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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蔥歲月 03.》

    #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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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術迴戰

    |夏油傑x五條悟
    |時間點:交往前





    五條窩在夏油的房間裡,打發著直到就寢以前,沒有新書、新A片、新遊戲卡帶,百無聊賴的郊區夜晚。
    橫躺在夏油疊被整齊的床上,他將那些一絲不苟的床單被套蹭到皺皺巴巴,滾了一輪又一圈,夏油傑的氣味全往他身上抹,那些表面的舒適棉質T桖、寬鬆短褲,白皙的面頰與鼻息間。
    看著這樣的五條,夏油想像自己隔天將會在床上找到幾根白頭髮。
    「好無聊啊,傑,陪我聊天。」
    「要聊什麼?」
    他們天天碰面,雖然不重複的每天不乏新鮮有趣的事情,但再怎麼樣,也有極限後的沉默。
    面對這又踢回來的皮球,五條一個愣神就接漏了,球擊向牆面,反彈打中他毛茸茸的腦袋瓜,砰一聲,輕輕悄悄的,瞬間那些渾話都不見了,他就那樣傻傻地看著天花板,一頭栽進大哉問,甚至忘了要回應。
    這是如此哲學的問題,言簡意賅、高深莫測,剎那間五條是幡然醒悟——今天的他們已經無話可說了。
    「悟,我要躺床看書,你過來坐椅子。」
    全然不知最強的搭檔被自己的一句話擊倒,夏油行使了房間主人應有的權利,並且罕見地沒遭拒絕,五條那二話不說起身交換的模樣簡直能稱乖巧。
    用乖巧形容身高一百八以上的男人,還是那個五條悟,家入硝子若是不幸得知,肯定生理不適精神不爽,這種事真的只有夏油幹得出來。

    過了大約一小時,靜謐的室內只有空調運轉的微弱聲響,與夏油規律的翻頁聲,靜得不像話。
    彼時他們還沒適應那種盡在不言中,什麼無聲勝有聲,那樣老氣橫秋的境界還與他們毫無瓜葛,夏油按捺住想掐熄沉默的躁動,強迫自己專心在黑白縱橫的字裡行間,努力堅持了又半小時,最終,他嘆了口氣,闔上書本。
    他向翹起椅子仍望著天花板的五條,道:
    「硝子傳了很可愛的貓咪照片給我,你要看嗎?」
    對,兩個男子高中生圍起來看可愛貓咪照片。
    簡直天才的可以。
    五條直接倒懸著腦袋看向提議的夏油,滿頭白髮被地心引力吸引,包括瀏海,墨鏡橫在光潔的額間顯得搖搖欲墜,他一語不發,倒像夏油問了什麼奇怪的問題。
    而夏油在脫口而出的幾秒後就感到有些懊惱了,也許他更該問五條要不要看新買的寫真集,或者把人趕回去睡覺,他知道五條有時候為了打遊戲會熬夜,他為什麼知道?噢、那也許是因為,他就在旁——
    「好啊。」
    打斷那些亂七八糟的雜訊,是五條一聲輕巧的好,夏油看著對方從椅子上狀似蹦跳地下來,墨鏡也被震回原位,五條兩三大步地來到,坐塌了床面,一邊稍稍傾斜,是夏油的右邊床沿。
    夏油頭轉向另一邊。
    「那是隻純白的貓。」
    他伸手去摸索放在靠牆邊的手機,骨節分明的指頭嘗試勾了幾下,才將它從背後的枕頭底下挖出來。
    「好像叫暹羅貓,很大一隻,毛又很蓬,就像……」
    對了,他之所以會存下那張照片,是因為——
    他的指間一顫,滑蓋式手機不慎從掌間溜走,正巧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五條的大腿上。

    ——因為那隻貓像悟。

    他遲遲地想著,沒有動作,像沉梭千古的枯禪,又如剛剛破殼出土的暮蟬,心音如鳴雷,狂風般大肆喧囂,鬧騰不已。
    這一刻,他倆身處在颱風眼中心,比剛才的任何片刻都要更加安靜。
    夏油有種預感,他知道只要一句話,風暴就會過境,將世間攪得體無完膚。
    他有了動靜,卻不是將手機拾起,而是伸出手,指頭勾勒冰冷的螢幕,解鎖,進入收件匣,點開家入的附件郵件,將暹羅貓的照片點開,一隻純白的、毛蓬蓬的巨貓就這麼映入兩人眼裡。
    「很可愛吧?原來這種貓可以長到這麼大。」夏油若無其事、語氣平常地說。
    五條沒有馬上回應,附和或隨便說句還好吧,他只是低頭一直盯著螢幕和夏油的手,直到夏油被看得不自在,連同手機一起收回來,五條才終於開口。
    「你是第一個使用我大腿的人。」
    夏油的手機這回結實地摔在了地板。
    重重一聲,五條的渾話都回來了。





    ---Fin.

    思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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