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ffic light》-chapter3（six×rk）>Six×Rk（67），Mono×Six（16）
>鲁迅废话，预警在预告，OK再往下
（1122加起来不是等于6么？
单纯的kid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都是巧合而已，six你听我说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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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个个漂流在海面的漂流瓶，里面装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被有心寻找的人发现，拜读曾经的历史。kid认为自己也是一个在收集漂流瓶的人，收集的信息都关于six，只是未能构成线索解开她的谜底。他乐于解谜，想要解开她身上层层叠得的谜，为何她如此令他着迷，绝非单纯的因为从某一刻起他们结缔了肉体关系。
人群去往校园的长街，沿路经过的两旁的住户将草坪和庭院装扮成墓地等惊悚氛围的主题。街上时而传来故意的尖叫声和喧哗，kid稍早些回到校园，感叹年年都弄得大张旗鼓，这次也不例外。平日宽阔的公开休息室堆满了装饰和挤满了人，抬头望去，整整三层都难逃一劫；原本正朝向链接二楼巨大挂钟的壁炉也盖上了网格布着蜘蛛网，场内尤为热闹，内部乐队也早早得躁动起来，喜笑颜开和愁眉苦脸的人莫名都汇流到一块。
他看了眼表，环顾四周首先确认了six未到场，随后观察着人流分布，得找到一个角度能密切关注着入口动向，不能错过了six的到来。
一想到她，脸变得刷红，向来情绪稳定也不敌一瞬脑内闪过她的模样，几个小时前她还近在眼前，光影下柔软的触感滑落他的掌心……或许是环境的渲染令人容易产生胡思乱想，他避开人群嘈杂，独自坐在单人高脚椅，托腮等待着想见的人到来。

中途迎来一波又一波的熟人，他们前来打招呼时不忘秀一下今日限定的女伴，每个人都精心打扮，当然也有像他一样穿着宽松衬衫和长裤的通常者，这类人不过是不爱凑热闹罢了，殊不知显得更加突兀。
kid迎合他们的招呼，他们总想高举纸杯里的威士忌灌醉他，晃动的杯口洒得台面到处都是，看他们通红迟钝的笑脸，怕不是舞会还没到热潮时就已烂醉如泥，kid身边常常会有主动前来攀谈的人，或许与他没有伤害力的外表有关也与他散发着友好气息的气质有关，他的心飞到了外面，无心听人们醉酒后的荤笑话和他人的糗事，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张板凳，牵着今天结束了他二十多年单身的女孩谈谈心。
six离开时的情绪令他生畏，他尽可能得捋一捋思绪，譬如six离开后的几秒他首先冷静思考了好一会儿为什么那女孩就这么冷漠得走掉？像是为了惩罚他一个人好好反省一下似的。kid陷入自我怀疑，将头蒙在抱枕中用力呼吸，稀薄的空气逼迫大脑快速运作。在交付整个过程中six都扮演着引导者，看似从容不迫的行径其实也不过随心而行，不想挣脱six对他使出的怪力或许才是本意，任凭她的摆布，仿佛心知肚明自己就是一份食物，得老老实实被享用。她捕猎的特性如此强烈，那就满足她，让她快乐。
可真正进入状态后的她又似乎换了一副面孔，与捕猎者截然不同，更像一只被制服的羚羊，会挣扎但不能挣脱，亦如知晓宿命般接受与享受狩猎地位切换的痛苦与欢乐。kid不会为了掌握主导权而分心或是过于强势，他把主动权交付在她的手中意味着自始至终不会强制她做些什么，而是她要求的更多。
kid眼神空洞得盯着纸杯中几乎未降位的威士忌，复盘了每一个细节，羞耻又兴奋，矛盾地握紧拳头时而松开恢复理智，客观得总结，确实直至结束都没令six不满。
那她为什么离开时如此爱答不理？她可以继续躺在他的腕臂中休息片刻或是两人可以闲聊更多加深了解，这是个绝佳的机会。kid想不通她一刻不停留得起身抓起衣服就想跑的举动是怎么回事，是后悔么，是惊慌么，是害羞还是厌恶他，或是只是为了玩弄他……

光是不断的做出假设，kid就消耗了一个多小时，加上前来打扰他思考的人占用了他一个多小时，拼拼凑凑他足足在这张椅子上等了将近三个小时，然而six的身影还未出现。
kid深叹一口气，周围喧扰的杂声几近听不清话声和歌曲的音调，仿佛身处另外一个空间，他捏了捏手中的纸杯，再不喝里面的酒水纸杯就快被软化，他不想喝，今天至少不想再喝了，味觉还停留在与six举杯共饮的红酒香，口味尝起来确实不是什么上等的红酒，却令人心醉……为什么six还没来，她是不是忘记了晚上的约定，还是故意决定放鸽子？kid惯性得设立可能性，又要分析每一条概率，这比任何课题都难搞，他根本猜不透six想什么，嘴里不自觉地喃喃起她的名字，显得无奈无助又可怜……
“我在这里。”
他斜了斜脑袋瞅了眼搭落在肩膀上的手，涂抹了黑色的指甲油。kid下意识得弹起身，内心激动不已，没想到等待没有白费。
six穿着一袭足够隐匿在人群中的黑色长裙戴着一顶小小的巫师帽，她看起来心情大好，和离开他床头时的无言阴郁判若两人。kid摸不着头脑，她的喜怒无常似乎变换的过快，他跟不上步伐，为此新鲜为此愁苦。但一切都掩不过欣喜，脑内的兴奋因素像是他也才刚到，将消磨的寂寞时光抛之脑后，对周围看腻了的环境与人产生了突然的陌生感。
six跃起双脚，坐上kid对面的高脚凳，依小圆桌的直径两人的手肘随时会相碰，她信手夺过kid手中已捏得几近杯身软化变形的纸杯，一边漫不经心得观望四周的热闹一边自然地喝了起来，皱皱眉吐槽了一句这里真热。
kid指着杯子，说放太久冰块都融化了，正想给她换一杯，six却摇头拒绝，在忽闪忽闪的彩灯下像只邪恶的小野猫将脑袋凑过去。
“你手里的就好。每次都觉得你手里的东西就是最好吃的。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算是变相的告白吗？kid感谢四下嘈杂的环境和不红不绿的灯光掩盖了他真实的面色，原本在思考要说些什么讨好她的话都如鲠在喉，不如从一旁的冷餐中取了些水果小食来讨她欢心来的实在。
暂时的离席获得思考的空隙，她是如何做到那样洒脱的心态？kid深呼吸，至少six现在的表现已排除了之前令他不安的几个致命的假设。

果然她说的是真的。kid选的食物恰好都是她爱吃的类型，就连在十几种中挑选出的一两个蘸酱都戳中红心，six看起来并不像是装作爱吃的样子。kid不知道自己的手上有什么魔法，也可能是运气好罢了，他回想起第二次见面six也是在食堂里中意他挑选的配餐，这种奇妙的契合让他增加了一点小小的自信。

看她吃东西的模样充满了幸福感，尤其她微微自在地荡动双脚，今天她坐在沙发上也这样悠然自得。kid不想盘问她为什么那么迟才来；也不想问她在他们两个短暂的分开之后都做了些什么；这样默默看着她就好。
三下五除二吃了点东西，six叉开五指有些呆呆地寻找着擦手巾，kid掏出湿纸巾替她擦手，这个举动让她惊住，和初次他握着手电筒一样看傻了眼。
“怎么了？对薄荷过敏吗？”问着，kid认真地擦拭着她每一根手指。six一贯沉默，注意力被背后舞池里发疯人群吸引，他们像吃坏肚子一样跟着摇滚乐队蹦蹦跳跳，突然间又随着中间切换的慢曲静下来左右摇摆。
“要跳舞吗？”
kid不擅长跳舞，不代表他会拒绝。six主动将他的手掌贴合在自己的腰部，手腕自然垂坠在他的双肩，两人不近不远的距离恰好能看清彼此的脸庞，但事实上灯光过于昏暗，彼此只能看到些许轮廓。
“我不是很会跳舞，好怕踩到你。”
“我也不会。只是凭借身体的记忆。”
他想起那天six一个人深夜站在别墅前和空气跳舞，他想问却又不敢问，怕摸倒逆鳞，当时她诡异的行为确实叫心口挤压的谜团又增码，但眼下他劝自己最好闭嘴，安静得跟着她的步伐进退。
不只是跳舞，kid许多事都逐渐跟着six的步伐前进后退，他想前进的时候又总是犹豫该不该前进，亦或被她的锋芒逼得后退。
也正是因为两人都不太会跳舞，才恰好不会踩到对方。
两人离开舞池来到三楼的露台透气，six说起自己的设计终于重新找到了灵感，疏通了卡壳停滞不前的烦恼，此前她做出许多尝试却都一筹莫展。
以为她会分享如何获得灵感的过程或契机，结果话题戛然而止，kid等待下话的表情显得特别滑稽。
six为此一笑，话锋一转。
“kid过去没有喜欢的人吗？”
她不只是喜怒无常还思维跳跃！kid得先刹车刚才的脚步赶紧转向朝另外一条路去，他没空揣测这话的含义，只能实事求是作答。
“没有。”
“可你好像很受欢迎。”
“人缘好和女生缘好不是一码事啦~”
“诶……意外。会有人主动追你吧？”
“这方面我有点慢热，所以……”
“和我进度却很快？”

是啊，很令人窒息的接话。我感到心脏快要从嘴里蹦出来，six的话仿佛提醒着我们之间的关系，她绝对不是那种随便玩玩的女孩她自身也证明了这点，然而我也是同类人；可笑的是我们之间在拥有肉体关系前究竟又是什么关系，同学，朋友？我们甚至连彼此的联系方式都没。
荒唐。
他想这个时候是确认关系的好机会！既然six没有后悔那件事，也没有讨厌自己的迹象，加上上半场气氛也烘托得相当顺利，只欠他开口了。
kid鼓起勇气主动握住six空在栏杆上的手。
“six，我…”
话还没开始说，six的举动让kid愣在原地，恍然间脑神经像一块薄脆的饼干“啪——”得被拗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他说错了什么，在他握住她的手时，她是那么自然得排斥似的抽走了手。
明显她自己都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捏紧拳头，防止再被唐突得牵起的可能用另一个手捂住了被握过的手。
气氛骤然沉落暗淡，kid有些难堪，他的手停留在空气里晾着，一动不动。
如果是从未有过肢体接触的女性被突然触碰了手可以理解行为的贸然而欠妥，但six是那样用双手紧紧环住过他，在他耳边发出痛苦又满足的求救声。

不行。

Kid对自己叫停，如果继续激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只能任由她黯然失色且无声无息得消失在喧闹的人群中，没有一句再见。

失联的第三天，six可能就此别过。kid心中暗自猜测这个结果，自他垂头丧气得离开与他毫无关系的喧闹起，摊开空空的手掌，six拒绝的手掌。
压抑的孤独感拥抱着kid，每天半夜从床上惊醒，不自觉地跑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度过了后半夜。漆黑的夜晚里鸦雀无声，他就后悔，后悔当时试图去拉住她的手。
为什么她的反应那么大？手是禁忌，碰不得。
然而这几天他踩着自行车出没在旧改别墅前张望的样子被路过的学生发现，女同学们纷纷投来目光，朝他友好的招手，当他问起six的行踪，所有人都摇头说她不在。

她真的人间蒸发了吗？

合上厚厚的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kid苦痛得尝到了失恋的滋味，如果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未必会像病了一样挂念，她现在究竟在干嘛？她有吃饭吗？
从未这样思念一个人，击打着他脆弱的心脏，他不曾陷入爱的困境，不懂如何化解，在灰烬中还抱着一丝希望，即使极有可能杳无音讯，是她的话，绝对有可能。
他再次提醒自己必须做好心理准备，不明不白还未开始的恋情就此谢幕了。

气温骤降的那几天开始下暴雨，kid望着挂在阳台上飘荡的连衣裙受到大量潮气于是又重新洗了一遍，他还是无法收起她的衣服，幻想她还会来取的画面，她挥之不去的身影在脑袋里舞蹈。

“是不是一个人的时候方便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嗯，我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她的声音像复读机响彻满脑，我承认失落感让我变得不正常。或许是一个人在家的缘故，揭下连衣裙无措地怀抱在心口的行为并没有给我带来过多的羞耻感。更可笑的是不自觉地移动起脚步，开始与一件空荡荡的衣服复习起派对那夜和她共进退的舞步。
门铃声打断了怪异的举动。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就站在门外。
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浑身湿漉漉得还在滴水，她却若无其事得对我挥手说着“嘿”。
眼神瞟向我担在手臂上的她的连衣裙。

“six？你这是……怎么弄成这样了？”
惊讶之余担忧的口吻藏也藏不住，kid示意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进来收拾一下，而她无精打采地站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回答，抬眼确认了那份依旧的善意，突然跃起扑向为她敞开大门的kid。
惯性得后倒甩地拖鞋翻了跟头落得东倒西歪，kid的大脑来不及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叶跟着后仰后退——

没有一句预告。six娇小的身体隐藏着巨大的冲击力，他尚未看清她的表情，或许她也一样看不清他的。
风识趣得将大门吹合得巨响！一阵无法抵御的蛮力正压向肩膀，kid差点就无法站稳，两人左右捻转倒退几步就跌落了初次被six推倒的沙发。

一个急迫的吻，化解了所有疑问。
重获空气时kid大口吸气，缺氧让他感到兴奋与恐惧，而上风的six正褪去湿哒哒的套头衫，随即双掌夹住kid的脸颊摆正她的美餐，张口开始俯身享用。

kid的眼前笼起一片黑雾。
这一次也不是冰冷的死亡——

而是six落下的发丛盖住了视线，她宛如饥饿的小动物用鼻息嗅着美味的食物；用爪子，胡乱一通急切地撕着包装；用牙齿，用舌头，啃噬着、舔舐着香甜的肉体，一味满足进食的欲望。

单纯的kid根本招架不住。

six，拿走你想要的一切就好。
请再一次吃掉我。

我们就这样毫无理由得展开了第二次独特的关系。
一种奇妙的肉体关系。


比起初次的绵绵细雨，这回像是映照了窗外的狂岚。
雨水打上的玻璃窗户逐渐雾气茫茫，掩盖了倒影中两个碰撞的身影。

中途他根本无暇思考six为什么突然出现，心想着无论你用什么理由放置我，你还是回来了。即便她连句像样的开场白都没有，一来就直奔主题……并不是被情欲支配的缘故，kid由心开始认定这就是宿命。six对他的渴求仿佛命中注定，是她与生俱来的本能，直到她填饱肚子，不再感到饥饿。

他逃不开，躲不了，将身心一并奉献给她。

怎么样都好，kid的意识走远，感官的记忆还停留在six紧紧衔咬着他的脖子后于一阵剧烈的颤抖中松开……
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回，回荡在房间里的回音渐渐抚平，似梦似景，眼前忽近忽远出现了six的脸，她起身，凹陷的背脊背对着他，她脚步轻盈，寂然无声，就像一个影子似地挪出了房门。

不可以，不要走。
想呼喊却发不出声，惊醒过来时倒吸了一口凉气。kid环顾四下，谁都不在。
天色已晚，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他独自一人。掀开单薄的毛毯低头确认，刚才发生的一切真真切切。
six为什么又一次不声不响得离开了？她是不是没有耐心等他从疲乏中醒来？是不是先醒来的她托着腮嘲笑过他的软弱：这个傻瓜睡得香，醒来就会是一个人！
kid抱着膝盖坐起身，感觉自己几近浑身散架，以及愣愣得看着齿印凹陷的红晕布满手臂手腕，脖颈胸口，浑身都是……
可真像一盘菜，被到处啃。
对于她一言不发得冲过来，一言不发得索取，中途无论如何发问都得不到作答这件事，kid突然间释怀了。

顾不上那些，无所谓。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吗？six没有在我的生活中销声匿迹，她又回到我的梦境里，击碎空洞与无望，像一盏明灯长存在我的黑夜。拉开窗帘，夜幕已降临，远方闪烁的星点灯光美轮美奂、犹如你陶醉的面容牢牢刻在我的脑海。


自从有了第二次的经历，kid不再陷入郁郁寡欢，他变得轻松了许多。至少他确定six没有与他决裂，仍旧愿意接纳他。他的思路变得开阔，心底默认了six对他的肆意妄为，甚至将six的行为当做她与自己独有得相处模式。
要将她天马行空的思路和自己井井有序的思维相通才是关键，只能这样做才能让他向前看；再或许，他们只是先从一种本末倒置的关系开始——颠倒的路线也是重合的路线，她所走过的路他也曾不经意地也走一遍。
前路还有极大可能性，他期待着与six有朝一日会有更深刻的发展，只要她不拒绝。Kid温润慢热的个性由着她的不可预测与任性，也自我暗示渐渐习惯被她“冷落”的日常，他相信会找到生还的出口……直到她愿意留下，睁开眼就能看到熟睡中的她，而不再一声不吭得消失在他的房间。

他蹲在洗漱商品的货架边，对比着两支牙刷的颜色，最终将浅黄色的牙刷放进购物篮。收银台结账的络腮胡大叔是超市的老板，他行动利索得扫着条形码，掂了掂手里的商品，两只鼻孔出气。他总是喜欢观察别人，这次也不例外，瞥了眼柜台前白白净净的小伙子，认得出他是经常光顾的老客人。突然之间购买了女式毛巾和牙刷以及拖鞋等突兀的日化品让他忍不住想要说荤话，但介于他素条条的样貌，若是调侃他想必遭受不住但又不忍想推他一把，尤其是他这个年纪。
“新入住？”
他果然只是点点头，大叔来了劲。
“是个小妞，啊？”
Kid不好意思得摸了摸脖颈，脸色刷红，他不点头也不摇头，背身看了看，幸亏身后没有排队结账的其他人。
此时身后对他摇头奚落的大叔鼻孔发出嘲笑。
大叔敲了敲键盘，报出金额，问了句有没有会员卡。
kid从皮夹中取出钱和卡，大叔哼了声，老会员了。
“你忘记了重要的东西。”说着，老板粗粗的指间夹着一个小盒丢进了塑料袋。
“回馈老顾客的。”
姑且不知道老板今日察觉了什么后突然间赠送了什么，kid礼貌得答谢后提着塑料袋离开了超市。直到回到家中整理袋中的物品时才看清了老顾客回馈的商品是个什么玩意儿。
是一盒镇静橡胶。

他想起了six的话，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方便做点奇怪的事。恰似现在的他紧张地用手机偷偷搜索着这商品的正确使用方法。
知道用处不不知道使用方法的商品大有所在！kid如是安慰自己。
在没有使用前姑且理论得学会了，他无措得将盒子塞在抱枕下，抱起另一只抱枕将脸埋在里面。害臊的小心思都溢满在稀薄的空气中，他尽力打消羞人的念头，又背道而驰得在抱枕中试图嗅出six残留的气味。

像是故意要看他的笑话似的，老天爷立刻摁响了他的门铃，将他心心念念想见的人送来了。
这一次six没有像之前的狼狈，正常得出现在门口并抬手打了招呼。
kid心脏骤停，他急忙拿出专为她购置的拖鞋，结果six一如既往爱光脚，无视了他笔直走进房间。
“前几天你找过我？我回家了，没去地下室。”
“啊对，我想碰碰运气就……”
Kid两手举着从饮料柜中取出咖啡和果汁，示意询问想要喝哪个？
“别来找我了。概率太小了，浪费时间。”指了指咖啡，six转头对电视机上的摆件颇感兴趣，摆在手心像只小蘑菇，又像什么小零食。
“这是什么？”
“之前义卖会做的工艺品，这个完整性还算不错就留下了。”
“kid自己做的吗？”
“嗯，看起来还是蛮粗糙的，另一面的颜料有些脱落了。门外汉的手艺不太合格。”
看来six确实中意这个摆件，kid提议喜欢就拿走好了，six喜爱得与它贴贴脸又摆回了原处，问起小摆件有没有名字。
“诺姆。”
Six稍稍打愣，转向另一边。
看来今天six只是普通的做客了！kid高兴地打开冰箱取出食材意思挽留她一起共进晚餐，six也不拒绝，指着阳台的连衣裙问话。
“上一次我来的时候，你拿着我的衣服在干嘛？”
“啊？也没什么，就是挂久了决定再洗一遍。万一你突然来取，至少得是干净的才好。”
“啊~~~”
six拖长的话音显得不太相信，“为什么不直接丢了。”
“那怎么行！是six寄存在我这里重要的衣服，得好好保存。”
“明明丢掉就好了……”
kid在弄塑料袋并没听清，他接着问了别的话。
“话说那天你怎么没有撑伞就出门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本来想和你好好聊聊的，结果你走的时候我还没醒，抱歉……”
six并未接话，转了一圈回到了她最熟悉不过的沙发，一屁股坐下时凸起的膈应感让她下意识摸索到了抱枕下的异物，她盯着看上面的字。
“six？”没有得到回应的kid已经开始速度得切菜，他将火腿肉一片一片小心翼翼得削下，又叫了一声没人应才抬头发现six正愣愣的凝视刚才他随手塞在抱枕下的赠品。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