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物“我和她不同在哪?”
临睡前的女人身着丝质睡袍,玉白色的肌肤从领口探出,她搬来梳妆台前的椅子放置床旁,沉厚的床垫上平躺着一个方才幽会被捉住的可怜女人,大概是过于紧张,下嘴唇都被咬的发白。
“我真的很好奇。”
“是18岁的我更有吸引力吗?”
女人伸手抚过床上人的嘴唇,将它们从笨重的牙齿下解救。
“你很漂亮……我应该请菲利斯为你也做一尊。”
叶舒华一点点揭开赵美延胸前的纽扣,身下的女人泛着玫瑰的颜色,她不断说着抱歉,用下垂的眼尾直勾勾盯着叶舒华。
“你喜欢没有呼吸的?”
叶舒华邪笑着凑近,发丝间带着花朵的甜香味。
“说不了话的?”
滚烫又大的手掌慢悠悠地窜进赵美延的衣服下摆,像是游走的花蛇,赵美延干咽了一口,几乎是没法呼吸的痛苦,叶舒华轻笑,迷茫间赵美延又看到眼前的嘴唇上下张合起来。
“你每晚都去见她。”
“她都和你说些什么?”
“她连胸腔都没有,你怎么知道她心里有你。”
叶舒华靠的更近了,眼睛睁的圆滚滚的,像是夜里出没的猫头鹰。赵美延不再选择呼吸,她抿紧双唇,心脏发出咚咚声,叶舒华仰头缠绕上来,游荡在鼻尖,最后留下浅浅一吻。
这并非那尊石雕产物的触感,与冰凉又粗糙的嘴唇不同,割裂感让赵美延几乎破碎,圣白的叶舒华就在眼前,她近乎要与雕塑的她一般白,发丝更为柔软,皮肤散发着热气,赵美延可以感知到她的体温,很烫,而那尊冰凉的雕塑现在正树立在落地窗前沐浴着月色,倾斜着脖颈平静俯视地板间条状的纹理,又或是时钟沉闷的走动声。
女人藏在暗中凝视着赵美延的一举一动,谁说雕塑没有灵魂,初来驾到时赵美延跟随眼前这个年长的女人踏入这间屋子,家中的夫人前来迎接,女人们攀谈着,赵美延百般无聊地观察整座屋子乃至天花板的悬梁。年长的女人被夫人招呼去会客室,那里更加凉快,大概是天才效应,赵美延也被一同邀请。今年的夏天很热,这是个避暑的好宅邸,而那个没有胸腔的漂亮女人则被放置在长廊的尽头,踩过老旧的木板,精心雕琢的脸庞越发清晰。
“我能看到她看到的一切,感知到她的一切。”叶舒华捧起赵美延的双手将它们放在自己的胸前,“听听吧,每晚缺少的心跳声在这。”
火热的心跳声掌握在手心,赵美延羞红了脸,求您别再戏弄我了,干涩的声音传出,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菲利斯给你布置了什么作业?”叶舒华心觉无聊,索性玩弄起赵美延的手指,无关紧要的午日谈令赵美延稍显放松。
“她让我完成现阶段最完美的作品,过去从未达到未来也无法超越。”
“嗯……”叶舒华抚过赵美延手上的厚茧,“你跟我说说,你喜欢我哪?”
“……您又在戏弄我。”
“这可不是戏弄,你猜菲利斯为什么带你来这儿?”
赵美延有些发懵,房间内昏暗的暖光搭配一旁闪烁着的香薰,统统在猫头鹰的眼底晃动。
叶舒华摸向她上下吞咽的喉部。
“因为我就是菲利斯最棒的作品。”
又是一阵轻浮的语调。
赵美延的衣物被依次拆解,很快她便赤条条地蜷缩在床头,叶舒华抓过她的脚踝,猛然的拉力使她重新躺在床上,平整的床铺变成蜘蛛的穴盘,赵美延惊叫一声,叶舒华便立刻捂住她的嘴巴,别太大声,要是被妈妈发现了我们可都会被打死的!她皱起眉头提醒道。
接下来她又如同那些独自玩闹的孩童,说着听不懂的话,手上可能是布娃娃,也可能是一个成年女人的身体。叶舒华将赵美延的四肢都掰直,等她跟书上那些被研究的肉身一样时,叶舒华便开始了她的演讲。
“天上的事物落在地上只会脓肿、溃烂,那些羽翼就像遍地可见的鸡毛,不久后也会沾染上畜生的腥味。”
“可能我们在一座镶着金边的铁笼子里,也可能只是一间被稻草填满的鸡棚。”
叶舒华将手指比作两条腿,悠闲地绕过乳房,穿越小腹,最后停留在双腿之间的地方。
“天上的事物太纯粹了,厨房里的人告诉我说那儿的人连头发丝都是透明的。”
手指探了进去,有些发硬的绒毛下泥泞一片,叶舒华抬起眉头,她欣喜若狂地拿出手指观赏起两指间挂起的银丝。
“唉呀,你还真是喜欢我~”
少女的喜悦尽显在翘起的脸颊上,赵美延不经开始后悔,那份糟糕又令人羞耻的爱恋现在被这个滔滔不绝的怪女孩剖析彻底,分明是同样的脸庞,呼吸与话语却让一尊雕像变得危险。又或者说自己只是她的实验品?其实我才是那个作品……赵美延恐惧地发颤,这大概是一种惩罚,她闭上眼睛感受叶舒华毫无章法的动作。
她依旧是坐在那把血红的梳妆椅上,白芷的手在赵美延的腿间晃动,她喃喃自语道:“书里的确是这样写的,你的身体太热了,我该再和你亲吻一次吗?叶舒华歪头思索着,片刻后她露出央求的眼神。
“你一定知道的,你很自由,年纪也比我大,知道的一定比我多,你快跟我讲讲我该怎么让你舒服?”
赵美延几乎要晕过去了,她被人捏住了把柄,又被威逼利诱着接吻,现在这个人还想让她教她做后来的事?理性与道德排斥着叶舒华想要的答案,但身体却自顾自地抬起双腿然后张开,下身完全的暴露在叶舒华的眼下,她先是一惊,后是凑近,再是细致的抚摸,从柔软的唇瓣再到更里面的红肉,潮湿又黏腻,赵美延指向前面那个凸起的东西,这里,强烈的害羞使她没法好好说话,但别扭的嗓音又意外的讨人喜欢,叶舒华笑着看看她,这应该是表达感谢,她把手指放在那里摁压,又是打转,一快一慢的节奏让赵美延逐渐拱起腰背,你喜欢这个吗?耳边传来女人祈求夸奖的声音。
赵美延不想回答,强烈的矛盾感油然而生,自己或许是被那尊雕塑骗了呢,在成为那样美的事物前它也只是一块不知形状的石头,为什么自己会倾心于那样一块冷冰冰的东西,而这个正在把玩自己下身的女人……异样的情愫,这并不正确赵美延知道。她大概刚满20岁的,也许像她说的,她活在一个金色铁笼的世界。赵美延轻轻喘着气。
该怎么办……下身收紧。
混乱中,被那张痴爱的面孔抚摸到高潮。
可叶舒华似乎并不满足,她笨拙地想将手指塞入那里,大概是叶舒华始终坐在那把化妆椅上的缘故,赵美延不经体会到了雕塑的感受,这是报复吗?赵美延幽幽地问道。
叶舒华愣住,她不再纠结赵美延的下身,而是转头看向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起来是在委屈,我不是那样残忍的人,叶舒华收起手指,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端坐在椅子上忍受着冤屈。
“我不是说过吗……我可以感受到任何她感受的。”
“你撒谎……”
“……”
叶舒华略显烦躁的拿过身旁的手帕擦拭手指,随后又左右烦恼着什么,她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怒火从她的发尾探出,喉咙间也发出阵阵烦躁的声音。
最后她又跑来亲吻赵美延,她伸出舌头,可她生疏的不成样子,赵美延觉得面前是一只兴奋的小狗,呼哧呼哧地伸出舌头毫无章法的表示喜爱,一吻作罢叶舒华气恼地说:“这不是报复!这是惩罚!”
她跨坐在赵美延的身上,此刻的她有些神经质,衣服解不开就用扯的,头发挡住视线那就胡乱的撩起,她一边咬着赵美延的嘴唇一边摸向她的胸部,赵美延被吓呆了,撕裂感越来越强,她几乎想摔碎那尊雕塑,或是杀死眼前有血肉的人,赵美延行动了,她双手扼制住叶舒华的脖颈,可当触摸到纤细脖颈下猛烈跳动的心跳时她又害怕了,这是她的脸,可她有心跳有脾气,甚至是古怪讨厌,自己就像她逼仄世界里的一个漂亮玩偶,叶舒华不可抑制地抽噎起来,她的皮肤太白了,刚刚的举动让那立刻泛起鲜红,那是我为她涂抹的颜料,赵美延绝望地撕扯着头发。
叶舒华咳嗽着,她将鬓角垂落的头发夹到耳后,一副痨病的模样,赵美延说着抱歉便摸向她的脸,柔软的,滚烫的,细腻的肤质,残留着眼泪的痕迹,赵美延明白她是个疯子,她现在并不正常,叶舒华将脸颊靠在赵美延的掌心失落地磨蹭着,旧恋情人一般,我还是不相信……赵美延最终妥协了,凑去亲吻叶舒华的嘴唇,就像她吻着那块样貌相仿的石头,轻柔的,充斥着欣赏与私情,柔软地搭在叶舒华的嘴唇上。
接着便是叶舒华每晚都在幻想的唇齿厮磨。
她等待了很久。叶舒华的手无处安放,她的心脏快跳出嗓子眼,她还没学会换气,就像她害怕游泳,就像母亲书架上的书本学不到什么,柔软的舌尖交错着,像极了那些汁水饱满的果肉,她的指尖都在发麻,接吻的舒适感让她的欲望升起,她学着刚刚的样子探下身去抚摸自己,别扭的姿势另她重心不稳,很快她和赵美延一同倒在床上。
一吻过后叶舒华吐着舌头喘气,和院子里的看家狗儿一样,她的睡袍基本都不留在身上,雪白的身体暴露在赵美延的眼前,可能是困在基因里的爱意,她几乎要砸碎那尊雕塑了,赵美延颤抖的手放在那片雪白的乳房上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叶舒华玩味地看向她,你现在想的是谁?赵美延对上叶舒华的眼睛,心理防线在这一刻被击溃,她说着叶舒华的名字,摸着叶舒华的头发,究竟是毒药还是陷阱,她任由叶舒华进入她的身体,先前的刺激让她不再容易疼痛,低头就看到雪白的手指进出着那里,渐渐传来水声,身上的女人这下终于满足的坏笑出生,赵美延明白自己被骗了,被骗去衣服,被骗走了心,书里的知识太多了,那一整面墙的书籍和锅炉房里嘈杂的人声无一不在教导她该怎么让一个女人欢心。
坏心眼的小姐,赵美延知道了,那座雕塑本就该被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