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仏〕传说中爱上人类会变成泡沫＊人鱼英✖️王子仏
＊原本想仿照海的女儿写一篇类似于童话故事的感觉，结果根本写不出来就放弃了
＊有部分路人✖️仏情节注意避雷
＊超级无敌炸裂ooc慎入！！！！
＊不太会打预警，雷到各位的的话先向大家道个歉(360°鞠躬)


关于人类这种生物在人鱼界有着许多不同的说法。
“人类是一种阴险狡诈的生物！他们下半身长着两条丑陋的尾巴，但却并不擅长游泳。而且他们非常的凶残我曾亲眼见到他们手中拿着锋利的武器，残忍又粗鲁的攻击着我们的同类！”这是亚瑟·柯克兰的一个上过岸的哥哥所描述的。
“但不可否认他们的文明非常发达，甚至远超我们几十倍不止。”而这又是他另一个上过岸的哥哥所说的。
而书本中描述的人类也大多是这种生性残忍，会肆意猎杀除自身外的异族，虽有着先进的文明但也难改野蛮本性的形象。
不过亚瑟对此却持有不同的看法，他总是觉得人类一定有着某种族人们从未发现的优点。
可在人鱼一族之中有所规定，只有成年的人鱼才能被允许游到海面上去。亚瑟作为族群中最小的一只人鱼，自然是不被允许的。
不被允许上岸自然也就见不到人类，年幼的孩子对于未知的生物始终是抱有着好奇的，但可惜他现在只能被迫待在海底，无法亲自去探索一下人类这种生物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尽管如此，少年对于未知的好奇心自然不会因为规定的束缚而消失，在某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夜晚，趁着家中长辈不注意，他偷偷的从家里跑了出去。
时间很紧，他的动作要快，至少要在第一只人鱼醒来之前回到家中。
亚瑟从没去过岸上，只知道要拼了命的向上游。水花伴随着层层海浪不断打在他身上，明明越是感觉靠近海面，越是感觉身上仿佛有千斤重，稍不留神便会被浪花打回海底。
所幸还是安然无恙的到达了海面上，冲出水面的那一刻，那些压在身上的重量似乎瞬间消失了，亚瑟感到身上轻盈了许多。
他头一次游出水面，连海面上的空气都让他感到感到新鲜，可惜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海面上静悄悄的，唯一能发出些声音的便是一些海浪声与微弱的风声，人鱼的视力很好，可惜四周一眼望去只有几块零星地礁石。
尽管如此，亚瑟还是对这一切感到新奇万分，他在四周好奇的探索着，心中对于此次探险十分满意，只是可惜，他一个人类都没有见到。
“轰——”身后突然传来的声响打破了这片宁静，也吓了亚瑟一大跳，他连忙躲到了一块巨大的礁石后面，待到声音小一点了才敢露出半个脑袋悄悄的看，只见一个好像半只超大型贝壳的东西从远处缓缓飘了过来。
亚瑟脑海中隐约有着几分印象，这东西……好像是叫船？家里的长辈们说过这是人类用来在海上行驶的工具。
也就是说上面会有人类出现了？！亚瑟这么想着，突然间来了精神，抻着脖子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可惜只能隐约看清几处白光，由船内打在海面上，将漆黑的夜撕开一块。
船只行进速度不算慢，没一会儿便行驶到了亚瑟藏身的那块礁石附近，船体很大，侧面挂着一面巨大的旗帜，亚瑟学过一点人类的文字，隐约认出“波诺弗瓦”四个字。
这是个名字吗？他分辨不出来。船上的影子也逐渐清晰，一个看上去与他年纪相仿的人站在船的最前方。
那人低着头向下看着，仿佛水中有什么东西将他吸引，亚瑟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似乎长着一头稍长的金发，随着他的动作垂落到肩上，遮住了他的脸。
船只停下了，他就这么聚精会神的看着海面，好半晌才失望的叹了口气，抬起头活动了下有些发酸的脖子。
亚瑟这才看清了他的脸，几乎一瞬间他便舍不得再移开目光，人鱼一族本就是以精致的面容而著称，可眼前这人完全不输他曾见过的最美的人鱼，只是脸颊两边没有和他们人鱼一族一样的鳍，而下半身也如话本中描述那般是两条称作腿的东西，不过看上去却并不如书本中描写的那样丑陋，反而看上去格外协调。
这就是人类吗！亚瑟看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可谁知船上那人却突然回过头，两人视线对上对上的那一刻，亚瑟赶忙转过身躲在礁石后面。
被发现了？他将手放在胸口上，感觉心脏跳的好快，待到好一阵才敢将脑袋探出一点点。
那人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低着头盯着水面，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王子殿下，已经很晚了，您还是先休息吧。”
一道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亚瑟看到另一个人类提着一盏灯朝着那人走了过来。
王子殿下？亚瑟这才来得及仔细打量着那人的衣着，相比于身边那个人确实看上去华丽了许多，身上挂着一些用不同珠宝制作的装饰品，被靠近的灯光一晃，看上去亮晶晶的。
人鱼对珠宝的喜爱是天生的，连带着亚瑟对那人的好感也多了几分。
那人摇摇头，看上去有些失望，“今天找不到就先回去吧，我已经出来够久了，要是再不回去，父王该担心了。”
“可能终究只是传说罢了，您也别太伤心了。”提着灯的那人点了点头，安慰着他。
亚瑟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有些着急，回去？可他还想再看这个人类几眼呢，他要是就这么走了，下次再见到谁知道又是什么时候呢！
小人鱼急得在水中胡乱的拍了拍尾巴，看了看自己的手，一个大胆想法逐渐出现在脑中。
在传说中，一位王子在出海的途中偶然遇上海啸，暴雨伴随着雷电席卷了整片平静的海域。很不幸，王子稍不注意便跌入海中，是一条善良的人鱼将他救了上来。得救后的王子对那条人鱼一见钟情，随后便深深地爱上了这条小人鱼。
他是学过这种魔法的。亚瑟仔细的回忆着。只是一点小小的风浪而已，只要他能再多停留一会儿。
随着亚瑟口中的咒语念出，头顶一瞬间便聚集了大片乌云，海风也发生了大变化，伴随着海浪将船只吹得一摇一晃的。
那人反应很快，在即将摔倒的前一刻扶住了一旁的栏杆，他抬头看了看天，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一旁亚瑟躲藏的礁石，可亚瑟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手中的魔法上，并未注意到他看向自己。
一切都在按照亚瑟脑中的计划进行着，可意外却发生了，他本就是家族中最有魔法天赋的孩子，奈何太过年幼无法完全掌控这股力量，稍不注意，魔法便开始失控。
霎时间点点大小不一的光球以亚瑟为中心向四周迸发，亚瑟吓了一跳，可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此时的他已经无暇顾及是否被船上那人发现，手忙脚乱的想要将魔法收回。
那些光球毫无规律的来回运动的，一不小心，一个大一点的光球直接装在了亚瑟藏身的礁石上，时间仿佛被凝固住了，只是一瞬间，那本看上去坚不可摧的巨石上产生了数道蛛网般的裂痕，随后开始扭曲，震颤，由着撞击点向四周辐射，最后随着“咔嚓”一声清脆而沉重的巨响，轰然裂开，来不及躲开的亚瑟就这么被礁石的一块碎片砸中了脑袋，眼前泛黑，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跃进海面，那人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就像……就像船上那人一样！
是幻觉吗？亚瑟努力张大眼睛，想要看得再清楚一点，但眼皮越来越沉，紧接着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重新回到海底了，一切重归于平静。
他努力回想着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幕，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他救了我吗？是他救了我吧！
尽管没有明确的看到，亚瑟却是下意识的选择去相信，心中暗自懊恼着自己计划的草率与冲动。
折腾了许久，天也快亮了。亚瑟对于眼前的景象还算熟悉，是家附近一片海域，他小心的检查了下身体，所幸没有受到什么太严重的伤害，稍稍休整下估计还可以在被别人发现前赶回家中。
本想再到四周搜寻一下的，可不知何时竟已经到了太阳生气的时候，周围逐渐因为阳光变得清晰的景象，若是再拖下去保不齐会被一些早起的人看到，亚瑟来不及多想，只能先回去了。
……
时间过得很快，几年的时光转瞬便过去了，如今的亚瑟早已成年，自然是可以随时游到海面上。
在远离人鱼领地的一处偏远角落，亚瑟游到一块倒插在海底的木板附近。
与幼时的他一样，他仍然喜欢探险，独自一人去到一个个无人涉足过的海域，用着上面那种方法做上标记，向着后来的涉足者宣告着这是属于他的领地。
他靠着木板坐下，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画着神秘符号的纸。这张纸看上去有些泛黄，似乎有些年头了。
这是他重回到偷偷溜出海面后醒来的那片海域中找到的，经过破解似乎是一道不知从何处传下来的，可以将人鱼鱼尾变成与人类相同的双腿的咒语！
说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在他记忆中的分量只深不减。经过几番调查，他了解到他来自海附近的一个小国，是当地的王子——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他想去找他。亚瑟看着眼前那张纸一遍一遍在心中默念这上面的咒语。心中有着一个筹备了多年的计划，或许长出腿之后便可以更方便接近他了。
想要成功施展咒语并不容易，同样也要着不小的代价——施展咒语的同时要用自身一样重要的东西作为交换才能换取双腿。
这倒是让亚瑟犯了难，他最重要的东西便是他的一身魔法，但是用魔法去交换自然是万万不能的。
那还有什么呢？
他思考了半天，突然间脑内灵光一闪，不如就味觉吧！
虽说失去味觉后品尝不到自己所做的食物有些可惜，但用来做交换的话倒也可以降低许多损失。
想到这里他迫不及待的催动了咒语，同时心中默念着想要作为交换的东西。霎时，纸上画着的法阵逐渐发光，燃起一簇簇紫色的火焰直至将整张纸条烧毁，代表着契约完成，紧接着那法阵猛的变大，将亚瑟笼罩在内。
但突然间令亚瑟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这法阵对于魔法的消耗竟然如此巨大，他全身的魔力仿佛一瞬间被抽空，强烈的眩晕感伴随着痛感席卷着亚瑟，最终，魔力耗尽，无意识的昏迷过去。
……
“醒一醒，你还好吗？怎么倒在这里了？”
身体被轻轻地摇晃，亚瑟的意识逐渐被聚拢了些，待到眩晕感逐渐退去，他才缓缓睁开眼。
格外耀眼的阳光，吹拂着脸颊的海风，他抬起手，一缕细沙从指缝间缓缓流到地上。这是……海岸？也就是说……他成功了？！
“呼，你终于醒了。”
一旁的声音传来让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的亚瑟回了神，下意识向身边看去，让他没想到的是，此时在他身边的，正是他心中朝思夜想的弗朗西斯。
几年的时光过去他也变了许多，年轻时的弗朗西斯面容看上去精致美丽，稍不注意甚至有可能会被认作女孩子，而现在的他蓄起了一部分胡须，看上去成熟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稳重了些。
亚瑟相信自己是不会认错的，几年前他看到弗朗西斯的第一眼便早已将他的样子深深刻入脑中，更何况这些年来他还多次藏在礁石后面偷偷的远远望着他。
可他没想到两人相遇的竟会如此之快，下意识的他将身体微微后仰，口中发出了一声惊喜又短促的尖叫。
可在落在弗朗西斯眼中这却是他被吓到的表现，“别害怕，这里很安全，”他伸手拍了拍亚瑟的背算作安抚，“我叫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你怎么样了？为什么会一个人倒在这里？”
“我叫亚瑟，”亚瑟飞快的收拾好情绪，脑中编排着措辞试图骗过弗朗西斯，“我……在出海的时候遇上了暴风雨，船被海浪打翻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了。”
“暴风雨？”弗朗西斯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看了一眼，“你没受伤吧？”
亚瑟摇了摇头，人鱼的恢复能力很强，他现在除了有些不适应一条尾巴分裂成“两条”外，并无大碍。
“你家在哪？我把你送回去吧。”
家？亚瑟再次摇摇头，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他的家在海底，好不容易才来到岸上，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
弗朗西斯微微皱眉，不记得了？这倒是有些难办，人是他救上来的，由此衍生出的的责任感使他做不到直接抛下他不管。
“那……你愿意和我先回去吗？”弗朗西斯起身有些迟疑地朝着他伸出手，获许现在带走他是唯一的一种选择。
亚瑟当然不会拒绝，又或许可以说是求之不得，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放到弗朗西斯的手上，待到贴在一起后才慢慢握紧。
人类的皮肤上是有温度的，与人鱼族冰冷的血液不同，这是亚瑟第一次触摸到人类，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人，要是能一直握着不松开该多好。涉世未深的小人鱼被自己的想法弄得红了耳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小心的偷瞄了一眼弗朗西斯，见其没发现自己的异样才暗自松了口气，却不小心忽视了那人眼中的一抹笑意。
亚瑟撑着弗朗西斯的手臂试着站起来，在陆地上与水中站立相似但又极为不同，所幸他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像人类一样站立。
可正当亚瑟要试着像人类一样走路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旁的海浪拍打在岸上激起的浪花打湿了亚瑟的双腿，一瞬间他的双脚变得透明，隐约间要恢复成鱼尾的样子。
不能碰水？！几乎是瞬间亚瑟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他连忙向前移动了两步，可对于双腿的不适应使他重心不稳向前面直直的摔了下去，多亏了弗朗西斯眼疾手快扶住他，才没摔倒地上。
“受伤了吗？慢一点。”
“没事，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了。”亚瑟紧张的与弗朗西斯拉开距离，再看向身下，见恢复正常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弗朗西斯也不多问，只当他是受了惊吓，心里想着还是先带他回到王宫中吧。
……
转眼间亚瑟已经在王宫中生活半个月了，弗朗西斯待他很好，对外宣称他是自己的弟弟，王宫中其他的人也很尊重他，只是……
亚瑟站在窗边，低下头看着远处弗朗西斯笑着欢迎邻国使臣的一幕心情莫名有些烦躁。
他学习的很快，在陆地上这段时间已经几乎可以做到与正常人类相差无几，当然，前提是不能碰水。很遗憾，亚瑟尝试了许多办法都无法解决这一问题，只能在日常生活中更多加小心一点。
对于弗朗西斯所在的王国他也是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这本就是一个小国，却仍与周边国家冲突不断，奈何实力悬殊，原本有着老国王的坐镇才能勉强守住国门，可随着岁月的流逝，终究是年纪大了，老国王越发力不从心最终，病倒在床上，生命垂危，仅靠着一些稀有名贵的药草吊着一口气。一瞬间重担便落在了弗朗西斯这位年轻的王子上，神奇的是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使得邻国同意停战协商，一时间不明真相的国人们纷纷认为他是位能力出众的君主，他几乎是毫不费力的从父亲手中接管了王位。
亚瑟看向窗外，这段时间邻国多次派出使者前来谈判，甚至他们的大王子也多次亲自到场，他与弗朗西斯两个人几乎一谈就是一天，除此之外还不准任何人打扰他们的谈话。
对于这一点亚瑟尤为感到不满，就因为那个什么大王子的出现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弗朗西斯了。
只知道一味的等待可不会有结果的。亚瑟深知这一点，他决定主动去找弗朗西斯。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对于王宫的构造心中了解了大概，虽说今天王宫内的人格外的多，但他仍是毫不费力的一眼发现了在人群中央的弗朗西斯。他直接忽视掉周围的士兵，走到人群中央，行为可谓是有些冒失的叫住了弗朗西斯。
“亚瑟？你怎么在这里？”弗朗西斯倒是并不怎么计较他的冒犯，只是稍感惊讶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他身边的领过的大王子看到亚瑟的瞬间似乎不太高兴，脸沉了下来，靠近弗朗西斯耳边似乎在询问着什么。
“别担心，”弗朗西斯摇摇头，小声的安抚他，“他是我的一个弟弟，应该是来找我的，我这就跟他说一声，不会让他打扰我们的。”
尽管两人的声音都很轻，但亚瑟仍清晰的听到了弗朗西斯口中的话。他眼尖的瞅到那大王子的手搭在弗朗西斯腰间，指腹还有意无意的来回摩挲着。
既然他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弟弟，那这个人又算什么？！
亚瑟眯起眼睛，比起愤怒，心中涌现不解的情绪占比更要稍大一些。童年时期那一场偶然的相遇给弗朗西斯在他心中留下来一个不容亵渎的形象，他对于弗朗西斯做过很多调查，虽说只是一些民间传言，但他正直善良的形象深入亚瑟心底，这也正是引诱着亚瑟对其念念不忘的一点，这在他心中或许正是人类的独特之处。
本以为有了充分的调查他已经足够了解他，可是这一瞬间他却感到弗朗西斯与传言之中似乎有所不同，他在他心中的形象变得有些模糊，或许传言终究是不靠谱的，他或许该重新了解下他。
听了弗朗西斯的话大王子虽仍感到有几分不满但也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手上搂的更紧了些，手指放在他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弗朗西斯也不躲开，只是故作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默许了他的所作所为。大王子抬头看向亚瑟，眼神里满是挑衅。
亚瑟心中一沉，阅历尚浅的小人鱼半眯着眼睛，心中涌起了一种想将那人的手扯下来打断的冲动，人鱼一族对他们的宝物是格外的爱惜的，不允许任何人觊觎、玷污。
“亚瑟，”一声轻唤让亚瑟瞬间收敛了情绪，他抬起头，故作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弗朗西斯，“别紧张，他是我的一个朋友，这段日子过来有些要事要商谈，估摸着还要待上好几天。”对上亚瑟的眼睛，弗朗西斯心中升起淡淡的愧疚，最近国内局势动荡，他将他带回来后便没怎么注意过他。他伸出手揉了揉亚瑟的脑袋，仿佛真的在面对一个小着自己几岁的兄弟。
可亚瑟却躲开了，他已经是只成年人鱼了，虽说人鱼相对于人类看起来更要年轻一些，可弗朗西斯貌似在见到自己第一面起就把自己当做成一个小孩子，不，这可不行。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先回房间等着你，”亚瑟将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几圈，随后前倾与弗朗西斯拉近距离，贴在他耳边轻声开口，“那么……晚上见？”
两人之间的氛围涌现出了几分模糊的暧昧，尽管人鱼族对美丽珍宝几近疯狂的天性使他想直接将弗朗西斯带走藏起来，但他此时也明白，在这种时刻让弗朗西斯为难对谁而言都没什么好处，更何况他此时也分辨不出他们二人的具体关系。
倘若是情侣的话就找个机会将弗朗西斯抢过来吧。亚瑟这么想到。这在族內是常发生的事情，只有强者才配得到最好的一切，伴侣亦是如此。
弗朗西斯微微侧开身体，面上依旧带着那份得体的笑容，吩咐着身边的侍从先带亚瑟回房间休息，他或许默许了亚瑟的话，但终究是没有回应他晚上的邀请，或许他也不知道自己晚上是否能回来。
……
乖乖在房间内等着弗朗西斯是不可能的，亚瑟小心的躲在一面屏风后面，待到前面的几个侍女完全离开才缓缓的向走廊深处走去。他要亲自去看看弗朗西斯到底去干了什么，为什么好几天才能见到一面。
时间渐渐过去，他几乎都要将王宫内逛遍了也没有找到弗朗西斯的踪迹。这么大一个人，总不能会突然消失吧。亚瑟感到有些烦闷，看着面前长长的走廊决定再认真寻找一圈。
“嗯啊……唔……”
一道有些熟悉的呻吟声突然从走廊拐角处的一个房间内传出，声音不大，但仍被亚瑟敏感的捕捉住。是弗朗西斯！他不会认错的，四下确认没有人跟着后他小心的朝着那个房间走过去。
这房间处于一个拐角处偏里面的位置，平时看上去会被一旁的装饰物挡住，也难怪亚瑟第一次没有找到。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那间房间外，令人意外的是房间门竟然并没有关严，隐约漏出一道缝隙，刚巧足够看清屋内的场景，也不知是人为的还是偶然。
“嗯唔……慢一点……嗯……别这么心急啊……”
亚瑟瞪大了眼睛。房间内，弗朗西斯赤裸着身体被按在沙发上，双腿被迫抬起，那大王子埋在他腿间不断的抽插着，看着非常用力，一下一下捅得弗朗西斯无法维系自身的体面，原本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散落开，伴随着汗水粘在皮肤上。可被如此对待他也没有挣扎，只是一手搂住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放到他胸口上，调情似的轻推着。
亚瑟下意识的捂住嘴，他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响。他脑子很乱，尽管明知道现在应该转身离开然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屋内的这一幕就如同有着什么魔力一般将他的视线深深吸引住。
他并非对性事一窍不通，只是人鱼族一般是为了繁衍后代，很少如同这般似是贪图享乐。
所以弗朗西斯整日消失不见就是在做这种事？亚瑟眸子暗了暗，闪着几分不明的神色，他从未见过这幅模样的弗朗西斯，一身的教养与优雅全然被抛之脑后，神色迷离，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弗朗西斯对亚瑟而言同样有着不浅的吸引力，小腹处隐约间感到有些发热。
“答应我吧，”大王子身体前倾，靠在弗朗西斯身上，伸出一只手撩拨着他胸前两点，直到将两颗乳珠玩到全部挺立，“跟我回我的国家去，我让你做我的王后怎么样？”
弗朗西斯短暂的愣了一小下，随后别过头浪叫的更大声，似乎在回避着这个问题，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谁给你的？”那人似乎不满意弗朗西斯的态度，钳住他的下巴强制将他的头掰正，“你若真舍不得这片地方我到时候将他打下来送给你不就得了？”
“这毕竟是我的国家，”弗朗西斯微微皱眉，“作为国家的储君，我自然应该守护我的子民们直到最后一刻。”
“你？噗哈哈哈哈哈，”大王子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怎么守护？像之前那样为了赢得大臣们的支持而爬到他们床上吗？”他用手指轻轻的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脸，像是在提醒他要认清现实，“你说你的子民们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王子殿下其实是个靠身体上位的不折不扣的婊子会怎么样？”
弗朗西斯半眯起眼睛，抬手勾住那人的脖子，“做这种事的时候不要总提这些。”他低头轻吻他的额头，看似情动但亚瑟在他眼中捕捉到了一抹转瞬即逝的厌恶。
弗朗西斯不喜欢他！意识到这一点的亚瑟感到有些喜出望外，看来两人的关系似乎没有他之前以为的那么紧密，弗朗西斯是因为特殊原因才受制于他的。
一瞬间无数被压抑许久的想法闪过亚瑟内心。人类是善于伪装的，伪装自己的性格，伪装自己的外貌，甚至于伪装自己的一切。这曾是他小时候一位上过岸的哥哥告诉自己的话。眼前的弗朗西斯与自己记忆中的相差太多，他本应该失望的离开又或是朝着弗朗西斯质问一顿的，亚瑟再次抬头看向屋内，可他的目光仍忍不住的放在弗朗西斯身上，或许他也更了解他了不是吗？了解他隐藏在完美外表下的淫乱本性。亚瑟不禁加重了呼吸，这样的弗朗西斯似乎更让他着迷。
屋内的淫乱仍在继续着，两人似乎准备做着最后的冲刺，那人抓着弗朗西斯的腿根更加猛烈的撞击着惹得弗朗西斯口中呻吟声不断，几声高亢的叫喊声后直接射了出来。
高潮后的弗朗西斯似乎没有力气了了，直接向后瘫倒在沙发背上，面前那人也不在乎他是否处于不应期，动作不停，搞得他只能由着他摆弄自己。
弗朗西斯头靠在沙发上，面上还带着未褪下的红晕，眼中带着几滴泪花，本是呆呆的望着天上，随着身上激烈的动作竟顺势外过了头，一瞬间直接与门口的亚瑟对视上。
这可把亚瑟吓了一跳，弗朗西斯反应倒是不大，就这么看着他，眼角还泛着泪滴，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可亚瑟太过慌乱，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关好房间门，亚瑟直接扑到了床上，他将手放在胸口，一如多年前一样，剧烈的跳着。
除却被发现的恐惧外，弗朗西斯淫乱的模样不断的充斥在他脑海中，小腹处燃烧一般的感觉再次袭来，一只手忍不住向下探去，竟然勃起了！
该死！一定是这具人类的身体害得！人鱼族除发情期和繁衍外一般欲望不是很明显，无论怎样亚瑟也不愿承认他只是想到弗朗西斯的几个画面就会硬起来。
无论怎样，身体还是诚实的，他一只手扯下碍事的裤子，另一只手轻轻撸动着柱身，脑中想象着弗朗西斯的样子。这很管用，不一会他就直接射了出来，射到了自己的掌心中。
稍微休息了一会，亚瑟便起身去做清洁，确保没有一丝一毫痕迹留下后便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
往后几天的日子一如平常，亚瑟只在早餐的时候见到过弗朗西斯寥寥几面，他看上去不太好，有时显得有些憔悴。
他曾想旁敲侧击的问一下之前偷看到的那件事，可弗朗西斯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随口应和几句便轻易将这个话题揭过。
雨夜，细雨如织，轻描淡写地洒落在大地上。亚瑟轻靠在枕头上，伴着“沙沙”的雨声不一会便产生了几分困意。
“咯吱——”身后的房门似乎被悄悄推开，来人动作很轻，几乎察觉不到脚步声，亚瑟瞬间提起了精神，没有着急回头，先是装出一副没有发现的样子。
那人慢慢的摸索到他床边，随后竟然直接躺倒了他身侧，两人离得很近，亚瑟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洒到他的勃颈上，那人伸出一只手放在他腰上，似乎是怕吵醒他，只是虚虚的搭着，看上去像是在搂着他一样。
“弗朗西斯？”
亚瑟试探性的叫出口，身后那人被吓了一跳，但也没做出什么太大反应，反而手上搂得更紧，将头埋在他颈窝里。
“抱歉，”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我以为你睡着了。”
“睡着了的话就你就更不应该偷跑到别人床上了吧。”亚瑟轻轻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却也没选择挣脱开。
“我最近……有些太累了。”弗朗西斯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眼睛随意的看着天花板上面挂着的一些海洋生物装饰，脑海中想象着它们自由的畅游在海中的景象。
亚瑟干脆顺势坐了起来，转过身面向弗朗西斯，他确实看上去十分疲惫，整个人随意的瘫倒在床上，半阖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因为什么？”忙着处理国家的政事？还是去做那种事？
“当然是因为忙不完的工作了啊，”弗朗西斯突然睁开眼，直接对上了亚瑟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也不避开，这就这么看着他，“有时候哥哥我啊还真想直接罢工不干了。”他揉了揉脑袋，做出一副很头疼的样子。
另一边，反倒是亚瑟先移开了目光，他被盯得耳尖有些发热，这应该是弗朗西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这幅样子，比起往日里循规蹈矩的端庄，反倒是显得更加鲜活。
“那……有想过离开吗？”离开王宫，离开这一切。亚瑟轻轻的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立刻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份，然后想尽一切办法带他去到大海底下生活。
可弗朗西斯却是摇摇头，将手抽了回来。
“我无法离开这里，他……他们不会让我这么轻易走的。”王宫内外的各项势力本就复杂，盘根错节的束缚着他，“况且我也不会走的，”他轻笑了一下，再次抬眼看向亚瑟时恢复了一贯温柔的神色，仿佛将疲惫都藏入眼底，“这是我生长的地方，我……做不到就这么一走了之弃他们于不顾。”
他将一只手搭在亚瑟的脖子上，而另一只手轻轻拂过他的耳畔捧起他的脸。亚瑟感到有些不适应，那位置原本应是一对鳍来着，现在变成了人类的耳朵。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进，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升温，亚瑟看着对方的眼睛，心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悸动，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贴身吻了上去。
弗朗西斯似乎吓了一跳，手抵在亚瑟的胸口上，看上去有些防备，但也终究没有推开。见他没什么反抗动作，亚瑟也变得愈发大胆，手放在弗朗西斯的腰上逐渐收紧，手指朝着弗朗西斯衣服里面探去。
一吻时间不长，唇上残存的余温却让亚瑟无比留恋，弗朗西斯抬眼看到了那人毫不掩饰的炙热的目光，下意识移开了眼睛，他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无奈。
“亚瑟，我们这样……不太合规矩。”他轻轻拍了拍亚瑟的脑袋，稍短的金发有些微微扎手，在他眼中亚瑟似乎仍是个如同第一次见面那般，需要他救助，照顾的弟弟。
“不合规矩？那你在他身底下挨操的时候就没想过不合规矩吗？你是自愿的吗？还是说你喜欢他？”亚瑟没有因为弗朗西斯的拒绝而停下动作，反而更加利落的解开那人的衣衫，将他的裤子裤子退到脚踝处。
当然不可能。亚瑟过于直白的话语让弗朗西斯直接红了脸，如果不是为了他的国家他又怎能会委身于他人身下？
得到弗朗西斯的否认亚瑟的态度缓和了许多，手下动作放轻，“那为什么不和我试试？我保证会让你比和他更舒服的。”他俯身于弗朗西斯腿间，张口含住了弗朗西斯那与他一样白净的性器。
然而事实却与他所想相反，亚瑟在性事上的经验基本为零，只靠着一次偶然在书中看到的描述胡乱的舔着，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因为对方是弗朗西斯，他也是格外的小心。
好消息是，在亚瑟差劲的口活之下弗朗西斯仍然勃起了。与他略显抗拒的外表不同，下身很快的起了反应，就连后穴处也开始分泌淫液。
“亚瑟……轻一点，嘶，不要用牙齿……”弗朗西斯轻声纠正他的行为，亚瑟小心的将牙齿收了起来，再次将弗朗西斯的性器含住时已经好了许多，至少不会再弄疼他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亚瑟嘴巴感觉酸了却还是不得要领，他将口中的性器退了出去，心中迫切的想要找寻着一个能向弗朗西斯证明自己的办法，低下头，瞥见弗朗西斯身下，隐藏在后面泛着一层晶莹水光的穴口，鬼使神差的伸手覆了上去。
手指碰到穴口的那一刻倒是将沉溺在快感中的弗朗西斯吓了一跳，还没等他来得及阻止，亚瑟已经将一小节手指头伸了进去。
指尖的触感比想象中要柔软的多，伴着渗出的蜜液，直接插进去倒是没那么困难，眼看着第一根手指完全没入，亚瑟干脆伸出了第二根手指插进去。
下身有些吃力的将两根手指没入，异物入侵带来的肿胀感迫使着弗朗西斯想要扭着腰逃离，可随后便被亚瑟掐着腿根摁回手上。
“嗯啊……别碰……呃啊！唔！！……”
体内的手指微微蜷起，剐蹭在凸起的一点上，弗朗西斯蜷缩的身体瞬间绷直，快感直达大脑，连前端性器的铃口处都开始渗出几股透明的淫液。
就是这了！不容弗朗西斯拒绝，亚瑟卷曲着手指挤压抠挖着这一点，弗朗西斯颤抖着身体，甚至说不完一句完整的话。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亚瑟加快了手指抠挖的速度，眼中满是对弗朗西斯这副模样的痴迷。
如果他这幅样子只能给我看的话……他看向弗朗西斯沉溺在快感中的诱人的表情，心中异样的想法滋生。
“啊……嗯啊……”快感在弗朗西斯体内，从最深处开始，一圈一圈的如同温热的海浪一般略过他的全身，弗朗西斯忍不住的绷起腰，脑中混沌着，觉得自己如同泡沫般一瞬间被卷席着融化掉。
“啊！……要……要不行了……！！”快感阈值达到顶峰，前端的性器哆哆嗦嗦的射出几股粘稠的白色精液，随着亚瑟的动作射在两人的小腹上。
高超的快感直充大脑，可亚瑟手上动作依旧不停，弗朗西斯的可怜的性器承受的快感已达极限，逐渐的开始射不出什么东西来，整个人微微颤抖着，下意识靠近亚瑟怀里，不多时身上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口中抑制不住的发出更大声的呻吟，亚瑟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再狠狠抠挖几下那一点，随后手指抽出的一瞬间，一大股淫液直接随着手指喷了出来，身下的床单瞬间湿了一片。
弗朗西斯有些难堪的用手臂遮住泛红的面颊，竟然让亚瑟只用手指就玩弄到这种地步。反观亚瑟就精神了多，伸手抱紧弗朗西斯当做安慰。
“真厉害啊，这算是一种天赋吗？”亚瑟无视掉弗朗西斯的神情，半开玩笑的挑逗着他。
他的视线从弗朗西斯的头顶移到他的脸上，最后落在他的唇边，就在刚才，他们已经接过吻了。
亚瑟脑中不断回想着那一场景，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朋友？家人？还是……恋人？
这是理所应当的吧！亚瑟这么想着，自从见到弗朗西斯第一面起便产生的一切特殊情感汇集在一起，扭曲的幻作成一张爱意的网将他笼罩住。
他相信弗朗西斯一定也是爱他的！不然他怎么会主动来找自己？
弗朗西斯略微抬起头直视着看向亚瑟的眼睛，眼角还带着高潮后还未完全干涸的眼泪。亚瑟心中一颤，顿时感觉小腹处又是一阵燥热。
“叮咚——”门铃突然被按响吓了两人一跳，亚瑟搭在弗朗西斯身上的手骤然收回，脸颊有些泛红，弗朗西斯倒是稍淡定些，撑起身子整理上身衣服。
“打扰了，弗朗西斯殿下，请问您在里面吗？”是弗朗西斯身边侍女的声音。
“该死，”弗朗西斯低声咒骂了一句，“本以为躲在这里就不会被抓去工作了。”
“我在，”他清了清嗓子回应着，几乎一瞬间就变回了那副优雅的贵族做派，但细心的亚瑟仍是听出他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没缓过来的沙哑，“有什么事吗？”
“回殿下，议事会那边找您，说是要商讨些重要的是。”
“可真会挑时候。”亚瑟小声嘟囔着，弗朗西斯拍了拍他当做安抚。
“我知道了，你去告诉他们我马上就过去。”
“是。”
门外的侍女应了一声便离开了，留着屋内二人大眼瞪小眼。
“现在好了，你是不是又要走了？”任谁在兴头上被打断都会有情绪，尽管心有不满，但亚瑟也知道这是弗朗西斯不可避免的职责。
“你知道的，我也不想去，”嘴上说着，弗朗西斯扫了一眼亚瑟已经支起一团帐篷的裆部有些心虚，“我答应你，下次补偿你怎么样？”
“真的？”亚瑟看起来心情好了些，他撑起身子凑到弗朗西斯身边，“你可不能骗我啊。”
“当然。”弗朗西斯顺势在亚瑟脸上落下一吻，随后在那人红着脸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摆摆手离开了房间。
“真是的……”拖弗朗西斯的福，亚瑟感到身下又硬了几分，这一次他更加利落的扯下裤子，随后脑中想象着弗朗西斯的样子再一次撸动了性器。
“弗朗西斯……嗯唔……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唔……弗朗……”亚瑟一边低吼着弗朗西斯的名字一边射到了手心里。发泄后的他躺在床上，半闭着眼睛，脑海中再一次不住的浮现出弗朗西斯的身影。
不将这些烦人的家伙处理的话掉他是无法是弗朗西斯成功在一起的。认识到这一点的亚瑟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烦躁，弗朗西斯的国家对他而言同样也是一种束缚。
不仅如此，连带着那些惹人厌恶的邻国。他的脑海中再一次想起自己那一天窥探到的场景，或许自己该做点什么帮帮弗朗西斯，亚瑟靠在床头上，一个疯狂的念头骤然从心头升起。


……

今天还算是令人愉悦的一天，不是吗？亚瑟目光随意地扫过地上散落的尸体，以及自己手上还滴着鲜血的匕首，最后看向自己身上被溅上血的衬衫时微微皱眉。虽说处理起来比较棘手，但他可是帮弗朗西斯解决了个大麻烦啊。
谁也没有料到那本用着名贵草药吊着一口气的老国王在一夜之间溘然长逝，饶是有些心理准备的弗朗西斯一瞬间也有些措手不及。
悲伤的情绪侵袭着感官，却又不得不强撑着维持这座国家的运行。
而现在，国内外形势紧张，老国王的葬礼自然也不宜大办，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的维持住皇室的体面。
当然，这跟亚瑟来说关系不大，在老国王的葬礼上，他站在角落里悄悄观察着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弗朗西斯，只见他站在老国王的棺椁旁，眼神中流露出比旁人更加深切的悲伤。
周围的大臣们则或是真切或是虚假的安慰着弗朗西斯，担忧着他会因太难过而伤了身体。弗朗西斯撑起笑脸一一回应，国家至高无上的权力和与之相匹的压力一瞬间全然落在他的肩上，无论再怎么悲伤他也要表现出一副稳重与坚强的样子。
人鱼的寿命很长，亚瑟从未经历过家人离世之痛，他只知道弗朗西斯这一阵又有的忙了。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他走出房间，思考着葬礼结束后该如何去安慰弗朗西斯。
待到亚瑟回到房间时，他才知道自己走后，葬礼上又发生了一阵骚乱。
那个大王子竟然带着侍从闯进了葬礼现场，甚至当众表明自己是来求娶娶弗朗西斯是。
见鬼！又是这家伙！亚瑟有些后悔提前离开了，他拉住一位侍从，迫切的询问着更多相关的事。
所谓的求娶，从对方的态度来看更像是一种威胁与侮辱。据说现场闹得很僵，弗朗西斯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才劝的对方做出半步退让，不让当时的场景太过难堪，可却也逼迫他在今晚之前必须给出答案。
伴随着这场闹剧，老国王的葬礼草草的收了场。亚瑟本是想去找弗朗西斯的，可当他回到那里的时候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们早已散场，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侍女在收拾着场地。
弗朗西斯自然也是离开了，亚瑟从一旁的侍女口中打听到是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还是来晚了一步。亚瑟微微皱眉，心中感到有些烦躁。
弗朗西斯会答应吗？
他明白这座王国对于弗朗西斯的重要性，也丝毫不怀疑这位新上任的国王会再一次用自己去交换所谓的和平。
正值心烦之时，亚瑟忽然间看到一旁的桌子底下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只是一件外套而已，估计是那个贵族落下的。亚瑟看着上面那些类似于某种海洋生物的挂件总觉得似乎在哪见过，就在他随手将外套捡起想要仔细查看时，他才发现这下面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
一把匕首！亚瑟下意识屏住呼吸，以他现在的身份在王宫内自然是不能携带武器的，再加上人鱼在陆地上的行为处处受到限制，他连魔法都不太能成功使用出来。
这或许是个好机会。他小心的向四周张望了下，确认没有人看向自己时偷偷用衣服将其裹住，藏起来。
心中那个略显疯狂的念头再一次想起。按理来讲他是不该干预这些的。亚瑟用手指手指隔着布料轻轻研磨着刀身。可他也绝不会让他的弗朗西斯眼睁睁的被夺走。

匕首的出现正好弥补了亚瑟计划中的最后一环。说是计划，更是一场临时起意，从假扮侍从躲过守卫的眼线，到将匕首捅进大王子的体内，直到随着匕首的抽出血液飞溅到衣服上的那一刻，亚瑟才发现原来相较于不断的谋划与思考真正把刀子捅进去的过程要快得很多。
或许是没有想到自己竟会遭遇行刺的缘故，哪怕是匕首从背后捅入心脏的前一秒都未有所防备，还未等看清身后来人是谁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尽管人类的脆弱有些超出了亚瑟的想象，但保险起见他仍是从背后再一次捅了几刀，确认那人彻底死亡后才讲匕首抽出来，如释负重般呼出了一口气。
真顺利啊。亚瑟低下头，目光沿着刀上的血迹直至身上的衬衫上，微微皱眉。
门外几步远的位置便有着仆人在打扫卫生，就这么出去的话肯定会被发现的。
亚瑟将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房间自带的浴室上面。
掀起外面用来隔绝视线的帘子走进去，只见里面正中央放着一个接满了水的浴缸，上面还时不时地冒出雾气来，看上去应该刚准备没多久。
只能这样了。亚瑟走到旁边，随后伸手去解衬衫上的扣子，想着至少把身上的血迹先清理一下。
“亚瑟？！你怎么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亚瑟吓了一跳，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弗朗西斯竟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这算是最坏的情况吗？真是的，本想伪造成意外给弗朗西斯个惊喜的。
“这是……你干的？”弗朗西斯有些僵硬的扭过头看向地上的尸体，似是在努力了解当前情况一样。
“不是的！我……”
亚瑟下意识的张嘴想要否认，可那把造成了现状的匕首仍握在手中，上面还残存着血液的痕迹，无论如何解释都将显得苍白。
他会讨厌我吗？这一刻的亚瑟才开始对自己草率的杀人计划有着些许后悔，他不知道弗朗西斯对此会是什么态度，他会高兴吗？还是会因为自己乱杀人而生气？要是因此对自己产生恐惧就不好了。
弗朗西斯像是思考一般低下头，额前的长发随着动作滑落遮挡住了脸上的表情，出乎意料的，他没有表现出亚瑟心中所猜测的任何一种反应，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跨过地上的尸体朝着亚瑟走了过去。
弗朗西斯就这么沉默着走到亚瑟身边，两人离得近了才发现他似乎在微微的颤抖着。亚瑟抬起头刚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弗朗西斯突然低下头吻在了他的唇上，将他未说出口的话堵在嘴间。
亚瑟措不及防的被他撞了一个踉跄，下意识的抱住身前的弗朗西斯，身体不住的向后倒去，只听“哗”的一声，两人跌坐在浴缸之中，浴缸内本就近满的水直接被挤压着溢出了大半，一瞬间，两人身上的衣服便被尽数打湿。
亚瑟的脑袋直接磕在了浴缸边缘，疼的他眼前有些发黑，待缓了一会才发觉唇上那个吻早已结束，稍稍活动了下身体，突然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现在浸泡在水中。
目光向下看，自己下半身的衣物早已被水流冲到一边，而那一条自己熟悉的，还泛着光泽的鱼尾赫然出现在自己身下，而弗朗西斯此时正跨坐在自己身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那条尾巴。
这回是真完了！亚瑟挣扎着想从浴缸内坐起来，却被骑在他身上的弗朗西斯伸手摁了回去，他伸出手想将弗朗西斯推开，可此时竟然有些使不上力气！
是因为咒语遇水失效的副作用吗？亚瑟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弗朗西斯的动作。
只见弗朗西斯的手指沿着他被水打湿的身体慢慢的向上划过，最后停到亚瑟的脖子处用指尖轻轻的点着他的下巴。明明仍有一半的身体泡在水中，亚瑟却感觉被弗朗西斯碰过的地方有些发热。
“是为了我吗？”
“什么？”措不及防的一句话问的亚瑟有些发懵，待到看到对方面朝尸体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什么。
他下意识地点头，可随即反应过来这像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一般又连忙摇了摇头。
不过弗朗西斯也没有特别在意，自顾自的抬起手扫过他的耳边，那双人类的耳朵随着被水流溅到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亚瑟原本的那一对半透明的鳍，弗朗西斯有些好奇的轻轻用指腹捻了一下，随后饶有兴趣的欣赏着亚瑟害羞的表情。
弗朗西斯手不老实，在亚瑟身上好奇的抚摸着，最后又移至他身下的那条鱼尾上，手指划过一片片鳞片，最后在上方的中央停住。
那个位置是……亚瑟来不及细想，便看到弗朗西斯摸索着用灵巧的手指附在鳞片上面，半是挑逗的抚摸着，只见那片鳞片逐渐的微微抬起，原本隐藏在其下方的性器逐渐漏了出来。
“等等！”亚瑟急忙叫住了他，脸上泛起的潮红直到耳尖，声音因为焦急而显得有些颤抖，“你这是干什么？”
“之前答应过你的，”弗朗西斯轻笑一声，抬起头看向亚瑟的眼睛，“把上次没做完的事做完，怎么样？”

上次？亚瑟脑中闪现出二人上次亲密接触的场景，一瞬间感到脸上更是红了几分，脑袋昏昏沉沉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几番张口，才犹豫地问道∶“现在？你不害怕吗？”
“害怕？为什么？”弗朗西斯摇摇头，“你会害怕身为人类的我吗？”他凑到亚瑟身边，一双眼睛好似能将亚瑟看透一般。
“当然不会。”亚瑟爱他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怕他。那弗朗西斯呢？亚瑟注视着那双淡紫色的眼睛，里面丝毫没有畏惧的神情，反而还有这几分炙热的，他所无法理解情感。
“那不就行了。”弗朗西斯耸耸肩，仿佛两人只是在谈及类似于早餐口味不同的小事一样。
或许他也一样爱我。亚瑟心里想到。那双眼睛好像一对美丽的宝石，亚瑟伸出手想要触碰，却被对方意会错了意思，将脑袋轻轻的贴在他的掌心。
弗朗西斯的手上动作没停，来回摩擦着亚瑟的性器，人鱼的性器官与人类差别不大，只是在根部上覆着鳞片，虽说在正常时候藏在鳞片下面看上去平整的一片，但当勃起的时候看上去也是相当可观。弗朗西斯用手指在铃口处打转，暗自思量着这玩意是不是要比人类的要翘一些。
他依靠在浴缸的一侧，狭窄的浴缸内着两个人到底还是有躺些拥挤，他小心地挪动着身子，随后弯下身张口将亚瑟挺立着的性器含入嘴中。
“呃唔……”亚瑟舒服的轻哼一声，所爱之人为自己口交这件事无论是听上去还是看起来都是一件令人十足兴奋的事。更何况弗朗西斯顶着一张精致的面庞，抬起一只手将一侧的头发撩起来，另一只手扶着他的性器缓缓送入口中，一时间浴室内暧昧的氛围达到了顶峰。
弗朗西斯粉嫩的舌尖舔食着性器铃口的位置，灵活的舌头包裹住柱头来回挑逗着，当再次含入口中的时候他明显感知到口中的性器又大了一圈。
他抬眼向上看去，却发现亚瑟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自己，两人目光相撞一瞬，却也是亚瑟率先移开。弗朗西斯看到他的脸上逐渐泛起了红晕，直达耳根处。
“这里太热了……”他小声嘟囔着，既像是在回应着弗朗西斯心中所想，又像是在跟自己说话。
真不坦诚啊。弗朗西斯挑了挑眉，倒也没有戳穿他，反倒是突然将整根性器含入嘴中，口腔内的嫩肉全部贴了上去，将其包裹住，柱头抵在湿软的喉管深处，温暖舒适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亚瑟全身。
将性器从口中退出一半，连带着弗朗西斯口中分泌出的唾液被带出，向下滴落成条条银丝。他就这么咂咂嘴，像是在品尝着什么美味的食物，用舌尖舔舐过性器的底部，最终在顶端稍稍勾起，来回挑逗着。
又是一个深喉，弗朗西斯努力将嘴张大，尝试着将口中的性器含入更深。
“嗯唔……”亚瑟舒服的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摁在弗朗西斯的脑袋上。
感受着口中性器的硬度，弗朗西斯又是连着做了几个深喉的动作，不出一会便听到亚瑟的一声低吼，随后口中的性器便迎来了释放。
“格外的浓呢。”弗朗西斯一边擦试着嘴角流出的精液一边点评道，虽说他一开始想在亚瑟射精之前退出来的，但可惜慢了一步，不过他倒也不是很在意，“怎么样？哥哥我的技术不错吧？”他用舌尖将嘴角溅上的精液带过，卷到嘴里咽下。
太丢人了。亚瑟伸出一只手，用手背遮住脸，射精带来的强烈刺激让他不住的喘息着，那所谓的副作用更是由此产生出一种脱力感。
“这次不算！下次，下次……”没怎么经历过性事的小人鱼就这么被弗朗西斯轻而易举的用嘴巴口了出来。真是太丢人了，竟然这么快就被对方挑逗着射出来了！
不过这怎么想也跟弗朗西斯脱不了关系吧。亚瑟透过指间的缝隙看着弗朗西斯舔舐嘴角精液餍足的神情，他熟练的口活技巧让亚瑟万分在意。他搞不好已经跟别跟这么做过无数次了。亚瑟忍不住在心中这么想着，想到之前偷看到的那些，想要将弗朗西斯独占的心情再度冒了出来。
“好好，就当你是在夸我技术好了。”弗朗西斯听着他那像小孩子闹脾气的话有些好笑，直起身子，用手撑在亚瑟那条泛着蓝绿色的鱼尾上，就这么跨坐了上去，他身下的裤子不知何时被褪了下去，身下同样高昂的性器喻示着弗朗西斯同样也沉迷于这件性事之中，前端的马眼里不断分泌出前液，看上去他同样处在一个非常兴奋的状态。
他将双腿岔开，身体微微后仰，隐藏在身下的后穴就这么暴露在亚瑟眼前，伴随着主人的呼吸瑟缩着，上面似乎有着一层由内而外渗出的淫液，沿着股间滑落到亚瑟身上。
“刚才照顾了你那么久，也该让哥哥我爽一下了吧。”
他就这么故意在亚瑟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探进自己的后穴中，原本紧致干涩的后穴此刻因为情动的淫液从而可以轻易地探入一根手指，不仅如此，更是摆出了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渴望着更多。
第一根手指只是简单抽查几下便迫不及待地放了第二根手指进去，两根手指并列在一起似乎探入的更深，在娇嫩的穴肉里面抠挖着。“嗯啊……唔啊……亚瑟……”弗朗西斯咬着嘴唇轻声的淫叫着，毫无顾忌地将自己放浪的一面展示在亚瑟面前。
熟悉了异物的探入后两根手指自然是无法满足那口贪吃的“嘴”，弗朗西斯伸出了第三根手指插入体内，三根手指的抽插幅度很大，在穴口处稍稍分开便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粉红的内壁。
“嗯啊……亚瑟！……好棒……唔……好舒服！呃啊……”他加大了声音，呻吟声中故意带上了几分夸张和做作，下身忍不住在亚瑟身上磨蹭着，穴内被带出的淫水滴落到他的鱼尾上。
亚瑟恢复的很快，再加上身上几乎要贴在自己眼前的淫荡表演，身下性器毫不例外的再次有了硬挺的趋势。
该死！亚瑟暗骂了一句，他有些愤愤的盯着弗朗西斯的动作，他就这么放浪的坐在自己身上自慰，看似当他不存在却又处处勾引着他，偏偏他现在因为副作用使不上什么劲，只能由着弗朗西斯的动作。
但凡他现在恢复了一点力气他都要把弗朗西斯就这么摁在身下。可惜，现实却是他缓缓抬起手放在弗朗西斯的腰上，转而却被弗朗西斯轻松的握住。
“别急嘛，小亚瑟，我……”
“弗朗西斯。”
口中的话被打断，弗朗西斯低下头看到亚瑟半捂着脸，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看着他。
“坐上来好不好？”
犯规了啊！一个没有人类道德观念刚杀过人的家伙在自己面前撒娇什么的。可偏偏弗朗西斯还真吃这一套，看着亚瑟望向自己带着期待与热切的眼神，弗朗西斯恍惚间觉得自己也有些喜欢上这条小人鱼了。
“搞得好像哥哥我欺负你一样。”弗朗西斯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身下动作确实直起了腰，抬手扶住亚瑟挺翘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后穴，就这么坐了上去。
“嗯唔……”
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弗朗西斯的穴肉对性事也算得上是天赋异禀，虽说穴口湿软的轻而易举便可以插入，但体内依然是紧致温热的，主动且淫靡的将亚瑟的性器包裹起来，舍不得其离开。
这太美妙了不是吗？亚瑟的呼吸骤然变粗，多日以来只存在于脑内幻想的场景浮现在眼前，性器插入弗朗西斯体内所带来的心理上与生理上的双层爽感同时刺激着他，只可惜由弗朗西斯占据着主导，自己现在只能乖乖的躺在他身下。他将小臂肌肉稍稍收紧，感受着体内的力气似乎有所恢复。
弗朗西斯稍作适应了一下便迫不及待地扭着腰上下活动着，亚瑟的性器插入体内之后比看上去还要大上一些，弗朗西斯总觉得自己的小腹上被顶起了一块。
“嗯啊……亚瑟……嗯……”身下被填满的充实的感觉让弗朗西斯感到很舒服，尤其是亚瑟微翘起的柱头，几乎是正好顶在他的敏感点上，他喜欢这种主导着性爱的感觉，像使用一根按摩棒那样凭着自己的喜好来控制抽插的频率。
“哈！……啊！！……”弗朗西斯在亚瑟身上来回耸动着，不时的让亚瑟的性器使劲碾过体内那一点，口中的呻吟也逐渐变了调的高昂，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淫水顺着柱身飞溅到亚瑟的小腹上，快感在体内汇集一点，迎来高潮。
弗朗西斯浑身因为兴奋止不住的颤抖着，身体有些支撑不住的瘫倒在亚瑟身上，穴口处分泌出更多的淫水，前端的性器也在同一时间释放出来。
“哈……太……太棒了！哈……小亚瑟……”快感侵袭着大脑，使弗朗西斯脑中一片空白，他如同一只天鹅般仰起脖子大口的喘息着，消化着高潮的余韵。“……呼……我……我其实……等等！等……等一下！……”高潮的那一瞬间有些麻木的感官使他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亚瑟不知何时掐住他腿根处的双手，就趁着他现在放松警惕的时间，身下那人竟不知何时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反手将他压在浴缸旁边的墙上。
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时弗朗西斯的脑袋才瞬间清醒了些，“等等！亚瑟！停……停下！……”亚瑟将弗朗西斯抵在墙面上，也不顾及身下人高潮过后的身体是否过于敏感，朝着他体内便开始冲撞。
弗朗西斯似乎对亚瑟的动作非常意外，但好在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努力侧过身体让自己处在一个舒服的位置，“亚瑟……嗯啊……我亲爱的小亚蒂……哥哥的小人鱼……唔呃……”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声音没有变形，“听我说……慢……慢点好不好……”弗朗西斯努力的抽出一只被压在身下的手想要揉揉亚瑟的头，但因为姿势原因只能半举在两人之间。
“好。”亚瑟回想着弗朗西斯之前的样子把脑袋凑了过去，将脸贴在弗朗西斯的掌心上，可下一秒弗朗西斯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被亚瑟摁在鱼缸的边缘上，腰也被迫塌了下去，方便身后那人更猛烈的操弄，“可现在主导权在我手上欸。”他凑到弗朗西斯耳边小声说出这句话，依旧是故作无辜的语气，但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类似“成功扳回一城！”的微笑。
真狡猾啊！弗朗西斯努力配合着亚瑟扭动着腰肢，虽说他还是喜欢在性事上占据主动权多一点，但此时的他也知晓还是顺从于亚瑟要好些。
无论是抽查的速度还是力量都比刚才翻了一个倍不止，哪怕是弗朗西斯招架起来也有些吃力，口中不断的被迫叫喊出比刚才更加真情实意的呻吟，可怕的是体内那玩意竟仍在努力往里挤，似乎在探查着他的极限在哪里。
再这么下去弗朗西斯觉得自己迟早会被操坏掉啊！性器在体内横冲直撞着，时不时粗暴的划过深处的敏感点，弗朗西斯能感受到穴内绝对是红肿了！
还真是精力旺盛啊！虽说很想享受其中，但为了明天不会一瘸一拐的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弗朗西斯在亚瑟再次进来的时候猛的收缩后穴内壁，温热湿软的穴肉瞬间将性器包裹的更近。值得庆幸的是，这招虽有作弊的嫌疑但胜在十分管用，尤其是用在亚瑟这种没什么性爱经验的家伙身上。
效果还是蛮显著的，亚瑟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了几分，身下顶弄的速度加快，在即将射精的前一刻，下意识的，亚瑟想要将性器抽出来，可随后便被弗朗西斯就这么顺势用腿锁住了腰。
“别出去！直接射进来吧……射给我……”
亚瑟呼吸一窒，既然弗朗西斯不介意他自然也不会拒绝，伴随着几次极重的抽插就这么射了进去。
“呼……哈……”亚瑟口中喘着粗气，虽说刚经历了激烈的性事但眼中丝毫没有疲惫，反而带着几分满足与兴奋，性器停留在灌满精液的淫穴中不愿意出来，还是弗朗西斯半推搡着才不情愿的退了出去，从穴口內就这么流出温热的白浆滑落到地上。
真美啊！弗朗西斯的身体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体内流出的精液与体外被他掐出的红痕交错着，在这一刻弗朗西斯真正属于他了！
内心充实的满足感使亚瑟再一次加重了呼吸，他抬起微颤的指尖想要触碰弗朗西斯泛着微红的皮肤，却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腕，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以一个吻做结尾，两人再次相拥在一起，再到分开之时弗朗西斯的目光不再像之前一般闪躲，就这么炙热的盯着亚瑟的眼睛，反倒将亚瑟盯得脸红。
“吻技真烂。”弗朗西斯这么评价到，“服务也就那样，不过基本条件还挺优秀的，倒是弥补了这一点。”他故作出平日里在大臣高贵的样子点评着，像是两人正在谈论着什么学术问题一样。
“也就那样？！恕我直言陛下，您刚才骑在我身上那样子，叫的跟个妓女似的！”亚瑟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伸出手夸张地在胸前比划着，模仿着弗朗西斯刚才的样子，“您要是不满意，我倒是不介意再为您服务一遍。”他学着人类的礼仪将一只手放在胸前微微向下俯身，只是身下那条鱼尾的存在让他本就不怎么标准的动作显得更滑稽一些。
“那还是算了吧，毕竟你那毫无技巧的服务与哥哥我相比实在是差的太远了。”弗朗西斯摆摆手将试着靠近自己的亚瑟推开，紧接着用优雅的姿态随手在浴缸内舀起一捧水泼都弄着到亚瑟身上。
亚瑟感到有些不服气，抬起尾巴拍打在水面上，水花飞溅着将弗朗西斯好不容易稍干一些的衬衫再一次打湿。
“好啦好啦，真是不禁闹。”


为了不引起外面的怀疑两人决定只能先在这个房间内凑合一晚，虽说旁边还有着一具已经变得冰凉的尸体，不过既然弗朗西斯这个所谓的目击者都没说什么那亚瑟这个凶手自然也不会太在意。
弗朗西斯没一会的功夫就洗漱好了，而亚瑟倒是因为鱼尾的事纠结了好久，幸好离开水后几分钟竟然自己变回去了，这倒是省了很多麻烦，不过弗朗西斯倒是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亚瑟走到床前，两人这么折腾一番已经很晚了，剧烈的体力消耗使弗朗西斯靠在枕头上昏昏欲睡，但见到亚瑟时仍是眼前一亮，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被子里，亲昵的靠在他身上。
虽说弗朗西斯平日待人热情友善，总是一副跟谁都能相处很好的样子，但真相处起来却会发现他很少会在与别人产生什么太过亲密的举动，总像是有意无意的把控着与旁人的距离。
这是代表着自己是他很亲密的人的意思吧。亚瑟并不讨厌，甚至在心底还有些暗自高兴，他悄悄握了下自己的掌心，里面放着一片半透明的绿色的鱼鳞，这是他想送给弗朗西斯的礼物。
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亚瑟想着或许现在应该说点什么。
“弗朗西斯。”
“嗯？”
“你喜欢我吗？”
弗朗西斯愣了一下，感到有些好笑，“你怎么会想到在这种时候突然问出这种问题，”他抻了个懒腰，活动了下有些发酸的脖子，顺手拍了拍亚瑟的脑袋捋了下他有些乱的发梢“不过说起来，小亚瑟喜欢我吧，嗯……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之前是不是就喜欢我了？”
“才没有那么久啊！”亚瑟下意识地反驳，眼神有些心虚的移开，翻了个身背对着弗朗西斯，“也就……这些日子才有些喜欢吧！”
“欸？好可惜啊，还以为是一见钟情呢。”弗朗西斯仿佛将他看透了一般，故意将后几个字咬的很重，手指捂在胸口上，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一见钟情吗？亚瑟脑中忍不住的再次浮现出第一次见到弗朗西斯时心跳加速的场景，哪怕是现在仍能回想起那种感觉。
那应该就是心动吧……一眼就喜欢上弗朗西斯什么的？恍然间亚瑟感到自己心跳再次加快，这么多年记忆中的弗朗西斯的形象与现在渐渐重合，一瞬间他都有些分不清是回忆还是现实了。仔细回顾自己以前的生活里，亚瑟发现弗朗西斯竟然占据了他生活中大部分的位置。
“也算是……一见钟情吧……”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乎听不清，但可惜等了许久再次回应他的只有一阵的呼吸声。
睡着了？亚瑟转过身，之间弗朗西斯还保持着刚才靠在枕头上的姿势面对着他，他似乎睡得正香，呼吸缓慢而均匀。
故意的吧这家伙！偏偏挑这种时候！尽管感到有些被戏耍的感觉，亚瑟倒也没选择去打扰熟睡的弗朗西斯，不过人鱼的精力恢复很快，他现在不仅不困甚至清醒万分。
他学着弗朗西斯的样子面对着他靠在枕头上，两人的距离很近，他甚至能感受得到弗朗西斯的呼吸，或许真是累坏了，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头一次见到弗朗西斯这么放松的状态。
亚瑟将掌心轻轻的附在他的手背上握住，莫名的感到有些紧张，明明刚才连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仍是小心的屏住呼吸。
夜晚是安静的，尤其是当弗朗西斯睡着之后，亚瑟就这么安静的躺着，静谧的环境让人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尤其是最近短时间内发生了太多事情，总要有一段时间去慢慢消化。
“呼——”亚瑟深吸一口气，隐约间心底泛起一阵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摇摇脑袋，试着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内，转头望向弗朗西斯时才感觉冷静了些。
已经发生的事情再去过多纠结也是没用的，亚瑟闭上眼睛尝试着入睡，至少现在弗朗西斯能在他身边也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吧……应该吧。
要是明天能想个办法劝弗朗西斯跟他回海底就好了。

……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多久了？半个月？还是一个月？亚瑟掰着手指头算着，总之是有一段时间了。
与弗朗西斯间的柔情蜜意最终还是止于那一个晚上，待到第二天早上亚瑟醒来时才发现弗朗西斯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连带地上的尸体也一同消失不见，不仅如此，接下来的几天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两人再无交集。
一开始，几天见不到弗朗西斯亚瑟倒也还能理解，毕竟他也能想象到弗朗西斯当了国王之后会有多忙，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感到不对劲。
“很抱歉，国王陛下说他还有工作要处理，暂时没有时间。”
又被拒绝了！亚瑟皱着眉望向会议室里紧闭的门，明明只隔了一面墙而已，为什么弗朗西斯不愿意见他呢？
这些天来他他去找了弗朗西斯很多次，可如今他亲爱的国王陛下哪怕只是见上一面也要经历层层申请，更令人意料之外的是，基本上每一次他都被拒绝了。
就像是……在躲着他一样。
亚瑟愣了一下，想法一旦产生就盘旋于脑中挥之不去。
循规蹈矩的重复那些无意义的流程暂时不可取，那就只能选择主动出击，可惜旳是效果依然不太明显，本想在弗朗西斯的必经之路上蹲他，但好像想法提前被对方知晓一般，几天下来只在一些相距很远的地方见到寥寥几面，不仅如此，弗朗西斯还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反应平淡。
他也曾试过直接强行拦住弗朗西斯，但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被对方一句很忙挡了回去。
“很可惜亚瑟，尽管我也想好好听听你要说的话，可我现在要赶时间去开会，”他用下巴指了指身旁侍从手中举着的一摞卷轴，“或许下次就有时间了呢？”
不会有时间的，如果他真的打算躲着自己的话。尽管弗朗西斯脸上依旧是带着和煦的笑说出给予旁人几分期待的话，但亚瑟看得出来他的态度与那一晚相比的千差万别，他在他的眼中似乎变得少了几分特殊，如同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最终他们也没有说上话，一旁的侍卫将挡在路上的亚瑟拉走，直到弗朗西斯完全离开才放开他。


“欸！听说最近估计要打仗了！好像是因为邻国的大王子在咱们国家内失踪了！”在走廊的角落里一位侍女小声跟身旁另一个前来打扫的侍女说着话。
“失踪？可听说前两天老国王的葬礼上不是还……而且国王陛下之前不是一向提倡与邻国交好吗？怎么会打仗呢？”
“我听说啊，”那个侍女谨慎的回头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那个王子好像是死了！就在前两天的时候，凶手到现在还没找到，不过听说是被夜晚的海兽撕碎了身体，陛下现在正为此焦头烂额呢，邻国还说非要讨个说法！”
“真的假的啊？那也太吓人了！国王陛下才刚继承王位，这要是真打起仗的话该怎么办啊？”
“唉，这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了，”侍女摇摇头，抬头看了眼时间，“好了好了，这边也打扫的差不多了，咱们还是先走吧。”
待到两人完全离开，亚瑟从一旁的隔间阴影内走了出来。
这是他听到第几个了？近日来亚瑟耳边一直充斥着这种传言，虽说版本千差万别，大体内容倒是大差不差。
打仗什么的……亚瑟皱眉，人类竟然会因为这种小事发动战争吗？还有那什么被海兽撕裂身体，哦！海神啊！亚瑟发誓，他明明只是用刀捅了他几下而已！
不过弗朗西斯最近是因为这件事忙得不可开交才不来找他的吗？思绪流转到他最关注的问题，亚瑟有些懊恼，本是想着能帮弗朗西斯减轻些压力，现在似乎是将事情弄得更糟了。
怎么会这样。亚瑟独自一人在王宫内漫无目的的走着，虽说好歹也是曾为了见到弗朗西斯做过数年的努力，如今的挫折倒也不会就那么轻易击倒他，只是一种如同被欺骗般的苦涩感萦绕在心尖上。
他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走了好久，一直到走廊的尽头才停下，正想原路返回时，目光扫到了旁边一扇门上的牌子。
“厨房？”亚瑟有些印象，是人类做饭的地方，鬼使神差的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现在应该是刚到下午，距离筹备晚饭还有一定的时间，房间里面空无一人，但是却有着许多不同的食材被整齐地码好堆在旁边。
要不……试试做顿饭给弗朗西斯吃？联想到之前偶然间看过的一些讲述情爱的画本，一个突如其来略显荒唐的想法出现在亚瑟脑海里，毕竟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弗朗西斯不愿意见他，他总要想些其他的办法。
其实亚瑟是会做饭的，只是有一部分食物做的不太好，不过他所谓的做饭也只是对他的同族而言，在物种单一的海洋之中以人类的角度来看人鱼族的食物自然是有些荒谬。
单是岸上食材的种类就让亚瑟感到眼花，挑来挑去只敢选择几件这段时间以来自己见到过的，不过这都不算最严重的问题。
亚瑟面色凝重的用勺子舀起一勺他将所有食物放在锅中煮出来的汤，轻轻的咂了咂嘴。
糟糕！他怎么忘记了他之前已经把味觉拿去换自己的双腿了！
不过都是同一种食材做出来的东西，应该差不到哪去吧。
眼看着锅内的食物差不多呈现出熟了的状态，亚瑟转过身打算去后面取一个盘子将其盛出来，可当他刚跨出一步时，一阵剧烈的疼痛突然从脚底延伸到四肢。
嘶！好痛！就像是走在刀尖上一样！亚瑟一个踉跄摔倒在一旁的案板上，勉强撑住了身体，剧烈的疼痛感撕扯着他，眼前的景象竟然也连带着有些模糊。
这是怎么了？亚瑟喘着粗气缓解着疼痛，除去刚才那一步，他现在哪怕光是站立着都有一阵疼痛的感觉。
是因为那条咒语吗？难不成还有别的副作用？他低下头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样，竟发现自己的双腿有些透明，亚瑟不信邪的还想试试再走一步，可刚离开案板便一阵脱力摔倒在地上。
疼痛感飞快的在全身蔓延着，摔得亚瑟感到眼前有些发昏，脑内爆炸一般的疼痛吞噬着他的意识。
爱上王子的人鱼公主最终因为没有得到王子的爱而变成泡沫。
儿时所听到过的传说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亚瑟看着自己逐渐变得透明的双腿，竟产生了一种自己也将变成泡沫的错觉。
没有得到王子的爱吗？他不由得再一次想到弗朗西斯，尽管在他眼中两人已经算是无比亲密的关系，可仔细想想弗朗西斯好像从来没有正面表达过喜欢自己，上次他提出的那个问题好像也没有回答。
想到这，亚瑟心中涌现出一种不甘的感觉，为什么呢？明明看上去都接受他了却还要躲着他，还是因为他是条人鱼吗？弗朗西斯到底把他当做什么？玩物吗？只在自己有需要的时候来找他。
“人类是一种擅长欺骗的，阴险狡诈的生物。”
那自己算是被弗朗西斯骗了吗？失落的心情弥漫在胸腔，他还是不够了解人类，不，是他还是不够了解弗朗西斯。
透明的部位似乎在逐渐扩大，亚瑟感到眼前变得模糊不清，疼痛感压抑着他呼吸不顺，濒临死亡带来的恐惧感会放大一切悲观情绪，愤怒，悲伤，焦灼，困惑，挫败，绝望，以及对于弗朗西斯那份童年时匆匆一面带来的狂热的好奇与追求衍生出的爱意不断在心中轮换着，眼前的事物彻底变得模糊，可与此相反的是弗朗西斯的形象在他眼中愈发清晰，他似乎离他很近，可却无法看清任何细节。
或许我也会变成泡沫吧。在失去意识前一刻亚瑟在心中想到。
……
“亚瑟？亚瑟？”
疼痛感不知何时减弱了不少，隐约间亚瑟听到似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是谁？胸口如同被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沉闷的感觉压的亚瑟有些难受，他拧着眉毛下意识的将眼睛张开了一条缝隙，想要看清现在是什么情况，可转眼便看到弗朗西斯的一张脸凑在眼前，面带担忧的望着他，吓得他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弗朗……西斯……？弗朗西斯？！你怎么在这？”昏迷太久他的声音有些发哑，昏迷前发生的事还清晰印在他脑海中。是幻觉吗？亚瑟没忍住伸出手掐了下面前那张脸。
“醒了就好，我说你……唔嗯？”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真切的触感，亚瑟心中一阵安心，可反观弗朗西斯倒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向后后退两步躲开，吃痛的用手捂住被亚瑟有些掐红的脸颊。
“嘶！你这家伙下手轻点啊！真是白瞎哥哥为你准备布置的这一片苦心！”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像是真的被伤到了一样。
“布置？”听他这么说，亚瑟这才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房间内布置的非常整洁，一些不同的生活用品分布在房间各个地方，还有些不同的卷轴堆放在书桌上，旁边似乎还摆着一排什么类型的书籍，亚瑟看不清名字，只能隐约看到上面似乎画了一个类似人鱼的图案。
这是弗朗西斯的房间？亚瑟低下头看到自己正躺在一个透明的水晶缸内，缸底成坡状缓缓向上起伏，正好供自己倚靠着，下半部分连接着一个水池，此时自己的鱼尾正显露出来搭在上面，里面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装饰，看上去倒是弗朗西斯用心准备过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我已经死了呢。”哪怕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但想到昏迷前的那阵疼痛感，亚瑟仍是有些不适。
“死？”弗朗西斯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转过身去一旁的书架上寻找着什么，“倒是不至于那么严重，只是些魔法不太稳定的副作用。”
“魔法？”亚瑟愣了一下，自从他来到岸上他还没见到过会魔法的人类，“你也会用魔法吗？”
“很可惜，我不会，”弗朗西斯朝着他摆了摆手，随后从书架上的某一本书内抽出一张纸递给亚瑟，“但不会用又不代表着不会写，你的那什么把人鱼尾巴变成双腿的咒语可就是我写的哦！”他扬了扬脑袋，语气中带了几分骄傲。
“等等？！你说是你写的？！”亚瑟一瞬间感觉大脑仿佛停止了思考，伸手夺过弗朗西斯递给她的那张纸，上面清晰记录着那条他熟悉的咒语，只是不同的是一些地方被画上了标注，标上了可能会带来的副作用，以及一些改进的方式。
“你的那份应该是第一版，我记得当时还不是很完善，咒语本身就有着很多缺陷，不过不用担心，最新版的咒语已经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只需要施展就可以在鱼尾和双腿之间来回切换。”
“第一版……？”亚瑟回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有些艰难地开口，“那我之前在厨房内晕倒，也是因为咒语本身的缺陷了？”
“啊，那倒不是，你被带回来的时候王宫内的医生给你做了检查，”弗朗西斯斟酌了一番换上了一幅同情的表情缓缓开口，“是食物中毒。”
“？”
“你是不小心乱吃什么东西了吗？”
食物中毒……？亚瑟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东西耳根腾的一下瞬间变红，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应……应该吧……”他敷衍的回应着弗朗西斯，至少被自己所做的食物吃成食物中毒这件事太丢脸了！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弗朗西斯知道！“是食材不新鲜了也说不准。先不说这个！既然你说那咒语是你写的，那我当年为什么会在海底捡到它！这不会都是你故意设计策划的吧？”
“苍天可鉴啊！我当年真是不小心丢下的，还记得吗？在救你的时候，”弗朗西斯举起一只手至胸前，比了个发誓的手势，“至于故意策划什么的，哥哥我怎么可能想到自己的魅力大到会让你这条小人鱼去胡乱学习这种来历不明的魔法呢？而且嘛……”弗朗西斯靠近亚瑟耳边放轻了声音，“这么多年来你每一次来岸边偷看我的时候我可都知道哦！”
不出意外的看到亚瑟的脸更红了几分，他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亚瑟的脑袋。逗这条小人鱼还真有意思啊。在亚瑟看不到的地方，弗朗西斯悄悄地勾了勾唇角。
“好吧好吧，我承认，从在岸边看到你开始确实是有几分利用存在的，”眼看着亚瑟又有炸毛这征兆弗朗西斯连忙收回手退到一边，摊了摊手，耸耸肩，“原本只是想借着你人鱼的身份制造一些小恐慌，没想到你倒是超额完成了任务。”
“所以你是说按照你原本的打算，哪怕我没有杀他的话，你也打算就这么诬陷我吧，”亚瑟咬牙切齿的说着，随后紧接着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不对！你果然还是诬陷我了是吧！什么叫撕碎了身体！我明明只是捅了他几刀！”
“这个嘛，就涉及到善后的问题了，我只不过是把他的尸体扔到大海里而已，剩下的都是外面瞎传的，”弗朗西斯摆摆手，看上去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这么轻松的就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短时间内接收到这么多信息让亚瑟的内心十分复杂，脑海中弗朗西斯的形象被不断打碎再重组。真是的，这算什么啊，到头来反倒是他一厢情愿的被弗朗西斯利用了。可他怨恨弗朗西斯吗？那倒也没有，或许亚瑟的心中早就为此做好了准备，弗朗西斯的计划并非完美无缺不是吗？是他自己一步一步，心甘情愿。
“欸？怎么了？是被不同于自己幻想的现实伤到了？还是被哥哥我的聪明才智吓到了啊？”弗朗西斯看着亚瑟的表情倏忽万变感到有些好笑，真好懂啊，就这么把情绪写在脸上。他再次凑到他耳边，声音放缓语调拉长，“这样可不行啊，那等和哥哥在一起了以后要是不信任哥哥了该怎么办啊？”
“谁……谁要和你这个骗子在一起啊！”亚瑟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弗朗西斯的衬衫领口微敞，像一封未拆的信露出诱人的边角。哪怕明白眼前的那人与自己脑海中幻想的形象相差甚远，但该死的是他还是会被他的一举一动所吸引，“怎么？现在利用完我之后就不用在意你的国家了吗？”他扭过头故意出言嘲讽着，或许是之前被拒绝的一幕幕仍历历在目，心中积攒的怨言让他也不想轻易答应。
“我是认真的，”弗朗西斯突然收敛起神色，稍稍后退与亚瑟拉开保持一个正常的距离，“你贸然将人杀掉虽说确实带来很多麻烦但对于现状来说也是个很好的突破口，邻国的王室内部也并非完全和谐，大王子突然暴毙倒是让他们内部党派之间进行斗争更换的大好时机，趁现在暗中接触并扶持一位立场更倾向于我们的王子或派系倒是能省去以后不少麻烦。”
他看上去一身轻松，像是卸下了多年的包袱，可随既又顿了一下，有些颤抖的抬起手握住亚瑟的手。
指尖相触的瞬间，他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滞了滞。那只手掌的温度比他预想的要凉，熨帖地裹住他的指节，却让他心跳猛地快了一拍。他下意识想抽回手，却又硬生生忍住，只将手指微微蜷起，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又像是随时准备松开。
“你之前不是总说要带我走吗？”弗朗西斯的声音很轻，但手上的动作却愈发用力，牢牢的将亚瑟的手攥在手心里。
“不可否认我确实仍放不下我的国家，哪怕我或许受困于它，但我爱它，我的血肉在这里，我的灵魂也在这里。”
这就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选择。血肉在此，灵魂在此，哪怕困顿终生，也无怨无悔。
“既然如此，所以我想着不如让你留下来吧，不同于之前，我会给你一个正式的身份在王国中。当然，我知道经历过之前的事你也未必会就这么相信我，但这一次，赌上哥哥我所有的诚意与爱意，希望你能再信我一次。你可以将其看做是王室所能给出的最高承诺，但同样，这也是我个人发自内心想让你同意的邀约。”
弗朗西斯一口气说了很多，多到原本报以听之任之态度的亚瑟也正色起来。
他……是认真的吗？亚瑟从没见过弗朗西斯这幅样子，抛去之前游刃有余的姿态，反而看上去多了几分紧张，抓着他的内只手有些颤抖，像是在担忧他拒绝一样？
答应他吧。亚瑟心底仿佛有着无数个声音在呐喊着，它们像潮水般涌来，又在退潮时带走了他所有的犹豫。他望着眼前的人——那双眼睛里的期待像火一样灼热，几乎要将他烧穿。
他该说什么？该怎么做？
这家伙明明刚坦白过对于自己的欺骗行为，却又转头换上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将选择权交给他。
心底的声音又开始嘈杂起来，有的在催促他点头，有的却在警告他谨慎。可最终，所有的声音都渐渐沉寂下去，只剩下一个念头清晰无比：
他不想后悔。
亚瑟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紧握的手，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释然的笑。
“好。”
仅仅一个字，却像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勇气。
“真的吗？！你答应了！”弗朗西斯一改刚才那副紧张模样，十分激动的抓住亚瑟的肩膀摇晃着，“太好了！嗯，我想想，是不是应该重新布置下？也是，毕竟前些日子都没怎么打理过，你觉得呢？要不要按照你在海里的居住环境布置？毕竟以后几乎要很长一段时间和我住在一起了，布置的熟悉些会不会好一点？你是想和我分开睡还是睡在一起？唔，我想还是睡在一起吧，倒也方便些。”
“谁说留下来就要和你住在一起啊，也，也不怕被别人看到什么的……”刚才稍显沉重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弗朗西斯又恢复了之前在他面前的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几个问题下来倒是问的亚瑟有些头晕。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答应了。亚瑟心里这么想着，但却没有开口去拒绝弗朗西斯的。
算了，要是弗朗西斯再想骗他的话就给他强制带回海底吧。
就这样，王子和人鱼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