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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ira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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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ira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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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空 年下
    冬弥视角
    收养到炮友到爱人的故事(?
    BGM:《拟声眼镜》

    #冬彰
    dongChang/Touya Akito

    【冬彰】言葉にしたとて真意はどうよ(1-3)1.
    驱逐了如潮水般纷杂的声音,我从睡意中醒过来。
    门铃响了很久。但我并不准备去迎接那一份上门的关怀。
    “我不需要你的收养。”
    我应该知道的,院长定是早就将房门钥匙和我的监护权都交了出去。一个性格孤僻的小孩,又怎么能成为一份烫手山芋?
    我下了床,安静地看着那个需要抬头才能直视的男人。
    那人脸上像是闪过了一丝惊讶,定是看出了我和他幻想当中的差距。他转身向后面紧随的院长低声说了些什么,我没兴趣知道,反正总归是那些事。
    他们避讳着意外和死亡之类的名词,在我面前只会沉默。太多怜悯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实际上我已经听得太多,也看得太多了。
    “老师……你的父母,给我留下了口信。”男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语气竟有些哽咽,但很快又恢复了一张温和的笑脸,面向我,“他们既然把你托付给我,我是要负责到底的。”
    这时我意识到了,有些抗拒是无意义的。
    直到他弯下腰,伸出来的那只手里像变魔法一样出现了糖果。
    “冬弥,跟我回家吧。”
    那些劣质糖果甜得让人发腻。我却将它记了很久。
    于是十四岁这年,我跟着这个叫东云彰人,曾经是我父母的学生的男人,离开了孤儿院。
    到达这座挂着“东云”二字门牌的宅邸在一段环海路很长的车程后。
    我仍望着窗外的风景陷在无际的发呆里,看到从驾驶座下来的男人一步步走到我这边来。我先他一步打开了车门。
    男人又挂上了那副在我面前永远得体的微笑,向我伸出手。
    “别害怕,家里没有别人,我一个人住。”
    “以后这里就是冬弥的家,冬弥叫彰人哥哥就行,好吗?”
    我应该是有哥哥的,兴许还不止一个。但我不想和这个人辩论太多,被他牵住了一只手,点点头,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他一手牵着我,一手推开大门,让我看清了这个在未来长住多年的房子内部。这是我从前从未见过的感觉,下午的阳光从客厅一侧巨大的落地窗照入,将室内处处都铺上耀眼的暖色。窗前立着一个比我高得多的巨大的画架,上面放着一幅未完的向日葵,边上还散落着满地的画具,可以看出主人甚至没来得及收拾一番。
    “乱了点,匆忙了些——等之后我会都收拾好。”这番话说得我像是这里的房东,而他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小租客一样。我摇了摇头,放弃想要和他交流,他的生活我不该干涉,就像我也本不该被他闯入我的生活。
    “我可以去哪里睡一会吗?”我终于在他面前说出第二句话,他这才兴奋了起来,将我一路引入走廊,打开了其中一扇房门。
    不像是普普通通的那种客房,卧室内里很是宽敞,天蓝色的墙纸上还很富有童心地点缀着星星,柜床需走上几格才能躺到上面的床铺,下面还摆放着一张尺寸矮小的书桌。
    显而易见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儿童房,他像是看透了我的疑惑,滔滔不绝地开始解释:“这是我爸妈之前布置的,我连恋爱都还没谈过,其实哪能这么快考虑这种事……“接着可能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多了又止住了话头,笑了笑,“但以后这里就是冬弥的房间了。你坐车累了就快上去睡吧,到点吃晚饭我再来叫你。”
    话落他不再在门口停驻,摆手让我走了进去,还给我关上了门。
    我静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一切都有些过分不真实。但还是躺上了床,继这一个月在孤儿院时的感觉,又陷入了梦境。
    那片潮水在呼唤我。
    我无法出声,无法触碰,该如何回应?
    2.
    再醒过来时,我明显感受到了后脑处的沉重,我将它归咎于睡得太久。天色不知何时早已变暗,卧室里没有开灯,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叠好了被子准备下床,外面的人兴许是听到了我清醒的动静,房门被打开,刺眼的光争先恐后闯了进来。
    而他站在背光的地方,虽看不清面容,那轮廓却无比的柔和。
    “要吃饭了哦。”他摁亮了卧室的灯,但好在我及时地收回了方才怔愣的神情。
    饭桌上,隔着腾腾的热气,他不厌其烦地直往我碗里夹来东西,对上我冷漠的表情也不恼,一个劲地让我多吃点,以后才能长得比他还高。我心想我为什么一定要长得比他高,但我只看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扒着米饭。
    洗碗的时候,他让我坐在客厅里看会电视,我便安静地照做了,电视声音不大,依稀能听见他在厨房接了个电话,我捕捉到了一个今天在车窗外看到过的学校名字,又听到他热情的道谢,不过多时,他带着愉悦的表情走了出来。
    “冬弥可以到新学校去继续念书了,离这里不是特别远,明天我带你去,好不好?”
    我确实是要继续上学的。原来的学校离这里太远了,出于方便,转校的确是最上策,我不知他为了这件事忙了多久,但绝对不轻松。
    他坐在我身边,颜色鲜艳的围裙还挂在腰上,双眼亮晶晶地看过来,我竟然一时不敢与之直视,低下头看向那条围裙上形态可笑的猫脸,“谢谢,彰人。”
    彰人愣了一下,可能也没想到我会直呼其名。我不想让我和他演变成真兄弟或父子,就像有独立想法的小孩总想要和大人建立平等的关系一样,仿佛我只要这样喊,他就不是因为责任而‘英年得子’的监护人,我也不是一个像流浪宠物找到港湾的可怜人。我甚至已经准备好了接受他的说教,但预想之中的责备并没有到来,我感受到头顶一热,是他用温暖的手掌在我发上揉了揉。
    “你愿意叫我了,我真的很开心,你要是想就这么叫着吧,我不生气。”彰人又在我头上揉了一把,把我的头发彻底搞乱后,比我更像一个孩子一样大笑了起来,“就是你这样喊,我忽然想起了我姐,太吓人了哈哈——“
    我顶着一头乱发,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了。
    我不知他为何对我有永远用不完的纵容,也许因为我父母生前留下的大笔财产,也许是出于对先师之子的关照,但在他眼里总是盛满了愧疚和怜惜,他既不是造成意外的始作俑者,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双眼来观望。我想我不需要怜悯,但他给了我任性的特权。
    我想我是不幸的,又的确是幸运的。
    校门口,正是放学时候,我正走出几步,就看到马路边,彰人一手扶着一辆自行车,一手远远地朝我招手示意。
    我本只身一人,但一个同班的同学认出了我,又看到了远处显眼的男人,走到我身边打开了话匣子。
    “青柳君,那是你哥哥吗?”
    我想不起来这人的名字,也不愿和他解释,淡淡地摇了摇头,“不是。”而后快步朝路边走去。
    “彰人,我不用接送,你应该去忙你的事。”我站到他面前,不赞同地看他。
    “哎,我一天天的哪有什么事忙啊,接冬弥放学怎么不算大事了?而且你看我多聪明,要是开车来肯定早就堵在路口了。”彰人笑得很轻松,长腿一跨,掀起了白衬衫下的一截细腰,他扶稳了车头,转头看向我,“上车吧,我的小王子。”
    “是不是睡得不习惯?我昨晚听到你说梦话了。”自行车驶在海边,彰人蹬得很是平稳,迎着风,我需要凑得很近才能听清他的话。
    我下意识地摇头,但这车可没有后视镜,彰人的后背更没有长眼睛,“睡得很好……你听到什么了?”
    同样的我也无法从表情来判断他,彰人过了一会儿才回应道:“没听清。”而后又迅速喊了一声:“抱紧我!下坡了!”
    我本就虚虚环在他腰上的手猛地用了力气,车轮下坡的速度飞快,耳边的海风呼啸,但我还是听到了他闷哼的一声。
    “哎哟——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我一下就有些手足无措,以为自己抓疼他了,“抱歉,我——”
    我的双手在他腹部间交错,此时上下摸了摸,很快感受到被我抱住的这副躯体猛烈地抖了抖,彰人闷闷地笑了出来,仍止不住身体的颤抖,“痒,痒——好冬弥,别摸了,嗯?”
    我触电一般松了力气,搭在他腰间不敢再乱动。这段下坡路没多长,很快彰人就继续双腿猛蹬。海边的风很大,而彰人本就有着一头长发,扎在颈间的小辫子不断蹭着我的额间,我不得不低下头,去看他迎风束束扬起的衣角。
    我想彰人说得对,学校离家还是太近了。
    而彰人口中所说的不忙,果然也只是骗我的。在我第一次走进东云家,晚饭之前醒来后,就再也没看到曾在客厅的那块画板。我以为他只是把画板收放好了,这只是他的兴趣,自然也没什么在我面前展示的必要,我仍时不时会回想起那幅未完成的画作。直到某一个深夜,我经过了没关好门的主卧,从门缝里又看见了那些亮色。
    我悄无声息地走近了些。
    夜色里,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只剩他这一室灯火通明。彰人背对我,盘腿坐在地上,应该是在混颜料,上身套着一件早被染得色彩纷呈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短衫,仅有颈上的发带是一节明晃晃的白。
    爱好也是值得彻夜雕刻的。但我直觉并不是那么简单,就像我也曾热爱着父亲赠予的钢琴。
    一夜浪潮不息。
    3.
    早饭时,彰人往桌上放下最后一叠包子,显得很有精神。但心里的疑问还是压过了所有,我放下半杯牛奶,直截了当地开口,“彰人,你不累吗?”
    我无法想象一点还不睡觉,四点半就出门晨跑的人,是有着一副怎样的钢筋铁骨之身。
    彰人被我问得有些猝不及防,刚把面包递到嘴边,眼神躲闪着眨了眨,“……还好?如果你是在担心我会疲劳驾驶的话,今天我还真有点事要忙,辛苦冬弥要自己去上学了……”
    “我吃饱了。”我把那半杯牛奶都囫囵吞下,将玻璃杯咚的一声砸在桌面,带了些莫名其妙的火气。
    “啊?你就吃了这么点——”彰人像是想要拦一下我,起身后又匆忙喊道:“注意安……”
    “知道了。”我打断了彰人的声音,起身捞起一侧的背包,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
    骗子。
    他还是把我当小孩。我很想揪过他的领口跟他说,如果真的喜欢孩子,就去自己生一个。你不应该承担这份责任,用自己的自由作为代价。
    但这场因叛逆期的固执、单方面的冷战,在几天后,就得到了化解。
    这几天,彰人都没有再来过学校,仿佛过上了早出晚归的正常人生活,我之前的话一语成谶,而即使在同一个房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竟然没有除日常问好外的任何交流。在经历了保姆车接送到自行车接送后,我终于只剩下从前想象之中孤独的一个人。
    今天出了中段考试成绩,应该可以用这个跟他说点什么。我这样想着,握了一下书包的背带。
    “青柳君,你爸爸来了!”
    我脚下的步子猛地一顿,路边停着熟悉的车,而喊出这话的也还是那天那个同学。
    “他不是我爸爸。”我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情绪失控,瞪了那人一眼,他便像见鬼一样跑开了。
    拉开车门后,彰人一定也察觉到了我浑身上下冷得掉冰渣子的气场,没有立刻和我搭话。
    “我在XX大学读美术,你那天看到的画,你可以把它当做我的工作吧。”车行驶上了环海公路,他握着方向盘,定定地看着前方,忽然开口说。
    “你的父亲是音乐鉴赏的教授,我很喜欢这门选修,他们也很关心我。”车窗半开着,吹散了车内沉重的气氛,我这才注意到他今天没把长发扎起来,散发软软地披在肩上,我看得入神。
    他继续轻声地说着,“所以冬弥,就当是为了让我能面对这份恩情和你的父母……等你成年后,我可以从你世界里消失。当然,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选择。”
    “……”
    把话都摊开了说清楚了,我却没觉得内心轻松了多少。我其实本不打算和他谈论这些事,但显然彰人的眼神是毒辣的,早就看清了我逆反的本质,只是孩子而已。
    顺从和抗拒都不会带来变化,像英语老师今天的板书。那些都已是过去完成时的事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原谅我了——”不等我反驳,彰人自顾自又激动了起来,“今天要去采购好多好多东西!冬弥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嗯。”
    走进商场我才发现,原来是快到万圣了,我却没多少过节日的心情,一年又这样不留神地走了末尾。而且要说从前的万圣节会有什么活动,我也没有太多深刻记忆,家庭聚餐算是为数不多的高兴事,现在却再不会有了。
    “想什么呢?”彰人在我的肩上拍了拍,接着神秘兮兮地弯下腰,凑在我耳边低声道:“我那幅画卖了个好价钱,现在你哥我可是半个暴发户了……”
    洒在耳后的气息太烫,我不禁躲了躲,他很快就直回身去,完全不觉得这样亲近的行为有什么问题,“所以冬弥想买些什么,都不要和我客气。”
    我默默叹了口气。两个男人逛街理所当然也是逛不出什么效果的,他很快就从几个区域穿梭而过,购物车里叠得层层高,多是食物和一些成套的日用品,住进他家第一天我也发现了,他虽一个人长住但家里该有的十件能缺八件,那晚我洗澡用的毛巾也是他紧急跑出便利店买回来的,可以想象他之前一个人的生活得多糟糕。
    现在多了个累赘,能顺便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这算不算好事?我不无思考,在彰人推着车兴致冲冲准备结账时,拉住了他的袖子,看向旁边一个货架。
    “你之前说,你的剃须刀坏了。”
    “啊!冬弥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却没有想到最漫长的会是排队等结账。我不习惯这种拥挤的感觉,皱了皱眉,“彰人,我去一下卫生间。”
    “好,我如果排完了待会就在那边等你。”彰人在人群中示意我看向远处的娃娃机,我朝他点头。
    五分钟左右过去,我估摸着差不多了,走出去后,收银处的队伍已经是刚刚排在我们很后面的人,我朝约定的地方望去,果然捕捉到了将大袋小袋都放在脚边,心思却落在了别处的彰人。
    他身长腿长的,又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站在娃娃机前不免突兀。彰人的手正握在操作杆上,紧盯着粉红灯光下的机器内部,显然没有注意到我。
    我没想到他居然对这个感兴趣。鬼使神差的,我在原地停了下来。
    但看了一会儿,我发现他的技术实在是差得可以。好几次玩偶擦着出口滑落的时候,远远的也能听见他有些炸毛的哼哧声,商场躁动的背景音乐里混杂着游戏币不断被投入的轻响。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走过去站到他身边,“你也不怕刚买的东西就被偷了。”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让我试试。”
    彰人像是被我冷不丁的靠近吓了一跳,面上有些窘迫,支支吾吾地说道:“哎……我……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倒觉得这没什么丢人的,不跟他废话,顺手就接过了他手里的一个币,哐当两声从投币口推了进去。
    “……抓住了!——啊!一次就成功了!好厉害啊冬弥!”
    我淡定地从机器下方把那个玩偶拎了出来,递到他手里。准备转头时,怀里却又铺满了那毛茸茸的触感。
    “本来就想夹给你的,这下只能借花献佛了。”彰人仍处在激动中,双眼都闪烁着光,兴许是嫌热,尾发被他捋到了一边,笑着看我,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漏了一拍。
    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着蓝色玩偶头顶的半抹黑,心情有点复杂。
    “……还有币吗。”
    我指向娃娃机角落里落单的那只橘色。
    最后,我们四只手都没空着,两人肩上还各挂了个玩偶,顶着行人好奇的目光,滑稽地走出了商场。
    两只玩偶兜兜转转摆到了彰人的床头,又成为了我记忆深刻的事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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