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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陰荏苒 02.》

    #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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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術迴戰

    |隱晦的)夏五+し
    |十年間不連貫短篇





    屏息,收住顫抖。
    墨鏡被控制不好力道的手粗魯地揮到了地上,在硬質木板敲出一聲哐響。
    整棟宿舍幾乎已經沒了人,房間、走廊安靜到可怕,原先的打鬧喧囂一去不復返,在這個節骨眼,就算聽到什麼聲音,也沒人會想出來查看吧。
    所知的人已寥寥無幾。
    片刻過後,房間裡的人拾起掉在木板上的墨鏡,離開了死寂的房間。

    晚上十點二十一分,家入硝子的掀蓋式手機鈴聲響起了。
    剛抽完今天的最後一根菸,正準備就寢的女孩不悅地掀開被子,裸足下床踏上木板。
    會在這種時間打給他的人不多,偶爾是因任務而受傷的同學或職業術師,又缺乏人手治療,更偶爾是與常識距離為無限的五條悟。
    今天,他覺得是後者。
    「喂?五條。還沒,正要睡啊……知道了,我換個衣服就下去。」
    實際上家入並沒有特地換一套衣服,他穿著T桖和棉質短褲,只是套了一件長袖薄外套,帶著手機離開了雲霧繚繞的房間。

    兩人碰頭的地方並不遠,就在女子宿舍的背後,面著黑漆漆的樹林。
    家入下來的時候,五條已經到了,白頭髮的少年背靠著建築物,坐在地板上,旁邊還放著一袋裝滿東西的塑膠袋。
    五條看見了他,提起旁邊的袋子,從塑膠袋裡傳來乓乓的聲響,袋子感覺很沉。
    「不穿外套的話,笨蛋也有可能感冒哦。」家入淡淡地說。
    「那你可以放心了,我既不是笨蛋,而且等一下會變熱吧。」
    五條扯出一個不是很情願的笑容,刺眼的讓家入想轉開視線,但他沒有這麼做,他走到袋子旁邊,跟著坐下。
    「硝子菸味好重。」一靠近,就可以聞見空氣中傳來的尼古丁餘味。
    「剛抽完睡前菸啊。」
    家入回答完這句後,五條不說話了,他從袋子裡拿出一罐飲料,圓柱狀的物體表面印著酒字。
    五條不是會貼心替人服務的類型,對象是同儕的女性也一樣,家入把手也伸進袋子裡,拿出表面冒著水珠的鋁罐。
    隨著俐落的開罐聲,冰涼的酒精液體被咕嚕咕嚕地飲下肚,一點節制也沒有,五條灌飲的像居酒屋中被上下階層夾擊的上班族,到底時卻沒有那種暢快。
    家入看著他,也打開了拉環,和逞強的五條不同,他喝著一口,吞下一口,絲毫不受影響。
    辛辣的發酵飲料在味蕾展開爆炸式的恐襲,所到之處無一倖免,和平常這張嘴裡所接觸到的通通都不同。
    「……好噁。」
    五條吐了吐舌頭,眉目間盡是嫌棄,喝光的鋁罐在他手中變成一小球廢金屬。
    「你還早著呢。」家入抬頭望向廣闊的星空,側臉看上去就和站在吸菸區時一樣早熟。
    忘記是在哪裡聽說過,同齡的女孩子都會比男孩子要成熟。
    五條沒反駁,只是伸手又摸出第二罐啤酒,這次他喝的緩了,酒精特有的苦澀在口腔滯留,喉嚨與耳朵開始發燙,懲罰著他的逞性妄為。

    塑膠袋裡的啤酒消失到一半,五條已經失去支撐頭顱的力氣,下巴抵在放膝上的手臂間。
    家入仍是維持著相同的步調,酒精就像白開水一樣,只有身體變熱了起來。
    邁入秋季的夜風朝他們吹來,無形的、冰涼的風拂過裸露的皮膚和頭髮,包括發燙的咽喉。
    家入放在身側的手突然被一陣溫暖包圍,那是五條的手,緊緊框著他,力道大到有點痛,他沒有抽離,五條也沒有徵詢他的意見,兀自把臉埋進了大腿與身體中間的空洞,兩人之間沒有言語。
    好想再抽一根菸啊,家入想著。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畸零的蟬鳴聲,唧——唧——兩聲長音,最後伴隨著物體落土的輕細聲響,這個夏天也正式結束了。





    ---Fin.
    只是想表達他們是那種能肢體接觸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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