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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之之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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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之之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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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要:请不要错过蜜桃的最佳赏味期。
    *夏日海滨三人行,有两面包夹芝士环节,请在阅读预警后决定是否要继续阅读!
    *需要注意的:两安一狮,雷狮双性前提;性爱教学,有比较详细的舔穴和三人运动内容描写,以及很多无聊的感情戏。
    *迟到的七夕祝福,祝女孩子们节日快乐!

    #安雷
    anLei

    【安雷】蜜桃成熟时Pozzazllo港盛产一种蜜桃,外表其貌不扬,只有拳头大小却内有乾坤。成熟后在光下透着流淌的蜜色汁水,被一层浅色绒毛连带果皮兜起,牙尖一戳就如漏气的水气球,果肉无需咀嚼就顺滑地流入喉管,剩下琥珀色的汁水连同果肉全洒在毫无防备的食客手中,残存粘腻而甜蜜的果香,复合空气中海水被烈日暴晒过后的咸涩风味,理所应当成为海滨小镇独具一格的招牌。
    雷狮很喜欢这种水蜜桃,只有海边的滩涂沙地和一整个春夏的雨露阳光才能结出这种兼具饱满汁水和丰富糖分的果实,每年都来这片海域度假的同时还能在当地吃上第一批采摘下的桃子。
    此时此刻,他又回味起这种金黄色蜜桃的滋味。
    喉咙变得干渴,即使在短暂的小憩中也察觉到了泉眼的干涸。重复的吞咽动作起不到半点作用,只好在脑海里望桃止渴。
    触手可及的,饱满多汁的蜜桃躲藏在枝叶掩映下,稍一踮脚就落入掌心,浅棕绿色的绒毛戳在掌心,放在水龙头下,加上少许海盐搓洗干净后就迫不及待送到嘴边,撕开果皮后仰起下巴,任凭甜蜜果浆顺着唇齿一路流淌而下,像一条由蜜桃构成的果味瀑布。用来清洗绒毛的海盐起到了绝佳的佐味作用,嘴唇上残存的少许酸涩更加凸显了蜜桃的甜美滋味,也中和了仅存的一丝甜腻感。放在手边的一篮蜜桃很快便会所剩无几,也可以换种吃法,无论是做成气泡水还是晚餐后的沙拉甜品都让人百吃不腻。
    下意识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他在脑海中勾勒了更多。一口清凉的椰子,让人牙根发酸的柠檬水,加了致死量冰块的薄荷饮,等等等等。但它们都像烈日下的水滴,甫一落地就蒸发殆尽,连一丝水汽都不曾留下。
    热。是闯入他脑海的第二个概念。
    夏日刻薄而不近人情,无声息地降临于某个暮春午后,用声嘶力竭的蝉鸣轰然宣告着它的到来,无休止的高温,忽如其来的暴雨,空无一人的街道分解出刺鼻的沥青味,一眼就能分辨出谁没做好准备迎接它。烈日与无风天气是夏天的两大灾难,身体被套入密封罐头,汗水像坏掉的水龙头般喷涌而出。
    港口传来鸣响,刺破梦境与现实的隔膜,在无边际的蔚蓝海面回响。躺椅上积攒的汗水形成了一个人形,雷狮从沙滩椅上醒来。晕眩感模糊了梦与现实的边界,他有点头晕,依稀记得似乎在等待途中短暂睡着了,揉着太阳穴躺在扶手椅上发呆。
    眼前景色依旧,高大的热带植物垂下硕大的叶片荫蔽,金黄的沙滩被太阳晒得泛白,不远处是蓝绿色的海面,明媚无一丝阴霾。
    ……对了,安迷修呢?说是去房间里拿杯冷饮,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28岁的安迷修站在满是前来度假的泳装游客中间,周遭一片花红柳绿,他难得的有些手足无措。
    与雷狮确定了亲密关系后,两人每年都会选择在小镇住上一段时间。上一秒,他明明还在厨房里替雷狮榨西瓜汁,下一刻却突然出现在了海滩上,手里还端着那杯果汁。
    一时间无法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观察后却得出了更为惊人的结论,这里居然是十年前的那片海滩。一切都无法用常理解释,安迷修甚至掐了一下大腿,猛烈的疼痛袭来,可眼前的景色依旧,只好暂时认定自己是遇上了千百万分之一的穿越事件。
    既来之则安之,看了眼手表,安迷修凭借回忆想起这个时间发生的事,自己应该还留在别墅里做一些准备工作,而雷狮还在别墅群前的私人海滩上等着自己送水。应该来得及,安迷修突然感谢起自己手里的这杯西瓜汁,至少能替某人解渴。


    沙沙,沙沙沙。规律的脚步声传来,逐渐靠近的还有呼吸声和衣料摩擦的声响。雷狮闻到了熟悉的、和自己身上如出一辙的香气,在确定了来人就是安迷修后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自从确定关系后,他们一直使用同款沐浴露,冬天用乳木果,夏天则用椰子。雷狮不爱香水,总觉得那是成年人光怪陆离的世界名片,身上只保留化繁为简的一种香气。尤其是夏天,即使出门前洗过澡喷过香水,汗水稀释后也有一种沉甸甸的肉感。他偶尔也会用某些品牌的喷雾,清苦发涩的果皮和草木汁液气味最大程度上还原了本味,带着绿意的香气时隐时现,贴近耳后时才能嗅到。等到大汗淋漓时又是另一番景象,香水伴随着汗水蒸腾升起,体温升高,香气愈发馥郁,中后调的香草根和雪松让人如置身深林,一扫夏日燥热。
    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响,手臂被挂了不少水珠的玻璃杯碰了碰,雷狮就着安迷修举着杯子的手将西瓜汁一饮而尽,等喝完才发现对方的动作如此熟稔,明明之前只会把杯子递给自己。
    异样感只如灵光一现,很快就隐入庞杂的脑海。雷狮还维持着趴在躺椅上的动作,将一整个雪白的后背袒露在安迷修面前:“帮我补点防晒吧,后背够不到。”
    远处的港口传来汽笛声,嘟嘟几声悠长的调子,雷狮没听清对方的回答,他闭上双眼,剩余的感官被放大,譬如听觉。
    “咔哒”一声,是刚才喝完的玻璃杯被放在了桌上。
    防晒就放在小几上,瓶身上写着防晒等级达到了最高值。雷狮喜欢海边,但并不希望自己度个假还会被晒伤,不管是遮阳还是防晒都准备万全。安迷修很快锁定了防晒霜的方位,几下拧开防晒,噗的一声挤在手心。
    “咯”,什么金属物体被放在了玻璃桌面上,细微的声响,但没被雷狮错过。他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就被安迷修半推半就着将脸侧向一边,失去了发问的时机。
    掌心的防晒被揉开,变成半透明的乳液状,安迷修手法娴熟地将掌心覆盖在雷狮的肩胛骨上,从流畅的肩颈,到两臂,沿着后背一直延伸至腰间,动作时轻时重,比起涂防晒来说更像是一场私人按摩。粗粝的茧擦过腰腹的敏感带,雷狮“唔”了一声,睫毛轻轻地颤:“安迷修……”
    安迷修罕见地没有搭话,沉默地替雷狮补涂着剩余部分。
    景观树在风里婆娑,海浪一次次拍打海岸,正值旅游旺季的私人沙滩也不能保证绝对的安静,孩童的游戏打闹声,打沙滩排球时吹起的口哨声,推着小车卖冷饮的叫卖声,如此嘈杂。可他们之间似乎只剩下补涂防晒霜时,手指与后背皮肤接触带来的,令人不觉脸红的黏腻声响。
    两颊更烫了,被手掌触碰后的后背也开始发热,雷狮甚至疑心涂的不是防晒霜而是某种活血化瘀的伤药。他不自觉地将脸换了个方向,余光扫过桌面,却注意到了一件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不该属于他们中任何一人的物品——那是一枚款式简洁的男士戒指。
    一瞬间,一切疑点在脑中被串联,雪亮的火花不断迸发,久久未归的安迷修却没有解释、闭上眼时听到的特殊声响,以及刚才的沉默……雷狮立刻起身,一把推开正在为自己舒缓肩颈的双手,双眼透露出浓浓的戒备:“你是谁?”
    由于背光,男人的面目此刻有些分辨不清,似乎是发现了雷狮并不能一眼看清自己的脸,男人居然配合地挪了下位置,走出了背光区,任凭阳光照亮他的面庞。可出乎意料的是,眼前这张脸虽然透着些许陌生,但确确实实是安迷修本人。
    雷狮一把抓住放在桌面的男士戒指,追问道:“你到底是谁?”
    男人目光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如石破天惊:“我就是安迷修。”
    在雷狮凛厉的目光逼问下,他接着说:“——不过,我是来自十年后的、27岁的安迷修。”
    为取得雷狮的信任,安迷修不得不袒露了更多已知和细节,包括且不限于告诉他海滩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以及为什么安迷修这么久都没露面的原因,甚至是雷狮后续未曾告知他人的一些安排。雷狮终于相信了眼前人是穿越过来的安迷修,毕竟,即使是整蛊演员也不能预知自己未来的打算。
    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后,雷狮转而探究起手中的这枚戒指:“这是……”
    “结婚戒指,”安迷修示意雷狮看看戒指内圈的刻字,自己则拿着冰桶旁边的毛巾一根根擦干净手指上残存的防晒霜,想来之前脱下戒指也是为了不让戒身与防晒霜接触导致氧化加速,看得出他对戒指的爱惜。
    戒指形似莫比乌斯环,首尾相连样式简洁,内圈上用小字刻着安迷修和雷狮两人的英文名,Anmicius&Ray,名字后还跟着一句意大利语。
    “Amor Fati,意思是命定之爱,”安迷修解释时嘴角不自觉地上翘,“当时我说,除了刻名字以外不如再加一句誓言吧,可是单纯的‘我爱你’还是被嫌弃了,这是雷……这是你提出来的。我很喜欢。”
    雷狮将戒指递给安迷修,他对未来的事情抱有不少好奇,不妨借着这枚戒指继续问下去:“你刚才说这是结婚戒指?什么时候结的婚?”
    “已经五周年了,我们一毕业就在一起了。”安迷修重新将戒指戴回左手无名指,下意识地抚摸着戒身。顺着动作,雷狮才注意到他手指根部明显略白的一圈,平时不曾受过风吹雨淋的皮肤与周遭相比格外明显,是长期戴戒指才会留下的戒痕。
    “我们……”安迷修顿了一下,对着过去的雷狮称‘我们’还是有些别扭,他干脆改了口,“五年后,你们会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交换这枚戒指,接受他们的祝福。说起来,我还记得当时因为紧张,在戴戒指的环节差点把婚戒掉在地上。”
    雷狮不难想象,不自觉也露出了几分笑意:“是挺紧张的。”
    三言两语间,两人不似最初那般陌生,他们并肩坐在躺椅上,在尽量不干预未来走向的前提下,说起未来和过去的趣事。雷狮突然想起还在别墅的那位小安同学,问道:“你刚才说,安迷修他在准备晚上的事。是指在准备晚餐吗?”
    安迷修有些犹豫,他在自证时故意模糊了这点,为的是保留些许惊喜感,但此刻被雷狮如此直白地问出,他反倒不知该如何解释。
    如果没记错,18岁的安迷修和雷狮会在今晚将彼此完全交付。事实上这场海边旅行就是为他们二人关系的新进展先行铺垫,在今晚之前,雷狮的明示暗示已经足够,安迷修一向是模范恋人加好好学生,可对性的幻想也仅限于恋人的脸和脖颈,只好找了个独处的时间立马恶补。但临时抱佛脚的书面指导实在帮不上太多忙,安迷修和雷狮的第一次并不算美好,雷狮一度想把这个找不到入口下手又不知轻重的男朋友踹下床。
    雷狮见安迷修沉默不语,于是退了一步:“不方便说?”
    安迷修摇了摇头,习惯性捏了捏鼻梁,雷狮注意到那里有一处压痕,也许,十年后的安迷修戴上了眼镜,真像个小书呆。
    转念一想,既然上天给了他一次穿越回十年前那个下午的机会,自己为什么不利用好这次机会,教一教彼时青涩的自己和雷狮,一同弥补这个并不算完美的遗憾呢?
    打定主意后,安迷修重新开口:“雷狮。”
    原本穿在身上的短袖因为补涂防晒而被脱下,此刻堆叠在腰间,如缠人的海中水草。突然被喊到名字,雷狮愣了半拍才抬头,他脸颊泛红,长而卷翘的睫毛在注视下眨得飞快,眼神不自然的游移:“什、什么事?”
    已经有了某种猜测,安迷修直接动手拎起雷狮遮挡下身的上衣,一眼瞟到下身的那块凸起后彻底证实了他的猜想。纵使雷狮反应飞快想要遮掩却也为时已晚。不管是因为那场旖旎梦境,还是之后的补涂防晒,毋庸置疑的是,雷狮勃起了。
    被人揭穿了隐藏的一切,雷狮在羞恼之余起身离开,可没走出几步,目光瞟到此刻格外精神的下体,实在不好招摇过市。他只好坐回原位,却硬是将头偏向远离安迷修的一侧,似乎打定主意不再和这位天外来客再说一句话。
    同坐的躺椅因动作而轻微抖动,雷狮略感奇怪,安迷修并没有抖腿的习惯,难道是质量不佳?他偷偷扭头一看,原来是安迷修强忍着笑意背过身在笑!
    即使掩藏了笑声,耸动的肩膀却出卖了他,没等雷狮彻底恼了自己,安迷修出言解释:“我只是没想到。当时你在海滩上……原来你当时是在想……”
    虽然解释半遮半掩,雷狮却听明白了未尽之意,耳垂像被人用手捏了又捏,红得彻底,只能强装镇定:“……所以呢?”
    男人遍布青筋的手掌却突然覆在雷狮挺立的下体上,隔着一层短裤和一层内裤,手心的热透过两层布料依旧惊人,在有技巧的揉捏后,刻意低沉的嗓音和呼吸一同在耳边拂过:“所以,要不要我来帮你?”


    雷狮拒绝了。
    他应该拒绝的,即使是穿越来的安迷修,对自己而言也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他们只认识了不超过一小时,自己在掌握未来剧本的人面前像一张白纸。这种感觉很糟糕。
    可没等拒绝的话说完,话尾和惊呼都被侵袭而入的深吻吞没,一起被吃住的是舌头,他最柔软的部分被迫完全向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爱人敞开。太超过了,他们之前从没尝试过舌吻,最深也只是咬下嘴唇。少年紧闭双眼的模样有点乖,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一方倒,被男人的有力双臂稳稳接下。距离猛然缩短,突破了一般社交距离,雷狮嗅到了对方衣服上香根草的味道。果然还是有所不同的。学生时代的安迷修身上有一种干净的皂香,而历经十年打磨后的璞玉光华内敛,只在衣领处留下属于他个人的,凛然而纯粹的香气。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亲吻里还会走神,安迷修吻得更深,交缠的红舌难分难舍,比涂抹防晒时更加淫靡的水声传来,在逼仄的呼吸间被无数倍放大。俯身意味着占据了完全上风,安迷修将对亲吻只停留在嘴唇接触的男孩箍在怀中,近乎贪婪地吸吮着对方可口如果冻的两瓣唇肉,叩开贝齿紧锁的大门后长驱直入,如暴风骤雨般侵吞口中每一寸甜美。胸腔内的空气一寸寸被消耗殆尽,雷狮只能急促地喘息着,可深吻对他而言还是初体验,还没学会换气的他涨红了脸,用发软的手去推、去捶打安迷修的胸口,甚至不惜用牙齿咬。窒息的亲吻终于宣告结束,唇瓣难分难舍,在两人之间拉扯出了一条银丝,伴随着雷狮急促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而不停颤动着。
    被汗水浸湿的额发被另一只手拨开,露出少年骄矜的、浓郁的眉眼。雷狮手臂发软,或者说他整个人都像踩在云端,缺氧带来的快感无可替代,他来不及稍加思考,颈间就被印了一个潮湿的、火热的吻。
    “很香。”
    脸颊已经感觉不到热,雷狮找不出语句用以回敬。这句话本身也不需要回答,安迷修将脸埋在雷狮颈间,温热的呼吸扑在敏感的皮肤上,牵引出一串疙瘩。男人用舌头一点一点去舔,似乎在品尝某道甜品。亲吻与舔舐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对什么都好奇的小狗,可就是这只会伏在人身侧的忠犬,在下一刻就能化身亮出獠牙掠夺一切甜蜜的野狼,奇异的矛盾感让人分不清是爱是恶。
    被粗粝舌苔舔得手脚发软,雷狮嘴硬不肯承认,用力推了推安迷修:“身上有防晒,别舔了。”
    安迷修笑起来时弯了眉眼:“是吗?我刚才看了一眼,是可食用的。很安全。”
    糟糕了,毫无招架之力。
    嘴唇被吸吮过后还带着一层水光,怪就怪色彩太夺目,惹得安迷修一而再再而三用去碰,去舔,去吻。雷狮自然要伸手去挡,安迷修就精准地找到雷狮的痒痒肉发动袭击,再趁机偷香,周而复始,仿佛从不会厌倦,像是一场情人间的嬉戏,或者是年长者的娇纵,又好像在一刻钟前安迷修从没有开口问过“要不要帮忙”这个问题。
    但很快,雷狮就推翻了自己的全部猜想。
    适合沙滩风格的彩色印花短裤被人强硬地扯下,雷狮近乎听见布帛撕裂的声音,只好抬起身配合。天气炎热,两人抱在一起也觉得热却不舍得松手,汗珠滚落,啪嗒一声砸在雷狮裸露在天光下的小腹上,溅起一圈小小水花。
    注意到这一切的安迷修笑了一声,用手指揩走黏在雷狮眼尾的碎发:“很乖。”
    雷狮本该拒绝的,但理智总是在思维混乱时占据下风,他用汗湿的手指抓紧了躺椅扶手,指节用力到泛白,亲眼看着那双属于成年男性的手掌抚摸着自己的内裤,进而触碰到翘起的阴茎。
    年长的情人经验丰富,隔着深色内裤也能准确无误找到正确方位,他用指腹摸了一把前端:“湿了。”
    明明是一句事实,雷狮却在其中听出调情的意味,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别……放手!”
    顾忌着雷狮的心情,安迷修出言安抚:“没关系,我来帮你。”
    手指灵巧地捻起精神上翘的前端,四指隆起,配合着拇指圈起柱体,上下来回地套弄着。雷狮的性器并不算短,在同龄人中算得上中上水准,安迷修更清楚,几乎没什么机会使用的茎体敏感又脆弱,只是被人包裹在口腔里就忍不住流出不少咸苦的前列腺液,在抵达高潮时会泛起粉色,之后会不受控制地喷在两人的腰腹上甚至是床头。
    虽然未曾言明,雷狮确实体会到了自己自渎难以体会到的快感,他微微皱着眉头,闭上眼感受自己最敏感的龟头被人隔着布料一次次拨弄,揉捏。越来越快,越来越密,他被抛至浪尖,几度沉浮间即将抵达终点,却被人硬生生停住了脚步。短暂的停顿后,是内裤一角被掀开,一只手伸进了他内裤里。
    条件反射般,雷狮像虾般拱起的身体从躺椅上弹跳而起:“不行!”
    安迷修只能算半个绅士,他及时停止了下一步行动,手却没从内裤中抽出:“放轻松,深呼吸……我知道的。”
    被人揽入怀中,雷狮紧贴着身后的男人,数着对方沉稳的心跳声,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你知道?”
    安迷修捧着雷狮上仰的发问着的脸颊,少年亮晶晶的双眼让他既怀念又喜爱,他们亲昵地蹭了蹭鼻尖,像小猫小狗之间表达着好感。汗湿的鼻尖触碰鼻尖,嘴唇则被手指轻易地抚摸,有热流顺着触碰的皮肤流淌。男人的目光落在唇角,对于内敛之人而言眼神接触就如同一个稍纵即逝的亲吻,一切都无需多言。雷狮也意识到了这点,氤氲的鼻息打在自己的脸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贴近,就要拥有一个真正的亲吻,慌忙地错开视线,分不清是逃避还是渴望更多。
    察觉到雷狮难得一见的羞涩后,安迷修笑出声,胸腔包裹住沉沉笑意。在热汗淋漓间,他们依旧黏在一处,像两只黏糊糊的小兽:“是真的。相信我。”
    遵从雷狮的意愿,手指并未继续向下游走,而是继续握住那即将到达高潮的性器。不同于隔着一层布料的摩擦,此时此刻,掌心的火热不折不扣传达在敏感的柱体上,每一个敏感点都能被大掌一一包裹。在情与欲迷乱的顶端,雷狮漏出了压抑着的一声呻吟,乳白色泛黄的精液喷涌而出,最后被手掌和深色内裤尽数包裹。他像一尾上了岸而缺氧的鱼般大口呼吸着,一张一合的嘴唇却被人寻到,接了个柔情蜜意的吻。


    黄昏是日与夜的交界线,海边的日落瑰丽而盛大,深红浅玫的重彩坠落入海。等到海水退潮后,赶潮的人又成批结队出现,喧闹声直至夜幕四垂都未停歇。未熄灭的手机屏上是十几通未接电话的通话记录,等待膨胀到了极致,安迷修在厨房里坐立难安。
    他们在下午通了一次电话,安迷修在电话里解释道,自己正在准备晚餐,请他回来吃饭,暂时就不过去送水了。电话那头的雷狮声音很小,简单应了声好后就挂断了电话。可明明在电话里说了好,迟迟没能等到雷狮的出现,安迷修再次拨通恋人的电话,可每次都是无人应答,最后几次甚至变成了关机。
    难道是生气了?安迷修思忖着理由,可是第一通电话里听不出喜怒,甚至还应了声好。按照雷狮的性格,如果生气了是会直接发作的,绝不会如此迂回。
    ——咚。
    重物坠地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即使地上隔了层地毯也没能消除那声闷响。难道雷狮已经回来了?还是海风太大碰倒了什么东西?安迷修急匆匆洗了手脱下围裙,在上楼前停了停,把桌上洗好的蜜桃带了一碗上楼。
    雷狮应该是提前回来了,他们可能错过了,他笃定地想。
    楼梯上有一串不留意看不易发现的水印,脚印在浅色地毯上晕开,一路延伸至卧室门口,这更印证了安迷修的猜想。门是半掩着的,门内的声音因此支离破碎但得以传出,起初只是隐隐约约,他一路走到门口,从门缝泄露而出的,细碎的喘息声,搅弄的水声,小声惊呼和呻吟让人浮想联翩。
    到门口了。他停下脚步。
    “唔……停、停下……”
    是雷狮的声音。
    黏腻水声并未就此停下,只是顿了顿,如同机械表盘慢了一拍,令人脸红心跳的搅弄声再次响起。
    雷狮的声音消失了一瞬,室内只有陡然急促的呼吸声。
    “啵”,这次是亲吻后嘴唇分离时的轻响。原来如此。
    “把腿打开……”
    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良好的教养让他做不出不问而入的事,安迷修屈起两指叩响房门,门内的声音却没有立即停止。安迷修确信雷狮就在房内,片刻后他却没有听见那声“请进”,胸口难以抑制的冲动促使他一把推开虚掩的房门:“雷狮,我进……”
    推开木门,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背对着门口,光裸的后背上有几道新鲜的粉红抓痕,他正强势地将倚靠在床头的少年双腿分开,双手箍在少年人纤细的脚踝上,小麦色的肤色与少年人雪白的皮肉形成了某种旖旎的色差。任何人都无法透过男人的背影看到怀中人的模样,只有被迫分开的长腿被男人抱在身体两侧,经受不住般细细颤抖着。仔细去看,脚踝上布满了指痕和吻痕,粗暴的入侵者在过于柔嫩的皮肤上留下了太多痕迹,绷直的脚背一松,滋滋水声混合着被吞咽入腹的呻吟传入耳中。
    似乎是听见了门口的声音,两人都往门口看去。立在门口的安迷修呆滞了片刻,他张了张嘴,他应该说些什么的,但没法发出一点声音。手上捧着的果篮却不受控制地掉落,瓷碗不可避免被摔得粉碎,连同里面呈着的黄澄澄的蜜桃也一起失去平衡,一股脑滚落于地。


    在正牌男友进门之前,安迷修正凑在雷狮耳边,哄着对方打开双腿。手指一路钻入腿间,嫩生生的肉穴只露出一条细缝,指腹在入口一压一按,饱满的肉唇像花瓣般层层打开,向入侵者袒露更为隐秘的内芯。雷狮攥着安迷修的手臂,阻止他继续向下,却早已语不成句:“停、你……你停下……啊……”
    未曾被任何人造访过的肉缝十分窄小,除非充足的前戏和润滑,否则雷狮必然要吃一番苦头。安迷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再次在心里做起了检讨,手指一圈圈在穴口周围打转,再一转方向不断揉捏起阴唇上的红珠,很快换来了雷狮小声的抽气:“轻点……”
    原本紧涩的小口逐渐有滑腻的体液流出,穴口两片软肉也因快感而颤抖着,安迷修才尝试着将食指沿着下陷的肉缝伸入一个指节,刚一进入就被四周带褶的软肉所包裹,似乎越深入吸力越强,让人忍不住向更深处一探究竟。手指进入肉穴的异物感太强,雷狮攥紧了垫在身下的软枕,额头上全是冷汗,安迷修见状吻了吻他的眉心和额头:“放轻松,对,就是这样,深呼吸,我会让你舒服的。”
    手指被穴壁的软肉包裹到寸步难行,安迷修腾出另一只手把玩着阴蒂,雨点般密集的亲吻配合虎口上厚茧不断的摩擦让雷狮再次泄了身,饱胀的黏液滴答答沿着手指插入的方向溢出,手指得以再次伸入。两根指节被贪心的肉穴吞入,高热而多汁的肉穴让人想起热情的口腔,无限度包裹着任何入侵的猎手。从未被自己以外的人触碰过的私处在此刻被彻底敞开,被抚弄,被把玩,比亲吻更具侵略性,清晰可闻的水声在室内被放大。
    天光昏暗的卧室内,交缠的赤裸的躯体昭示着人类最本质的欲望。刚从海边结束一场贪欢,一起洗过澡的两人之间的欲求只需丁点火星就可点燃,雷狮目光迷离,修长的腿早已攀上男人的后背,仿佛无声的邀请。
    但这还远远不够,安迷修很清楚,眼前只能容纳两指的肉穴如果被强行插入难免一场疼痛,而他只想尽快教会雷狮如何得到快感。无论是拥抱,牵手,亲吻还是做爱,一切都该水到渠成,一切都是有情人的快乐事,他想给雷狮最好的。
    雷狮眼下有汗,远远看去如一颗盈盈闪动的泪珠:“你怎么……”
    安迷修俯下身,此刻的俯身不再是占据上风的从容,他单膝跪在雷狮两腿之间,亲吻从小腹一路落下,无论是兴奋着的性器还是被揉捏发红的阴珠,最后他将头埋在雷狮下身,舌头一挑就沿着刚才凿开的小口滑入肉穴。
    “啊……”来不及阻止,雷狮被刺激得再次抵达高潮,内壁在过度兴奋下痉挛,情难自禁的吐出一大股淫水,齐齐浇在安迷修伸入的舌头上:“快……快出来。”
    安迷修扬起脸,舌头还埋在穴中,含混地说:“不用,很甜。”
    甜什么?胡说八道。雷狮脸颊爆红,刚想伸手拽着对方的呆毛往外扯,就被舌头搅弄肉穴带来的快感钉在原地,舌尖如灵蛇钻入甬道,触至四壁的软肉似有细小的电流涌动,化作无数刺激的电信号,口水和淫水混合,被搅动成半透明的黏液从穴口流出,再被再次卷入细密如海的情潮之中。从未被如此温柔对待的肉穴彻底敞开,肉褶如蚌肉一吞一吸与入侵者共舞。与此相反的是雷狮本人的口是心非,他扯着安迷修的棕发,时紧时松的手指早已脱力,不止一次要求他停下,双腿却乖巧地分开在身体两侧,任凭安迷修将自己折叠成一个更为方便男人抚弄下体的姿势。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脚步声。
    肉穴还被男人含在口中舔弄,雷狮险些被快感吞没,在捕捉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后才彻底清醒,他们从沙滩回来后避开了在厨房忙碌的年青恋人而躲在卧室里厮混,他不能想象安迷修撞破这一幕时的心情。他抗拒着亲吻和男人的胸膛:“停下……有人、有人来了。”
    男人的呼吸擦过耳尖:“是‘我’来了。”
    雷狮呼吸急促,在男人宛若实质的赤裸目光下只能错开视线,理智被嚣叫着的欲望再次吞没。


    原本饱满多汁的水蜜桃跌落成泥,在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放射线条,馥郁果香充盈着整间卧室。三人只剩下相对无言的沉默。
    年长者率先直起身,用被丢在床下的枕头做了点重点部位遮挡后打了个招呼:“你好。”
    小安同学点了点头,机械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干涩:“……你好。”
    雷狮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安迷修所拦下,示意留点空间给他们。十年前与十年后的安迷修面面相觑,依旧是年长者先开口:“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安同学点头:“虽然这不太可能,但难道,你是……我从未谋面的哥哥?”他说出这一判断时非常艰难,上扬的语调暴露出他此刻仍处于自我怀疑的边缘。
    安迷修摇摇头:“我就是你,我是十年后的你。”
    在彻底消化了眼前这个登堂入室的男人就是十年后的自己这一事实后,18岁的安迷修脸色和缓了许多,他错开停驻在凌乱床铺上的目光,追问其他并不重要的细节:“所以,你们早就回来了?”
    雷狮抢了白:“对,第一通电话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回来了。”
    年少的恋人继续问道:“关机是因为……”
    雷狮恍然大悟,从床头找到手机后一看:“……是没电了。”
    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房间内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一变。两个安迷修在床边一坐一立,雷狮有些晕了:“你们站在一起,我快要分不出来了。”
    其中一人笑了笑:“那不是正好吗?”
    雷狮默然:“我知道你是谁了。”
    小安同学则有些委屈:“……我先打扫一下房间吧。”
    话音刚落就要离开房间,手腕却被雷狮紧紧握住。原本挣脱的动作很轻也并不真心,只好任凭对方握住。一对年少的小情侣很快露出笑意。心中难以剖白的羞涩感,对自己的犹豫和不信任,膨胀咆哮的独占欲在此刻全被无条件的忠诚所融化,在一个牵手的小动作里云销雨霁。
    解释环节告一段落,站在一旁的穿越者下身只围了圈浴巾,他重新单膝跪在柔软大床上,手指自然地抚弄着雷狮被自己亲吻到发肿的唇瓣:“还要继续吗?”
    终于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但继续什么呢?
    雷狮没有立刻给出回答,可藏在凌乱被褥下,在未曾合拢的双腿之间,一个成年后没有任何人触碰过的隐秘之地却溢出了些许体液。
    安迷修向另一个自己解答:“在你进门之前,我在教给雷狮一些让自己舒服的方法。”
    学习了一下午的小安同学对这些知识仍处于知之甚少的阶段,他难以克制发烫的脸颊:“噢……那、那你们继续……”
    本就抱着指导两人第一次想法的安老师并不意外会在曾经的自己口中听到这样的答案,这并非出于毫无嫉妒之心的包容,恰恰是爱意的具象体现,只要是能让雷狮得到舒服的事情,安迷修都愿意尝试。纯粹的爱意并不是对另一半的要求严丝合缝在恋人身上得以体现,而恰恰是长足的理解、信任与共同成长。真正的爱永远只会降临在为人性中不可克服的弱点提供归宿的刹那之间。
    安老师转向雷狮,在揭开被子前俯身低声发问:“我可以吗?”
    小幅度的点头后,藏于被褥之下的景象完全暴露在室内其他两人眼中,未合拢的两腿之间除了透着粉红流着水的阴茎之外,在稀疏体毛之下还有一道不仔细观察不能被发现的细缝。并不习惯被窥探的私密之处在众目睽睽之下更显兴奋,那朵未曾被采攫的肉花颤巍巍向两人打开,再次不受控制地喷出了一点黏液。
    身为指导老师的安迷修并不意外,而第一次直面恋人身体的小安同学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了然:“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不和我们共用洗手间的原因。”
    雷狮并不对曾经用洁癖这个借口欺骗过安迷修,身为双性,这是必要的保护。他向坐在床边一角的恋人招手:“你要摸摸看吗?”
    肉穴早被玩弄到会自动敞开一道小口,袒露出殷红的软肉和蠕动着想要吞吃什么的褶皱,安迷修试探着伸出一根食指,刚一贴近穴口就几乎要被吸入,凸起的肉珠被指甲不可避免地剐蹭到,酥麻感从尾椎骨一路攀升,雷狮难耐地哼了一声,阴茎又有抬头的迹象。
    在穴口徘徊的手指开始试探性地插入,指节顶开层层叠叠的软肉,手指勉强顶出一个可供抽插的小洞。留在穴内的体液噗的漏出,打湿了一整个手掌。观察了雷狮的表情,确定并没有露出痛苦的神情后,安迷修继续贴着紧致湿热肉壁往深处试探。再次被异物插进下面这口肉穴,雷狮咬着下唇,他知道这是正常的扩张,可没有任何性经验的前穴却敏感到轻易就能被手指抽出淫水,这让他不知所措。在手指触碰到穴内某个点时,头顶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肉壁挤压手指的力度骤然变大,急促的收缩与呼吸频率保持了一致,在难以抑制的尖叫声中,一股股淫水喷出直直打在小腹上,雷狮潮吹了。
    “这是他的敏感点,等会用三根手指替他扩张。”安老师不知从哪摸出一副眼睛,细长的链子垂在一边,很好地与雷狮年少的恋人作出区分,他伸出手指,却按住了雷狮的马眼,“少射一点,今晚还很长,你会受不了的。”
    被褥凌乱的大床上,雷狮被两人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已经射了两次的性器此时依然不住地流出黏液,却被人用领带打了个蝴蝶结系在上面。抗议的结果是抗议无效,他被男人分开双腿,腰下垫着枕头,任凭恋人的三根手指完整地在脆弱的肉穴里抽插扩张。甬道里的嫩肉蠕动着绞紧手指,从穴口流出的淫水很快就将枕头洇湿,即使手指抽出,原本紧闭的肉缝也难以合拢,暴露出一道足以容纳更多的缺口。
    而在他身后,在两瓣挺翘如蜜桃的臀肉中央,同样未被使用的粉穴正在吞食第一根手指。
    “我……不要了,安迷修,停下……”雷狮在男人手臂上留下一道道抓痕,并不痛,在足量的微微凉的润滑和男人极富经验的扩张下,吞入一根手指并非难事,但前后两穴同时被人插入对没有任何性经验甚至连相关的片子都未看过的他来说还是超纲了,“混蛋,你、你混蛋……”
    被称为混蛋的男人已经把两根手指都插了进去,他的指甲被修剪得很干净,即使在穴内抠挖也不会有疼痛感。在雷狮的控告声中,手指开始在他体内抽动,一深一浅,一浅一深,让人摸不着规律又觉得舒爽,很快又添了一根。
    前后穴都被插出水声,敏感点被一次次戳弄,手指与手指之间仿佛只隔着层肉膜。雷狮哪里见识过这种风流阵仗,彻彻底底软了身子。大脑在那一刻空白,难以一见的脆弱和茫然暴露在这张沉浸于欲望的脸上,手足无措间只能用手臂遮挡自己的表情。
    “我说过,会让你舒服的,”男人向雷狮暴露在外的耳廓吹了口气,肉眼可见的薄红爬满颈侧。他和仍在前穴拨弄的自己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抽出了手指。
    未经使用的阴茎从内裤中弹出,龟头上下摩擦到了阴蒂,很快就被溢出的淫水打湿。安迷修是个好学生,他模仿着男人的动作,扶着性器在肉穴外蹭,粗壮的阴茎拍打着难以合拢的穴口,让人联想到含粉带红的蜜桃,稍一用力就能掐出汩汩汁水。
    “不——”雷狮立刻捂住了嘴,声音怎么能变得这么甜腻,沙哑的嗓音像是在渴求。
    男人尽职尽责承担着老师的职责,他吻了吻雷狮的后颈,手指揉搓着雷狮胸前褐粉色的乳珠,低声说道:“我要进去了。”
    未合拢的后穴被更为粗大的性器撑开,雷狮皱起眉头,双腿下意识地想要蹬,想跳起来离开这里,却被男人牢牢固定在自己涨大的性器上。只吃进去小半截穴口就像要被撑裂,雷狮自然不肯再做,可嫩肉却将男人紧紧包裹,卡在了进退两难的边缘。
    男人的吻一点点沿着下颌落下,不出意外,这些地方明天会留下粉红的印迹。抱在怀里的少年渐渐放松,穴肉也不像最开始那样绞着性器不松口,安迷修就势一挺身,露在外的只剩下短短一截,初次被入侵的后穴将男人的阴茎彻彻底底吃了进去。
    被男人抱着双腿,无从依靠的雷狮双手向前抓着,终于够到了恋人的衣角,他立刻倒入对方的怀抱。三人以一种奇妙的姿势叠在一处,一前一后都是安迷修,雷狮穴内甚至吃着男人的性器,而他还在和另一个安迷修接吻,舌吻的知识立刻派上了用处,啧啧的亲吻声和后穴抽插时的水声逐渐重叠。
    等到雷狮逐渐适应了后穴的抽插,前穴又开始流水,敏感的阴蒂被安迷修的阴茎一蹭就是一场令人头皮发麻的小高潮,雷狮主动塞了两根手指进去,贪吃的肉穴一下吞入两节指节仍叫着不够,不够,还想要更多。
    双性似乎天生就是适合享乐的身体,后穴在抽插中逐渐分泌出更多体液取代了润滑的存在,男人从九浅一深逐渐加快,每一记深捣都能捣到雷狮的前列腺,皮肉拍击声取代了绵软的水声,亲吻也被难以抑制的喘息声所取代。后穴紧紧裹着入侵的粗长性器,无数张小口吮吸着每一层褶皱,每一下似乎都比前一次更深更重,噗嗤噗嗤的抽插声听得人脸红心跳。
    在如疾风骤雨的抽插中,雷狮勉强抬起绵软的手臂,向身后两人的连接处摸去,丝丝缕缕的黏液在快速抽插中泄出,而原本就将后穴填满的粗长在被手指触碰到后竟又涨大了一圈。男人的粗喘声在耳边响起,原本抑制的情欲在此刻暴涨而出,雷狮被重新摆弄成坐式,被抛起时后穴内只剩下男人性器的顶端,等坐下时则直直插入根部,抵达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太深……太深了……”雷狮下意识向下看去,只能看见男人黑红的性器在视线内一闪,下一秒后穴被整个贯穿,他眼前白光一闪,脚背在巨大的快感中绷直,阴茎在被束缚的前提下流出了乳白色的精液,居然只依靠后穴就达到了高潮。
    后穴再一次绞紧侵入最深处的肉棒,男人也到了极限,不再强忍着射精的冲动,他又调换了一个姿势,拉着雷狮的手腕桎梏在腰后,就着后入的姿势将人推倒,每一次抽插都是连根拔出再整根插入,每一记力度都恰恰好打在雷狮的敏感点上。雷狮往前膝行了几步,他就像扯着风筝线般将人又拉了回来。
    丰满多汁的蜜桃一整个夏天都挂在枝头,彻底成熟后轻轻一旋就与枝头分离,新鲜的果子品尝的方式多种多样,可以用手指抠挖果肉,也用长管吮吸果汁,还可以两种都选,让甜蜜的果汁与多纤维的果肉在口腔里交织。雪白的水蜜桃被食客没轻重地掐出了不少指甲印,再被彻底掰开,揉碎,任凭汁水飙出,四下里飞溅。
    男人在最后关头将性器抽出,浓郁的精水喷在少年一呼一吸间起伏的尾椎骨上,腥浓的体液落在少年雪色的皮肉上。
    色情的、下流的、充满欲望与丑陋的、妒忌和掌控欲的欲望之河。


    旁观了太久的性器并未因时间的推移而冷却,正相反,当滚烫的肉棒抵在不断开合的肉褶口处摩擦时,雷狮被那惊人的欲望烫得一颤。
    无师自通,龟头将两片花唇挤开,过于悬殊的尺寸让顶部插入的同时也将肉唇牵连着下陷。雷狮被禁止咬着下唇不放,一直抑制的喘息声毫无保留地在安迷修耳边释放。身为双性,虽然没有那层隔膜,但紧窄的穴道被强势入侵时仍会带来近乎撕裂的痛感。可很快,痛感被烧干,雷狮再次体会到了与梦中如出一辙的干渴,体液和汗水的过度分泌也确实让他处于缺水状态。他小声念叨着,水,水,我渴。凑在唇边的是一颗幸免于难的桃子,他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口咬下,果汁溅了他一头一脸,他只好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吮吸着流淌的蜜汁,用舌尖将果汁与果肉一同卷入腹中来短暂缓解喉咙的渴。
    一颗桃子很快被吃干抹净,雷狮微微张着嘴,水红色的软唇看起来就很适合亲吻,男人喂完人吃桃子后也开始收取自己的酬金,一个个吻从嘴唇延伸,每一个被迸溅上桃汁的地方都被一一关照,末了男人补充了一句,多谢款待。
    不同于男人的经验十足,少年恋人的进攻是横冲直撞的。两瓣肉唇被粗大的阴茎根部顶得向外翻出,不讲求技巧的抽插让人品出另一重滋味,性器插得又重又深,每次抽插都能在小腹上隐约看见一点凸起。雷狮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他用手去推埋头苦干的安迷修,试图让对方冷静点,可他却忽略了眼前人积压已久的欲望和情绪,理智的高塔已经被洪水冲倒,此时此刻只剩下一个暴露了兽性的充斥欲望的躯壳。
    两人紧密相接的部分很快被拍打变红,堆叠的黏液也染上不透明的白色,男人用手指挑弄雷狮的阴蒂,本就被抽插的毫无招架之力的雷狮不能再经受一番刺激,他伸手去抓,拉扯间碰到戴在安迷修左手无名指上、那枚今天下午还拿在手里把玩的结婚戒指。
    背后这个人,将他的双腿彻底分开的人,刚才还在与自己接吻的人,他不仅是安迷修。一种奇妙的,背叛了未来的自己的感觉油然而生,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层情绪的转变,率先勾了勾唇角,将沾满淫水的左手放在雷狮嘴边,连同那枚宝贵到一点防晒都不想被沾上的戒指。
    “不想尝尝吗,”男人意有所指,“要好好对‘我’负责啊。”
    因为实在太热,安迷修干脆将上衣也脱去,在脱衣服时也没有将性器抽出,炽热的粗长的性器埋在体内,像只蛰伏的巨兽。小麦色皮肤连同两片胸肌暴露在眼前人面前,雷狮好奇地上手捏了捏。安迷修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胸肌意外的手感不错,手指一戳便一弹,随着动作一晃一荡。见雷狮很中意这两片胸肌,安迷修向前挺了挺胸:“喜欢吗?”
    雷狮点点头,双手捏着胸肌不松手。
    安迷修托起雷狮,后者大腿自主夹住对方的腰,动作变换间性器在穴内细细地磨,有点痒,雷狮就夹了下大腿。一夹引得安迷修“嘶”的一声,雷狮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按在对方的阴茎上,在大开大合地抽插中彻底失神。
    “……”安迷修小声说了句什么。
    汗水模糊了视线,雷狮茫然地侧耳去问:“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雷狮,我爱你,”安迷修将头埋在雷狮胸前,小声恳求道,“再多陪我一会吧。”
    雷狮心里塌陷了一块,又甜又软,干脆捧起对方的脸接连主动吻了好几次,刚要分开就被人拖了回去,舌吻的既笨拙又贪心,并不熟练的勾连对方的舌尖,但气势足吻得又深。在雷狮闭上双眼时,安迷修却保持着睁开眼的状态,两眼紧盯着雷狮背后的男人,碧色眼珠内满是威胁,像某种隐于山林间昼伏夜出伺机袭击行人的猛兽。
    男人心中一凛。
    有种自己在照镜子的错觉,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在雷狮未曾注意到的地方,自己会不屑于隐藏在爱欲中“丑陋”的一面,原来自己在床上会露出这种表情,会暴露出自己先前从未展露的所有,捉弄人的恶趣味,哄骗人的好手段,对恋人的独占欲,和近乎疯狂的嫉妒心。
    可是谁敢否认这不是爱呢。
    爱本就是自私的啊。


    室内只留下床头一盏橘黄色暖光灯,睡前的香薰蜡烛是符合当地特色的薰衣草和柑橘的复合气味,凑近还能嗅到植物的清香。抱枕被丢的只剩一只歪歪扭扭放在床边,踢开随手乱扔的浴巾、被撕扯开线的短裤和沾上可疑液体的白上衣,蜜桃遗留下的干涸果汁印踩上去还有些黏脚。只有一张大床,热汗流出就可能落在另外一人的臂膀上,交叠的三人仍无倦意,或者说少年身前的恋人和他来自未来的情人手指仍不安分地抚摸他的每一寸肌肤。
    “看着我。”
    鼻尖的汗水终于打破摇摇欲坠的平衡状态,悄无声息滑下,雷狮抬起头,倒映出眼前人两团映着橘黄灯光的眼眸,像水里沸腾的火焰。
    有限的灯光下,明与暗也变得暧昧不清,少年的脸庞大半隐没于阴影,更为模糊了身前身后两人的区别,或者说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反反复复在向心爱之人渴求爱的应答。
    雷狮伸出手,细腻的手指抚摸光线未曾触达的角落,从眉毛、眼角,再到抿起的嘴唇和滚动的喉结。
    安迷修握住了雷狮下滑的手指,手指交叠着放在胸腔左侧,隔着一层皮肤都能感受到那颗炽热的不断跳动的心脏,说出每个字的时候都能隐隐感受到震动:“我爱你,雷狮。”
    来自一个不擅长表达爱意的人的示爱往往比一千句甜言蜜语都要迷人,爱要大大方方表达,闭口不言的人是真正的傻瓜。
    雷狮给出了自己的回应:“我爱你。”
    “为什么不是‘我也爱你’?”
    “因为——”雷狮眨了眨眼,“你不是聪明好学吗,自己去想吧。”
    被人从背后抱住,雷狮还有些不太习惯,他摸了摸男人伏在自己肩上的毛茸茸脑袋以作安慰。
    “我爱你,”男人取下了一直挂着鼻梁上的眼镜,凑近吻了雷狮的右脸颊,“未来的我会说到你烦为止的。”
    在夏日与海滨之外,在晦暗边界之间,在香气蒸腾之中,天地被抛之脑后,爱人的吻就是一整个世界。他们并不寻求世人口中的伦理道德和世俗哲学,也无所谓时间与空间的概念,一切都变得无限微小,一切都实在微不足道。
    不满的声音再次传来,来自某个会讨要糖果的少年:“看着我。别走神。”
    雷狮的声音像无数个蜜糖做的小钩子:“知道啦,我正在看着你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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