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航⚠️絕對的OOC
⚠️理性厄介
⚠️都是腦洞，都是腦洞，都是腦洞(很重要所以講三次


00
每到夜晚，跟KSP通電話的時候，Seki都覺得她在鋪滿月光的河流中航行，平穩又令人安心。
她偶爾會想，要是能夠停下來，兩人一同在那月光下起舞，該有多好。


01
難得不用開台的夜晚，Seki準備好自己的運動物品，來到上次開手機直播的那個健身室，按照往例的先從跑步開始。放音樂哼著歌，她放任思緒在回憶裡漂流，回憶小船飄啊晃啊，在河流裡不斷地觸碰到小小的記憶泡泡。

「啵！」

小船的尖端碰到泡泡，她頓時陷入那個回憶裡，是上次跟朋友們一起出門的回憶，算是四人行裡混亂邪惡的瑪格麗特、食物鏈最底層的白湯、十級震盪的雪球…還有人明明不在現場、卻被她呼喚的KSP。
最後那天一群人說要留空間給她們十級震盪，她不知該哭該笑，電話那頭正在開台的人肯定也是同樣的情緒，可是她沒掛斷電話，而是陪她繼續說話。

那天說了好久好久的電話，說到後來，睏意真的爬上眼簾，Seki一直想努力保持清醒，可是電話那頭的人又說了幾句，好不容易驅散的睏意就被她給勾回來。
真是的，KSP你真的是人嗎？真的不是專業蠱惑人睡眠的催眠家嗎？

「你要關台了沒…？」

Seki忍著想要撒嬌的衝動，邊問邊把自己塞進被子裡，她沒有喝醉、KSP也還沒關台，觀看的人實在太多了，那些她睡前才會出現的口氣、KSP哄她快去睡覺的寵溺，都被兩人好好的藏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輕輕的笑聲，通過電流傳進耳裡，帶來奇怪的酥麻感，Seki捏捏耳垂，總覺得有什麼被這個聲音給吊了起來。

好奇怪的感覺，明明之前她們也有通話啊。
是很久沒跟她講電話？還是已經養成了習慣？睡前聽著她的聲音就會覺得有點安心，如果沒有跟她說話，好像就很難入眠，單單只看到那句晚安，似乎已經不足夠了。

『好好、我現在關台…我把觀眾很狠地拋棄。』

「我等你…」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Seki就知道自己睏到已經不在乎她還有觀眾了，只想跟KSP說話，聽她哄著自己快去睡覺、順著自己說話。
她聽見KSP閉了麥克風，應該是在跟觀眾感謝跟準備關台，便蜷縮起手腳窩在被子裡等著，還沒等到她再次出現，隔壁房間的好友們倒是先喊了聲KSP關台，又探頭進來喊她等等快去洗澡。

「好～」

『Seki？我關台啦，你不要真的睡著了。』

「嗯、我努力…KSP。」

『嗯？』

「你下次也跟我們一起出來玩，好不好？」

『hashtag，下次一定。』

「你這個臭饅頭…」

『真的下次一定，你要睡覺了嗎？』

「我沒有、我…我還想跟你說說話。」

輕笑聲再次透過電流傳遞過來，帶來陣陣顫慄，酥麻感似乎融進血管裡，順著血管流到四肢，又從背脊往上攀爬，回到耳朵。
這種感覺真的好奇妙…可卻也意外的令人上癮。

『好好，那你說，我聽你說。』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還有事情要忙，Seki聽見敲鍵盤的聲音響起，她閉起眼睛，試圖想像KSP坐在電腦桌前，邊忙邊跟她對話的表情。
口氣一定是這樣的，哄著她、順著她的。
表情應該是有些無奈的吧？畢竟她想睡又還不能睡的時候，大概就跟她喝醉酒差不多的黏人。

「PP。」

『嗯嗯，我在。』

「唱歌給我聽。」

『…蛤？現在嗎？』

「嗯，現在。」

耳膜傳來嘆氣的聲音，可是KSP沒有苦惱很久，隨口哼起歌來，Seki靜靜地聽著，沒一會就感覺睏意伸出手，把她的眼皮給輕輕蓋住，而KSP好像還問了句要不要換首歌什麼的…

「逼逼逼—」

設定好的時間到了，打斷本來播放的音樂，Seki的回憶也猛地中斷，連忙按下減速按鈕，從快跑改成快走，慢慢地平復呼吸。
然後她猛地想起，上週到這週的夜晚，她們好像幾乎沒通過電話。
可是她卻沒有因此而睡不著。



02
所以，她們有多久沒有講電話了呢？
Seki不知道，但聯動NS遊戲的那天，她們在結束遊戲後又講了好久的電話，久到她感到懷念。她躺在床上拿著手機，耳邊就是KSP的嗓音，可能是察覺她快睡著，KSP放慢了語速，連帶著嗓音也跟著變得柔軟，口吻裡是輕巧的寵溺與暗戳戳的擔憂。

「PP…凌晨三點了，你要睡覺了嗎？」

『Seki寶寶想睡了可以先睡啊，你忘了我是夜行性嗎？』

「明明就是夜襲…」

『好好，你說的是…只夜襲你，所以你還不睡覺嗎？』

Seki哼哼兩聲，她才不想放過難得的通話機會，可是她好像又再次被蠱惑了，KSP的聲音像是搖籃曲，拖著她往睡眠的方向前去。她搖搖頭，不可以就這樣睡著，如果可以，她還想再繼續多聽對方的聲音…就算對方又要提起那令人害羞的同人文話題也沒關係。電話那頭的人興許是聽見頭髮與枕頭或棉被的輕微摩擦聲，她停頓一會，問：

『你在搖頭嗎，Seki？』

「你怎麼知道！」

『我聽見奇怪的摩擦聲…等等，我不是指那個意思的奇怪！我是說、類似搖頭會產生的那種聲音…』

「吼～PP好色，居然都在想這種事…」

KSP似乎是歎了口氣吧，Seki不確定，她的感官變得遲鈍，眼睛因盯螢幕太長時間而有些酸澀，便乾脆地閉起，繼續有一句沒一句的與KSP說話，儘管已經拼湊不出完整的句子，但她還是不想掛電話。

恍惚的陷入睡眠裡，她最後看見的是窗外的一輪彎月，KSP選在這時候開了口，小聲的、溫柔的問她是不是睡著了，Seki想說沒有，可是聲音卻軟呼呼的像在撒嬌，說出口的話也不是她本意。

「PP…」

『嗯？』

「唱歌…」

『你又想聽了嗎？好好…我看一下能唱什麼…』

KSP說她曾經上台表演過，她的聲音確實是適合表演的聲線，但在Seki聽來就是搖籃曲，只要在夜晚，她的嗓音就如同惡魔的低語，拖著她入眠。
她聽不清KSP唱了什麼歌，可是她聽著那個聲音做了夢，夢見她與KSP在坐船，航行在被銀白色月光鋪滿的河流，底下是城市的點點燈火。

KSP坐到她身旁，跟她一同望著船下的那些燈火，隨後唱起了歌，她的歌聲好像帶著魔力，越聽越醉，Seki感覺腦袋有些暈眩，她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的嘴唇，忽地伸手將對方的臉轉過來面向自己，並送上自己的嘴唇。

她們在沒有半點雲朵的夜晚，航行在彎彎的月亮旁邊，兩人的唇瓣貼在一起的時候，點點的燈火微微閃爍，如果離遠些看的話，就像是綻放於她們唇間的玫瑰，整個情境浪漫的不像話。
……也不會出現在現實。

Seki猛地睜開眼，外面的太陽已經高掛在天空，她揉著眼拿起被她推到枕頭邊的手機，通話早就掛斷了，手機的電量岌岌可危，幾乎是要關機的程度。

她咕噥著去摸索充電線，接上手機後打開DC，看到那個通話時長卻不由得有些恍惚。
即使她睡著、中間可能有夢囈，但KSP還是直到早上五、六點才掛掉通話，甚至跟她說了「晚安」。
所以夢裡那個畫面的歌聲，是真的嗎？

「…就算是真的、KSP也不會讓我親吧！」

Seki喃喃自語著，再次憶起那個畫面心臟卻有些不受控制的狂跳，柔軟唇瓣的觸感很真真實，觸碰KSP臉龐的觸感也很真實。

莫非她其實對聲音有特殊癖好…？聽著KSP的聲音很好入眠、也很好做奇怪的夢？？
Seki不知道，可是她覺得自己似乎不討厭，那個夜晚在月亮上航行的夢所發生的事情。
甚至隱隱地希望，能有機會能再去一趟。


03
這週也沒有跟KSP講很久的電話。
Seki盯著DC的聊天界面，電腦上的頁面則是圖奇頁面，時間是半夜兩點，但有關注的人卻亮了一排，KSP也在內。這讓她想起之前希夫辦的RE4比賽，主播嘴上說著她志在參加、隨便跑跑，然後把所有的時間都花費在上面，被她說了還會反駁：

『我都在坐牢啊—』

「都說開心玩，但根本就是狂玩…」

相較於上次的RE4，這次開服的暗黑破壞神4，就是很典型的需要跑來跑去解劇情、解副本拼掉寶的遊戲，Seki光看介紹就很清楚這個遊戲也不在她的好球帶裡。
可她每天睡前看著自己追蹤的圖奇主播，一個個都不用睡覺用生命在玩，例如希夫，例如烟花，例如油條大哥，以及那個總是用聲音蠱惑人的KSP，多少還是被勾起了一點好奇心。
所以她當起掛台的一員，聽著遊戲內容跟他們的聊天，順便哄騙很想去夜航的自己入眠…即便KSP是對著全部觀眾說話而不是只對她。

『想睡的人晚安～』

為什麼她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這麼有精神？不會真的是惡魔吧？還是吸血鬼？
Seki打著呵欠，揉著疲倦的眼聽KSP的台，她很想唐突地打電話給她，即便對方正在開台、或是正掛在她自己的遊戲群也一樣。這週的她們幾乎沒什麼跟對話，KSP連嚷著要弄壞她身體的話都不怎麼說了，每到晚上就是D4的時間，Seki也找不到理由去打擾她跟希夫他們聊天玩遊戲。

她沒有喝醉，也沒有特別要說的事情，只是沒理由的想聽聽KSP的聲音，即使只是垃圾話或是笑聲…不過那些其實可以通過掛台來獲得舒緩，更真正的理由是，她想再去一次那個夢境。
親吻女生的感覺確實是很不錯的，女生的唇瓣很軟，跟親吻男生是不同的感覺，但是…
Seki不知道為什麼，夢境的這個吻，帶給她的感覺比起之前喝醉酒，跟其他女生接吻的感覺，還要更加美好。

難道是對象的關係嗎？

『我靠、這怎麼會爆炸—範圍也太大了吧！！希夫救我—』

但這個人…玩這種遊戲的時候真的沒半點溫柔可言。
Seki嘆了口氣，習以為常的關掉電腦，將畫面移到手機繼續看，她知道她等等就會睡著了，於是她將手機插上充電器，帶著睏意跟一點期待閉起眼。
出乎意料的，她又來到那條鋪滿月光的夜航道路，但這回沒有船也沒有KSP ，僅僅只有她一人，以及由城市閃爍的燈光拼湊的玫瑰。

Seki踩上那條月光河流，月光晃蕩著，被她踩出一絲絲漣漪，卻沒有陷下的感覺，而是溫柔的將她的腳、她的整個人托起，讓她走在河面上。
如果KSP也在、就能夠重現那天的場景了，Seki不由自主的這麼想，她隨性地落地而坐，盯著那在腳下的玫瑰，想起那天的接吻。

唇碰在一起的時刻，她們兩人中間綻放了一朵玫瑰，甜蜜又苦澀，好像還有點點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開，腥甜的血液被吞進喉嚨，順著血管穿梭在全身…
就好像每次跟KSP通話，她的聲音通過電話、透過電流傳遞到耳朵，震動著耳膜與心臟，衍生出奇怪的酥麻感，從耳朵開始蔓延，又從背脊攀爬回來。

「…真想跟她跳舞看看。」

Seki喃喃自語，往後一躺，這回月光沒有拖住她的身子，而是像灘水般的漾開讓她沉入底部。朦朦朧朧的眨眨眼，她看見有人似乎也跳下來，伸出手扣住她的，嘴唇也靠過來貼上渡著氧氣。
是誰的嘴唇呢？是她所想的那個人嗎？是那頭熟悉的紫髮嗎？

「滴滴滴—」

鬧鐘很適時地響起，Seki驚醒過來，坐在床上發著呆，大腦過了幾秒才順利開機，顯示等會的行程。她抓起放在床旁邊的手機，打開圖奇，看了眼昨天KSP的直播時數是多少。
三小時接近四小時。
所以，她一定是跟著她的夢去夜航了吧，那個吻，那個十指緊扣…

「臭饅頭…」

Seki呼出一口氣，起身去整理自己，沒注意到手機的DC畫面顯示著一條未讀訊息，來自一個紫色的、熟悉的小人。
『晚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