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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瓜北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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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瓜北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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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日|生日特辑连载 橙皮玛德琳食用指南2summary:
    如果水要流向我,我拿什么阻截?
    她天生就会对我如此,根本无须情节。
    CP:失忆影山飞(fork)X日向阳(cake)
    雷点:ooc /私设严重/无血腥情节/高二影日/非典型fork x cake
    Text:
    4.
    “咯吱”开门声传来,紧接着就是一句提醒:
    “影山!配方放在桌子上,记得别丢了。”
    美羽从门口探头进入,手指着卧室门前的柜子,示意玛德琳配方出炉送达至指定地点,像是差了什么似的,她又补充道:
    “上学别迟到哈——,还有,记得对日向好一点”
    阳光透过窗帘微微斜入进房间,带着热意一点一点缓慢地爬上被窝,迷迷糊糊间听到美羽姐的提醒,他皱着眉,最后一丝睡意也被赶跑了。
    见影山没回,美羽又不放心地重复道:
    “影山?听到了没?”
    “日向翔阳”到底给美羽下了什么迷魂汤?
    能让美羽多次为其说话?
    他窝着气,沉默了好一阵,才闷声回了句:
    “美羽姐,我知道了。”
    知道不代表我会给他好脸色,影山想。
    他从被窝爬出,快速地完成洗漱,期间还抽空撇了一眼时钟,五点过半。
    时间绰绰有余,他想,也许今天还能去蛋糕店看看有没有橙皮玛德琳。
    还是先把美羽给的配方收起来,万一不见了就麻烦了。
    他用小拇指勾起配方的一角,撇了一眼内容:黄油、橙皮、面粉、柠檬,无非是这些东西,哦,还有鸡蛋。
    为什么他最后才想到鸡蛋?
    生鸡蛋这种摸起来滑嫩的软体动物,蛋清禁锢着圆环,湿漉漉地携带着潮腥味,冰冷且滑腻的感觉会令人窒息吧?
    是有人喜欢吃吗?
    他没多想,径直走向了书桌,那有一格专门放置贵重物品的柜子。
    柜子很空,只有零星的几张照片,是他与一与爷爷的合照,还有一张泛黄且残破起毛的纸。
    纸张极薄,不知是不是质量不好,潦草字迹隐隐约约从背后透出来,黄化像水一般从外头荡进内页,表面没有灰尘,只有零星几点的不知名的水渍残留,周围起伏着毛边,被人为磨损得历害。
    这是什么?一与爷爷从来没有给我写过信。
    这是遗书吗?
    影山期待地打开,却收获满腔失望。
    是那个呆子的情书,还只有小半页。另外半页被水泡发糊成了一团黑影,仅仅只余下几行爱语。

    “我爱你”,这样说会不会太早,我不知道,还是说,“我喜欢你”更为合适?
    “喜欢”好让人费解,“爱”也是。
    影山,我好像爱上你了,正如你期望的那样。
    ......
    一年好短,我可以和你有以后吗?
    不仅仅是排球,还有恋爱。
    我们会一起站上世界的舞台吗?
    ....
    我爱你,影山。

    日向翔阳
    2013.6.4


    搞什么?!这种东西怎么能在他的柜子里,他想,日向翔阳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与一与爷爷划上等号了吗?
    他将信纸用力揉捏成一团,狠狠砸向墙面,纸团直直打在墙纸,又轻巧地弹开,在桌角边微微绽开,出露些许隐晦的字迹。
    他盯着那一团纸,开始止不住地发笑,直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着笑着,他勾起的嘴角便冻在嘴唇上。
    他感到荒诞不经又可笑至极,日向翔阳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爱上他。
    是凭他那个狗屎般的排球技术?还是凭那句虚无缥缈的誓言?
    如果自己爱他,真的会忘记与他的记忆吗?
    嘴角缓缓落下,取而代之的是黯然神伤又嘲弄着的叹气。
    除了家人,还会有人爱身为fork的他吗?
    烦躁的心情似爬山虎般涌上影山的咽喉,堵住他的声带。
    他想,这和他的作业一样,无穷无尽。
    5.
    远处是一片白,柔软地挂在泛蓝的暗色天空,行车道布满高低起伏的沟壑。昏黄的路灯映照着细碎的雪,低温灼烧着出露的双颊,慢慢渗入进骨血。
    不远处就是校门,陌生的校友鱼贯而入。
    今日的天实在不适合慢跑,隆冬时节,最爱落雪,脚下松软的新雪在行进间嘎吱脆响,一步一步都让他心里发沉,不仅仅是因为要面对枯燥乏味的课堂,更是因为他没买到午饭。
    橙皮玛德琳与午餐失约,意味着牛奶和三明治将上位至最优选。
    其实也没什么,如果是他没有尝过它的滋味的话。
    橙皮玛德琳伴随着莫名的甜,叫嚣着逼迫着压榨着他的理智和神经,让他上瘾,让他的欲望被无限放大,吞噬全身的细胞。
    为什么偏偏是橙皮玛德琳?它像鸦片般成瘾。
    天幕由丝绒般的灰蓝调褪色到透明的蓝,雪越发地厚重,覆盖在每一寸空余的土地,歪歪斜斜地飘挂在枝头,又时不时在重力作用下袭击着过路的人。
    “不是”,影山嘟囔着,“这次落下的雪怎么这么多?”
    他的手伸向后脑勺,不是松软的触感,而是人为压实又砸至别处的雪块。
    “谁?”
    他向后看试图找出玩弄他的罪魁祸首,却被莫名其妙的雪球直直扑过来,雪如花瓣在他的眼前绽开,间隙处充斥的是日向的笑颜。
    他笑的很灿烂,眼睛亮晶晶地望向他,氤氲的爱意在眸间荡漾,口唇被冷风轻吻,留下艳丽的红,点亮了这个惺忪的拂晓,让清澈橙子海中藏着光的间隙。
    橙色的发丝上都沾满了白色的雪片,冷意敌不过他的灿烂,只能在他的身上短暂停留。
    那他呢?影山想,日向眼中的他是怎么样的呢?
    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做出起跑的反应,甚至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已经抓起一团雪花,没有带手套,雪软绵绵的,划过手掌时,像晶莹剔透的吻留下一抹痕,它在挤压中硬化,又被狠狠地掷出去,冲向目标,完成最后的使命。
    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他的身体潜意识叫嚣着他爱日向,它记得和日向的点点滴滴,甚至这己经成为本能,但他的心却不那么想。
    他到底为什么会喜欢日向?
    或许,他要学会观察他。
    所以,他今天想到鸡蛋是因为他吗?
    果然,日向翔阳喜欢生鸡蛋拌饭,他想,一周过得好快。
    暖烘烘的光顺着灯带倾泻,瀑布似的沿着橙黄色的发丝四溅,洒落在日向和美羽身上,种下太阳般灿烂夺目的种子,耳边洋溢着幸福欢乐的交谈声。
    每周五是影山家雷打不动的家宴日。
    坐在对面的美羽把锅内的饭移到圆润的瓷碗中,还贴心地在中间挖了一个小坑,然后把白米饭递到日向面前,附赠了一个无菌蛋。
    他低着头大力地搅拌着刚刚接触空气的鸡蛋,黄澄澄的蛋液和滚烫的饭粒结合,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可惜影山闻不到,他鼻腔满是橙皮香,日向从家里拎了一袋自家种的橙果,灯光把日向晒得模糊,隐隐间甚至能反射出彩色的光,幻觉又出现了。
    为什么他又闻到了橙皮玛德琳的香味?
    是因为橙果吗?
    气味和日向一样没有边界感,肆无忌惮地闯进他的生活。
    思绪又飘到了周一,那个只能将就的午后。
    那时的他站在绘有企鹅的蓝色自动售货机前,和长高高牛奶、长高高酸奶眼对眼,他不知道喝那个,于是两只手一起按下凸起的按钮。
    结果是两边不讨好,机子卡钱,午饭逃之夭夭。
    在他为扼命的午饭祈祷之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皮肉软绵绵地裹着骨头,在拍按的动作间下压,又微微弹起,隔着他单薄的衣带着些许潮湿的热意。
    他仿佛有所感应一般,心口一跳,侧头望去,动作和日向的言语一同到达:
    “国王山!怎么穿得那么少!”
    泛着橙光的眼涌起关心的爱语,对上影山那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他的笑意僵化地拴在嘴角,身影渐渐紧绷起来,连搭在肩头的手都缓缓收回,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看我呢?我…打痛你了?”
    “没有。”
    影山冷冰冰的音调像含糊嘟囔着,又继续道: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有午饭吗?”
    天还在飘着细碎的雪,他们站在偏外侧,雪飞溅着,偏爱着影山的侧脸,安静的环境下怦怦跳动的心声格外清晰。
    紧张什么呢?不是爱我吗?连一句疑问都招架不住。影山想。
    咚—咚—,心跳迟缓而有力,声音却颤抖而不安:
    “你不是忘了我吗?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之前…是你追的我…我不太会追人….”
    “那你就学啊。我也不会。”解释的话被猝不及防打断,取而代之的是影山一字一字的回答。
    “所以,我来给你送午饭。”
    日向把他的饭盒递给影山,铁盒,沉甸甸的。
    所以呢?那天两个人都没吃饱。
    日向家的咖喱饭滑进口腔的触感和今晚吃的咖喱一样,永远都是没味道的。
    只不过,那天他意外发现他能尝出日向家种的橙果味。
    没熟透,酸的,和他的没有任何关于日向记忆的真相一样痛苦。
    他的目光又落在日向身上。
    面前日向刚想将沾满蛋液的饭粒送入嘴里,就感觉自己又被审视着。
    他不舒服地微微晃了晃身子,这一周他已经被影山那种肆无忌惮地观察养出PDSD了,这根本不是看恋人的眼神。
    肆虐的眼神里夹带着思考,原先被珍视的那种温热注视夺走,空留一地死寂的灰烬。灼灼的目光侵占他的全身,似枷锁般,将他的灵魂禁锢在晦暗的牢笼。
    他不爱他,他不是之前的影山,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他。
    影山不记得他们的怪人快攻,甚至于对他再次吐出“那个快攻,并不需要你的意志”,什么“我会传给你不会被拦住的球。”,真是放狗屁。
    他才不会成为影山的附属品,那样下去的话,他和影山走向陌路的可能一定会变成100%。
    影山不记得他们的加冕毛巾,不记得“「王者」有什么不好”,不记得他们是第几胜、第几败,不记得他们的点点滴滴,不记得他落在他额前的轻吻,他什么都没记得。
    他不在是新「球场上的王者」,他只是一个失去属于他们俩人之间记忆的停留在北川第一的小屁孩。
    他不是影山飞雄,至少,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也喜欢影山飞雄。
    面前饭开始模糊不清,日向鼻子一酸,不由地哽咽起来,像大雨倾盆般,泪流披着满脸。
    美羽的安慰、叔叔阿姨的惊慌失措、还有影山的疑语,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地向他奔腾而来,最后汇成一句:
    “你…哭什么?”
    6.
    所以,你哭什么?
    影山看向抹眼泪的日向,无声地在心底又重复了一遍。
    日向泪水像发钝的刀,时不时刺入血红的心脏,一片一片割他心窝上的软肉,金星从泪光间的光晕冒出,激得他浑身颤抖。
    他从心底厌倦这种温热的泪水,视线相交的刹那,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很快就和唇挂上红润的色调,那片泪眼婆娑的橙海让神经元全部泡水失控,脑子彻底宕机。
    这种对自身失去控制的恐惧,只会让他越来越讨厌日向翔阳。
    是因为身体的潜意识吗?
    那他可以改。
    是因为之前的“他”对日向翔阳的感情吗?
    那他也可以改。
    因为他不是“他”,他不喜欢日向翔阳。
    他没有任何关于日向翔阳的交往记忆。
    所以,我为什么要去苦苦挣扎找回我原先的记忆呢?与其去考虑我为什么爱他,还不如去可怜可怜他。影山想,毕竟我又不是“他”,那个喜欢日向翔阳的他。
    面前的咖喱饭飘出香浓的味道,彷佛顺着鼻腔流入神经,他看着日向,目光由审视转向可怜,却发现日向的注意力根本没在他身上。
    他被什么东西吸引?为什么他不看我呢?他随着日向的眼望去,心底不知为何又涌上莫名的烦躁。
    是那个在叽叽喳喳叫的电视机,还有原先被困在收音机的播音员和Dr.Eden。
    【欢迎各位观众回到“fork x cake独家快讯”系列特别报导节目】
    今天的播报员穿着一身绿西装,塞在耳内的隐藏式耳机在镜头下暴露无疑,他一边在小型的空箱摸索着,一边被导播提醒。
    【让我们一起来看看今天我们抽到的主题…是——“爱”】
    画面没跳到Dr.Eden的演播室,停在播报员慌乱整理耳机的动作,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
    【这是个永恒不变的母题,真幸运,Dr.Eden,关于fork x cake间的爱情,您有什么看法吗?】
    电视卡了,只能传来Dr.Eden的声音——【爱满盈缺】
    画面还是没跳,只有播报员在尴尬地赔付着滑稽的笑脸。
    【很文绉绉的语言表达呢,可以为我们解答一下吗?】
    Dr.Eden的脸终于露出,将故事娓娓道来。
    【我曾接诊过一对fork x cake夫妻,丈夫性情大变,妻子不堪忍受,找到我进行心理疏导。】
    【后续…是什么呢?丈夫和妻子美满足幸福?】
    Dr.Eden停顿了好久,最终结局冲开喉咙,撬开他的牙关和嘴唇,逼迫他吐出真相:
    【身为fork的丈夫吃了妻子】
    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又默默继续道:
    【丈夫太爱妻子,以至于忘记了自己和妻子的一切,妻子为了丈夫恢复记忆,自愿被身为fork的丈夫食用…从那天起,我才知道,fork与cake在根本上是不能相爱的…就像…猎食者不能爱上食物,不过…丈夫…没有恢复记忆】
    他摆摆手,画面又转向播音员,Dr.Eden声音远远地传来——【最后的最后…是丈夫被判死刑。他最后的一程我去送了他,他的遗言让我记忆犹新——"她天生就会对我如此,根本无须情节。"】
    播报员讪笑着总结道:
    【看来爱也是一个沉重的命题呢,那我们休息一下,半小时后见!】
    这是fork与cake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他们只能是进食与食用的关系吗?
    电视还在播放,影山的心已经飘到远方。
    他失去记忆是因为他太在乎日向了吗?影山想,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好烦,他又敝了一眼日向,正正又对上日向的眼。
    “你在看什么?”
    日向坐在餐桌前,又气又好笑地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影山反问着日向,无名的火又燃起,面前的咖喱完全沦为剩饭,他啪地一声放下勺子,噌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刺耳难听的尖叫,只落下一句:
    “我吃饱了”
    就直接走进房间,用力关上门,在父亲大声的斥责中按下落锁的圆键。
    房间隔音效果很好,世界在霎那间安静,一句话都没有。
    他在干嘛?他怎么会这么没礼貌?
    他坐在椅子上对着书桌无声地反思,又是因为日向翔阳,明明我不喜欢他,他为什要闯进我的生活,我的家庭,我的一切!
    他改变了我,让我变成一个陌生的人。
    那张只仅仅只余下几行爱语被水泡发糊成了一团黑影的半页纸在此刻又映入眼帘。
    那句“我爱你,影山。”和电视中的“她天生就会对我如此,根本无须情节。”重合,理智被心火彻底燃烧殆尽。
    他突然很想问他,是不是缺爱?是不是只被他爱过?
    要不然他为什么会一直缠着他?
    只是因为日向翔阳爱影山飞雄?
    除了家人,真的有人爱身为fork的他吗?
    纸在他面前四分五裂,敲门声在此响起,断断续续持续了近一分钟。
    他把门打开了,低眸看向他,他比日向高一个头,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视线都跟着暗了一度。
    “我可不可以进来?”
    日向仰头征求意见。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我们家的客人,我们家的门始终为你敞开。”
    影山无所谓地回答。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日向叹了口气,从他的包掏出一个铁盒,递给他:
    “给你带了橙皮玛德琳,我知道你没吃饱。”
    “喂,日向。”
    影山正视着他,只是看着他,没接过他手中的盒子,问出了他的疑问:
    “你没被别人爱过吗?”
    为什么只对我那么好,那么细心。
    “什么?”
    瞬间似有无数只蜜蜂在日向耳边盘旋,他神情茫然了片刻,愣愣地盯着影山,呆呆地重复着问句。
    “我说,你没被别人爱过吗?”他低头,在他耳边轻轻地重复了一遍。
    重大的冲突在此刻爆发。
    日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快哭了,这几天的负面情绪像潮水般袭涌而来,他感觉影山比以往更为陌生,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可忽略又理所当然的:
    “不是你说…爱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只有你说过,“我爱你,影山?”
    影山恶劣地反问,直钩钩地盯着面前的日向,他坏心地想让日向也尝试他内心的苦楚与挣扎,又继续道:
    “其实你也认为,我和他不一样吧?”
    日向讪笑着,没回答,而是转过身,揉了揉眼睛,他停顿了片刻,又转回身看他。
    只一眼,影山就知道,他的眼神里没有以往的温柔爱意了,橙果般的一点挂在红润的眼眶,不带温度地看他。
    仅仅就是这样而已吗?只用几句就退缩了吗?
    这和影山所想象的不一样,日向应该和他一样烦躁,他应该冲他大喊大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静而陌生的看向他。
    那他这一周都在围着他转,不是对他有所求吗?
    他所说的爱是那么廉价的吗?
    “所以,我希望你变成他。”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能回来,日向在心底默默重复,只不过一次都没有。
    声音从下方传来,逼迫影山的思绪回位,他愣愣地看着日向把装橙皮玛德琳的铁盒塞进他怀里,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痛苦,那我不会在你面前晃了,这样我们俩都会舒服点。”
    就在心底挣扎吧,没体会被家人以外爱过的小屁孩,日向想通了,以后影山飞雄再失忆就只哄他一周。
    反正我爱的又不是他,而是爱也爱着他的那个影山飞雄,那个笨笨的fork国王。
    希望他能早一点找到回家的路,日向翔阳会在路上等他。
    他冲影山摆了摆手,向他告别,还贴心的把门带上了,只留下影山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日向的身影越变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奇妙地,日向那无言的释然蛊惑着他,他的内脏开始开裂,疼的他差点要窒息,他开始喘不上气,身体不停地抽搐颤抖着,他眼睁睁地看着视线一点点模糊,水状的雾涌上眼帘,泪水在地面流淌,晕开了一滩涟漪。他向后转身,想回椅子上冷静冷静,腿肚子却发酸,几乎没办法维持正常的站姿,慌乱之下,被带着踉跄倒地,连带着橙皮玛德琳都散落一地。
    他无措地看着橙皮玛德琳落在木质地板上,却发现——往常那油脂的腻味和橙皮的清香在此刻消失殆尽,他闻不到橙皮玛德琳的味道了。
    他的世界又回归寂静,连带着气味也不见踪影。
    为什么?他想,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哭?会烦?会闻不到橙皮玛德琳的味道?
    “日向翔阳”到底有什么魔力?
    他审视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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