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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ingerge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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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昼明
    daylight

    Chapter 1 昼神福郎是个大变态
    1.
    昼神福郎自诩为一个追求高尚情趣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比起自己的弟弟昼神幸郎,昼神福郎要显得更温顺一些。他不说垃圾话,不摆出一副控制狂的面孔,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调戏队里的矮个子同伴——平和岛登志郎。
    毕竟已经有索科洛夫尊人日常对平和岛开嘲讽,他只需搬个小板凳在一旁嗑瓜子就好了。

    但无论如何,福郎和幸郎终归是同一对爹妈生出来的娃,所以无论昼神福郎表面上看起来再怎么高尚温顺,骨子里还是昼神家同款恶趣味。
    没错,不知道昼神福郎有没有脱离低级趣味,反正他肯定没有脱离恶趣味。
    他的事迹包括但不限于:给明暗起男妈妈的绰号并发扬光大,在餐桌上讲屎尿屁笑话,以及,搞事,吃瓜,煽风点火。
    他的爱好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扮猪吃老虎,以及,做些会让明暗感到羞耻又尴尬的事。
    当然,有时候,这三个爱好可以合而为一。
    于是明暗深受其害。

    2.
    明暗对福郎的评价很简单,就两个字:变态。
    就比如男妈妈这个称号。
    来东京体育馆参加IH和春高的球员们都知道,“铁壁”明暗之所以被叫男妈妈,是因为他尽职尽责看护队里的小伙伴(甚至是走失的其他队的小伙伴),就像好妈妈一样。
    但这些纯情高中生们不知道的是,这个称号一开始并非此含义。
    该称号的原型,其实是福郎和明暗在床上OOXX的时候,福郎对明暗的爱称。
    MOMMY。
    而福郎这么叫,也并非因为明暗尽职尽责。而是由于明暗胸大,以及,福郎就喜欢做些让明暗感到羞耻又尴尬的事。
    后来这个爱称演变成男妈妈,并在东京体育馆传播开来。
    至于本为床笫之间的情趣的爱称为何会有演变的机会,这其中也有一小段故事。
    高一参加IH的时候,第一天晚上福郎溜到明暗球队下榻的酒店里,钻进明暗的单人间,要跟明暗来一发。彼时还非队长,不知生活之艰辛的明暗兴高采烈地把男朋友扑到床上,迫不及待地要和福郎来场酣畅淋漓的OOXX。两个热血少年从亲亲抱抱迅速进展到脱衣解裤。福郎解开明暗的衬衣,抚摸着力五猛男明暗的大胸,语气绵绵地说道,“mommy,我想喝你的奶。”
    明暗恶狠狠咬了一下福郎的胳膊,“死变态,要搞赶快搞。”
    但他还没来得及把那句骂福郎的话说出口,就听到敲门声。
    “修吾,我们水果买多了,你要不要点水果?”
    明暗隔着房门大声道,“不用了前辈,谢谢您啦。”他现在可没时间吃水果。
    前辈却没有离开,“没事修吾,来两根香蕉吧。”只听到门把手扭转声,接着,门开了。
    内裤脱到膝盖处的明暗僵住了。
    没错,两个朝气蓬勃的小伙子精虫上脑,竟忘了把门关严实了。
    福郎反应敏捷,手疾眼快,迅速把明暗的内裤噌的一下拉好,然后一脚将懵逼状态的明暗踹开。
    明暗差点从床上掉下去,“昼神福郎我淦尼玛!”
    前辈被这义愤填膺的一声怒斥吓得差点香蕉掉地上。
    这下暧昧的气氛一扫而空了,昼神福郎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作为头脑4的聪明人,他迅速进入即兴表演状态。
    “前辈您好,我是修吾君的朋友,叫昼神福郎。我忘了我们队的酒店在哪了,修吾君就让我先在这里呆着,等我队友来接我。”
    “哦......哦......啊......好.......”前辈还没有从震惊状态中恢复过来,福郎趁机把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见气氛有些尴尬,福郎便开始加戏,“幸好修吾君很会照顾人呢,要不我得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干站着了。”
    “哈哈哈是啊,”前辈这会儿终于回过神了,他接上福郎的话题继续道,“修吾确实很会照顾人啊,就像——”前辈贫瘠的大脑想不出喻体,结果这句子说了一半就卡住了。
    “就像妈妈一样。”福郎体贴地为前辈补完这句比喻,并别有深意地在“妈妈”一次上用了重音。
    “哈哈哈哈确实啊,修吾这么贴心,真的就像妈妈一样呢。”前辈畅快地笑道,福郎跟着前辈一起笑,两人完全无视了在一旁脸色由白变绿,最终像根大葱一样碧油油的明暗。
    前辈离开了,快活地把这个绰号传遍全队,传给每一支和他们打过的球队,于是明暗被迫背着这个羞耻的绰号度过整个高中。

    *一点后续
    前辈走后,福郎愉快地把石化的明暗揽回怀中,嘴唇抵着他的耳畔,低笑着说道,“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mommy了呢,修吾君。”他亲了下明暗的耳垂,“但是只有我能喝你的奶。”
    明暗缓缓转头,射出死亡视线,“昼神福郎,死前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啊......”福郎瞬间变成软脚虾,缩着头,一脸怂逼地赔笑道,“有一句遗言。”
    “说。”
    “那个......既然你不想吃前辈的香蕉,那想吃我的香蕉吗?哦对,你想用上面吃还是下面吃呢?”

    Chapter 2 关于他俩的第一次
    3.
    如果让福郎评价明暗,他大约会站在那里,带着一抹微笑,目光先向上抬,装出一副皱眉沉思的样子,然后在明暗气急败坏地骂出口之前不紧不慢地说道,“修吾君,是个单细胞呢。”接着敏捷地躲开明暗的一记重拳。
    是的,在昼神福郎眼里,明暗修吾一直是一个很好参透,甚至于很好掌控的单细胞生物。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这样了。


    初三那年,福郎的学校和明暗的学校终于建立交流关系,举办了第一次合宿,合宿地点定在优里西中学。那天,时任西中队长的昼神福郎正在体育馆练习扣球,只听一阵欢乐的说笑声从大门另一侧传来,其中一个声音格外嘹亮。
    “蛤?你说那个昼神福郎?我的拦网技术比他强一万倍好不好?!”
    “修吾声音小一点,别被别人听到了。”
    “这门是关着的,怎么可能听得到!再说了,他就算听到又有啥呢,反正我就是比他厉害。”
    呵,傻子,门是虚掩着的。昼神福郎在心里无情吐槽。至于技术,他微微仰起头,情不自禁地挑起一侧嘴角,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门被推开,一群穿着外校运动服的国中生涌入体育馆,打头的是一个跟他身高相仿,像只活泼的大狗一样的黑发男生。
    明暗修吾,是吗。
    昼神福郎眯起眼睛。

    4.
    “当然了,修吾君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现已成年的昼神福郎垂下目光,露出一个堪称谦逊的微笑,“各种意义上。”
    接着又一次敏捷地躲开明暗的暴击。


    “喂,那个,昼神,你叫昼神对吧。”练习赛结束后,明暗喊住正准备离开的棕发男生。“那个,你拦网技术不错。”他气鼓鼓的,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但是下次我的快攻绝对能突破你的拦网,你给我记好了!”
    昼神福郎优雅地把毛巾搭在肩上,彬彬有礼地对明暗一笑,一副无辜又好奇的模样。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蛤?昼神福郎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明暗瞬间炸毛了。这个混蛋,明明练习赛开始前互相介绍过了。我和他还是同一个位置,在比赛中也对上了好几次,而且那个混账拦下我的快攻后还笑得贱兮兮的!现在居然装出一副白痴样子说他不知道我是谁?!
    “是啊,您方便再自我介绍一次吗?”福郎温和地问道,竭力屏住笑容。
    “我才不要啊!你是金鱼脑子吗?!记不住算了!”明暗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福郎悠然道,“那我也不必记住连名字都不敢告诉我的对手呢。”
    明暗的脚步顿住了。
    “蛤?你说我不敢告诉你名字?!”明暗迈着王八步逼向福郎,直到两人仅有半步距离。他身体前倾,冲着福郎一字一句说道,“听好了,混蛋,我的名字叫明暗修吾。明,暗,修,吾,你给我记清楚了。”
    与此同时,初三的昼神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虽然练习赛的时候就有所注意,但如今凑近了看,他的胸真的很大。
    昼神的目光闪烁了一瞬,竭力不要露出奇怪的笑容。
    而精神小伙明暗天真地以为混账对手被他的气势吓到了,“哈哈哈你害怕了!!等着吧,明天我会打你个落花流水!”
    单细胞生物,昼神福郎在心里敲定结论,不过。他把手插到口袋里,目光追随明暗的腰部直到门口。
    是个很辣的单细胞生物。

    5.
    单细胞生物是昼神家的祖传性癖。昼神福郎曾对此不屑一顾,直到后来他发现明暗修吾完全在他的好逑区,再后来,他发现妹妹招子领回来了一个咋咋呼呼的男朋友,最后,他发现弟弟幸郎领回来了星海光来。
    福郎不得不承认,他们家就是单细胞控,尤其是争强好胜又喜欢炸毛的单细胞。
    福郎搂住哼哼唧唧抱怨腰疼的明暗,叹了口气。
    没办法,谁叫炸毛单细胞既好逗又好骗呢。
    比如他俩第一次做爱,就是昼神福郎半逗半骗着完成的。


    那是合宿的最后一晚,两校教练寻思着外地学生难得有机会参观长野,于是那天提早结束训练,让大家去外面逛逛。
    热血单细胞明暗对长野的群山云海没啥兴趣,他只想拉着福郎继续比试拦网。
    冷血心机怪福郎对长野的群山云海也没啥兴趣,不过他对比试拦网也没什么兴趣,他想把单细胞明暗拐到床上OOXX。
    于是心机怪福郎悄悄给教练请了两个人的假。请假理由是他和明暗去他们家附近的排球场打球,晚上就在他们家过夜。
    福郎家离西中不远,也就步行二十分钟路程,所以两位教练批准了,还告诫福郎第二天记得喊明暗起床。
    福郎心里窃笑,他自然是会喊明暗起床的,不过明暗能不能起得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明暗君,今天体育馆似乎会提早关门呢。”安顿好请假事宜的福郎进计划的下一步,拐骗明暗。
    “诶,为什么啊?”
    “我刚刚听打扫卫生的大爷说的。”当然这话半真半假。他确实和大爷有过对话,不过是他告诉大爷今天教练提早解散,可以提前闭馆。
    “诶......我还想多打一会呢,好烦哦。”单细胞生物耷拉着脑袋。
    “你想去我们家吗?我们家旁边就是室外排球场。”心机怪开始放饵。
    “教练同意吗?”
    “我已经跟两位教练请过咱俩的假了,没有任何问题。”
    “太棒了!现在就去你们家!!”
    福郎微微一笑,钓鱼,就是这么简单。

    两个人到福郎家旁边的排球场又打了几个小时排球(虽然福郎对OOXX明暗更有兴趣,但作为一个优秀的猎手,他知道让猎物逐渐松懈防备的重要性,更何况他也挺喜欢打排球的不是吗),直到太阳落山,明暗才心满意足地跟着福郎回到家。洗完澡后,福郎瘫在沙发上准备点外卖,明暗不赞成地撇撇嘴,“就不能自己做饭吗?”
    “我不会做饭。”理直气壮.jpg
    “你个蠢货居然连饭都不会做!”明暗一脸嫌弃,“那我来做饭吧。我去看看冰箱里有啥菜。”
    真贤惠啊。福郎对明暗的好感度又增加了一点,“围裙在门后,你自己拿。”他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开一页,视线则越过书页的上边缘,偷偷打量忙着给自己系围裙的明暗。
    腰细屁股翘,八分。就是衣服穿得有点多,不然就可以拿十分了。
    明暗一边哼着歌切菜,一边畅想着晚上和难得的好对手一起看看排球比赛,或者打两把游戏,全然不知自己的屁股已经被这位难得的好对手惦记上了。

    饭菜做好了,明暗喜气洋洋地把菜端到桌子上,摆好碗碟,再把福郎招呼过来。
    “唔,饭做的不错啊。”福郎尝了一口,挑起眉毛。
    “那当然了,我又不是你这种外卖精,平时一个人在家都自己做饭的。我说你也自己学学做饭吧,老点外卖多花钱啊。”明暗啰啰嗦嗦道。
    意外的是个老妈子啊,福郎在心里自言自语。
    “话说回来,我们晚上吃完饭干啥啊。你喜欢打游戏吗?或者看动漫?”明暗开始操心饭后活动。
    福郎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明暗君,你还是处男吗?”
    ...............
    “啊?!!”明暗直接两颊爆红,炸了。
    “我说,明暗君,你,还是处男吗?”福郎意味深长地强调了“处男”一词,句末还带了点轻蔑的口吻。
    这句话是昼神福郎在假装看杂志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的。
    对付明暗这种人,一要直球。因为他听不懂七拐八绕的暗示,不如直接把真相糊到他熊脸上让他自己消化;第二就是要运用语言之玄妙激他炸毛。福郎可以问他是否有过性经历,但这样过于客观中立,单细胞会误以为福郎想进行一场学术讨论,于是中规中矩地做出回答。
    但福郎不需要中规中矩的回答,福郎需要明暗感到羞耻和愤怒,需要明暗舍弃本就不多的脑细胞,跟着福郎的引导横冲直撞,最后一头栽进陷阱。“处男”一词,既不显得过于侮辱,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轻蔑和冒犯。果不其然,明暗炸毛了。
    “你你你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因为我看明暗君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看起来很像是处男呢。”
    “我,”明暗结巴了一下,诚实和面子在心里做了一秒钟斗争,最后面子把诚实按在地上摩擦,“我早就不是处男了好吧!”他随即又在心里打了个补丁,看簧片打飞机的经历也可以勉强算性经历不是吗。
    跟预想中一模一样的回答呢。福郎微笑着,又把谈话往前推了一步,“是吗,我不太信呢。明暗君该不会是把看簧片的经历也算作性体验了吧。”再多加点不屑的语气。
    “蛤?你说什么,哪种怎,怎么可能算是性,性体验呢!”被戳破内心想法的明暗慌了,他结结巴巴,口不择言地为自己挽尊,“我当然不是说那,那种了。我是说真的!在床上做过。”他试图用更高亢的音量掩盖自己的心虚。
    很好。昼神直直盯着他,盯得明暗浑身发毛。“那就好,”他放下筷子,“我想跟明暗君上床。”
    国中生明暗,死机了。
    “不敢吗?”昼神摆出一副贴心的模样,“可以理解,毕竟明暗君再怎么看还是很像处男啊,我也不会勉强明暗君的。”
    “我,我说了我不是处男!!”明暗下意识地反驳道。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紧张地抓着衣服,“做,做就做。不就是上床吗,谁怕谁!”
    Bingo。

    6.
    明暗手足无措地坐在福郎的床上,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串问号。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他本来计划好的,如果福郎既不喜欢打游戏也不喜欢看动漫,那他俩可以看看排球比赛,聊聊天,或者出去夜跑。
    但是以上构想甚至都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现在他呆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着福郎轻车熟路地从床头柜里拿出套套和润滑剂,“昼神,你抽屉里......为什么会有这些.......”
    “多存一点,每次打炮就不需要专门跑去商店出去买了。”福郎无所谓地回答道,“把裤子解了吧。”
    明暗犹豫地看着裤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终于解除防御。
    福郎看他一副杀身成仁的刚烈模样,无声地笑了一下。随后爬上床,把只剩衬衣和内裤的明暗慢慢推倒在床上。
    明暗强作自在地笑着,面部肌肉都在抽搐。这自然没逃过福郎的眼睛,他一只手撑在明暗头旁边,另一只手缓缓向前探去。
    移动,移动,直到离明暗的脸只有一厘米左右的距离。随后,指关节轻轻碰了下明暗的脸颊。
    明暗条件反射般缩了一下,福郎轻笑着,展开手指,指腹摩挲着明暗的脸部。每一下轻触都仿佛有电流通过,明暗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福郎看着他的喉结移动,目光变得柔和。他倾下身子,双唇覆在明暗的喉结上,落下一吻。明暗轻哼一声,似乎有电流从后颈顺着脊柱冲向尾椎,他动了下腿,手不自觉地环住福郎的腰。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以往对着电脑打飞机也只是粗暴地发泄,但是现在,他感到身体前所未有的敏感,福郎的每一下呼吸,每一个动作都能引起他全身一阵战栗。福郎的头埋在他颈窝处,炽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肌肤上,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欢悦,他想伸手揉揉那柔软的棕发,他想侧过头,看福郎的眼睛。
    他侧过头去,与福郎对视,对上一双美丽的棕色眼睛。那棕色流动着光彩。明暗想起以前在餐厅见过的巧克力喷泉,喷涌的巧克力如绸缎般丝滑而闪耀,如今他凝视着这双眼睛,仿佛要陷进流动的棕色里。他注视着,那棕色愈发熠熠生辉,接着,柔软的嘴唇覆在他的唇上。
    他们在灯光中接吻。
    明暗甚至都来不及分神哀叹一下自己的初吻,就被福郎撬开牙关长驱直入。他无措地由着福郎的舌头纠缠,挑逗,仿佛闻香识女人里的青涩女郎,随着中校的引导,磕磕绊绊地学习舞步。福郎又一次笑出声,明暗羞红了脸,把他推开一些。灯光打在福郎身上,阴影落在明暗脸上,明暗的眼睛在阴影中,漆黑又明亮,似藏了一对钻石在眼中。福郎凝视着他,如同欣赏一件艺术品。两人对视许久,随后福郎又低下头,吻上明暗的唇。这次明暗更熟练了一些,他微微张开嘴,将那位狡猾的绅士迎了进来,在温暖的灯光里,他随着福郎的节奏翩翩起舞,直到他有些喘不上气,一对舞伴才依依不舍地相互分离。
    福郎又啄了一下他的嘴唇,一只手向下伸去,明暗有些紧张地扭动了一下。福郎轻吻着明暗的颈部,喃喃道,“没关系的,修吾君,放松就好。”语调轻柔,如同在吟唱一首摇篮曲。
    明暗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福郎的头发,目光投向天花板的顶灯,望着柔和的光,将自己的身体全权交给另一人。
    他感受着福郎在他身体里的探索,这有些怪异,他从未这样容纳过另一个人。但随后他就被快感淹没,头顶的灯源也变得模糊而晃动,而福郎的模样却变得愈发清晰。渐渐地,他感受不到光,感受不到温度,甚至床褥,他只能感受到福郎,福郎的温度,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昼神福郎。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明暗就醒过来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这房子挺大,这床挺软,这胳膊......卧槽为啥会有个人在我旁边啊啊啊??!!
    “怎么了,修吾君,时间还没到,再睡一会Zzzzzzzz”身旁的人哼哼唧唧道。
    棕色的头发,昼神福郎,这不是昼神福郎吗?等等,为啥我会和昼神睡在一张床上,为啥......
    明暗突然发现屁股上没有织物的触感。
    卧槽。
    “怎么,你忘了昨天咱俩做了吗?”旁边的声音变得更清晰了,明暗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发现一双棕色的眼睛正戏谑地盯着他。
    明暗僵住了,昨晚的记忆开始灌入脑子里。
    卧槽。
    “所以......”明暗呆滞地蹦出一个词。
    “所以你终于不是处男了,修吾君。”福郎欢快地探头,往明暗脸上啄了一口。
    明暗修吾,于国中三年级,痛失童贞。


    Chpater 3 关于phone sex的一点事
    7.
    虽然明暗的初夜是被昼神福郎连拐带骗完成的,但摸着良心说,明暗真的爽翻了。即便付出腰疼一天的代价,明暗还是食髓知味般缠上了福郎。第二天临走前,两人原地拜把子结为炮友,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如胶似漆你侬我侬抵死缠绵干柴烈火的珍贵情谊。
    虽然在房事上情投意合,但明暗和福郎还是风格略有差异,具体来说,明暗饥渴,福郎变态。
    于是双方常因风格不合而互相被折磨,初期以明暗受苦居多。

    捡到明暗的福郎如获至宝。他从未见过如此合拍的炮友,明暗简直是为他量身定造。他的上一个炮友是六班的班委,括弧,男性。该男生很上道,但是令福郎不太满意的是,那个男生太瘦了,福郎每次摸他都跟摸柴禾似的,膈手。福郎喜欢丰腴一点的,最好是大胸——男性女性都是,他向往乳交。但毕竟国中生还都是青春少年,身体还没长开,肌肉曲线都还没有,更别提令人心旌摇曳的大胸了。所以福郎一直本着知足常乐的心态寻找炮友,直到遇上明暗。福郎在看到明暗那被衣服隐约勾勒出的胸肌的轮廓时欣喜若狂,疯狂感激上天垂怜,圆了他长久以来的梦想。明暗回去后,福郎每天晚上给他打电话,就算没什么可聊的也要听听对方声音。舍友嫌弃地说小情侣请不要秀得那么明目张胆,福郎只是微笑着往舍友手里塞了个炸鸡桶,于是舍友心满意足地戴上耳机,一边看动漫一边吧唧吧唧。另一边初尝禁果的明暗还想索求更多,但是毕竟二人分居两地,交通不便,福郎便想了个法子,phone sex。
    “你的意思是说,电话性爱?”明暗躲在被子里压低声音问道。
    “对,没错。我们通过电话找点乐子,”福郎懒洋洋地侧躺在床上,另一只手玩弄被子上的花纹,“你可以考虑一下,毕竟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个需要勇气的尝试。我这个人一向很开明,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人家害怕的事。”
    一听到害怕明暗就炸毛了。
    “来就来!这有啥好怕的!?”
    福郎勾起嘴角。你看,这招屡试不爽。
    福郎翻了个身平躺过来,声音突然变低,“修吾君,你现在在床上是吗。”
    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一点电流杂音在耳畔响起,明暗感到脊柱一阵战栗,“对,没错。”他不由自主地回应道,说完才懊悔自己这模样太驯顺了,于是又狠狠重复一遍,“对啊,就在床上呢。”
    福郎轻笑一声,他就喜欢明暗这副不服输的倔强样子。
    “宿舍里还有其他人吗?”
    “呃,有。”明暗把头探出被子,确认了一下宿舍情况,又缩回去继续道,“一个出去约会了,另一个在打游戏。”
    “哈,”福郎的语气变得有些好奇,“你不怕他们听到你浪叫吗,还是你一向就是这副放荡的模样?”
    “你特么的才放荡!”明暗压低声音吼道,“老子能管住嘴巴,你要开始就赶快开始。”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舍友知道你和我上床了吗?”
    “草当然没有啊!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到处宣扬啊蠢货!”
    “诶——”福郎慢吞吞拉长语调,“我已经把你的事告诉我舍友了。”他仰头看了眼埋头啃炸鸡的室友,“我告诉他,我找了个特别饥渴的,婊子。”
    最后一个词如羽毛般轻轻落下,正好落在明暗的雷区。
    “昼神福郎我艹你马个煞笔!”电话那头的明暗很生气,真的。他用尽残存的所有理智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咆哮出声。明暗一直是一个懂礼貌的单纯好少年,虽然说话比较粗俗,但从不干恶意侮辱他人的事。这一次,他是真的被冒犯了,很严重的那种。他的头脑和理智都很愤怒。
    但是,但是他的下半身和感性却出乎意料地感到一阵畅爽,仿佛昼神的折辱开启了某个开关。这或许是他没有直接挂掉电话的原因。
    福郎没有说话,静静看着手机屏幕的通话界面。
    一秒,两秒,三秒。很好,明暗没有挂电话。
    福郎用安抚炸毛狗狗的语气柔声道,“怎么了,修吾君,是我说的不对吗?”他没等明暗出声反驳,就继续道,“不知道是谁,明明舍友还在宿舍,就忙不迭地求我通过电话艹他呢。”
    电话那头的明暗不吱声了,福郎满意地眨了眨眼睛。
    “真是可怕啊。你说这算不算当众发情呢?舍友恐怕都不敢想象自己的寝室里居然住了这样一个变态。想想他们如果突然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叫了你一声,你却喘着气应答。把头伸出被子,却满脸潮红。他们可能会掀开你的被子,发现你下半身是裸着的,手指还插在自己的屁眼里,你说他们会怎么想呢?”
    明暗萎了,又勃了。方才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萎掉了,而脑海中开始自动播放福郎为他构建的场景,他仿佛看到舍友震惊的目光,嫌弃的目光,舍友骂他是个变态,甚至可能把这件事传播给班上其他人......
    明暗咽了下口水,他切实感到紧张和羞耻了。羞耻感如同海水将他淹没,让他喘不上气来,但羞耻感又在他身体里点了把火,他难耐地扭了下身子。
    “我......我不会让他们发现的。”他几乎用气音在说话,“我们可以速战速决。”
    福郎吸了一口气。
    修吾君是一匹良驹。
    “那好吧,修吾君。既然如此——”福郎顿了一下。
    明暗以尽可能小的动作幅度把睡裤脱到膝盖处。虽然被子已经盖过头顶,他还是努力把被子向上再提一点,仿佛这样可以更好地隐蔽自己。他感到自己像条忠诚的狗狗,急切地等待主人下达命令。
    “我们还是改天等你一个人在宿舍的时候再说吧~~拜拜~~~”福郎快活地啵了一口。接着电话另一头传来挂断的忙音。
    ???????????
    明暗修吾傻掉了。
    什么鬼,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改天?
    大明暗修吾与骚动的小明暗修吾面面相觑,接着,大明暗修吾恶狠狠地踹了脚被子。
    昼神福郎,你特么的是阳痿吗!!!!!

    *一点后续
    挂断电话的福郎忍不住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狂笑,他已经能想象出明暗满头问号气急败坏的模样了。
    让我们再重复一遍,昼神福郎的爱好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

    *二点后续
    福郎一直以为至少大胸应该是自己的独有性癖,或者体面点说,个性化爱好。直到他看到妹妹招子带了个胸比她还大的男朋友回来。
    福郎有点方,难道大胸也要成为昼神家共通性癖了吗。
    这一忧虑在幸郎带回来一只白毛小海鸥后得以打消。
    你有自己独特的爱好,这很好。福郎欣慰地对幸郎说道。
    我不喜欢乳交,我喜欢仓鼠吃香蕉。幸郎无动于衷地看着福郎。
    福郎噎住了。从旁经过的招子用棉花糖挡住自己的脸。
    让我们拓展一下明暗的评价——昼神家的都是变态。
    这样就对了√





    Chapter 4 福郎对明暗的第一次调教
    8.
    国中三年级的福郎决定要对明暗进行调教。
    他称此为雕琢璞玉,为二人未来达成和谐情事所需之必要练习。
    其实他这么说也没错,毕竟明暗的热辣程度是以往炮友的一百倍,但性爱技巧却是以往炮友的一百分之一。
    就拿他们第二次电话性爱举例。
    “啊草,我搞不下去,这特么好难受啊。”是尝试着把手指插进菊花的明暗。“不行,老子菊花要裂开了。”
    “......修吾君,你要不给自己做点润滑?”
    “蛤?啥是润滑啊。”热血少年明暗君只知道一杆进洞。
    昼神扶额,这和他的预想有些出入。大概是最近和明暗聊天聊太多了,自己的智商也被拉到和单细胞一个水平,只想着明暗在床上喘息扭动的色情场景,却忘记了明暗在啪啪啪上完全是个小白。
    “明暗君,那你就别折磨自己的菊花了,把手指拿出来吧。”他叹息道,不过幸好退而求其次,还有揉胸这个选项。
    “......福郎你为什么喜好这口啊。”
    明暗无语地看着自己的胸,这不就是胸肌吗。他把手放上去捏了捏,嗯,锻炼得不错。绷紧左臂,小臂向上抬起。唔,胳膊上的肌肉也很棒。
    电话另一头的福郎绝望地把脸埋在手里,裤裆的帐篷已经塌下去了。
    最后,明暗总结道。
    “你说的电话性爱就是这样吗,我觉得没啥意思哎,下次你能不能找点有趣的活动。”
    福郎倒在椅子上,连吐槽都不想吐槽了。


    9.
    “蛤?你居然说我技术不行?!”明暗大怒,从床上噌的一下直起身。
    福郎赶紧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肩膀。
    “嘘——声音小点,招子和幸郎在午睡。”
    “哦,抱歉。”想起家里还有两个小学生,明暗的表情明显松弛下来。他顺着福郎的动作,重新躺回床上,枕着福郎的胳膊,小声抱怨道,“你居然说我技术不行。”
    “唔,抱歉,是我刚才用词不当。请允许我更正一下说法,我认为修吾君的技术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看到明暗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福郎忍着笑凑上去亲了他一下。“你的天赋非常棒。我是说,你是我见过最辣的人了,而且你还充满探索欲。我从未见过如此棒的床伴,我想和修吾君一起开发一些新的情趣~”
    明暗得意地哼了一声,福郎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没错,对自尊心很高的单细胞,适度的表扬会有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比如你看刚才还气鼓鼓的明暗,这会儿就目光灼灼地盯着福郎,“好,我们练哪种?”
    福郎翻身下床走向书桌,明暗来之前他就已经在心里拟好一份训练计划了,他掏出钥匙打开最底下一层抽屉。
    “我们从口交开始。”福郎转过身,摊开双手,满面笑容。
    “年轻的修吾君哟,”他语调夸张地吟诵道,“你掉的是这个口枷,”
    他晃晃左手的道具。
    “还是这个香蕉呢?”
    ...................
    没错,他的右手拿着一根香蕉,货真价实的黄色大香蕉。
    明暗:蚊香眼.jpg
    “昼神福郎,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清你究竟是变态,还是单纯的脑子坏掉了。”
    “说不定二者皆有哦~”
    明暗叹了口气,虽然昼神福郎平时看起来比他聪明那么一点点(只有一点点),但这货总会在一些奇奇妙妙的地方表现得像个智障。
    “口枷我还能理解,那根香蕉是什么意思?”
    “就是两种训练方式。”福郎坐回床上,“一种是你戴着口枷给我口交,另一种是用香蕉模拟我的小兄弟给你练习。”
    “呃......”明暗看着福郎手里的两个物件。用口枷感觉太屈辱了,仿佛自己是什么昼神福郎的奴隶,但是香蕉.......香蕉也太蠢了吧!对着一个香蕉舔来舔去,我是傻子吗?!
    “放心,明暗君一向看起来很聪明的,”昼神福郎你真的没有读心术吗。“而且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看到。”
    但是你个混蛋也在房子里好吗?!我就是不想让你看到啊可恶!明暗瞪了福郎一眼。
    “我不想搞这些幺蛾子,就不能直接实际操练吗?”明暗瘪着嘴。
    福郎为难地摇摇头。
    福郎确实有点为难,天知道他做梦都想让明暗用嘴裹住他的小兄弟,把他吸到射出来。但是这毕竟不是梦里,他有些很现实的顾虑。
    明暗可不是什么听话乖巧的宠物,而是货真价实的烈马。他能一拳把人打昏过去,也能一口把福郎的小兄弟咬下来。
    福郎只有一根小兄弟,而且断了以后不可再生。
    所以福郎不敢在毫无安全措施防护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小兄弟送到虎口里。
    会出人命的,真的。
    “修吾君,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任何嘲笑你的话,绝对不会露出任何嘲笑你的表情。”我只会在心里嘲笑你,“我只会像最认真的老师一样,尽职尽责地教你。”福郎摆出拦网专用严肃表情。
    “行吧。”明暗叹了口气,接过香蕉,准备剥皮。
    “呃等等,不剥皮,直接塞。”
    “蛤?你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直接把香蕉往里塞??”明暗真想拿香蕉砸死昼神。
    “呃,对,因为香蕉剥皮就有点细了。如果你担心卫生问题我可以拿酒精湿巾给你擦一下。”福郎谄媚地举起早已准备好的酒精湿巾。
    明暗看着福郎手里的湿巾,眼神空白。
    这么美好的假期时光,我本可以打排球,看动漫,打游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一个大型智障儿童一起坐在床上,准备把没剥皮的香蕉塞到嘴里。
    明暗擦干净香蕉,顺便把香蕉柄折下来砸到福郎身上。福郎微笑着左手接住香蕉柄,右手从明暗手中拿过香蕉。“好嘞,修吾君仰头,张嘴,来说:啊——”
    只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只想应付差事的表情,那个混账就没法嘲笑我。明暗想着,没精打采地张开嘴。唔,香蕉皮味道有点涩涩的。该死,他就不能拿个好吃点的东西吗?
    “好的,修吾君,用你的嘴唇嘬住香蕉先生。注意千万不要让牙齿碰到它,香蕉先生是很脆弱的~”福郎一边深情款款地指导一边把香蕉慢慢往里推。“用你的舌头舔舔香蕉先生,他会非常高兴的。”
    你是什么,幼儿园老师吗?
    “对对就是这样,做得很好修吾君!”福郎语气夸张地表扬着,又把香蕉抽出来了一些。看着明暗青涩地用舌头服务香蕉,他感到自己裤裆变紧了。他的欲望叫嚣着把破香蕉扔出窗外,直接脱裤子提枪怼到明暗的舌头上。他的理性艰难地压制住欲望,不行,现在还不可以。
    “好的修吾君,现在我们要学习下一个知识点,深喉。掌握这个知识点的要诀在于放松,让舌头放松下来,咽部也是,不要紧张,不要畏惧异物。”福郎把香蕉往里推动。明暗尝试着放松,接受异物的一点点侵入。但是等等还往里吗?那东西快要到舌根了!明暗轻微摇头,发出呜呜的声音。昼神福郎那混球是想把香蕉整个塞到我肚子里吗??!!
    停下来,太深了。明暗焦急地用眼神示意福郎。
    “坚持住,修吾君,坚持住。这会比较深,你第一次接触可能会有点不舒服,注意放松。”小老师福郎屏蔽了明暗的求救信号,继续课程教学。
    香蕉到舌根附近位置的时候,明暗终于忍不住了。他赶忙后撤出来,咳嗽着,感觉自己想吐。
    福郎关切地拍拍他的肩,把香蕉放到塑料袋里,同时悄悄瞅了一眼香蕉上的牙印,后怕地流了滴冷汗。
    “修吾君你还好吗?”
    明暗不想跟这个混蛋说话,只是摇头咳嗽。
    福郎笑嘻嘻地硬凑过来,像只树袋熊似的扒在明暗身上。“辛苦修吾君啦,为我付出那么多~”他高兴地亲了下明暗的后颈,一下还不够,他又亲了两下。“今天晚上就由我来为修吾君做一顿大餐吧~”
    明暗赶忙摆手,声音嘶哑地喝道,“你别!你是想把我们四个人全害死吗?”
    昨天下午的惨痛经历还历历在目——福郎打着要成为像明暗一样自力更生的好少年的旗号兴冲冲地下厨,结果直接把锅烧糊,差点酿成火灾。
    福郎不说话了,明暗也低下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修吾君,我真的没有做饭天赋吗......”福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声音闷闷的,语气有点低落。
    明暗无声地叹了口气。昨天福郎把晚饭彻底搞砸,还差点闹出火灾,结果惨遭招子痛批,幸郎也不理他了。招子回卧室打电话告诉父母,于是福郎又挨了老爸老妈的臭骂。
    明暗握住垂在他胸前的福郎的手,手指摩挲着福郎的手心。“谁叫你昨天那么毛毛躁躁非要一下做好几道菜啊,还不听我劝。”感觉到身后的人动了一下,头埋在他的颈窝处。明暗语调柔和地说道,“昨天只是第一次练习,失误是难免的。你看我刚才第一次练习不也失败了吗。今天晚上你再试一次,我在旁边指导你,肯定可以成功的。你那么聪明,拦网也很厉害,做饭难不倒你的。”
    “......谢谢你,修吾君~”福郎大受感动,把明暗搂得更紧了,“你才是我的亲妈呀。”
    明暗僵住了,额头上蹦了一排井字。
    他微笑着,一个肘击捅到福郎身上。


    10.
    “所以我们还要再试一次吗?”福郎问道。
    “再试一次也不是不行,但是你有没有什么专业点的道具啊。”明暗皱着脸,“香蕉皮很涩欸。”
    “你说假阴茎吗,我这没有啊。”福郎摇摇头,“我穷,买不起。”
    “........”明暗看着福郎房间里清一色的实木家具,“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你没钱。”
    “这也不能代表我有钱啊,”福郎搂着明暗委委屈屈道,“你看我内裤穿破洞了都不舍得扔。”
    “你可给我闭嘴吧。”明暗一把将福郎推开,“那换成,换成那个什么口枷吧。”
    委屈福郎瞬间变成开心福郎了。

    “.......怎么会有人喜欢戴这种玩意呢。”明暗愁眉苦脸地看着口枷。“只有马才会戴马嚼子。”
    “所以才适合修吾君啊。”福郎笑眯眯地把口枷往明暗头上套,“来修吾君张嘴咬住环。”他又为明暗调整带子,“带子紧不紧?”
    “扣(可)诶(以)。”明暗含含糊糊地回答道,由于嘴巴无法闭合,他感到口水要流出来了。
    他伸手去拿纸,却被福郎按住手。
    “不需要纸哦,修吾君。”福郎笑眯眯道,“顺其自然,我喜欢你止不住流口水的模样。”
    ????你是什么色狼吗????明暗想骂人,但是他还带着口枷。他只得竭力仰头不让口水流出来。开什么玩笑啊,到处流口水?我又不是只会满地乱爬的小孩。福郎那副看好戏的模样让他更生气了,他抬腿想把福郎踹下去,反被后者抓住脚踝。
    “修吾君真是迫不及待啊,都开始向我撒娇了。”福郎贱兮兮地说道,闪身躲过来自明暗另一条腿的飞踹。“好了甜心,让我们进入正题。”
    明暗停下腿上动作。
    福郎放下明暗的腿,在床上坐正。“待会咱们进入真刀实枪的演练,就练习一次。”看着明暗不满意的眼神,他摇头道,“虽然我也很想让你尽快掌握这个技术,但深喉可能会导致喉咙擦伤,所以我不建议我们两在短期内进行大量练习,无论什么玩法,还是要以修吾君身体健康为首要考虑。”明暗的脸有点泛红,福郎瞧着觉得可爱,又凑上去啄了一口。接着坐回来说道,“鉴于你是初次尝试,我允许你不动舌头,只要尽可能接纳我的唧唧就好了。另外这个橡胶圈记得咬紧,如果圈打转了既会伤到你也会伤到我,”福郎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最后就是咱俩的安全手势,你还记得吗?”
    明暗点点头,竖起无名指。
    “对,竖起无名指。如果修吾君竖起中指那我只能当成情趣,不会停下来哦。”福郎训狗似的拍拍明暗的头,“好了!修吾君,现在去地上跪着吧。”
    自小就被教导男儿膝下有黄金明暗成功炸毛了。
    “哎呀,是跪坐啦,或者你想趴着蹲着原地打滚?”福郎的恶趣味总是在不应发作的地方随意发作呢。
    明暗懒得理他,自己慢慢蹭下床跪坐好,还用睡衣袖子尽力优雅地擦了一下流出来的口水。既然今天注定受辱,至少要把自己捯饬得体面一点,不能让那个混账轻易得逞。
    福郎坐在床边,裆部正对着明暗的脸,他缓缓拉开裤链,享受着明暗脸上逐渐流露出的惶恐。他褪下内裤,被束缚已久的性器弹了出来,吓得明暗朝后缩了一下。
    “呀,勇敢的修吾君连这都害怕吗?”福郎坏笑着,“可以开始了。”
    明暗看着福郎粗大的性器,难以察觉地抖了一下。我为什么要答应这个臭煞笔的邀请。他绝望地想道。我现在打安全手势说我反悔还来得及吗。
    “修吾君莫不是要反悔?”昼神福郎你绝对会读心术,“明明约定好了要完成这次任务,昨晚的修吾君还意气奋发地说这难不倒自己呢。唉,没想到修吾君不仅喜欢吹牛,还不守诺言。”
    是谁切断了我的后路?哦,原来是我自己。
    昨天的明暗有多得意,现在的明暗就有多后悔。
    所以说,有时候,话真的不能说得太满。


    11.
    如果问国中二年级的明暗他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国二的明暗会认真地告诉你,他最后悔的是没有在全国大赛上和优里西的昼神福郎交个朋友。
    如果问国中三年级的明暗他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国三的明暗会认真地告诉你,他最后悔的是跟优里西的昼神福郎成为朋友。

    他不能理解,当初明明只是本着交流竞争的心态发出交友申请,怎么就发展到今天他要跪坐在地上吸对方屌的地步。
    “啊——修吾君,你的嘴好棒。”
    明暗像个稻草人一样,动也不敢动,由着福郎在他嘴里小幅度来回抽插。
    这劫难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修吾君,我们要开始深喉练习了哦,注意放松——”
    明暗感觉到嘴里的大怪物开始往深处挺近。唯一能反击的牙齿已被限制住,一个硕大的,能把他的口腔填满的肉块,如一条脱去鳞片的蛇钻进他毫无防备的柔软部位。他禁不住有些瑟缩。他讨厌软弱,害怕任人宰割,但现在的他就是任人宰割的代名词。
    明暗想把福郎的性器从嘴里赶出去,他用舌头奋力顶着那个大怪物,想把它推开。没想到这竟让福郎喜出望外,被湿润柔软的舌头裹住按摩,他爽得差点直接缴枪投降。
    福郎的性器又粗涨了一圈,“修吾君干得漂亮,非常棒!”他脸上露出迷醉的表情,动作变得更加粗暴。明暗竭力想要喘气,嘴里的东西妨碍他的呼吸,他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双手无助地攀住福郎的腿,口水不受控地从嘴里溢出。
    福郎猛地向前一送,性器直顶到明暗的喉咙深处,明暗惊恐地颤抖了一下,鼻孔翕张,瞳孔放大。他想摇头,但头被福郎的手用力固定住,挣扎不得。如果是平常的明暗,完全可以凭蛮力把福郎的手从头上掰开,但是现下,他被福郎狂暴的气势降住了。
    “太棒了,修吾君,你太棒了!”福郎高声喊着,似乎完全忘记了家里还有其他人。他沉浸在欲望的世界里,眼睛发红,目光如火一般炽烈,下半身动作完全不见开始时的小心翼翼。
    他在驯马,他终于驯服了一匹烈马,他成功地控制了明暗,他沉迷于掌控的快感。
    福郎的性器在他嘴里驰骋,明暗感到自己的下颌都快要脱臼了,他被撞得头脑发昏,只能被动承受冲击。时间的步幅被拉得无限长,每一秒都是那么难熬。不知道过了多久,嘴里的巨物突然停了下来,接着一股粘稠的液体直接喷射进他的嘴里,顺着喉咙流入食道。明暗痛苦地瑟缩了一下,精液的量很多,他快要窒息了。福郎心满意足地抽身出来。明暗靠着他的腿大口喘气着,不得不把白色的液体吞咽下去。
    太棒了,福郎露出微笑,这是他做过的最棒的一次了。
    今天他妈的就是在历劫。明暗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他颤抖着,身心都濒于崩溃。这种事对于一个才初尝禁果的纯情国中少年来讲还是太过了,他好不容易站起来,身子晃了一下。福郎伸手要去扶他,却被明暗狠狠拍开。明暗艰难地挪到门口,想要开门,却发现手根本使不出力气。
    昼神跟在他身后,高潮的愉悦还未褪去,他的脸上挂着餍足的微笑。“小甜心被我艹得没力气了呢,来,让daddy帮你开门。你去好好洗洗你可爱的小嘴。”
    “你玩够了吗,昼神福郎。”明暗回头,冷冷看着他。
    福郎吃了一惊,笑容僵在脸上。
    “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好,那我只能说你真的恶心。”明暗咬着牙说道,随后用力拉开门走了出去,徒留福郎一人在原地发愣。
    福郎终于意识到他玩过头了。


    12.
    福郎知道自己理亏。
    福郎是一个不滥玩但很敢玩的人。他不滥交,每次只固定和一个炮友玩,但是他会玩得很大。所以在找炮友时,他会跟对方反复确认双方的风格和接受限度,他不希望出岔子。
    他一直保持这个良好习惯,直到遇上了明暗。
    他头一次隐瞒了自己的所有情况,利用信息不对称的优势,通过各种小手段让明暗接受自己。
    他害怕明暗在知晓自己的风格以后会被吓跑,甚至更严重的情况下,会鄙弃自己。
    明暗是他的奇迹,是上天对他的馈赠,他不容许明暗从他身旁离开。
    他一直尽力掩饰好心里的野兽,把它锁在漆黑的洞穴中,直到今天,看到无助地跪在他面前的明暗,野兽挣脱锁链而出。

    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声感叹:完犊子了。

    招子走到他身旁(福郎连她什么时候起的床都不知道),圆圆的棕色眼睛扫了他一眼,“哟,你终于把明暗哥搞怀孕了?”
    福郎无喜无悲:“小孩子不会说话就闭嘴。”
    招子哼了一声,“某人巧舌如簧,不照样把他情人给气走了。”
    “所以你就来嘲讽我?”
    小学生招子挑起一边嘴角,“嘲讽你是自然的,不过我主要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抱歉,今天欧尼桑商店歇业了。”
    “听我说完,”招子皱了下眉,“我帮你把明暗哥追回来,作为回报,你把你每个月生活费的三分之一给我。”
    “蛤?”福郎紧锁着眉,“你咋把他追回来,不对,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最近看上了我们班一个小男生,他学习很努力,但是家里很穷,父母身体不好。”小学生招子背着手,“我打算包养他。”
    福郎成功噎住了。


    13.
    明暗双手撑着洗手台,吐出嘴里的漱口水。
    这已经是他第二遍漱口了,在这之前他还刷了两遍牙。
    想到刚才咽下去的东西,他的肠胃都在抽搐。福郎事先并没有告知他要射在嘴里,他对此全无准备。
    更重要的是福郎的疯狂。
    他回想起他们的第一次做爱,福郎好似世界上最温柔最体贴的情人,他看着明暗,眼里盛满柔情蜜意。
    仿佛明暗是他最在乎的人。
    仿佛他们是......
    仿佛他们是一对爱侣。
    明暗愿意为一个如此珍视他的人放下自尊,让他获得快乐。
    但今天的福郎不是那个人,这个福郎陌生得让他害怕。
    自负,狂热,仿佛明暗是他的战利品,是他的玩具。
    但话说回来,昼神一开始就没说过明暗是他的情人,他们始终不过是炮友关系。
    自作多情罢了。
    明暗叹了口气,低低笑出声,自己的初恋就这么狼狈地收尾了。

    忽然传来敲门声。
    “明暗哥,是你在里面吗?”
    是招子的声音。


    14.
    “所以,我再确认一次,你知道你错了对吗,老哥?”
    “啊,是的。”
    “那如果我把他哄得愿意跟你说话了,你会好好道歉,知错就改对吗?”
    “啊,没错。”
    “好,那我就去找明暗哥了。”

    招子踮着脚尖走到洗手间门口,小心翼翼地敲了两下门。
    “明暗哥,是你在里面吗?”
    里面传出明暗有些嘶哑的声音,“对,是我。”
    “明暗哥,我知道哥哥刚刚惹你生气了。但是,那个,我有话想跟你说。”
    厕所门打开,露出明暗疲倦的脸庞。


    昼神福郎不安地抱着小闹钟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招子和明暗已经聊了有十五分钟左右,但是明暗还没来找他。
    待会修吾君回来我该怎么办。
    首先我要沉重地,诚挚地向他道歉,对他说对不起明暗君。
    然后诚恳地向他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这么玩,绝对尊重他的意见,我们两个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夫唱夫随琴瑟和谐。
    啊,但是这样真的一点都没有刺激感,真的好无趣啊。
    算了,当务之急是要把修吾君劝回来,至于这些问题可以以后再想办法。
    “什么问题?以后想什么办法?”
    门口传来的冷冰冰的声音吓了福郎一跳,手里的小闹钟都掉地上了。
    “呃没什么问题没什么问题!我只是随便碎碎念一下哈哈。”福郎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小闹钟。完了,刚刚排练的台词忘得一干二净。“啊呃——”他成功卡壳了。
    明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脸上却莫名有点红晕。“昼神福郎,坐下。”
    福郎乖乖坐到床边,像只听话的大金毛。
    明暗的眼睛还有点红,头发有点乱,哦他睡衣上的口水还没洗掉太棒了——
    等等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福郎摆出流泪猫猫头表情,“明暗君——”
    “福郎,请允许我向你道歉。”
    诶??!!
    昼神福郎傻掉了。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我......”明暗犹豫了一会儿,继续道,“招子给我讲了你的一些情况。很抱歉我刚才对你态度那么恶劣。我希望你不要产生误解,我讨厌你或者什么的......”
    福郎表情空白,他死机了。
    “只是......我刚刚被你吓着了。我承认我确实在这方面啥都不懂,之前也没有跟别人做过。我唯一的一次还是一个半月前咱们合宿的时候在你家做的。我就,误以为所有的性爱都是那样的,其实可能并非如此。”他紧张地绞着手指,“很抱歉给你带来困扰。”
    “不,没有困扰没有困扰。”福郎直觉性地回答道。直觉性地,因为他的思维已经停止运行了。“所以......咱俩是和好了吗?”
    “嗯。”明暗点点头,走到床边,在福郎身旁坐下。福郎瞬间化身八爪鱼游到他身边,整个身子紧紧贴住。
    虽然他到现在都没想通为什么明暗就突然向他道歉了,但直觉告诉他,不要问。
    “还有,福郎,”明暗微微把头侧向左边,福郎的头正搁在他左肩上。“......我也,喜欢你。”他呢喃着,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Д゚)))!!!!!!!!!”
    昼神福郎,卒,享年十五岁,死因:过于幸福。
    “喂别这么早就死了啊!!!!!”


    15.
    “修吾君,我也应该向你道歉,”一番亲密过后,福郎搂着明暗低声道,“我之前应该提前告知你要采取什么行动,充分征求你的意见。”
    “......这个其实还行。”明暗把被子又往上拉了一点,他眼神乱瞟,脸有点红,“你那样......我觉得蛮好的。”
    ————
    “啊啊啊修吾君我好爱你呜呜呜呜——”福郎太感动了,今天是什么诸事皆宜的良辰吉日。他挂着两条宽面条泪把明暗搂得更紧了。
    “松开点傻子,你快把我勒死了。”明暗一把将福郎推开,很好,正常情况下力5对力4是肉眼可见的优势。“别腻歪了,赶快下床做饭。”
    “啊好烦啊家里为什么还有两个人。”福郎哼哼唧唧翻身下床。“话说幸郎一下午都没动静是睡成傻子了吗。”
    幸郎当然醒了,他只是不想往狗血drama里掺和罢了√


    *一点后续
    福郎终于找到和招子单独相处的机会。
    “所以你对他说了什么?”
    “唔,也没说啥,我就说你其实爱上他了。”
    “等等,我让你哄劝他不是让你把底都抖出来啊!”
    “行了吧老哥,照你那别扭的态度,你们俩打算演绎长篇胃痛文学吗?”
    “什么意思,什么叫胃痛文学。”
    “这不重要。我还告诉他你是个缺爱的小孩。”
    “啊?”
    “我说咱爸妈在外面当教练,我和幸郎也不搭理你。你总是一个人独处,所以你非常缺爱,还缺乏安全感。哦对,我还说你经常在家哭。”
    “等等等等,这段话槽点实在太多了。”福郎疯狂摆手,“除了爸妈在外当教练以外,剩下的哪个词是真的???”
    “我和幸郎不搭理你。”
    “......你们真的嫌我烦吗?”
    “没错。恭喜你终于发现了这一惊天事实。”
    “所以你嫌我烦就疯狂败坏我的形象??”福郎感到自己的毛要炸起来了。
    “那你是想让我对明暗哥如实相告?让我告诉他你去年把你炮友搞得差点昏迷?”
    “呃......倒也不必。但是你不要把我说成什么可怜的小宝宝啊!!”
    “哦,亲爱的——”招子摆出一副同情又慈爱的模样,“你在我们眼中一直很可怜啊。”
    “你生活费别想要了!!!”
    昼神福郎,成功炸毛了。


    *二点后续
    “所以你为什么会想把我和修吾君劝和。”
    “我说了啊是因为——”
    “除了那个什么狗屁包养以外,我知道你不止这个原因。”
    “因为明暗哥真的很,贤,惠,啊。就像贴心的大哥哥一样。”
    “那我呢?”
    “帮我和幸郎套住贴心大哥哥的工具人。”
    招子微笑着眨眨眼。
    “这种上天的馈赠,我怎能允许他从我们家溜走呢?”
    福郎眨眨眼,悄悄流了一滴冷汗。
    让我们再重复一遍定理——昼神家的都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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