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AKITOYA(rider)血与火的气息充斥在他身侧,远处还隐隐传来兵刃碰撞的声音,不安感填满了他,他终于按耐不住,从自己护卫身边冲了出去。
"皇子殿下!现在……"
他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呼唤,内心的不安越发浓烈,让他忍不住咬紧下唇集中注意力寻找那个他最为挂念的人。
他希望能找到对方,同样也希望找不到对方,他害怕对方在什么地方不为人知的死去,也害怕自己找到的会是对方已然失去温度的尸体。
他祈祷着,可上苍不会因他的虔诚降下怜惜,为他改变已然决定好的命途。
血与灰尘沾染在对方脸上,平日极注重形象的人已经再分不出了点精力去打理自己,只是倚在墙角,以微弱到近乎于无的呼吸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彰人?"
他伸出手,替对方抹去脸上的灰尘与血渍。他的骑士虚弱的睁开眼看向他,暗淡下去的青朽叶色眸子中映出他满是,泪水的脸。
"啊……殿下,您……"
对方的语言猛的顿住,紧随其后的是几声虚弱的咳嗽,再然后便是有儿近于无的叹息。
"应该,是幻觉吧……"
他刚想告诉又对方自己确实在这里,就是来找他的,可是已经虚弱到手都抬不起来的人只是发出声轻笑。
"最后见到人是您,我很开心……”
他的骑士就这么永远的合上了眼,心跳,生命与从未说出口的爱就这么一点点流失,最后只留下空荡荡的躯壳。
皇子的哭声过了好一阵子才止住,他静静的抬起手,替他注重形象的骑士擦净脸上的血污,坐到对方身旁,举起对方的剑对准了自己——
东云彰人从梦中惊醒,昨晚他坐在窗边休息时因疲惫过度睡着,他抬起左手看向手腕上的表确认时间,视线经过手背上形似缠绕着蔷薇的双剑的花纹时不由的愣了一下,回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疲惫过度的原因。
家族上流传下来的记录中,传说能实现奇迹的圣杯,与获取它的唯一途径圣杯战争。
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他叹了口气,起身去准备营业。
今天起的比平常晚些,他只得先将门口暂停营业的牌子翻到正在营业的一面再打理自己的花店。阳光从几扇落地窗中射入,落到他精心打理的花上。
手边的蔷薇花轻轻动了动,像是被人抽出些许又被放了回来。
"想要的话就拿一朵吧。"
他向空气以温和的声音说到,蔷薇花在他话言落下时消失了一支。
"……虽然昨天约定好只是合作关系,但我似乎昨晚梦到了你的过去。"
身侧突然出现了一位穿着黑色盔甲的人,对方手中握着那枝消失的蔷薇,脸被阴影笼罩,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看到了什么?"
"你的骑士战死,你想要自尽的时候醒了。"
身着黑色西式盔甲的人沉默着,轻轻触碰了下蔷薇的花瓣。
"你的骑士和我的长相一样,"他将手中的水壶放到一旁,抬眼看向被阴影笼罩的灰色眸子。"难怪你刚看到我的长相时那么吃惊。"
对方仍沉默着,抬手将那朵蔷薇举到唇前。
"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有圣杯许了什么愿望了,作为交换,下午一起出去一趟吧?"
刺鼻的消水的气味充斥在他的鼻腔中,他抱着束向日葵同值班护士打了个招呼,得到许可后放轻脚步上楼,在一间病房前停下深呼吸几次后敲响了房门。
"请进。"
清亮悦耳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东云彰人推门进去,极自然的走到病人床边,将柜子上的花瓶中略微干枯的花取出,放入那束带来的向日葵。
"今天给你带了向日葵,本来想去买点曲奇的,走的晚了些没来得急,明天再给你带。"
病塌上的人看着他愣神,嘴唇开合了几次却吐不出什么语句。
“……想不起有关我的事吗?"
他整理好那来向日葵看向对方银灰色的眸子,记忆中没有什么明显情感波动的人正无措的看着他,似乎不知道该对他表现出什么态度。
"……是的,非常抱歉,明明是特地来看望我。”
"没关系的,又不是你想这样。"
他宽慰般向对方露出个微笑,青朽叶色的眸子中藏着难以查宽的哀伤。
"只需要重新以识一下就好。我是东云彰人,是你的……朋友。"
"朋友。是恋人才对吧。"
"单相思罢了,更少现在是这样。”
他又一次坐到了窗边的那把椅子上,用手捂着脸短暂休息。黑色的骑士站在他对面,手边就是把蓝色的摇椅。
"失忆?"
"或许有治愈的可能,医生说的。"
他向对方指了指那把摇椅,可对方只是摇了摇头,没有接受他的建议。
"……看来我们的目的一致。"
"如果同样是为了喜欢的人也算的话。"
他合上眼,房间一点点被黑暗笼罩,但他没有管,只是拿起手边的啤酒,拉开拉环往嘴里灌。
多亏了这位与青柳冬弥有着相同姓名与相貌的访客,他的梦里难得没出现他失去爱人的下午。
哪怕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可他仍然能清晰的想起那时的场景,就像是让人难以忘怀的恶梦,总是会抓住一切时机出现在他脑中。
"……他又一次保护了我,可我多么希望他没有那么做。"
一如往常的明媚午后,一如既往在下午茶时间准时到来的人。他并没有与青柳冬弥做什么约定,但两人都习惯了在下午茶时间聚在一起,从各自的事务中抽身,短暂的放松一下。
他为对方准备了咖啡,可对方却一反常态的提出了交换饮品,哪个怕他手中的是一份对对方而言甜到发腻的可可。
现在回过头去想,对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但又不好说明才选择用这种去式阻止他喝下那杯可可。
他同意了,他不应该同意的。
饮品与茶点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被二人分食,他提出要去找个东西,对方笑着应下抿了口手中的可可。
等他再回到桌边时对方已经离开。
他隐隐感到些不安,楼下的花店传来些动静,他急忙下楼去查看,青柳冬弥倒在了楼梯口。
他有些记不清他是如何将对方送到医院的,只记的对方哪怕虚弱到眼睛都睁不开也在不断的向他道歉,他听着对方的声音一点点弱下去,直至再听不见,而他对此没有丁点办去,只能尽受着对方生命一点点流失。
他有些想不起他是如何在焦虑中忍耐着,等待着,祈祷对方平安无事,掌心被指甲刺破,疼痛只加剧了他的煎熬。他拒绝了护士让他去休息下的建议,一连十几个小时没有合眼,一直等待着,期盼对方醒来,直至他的姐姐打来电话,询问他是否能帮忙准备些向日葵,这才从恐惧中过神,在熟悉的声音中发出难以揭制的哭声。
精心准备的戒指仍待在他的口袋里,或许则后也找不到送出去的机会。
他又一次在椅子上醒来,宿醉带来的不适让他不由得吸了口冷气,缓了一会才拉开身上一定是黑骑士给自己盖上的毯子起身,啤酒瓶被人收拾了起来,整齐的堆放在一起。
"我想这样你应该也能理解我的愿望……"
毕竟我们的愿望是一样的,都相当于是在为了他人献出自己的生命。
*向日葵彰:出身于一个小的魔术世家,有天赋但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对自己的冬弥一见钟情。其实根本不怕被卷入黑手党之间的好争,毕竟自己也不是啥普通人。出事那天原本打算直接跳过告白直接求婚。
*黑手党冬:同样一见钟情,不受控制的想要接近对方但又担心对方被卷入黑手党的斗争,一次次保护对方但也越发加内耗,出事那天抱着种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对方就不会被找麻烦的心态喝了被下了毒的可可,又因为不想死在对方面前而尝试离开,最后虽然被抢救过来了但因为身体的自我防护机制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只要产生想要接近东云彰人的想法就会再次失忆。
*骑士彰:为了皇子而努力成为能站在他身边的人,克制着自己对他的爱,在王国发生叛乱时被派去前线,最后战死,死后还被泼脏水,被人说是挑起叛乱的幕后黑手。
*皇子→黑骑冬:在叛乱中失去了自己的亲人与爱人,作为唯一有继承权的人被推上王位,臣子却架空他的权力,从他手中抢夺他仅剩的幸福,甚至还向已死之人泼脏水,最终用一些代价换取了龙的青睐,在龙的帮助下杀死了那些贪婪的不再像人的人,将王位交付给他觉得可以信赖的人之后消声匿迹。传言称他仍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人与爱人所爱着的土地,也因为这份守护的执念他并未以复仇者的身份登上英灵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