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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indy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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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indy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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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mmary:
    当我第一次像这样触碰着你——即使再不可能——我居然、终于,能够感受到了你。
    ——Feeling.

    •为了能够说真心话,以r向开展的故事
    •纺b英o,全文行车预警但最高车速仅达指煎,另外有轻度spanking要素。
    •存在因你我见解差异而产生的,角色性格微妙扭曲的可能。感到不适的最佳对策是终止阅读!
    •继续阅读将被理解为本文设定在你的接受范围内,提前感谢你的耐心🙇

    #つむ英
    rolledEnglish
    #青葉つむぎ
    bluishYellowPongee
    #天祥院英智
    tenshoinEiji
    #あんさんぶるスターズ
    ansamburuStars
    #あんスタ
    ansta
    #青叶纺
    greenLeafSpinning
    #纺英
    #ABO
    #spanking
    #あんさんぶるスターズ!!
    ansamburuStars!
    #あんさん腐るスターズ
    ansanRottenStars

    【纺英|B×O】Feeling纺把备用房卡匆匆贴在感应区撞进隔壁,视线聚焦的刹那,他被始料未及的景象定在了原地。

    “纺,帮帮我…在隔壁。”

    方才那通听起来明显很糟糕的、几乎是用气声打来的电话。青叶纺慌忙倒出两张房卡,扫了眼数字,确认不是躺旁边的自己那张就冲出了门,连庆幸的情绪也来不及产生——
    在英智君的身体状况姑且比现在好得多、只是要在后台休息时,纺就要去了他的备用房卡。以防回去后发生紧急情况,能有个人第一时间照应——正是在更早之前,面对逮着空隙去后台查看的三个人,O.O的随行医生不曾多想人选,自然而然地这样交代他们的队长去做了。


    既不是蜷缩着躺下,也不是捂紧心脏、恨不得弓着背把身体压进被子里的动作。完全不是纺听清电话的瞬间预设的那样、英智君心脏病发作什么的。
    看清这番景象的纺惊呆了。整个人跪伏在床上的英智君,抬高着的仿佛在渴求某物的腰臀暗示着……不,其实是昭示:这具形成了优美而不可思议的曲线的身体,此刻明显在狼狈地承受来自别处的痛苦。
    “英智君……”纺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只能用一个“嗯”的音节来回应自己的那个声音也一样。
    ……哪怕身为捕捉不到任何情欲释放的气味的beta,被敲击着理智的青叶纺此刻也不得不能确定了。
    ……可是。纺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是被惊到颤颤巍巍挪到床边的、还是几步并做一步冲过去的?因为他的意识几乎要被决堤的失神冲走。
    为什么英智君会突然……他几乎没法或者不愿意把发情期三个字安在英智身上。哪怕是眼下这样狼狈的充满情欲的姿态,仿佛也只能令人想到一只落难的天鹅。为什么……是抑制剂突然失效了吗?或者忘记打抑制剂了吗?可是那是英智君、怎么会犯下这种错误?
    为什么英智君,没有叫医生。
    以及,为什么……

    “纺。”

    深埋着头的英智艰难地把潮红的脸颊蹭过床单,转向他,好像可怜到光是叫出名字的三个音节就已经耗尽了力气。很难说这呜咽一样的呼唤到底是叫回了纺的理智,还是挑断了他最后仅剩的理智。青叶纺,一时半会儿想问出来为什么,显然是——唉,天方夜谭。
    总之,先想办法解决第一个为什么吧。


    英智看着纺走近床头。自己攥紧床单的手被纺覆盖住,肩背也被他另一边的手臂绕过环住。温暖的触感、纺身上熟悉的衣物的味道,都让他无论心身的汹涌的颤抖都稍微和缓了下来。
    所以,当纺一边尝试问他“英智君抑制剂还有吗?放在哪里?”的时候。
    他倒其实缓回了一丝余裕,可以指出放药剂的位置。原本就是暂住两天的房间,东西无外乎那几样,哪怕没有他的指示也绝对说不上难找。
    只是。
    仿佛为了掩盖心声一般,英智只是蹭着布料摇了摇头,丝缎般的奶油金色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无论如何也只能让人想到乖顺和柔软的形容。

    ——就让纺以为是自己说不出话了吧。他想,悉听尊便。
    是的,世人眼里杀伐果断的天祥院英智,竟然把尚且能够掌控自己理智的时间耗尽,然后叫来了青叶纺。
    因为什么呢,又为的是什么呢。
    Omega的情潮作祟吧,大概吧。他想。就和他时好时坏的心脏一样,他的身体似乎在这方面同样不怎么稳定。在台下休息的一阵已经唤起了英智直觉的警惕,他早就被自己这副身体淬炼得不得不敏锐。所以——
    可是,明明已经预防着打过了抑制剂,为什么从台上最后那番对话开始的、强烈的思念,还是逐渐盖过了药物和他本来坚强的理智呢。
    他完全能够忍受自己用余生叹息,但是对纺的那句“你突然是在说什么”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纺,你是忘记了还是放下了,还是故意这么说、其实是对我的复仇呢?天祥院英智混沌地想。
    在混沌的无作为之中,天祥院英智迎来了自己身体对抗情潮的极限。可他反而感受到了一种解脱:
    那么,就把审判不堪的自己的权力交给纺吧,对方要视而不见或者怎样复仇都好。至少让我明明白白地看到你的抉择,他想。
    只是让对方掌控主导权这件事,仿佛就多少能赎罪。
    但天祥院英智也不疑有他地认为,这并不就能赎掉己身过往之罪,而只是一种由对方——由青叶纺来决定的,弥补。仅仅是补偿对方,而非放过自己。

    好吧,所以,你要把我交给医生呢,还是无论如何也要翻出几支药剂呢,或者……
    英智也说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在赌的、以及为什么要赌的:
    你的目光是不是还愿意为我、只为我,而驻留呢。
    ——悉听尊便。


    回到此刻。纺成功把英智的摇头会错了意。他完全以为抑制剂是这个房间里不存在的东西。
    纺小心地看了一眼英智已经被濡湿漫开的浅色衣裤,咽了下口水尝试措辞:
    “英智君,不肯叫医生是不是因为。”
    英智的心提了一下。

    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纺接着用颇视死如归的语气说:
    “我、我会守住英智君的尊严的!不、不会让别人…知道英智君这样的……”


    …………
    英智一下分辨不出自己是被情热烧坏了脑子、因此才转不过来纺在想什么呢,还是纺的脑回路本来就太清奇。

    然后颈后的腺体就迎来一刹陌生而生涩的疼。他下意识侧身扒住了纺,把他也带倒在床上。

    “英智君,这样有稍微好一点点吗……?可是Beta咬腺体应该也没有用…呜呜。”
    怎么语气听起来比方方面面都疼得难捱的自己还委屈啊,英智脱力地想。
    也许是在后台提前打过一次抑制剂的关系,英智此刻的失态本就没有想象中那样汹涌到完全不可控。
    只是和情绪波动呼吸相连罢了。所以面对这个被自己叫来的,笨拙得要命地尝试纾解自己的人,好像真的有一瞬间,英智觉得自己神智清明了。

    可安慰剂效应的真正作用终归有限。下一秒身下过电一样的阵痛和渴求不断敲打着他,好像在逼迫英智承认刚刚的蜻蜓点水不过无用之功,也在逼迫着他开口:
    ——纺,要……下面。

    英智说完就颇紧张地闭上了眼。是他自己以迟疑交出的主动权,此时再想自尊心的事会不会太迟了呢。
    因此他也看不见纺是怎样犹豫抑或下定决心的神情。只是,英智感到腰际的布料被向下勾落时,自己发颤的眼睫上落下了一个抚慰般的吻。


    纺去解英智君的衣裤,感到两个人此刻都相当僵硬,刚刚经受了一番疼痛的英智还下意识紧缩着腿。纺的掌心掠过英智的脊椎骨让他放松下来——他其实是不敢太用力。而英智的感受里,这样的力度实在欲盖弥彰,自己的身体几乎要不受控地顺着他划过的方向舒展,作为Omega的英智的身体此刻被烂熟的情与热蒸得酥软。
    纺努力冷静下来去想生理课上所有人都过过一遍的常识,Omega的标记点……所以,现在应该去后面吗。
    令纺唯一感到庆幸的是,不会在探入那个隐秘的甬道这件事上给英智造成更多不必要的痛苦。从翕张的蜜穴里涌出的爱流,刚刚就已经把英智身下弄成了黏湿的狼藉。纺红着脸,仅凭知觉去触到那片浆液,手指一下就被打湿。
    放入第一根手指的时候,纺小心感受着自己拥住的英智。对方没有因为异物而产生很大的排斥,但同时也说明缓解不了他的痛苦。
    纺心一横,想着放进第二根手指也许能快点找到足以抚慰英智君的那一点,伸入之后仔细地贴着四周探寻起来。英智被他的动作弄得发痒,喘息着无意识用腿勾住了纺的腰,把身体的更多重量搭在他身上。纺见状生怕硌着他,终于想起来把眼镜取下,稍稍回身放在远些的桌上。

    模糊起来的视线回到英智身上的一瞬间,纺却格外明晰地看见一种过去熟悉的感觉。
    在普通的书架间,在组建最初的组合的手续间,在开展活动的方案间,逐渐累积起来了的度数。
    在最后的舞台落幕了,终于不用害怕被观众看见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要忘了的不受控地攀出来的泪水。
    …………为什么我能够看见的英智君越来越模糊了呢?
    他本来并不自怨自艾的,他好像已经心灰到平静地接受了自己不能理解英智君的事实。
    可是为什么、英智君此刻会又一次选择了自己。
    英智君……为什么连你又一次选择了我的时候,我依然不能理解你呢?

    “呃嗯!”
    英智的呻吟和夹紧纺腰际的力道同时传来,纺的失神才中止了刹那。
    “纺、这里……啊!”
    意识到终于找到了英智的敏感点,纺努力地去触碰那块软肋。
    可庆幸只维持了片刻,很快被英智随后断断续续却绵延的、呜咽一样的索求和呼痛压了下去。纺甚至怕英智君这下真是犯心脏病了才疼得没完,糊里糊涂地探进他解开的上衣去看伤。被英智摇着头否认心脏疼之后,纺才又想起来,那些在自己战栗悬垂的指尖下的伤疤,要疼也是疼在外面。
    纺失神地去碰长度最显眼的、但已经是淡淡的一道痕迹,指腹像羽毛一样扫过长长的一路。
    “………、呜呜……”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所有的情热都消失不再。只有英智被这个动作惹出的纯纯粹粹的啜泣声,涤荡着空气。
    ……疼在外面又好到哪里去了呢。纺垂着头晦暗地看着英智的伤。
    何况,不正有一道是他抛下他的时刻吗。

    而且,关于眼下最紧迫的情潮的这件事。
    果然……果然还是,没有用的吧。
    “英智君,”纺再开口的时候,感到自己的声音也完全动摇了,“这样是……这样是没有用的吧!
    “无论是曾经明明身为伙伴的我,还是这样的第二性别的我。
    “好像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也满足不了英智君。
    “我们还是去叫医生吧?!英智君!”
    纺的手腕突然被英智握紧,看到英智指向后面的带抽屉的小桌柜。那上面只有自己的眼镜。
    “——什么?英智君?”
    英智用尽全力地说出、纺用尽全力地理解,接下来飘在空气里的三个字。
    “抑制剂。”


    一番潦草的收拾后,现在他们不得不比较清醒地来面对——一系列的乌龙走到的刚刚的境地了。
    纺以为抑制剂没了,英智君起初那个样子、自己喊来医生又一定会让他难堪,所以才自己帮他。
    英智以为这是纺排除了喊医生和给他注射两个优先项之后的选择。
    已经做到刚刚那个地步了,纺有点没脸看英智君,可又不敢放着刚刚安定下来一些的Omega同学…同事不管。
    纺眼睛一闭心一横率先打破沉默:“对不起英智君,你肯定不想那样的……”
    “你凭什么觉得我不想哪样。”
    意料之外的回答。纺眨眨眼愣住,也完全没被色厉内荏的英智赌气一样的话激起脾气。
    “英智君?”
    委屈上了。天知道天祥院家能用的抑制剂也不是方方面面都立竿见影——情欲下去了,至于连带着的情绪?疗效外。建议患者自行缓解。

    “刚刚纺碰到的那道疤,是小时候的。”
    ——不是你想的、那次。
    两人心照不宣的弦外之音。
    英智也不知道再从哪里解释比较好,滞滞地垂着头,索性接着小时候的话头。
    “已经不太会纯粹为了这里的痛而哭了……啊啊、是想起了小时候唯一拥有的只有软弱和不甘心——眼泪是为那样的事而存在的。纺,你明白吗?”
    “啊……那英智君现在,是不是已经可以不用再害怕了呢?”
    英智瞳孔一缩。柔金色的额发被他抬头的动作带出爽利而高雅的弧度。他露出本埋在阴影里的表情,像帷幕拉开般——可是帷幕拉开后,一定只会是完美无缺的笑脸。
    “是吧。能够逐渐掌控我身体之外一切事情的我。”天祥院英智说出睥睨般的话语,语气越来越硬。
    “虽然曾经视而不见了真实状况,却仍然帮我到最后的你。
    “哪怕是今天,也没能看清楚状况的你、不能算考量了所有选项后才决定自己意愿的你。
    “一直都、依然也,好好为我所用了呢。
    “现在请你……青叶纺,帮我去叫医生吧,谢谢。出去记得带上门。”

    ——不能算自己决定了意愿、吗。纺默然。
    一直以来都漏看一个选项的自己。到底应该说是一厢情愿地选择、还是一厢情愿地忽视?
    他是只忽视了一个选项,还是忽视了题面、和藏在题面后的一个人?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英智君!”

    “是吗?那就是纺每次都考虑清楚后做下的决定?”
    英智本就是强撑出铜墙铁壁的气场好像逐渐瓦解了。
    “擅自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对待,一开始就友善地对待我,在我为了大业把身边的伙伴当成利器的时候。
    “擅自先付出了你所拥有的一切……在我终于醒悟,开始即是结束的时候。
    “擅自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是优先项,在明明已经是、我请求你……请求你来握住选择和主动权的时候。”
    话语的冰锥同时扎向两个人滚烫的胸口。

    “对不起。”同时响起的两声。纺又接着补充:
    “不用再害怕了。英智君。”
    寒冰开始融化。

    “对不起啊,纺。呵呵,虽然是完全不可能的假想,不过如果很早以前开始,就有人这么和我说。
    “不是‘肯定没问题的’、‘你会好起来的’。而是‘不用再害怕了。’
    “如果有个拥有普通孩子一样的情感的天祥院英智。你说,那个时候,我对你们、我们,是不是、会……”


    “我知道啦。”纺的左臂从英智胳膊下揽过搂住他的背。低着头的英智没反应过来,脸颊手腕顺势靠进了纺的肩窝。被拉近的半身着力点全在此处,于是皮肤微烫的触感和眼泪都毫无保留地传达给了纺。
    刚才尚且……,可稍微理智回魂的现在,英智却被他哄孩子似的半个拥抱弄得蒸起一阵不好意思。而且,如果这一刻能重来,知道下一秒要发生什么的即将落入羞赧欲死地步的英智,大约要先整好衣服落荒而逃了。
    ——啪。

    “?!纺?”
    即使是对此刻一切感受都敏感放大了的英智来说,也不算很疼的一下。他还是惊得下意识用手腕抵远了纺,但也只是一点点。
    ……刚刚被青叶纺,干什么了?
    啪。
    稍重的一下盖在身后同一处。“英智君,如果觉得不可以这样,可以推开我哟。”
    还说什么想不想这样,这样屈膝悬着身子被青叶纺搂住然后被打……打了屁股的事。英智君,已经羞耻得快要大脑宕机了。

    纺或许也感到自己应该解释点什么,于是英智听见魔法一样的声音从纺的胸口和自己的耳边传过来。纺问到:
    “只是觉得,这样的话……'惩罚'什么的,会让你好受一点吗?”
    英智还算是快地明白了纺说的“惩罚”对应的是什么,也就是他每次回头看、看自己对本该最亲密的朋友做过的事——每回头一次、都把自己越发缚紧一分的负罪感——

    “——啊!!”
    好疼。但是英智,在又一下炸开的疼痛之后没有抵开纺,反而顺着挨的这一下向纺的那边更倾去了些,不知道是脑子还是惯性决定的、把本来只抵着纺肩窝的手绕到了他背后抱住。

    ——“所以……身体上被施加了疼痛的话,能帮英智君自己、觉得抵消了一点罪孽吗?”
    特意加重了说的“自己”。由青叶纺说出来,天祥院英智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笑了。
    “呼……唔。”英智一边喘着气缓过还没散开的疼、一边酝酿着回答、一边……
    “!呜、……咳…!”
    一边捱过新的一巴掌。
    青叶纺,怎么明明正经八百地征求自己意见似的、但手完全不打算停下来啊!

    英智脸上烧得更厉害,觉得自己真是要疼出眼泪了,开口一个没稳住真带上了哭腔:“可是这种,呼——哈、这是罚小孩子的吧。”
    “…可是我也,真的、从来都没有,生过英智君的气啊。
    “英智君。”纺把英智拉开。对面那双潮湿的眼睛,于是对上另一双说不清多少怜惜混杂着多少悲伤的眼睛。
    “你真的觉得,你自己、无论怎么被惩罚,被他人也好被自己也好,都是不能够被原谅的吗?
    “不是想着能否弥补我们,而是原谅你自己。”

    英智回过神来,现在自己脸上绝对是红霞和眼泪混出一团糟,于是有点躲闪地垂着头,静静地跪坐着听纺说完。
    “对不起。还是果然逃不开要说对不起呢、英智君。”纺去牵英智等待判决般的、无意识扣弄着床单的手,带着那只手去轻轻地碰英智的心口,用一直温柔却逐渐带上力道的,好像逼迫英智听进去似的声音说,“刚刚才想明白,过去我对着那个、一直做出坚强的样子的英智君说‘从来不怪你’之类的话,是没有用的、是不对的。”

    两只手一起虚虚地拢住了他的大大小小的伤痕。英智觉得心跳越发明晰地传向了自己的指尖。
    “因为,那会不会让英智君以为,可以被认可的,只是能够踌躇满志地描绘蓝图的自己呢?
    “而不是,曾经处在最近处的我、也视而不见了的,有过迟疑和退缩的英智君。”
    ——本来用另一只手能擦干眼角的英智,到纺说完这句话,一寸寸流出的委屈决堤了。抽走被纺裹住的手去抹上脸的时候,结果纺也抬手帮他一起。

    完了,幸好满溢的眼泪模糊视线的功效也是一等一的。要是看清楚纺抿着嘴的表情有多么怜惜多么心疼,只怕这双眼睛的主人要哭到再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天祥院英智了。
    唉,可其实人被理解、被本无奢求地理解之后就会这样的。哪怕几乎完全骗过了自己的天祥院英智也。

    “所以,纺,你……”英智瓮瓮地开口。见英智缓过来了,纺轻轻地托起英智回到之前半拥着的姿势,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抚先前英智挨了好几下的身后发烫的皮肤,等待下文。
    英智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疼了,此刻纺安慰的拍打的节奏让他又升起一种隐秘到震颤的悸动。他和自己的羞耻心强做一番天人交战,挤出几个字:“纺,你真的、可以接受吗。”
    纺终于确定自己在这一刻没有错解英智君的意思。
    不是接受天祥院英智的远大理想不是接受他们曾经都不成熟时候刻下的伤害,而是接受这个终于被自己看到其脆弱的孩子。

    “可以哟。当然啦,英智君。”

    纺。不是抵消。
    英智在心里悄悄回答那个远远的问题。
    这样狎昵的惩罚,效果其实不是你所说的“消除”负罪感呢。天祥院英智在这个肌肤相亲的温暖拥抱里想,不是强行擦去那样的负罪感。
    而是使其得以蔓生的根源——英智自虐式的思考方式、英智的脆弱、英智的一切——被安置、被“接受”。
    被承接这件事,像羽毛一样轻盈。因为他从未被这群其实爱着他的人多深地怨恨过。
    这样的孩子,说实在的,又需要多重的“惩罚”呢?


    至于接下来?
    讨厌的、慧黠的魔法师问他:“可以继续吗?”
    英智吓一跳,鼓着脸说:“纺所谓的惩罚吗?不要。”
    可喜可贺,学会向爱的人服软了呢,学会在被爱的时刻放过自己了呢。
    “不是的,才不需要再'惩罚'了。”纺眨眨眼,“是给好孩子英智君的'奖励'。”

    纺拥紧怀抱里的英智,向对方身后蓬软的枕头倒去。
    距离是那样的近,纺终于看清了。
    他的对面是一双雨后天晴般的,湛蓝的澄澈的眼睛。


    后记:
    纺、英智,是个人都不会评价说是珠联璧合,可又称不上完全的沆瀣一气。他们的相遇和粘合显得鬼使神差,连这场初经的人事也全是阴差阳错。
    然而命运的齿轮也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追逐着啮合着,转动下去了。
    所以,爱是互相理解吗?或者说,爱中的两人一定能天生地互相理解吗?
    ——只有天生相互理解,才能够产生爱吗?
    如果有一个机会,从触碰到真实的对方——触碰到对方真实的感受开始呢。

    Feeling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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