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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葱炒饭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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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葱炒饭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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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葱】玻璃糖纸旅游的时候脑的不太明显的土←冲,很短一发完。人物死亡注意。少量断肢和器官缺损表现。
    土→冲的箭头可以自由心证。


    Summary:为冲田总悟整理遗物时,他们在他的柜子里发现了364张玻璃糖纸。


    (1)

    彩色的水果硬糖包裹在亮晶晶的透明糖纸里,冲田总悟不知怎么的就被抓住了视线。他从装得满当当的罐子里拿出一颗,拧开糖纸把糖丢进嘴里,用舌头感受着工业香精充满塑料感的甜味。一般,很一般,就和笨蛋副长一样长得挺人模狗样的一尝尽是让人失望的味儿。
    “总悟!都和你说了那是十四的东西呀,没有问过他就随便拿走不太好吧。”真选组局长出现在冲田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远处传来土方十四郎不耐烦的说话声。“你想吃就全拿走吧!妈的,幕府那群抠门的家伙,说要给我发嘉奖我还以为有什么好东西……”
    不,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吃。冲田刚想开口这么说,但是嘴巴发不出声音,他看着手里皱巴巴的糖纸。不过近藤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啊!不如这样吧。十四你不是说总悟经常消极怠工吗?正好建立一个奖励机制,总悟每做好一次任务,就奖励他一颗糖吧。”
    那个人一定会说“好麻烦”“谁管他”之类的话,冲田总悟心想。但是那个土方十四郎居然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走到他们面前,看了看近藤又看了看那罐糖,最后把目光落在冲田身上。冲田总悟观察着他的表情,那家伙一如既往地瞪着个青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他看见他拿过了装满玻璃糖的罐子。
    “你已经吃了一颗糖了吧?快去工作吧。”
    冲田总悟怔怔地看着土方十四郎抱着那罐可以说是和他身上的气质过于违和的糖果回到他堆积在桌子上的工作前。

    (2)

    “喂,他怎么好像真的有在工作。”
    墙角里缩着真选组的副长和监察,他们看见那个冲田总悟居然没有在平时的长椅上偷懒——虽然也大差不差,他的活动范围目前扩大为以长椅为圆心的半径五米的圆。
    “冲田队长,有在好好巡逻呢……!”“不那样不能算巡逻吧。”
    “副长,”山崎的脸在墙上压得变了形。“冲田队长其实很想得到你的认可吧?为了副长你亲手发放的奖励那么卖力呢。”
    “那家伙只是想吃糖而已。”土方十四郎掏出打火机点烟,远远地看了一眼冲田的背影。“走了,山崎。”

    不算昨天的那一颗的话,今天是土方给冲田发放的第一颗糖,他从罐子里随便摸了一颗放在冲田手心里。“喏。今天是第一次就算了,明天可别只围着长椅转圈了。”
    “你监视我?”
    “是山崎。监督你们工作也是监察的任务。”
    打发完冲田土方就走了,副长大人实在是忙得很。冲田拧开糖纸,把糖放在嘴里砸吧了一下,硬糖在口腔内被勾勒出扁扁的小圆柱体形状。
    “好甜。”

    (3)

    “这是第几颗了?”
    “第七。”
    领奖励的冲田看上去乖巧得异常,或者说是居然因为糖坚持下了整整一周之内每天都认真工作的冲田很异常,大概包括土方和冲田自己在内的两个人都没想到这事就这么荒唐地持续了下去。土方十四郎可能今天有什么高兴事,把糖递给冲田的时候对他说了一句干的不错。一切的始作俑者近藤勋正好路过,看见那个鬼副长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便拿他打趣。“十四,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对总悟这个年纪的孩子要摸摸他的头然后夸一句好孩子。”冲田和土方看着彼此——冲田自认为没有表现出什么期待的神情——但是土方大概心情确实很好,居然真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手指穿插在柔软的发丝里,轮廓圆滑的栗色头发被他一下子弄乱了。
    “呃,怎么说来着……啊,好孩子。”
    いい子だ。
    冲田总悟的身体像过电一样颤抖了一下,没等土方和近藤反应过来他已经转头跑走了。“果然对他来说有点恶心吧……”土方十四郎叹气,但是一边的近藤在笑。“不,总悟其实是个害羞的孩子啦。”“你滤镜太重了近藤老大。”

    急促的脚步声。
    砰砰!砰砰!
    冲田总悟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靠着墙坐下后才发现原来那是自己的心跳。房间里没开灯,冲田总悟在地上呆坐了一会,捂着胸口尝试让那里的声音小下来——但是他没能做到,刚刚跑得太快太急了。他手忙脚乱地从胸口内侧的口袋摸出土方给他的糖,小心翼翼地把糖纸剥开,鬼使神差之中那颗糖被他放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为什么是手背?
    “好孩子”。冲田总悟把嘴唇凑近手背舔舐着糖果的时候,耳边仿佛还回响着土方十四郎带着笑意的声音。“好孩子。”说着那样的话摸了他的头的土方十四郎就像一个寻常的温柔长辈一样,十四其实很温柔的、印象里近藤先生这么说过,也可能没说过。说土方十四郎温柔那种事,我永远不会承认,永远也不。冲田总悟的嘴唇离开手背时,有一瞬间他觉得那就好像一个吻一样,融化在皮肤上的糖浆尝起来甜得发腻。

    (4)

    某天冲田总悟发现自己的糖攒了有几十颗没吃。现在土方已经懒得亲自给他发糖,冲田来他房间领的时候他就冲桌角的糖罐努努嘴示意他自己拿,好在冲田也不是什么特别注重仪式感的人。土方正被成山的文件弄得焦头烂额没空管他,于是冲田拿了糖以后就一直在房间里等着他做完,等到土方终于从桌子前挪窝的时候饭点都过了。
    “你在这干什么?没事干就快吃饭去。”
    “我等土方先生做完工作一起去。”
    “我怎么不记得你以前有这么粘人。”
    冲田用手把玩着糖。“土方先生,你猜这是第几颗?”
    “我哪知道。”
    “99颗。你知道吗土方先生,99在中国是‘长长久久’的意思呢。”
    “中国妹告诉你的?”
    “土方先生,中国妹其实不是中国人。”
    屯所的饭堂早已关门,于是土方带着冲田去了附近的拉面店,土方还买了瓶酒。冲田说我也想喝,土方不让他喝。“你等下还要给我开车呢。”“偶尔也该土方先生给我开车吧。”土方拗不过,只好把酒让给他。喝过酒的冲田脸颊绯红,东倒西歪挂在土方身上。
    “土方先生……嗝。”坐到车上以后冲田摸出今天从土方那拿到的糖来吃了,土方在驾驶座开车,冲田的头从副驾驶越过来枕着他的腿。“土方先生来尝尝吧,糖的味道……嗝。”冲田朝土方吐舌头,水果硬糖把他的舌头染得嫣红。土方一把推开他的脑袋,“笨蛋,都叫你不要喝那么多了!赶紧把糖咬碎小心噎着。”
    “土方先生……嗝……对我好冷淡。”
    “因为你逮着个人就发酒疯啊,不是什么别的人和你个醉鬼在一起你就偷着乐吧混蛋。”
    “才不是随便和谁就……”冲田忽然没了声,闷闷不乐地倚在座位上,土方也没有再说话。车子里在响起冲田用牙齿把糖咬碎的声音后陷入了沉寂。

    (5)

    一大袋糖果在坂田银时面前落下,那双平日默默无闻地藏在眼皮下的死鱼眼都瞪大了。“总一郎君!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啊总一郎君!”冲田总悟看着毫无羞耻感的大人把五颜六色的糖果抱了个满怀。“是总悟,老板。”
    “说吧,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
    “啊咧咧,还以为你有事要拜托阿银呢,居然是要白白送我吗?那我不客气了。”
    “土方先生叫我送给你的。”
    “啊?那个蛋黄酱星人?怎么会。”
    记忆里土方的脸浮现出来,火气开始升腾上冲田的面门。“我和他说我吃不完,他说‘那你拿去给笨蛋甜食党吧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我就来了。”“谁是笨蛋甜食党!”
    “不过真意外啊。”坂田银时用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草莓牛奶,“就这样给我真的可以么?总一郎君你不是对他……”
    冲田打断了他。“是总悟,老板。”
    为了表示感谢,坂田银时难得地把屁股从沙发上挪了起来送冲田到门口。“老板,吃完糖以后把糖纸洗干净送到屯所来还给我吧。”冲田总悟对坂田银时说话的时候低着头,他的神情看起来特别脆弱,但坂田银时什么也没有说。一直到冲田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糖放在阳光下,糖纸上各种美丽的颜色像碎玻璃一样被分割开来。“你吃蛋黄酱太多吃坏脑子了吗?竟然让人露出那种表情,真是混账。”但是他的话和冲田的心声一样,无法被那个人听见。

    (6)

    土方十四郎的糖果发到三百颗时,那颗亮晶晶的玻璃糖送到冲田总悟手上变得越来越困难,但到最后冲田都会带着一身血污出现在土方面前。土方知道他又带领一番队歼灭了一批引发暴动的过激派攘夷志士,但面对浑身是血的冲田他无法感受到一丝的喜悦。“你太卖力了。”他对他说,没有要亲手把糖给他的意思。于是冲田自己把手伸到糖罐里,搅得彩色糖纸上都是血。
    “明天你休息。”
    “那群人的残党还在暗中活动。”
    “你听得懂我说话吗?”
    “你不相信我?”
    这招是冲田总悟的杀手锏,土方无法反驳,他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你知道的吧,总悟?真选组绝对不能失去你。”
    “那土方先生呢?”
    长久的沉默,久到冲田准备转身离开,然后土方叫住了他。“总悟!”
    ……
    “……我也不想……我在害怕……”听到这些话的冲田总悟抬起头看向土方十四郎的眼睛,那双眼睛躲开了他的注视。
    “我……”
    土方十四郎走到他面前,用自己的领巾给他擦脸上的血,“我绝对不允许你死在我前面。”
    冲田总悟只是安静地把自己的脸放在土方十四郎手心里。

    (7)

    土方十四郎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所以在那次的突破重围中他一个人留了下来给一番队殿后那种事情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等到敌人撤回大本营、近藤返回战场拼了命地找到他时,草丛里奄奄一息的人已经不能被称作真选组的鬼之副长了。他的双臂都被从肩膀处削去、左眼被整个挖出扔在地上、全身上下的皮肤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并且早就因为极度的疼痛和大量失血陷入了昏迷,被敌人留下的原因可能是已经被当成了一具尸体。明天是决战的日子、也是真选组攻下这批异常凶残的激进派攘夷志士的最后机会,幕府派不来增援,可以说是背水一战。为了不让土方受伤的惨状打击队士们的士气,近藤一个人把他送到了医院并且禁止任何人去探视,然而冲田总悟还是偷偷溜了出来。
    自从冲田三叶过世后早就不会再流泪的冲田总悟哪怕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病床上的土方十四郎时还是因为震惊和痛苦跪在了他床边,哭湿了土方十四郎的枕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土方在冲田到来的第二个小时奇迹般地醒了过来,隔着呼吸机,冲田看不清他的脸。
    “……”
    冲田总悟想呼唤他的名字,但那几个他熟悉的音节在此刻变得那么地令人痛苦。我不该来见他的,冲田总悟心想。我不该让他为了我留在那里一个人面对那群凶狠暴戾的敌人的。我不该在当时因为贪恋他手心的温度让他作出那样的承诺的。但是土方十四郎用眼睛对他说:不论多少次他还是会这么做,不论多少次。
    这就是我为什么恨你。
    “土方先生,其实我一直对你……”
    冲田总悟隔着绷带亲吻了土方十四郎空洞的左眼眼眶,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他身边。
    我一直……
    冲田总悟靠在病房房门的门框上,用布满泪痕的脸逆着医院走廊昏暗的灯光对土方十四郎笑。他说,土方先生,其实我一直在收集你给的糖纸,现在一共364张。最后一颗糖还在你的房间里,等你回来了,我们也打赢了,记得亲自发给我。你没有手了,我会自己拿。
    土方十四郎的视线很模糊。看着冲田总悟流泪的笑脸,他觉得那真像一张漂亮的玻璃糖纸。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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