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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iwayd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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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预警,也不甜

    #ひめこ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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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琥珀
    amberDew

    【ひめこは】空站台【ひめこは】空站台

    *时间线是蜂团成立后第一个冬天,一些私设

    “我就算追上那趟火车,结局也不会被更改。”

    blue.

    「-这次合作圆满结束,中途虽然有些误解和差池,但感谢HiMERU先生的理解,您请好好休息,款项会在接下来七个工作日内汇入之前的渠道,有任何问题可以再联系此账号。」

    「收到了,十分感谢。」

    HiMERU敲下几个字后将手机放回口袋,新年夜的商场在这个点依旧没有打烊,算是一种节日限定的营销策略。他驻足抬头看足有两层楼高的圣诞树,有不少装饰球零零散散掉在地面上,才想起来圣诞节已经过去了。由于crazy:B仍旧处于资金不足的尴尬期,导致成员们都不得不在跨年夜加班,只因为在这个时候才能接手其他人因休假拒绝的工作,还有无法抗拒的三倍工资。

    这个点新干线已经赶不上了,跨年夜的房间也很难订,只剩下天价的套房。公寓抽屉里的医疗费账单还有几张没有缴清,思索再三HiMERU决定还是穿过商场到后门打车,那边是桥下,成功几率更高。

    他将毛毡帽的帽檐拉得更低,即使在商场门外就将积雪抖落,水珠凝结的湿润手感依旧令人不适。今年的雪依旧来得汹涌,出门的时候因为太急忘记戴手套,寒风和雪拙得指骨僵硬,直到进入暖气很足的商场才缓和下来,一种后知后觉的痒替代了刺痛感。

    冬天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呢。

    HiMERU漫不经心地在拖得光滑的瓷砖上慢步走,他还不想因为走得太急滑倒。托跨年夜的福,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马上就是凌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期待即将绽放在夜空上的烟花上。所以他也得以享受这难得的放松机会,围巾整齐地叠在他的脸颊处,头发被束在脑后藏起来,不仔细看他只会觉得是一个普通的路人。

    明星效应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夸张,如果没有经纪人和安保的加成,大多数人并不能一眼就认出乔装后的偶像。

    于是HiMERU只是慢吞吞地走着,他的工作目前告一段落了,虽然扣除必要的部分酬劳所剩无几,但好歹目前的财务状况没有以前那么糟糕。也许明年会更好呢?

    打住。HiMERU停下脚步,这种侥幸的想法居然又在他脑海浮现,寄希望于气运不是HiMERU的作风,他还要更加适应现状才对。

    巧合的是他正好停留在一家新开的甜品店面前,浓烈的甜香和华贵橱窗里的糕点转移了他的注意。

    巨大的玻璃橱窗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甜点,精致漂亮的造型无一不诉说着它们的昂贵,当然最吸引HiMERU的还是中间那块黑金色包装的巧克力。

    作为镇店招牌,HiMERU自然对这款甜品早有耳闻,作为唯一的流水线产品,它的卖点是“所有人都可以购买的高级巧克力”,不过显然即使如此,挂在包装上那一长串数字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消费得起的。

    只是在暖色射灯的照耀下,它真的太过于显眼了。

    在各自分散工作前,队长曾以提前跨年的由头将大家拉到旧馆,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口电锅说要煮火锅。燐音火红色的头发在冬日的霾光中依旧如烈焰,笑嘻嘻地说是柏青哥赢来的奖品,HiMERU抱着手臂推开他搭过来的手,假装没看到锅底还没撕干净的黄色标签。

    那场年夜饭其实很糟糕,丹希能带来的食材只能说勉勉强强。HiMERU早早放下筷子端着茶杯说自己要控制热量;燐音喝了很多酒,到后面光是厕所都去了很多趟,惶谈老老实实吃饭;丹希说自己在来之前已经吃过月桂的工作餐,只剩下琥珀有点懵地叼着筷子看着大家往自己碗里夹肉。

    “大家都不吃了吗?”琥珀看着碗里还冒着热气的物料,有些疑惑地看向坐在一旁的HiMERU。

    他们的交流一向比其他人更多一些,HiMERU不算热心,但总会被热情的年下末子拉住袖子吸引视线,目光所及是一片绛紫,只一眼就将人拉回春日。

    “樱河正在长身体,多吃一些也没关系。”

    HiMERU装模作样地咽下香味劣质的麦茶,尽量不展现出一丝裂痕。

    但很可惜这份体贴并没有如大家所愿降落到它应该的位置,琥珀还没吃两口就被一个电话叫走。double face的工作有时没有预告,四人还在室内便听到了楼下摩托车的轰鸣。

    “非常抱歉!我回来再吃、大家不用等我!”琥珀急匆匆地抓起外套往外冲,险些打翻碗筷。燐音也不装醉了,偷偷推了一下HiMERU的手臂。

    HiMERU慢吞吞起身,捡起琥珀落在一旁的围巾。

    但当他出现在楼下,发现琥珀站在门口,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条棕色的羊绒围巾时,犹豫再三他还是拿着围巾转身了。

    “HiMERU——”

    蓝发偶像小声叹口气,他知道琥珀总是这样敏锐。

    粉发末子一路小跑过来,迎着月光HiMERU看到沿着积雪印了一路他的脚印,深深浅浅地朝着自己迎来。

    HiMERU自然地勾起一个微笑,假装自己只是来送别。

    琥珀回头看了看倚在街车上的斑,他已经在开始看手表了,于是他喘着气用手指勾住HiMERU的袖口,像以往一样对HiMERU许下了承诺。

    “等我回来、会给HiMERU带礼物的,新年快乐。”

    HiMERU盯着巧克力出神,射灯的强光让他有点难以将眼神聚焦。他在内心粗略算了一下这次的薪酬扣完税、交完账单后的余额,如果只是一块巧克力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就如同那一晚三人直到散场也没等到琥珀,如同锅里凝结得像雪花的浮油,如同那条被洗干净晾在衣柜里的围巾。世间错过的事情那么多,如何保证这块巧克力带来的幸福图景不是只存在于虚构的幻想之中呢?

    HiMERU是智慧的人,智慧的人知道如何将利益最大化,智慧的人知道选择明确的未来。

    本应如此,但也许是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团体里待得太久,博弈乃是人的天性,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又从心中破土而出,让他忍不住想去一试。

    他绕到店铺正前方,感应门应声而开。

    white.

    樱河琥珀很少有深度睡眠,是他从本家就有的习惯。年少时座敷牢的窗总是封不严,一入秋风便不知道从哪里钻进来,以至于他养成了背贴着墙才能睡着的习惯。

    但这次实在太累了,double face盯梢了整整三天,即使有斑跟他换岗,身体依旧发出了濒临极限的信号。回家后琥珀草草清洁了身体倒头就睡,梦中他的身体一直在下坠,让他不知道是床铺太软导致腰背下沉,还是只是单纯在做梦。

    这是琥珀离家后第一个冬天,耳边不再是寒风撩动枯枝,不再需要数着积雪掉落的声音起床训练。东京繁华的街景延续到深夜,高楼的灯光几乎永不熄灭,于是在这样刺眼的远光中琥珀几次醒来又睡去,滚烫的胸口让他几度以为自己可能在发烧。

    手机的提示音再度响起已是清晨,琥珀迷茫地睁开眼,他又梦见了HiMERU,这次是在老家宅门前那条小溪前。梦中分不清季节,HiMERU面对着他后退步入河流,湍急的溪水将他的裤管沾湿,一种极深的黑色从他脚踝蔓延至腿根,紧接着他被这股黑色包裹吞噬,身体仿佛断线的木偶一般陡然垂落,最后倒入冰凉的河水中。

    梦境中的奔跑和呐喊总是无用的,琥珀的喉咙像是被空气堵住般发不出任何音节,他迈着步子焦急地伸出手向前抓,但永远都是差一步。这边没有消磨他的意志,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无论如何他都要到达河中央。他张着嘴努力拼凑那几个读音,最后在到达HiMERU下坠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HiMERU变成了一只色泽艳丽的蓝尾翠凤蝶,在近乎黑白的梦境里刺痛了琥珀的双眼。美丽而脆弱的薄翼蝶被透明的水衬得很鲜艳,但他太轻了,没等琥珀抓住他便从手心被河水卷走,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

    一种惶恐的坠落感席卷了琥珀的大脑,冰凉的河水浸得他膝盖发痛,梦境的结尾他从干枯的河床中坐起,四周实在太荒凉,只有冷风呼啸着穿过胸膛,光是几滴眼泪根本灌不满那里。

    于是琥珀携着一身冷汗从床上惊坐起来,窗户开着,冬日昼短夜长,已经凌晨六点半天幕依旧没有转亮的迹象,在一片浓稠的黑里少年人从被子里抽出手臂,等到热度挥发他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膝盖的痛感并没有随着梦醒而消失,一种仿佛被长钉贯穿的刺痛在刚醒来的钝感消失后愈发强烈,就像将腿骨折断后再强行连结。

    在他离开京都的第一个冬夜,生长痛就这样突如其来降临了。

    琥珀想起来前不久那个夜晚他坐在斑的机车后座时同他说的话。三毛缟斑这个人很奇怪,明明骑车时大部分话都会被风模糊掉,他依旧我行我素。琥珀会大声询问他说了什么,但他不会重复第二遍,只是哈哈大笑,胸口的震动传递到琥珀手上震得他手臂发麻。

    只是那天他开得很慢,温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这次一字不落地钻入了琥珀的耳朵。

    “琥珀啊,你觉得爱是什么呢?”

    什么奇怪的问题啊?

    “我不知道,二姐说过她爱我……所以爱可能是陪伴和付出?”

    就像那个可怜的、为弟弟倾注了所有的女孩,在无数个同等的黑夜里,安静地坐在地上等待下一次身份交换。

    “哈哈哈……”棕发的高个男人被风打乱发尾,笑声闷在头盔下听不出是否发自真心。

    “对于我们这种人而言……爱是诅咒、是陷阱。”琥珀没来由感到一阵心悸,连圈住斑的腰的手都开始颤抖。

    “爱是弱点,它不会让你更强大,只会蛰伏在深渊中,等待你失足坠落,要小心啊琥珀。”

    但年少无知的樱河琥珀不知道自己依旧被卷入这个陷阱,在这个他感到疼痛的早晨。

    他仍旧清晰地记得那个夜晚HiMERU送行时伸手为自己整理围巾,当时在想什么呢?

    没能饮完而变凉的茶、只存在于照片里的烟花、过期的咖啡邀请券,如果能握住他冰凉的手指是不是要比许下不能完成的诺言更好一些?

    可是HiMERU的眼睛太像月亮了,以至于在无数个任务结束徒步回家的夜晚,被月光照耀就像被HiMERU注视一样。所以琥珀只能将染血的外套抱在怀中,好像这样便不会玷污月亮。

    “到了。”

    斑停下车,摘下头盔看着呆在后座眼神有些茫然的琥珀,回想起他那个蓝发队友在琥珀转身前将围巾塞到大衣里、又仔细帮琥珀整理头发的动作,露出个有些无奈的笑。

    “琥珀,等到这次任务结束,我们就递交解散申请吧?”

    black.

    但就如同每一次落空的期许,那份申请石沉大海,为此琥珀还错过了队友们的跨年消息。

    虽然没能一起渡过这个特殊的夜晚,但这份遗憾随着HiMERU一句“今后还会有很多同样的日子”被打消。

    如果不是新的任务消息又突然弹出、很快将这条消息顶去。

    琥珀眯着眼看着太阳升起,这个清晨或许确实和以前的没有什么区别。他慢吞吞套上风衣,脖子上还是斑的围巾,他才想起来自己的的围巾落在旧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原地。推开门后冬雪夹杂着风裹挟着他不得不向前走,四周白茫茫一片,白光刺得他眼睛发痛;等他适应眼前的环境时他又愣住了,庭院被白雪覆盖,路标和绿植被淹没,一眼望不到边际。漫天风雪中他停住脚步伸手去接汹涌直下的雪花,雪烫得仿佛要灼伤他的手心,短暂迷失方向的樱就这样被凛冬暴雪吞没。

    HiMERU站在门前已经很久,他得知琥珀才刚结束double face的任务,以至于群里的贺年消息都没有回复。

    门口的积雪已经有些深,HiMERU不得不抖落神上的雪花以免外套被洇湿,怀里的巧克力可能已经被体温捂得有些融化,他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或许等到早晨,等到他醒来,会不会更好一些?蓝发的男人在路灯下踌躇,再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或许那个时候他可以得到答案。

    但标准答案来得比他预想的要更早一些,HiMERU摸出响个不停的手机,有一刻他希望是琥珀醒来告诉他抬头,然后粉发的小队友会在那个黑漆漆的窗口向他招手。

    看清内容后他无奈地露出苦笑,是十条要的主治医生告诉他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他沉默着擦去电子屏幕上的雪花,身边的雪已经堆至脚踝,光洁而完整。

    于是他迈开步子,朝来时的方向走去,皮靴在积雪中留下一排脚印,但很快又被落雪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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