时候,一滴汗水从眉骨上滑落到虎口上。
    柱身开始充血,手中感受到了烫意,红色的冠状体也鼓胀起来,在空中颤抖,水液从铃口不断渗出来。
    为什么还不能到呢?
    泽村荣纯觉得腰酥酥麻麻的,像是中间被蛀空一般,为了避免弄脏裤子,他半褪下裤子,一个人对着空室自渎让他觉得了难为情,同时又想到别人还在大太阳下热火朝天的训练,他却被手足无措的易感期弄得狼狈地在这里做这种事,腺液黏糊糊地流了一手都是,泽村荣纯想起御幸一也还可能在外面就觉得脊背在颤栗。有人清楚知道他在做这种事,他这里的丑态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类似于背德的快感让他小声喘息:“哈啊……唔嗯……怎么、还不出来、唔……”
    易感期的alpha容易被情绪带着跑,泽村荣纯初次经历易感期更是经验全无,想要克制自己胡乱的思绪却只是让自己更加烦躁,粗鲁地对待勃起,把怒气迁移在生理反应上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从头到尾都错了,他不禁想到。他不该走到这个地方,也不该拉着御幸一也不放,他也不该把怨气撒在别人身上。想快点度过易感期……泽村荣纯闷闷地呻吟着,年轻男孩的阴茎在勃起后尺寸不小,看着布满青筋滑溜溜的阴茎,他半是恼怒半是欢愉地继续捋动。
    他不想御幸一也真的还在外面。不会真的有人还在外面吧?那他的声音不是都被听到了?
    泽村荣纯下意识捂住了嘴巴,挡住自己的呻吟声,手心湿黏而带着腥味,泽村荣纯一边觉得这样糟糕透顶,一边诚实地因为抚慰阴茎感到快感的身体无比兴奋。终于感觉接近了高潮,泽村荣纯身体有些没力气,手中动作变得粗鲁而快速,龟头抽颤着快濒临终点,泽村荣纯闭上眼,手没放开,闷哼着射出来,很久没纾解过的男孩射出的精液比想象的多,泽村荣纯因为快感而脸颊酡红,唾弃着自己觉得舒服,但是这种体验很难得,难道是因为易感期吗?以前都是迫不得已随便做做,好像是完成任务,但是这次他清晰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这个状况做,却还是那样做了,而且还可能被人听到自己的声音。
    好舒服,还想做。泽村荣纯释放一次后小腹热度减轻,但是密集的快感还攀附腰背上。
    “好多……”泽村荣纯捂着自己嘴巴小小声说,白色的精液不止射到了手上,还有些射到了地面,乱糟糟的。泽村荣纯想让自己从未餍足的快感里清醒过来,摇着头想起来,结果捂着嘴巴的手肘误碰到旁边的柜子,放满了各种器材的铁柜摇摇欲坠。
    惊讶之下泽村荣纯喊出一声,来不及起来躲避,他本能抬起手要保护头部,比他更快的是另一个人,在他来不及反应前,他就被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里,那人弯腰护住他,顺手一把把摇摇欲坠的柜子推回去,掉下来的东西没砸到他身上。泽村荣纯整个人愣住,御幸一也扶好柜子后才扫他一眼,那一眼绝对把他现在的样子全部看在眼里了,无论是衣衫不整还是脸颊通红,呆愣的表情,甚至是那露出来的身体部分,沾满精液的手。
    但是御幸一也就像是什么都没看到平淡地转过眼:“吓到我了,你突然叫一声,我还以为怎么了,小心点啊。”
    泽村荣纯停住的头脑总算是又转起来:“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哈啊?”
    不欢而散。不如说,如果这种情形下可以开开心心会更恐怖点。泽村荣纯收拾完残局出来,御幸一也已经走了。他化羞恼为力量,拖着轮胎又跑了好几圈。经过牛棚的时候,他看见和他同年级的降谷晓在训练了,担当男生训练对象的就是御幸一也,穿好护具的御幸一也气场完全不一样了,泽村荣纯驻足观看,御幸一也似乎是注意到视线地偏过头,看到是他后毫无反应地转回头。
    这什么意思啊!?
    泽村荣纯差点大喊起来,看到他又仿佛没把他放眼里。之前他跑过去没留意御幸一也的反应,想当然也不会有反应吧。泽村荣纯也摸不准自己想要对方什么反应,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能继续跑步,把那些烦恼全部抛在身后。

    晚上泽村荣纯照样出去锻炼。
    这种锻炼看起来毫无尽头,但是泽村荣纯不是那样就简单气馁的人。而且他现在还带了点小心思,他刚推开那扇门,无奈的男声就在身后响起。
    “泽村,你要做什么?”
    泽村荣纯猛然一僵,就像是被叼住了后颈,不愿转过身。
    就算不转过身该面对的还是会面对,御幸一也听起来是真的好笑又好气了:“我观察你好几天了,之前你是出来锻炼,但是最近几天好像不完全是这样啊?”泽村荣纯转过脸,他顿了顿,揉着太阳穴说道,“该说你什么好,我不是对你的私事多管闲事啊,但是你是不是重点有点跑偏了?无论是晚上总是不顾身体拼命锻炼,或者是现在这样,我不是说了有事去找保健医生吗?这几天你都偷偷跑出来自己解决吗?”
    泽村荣纯突然有种面对了家长的感觉,可是那又不太一样,他压着自己的烦躁回答:“打了针就会又累又困,我不喜欢,而且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最后一句他喊出来,御幸一也微微睁大眼睛,他瞬间就后悔了,但是又没能拉下脸,“总之!你关心我这个就很怪啊!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啊!”
    御幸一也在这里,泽村荣纯也不可能排解,他推了一把男生就要离开,御幸一也抓住他:“是跟我没关系啦,”他听见男生慢悠悠,用听起来令人火大的口吻说道,“你不想我关心就算了,但是泽村,就算这种事也不要太沉迷,身体会受不了的,你看起来就不像是懂得自制。”
    被人说到隐私上,泽村荣纯也恼怒:“不用你管!”
    “是吗?”平淡的一声让泽村荣纯神经紧绷,御幸一也看起来还是轻松的表情,“那就算啦。”
    这是生气了吗?虽然话题很尴尬,但是御幸一也也是出于关心自己的角度,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对?泽村荣纯不安地看着御幸一也,从御幸一也的表情上看不出对方更多的想法。
    “你还要做吗?”御幸一也笑。
    “才不会啊!”泽村荣纯顾不上对方是自己前辈这件事,把御幸一也用力推一把,却没把握好平衡,又一次把人压倒在地上。
    御幸一也被他压倒时候是双手举起来的,像是在说“与我无关”,语气也很轻快:“泽村你该不会是牛或者山羊吧?冒冒失失的,这是第二次了哦。”
    “用不着你提醒啊!”泽村荣纯从御幸一也身上跳起来,用最凶的语气喊,再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宿舍,看起来和落荒而逃没什么两样。
    泽村荣纯此时深感住宿的不便。如果是在自己家,他好歹有私人空间,但是宿舍就不一样了,他喜欢自慰不完全是因为易感期。易感期过得很快,他难以忘记的是在那种狼狈的情况下自己得到的快感,而且做过后身体会很轻松,睡觉也睡得更好了。这部分就没办法找任何人讨论,唯一知道的御幸一也也因为总是有尴尬的场合而从这个名单上剔除出去。如果不是对方是一位出色的捕手,泽村荣纯对棒球的热爱高过羞耻,他看到御幸一也绝对是要避开的。
    偷偷摸摸地纾解了两次后,泽村荣纯不妙地想到自己难道真的上瘾了?难道自己还享受这种背着人舒服的感觉?自己是变态吗?
    他本来想忍住,可是尝到快感的年轻男孩真的很难抑制住那股冲动。他等人少的时候去洗澡,在隔间里捂住嘴巴给自己解决欲望,精液顺着热水在腿间被冲刷走,泽村荣纯看着白浊被水冲着混合泡沫冲下去排水口,那种隐瞒着所有人的背德感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本来昏昏欲睡的头脑又精神了几分。
    ……自己真的要变态了?泽村荣纯有点绝望地想到。
    他洗好澡后换上衣服出去,毛巾还搭在头上擦拭头发,一看到外面的人他就站住了。
    “……泽村啊。”意想不到,一样和他那么晚过来澡堂的御幸一也微挑眉。
    泽村荣纯已经尴尬得想原地消失了。
    他和御幸一也之间不光是那件易感期的事,还有他之前因为不理解克里斯前辈的厉害,在御幸一也面前冒失发言,看到了真正生气的御幸一也。也是那样,他才知道御幸一也生气是怎么样的,自己之前的举动可能在对方眼里都是玩乐吧?事后他知道了克里斯前辈是多么令人尊敬的人改变了态度,可是他和御幸一也的交点很少,那天的事情一直没有解决,他就在这里和御幸一也狭路相逢。对方可能也比他早出来点而已,发梢还是湿的,也没戴眼镜,戴着眼镜时候觉得还算普通的人,没戴眼镜后就让他觉得陌生起来,好像气质更冷淡了。啊,他还在隔间了干了那码事。
    泽村荣纯的脑子企图飞快地运转,御幸一也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戴眼镜,视力不好,眯着眼看他,脸上神情好像是介于古怪和冷淡间。
    “御幸!你出来没有!?”
    御幸一也的熟人在喊他,泽村荣纯神经一下拉紧了:“你……”
    眼前忽然一黑,泽村荣纯睁着眼,好一会听到有人说话才意识到御幸一也的熟人进来了,而御幸一也在那之前走上前把他头上的毛巾拽住盖住了他的脸,在他耳边很快地说了句:“不要动。”
    “这是谁?”听起来是耳熟的前辈,但是泽村荣纯没能想起来,御幸一也也用毛巾挡住他的脸。
    “是泽村啦。”御幸一也轻快地回答。
    “你干嘛遮住人的脸啊?”
    “泽村因为想家哭鼻子呢,我作为可靠的前辈得遮一下他丢脸的样子。”
    “才不可能啦!那可是泽村!”
    泽村荣纯想反驳,但是毛巾裹着他,御幸一也加了点力气,他就闭上嘴了,听着御幸一也在应付那个人,直到那个人离开才松手。
    “你干嘛不让我露脸?”泽村荣纯这才能说话。毛巾一直捂着脸不透风,他都觉得脸变热了。
    御幸一也看着他,笑得奇怪:“你真的是一无所觉。算啦,你自己的事自己想。”
    自己是有什么不对劲吗?担心的泽村荣纯找了镜子看,看见镜子里自己眼角通红,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
    “不是吧!?”他明白了过来。
    人生还有什么比连续三次尴尬的场合都遇上同一人更接近无地自容?泽村荣纯迟钝的神经明白过来御幸一也是替他遮掩后蹲了下来想装死,被不耐烦的前辈踢了一脚问他干嘛垂头丧气。
    “要沮丧不要选在这种显眼的地方,快去角落里啦,去角落里。”
    可惜这是去角落也解决不了的事情。
    不过泽村荣纯的优点就是,很多事他都不会一直纠结,时间又不是倒流,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该怎么样还是要怎么样,只能说御幸一也虽然平时看起来不太可靠,但是确实没把事情往外讲。
    想通了的泽村荣纯很快就不在意了。
    比赛后他总是一身想努力变强的劲头没处使,被自己同宿舍的前辈赶出来后,他自己慢慢地跑步,摸着小腹时候,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又在易感期的期间了。
    “找保健医生吗?”他捂着小腹想到。
    老是被御幸一也撞见,弄得他也好长时间没纾解过了。他略显鬼祟地张望一番,确定没有人,就跑到了那个器材室前,刚准备推开门,那个快和噩梦一个程度的声音响起。
    “……你就跑来这里锻炼吗?”
    泽村荣纯懊恼地转头,看到御幸一也一脸无可救药的表情看他。
    “你怎么又在啊!”
    “从那边,”御幸一也指了个地方,“你没看到,因为地势更高,你之前和降谷偷偷摸摸训练我就和克里斯前辈在那里看你们闹呢,这次也是,”御幸一也看着泽村荣纯耸肩,“放心,我猜到你可能得搞点见不得人的,我说我去看,来喊你回去,克里斯前辈应该不会想到。”
    涉及到最尊敬的前辈,泽村荣纯肩膀就跟水泥干了后般僵硬。
    “你真是……”御幸一也抓了抓头发,“还以为你收敛了,训练和比赛都好好的,反省会还走神不对着我的脸,我就觉得,”御幸一也没说下去,而是抱住双臂,倚在墙边,“于是呢?你是怎么回事?白天的运动量太低了,训练没能消耗你的精神,所以晚上就借着训练的名义偷偷跑出来?你的心思到底有放在棒球上吗?”
    “我当然有啊!”泽村荣纯马上反驳,“我这是……”
    “看着我说话。”御幸一也严厉地说道。
    泽村荣纯一愣。
    “你干什么……”
    “这是对前辈说话的态度吗?难道是因为今天比赛我安慰你了,所以你觉得自己投得很好吗?”
    泽村荣纯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来。
    “反省会也不好好听,我跟你说话就走神,夜里还不好好休息偷偷跑来自慰,我看不出一丁点你在认真的态度。”御幸一也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每一句话都很冷硬。
    泽村荣纯在最初的不能反应过后也生气了:“我哪里不认真了?!我在自己的时间做爱做的事情怎么样了?克里斯前辈也说了要注意休息吧!?我从没有对训练懈怠过!”泽村荣纯被一顿指责弄得得气血上涌,“我晚上做什么也和你没关系!”
    御幸一也表情一下变冷,拖着他的手腕把拽进器材室里:“我看你脑子里都只有这档事,”泽村荣纯没料想过对方会直接拽着他进去,手腕传来疼痛感,他忍不住皱眉,御幸一也把他拉进去就放开,“你做啊。”
    “欸?”泽村荣纯揉着手腕还没理解。
    “你不是喜欢那种事吗?”御幸一也表情冷淡,“那就做到你开心就好了,这样是不是就能让你脑子正经点,思考点好事了?”
    “你说什么啊……”泽村荣纯脑子嗡嗡响的,他看着御幸一也,男生堵住了门,门外月光微微照进来,室内勉强看清人的模样,御幸一也脸上的表情很冷漠,他气势上比不过,情不自禁想后退一步又强行忍住,“你有病吧?我走就是了。”
    “我,”御幸一也不耐烦地开口,“很讨厌不认真对待棒球的人,”浅茶色的眼瞳在昏暗中似乎倾向于金色,“我以为你不是这种人,但是你心思全到哪里去了?我在别人面前给足你面子了,你这样带着玩心要到什么时候?你不会以为我会喜欢你这种投手吧?”
    “我没有不认真对待!”涉及到最重要的棒球,泽村荣纯的情绪也变得尖锐,“唔!”身体被人推到墙上,肩膀受到撞击,泽村荣纯闷哼。
    “那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御幸一也口气不好,一手撑在他脸边,他的另一边则是柜子结结实实堵住了去路,“你知不知道你和降谷都被给予了厚望?平时和降谷良性竞争就算了,但是你心思真的放在这上面吗?不听我的话,也不好好看着我说话,你是在和捕手好好交流吗?反省会上说了一堆,你有多少进脑子里了?”
    “是你说得太复杂了!”泽村荣纯推着御幸一也,“克里斯前辈就不会像你这样弯弯绕绕!我不懂也会好好跟克里斯前辈请教的!”
    他听到御幸一也咂嘴一声,不可置信地抬头,对方眼瞳在昏暗中也流光溢彩,像是夕阳时候被映照的河水。不对。他头脑中猛然响起警铃。金色的眼睛,这不是兽化了!?
    “你是和克里斯前辈投球吗?”御幸一也说,“真的服了你,你脑子里都是什么?”
    “——真不好控制。”像是落到了底处的回音,带着轻微的冷冽。
    泽村荣纯以为是幻觉,他睁大眼:“你刚、嗯唔!你干什么!?松开、咿——”御幸一也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按到身下,泽村荣纯就要挣扎,男生的手把他抓死,手被强制地按到胯间揉捏,“不要!”
    “你不是喜欢这种事吗?”御幸一也的语气很平淡,泽村荣纯却没办法挣脱,“不做出来回去可以安心睡觉吗?”
    “我不是、咿、嗯——”泽村荣纯羞恼得想推开御幸一也,手却被抓住按在身下,粗暴的揉捏反而激起了背脊的战栗,手被人覆上,他人的温度融进手背里,本来就在易感期期间敏感的身体在被人按着大力揉搓几下就有了些微反应,泽村荣纯想夹住双腿,被御幸一也用膝盖顶住分开,手非自愿地隔着裤子抚慰下本身,熟悉的热量传到手心时候泽村荣纯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要碰、松开、唔、唔嗯——”
    “不做出来你脑子里不都是这个吗?”御幸一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动作却说一不二。泽村荣纯被抓着抚揉裆部,柔软的部位很快苏醒,想要躲开也做不到,快感如同通电从下腹流窜上来,声音抑制不住,泽村荣纯想到了别的。
    “等、唔、克里斯前辈、唔嗯——”
    只是想提醒克里斯可能还没回去在等御幸一也,按住自己的手就加大了力气,手指弯曲,勃起的阴茎撑起裤子,流出的腺液沾湿到手心处,泽村荣纯眼瞳紧缩,手被推着对敏感的阴茎加重力气揉搓。隔着裤子总觉得不到位,而粗蛮的动作带来的些许疼痛反而让阴茎更兴奋地勃起流水,勃起被闷在裤子里并不好受,泽村荣纯不想发出声音,抬手捂住了自己嘴巴,身体被男生逼在墙壁和柜子形成的角落里,膝盖微微发抖。
    “不、咿唔……”泽村荣纯被快感勾住了后背,整个人快滑下去,勃起明明觉得了痛,却流水得更厉害,快感一波波涌来,堆积小腹的热量越来越多,泽村荣纯捂住嘴巴还是发出了喘息,“不要……哈啊……你、松开我、嗯、御幸一也、唔——”
    耳朵里只剩下自己的喘息,被人强行手淫让他眼睛湿润,生气的泪水要落不落,他别过脸,手紧紧捂住嘴巴,不想示弱地喊出声。理智上不希望射出来,可是身体被快感俘获,他膝盖一颤,眼睛睁大,最后的呻吟没忍住,连他听着都要脸红羞愧。
    “不要——”
    冰冷的精液射满了裤裆里,冰凉着拖着下坠,泽村荣纯喘着气,手被松开,他就身体发软地滑到地上,视野有一瞬间是完全对不上焦,他对着空地发怔。
    衣服的窸窣声响,御幸一也蹲下来,泽村荣纯才像是回过神地怒视对方:“你有病吧、欸、唔——”
    身体被推倒,泽村荣纯对上那双金色的眼瞳,身体颤抖起来:“喂、等等……你、唔、嗯——”
    “你不是很舒服吗?射了好多,果然是天天在想这种事?”御幸一也淡漠道,“这就是你不专心的理由?”
    “都说了我没有!”泽村荣纯生气地推着御幸一也,御幸一也根本没打算听进去,伸手抓住他裤子,“不准!你干什么!!!”泽村荣纯吓得声音都在发抖,用腿去踹御幸一也。
    “一次就够了吗?”御幸一也语气平静,动作很果断,就是要脱下泽村荣纯的裤子,“我感觉你这种笨蛋,还是一次性全部满足了比较好,不趁现在,谁知道你明天心思又跑到哪去了?”他不止扯下泽村荣纯的裤子,还掀开了泽村荣纯的上衣,泽村荣纯毛骨悚然。
    “放开我!”泽村荣纯的手被抓住按到地上,胸口一凉,他还没察觉要发生什么,就感到手顺着胸膛的肌肉走向揉抚,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你摸哪里、嗯啊——”乳头被手指捏住,泽村荣纯尖叫出来,“你、干什、不要……咿……”
    “有什么所谓?让你射更多才是最好的解决吧?”
    乳头上感受到带着茧子的指腹揉掐,本来没有感觉,但是陌生的感觉加上疼痛让泽村荣纯叫出声,手指的动作从初时的粗鲁转为柔和,尖端被揉搓着捏出来,被指甲抠住,泽村荣纯一下挺直了腰,裤子被脱下去露出阴茎,但是此时却没人碰它,不是敏感点的乳头倒是被人不断地或揉或掐,乳尖被玩到充血,颤着挺立,小腹紧张地收缩不停。
    “不要……停下来——”泽村荣纯声音发抖,双手不断用力想挣脱开来。
    “光玩着乳头你就可以射出来吗?”御幸一也不理会他。
    “你、唔……”泽村荣纯恼怒至极,双腿猛地绞住御幸一也的腰把人拽下来,接着抬起身用头狠狠撞上对方,“你给我清醒点!!!你兽化了你不知道吗!?”
    兽人可以隐藏自己的兽形,这其实也是为了保持理性的举措,相反,当开始兽化后,理性就容易被本能驱使。泽村荣纯看着御幸一也始终没消下去的金色兽瞳就知道有问题,憋着一股气狠狠撞上去,御幸一也闷哼一声,手也捂住了额头。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啊!”泽村荣纯又气又难堪,这个动作完成得他也气喘吁吁,“我对棒球哪里不认真了!?你的指示我也有认真听啊!你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御幸一也被他撞到头后就从兽化中被打断了,放在脸上的手稍微移开可以看见正常颜色的眼睛,“从我身上滚开!你个性骚扰的变态!”
    “……唔,”御幸一也捂着脸然后放开,看上去有了他熟悉的样子,“我很抱歉,我可能是有点急了。”
    “滚开!你个混蛋!”泽村荣纯咬牙切齿。
    御幸一也没松开他的手腕:“但是你还有反应啊。”
    泽村荣纯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阴茎半勃起地露在裤子外,他的双腿也还没从御幸一也身上下来,更别提上衣被撩起来露出胸膛了。
    “我叫你滚开!”泽村荣纯要合拢双腿,却被御幸一也托了一把大腿,不让他放下来,“你干什么?!”
    “刚刚对你是粗暴了点,但是你不是觉得舒服,还没去吗?”御幸一也轻浮道,“你还真年轻啊。”
    “我不是、咿、不要碰我——”勃起毫无预兆被被人的手抓住,泽村荣纯脊背惊颤,小腹随着急促的呼吸往内缩起,和自己碰完全不一样,别人的手陌生而排斥,可是给予的刺激也变得不同,“你是变态吗、放开我、呜……”
    他挣扎出一身热汗,御幸一也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双腿也架在对方背上,如果要踢打对方就变得好像是催促一样让泽村荣纯汗毛直竖,他只想远离御幸一也,但是身体的扭动在勃起被人抚搓捋动的情况下好像也很不妙。
    “你都结束兽化了!”泽村荣纯逼出了哭腔。
    “唔,前面是因为有点生气,误会你不认真,现在是补偿,”御幸一也低下头来,泽村荣纯扭开脸,男生的声音浅浅地撩动空气,“有感觉却不能去不是很可怜吗?就当捕手有义务好好引导投手吧。”
    “克里斯前辈就不会做这种事!”泽村荣纯喊出来,身体挣扎不出,急喘着胸膛震动,双腿因为快感难耐地不知道怎么做而并起,更贴着御幸一也的身体,“放开、咿、啊唔——”
    “克里斯前辈是很让人尊敬啦,他的方式和我不一样,我是只要投手可以专心投出好球我就可以不择手段的类型,泽村你心思总在这上面我也很苦恼啊,干脆让你不再有这个心思不就好了。”
    “神经病!你自己都说过这很正常!放开我——”明明是从不理智的兽化里恢复过来了,泽村荣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还是要被按住被人手淫,“走开、走开——”
    “泽村,你这听起来好像很可怜无辜,但是事实爽的不是你吗?”
    “才不是!你是看我笑话吧!”泽村荣纯奋力挣扎,但是要害在别人手中,挣扎都变得像是欲拒还休,他痛恨身体的软弱,“不准、碰……唔、哈啊……咿——”
    泽村荣纯闭上眼,脑海里一片空白,他被强迫地弄到高潮了,身体还有余颤,他愤恨地咬住下唇,睁开眼看到御幸一也一脸从容地甩了甩手。
    “你还真容易射。”
    “我是易感期!”看着乳白的精液顺着男生的手指流下来,泽村荣纯脸都臊红。
    “和易感期没关系,你就是不太那个呢。”御幸一也笑笑,没有直接说出来,泽村荣纯读懂了潜台词更气愤。
    “滚下去!”泽村荣纯抬脚去踹人,御幸一也躲过去。
    “这样就行了吗?”泽村荣纯被松开手,他正要活动手腕,就被人拉起来倒在怀抱里。
    “你、唔——”之前被玩弄过的乳头又被捏住,“松手!”
    “上回易感期你可是天天跑过来,不管你的话训练不是又不上心了?”
    “我才不会!放、嗯、放开我——”泽村荣纯想往前去,被一把抱住腰,抱住腰的手还往下去,“御幸一也!嗯……”泽村荣纯僵住了身体,被揉着乳头和刺激阴茎而身体慢慢滑下去,“不要……”
    “你说的可靠性存疑,你都被我撞见多少次了,你还撞上易感期,不是给了你借口?”
    “我没有、哈啊、被你撞见后、就没有、咿啊——”乳头那里被重重一掐,泽村荣纯疼到腰颤。
    “但是让你一次过射到不想射了会更有用吧?”御幸一也靠在他颈侧,呼吸有些不稳,“就这样说好了,明天就能正常地投入训练里吧?”
    “不、啊嗯……没有人会这样、你是、唔……”
    “有什么所谓?”这是泽村荣纯今晚听到的第二次这句话,他身体颤起来,御幸一也声音听不出异样,“反正我们都是alpha。”

    *
    都是alpha就没有关系。御幸一也是这么说的。
    关上门的器材室狭小的空地里,男生的手抓住篮筐,手指突然攥紧,类似于哭腔的喘息声出来:“啊……”
    精液有些射到了地面,泽村荣纯的视野朦胧,他跪在地上,高潮后就想站起来,却被搂住腰的手往上捏住乳头,颜色变得倾向红色的乳头被捏住让他腰软下来:“等等、不行、还有训练、唔——”
    “但你的身体很诚实啊。”
    泽村荣纯快向前倒去,慌乱地抓住了前面的篮筐边缘:“不要——”
    泽村荣纯整理好衣服的时候,一边不愿意承认身体确实变得清爽了,一边又因为在里面只有狭小的空间却被男生抱住,后背是黏糊糊的热汗。他回来也没人察觉他做了什么,比他先回去的御幸一也好像很会把人糊弄过去,总之也不会有人联想到两个alpha会背地里干什么。
    泽村荣纯有这样做很奇怪,而且应该停止的意识,但是他每次都没回过神就被御幸一也抓住。御幸一也总说他没专心,什么东西上没有听。可恶!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马上忘记一切正视刚刚给自己手淫的人啊!御幸一也是不是脑神经有问题!
    御幸一也说过自己对这种事不太感兴趣,泽村荣纯也觉得对方说不定真的是觉得自己不专心,想着旁门左道所以干脆下手逼着他心思放回来……这种事情做得到才怪啊!
    已经发展到克里斯前辈也要过问自己最近怎么有点奇怪了!
    泽村荣纯微妙的好胜心也被激起,凭什么只有御幸一也一脸如常?甚至泽村荣纯看过去时候,训练的御幸一也还能游刃有余地对他打招呼后笑。他在用心良苦的克里斯前辈面前简直想钻到地缝里,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和尊敬的前辈坦白?他咬着牙认错,并且承诺绝对会状态恢复过来。他现在离被所有人承认的投手还差得远!
    泽村荣纯在下决定后就躲着御幸一也走,绝对不让御幸一也有借口拖着他过去。平时的训练也下了苦功,克里斯前辈反过来劝说注意休息,泽村荣纯有苦难言。
    除此之外他也有在意的事。
    他在那些时候侧过脸看到过几次御幸一也的脸,御幸一也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泛着金色。
    闲着没事在宿舍补充棒球知识时候,泽村荣纯也假装不在意地问起前辈的兽形。无一例外得到了拒绝和嫌弃。毕竟兽形是很隐私的事,而御幸一也却毫不在乎一开始就对他说了。他们那时候关系有到那么亲密的地步吗?
    “那么仓持前辈知道御幸的兽形吗?”
    “御幸那家伙怎么样也是你前辈吧!给我称呼好!”喜欢逮着他欺负的前辈立马借机敲了他的后脑勺。
    “那家伙才无所谓……”泽村荣纯嘟囔,捂住头不想问了。
    仓持却察觉了什么:“你难道知道御幸的兽形吗?那家伙吊儿郎当的,说不定就对着你这种笨蛋不设防啊。”
    泽村荣纯没立刻回答就知道糟了,身后的目光快刺伤他,他假装自己是个木头保持沉默。
    “知道就说出来!我想到那家伙面前炫耀了!”
    “才不会说啊!前辈自己去问!”
    “你说不说!”
    马上被擒拿厉害的前辈绞住脖子和上半身,泽村荣纯艰难地想向另一位前辈求救,增子正对着被他偷吃掉的布丁悲伤,沉浸在一个人世界里不搭理他。
    “真的不能说!前辈不还是没对我说你自己的吗!?”
    “好啊,来要求我了是吧?不说御幸的,那你自己的呢?”
    泽村荣纯拍着绞住他让他呼吸困难的双腿,闻言沉默一下,仓持笑起来:“你这家伙不是欠教训吗?只想问别人的,不肯说自己的。”
    “痛痛痛——前辈我错了!!!”
    这件事最终以泽村荣纯一个月跑腿的惩罚结束,泽村荣纯反抗不过自己的前辈,垂头丧气地走向贩卖机,迎面遇上御幸一也时候,他宕机一样站在原地。
    “泽村?”
    御幸一也一开口,泽村荣纯拔腿就跑。
    “喂!”
    就算是alpha可能也不一样的。泽村荣纯跑到一个角落里弯腰喘气,想起被御幸一也抱住和被其他前辈肢体接触时候的感觉。不一样。他说不出区别在哪里,那种黏糊的燥热好像又要从背脊里升起来。他有些自我厌恶地捂住嘴巴。
    “啊……”
    这仿佛犹豫不决的声音响起,泽村荣纯抬头,没多大意外:“降谷你啊。”
    “你出来是又要训练吗?”降谷晓问他。
    “才不是,是仓持前辈要我跑腿。”
    “哦。”降谷晓一副安心的表情让泽村荣纯火大。
    “什么意思啊?难道你是出来训练的?”
    “当然。”
    “可恶!我不会输给你的,我也去!”
    “仓持前辈的事怎么办?”
    “额……”
    训练和跑腿,泽村荣纯最后选择了两个都要。他拽着不情愿的降谷晓陪自己去跑腿回来再两人一起出发。他给出的理由就是不会让降谷晓偷跑,他跟降谷晓吵了一阵,其实也吵不了太多,降谷晓很闷,基本不说话,最后还是被他拽着走的。
    到了球场,降谷晓像是反应迟钝地想起来:“最近你和御幸前辈待一起要注意点。”
    泽村荣纯整个人僵住,大喘气的降谷晓才补充后面的话:“我今天和他练习得好好的,他突然凑过来闻了一下我的后颈,问我是不是在易感期,”降谷晓有些嫌弃,“感觉有点恶心。”
    泽村荣纯不知道自己回了什么话,最后他是一直跑到累瘫,才和降谷晓互相扶着回去宿舍,回去就倒头睡觉,因此着凉而感冒,缺了几天训练,被克里斯前辈探望时候深感愧疚,克里斯前辈倒是安慰了他。
    “身体的情况不会总如我们的意愿,这次就当教训了,泽村,下次记得掌握好分寸。”
    “好的,克里斯前辈。”泽村荣纯沮丧回答。
    泽村荣纯请了假自己在宿舍睡觉,正睡得迷糊,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我说你啊,怎么跟降谷一起就好像变得更笨了,跑那么多圈是不当自己身体一回事吗?”
    泽村荣纯勉强地睁开眼,看到那个人凑过来想试探他额头的温度,被他大脑反应之前就挥开手:“好恶心!”
    “……”
    泽村荣纯说完才知道自己不过头脑说了什么。他睁大眼和御幸一也对视,御幸一也看上去要说什么,其他人回来的声音阻止了御幸一也的话语出口。
    “……泽村,给你打饭回来了。御幸你来了啊。”仓持和增子走进来。
    “御幸也是来看泽村的吗?”
    “对啊,”御幸一也回答,“刚来,仓持你居然会给泽村打饭,真是想不到。”
    “我可是好前辈,”仓持说,“泽村,出来吃饭啊。”
    “我没胃口……”实际是刚刚对御幸一也不过脑地说了一句好恶心后尴尬得不想出去。
    “别废话。我好心拿回来的你不吃你就死定了。”仓持做出撸袖子的动作,示意御幸一也让开,“御幸你走开,我来抓人。”
    “好可怕好可怕。”御幸一也笑起来。
    仓持和龟缩在被窝的泽村荣纯展开了一场攻防战,泽村荣纯铁了心待在被窝里,仓持一时半会没能把人拉出来。
    “我来帮忙吧。”笑着看的御幸一也有了兴趣。
    “不用,”仓持说,“你还是快回去吧,前辈他们已经往你宿舍去了。”
    “那我应该去前园的宿舍啊。”
    御幸一也和仓持说了几句才离开,全程没有和泽村荣纯说上话。等御幸一也离开,泽村荣纯才从被窝里钻出来,刚出来就被仓持赏了一个拳头到头上。
    “痛啊,仓持前辈!”
    “别叫,你个麻烦鬼,”仓持没继续拉他,而是走回去,“你不出来就把你那份也吃了。”
    泽村荣纯的感冒在几天后好了。
    身体感觉太久没动而生锈了,他晚上想去跑步恢复感觉,还没几步就遇到了还不想遇到的人。
    “……”泽村荣纯转头就要跑,被御幸一也追上抓住。
    “您怎么看到我就要跑?”
    “没有啊,”泽村荣纯死鸭子嘴硬,盯着自己鞋尖回答,“我没看到御幸前辈。”
    “……”御幸一也说道,“现在见到了。”
    空气中一阵安静,安静到泽村荣纯受不了地要挣开御幸一也的手:“可不可以放开我,御幸前辈?”
    “你怎么突然对我那么有礼貌了?”御幸一也问。
    “我一直都很有礼貌。”泽村荣纯挣不开御幸一也,想转身一根根手指掰开对方的手,被御幸一也连手带人地抱到怀里,“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御幸一也声音轻快,“你不是很久都没做了吗?”
    “我不需要!”泽村荣纯连忙挣扎,“再说了我哪里表现出来啊!”
    “我知道。”御幸一也说,泽村荣纯一愣,“你说了‘恶心’是吧?”
    泽村荣纯预感不详地往后看,果不其然看到了金色的眼瞳,而且比之前更甚,瞳仁是竖起来的。
    “等等等——”泽村荣纯慌张地喊起来,身体被抱住,那只手直接按到他裤裆处,吓得他冷汗流出来,“还在外面!我说等等!”
    泽村荣纯流着冷汗把御幸一也带到器材室里,还没关上门,御幸一也就在背后抱住他捂上他的嘴巴,门被带着关上。
    “等、唔……”泽村荣纯连转身都没做到,手慌张地撑在门上,裤子被半褪下,“不要、嗯哈……”泽村荣纯的嘴巴被捂住,声音含糊地发出来,一段时间没处理过的欲望很快被挑起,他受惊地睁大眼睛,身体被抵在门上,粗暴但熟稔的动作很快把他送上高潮,泽村荣纯身体绷直,精液一股股射出来,精液有些蹭到了裤子上,“哈……哈……你这家伙……”
    “你比之前更快了。”
    泽村荣纯想都不想就要用手肘撞到御幸一也胸口,御幸一也抱紧他,导致他力气没用得上太多,肘击变得不痛不痒。
    “放开!咿、不准、嗯唔——”泽村荣纯动不了,被顶在门上撩起衣服玩弄胸膛,手指收拢,指甲在铁门上发出细微刺耳的刮擦声,“不要、一起来、嗯……”
    泽村荣纯理解不了为什么要玩弄自己的胸口,这能获得什么快感吗?但是他被玩熟的乳头很快就挺起,被指腹揉捏得酥麻,小腹轻颤,下面的勃起被人握住捋动,从柱身到囊袋都被碰到,龟头抽动着吐水,才射过一次又隐约地兴奋起来了。
    “不要……”泽村荣纯僵硬着,又被快感一寸寸浸得酥软,身体有点下滑,被手臂刚好挡住靠在身后的怀抱里,他意识都像要被快感烧没烧空,短暂地什么都顾不上,嘴巴发出呻吟,没被捂住嘴巴,声音就明显起来,“哈、嗯嗯、唔……”泽村荣纯自己捂住嘴巴,害怕被人路过听到,“不要、再做了、啊唔……”
    再次射出来,泽村荣纯闭眼忍住了那声到了喉咙的尖叫,身体细细地颤抖着,没什么力气滑下去,被御幸一也接住。
    “我要回去。”泽村荣纯想起来,身体被揽住,“你又要……”做什么?他感觉到了身后顶着的热度,头皮发麻。
    那个热度惊人的东西正不太好地顶着他臀部下面点的空隙,泽村荣纯连话都说不全,就要往前挪,被人抓着翻过身。
    “停下!”泽村荣纯抓住自己裤子,比任何时候都担惊受怕。
    “……你在想什么?”御幸一也嘲笑一声。
    “那你干什么?”泽村荣纯警惕道。
    “总不能就你舒服吧?”御幸一也俯下身,泽村荣纯立马后退,“别好像我会吃了你一样。”
    泽村荣纯的裤子被拉住,他赶紧拽住:“你还说这个!?”
    “听话。”
    泽村荣纯睁大眼,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瞳,肌肉紧绷,御幸一也又保证了一次:“没事。”
    泽村荣纯才松开手,被御幸一也脱下裤子,下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腿根还沾着黏糊的体液,身上又对着别人,泽村荣纯想别过脸,听到裤子纽扣解开的声音,他已经后悔了,身体不着痕迹地后退,被人发现抓住双腿拖回来。
    “咿、唔……”双腿分开被挤进身来,灼热紧贴上来时候泽村荣纯汗水都多流了出来,“欸、啊……”
    双腿曲起,泽村荣纯惊讶地被握住了垂软的性器,另一根灼热并上来一起捋动,从没试过的体验让他惊叫出声:“先等一下!”
    “等什么?”御幸一也皱紧眉,小声低喘,泽村荣纯脑子很乱,想躲又没处躲,勃起像是吸收了另一人的炙热一样,小腹变得很烫,空气里似乎多了自己不熟悉的味道,像是太阳暴晒下的草地略微辛辣的气味,泽村荣纯半响才想到这是御幸一也的信息素。
    “别放信息素啊、嗯、唔、唔——”泽村荣纯才喊出来,勃起因为紧贴住另一人,甚至能够生动感受到另一根阴茎上怒张的青筋,腺液黏糊糊地流满了两根阴茎间,泽村荣纯被信息素刺激得本能产生了抗拒心理,他挺起了腰,闷哼着阴茎被抚弄到坚硬。陌生信息素让alpha头脑升起防备和对抗,泽村荣纯却因为被强行高潮了两次,身体哪里都软绵绵的,浑身的力气和触感都涌到下半身去了,他丢脸地想别过脸不看,有点像是破罐子破摔了。
    “信息素……”选择了鸵鸟心理,可是身体还是会因为空气里越来越张扬的信息素而难受,泽村荣纯抬起脚踹在御幸一也身上,御幸一也低着头,眼镜下那双金色的眼瞳愈演愈烈,眉头不见放松,看上去表情有些冷冽,堵住了泽村荣纯的话头。
    “抱歉,”御幸一也俯下身,没多少诚意地说,“没忍住。”
    这是没忍住的问题吗?泽村荣纯被空气中alpha的信息素刺激得头脑间于昏沉和暴躁间,他要说话,对上御幸一也的脸又只是别过脸咬唇忍耐。
    御幸一也停顿了一会,开口道:“有点碍事。”
    泽村荣纯听到清脆的声音,面前地上放下了眼镜,他愕然地转过脸来,御幸一也的脸离他很近,他迅速伸出手捂住了御幸一也的嘴巴。
    “……”
    “……”
    御幸一也没什么表情,是泽村荣纯烫到了一样松开手。
    “这是什么意思?”御幸一也问他。
    “没什么!”泽村荣纯火烧眉睫般地扭过脸,御幸一也低低地笑了声,贴近了他的颈侧。
    “……腿借我用,泽村。”
    御幸一也的声音有些沙哑,泽村荣纯打了个颤,没能回答就被抓起双腿并拢,先前贴着自己的阴茎来到了腿根处,抽插起紧实的双腿间:“唔!”
    泽村荣纯惊叫一声,下个反应就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腿根处被摩擦得战栗,勃起的下面会阴处也被坚硬的龟头戳到,热汗和腺液混合一起,好像肌肤也被烧融了,泽村荣纯及时捂住嘴巴才没叫出来太多。
    “你捂住嘴巴的话,你自己的怎么办?”御幸一也微微喘息,拉开他的手,“你自己不做了吗?”
    “不、咿、啊嗯——”没有手的阻挡,泽村荣纯被摩擦着腿根,滚烫的龟头总像是有意无意地擦过会阴往下点的地方,腿部的肌肉被男生有些粗蛮起来的动作挤得抽动,泽村荣纯惊慌地抓住御幸一也的衣服,“慢点!”
    “你这个反应……”御幸一也靠在泽村荣纯颈侧,泽村荣纯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能听到御幸一也声音里的压抑。
    “唔、唔——”泽村荣纯收紧手指,咬住下唇不发出声音,闷闷地叫着。
    御幸一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泽村荣纯总以为下一刻会被咬住喉咙或者哪里,空气中的信息素也宛若沸腾开来,当御幸一也舒服地呻吟出声,在他腿间射出来后,泽村荣纯板着脸,在对方射完就一把推开。
    “你跟其他人也会这样吗?”身体深处还有燥热徘徊,但是泽村荣纯情绪一点也不高。
    “哈?”御幸一也脸上从茫然到复杂,“不,会萎的吧?而且会一辈子都禁欲那种,”御幸一也感觉好笑,“泽村你在意这个吗?”
    “你自己说投手能投好球你可以不择手段。”
    “那个?”御幸一也总算理解过来,“不是,泽村我……”
    不等御幸一也说出辩解的话,泽村荣纯就上前捂住了对方的嘴巴:“闭嘴。”
    泽村荣纯的面无表情终于让御幸一也脸上出现慌乱,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来。
    “我要回去了。”泽村荣纯说完这句就起身。
    “等等,”御幸一也难得一见的慌忙地抓住泽村荣纯的手,“你不是还没出来。”
    “不用你管,”泽村荣纯憋着一口气,语气尽可能平板,弯腰拿起裤子就穿上,“你管好自己就行。”
    “泽村,你生气了吗?”御幸一也无措道。
    泽村荣纯已经穿好衣服,拍掉身上的灰尘,汗水还黏在身上,等会可能要再去洗澡。他转过身:“御幸前辈对棒球好认真,祝你一辈子和棒球好好过。”
    “泽村!”
    泽村荣纯的回应就是一声门响。
    身上很不舒服,泽村荣纯走着回宿舍的路上很不爽快,浑身笼罩着低气压。他知道御幸一也在后面跟上来了,但完全没有转头和对方交流的意思,只顾闷头自己走。
    “啊。”
    听到这个声音泽村荣纯抬头,看到了降谷晓。
    降谷晓看起来是晚上出来锻炼的,他看了看泽村荣纯,又看向泽村荣纯的后面。
    “你和御幸前辈……”泽村荣纯屏住了呼吸,降谷晓说完下半句,“果然是在加训吧?”
    心脏从以为要摔个稀巴烂到其实摔到棉花堆里,这落差不可谓不大。泽村荣纯本就憋着火,被降谷晓一说就忍不住迁怒。
    “才不是加训啊!”泽村荣纯冲上去抓住降谷晓,“倒是你这家伙偷偷训练了!”
    “难道不是你和御幸前辈先偷偷加训吗?”
    “都说没有了!是碰巧!你这个呆子!”
    他抓着降谷晓在这吵吵闹闹,御幸一也走了过来。
    “这不是很热闹吗?”
    御幸一也出声他就安静下来,降谷晓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看到御幸一也身上:“他可以的话,我也想加训。”
    “啊,那个和降谷你想的可能不太一样呢……”
    “要去就赶紧去,”泽村荣纯知道自己在迁怒,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们就给我加训去吧!”他回头看一眼,御幸一也愕然地看着他。
    又这样。又控制不好情绪。泽村荣纯别过脸,推了一把降谷晓自己走了。御幸一也没追上来,他走走停停,最后还没到宿舍那边就蹲下来了。
    “泽村,不回宿舍吗?”沉稳的男声说道。
    泽村荣纯知道自己应该马上回应,可是他陷入自我厌恶中没说话。
    “心情不好吗?”克里斯蹲下来。
    “克里斯前辈晚上好……”泽村荣纯没精神地说道。
    “很少见你这个样子,”克里斯说,“是训练上不顺心了吗?”
    “没有。”
    “那是别的事吗?”
    泽村荣纯没说话。
    “泽村现在是不是想着要尽快振作起来?”克里斯问。
    泽村荣纯抬起头。
    “算是我的一点经验吧,与其排斥糟糕的东西,不如去承认它,”克里斯笑了笑,“一味地只想赶紧排除掉它反而会给自己情绪造成压力,不要勉强自己的内心,内心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虽然泽村你很坚强,但是我不认为你就有必要时刻提醒自己一低落就振作起来。”
    “克里斯前辈……”
    克里斯伸手拍了一下的他的头:“我不知道泽村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愿我的经验有帮到你一点。”
    “克里斯前辈,”泽村荣纯无比认真地说道,“你比御幸好一百倍,不,是一万倍。”
    “御幸?跟御幸有关吗?”克里斯说,“我也是有事找御幸,但是在宿舍没找到御幸,你有见到他吗?”
    “这个……”

    *
    当捕手是因为很有趣。
    对于泽村荣纯的第一印象也是个有趣的投手。
    咋咋呼呼地在球场上喊起来,对对手一无所知就有着充足的胆气。不过御幸一也崇尚的也是球场上每个选手都是平等的理论,并不太真的在意所谓的前后辈。有功夫关心这个不如提升技术吧?泽村荣纯的投球很不一般,搭档过的御幸一也毫不怀疑假以时日,对方可以成长得非常出色。而且这样的人来到青道,就是会被自己引导,在自己引导下诞生一个强大而有趣的投手,所以说捕手这个位置真的太有趣了。
    “怎么会有人总是在练棒球啊?”
    “那个位置就那么有意思吗?”
    一开始会听到这种话。但是御幸一也是个自我中心主义者,他决定的事就不会再被别人干扰,被说性格糟糕,被说难以理解,乃至嘲笑也行,对于御幸一也来说,贯彻初心,也就是在捕手位置和更多强大有趣的人相遇,比赛,较量,进步,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都非常有意思。
    泽村荣纯看上去也是个专注棒球快乐的单纯笨蛋吧。
    御幸一也对于棒球以外的事就没什么兴趣,也并不在意被人讨厌这件事。碰巧遇上单纯后辈的易感期,嗯……只能说是,给无聊的日常增添了波澜吧。说实话泽村荣纯很吵,御幸一也看着对方羞耻的反应也觉得还是不要太多关注比较好,一向被人觉得不近人情的自己居然还有人情味,御幸一也都想为自己鼓掌了。
    在意的还是泽村荣纯自己,不过对方要到和自己再产生交接点的水平还有很长一段路走,御幸一也觉得到那个时候,基本泽村荣纯就可以忘光这件尴尬的事了。
    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御幸一也就会想起泽村荣纯的表情,无论是第一次惊慌失措,像是哭泣小狗一样趴在身上的表情,还是被自己撞见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的茫然和后面的羞恼。澡堂那次见面也很尴尬,御幸一也故意没说什么,盯着男孩的脸看。男孩的脸被室内的热气熏红,眼角还残留着红晕。
    哭过?应该不会吧?御幸一也微微侧头,男孩眼神躲闪,他半是无奈半是觉得怎么又是这种情况?男孩的眼睛很大,御幸一也看男孩躲闪的眼神真的有了中圆润的葡萄在转动的既视感。他快笑出来,但是他知道自己笑出来,估计男孩又要炸毛了。
    不过是年轻人吗?他比泽村荣纯还要早分化,但是对这种事情就是一般水平,每天训练也足够消耗体力,平日也思考战术和学习居多。因为单纯所以很容易冲动?
    熟人在喊他,御幸一也先一步把泽村荣纯的毛巾扯下来遮住对方的脸。被自己知道还好,要是被别人知道,这个笨蛋会不会羞愤到原地蒸发?他不着边际地想到。
    御幸一也可能是选择了棒球,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就被他无限忽视了。从小的时候开始,幼稚园会有控制不住自己兽化的孩子,但是这种情况下从不会发生在御幸一也身上。上国中时候,熟人知道后会很惊讶。
    “一也你从来不会困扰这些吗?”
    “不会啊,为什么会困扰?”
    兽人,顾名思义先是兽的本能再到人的自制。而御幸一也除了对棒球展示兴趣以外,其他东西都没什么感觉。小时候身边会有控制不了情绪而兽化的孩子,而御幸一也永远是那个冷静地旁观,最后去寻找大人帮助的那个孩子。对大人来说是个冷静可靠的孩子,对于同龄人来说,御幸一也这份不在乎就远超冷静的范畴,而到了冷漠,不近人情的地步。
    也别把我当做多可怕的人啊。如果要问御幸一也想法,御幸一也绝对是笑着这样说。他不觉得自己多特殊,毕竟还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小时候就能控制住兽化的问题,长大后性别分化,也理所当然地对alpha那套互斥无所谓,甚至对信息素也反应迟钝。
    如果注意到不会影响到棒球中来吗?毕竟是待在绝大多数是alpha的棒球队里。
    “你是先天就迟钝,还是你后天决定让自己迟钝的?”和他同班的仓持洋一嫌弃地问道。
    “你猜?”
    “快滚。”仓持洋一回复他。
    他很明白,自己的感情和常人也没多大不同,不过他清楚自己在意什么,对什么感兴趣,所以全身心投入进来而已。所谓的天才,除了天分外,还少不了汗水。一向冷静,从容的,被人说轻浮的御幸一也还是感到了焦躁。
    来源就是泽村荣纯。
    本来是觉得有趣,又因为那点事情,每次御幸一也看过去,泽村荣纯背脊就会变得僵硬,和别人的聊天也会变得结巴,一副很想逃离的样子。如果御幸一也不看他,泽村荣纯又会摆出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
    是想我看他还是不看他?御幸一也稍微地苦恼了一下,然后愉快地决定随他心情来。
    反正和棒球无关,只是日常的观察嘛。
    泽村荣纯脸上的表情比起别人都要丰富很多,时常做出像是没有头脑的行为,在别人嘘声里,泽村荣纯也不会示弱,这份坚持御幸一也倒是很欣赏,而且泽村荣纯吵闹的样子也很有趣,本来习惯了的地方,会因为多了泽村荣纯而变得热闹,新奇,充满了未知数。
    我难道不是自我中心,而是享乐主义吗?
    御幸一也在用餐时候目光落到卖力吃下饭菜的泽村荣纯,在他尊敬的克里斯接手泽村荣纯后,泽村荣纯很多东西都变得有条理了,眼下也是因为克里斯的叮嘱,虽然训练完吃不下东西,还是努力地吃下去,两颊鼓起来像是仓鼠的腮帮子一样。
    很早之前御幸一也就无所谓地告诉了泽村荣纯自己的兽形是狐狸,仔细一想虽然御幸一也只是觉得告诉也无妨,但是泽村荣纯是怎么想的?泽村荣纯看上去就对他很不满,御幸一也都做好了仓持洋一过来戏弄他的准备了,但是左等右等,泽村荣纯就没说出去过。难道是忘了?试探着问,泽村荣纯尝试忍耐,还是喊道:“这种事不会乱说啦!你自己随便,又不代表我可以随便把你的隐私说出去!”
    御幸一也惊喜道原来你是个好孩子,被生气的泽村荣纯追着打,要求陪他训练,当然了,御幸一也拒绝了他。要是一下就接受,那不就看不到泽村荣纯那个生气又忍耐下去的表情?也欣赏不到,对方和降谷晓争夺自己的接球的名场景了,那该多没意思啊。
    但是泽村荣纯的兽形是什么呢?御幸一也看每天泽村荣纯吃饭的样子觉得对方就很像是仓鼠,不过仓鼠的alpha很少见吧?那就是别的动物了。或者是山羊?泽村荣纯的冲动看上去就像是那种领头羊不小心在山崖掉下去,后面还会一只跟一只摔下去的山羊,也就是俗称的一根筋。看着泽村荣纯的犯蠢场面也是御幸一也不可多得的快乐,泽村荣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迅速让司空见惯的场景变得有趣起来。
    “你很在意泽村啊。”仓持洋一说道。
    “嗯?因为他很有趣。”
    “哪种?”
    “什么?”
    “别明知故问啊你这家伙,”仓持洋一不耐地把课本拍打在肩上,“你天天盯着泽村不放,泽村每次被你盯着都下意识要躲了。”
    “……他躲我吗?”
    “啊,”仓持洋一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也是,你是这种不在意的类型,丹波前辈讨厌你也没留意到。你还是那套说法吗?为了泽村在投手丘上发光发热,你可以动用一切手段?”
    而御幸一也却不在意仓持洋一后面的话了。
    泽村荣纯在躲他吗?那件事都过了好一段时间了吧?有什么好在意的?都是alpha,碰见就碰见,不是属于正常的生理现象?还是因为自己曾经说过不要太沉迷,导致其实很喜欢这种事的泽村荣纯变得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
    没有那么纤细的心理的御幸一也有些理解不能。
    刚好下节课走廊遇上了路过的泽村荣纯,御幸一也打招呼,泽村荣纯抬起眼,眼底干净,却开口后发现忘记加敬语而改口勉强叫自己前辈,除了抬眼,他们没完全对视之前泽村荣纯就偏过了眼神,这个动作很小幅度,不是善于观察的仓持洋一提醒了他,他都可能习惯了没多想。
    “御幸前辈好,仓持前辈好。”
    泽村荣纯说完就赶去下个课室,不小心和旁边人避让时候撞到御幸一也身上,可能是想道歉的,看到是御幸一也,那句道歉就变得含糊不清。
    “对不起!”
    泽村荣纯走远了,被男孩撞到的手臂还有感觉残留。那莽撞的姿势确实很像是傻不愣登又一往无前的山羊。御幸一也手放上去,又放下来。
    真的躲他啊。意识到这点后,对比起男孩面对仓持洋一的直爽态度,御幸一也内心就像是无端多出了一丝皱褶,难以辨认却顽固存在。
    注意到以后就会发现,在正常训练和比赛以外,泽村荣纯基本不会和他对上目光,赛后的反省会也是。降谷晓不提,泽村荣纯在他说话总是神游,一副不专心的样子,他喊了几声都是这样,克里斯喊一声就马上打起精神。
    干什么?他的话就那么难懂吗?还是就是不想听他说话?
    这对于本身很想掌控投手,让投手按照他的战术执行的御幸一也是难以容忍的事情。御幸一也曾经因为自己过于直白的提出意见遭到过排挤,但是对他来说那都不算什么,但是泽村荣纯又是因为什么不听他的话?无法和捕手交流的投手是致命的,御幸一也也不是那个去配合的人,他惯用的战术是分析后让投手按照他的指导投球,但是现在算什么?泽村荣纯不满意?看着泽村荣纯在克里斯说话时候耳朵就会轻轻一动,像是藏在底下的鼹鼠听到了动静冒出来,眼睛看向克里斯。比赛里跟你搭档的是我吧?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御幸一也能够控制兽化,就算是在情绪不好的时候。作为捕手后,隐约成为整支队伍的灵魂人物,更是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静才能让他更好看待全局,找出制胜的方法,他的头脑始终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方式不对,但是内心那种强压下去的焦躁这样才能舒缓一些,泽村荣纯气喘吁吁地阻止了他,眼瞳里因为生气和惊慌而被泪水湿润,看起来比起凶恶更像是逞强。
    过头了吗?御幸一也心里想到。
    但是看着泽村荣纯想挣扎又挣扎不开,只能看着他的表情,御幸一也感到了一种区别于作为捕手时引导投手时候的兴奋感——细微的,像是一直安静蜷缩在他内心深处的东西,终于睁开了眼,带了些嘲笑地看向御幸一也,仿佛在说,你现在才明白吗?
    那是从未因为兽化陷入本能漩涡里的御幸一也陌生的兴奋。狩猎,征服,独占,残留在他身体深处,现在稍微复苏过来的本能。
    从这个角度来说泽村荣纯也太了不起了吧?御幸一也可从没因为谁有过这种兴奋。
    有人会说自制是最好的,也会有人说放纵更好。原本间于两者中可有可无的御幸一也微微滑向后者。像是从未尝到糖果的孩子终于知道了甜的味道,总是过分冷静,在别人眼里会有距离感,又或者过分尖锐令人不适的御幸一也好像被打磨过了。
    “总感觉你哪里不对了。”最先发觉的就是仓持洋一。
    “哪里不对了?”御幸一也反问。
    目前来说,他只是尝到了甜头,那是以前总是能够很好控制自身冲动的他没能体会过的兴奋,但是兽人怎么可以不被本能驱使呢?兽的本质就是掠夺,御幸一也不过是稍微地感受到了本能带领自己时候的轻松感,是总封闭起来的栅栏打开了口子,风灌进来,吹动草地和花枝的程度。
    “很难说,”仓持洋一言语嫌弃,“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盯着泽村看,有点恶心。”
    “哈?我没有吧?”
    “你没自觉的地方不要用在这里好吧?”
    倒也不是没自觉。把自己内心深处放开点后,御幸一也就计较起泽村荣纯没告诉他自己兽形的事情。在一起的时候进行询问,泽村荣纯也是视线游移不肯回答。
    “我为什么非要告诉你这个、啊、唔——”
    虽然嘴硬带来的就是在御幸一也怀里惊颤,泽村荣纯一时顾不上来的时候就会下意识揽住御幸一也的脖子,捂住自己嘴巴忍耐声音。
    御幸一也靠近泽村荣纯,闻到了那丝若隐若无的味道,像是路过花店时候会闻到的茂盛的甜味中带着涩意。风信子?橙花?御幸一也靠在泽村荣纯的后颈,泽村荣纯还在喘息,信息素无意识地溢出来些,御幸一也手臂用力,引来泽村荣纯不安的回头。
    “你、你还要做什么?”
    御幸一也没什么修辞的天赋,他只觉得泽村荣纯不安地看着自己时候的眼睛圆圆的,警惕地睁大还挺可爱。
    所以泽村荣纯到底是什么动物?
    御幸一也闲来无事就在观察,猜想。吃饭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仓鼠进食,走路时候风风火火像是莽撞的山羊,被吓一跳时候就像踩到了尾巴的猫,还有因为不能反抗在怀里颤抖的时候就很像垂下耳朵的小狗。
    大家默认是不能过问不够亲密的人的兽形的,御幸一也则没这个烦恼,他直接问仓持洋一知不知道泽村荣纯的兽形。他觉得泽村荣纯有时候挺笨拙的,说不定在哪就露出马脚,早就被他的同班同学发现了。
    “不知道,”倒是意想外的答案,仓持洋一回答完后瞥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好奇啊,”御幸一也笑着看向窗外,泽村荣纯的班级刚结束体育课,三三两两地走回教学楼,似乎是被人提醒,泽村荣纯站在别人旁边抬头看过来,御幸一也用课本挡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笑着的眼睛,对泽村荣纯招手,泽村荣纯愣了愣,也别扭地招手回来,“就是说啊,泽村看起来头脑不好吧?但是这个出乎意料瞒得挺紧的,要是知道他的反应不是会很有趣吗?”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仓持洋一说,“就像是alpha盯住了一个心仪的omega,用尽手段也想知道omega的一切,我没记错泽村是alpha吧?你这家伙也没记错吧?”
    御幸一也微微僵住,干笑两声:“像吗?”
    “像,不过你还不至于昏头吧?你对泽村关注度真的太高了,总觉得有些异样了,”仓持洋一看起来是随口说的,有时候御幸一也也不能把握他这位同学到底对事情了解到什么程度了,仓持洋一说完就笑起来,“不过我才不管呢,对象是那个泽村,那个笨蛋折腾就折腾吧。”
    御幸一也被仓持洋一说过后就注意了收敛,而如果是正常的关注又需要什么收敛呢?御幸一也迟来地发觉,他已经习惯性地在泽村荣纯在的场合把目光投向泽村荣纯了,这个也有泽村荣纯一在就很容易把气氛炒热,让所有人关注焦点都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原因。但是一码归一码,御幸一也检讨起来自己对泽村荣纯的异样关注问题。
    和一年级的降谷晓练习时候,御幸一也突发奇想,让男生过来,他过去闻了一下对方的后颈。嗯,以前来说大家都收敛信息素,不过还是会隐约有些散出来,御幸一也鼻子很灵能闻到,但是不在意。现在的话,他试了一下,立刻换来降谷晓惊悚的眼神,笑着敷衍过去,不过那种因为闻到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的不适还是沉进身体里。
    ……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无视,不在意别的alpha攻击性的人了啊。
    但是泽村荣纯呢?御幸一也回忆,泽村荣纯的味道其实算不上甜,但是他闻着不会有任何反感,在接近的时候,还会因为闻着挺喜欢的,喜欢贴在泽荣纯的颈侧,看着自己呼吸而肩膀微颤,有所动摇的泽村荣纯的表现。
    记忆里想起泽村荣纯,就会想到看了很多次那个流下汗水的潮红的后颈,散发味道的来源就在那里,而此时御幸一也觉得了牙痒,蠢蠢欲动地想要咬下去。
    这不是完蛋了?御幸一也有些惆怅地想到。
    还好御幸一也也不算情商负数,有了察觉后就打算从别的方面入手,不过先咬了人也可以吧?在泽村荣纯还没反应过来要逃的时候咬住,仿佛就想象到了那个时候泽村荣纯的挣扎和慌乱,让御幸一也开始兴奋起来。
    不好,还是先控制一下吧。御幸一也看着已经把他当做变态的降谷晓微笑,这里还有一个投手需要他“引导”呢。
    降谷晓是一脸怀疑人生的回去的,御幸一也想着差不多去抓泽村荣纯了。但是泽村荣纯也不知道是想了什么,开始变着法躲他,御幸一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不能再像之前拿着暧昧的借口把人钩到手了。几次无功而返后,仓持洋一好像也留意到了。
    “你这家伙……来真的吗?”
    “你说哪个?”
    “别装了,之前泽村还问了我兽形的事,好像你也是那个时候起有点不同了,哇,这都是什么事啊?”
    “你是哪边的?”
    “谁都不站。”仓持洋一做了个鬼脸。
    话说如此,不过仓持洋一还是明显站在了泽村荣纯那边。御幸一也探病却一句话没能和泽村荣纯说上,全程被仓持洋一不露痕迹地挡住。这难道是父性吗?御幸一也开玩笑地想到。嘴上嫌弃,但是实际还是会关照年纪最小的舍友。
    不过御幸一也的心情也不松快。
    ——“好恶心。”
    那种情况下说出来的就是真话了吧?御幸一也这才想到,泽村荣纯从没表现过对他的喜欢迹象。青春期的男生真麻烦啊,好感暧昧而朦胧,却因为无法确定而变得忧郁。泽村荣纯不喜欢他吗?很讨厌他吗?
    御幸一也生平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做患得患失。这份感情的决定者并不是他,而是另一端的人。他此前从未去注意除了自己以外,泽村荣纯身边还有什么人。嗯,同班的同学按下不提,最尊敬的看来就是克里斯前辈,抱有竞争意识同时关系也很好的是降谷晓,舍友方面又有心细的仓持洋一和可靠的增子前辈。
    铜墙铁壁?御幸一也体会到了焦躁。
    在这些人里,他是排在最后吗?
    没忍住用稍微强迫的方式确定,泽村荣纯看起来又不是真的讨厌他。真要接吻时候就被拒绝了,泽村荣纯用那双泪湿的眼瞳看他,御幸一也觉得虽然很可爱,可是被拒绝真的不好受啊。为什么拒绝?为什么拒绝的是我?
    “不要、嗯唔……”
    想咬,想狠狠咬住自己的猎物,想让自己的猎物无法挣脱,想自己的猎物惊惶无措地只能抓紧自己。
    御幸一也强行忍住了不断引诱着他放纵的本能,他听着泽村荣纯的声音,想到,如果在那次易感期的时候就把人推倒,是不是就没那么多事了?
    想咬住,想占有,想掠夺,想更进一步。御幸一也花了全部自制力才控制在这一步没下去。他喘着气,想和泽村荣纯说话时候就被推开。
    “闭嘴。”想要辩解的话被迫吞回去,御幸一也看着冷脸的泽村荣纯冷汗津津。泽村荣纯根本不给他机会,穿好衣服就走了,御幸一也赶紧跟上去,又担心说多了会让对方更生气而保持沉默。遇上降谷晓的时候,御幸一也都说不准这是救星还是灾星了。
    泽村荣纯说的那句话就像是吃醋。
    御幸一也愣住,没能马上反应过来,也还好没反应过来,不然他笑出来,他就真的别想把泽村荣纯追到手了。
    御幸一也看泽村荣纯生气地推开降谷晓后离开,也要跟上去,降谷晓说:“御幸前辈,荣纯现在不想你跟上去吧?”
    御幸一也回头,降谷晓的表情像是说了一句很平常的话。
    “降谷啊……你原来管泽村叫荣纯的吗?”
    降谷晓立刻一副自我怀疑的表情捂住了脸。
    而打岔的御幸一也也不轻松,他差点以为自己不知道哪来的多了个情敌。还好是个不知道怎么直觉感觉到了事情复杂的人,可以被打发掉。就晚了那么一会,就不知道泽村荣纯去了哪里。御幸一也看到泽村荣纯的时候,对方面前是克里斯。
    他们在说什么?御幸一也想过去,肩膀却被人拉住。
    “你就别凑热闹了,”仓持洋一的声音响起,“你给泽村造成的影响太大了,你难道很乐意看到泽村没办法专心在投球这件事上吗?”
    “……”御幸一也揉住眉心,“我只是。”
    “你自己状态也不行啊,别忘了现阶段重要的是什么,不觉得没处理好就硬要别人接受你是很不尊重人吗?”
    “你还会说这种话啊?”御幸一也叹气。
    “废话,”仓持洋一说,“这是对前辈们最重要的夏天,我们怎么可以不努力?泽村也不想总是去想你的事,才避开你吧。”
    “有什么事,等我们赢得漂漂亮亮再说,那个时候泽村说不定心情好就被你随便拿到手了。”
    “你这番话不能让泽村听到吧?”
    “他敢不尊敬我就要挨揍。”
    ……
    但是他们的前辈们夏天提前结束了。
    赛后的晚上御幸一也就看起了比赛回放录像。每次失败是通往胜利的基石,御幸一也要考虑的还有,在失去了坚不可摧的第四棒和王牌后,他们要怎么走下去。他是青道的捕手,他有义务做到这些事,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够大家一起去到那个舞台。
    他在三年级隐退后成为了队长,队伍还有着一段不可不说漫长的磨合期,身上的重担压得他好像变回了从前的御幸一也,又不完全是那个御幸一也。曾经的御幸一也是自由自在的捕手,身前还有可靠的前辈,现在他就要成为所有人最稳定的靠山,他不能倒下,他不能决断出错,他要支撑起大家。
    甚至没有机会能和泽村荣纯说上话,听说比赛后,很多人都不甘心地哭了,御幸一也没在现场,他想泽村荣纯也哭了吗?大概会哭吧。他像是逼着自己必须马上进入状态,泽村荣纯的事被他放到了很后面,现在还不行,现在的队伍还不成熟,三年级退役,他必须能够马上想到怎么让青道的队伍再次拥有强大的力量。
    他没去找泽村荣纯,只在训练的时候见到和大家一起努力联系的对方,隐晦的感情被压住,自己像是输入了指令开始运作的机器。
    话说啊,之前的前辈们都是肩负这种重量的吗?
    泽村荣纯却找到了他。
    晚上见面吧。泽村荣纯是这样说的。
    是有什么要说的吗?御幸一也想不到这个时候泽村荣纯会和他说什么。但是他喜欢的人果然很有趣。他在沉重的比赛落败后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泽村荣纯抱怨道。
    御幸一也推倒泽村荣纯,对方立马慌张得不行。不过事后御幸一也觉得自己好像是过火了,好像压抑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比赛落败的不甘,引领队伍的忧虑,好一段时间没能和心上人接触的焦躁。泽村荣纯声音没能忍住,被做得乱七八糟,他也总算知道了泽村荣纯的兽形是什么了?
    “很适合你。”他笑着说,换来泽村荣纯愤怒的眼神。
    怎么会有人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那么有趣呢?不仅是作为投手的有趣,也不仅是作为认识的人在人群中活跃表现的有趣,最重要是作为御幸一也喜欢的人,泽村荣纯本身就是很有趣。
    御幸一也头脑冷却后才发现自己漏了很重要的话,那句话影响不大吧?泽村荣纯应该能明白吧?
    “……你说泽村请假回家了吗?”站在办公室,御幸一也觉得被冷水浇头。
    不是吧?昨天还来安慰自己的人,结果今天就跑回家了,还是扬言要成为王牌,不屈不挠的泽村荣纯。他真的很过火吗?
    教练的目光在墨镜之下依旧刺得他脸上微痛。
    “——一天,”年轻男孩的事情全在大人的眼里,片冈铁心说,“你解决的时间。”
    “哈哈……我知道了。”御幸一也苦笑道。

    *
    8月1日,青道对阵稻实,最终落败,无缘夏季甲子园,青道棒球部三年级的夏天提前结束了。
    没有人能一直停留在过去。青道的队伍经过短暂的低迷后,很快各自找到了努力的方向,御幸一也也被任命为了新一任队长。
    “御幸前辈,晚上我们去练习吧。”
    在白天训练的空隙,泽村荣纯找到了御幸一也说道。
    御幸一也当时的表情很精彩:“啊……这个是指?”
    “你就说来不来。”泽村荣纯说。
    “嗯,”御幸一也觉得答得太过简洁,又补充道,“我会到的。”
    晚上的时候在球场偏僻点的地方,御幸一也如约到来。
    “真的是正经练习吗?”御幸一也不着调地说。
    泽村荣纯抿着唇,丢给御幸一也手套:“当然啊,你都想些什么啊。”
    “没有,”御幸一也低头笑,“我们很久没单独搭档过了。”
    “你在做梦吗?比赛的时候不是搭档吗?”泽村荣纯不满道。
    球场响起球快速掠过的呼啸声和被手套接住的沉闷声,御幸一也简短地指导泽村荣纯,两人保持安静,像是认真的加训,又或者带了其他意味的沉默。
    大概是投了二十球后,泽村荣纯就擦掉流下来的汗水,他刚都是全力投掷出去的,体能短时间内消耗很多,他喘着气摘下手套丢到地面,御幸一也也站起来。
    “不练习了吗啊?”御幸一也还是笑着。
    泽村荣纯觉得御幸一也的笑脸有点碍眼,他抬头看向头顶的月亮,今天晚上天气晴朗,月亮很明显,他想起不知道谁说过的,月光其实就是阳光的折射,月光洒进他的眼瞳里,泽村荣纯仿佛回到了那个烈日当空的球场上。
    “听仓持前辈说了,”酝酿许久,泽村荣纯开口,“你在比赛后就看起了录像分析,那个时候,大家还是很沮丧呢。”
    “那个……”
    “我很茫然,”泽村荣纯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掌心,“比赛结束后第二天增子前辈就离开宿舍了,降谷比我还快振作起来,仓持前辈也说他两天后还看到我这个样子就死定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投的不够好,是不是我还不够努力,是不是我太弱小了。”
    “……”
    “最后那个球你们都安慰我,但是我觉得糟透了,我没想投出来那样的球,”泽村荣纯看向安静的御幸一也,“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你真的很厉害,在那个时候可以安慰我,比赛之后就投入到下一场比赛的准备里,现在也成为了队长。”
    “只是,你是不是忘了,”泽村荣纯抿了抿唇,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个队伍不是你一个人,你很厉害啦,可是我能振作,是因为大家都在努力,我不想输给大家,我想成为王牌,所以我振作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这样吗?”御幸一也口吻无奈道。
    “不是你和大家教会我的道理吗?”泽村荣纯认真地看着御幸一也,“我们能前进,不是单靠一个人的,自然也不可能是因为你是队长,你就能一下把队伍带着前进,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队伍,是大家的队伍,”御幸一也张了张口,泽村荣纯继续说,“整天摆着一副我是队长的脸,御幸一也你真的好自我中心,这是你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事吗?那么多的同伴你都不能依靠吗?唔。我知道现在降谷是比我厉害点,就一点,你暂时也可以用起他嘛,我很快就可以追上来,成为你和所有人都承认的王牌!就是说不要觉得你能解决全部事了!你不就是个御幸一也吗,才不是队伍本身!”
    泽村荣纯把反复打了草稿的话一股脑说完了,但是后面还是变得前言不搭后语的,他忐忑地抿唇盯住御幸一也的反应,御幸一也迟了会笑出声,而且是笑着笑着变成了捧腹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泽村荣纯气急败坏。
    他可是想了好久才决定对御幸一也说这番话的!有想过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那个人根本不需要他这样做,但是泽村荣纯还是没有放弃这样做。他选择遵循自己的内心,就像是他遵循自己的愿望,一定要成为王牌。
    御幸一也在那里笑出了眼泪,泽村荣纯嘴唇抿得死死,皱眉不高兴地看着。
    “抱歉,”御幸一也笑够了慢慢直起身,“我没想到会从泽村口中听到这种话,泽村你居然动脑子安慰人了,说话也很有你的风格。”
    “我走了。”泽村荣纯脸色难看,任谁费尽心思安慰人后,换来的是嘲笑都不会心情好到哪里去,没有对御幸一也大喊大叫已经是泽村荣纯最后的让步。他转过身要离开,身体却被拽了一把,“哇啊——”
    视野里翻转过来,他被人拽倒在地上,御幸一也骑在了他的身上,看着御幸一也的靠近,泽村荣纯连声尖叫:“给我等等——”
    他伸出手推着御幸一也不让对方靠近:“不可以!”
    御幸一也垂下眼帘看他推着自己的手,强硬地抓着泽村荣纯的手移开,轻笑一声:“这个时候要说可以,泽村。”
    “不是、唔——”泽村荣纯眼瞳紧缩,嘴唇简单相碰后被含吮住,舌头抵到唇间撬动,泽村荣纯想推开人,但是被一把抱住,“嗯、唔、唔唔……”
    软热的舌头顶进来,泽村荣纯闷哼着感觉到了牙酸,热汽也被渡进来,他被堵住呼吸困难,夏天的夜里凉爽不少,风吹过他发烫的脸颊,另一人的热量紧紧压在身上,眼睛里倒映着晴朗的夜空,白色的银河像是泼洒的蒸汽一路蔓延,头发被汗水黏在脸上,手指攥紧了衣服。
    “放、开点、唔……”泽村荣纯艰难地在对方离开点他嘴唇时候说道,“呼吸不了、唔——”
    舌头再次长驱直入,唇舌交融的水声像是滑进耳道深处,泽村荣纯闷闷叫着,不甘心地咬了一口嘴巴里肆虐的舌头,双手抓住对方的腰,一个用力翻身把人压倒。
    “总觉得你是在小看我,让人火大。”泽村荣纯骑在御幸一也身上蹙眉说道。
    御幸一也扶住他的腰,听到他的话笑出来:“那你要给我看你不能被小看的理由吗?”
    泽村荣纯摘掉御幸一也的眼镜:“碍事。”他抱怨一声,低下头。
    器材室的灯光被打开,泽村荣纯吃惊地睁大眼:“这可以开灯的吗?”
    “一直都可以,”御幸一也笑,“我懒得打开而已。”
    泽村荣纯正要瞪御幸一也,被御幸一也拖着到角落里闲置的垫子上倒下去:“唔!”身上还有滚过草地后的草屑,黏在满是汗水的肩颈上甩不下,被按到垫子上那种不舒服的痒意更是被刻到肌肤深处,“你等等……”
    “什么?”御幸一也满不在乎地脱下了上衣,泽村荣纯瞠目结舌。
    “等等等——”
    “本来可以带你会我宿舍的,但是万一被撞见就不好了,而且宿舍的隔音嘛,”御幸一也笑笑,“不想闹大的话还是这里比较合适呢。”
    “你也要脱衣服。”御幸一也动手脱泽村荣纯身上的衣服,泽村荣纯尽全力挣扎。
    “才不要啊!你在想些什么很不妙的事吧!?”
    “是啊,”御幸一也清爽地承认了,泽村荣纯怔住,“有问题吗?”
    一个不留神上衣被脱掉,裤子也要难逃毒手,泽村荣纯慌张地抓住自己裤子:“废话!不行!”
    “我会控制好的,你就像比赛时候一样相信我就好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相信你啊!不要压下来、嗯嗯、唔——”嘴巴被堵住,里面被搅得黏糊糊的,连带着意识好像也变成浆糊一片,泽村荣纯没放弃推开御幸一也,但还是被脱下来裤子,双腿被分开被挤入进来,“出去!”
    泽村荣纯去踹御幸一也,被御幸一也偏头躲过抓住腿架在肩上。
    “嗯——”泽村荣纯捂住嘴巴,两根阴茎都握在一起捋动,下半身烫得让他身体轻颤。
    “先射一次吧。”御幸一也说道。
    “不、唔、嗯……”泽村荣纯捂着嘴巴别过脸,全身的血液几乎都集中到下半身,男生的喘息伴随捋动的细微黏腻水声,阴茎从半勃的状态到完全勃起,铃口翕张着流出淫水,阴茎微微弹跳,像是滚热的心脏跳动声,却比那淫靡太多。他一条腿架在御幸一也肩上,双腿间张开更多,两人像是紧密地连接在一起,随着动作的加快,泽村荣纯喉咙里呻吟上快忍不住,汗水缓缓流过胸膛,室内里有那种太久没通气而导致的灰尘腐败的阴冷味道,另一股味道正强势地溢满,泽村荣纯眼瞳微微睁大,“信息素、哈……”
    霸道的alpha信息素铺天盖地,泽村荣纯好像被挤压起来,额头流出更多汗水,呼吸也急促起来:“你又、啊——”肩上突然被咬了一口,泽村荣纯一下尖叫出来,他惊愕地回头,御幸一也埋在他肩上和他对上视线,眼瞳转为耀眼的金色,“你明明可以控制兽化!”
    “你知道啊?”御幸一也笑,眉头微微皱起,“我还以为你会更喜欢这种,虽然你会吃点苦头。”
    “唔、不要咬!”泽村荣纯无措地推着身上的人,御幸一也用手抬起他的脸,在他喉咙和肩膀锁骨处都落下亲吻和吮咬,手下动作没停,泽村荣纯想并拢双腿都做不到,喉咙到胸膛处传来湿濡温热的触感,咬过的地方微微发热,像是一点点渗透到肌肤之下,“不要这样。唔、你咬哪里!?”
    泽村荣纯捂住嘴巴仰起头,胸口被咬住了乳头,区别于手指的玩弄,软热的嘴唇含住后伸出舌头舔舐让他猛地颤抖。
    “唔——”
    “你这里不是很敏感吗?”御幸一也伸出舌头抵在他乳头上,泽村荣纯捂住脸。
    “才没有,哈……”
    “算了,你平时就在这种地方不服输。”
    铃口忽然被手指拨弄刺激,泽村荣纯挺起腰:“啊、啊嗯——”
    身体惊颤,御幸一也在射出来前松开手,泽村荣纯臀肉被掰开,滚烫的龟头对准他的臀间射出来。
    “你、嗯唔……”湿冷的精液全数射在臀间,小腹上也沾满自己的精液,泽村荣纯咬住嘴唇,冰冷粘稠的精液好像射进了穴口处,泽村荣纯冷得打颤。
    泽村荣纯胸口起伏,喘着气失神,小腹上的精液被刮去送到后穴里,泽村荣纯浑身紧绷,用手臂挡住脸。
    “……我还以为你会很激烈地反抗,”御幸一也说,沾着冰冷精液的手指顶进狭窄的后穴里,泽村荣纯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很大,“你不在意吗?”
    “你想说什么,”泽村荣纯从手臂的间隙瞪他,“有话直说。”
    “唔,我的意思是你不是alpha吗?”
    “我是又怎么了?”泽村荣纯郁闷道,“难道我说你下去你就下去吗?”
    “哈哈,那不行。”
    泽村荣纯另一条自由的腿用力踹过去,这次御幸一也没能躲开,扎扎实实地踹到了肩上,御幸一也闷哼:“这不是还在意吗?”
    “在意的只有你吧?”泽村荣纯恶狠狠地反驳,“天天挂在嘴边,”泽村荣纯用手臂遮住脸,“反正你总有大把借口,我说不过你,只有这一次!”
    “没有下一次?”御幸一也笑着问。
    泽村荣纯闭上嘴,不再给御幸一也机会对他的话借题发挥。
    一直都是这样。泽村荣纯愤恨地想。好像在对方面前自己就是会被当做笨蛋,想成为可靠的人,想成为对方可以信赖的人,却方式却完全不对。不想被对方看着自己不中用的样子,想展现的帅气一面,想表现得更厉害点,但是为什么从刚开始就是被耍着玩?
    就连这次的“安慰”说不定也是多此一举,这个人肯定早就想开了。
    “哈啊……唔……”泽村荣纯喘息着,视野里只有一些光线透进来,咬住了下唇,手指挤进体内抽插的感觉怪异而难受,泽村荣纯没有感到疼痛,但是感受到那种违背生理狭窄的甬道被手指撑开润滑的别扭和涨感。腿根微微发着抖,男生的手上满是练习出来的老茧,使得肠肉感到了粗粝的疼痛,还不到不能忍受的地步,泽村荣纯抓紧自己手臂,指甲快抠进肉里,手指顶入尽头又抽出,湿冷的精液在抽插多次后也变得温热,下半身满是汗水和精液,泽村荣纯控制住自己身体不会因为过激而反抗,说着好像没关系,但是忍受着alpha的本性被人侵犯还是很艰难,汗水流满了整个胸膛,随着呼吸不断起伏,勾出健康鲜活的弧线。
    手指顶到了什么地方,泽村荣纯脑子空白一下,双腿想合起来。
    “是这里吗?”
    “唔、嗯唔——”泽村荣纯反应过来,体内的手指弯曲刮肏那块像是水润微微鼓起的软肉,泽村荣纯声音变大,快感从尾椎那里怦然炸裂,像是焰火顺着脊椎的神经一路噼里啪啦,身前的勃起又有了反应,泽村荣纯听见自己的喘息一声接一声,羞恼地咬住嘴唇想忍住,手指却唐突地大力顶奸,他体内的肠肉绞紧了手指,把手指吞得指关节都能在体内清晰感知,“不、嗯啊、啊——”
    泽村荣纯挺起身,身下被抽插出水,快感密集地拥挤在大脑里,他失神一会,感觉勃起快要去了,这个时候手指却退出了,腿根被按住。
    “泽村?”
    声音为什么还是那么冷静啊!泽村荣纯感觉到眼泪要流出来,对自己生气,也对另一个人生气。只有他一个人这样难看,另一个人从头到尾都那么从容。
    “要进来就进来!”泽村荣纯下唇被咬得麻木,他负气地喊道,“别啰嗦!”
    御幸一也低低地喘息,泽村荣纯的腿根到臀肉被手托住掰开,粗硬的龟头在穴口处磨蹭,泽村荣纯本能地身体紧绷,但是强迫着自己放松下来,穴口被慢慢撑开,滚烫的龟头挤进来,泽村荣纯调整着呼吸想不那么紧张,身体却被往那边扯去,他惊呼一声:“欸、不——”
    体内紧窄的地方陡然被野蛮地挤开,他完全没能缓一下就被抓住贯穿,龟头顶到了手指都没进去的地方,硬逼着他把阴茎吃到了紧窄的深处。
    “怎么、咿啊——”泽村荣纯放开了手,茫然而震惊,手指攥住了身下的垫子。
    抓在腿根到臀肉连接处的手指用力到可以留下指印,泽村荣纯感觉自己臀肉被揉了揉,挤在手心里被掰得更开,阴茎缓缓抽出来一点,又猛地顶到比之前更深的地方。
    “嗯、不、唔唔——”泽村荣纯抬头,看见御幸一也喘着气朝他看来的一眼,眼瞳彻底转变为金色兽瞳,汗水从下颌边上滴落,微微张开的嘴唇里可以看到牙齿似乎变得锋利了。
    “还以为你会有更多色气的表现呢。”御幸一也缓慢地笑了。
    在他笑的时候,金色的兽瞳里毫无笑意,笔直地盯着泽村荣纯不放。
    “不是、你、嗯啊——等、咿、咿——”泽村荣纯尖叫出来,滚烫的阴茎快速而大力地肏奸体内深处,像是觉得他张开得不够,吃得不够深,手紧紧抓着他的臀肉掰开,让穴口露出来更多,湿滑的阴茎滑出点后穴,下一刻就猛地顶到他小腹震颤,“不、哈啊……咿……”
    体内黏连的肠肉被粗蛮的龟头连顶带撞地奸进去,臀肉间黏满了各种体液,泽村荣纯觉得腿根都在抽搐,肠肉深处里连着小腹一并烧起来,御幸一也俯下身,像是捕猎般准确地咬住他的喉咙,牙齿磨在他脆弱的喉结上。
    “唔……不要……嗯——”喉咙被嘴唇含吮同时也被牙齿咬住,泽村荣纯仿佛真的被人捕食一般紧张,手推着御幸一也,但是被御幸一也抓住手,御幸一也吻上了他的手腕,眼眸抬起看住他,“你……”泽村荣纯害怕地瑟缩,御幸一也眼瞳微微睁大,像是野兽发现了猎物的眼神,他的手腕被咬住,泽村荣纯痛呼,御幸一也很快放开他的手俯身吻住他,“唔——”
    泽村荣纯头脑昏昏沉沉的,喉咙到肩膀都被咬过火燎般地微热,身体被抱住,他想推开人但会被顶得身体一颤而失掉力气:“唔、唔、嗯啊……”身体里被撑开后就回拢不了,从后穴到小腹深处都被撑得满满的,偾张的阴茎杵在他小腹里,泽村荣纯涨得难受,又因为被不断奸淫着开始觉得了细小的酥麻,在阴茎猛地一顶时候,他尖叫一声抱住了对方瑟颤。
    “你怎么那么久……”体内一直被撑满,泽村荣纯错觉自己像是饱腹过头,胃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顶到了,他忍着那种恶心感,手指在男生背上抠出印子,“快射、嗯嗯咿啊——”
    空气里的信息素熏得他头昏脑涨,泽村荣纯被抓着双腿交缠在对方背上,泽村荣纯一边觉得这个姿势羞耻,一边又想快点结束折磨:“给我快点、御幸一也、嗯唔……”
    御幸一也忽然叹了一口气,泽村荣纯僵住。干什么?现在又不满意了吗?泽村荣纯没说出来,其实对于这场性事也很忐忑不安,他口上说着不介意alpha之间,但是御幸一也是怎么想的?
    “你不舒服就说啊……”泽村荣纯忍着羞耻说道。
    “……”御幸一也掰过泽村荣纯的脸,“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
    “是你、欸、怎么、唔啊——”泽村荣纯眼瞳紧缩,体内的阴茎好像更大了,撑得他快呕出声。
    “我是想问,泽村你可以不可以为我吃点苦。”御幸一也活动着脖子,他偏头的时候,头顶就冒出了黑色兽耳,泽村荣纯视野边缘也出现了摇曳的蓬松尾巴。
    “不、不是吧……”泽村荣纯倒吸冷气。
    “我觉得应该可以,对吧,泽村?”御幸一也眉眼弯起,笑着说,金色的眼瞳里却怎么看都是捕猎进食这类的冷冽逼人。
    “不行、你往哪里、不要——”泽村荣纯被抱起来,腰腾空,双腿被胯部挤进来狠狠地撞了几下后没力气地敞开,酥麻的甬道被龟头摸索般刮顶,“不可以——”
    泽村荣纯手指攥紧,尖叫:“不要——”
    蓬松的尾巴灵活地缠绕住大腿,泽村荣纯分心到尾巴上,没留意到,龟头找到自己要找的地方,那微微凹陷进去停止发育的腔口被凶猛地顶挤,泽村荣纯痛得哆嗦。
    “不、好痛、啊嗯、我好痛——”
    Alpha生涩的生殖腔被人没有怜悯地顶撬,泽村荣纯痛得想踹开人:“滚!滚开!!”
    “抱歉,有点控制不住了。”御幸一也声音带着笑意,“怎么说……比想象中的更有趣。”
    “放开我——”泽村荣纯推不开人就咬住御幸一也的喉咙,御幸一也嘶了一声,箍住他的力气更大了,“唔、唔嗯——”
    像是一场最盛大的焰火在大脑深处绽放后悄然沉寂的那几秒,泽村荣纯失去思考的能力,他眼瞳惊晃,张开口:“唔……”
    “哈啊……好紧……”御幸一也相反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他抱紧身体疼到没有力气,连骂人都做不到的泽村荣纯,把人往上提了一下,龟头磨着又挤进去一截,泽村荣纯身体温度很高,本来男孩身体是不柔软的,但是因为疼得没力气,手脚虚软,抱起来倒真的又热又软了。御幸一也颠了颠手感很好的臀肉,泽村荣纯靠在他肩上,抽着气,听起来像是哭出来一样。
    “泽村?”
    “你个混账……”泽村荣纯崩溃地哭出来,“我不放过你、绝对不放过你……”
    强行进入生殖腔对alpha的打击好像不是一般的大,御幸一也此时却半点心虚也没有,应该说现在他被空前的兴奋支配了大脑,龟头感受到窄小生殖腔里嫩肉地吮吸,爽得他手加大力气抱紧泽村荣纯,泽村荣纯哭叫着,被他抓住,紧得不行的生殖腔又被硬磨着挤进去点。
    “痛……我很痛……”
    “肏开就不痛了。”脑子里基本就剩下怎么征服自己喜欢的雌性这件事的御幸一也困难地抽出一丝清明敷衍道。以往关起来的本能释放起来完全无法制止,啊,要停下来吗?御幸一也好像在和另一个自己对话般意识模糊,全身心的细胞也好,血液也好,全为了那旺盛的征服欲而服务,御幸一也又顶进去一点,泽村荣纯浑身痉挛着呕出涎水来。
    “不要……”
    御幸一也感觉灯光都变得刺眼了,被照亮的男孩的身体让他不虞,好像会藏着什么人把他独占的男孩也分享过去。他现在只想把泽村荣纯拖到某个角落里,只有两人,然后完全让男孩哭着成为自己的雌性。
    这不是太糟糕了吗?
    但是。
    “好有趣。”
    御幸一也笑起来。
    泽村荣纯恐惧地睁大眼:“你、咿啊——”
    御幸一也已经没办法思考别的事了,要抓住,要把这个看中的雌性画押,打上记号。
    阴茎强行挤进去占满可怜的生殖腔,泽村荣纯眼白翻起来,微弱地悲鸣,御幸一也顺从本能抱住泽村荣纯动起来,抽出来一点就重新把生殖腔塞满,泽村荣纯的小腿微微抽动,御幸一也只管把自己送进去。软腻的嫩肉层层叠叠地吮住自己不放,御幸一也舒服地喘息,越是难和嫩肉分开,就越强硬地抽出后奸进去,泽村荣纯的手指无力地搭在肩上,生殖腔被奸得冒水,青涩地缠住龟头,龟头的马眼都像被温腻地嘬吻。御幸一也发狠地肏捣,泽村荣纯像是没有了骨头地往后倒,被他抱在怀里奸得战栗不止,他成结的时候,泽村荣纯惊慌地喘气,却被成结的阴茎死死卡在最敏感的生殖腔里无法挣脱,小腿细细地颤起来。
    “啊……”
    冰凉的精液射进生殖腔深处,泽村荣纯整个人都疼得虚脱了,阴茎抵住生殖腔,他被射得小腹拱动,生殖腔里甚至装不下那么多精液,泽村荣纯小腹不明显地拱起一块。
    “出来……给我出来……呜……”泽村荣纯头脑混乱,御幸一也低吟,把精液全都抖落在他体内才退出,泽村荣纯有一会连手指都动不了,缓过神来才爬起来,“哈啊……御幸一也你个混蛋……”
    他腰酸背痛,生殖腔还被人强奸进去,他想爬到垫子边上穿衣服,却被某个柔韧蓬松的东西绕住了小腿。
    “欸——”泽村荣纯手抓不住垫子,被一路拖回御幸一也身下,双腿被抓住掰开,“不要——”还酸软的后穴被一鼓作气地填满,缓缓合拢的生殖腔也被直接顶肏进去,“咿啊——”尾椎以下发麻,泽村荣纯惊恐地想抓也抓不住的被拖回去挤奸进生殖腔全部,“住手——”
    “肏开过一次,就没那么痛了吧?”男生在背后轻笑。
    开什么玩笑?泽村荣纯喊道:“只有一次、嗯唔——”嘴巴被捂住,御幸一也俯身在他耳边说道。
    “这一次还没结束呢。”
    “嗯、嗯、不要、嗯嗯唔啊——”手肘撑在垫子上,视野里只看到摇晃的绿色,和在绿色上蔓延开来的水迹,汗水顺着发梢不断滴下,细颤的臀尖被掰开,粗长的阴茎刚拔出点,跪在垫子上的大腿颤抖,然后就猛然下坠,松快点的生殖腔再次被奸得没有一丝空隙,臀肉被拍打出一片蜜色肉浪,从臀尖一直耸动到腰间,“咿啊——”
    泽村荣纯弓起腰,小腹隐隐地像是突出来一块,身体热汗淋漓,生殖腔里被被挤顶着,龟头调整般磨着他里面,泽村荣纯的腰颤抖得停不下来。
    “不要、哈啊……”
    生殖腔被磨又奸,里面还灌满了粘稠的精液,每次挤进去都像是汁水四溢,泽村荣纯伸出舌头喘息,在阴茎再次抽出后猛地插入,顺畅无阻地奸进生殖腔,他双腿支撑不住地向两边滑开,腰被提住,身体被顶得不断往前却被拉住忍受着顶撞。
    “咿、嗯、嗯嗯——”
    小腹里黏糊糊的,泽村荣纯又一次被阴茎一口气抽出在一口气挤满后逼射出来,铃口吐出来的精水颜色已经很淡,他趴了下去,龟头奸着他的生殖腔,里面的软肉不知廉耻地吸咬龟头,他张开口只有悲鸣:“坏、要坏掉了……”
    再做下去脑子里真的没有东西了。泽村荣纯费劲地想爬开,听到轻笑声,身体被人压住,阴茎抽出后顶得他浑身痉挛,他不知道多少次被精液灌满了肚子,精疲力尽之下,他听到轻微地碰地一声,尾椎和头上多出了重量。
    “被做到受不了露出兽形吗?”
    泽村荣纯轻声呜咽,头上的耳朵被人把玩。
    “你这是柴犬吗?”
    泽村荣纯脑子已经想不到什么了,埋在手臂里不愿说话,尾巴被用力一抓,他尖叫出来。
    “怎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一直藏着不说?”
    阴茎没退出来,慢慢地坚硬起来,浅浅地抽插,泽村荣纯被磨得浑身酥麻:“唔、唔……”
    尾巴再次被抓在手上,敏感的尾端被掐了一把,泽村荣纯尖叫,体内相应地缩紧了。
    “快说,泽村。”
    “唔、因为、因为会被人觉得可爱、哈、而笑话……”
    在幼年泽村荣纯还没控制好兽化象征时候,他就经常会被同龄人笑着说可爱,那个时候还没什么感觉,慢慢长大后却不希望被人说可爱。尤其是高中后这样一群前辈,泽村荣纯想到,暴露出来绝对会被当做笑料。特别是御幸一也,泽村荣纯预感自己会被笑话所以不肯说出来。
    御幸一也也确实是笑了,敏感的尾巴被手揉捏,泽村荣纯身体颤抖,体内咬得更紧了。御幸一也似乎对他的耳朵和尾巴爱不释手,泽村荣纯一边被玩弄比人类身体更敏感的部分,一边被阴茎肏着,已经习惯了被彻底灌满的粗暴却酣畅淋漓的奸淫方式,现在缓慢的抽插让泽村荣纯焦灼起来,他咬住手背不想表现出来,御幸一也猛地扯了一把泽村荣纯的尾巴,泽村荣纯尖叫出来,身体收紧的同时,阴茎毫不客气地硬挤进去生殖腔里:“嗯啊——”
    “很可爱,”御幸一也亲吻他的脸颊说道,泽村荣纯战栗,“不是我食谱上的稍微有点遗憾。”
    这个人在说什么!?泽村荣纯吓得整个人僵住,被顶了几下才又叫出声,后颈忽然感到了温热的呼吸,泽村荣纯从没那么快地反应过来:“你干什么、咿——”
    “既然是alpha,那么咬下去也没问题吧?”
    兽化的尖牙不花费什么力气就咬进了皮肤里,隐藏在alpha后颈处的腺体被咬住,就像是被货真价实的野兽叼住了后颈,浓郁张狂的信息素疯狂涌入,泽村荣纯眼瞳失焦,手指攥紧又松开,没有任何能抵抗的余地接受被人反过来标记。
    “哈啊……”舌头吐出来,泽村荣纯脑子又晕又恶心,互相排斥的信息素在他体内打架,他身体聚不起力气,脸被捧住。
    “嗯,小狗真的很适合你,泽村。”御幸一也微笑。
    “你、嗯啊……”身体被翻过来,阴茎刚退出,等泽村荣纯被翻过来后,看见了御幸一也的表情,他呜咽一声,身体努力地想向后退。
    “别怕啊,”御幸一也笑,“你是alpha,做一次又不会怀孕。”
    做了很多次了好吗!?
    泽村荣纯做到后面脑子失去记忆,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崩溃地哭出来,御幸一也还是没结束。他醒来后是在御幸一也宿舍的,所以最后还不是来了宿舍吗!?泽村荣纯跳起来,想都不想就冲回宿舍收拾东西请假跑了。
    有个虎视眈眈想吃自己的人,不跑才奇怪吧!

    *
    御幸一也按照学校给的地址找过来。拜访前他想过很多,比如泽村荣纯其实不喜欢自己,比如泽村荣纯本来喜欢自己但是可能被自己的过火导致讨厌自己,等等。
    “欸,我也有这一天想这些东西啊?”
    御幸一也其实没多少反思。怎么说呢,虽然对不起泽村荣纯,但是正值青春期的男生应该很难抵抗住心上人的邀请(存疑)吧?他只是没忍住一点,就一点。
    学校那边好像通知了泽村荣纯家里人会有人来家访,御幸一也心里默默感谢教练的大开绿灯,等门打开,御幸一也摆上礼貌的笑容和泽村荣纯的家人打招呼,而站在最里面的泽村荣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和天塌了。大热天却把身上的肌肤裹得严严实实,看来他留下的痕迹还算足够,也难怪教练能看出来了。
    泽村荣纯在安静两秒后,退后一步,然后转身就跑起来。
    喂喂,真的要这样吗?御幸一也脸上的笑容扩大。这不就是笨蛋小狗想从捕猎者手下逃走吗?御幸一也被唤醒过一次的本能迅速传递兴奋到他的感官上。
    御幸一也笑哈哈地和泽村荣纯家里人说一声就马上追上去。
    年纪相差不大,御幸一也又比泽村荣纯多锻炼,他在泽村荣纯要关上房门前及时追到,一手挡住了门。
    “哇啊——”
    “小狗不要跑啊。”来时还勉强想过理性对待的御幸一也完全兴奋起来,顺手把门关上,就把无路可逃的泽村荣纯压倒在地,一手扯开了对方身上的围巾,果然看到了满意的痕迹,“泽村,我一醒来就知道你回家了可是很伤心的啊。”
    “你哪里伤心了?!”泽村荣纯气恼地喊道,“这里是我家!从我身上离开!”
    “我们关系那么好你还要跑,我当然会难过,”御幸一也其实慢慢冷静下来了,他的手指抚摸着泽村荣纯喉咙上他留下的吻痕,从泽村荣纯的肌肤上可以传来令人心痒的颤抖,“你为什么跑?不是你自己过来找我的吗?”
    “我、我哪里知道你会那么混蛋!”泽村荣纯生气地喊,“走开!”
    “我喜欢你。”御幸一也忽然道。
    泽村荣纯抿住嘴唇。
    “我忘了跟你说了,”御幸一也拂开泽村荣纯汗湿的头发,“对不起。”
    “我知道啊。”泽村荣纯说。
    “欸?”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你做?”泽村荣纯烦躁道,“你脑子不好吗?”
    “我以为是你喜欢我。”
    “我不喜欢你。”
    “……”御幸一也僵住,“是吗?”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泽村荣纯滔滔不绝,“你性格差劲,不正经,爱开我玩笑,自我中心,总是幸灾乐祸,而且还喜欢强迫我,把我耍得团团转,你说我为什么喜欢你?还有,降谷跟我说了,你去闻他的后颈,好恶心。”
    “是这个啊……”御幸一也搞清楚缘由长叹一口气,倒下来抱住泽村荣纯,“荣纯,你既然知道我喜欢你就不要这样说啊,我都要被你吓死了,被喜欢的人说恶心很伤心的啊。”
    “我管你那么多。”泽村荣纯闷闷地说道,他推了一下御幸一也,“热死了,起来。”
    御幸一也抱紧了泽村荣纯:“对不起。”
    “什么?”
    “之前都是我不好,是我态度不端正,是我没搞清楚自己心情,”御幸一也在泽村荣纯颈肩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荣纯。”
    “……说一次就够了。”泽村荣纯郁闷道。
    “那你呢?”
    泽村荣纯抬起手抱住御幸一也:“才不想告诉你。”
    两人原地抱了一会,御幸一也先松开手:“话说荣纯,这是你的房间,你家里人不会来吧?”
    泽村荣纯警惕起来:“一般来说不会,你要干什么?”
    御幸一也笑:“我只是觉得情投意合后很适合做一次。”
    “不准做!!!”
    ……
    泽村荣纯徐徐睁开眼,被困意侵染的大脑清醒过来。他看着车厢里的人,叫了一声出来:“我怎么在这里!?”
    他喊得大声,人们纷纷投来了目光,他连忙捂住嘴巴,身边传来笑声。
    “你喊得太大声了。”
    “御幸!”泽村荣纯看向罪魁祸首,他的记忆完全断片了,从他被又一次做出来兽形后就不记得了,“我怎么过来的?这是要去哪里啊!?”
    “回去青道啊,你都翘两天训练了,”御幸一也低笑,“不好意思,你的耳朵和尾巴太好玩了,没忍住。不过你做过头后还是有意识哦,像是上次也是,虽然你不记得了,不过是我叫你做什么,你就乖乖地做了,真的和小狗一样,不,你就是小狗啊。”
    “御幸一也!”泽村荣纯压低声音。
    “不要生气了,以后我会收敛的,”御幸一也把他的腰搂住往自己那边靠,“你还是继续休息吧,回去后教练可不会放过你。”
    电车经过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夕阳照进车厢里,男生的眼瞳被映照得暖煦温亮。御幸一也脸上还是那漫不经心的笑,拍着泽村荣纯的肩膀。
    “你回去要不要调宿舍到我这里来?”
    “才不要!”
    “开玩笑开玩笑。”
    “你就是这样才觉得你很烦啊。”
    “唔,那么这句呢,”御幸一也微笑,“我等着你,荣纯,等着你成为王牌,我在球场上作为你的搭档一起赢下比赛。”
    “是和大家一起赢,”泽村荣纯不甘不愿地靠在御幸一也肩上,眼角余光可以看到男生的侧脸被夕阳拢住,夕阳流淌到了他张开的掌心上,“我肯定会成为王牌的。”
    御幸一也握住那只手。
    “当然,我从不怀疑这件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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