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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緣巖
    rocks

    【緣巖】死寂(3)*血浆预警,受伤预警,幻觉预警

    *应该会有一段时间的温情…?

    *开头和结尾高能

    严胜从满地内脏中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向草丛里的一汪水池。他知道现在不是清洁身体的时候,可脸上黏糊糊的感觉实在是令人不适。

    嗯……水质还算干净。身为名门望族的大少爷,无论什么时候都得注意形象,这是父亲对他的教导。

    严胜懒得去想这是否正确,只要是父亲的要求,他都要做到。

    他蹲下来,洗了把脸。接着解开发绳,瀑布般的黑发散下来,一直垂到了腰。经过一番梳理,严胜重新扎好了头发。他抬起脸,微微一顿。

    那火红的斑纹和太阳的耳饰,他绝不会认错。可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这里。

    小小的池塘里,幼年的缘一漂浮在水上,身体泡到**发白,像是一具浮尸。

    缘一睁开了浑浊的眼珠,像是无机质的玻璃。然后缓慢而僵硬的转过头,骨骼类似老化严重的齿轮般,发出咔哒声,机械的动作如同一个木偶。

    “兄长……”他开口道。

    “为什么要杀我?”红眼稚子的语气毫无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你在胡说什么……严胜一时间竟忘了惊恐,他几乎立刻就站了起来,摇晃着后退,直到踩断枯枝的响声传来才勉强平复情绪。待严胜重新向水池看去时,缘一已经消失了。

    严胜刚想松口气,转身时却被眼前景象惊到无法出声。

    缘一就站在他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暗红的眼睛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



    “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严胜打了个激灵,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了一般。他像是被丢在岸上的鱼一样大口喘气,接着摸向冰凉的额头,所及之处,全是冷汗。

    回过神后,他集中精神,环视四周。

    没有什么缘一,水池里只有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像是被人遗弃了。

    是因为跟感染者搏斗过所以精神有些恍惚吗……居然被这种低级的幻觉困扰,真是狼狈啊。



    严胜咬破嘴唇,感受到痛楚后,神智清醒了不少。

    身为继国家的长子、鬼月公司的二把手,他必须打起精神来。



    “无惨大人,这里太危险了,那些感染者随时会看见我们。”鸣女神情依旧镇定,但语气中的焦急暴露了她的真实感受。

    现在鬼月公司的重要成员全都聚集在一楼的双层防弹玻璃大门前,等待一个生死不明的人。

    大门很坚固,但谁也不知道那些感染者接下来会拿出什么样的东西。

    鸣女在来的路上,见识到了感染者用拖拉机把活生生的人碾成一张肉饼。回想起来,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再等等,黑死牟还没来。”无惨咬牙,低头看表。他又何尝不急,但黑死牟可是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没有他,接下来的一切几乎无法进行。

    “他会不会已经死了?”谢花梅大着胆子提出猜想,接着被痛得抽了一口气,“啊!轻点轻点。”

    多亏她哥哥有一辆马力大的小电驴,兄妹俩才能在六名感染者的追赶中逃出生天。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被感染者投掷的石块砸伤了手臂。

    “死了都算是好的,要是被感染了……”妓夫太郎正在给妹妹身上的淤青抹跌打酒。

    他的状态要更糟些,不只手臂跟背上有淤青,额头还被砸出了血,流下来迷了一只眼睛。小梅坚持抬起另一只相对完好的胳膊替他止血。

    “也就是说黑死牟阁下会又哭又笑么?”童磨接过话茬。他几乎算得上毫发无损,只是那双考究的皮鞋浸满了血迹,就连恋雪也被感染者抓散了头发——下一秒那个变态就被猗窝座打爆了太阳穴。

    “额,想象不出来。”童磨耸耸肩,“这比让他自杀还困难吧。”

    “何止,我也想象不出来他流口水的样子,”见妓夫太郎的血已经止住,小梅收回手,抵住下巴做出沉思状,“这对帅哥的脸也太残忍了。”

    “对不起,明明是很悲伤的事,但我听了你们的描述只想笑。”鸣女忍不住吐槽。

    “相信黑死牟的本事对你们来说就这么难吗?”听着属下越来越离谱的猜想,无惨只觉得脑仁疼。

    他是在场所有人中真正意义上唯一无伤的。不仅如此,身上也一尘不染。因为鬼月老板一直待在公司内部,而这里在凌晨就做好了严密的封锁。

    无惨叫他们不要做毫无意义的猜想,并催促着处理好伤口后敢紧拿消毒液洗个澡,鬼知道他们现在身上有没有病毒。

    “又哭又笑是吗,那你的状态说没感染都不会有人信吧。”猗窝座斜了一眼童磨,语气里是满满的嫌弃。

    他为了保护恋雪徒手打倒了几个感染者,肩处也不可避免的受了些挫伤。恋雪正细心的为他包扎,并叮嘱道不要乱动。

    “我严重怀疑童磨就是感染源。”这种场合并不适合开玩笑,但好歹活跃了一些气氛。

    “猗窝座阁下,你怎么能怀疑我呢?”童磨露出委屈的神情,刚想酝酿几滴虚假的眼泪,又想起这时流泪并不是个好兆头,于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上次连全球变暖都怪在我头上了!”

    “是啊,我现在也这么认为。”

    小梅被两人逗的咯咯直笑,忽然在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黑死牟吗?”小梅指向门口,众人齐刷刷的顺着她的手看去,并小小的发出一声惊呼。

    停车场早就被封锁,严胜只能把车停到公司门口。还算平静的环境让他松了口气,不过大门后一众干部急吼吼朝他招手的情景……总让他幻视运动会接力赛。

    保安站在门口,一副“大哥我求求你快点进来吧”的表情,严胜也不好意思再给别人添麻烦,于是麻利的走进了公司。

    大门在严胜身后重重关上,一群人呼啦啦的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向他发出疑问。还时不时在他身上捏一把,像是在鉴赏什么珍稀文物一样。

    无惨:“黑死牟,你今天怎么这么慢?”

    猗窝座:“你的头发怎么湿了?”

    妓夫太郎:“我的天,你闻上去像是在屠宰场滚了一圈。”

    童磨:“阁下脸色好差,是不是肾虚了?”

    小梅:“感觉怎么样,想哭吗?”



    严胜被接二连三的问题砸得大脑当机,几秒后随意搪塞过去:“路上遇到了几个感染者……头发沾到血所以洗了一下,已经没事了……”他摆摆手不愿多聊。

    “穷讲究。”猗窝座嘟囔道。

    “猗窝座阁下平时都不怎么讲究,自然很难理解黑死牟阁下的行为啦。”童磨插嘴道。

    “我们都担心你变异了,不过看你没事就太好了,”小梅热切的说,“流口水真的很毁形象啊!”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到底在想什么……严胜腹诽道。他挤开人群,找了个相对清静的地方坐下。

    忙着避开感染者的时候严胜也没忘记给缘一发信息。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全是未读状态。

    无惨还在旁边夸夸其谈:“产屋敷家的那些老顽固,觉得我在杞人忧天,现在好了,他们不得不承认我是对的!”严胜也没心思听,继续给缘一发信息。

    “我到公司了”

    “你现在在哪儿”

    “不要多管闲事,保护好自己就行”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严胜的耐心也逐渐见底。缘一到底在干什么!该不会是早上那场无疾而终的谈话,缘一在生他的气所以不给任何回复。不……缘一不会这么任性。

    难道又去做滥好人?凭严胜对他的了解,很有可能。缘一是看见小孩子坐在马路边哭都要上去问一把的类型。因为长年跟随母亲的缘故,他性格中包含同情的成分更多。不像自己,在父亲高压的教育下,逐渐变得跟他一样严厉冷酷。

    如果是平时也就罢了,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光是从感染者手下逃跑就很艰难了,他还要去救人吗!

    想到这里,严胜倒宁愿缘一跟他赌气。

    严胜只觉得血液在一点点的凉下去,周围的一切都在远离自己,连无惨叫他去消毒也没听到。他死死盯住手机,仿佛下一秒缘一就会给他回音。

    别做傻事啊!

    “兄长!”随着呼喊一同响起的还有大力拍在玻璃门上的声音,把门拍的嗡嗡作响,连带着公司众人也一起发抖。

    这委实不能怪他们胆小,毕竟这位不速之客看上去实在太过可怕。

    继国缘一像是从血池里爬出来的一样,身上的卫衣都被侵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斑纹被血染得更深,原本黑红相间的发尾都变成了纯红。他慢慢垂下左手,在玻璃门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血手印。而右手提着的斧头还在止不住的滴血,在脚边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如果不是眼神依旧清明,他看上去几乎跟那些感染者没什么两样。

    “啊啊啊啊!保安呢?保安在哪里啊!”公司内瞬间乱作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有几个人甚至吓晕了过去。

    严胜越过吓得后退的人群,着急的走上前。他有很多问题想问缘一,为什么不回信息……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又去多管闲事了吗?

    他连一个问题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上膛声吸引了注意,一时间愣在原地。

    保安颤抖着举起枪口,对准了缘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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