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传来喵声夜里流浪猫仰首望向第一颗星:与星相拥
青柳冬弥好像有喜欢的人了。周围的街坊邻居都是这么说的,他平时总待在破破烂烂的出租屋内,虽说是能自己做饭,睡觉,和正常人无异,但或许就是他这样才异常奇怪吧,每次出门带着口罩,小偷般慌慌张张朝着目的地奔去,通常是买很多很多食材和日常用品回家,一呆就是一两周不出门,厚重的连成片的刘海好像宣告了他性格怯懦的事实。
邻居闲着没事会去欺负他,家里的食材每次购入到家就会被抢走,被掠夺掉四分之一,待食材全部清空只剩下半透明的装着空气的超市塑料袋时,他也不敢出门,只是自顾自的喝着水,一样都是能给胃里填积东西,都一样吧...他这么想。
直到那天,那天的他依旧如常拎着装着蔬果的超市购物袋走回出租屋,领居照常的骚扰伸着手乞丐似讨要东西,青柳冬弥颤抖着手,灰暗的那半边灰色眼瞳此刻写着慌张,后又像下定决心一样砰的一声关紧房门,留着人在外面干瞪眼。
“喂?这小毛孩今天意外的很强硬啊”“有喜欢的人了?”“想要改变自己?”领居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他们或许只是看独居的双发色少年怯懦好欺负所以恶霸一样索取,但意识到人决心与实质行动后便放弃了想法。流言蜚语传的越来越广,最后停在了「青柳冬弥有喜欢的人」这句话上为终点向外延伸讨论。青柳冬弥从未露面,也一句话不说,只有他自己那颗红色的怦怦跳动的心脏才明白,这句话不是谣言。
“彰人...?我按你说的做了...”那是超市门口的小巷子,昏暗的路灯本该用暗黄的光线去打亮潮湿的泥土,却意外的以那名为东云彰人和青柳冬弥的两位少年作为遮挡物照亮了他们的脊背。青柳冬弥如同被猎枪打伤了翅膀的雏鸟一般低着头颅,那双白皙的还覆着点点余温的手掌抚上他的头如对待动物般揉搓,他抬首,摘下那支镜片被点点泪滴打中的黑色方框眼镜,即使因情感爆发而涌起的情感盐水糊住眼眶,他还是能看见那少年面上是和蔼的,是阳光的笑容。
“嘛~冬弥就这样不去反抗他们的掠夺未免有点太懦弱了,以及你现在在哭泣也是。”这句话落下,他立马慌乱的去擦拭那半边眼睛下情不自禁落下来的泪,手关节上尽是湿润。另外半边则是被东云彰人擦掉了,他贴心的将被揉的不成样的刘海理好成方块状,轻柔拍打他后脑勺似安慰状轻轻啄吻人的额头,鼻尖,脖颈,任何他能看到的裸露出来的地方。
“彰人...我这样懦弱,真的能被你看上吗?”他颤抖着发出疑问,又自顾自的补充。东云彰人只是这样作倾听状眯着眸子与他额头相抵。“我不敢还手...你的笑容太刺眼了,像我渴望,但从未得到的阳光一样...!所以...只要是彰人说出来的话,我全部都会照做。”他说罢,像渴望被关爱,被照顾的流浪猫一样委屈巴巴看着他,他的眼瞳里是从未流露出的渴望,与悲哀的眼神截然不同。
他原先的眼神像是死气沉沉的雾霾,只是一片灰烬,无论怎么窥探都始终无法瞧见人神情,人内心所想。可能只有他嘴角的弧度,他说话时的语气和轻微的小动作才能如读心术般明白他的想法。可现在不一样,东云彰人想。那就像是火焰燃烧的灰烬在空中挥散去,像是乌云懒洋洋飘走后仍旧被浅灰所覆盖的晴天,他渴望晴天去驱散阴霾,可如何向往阳光仍旧会被浅灰所笼盖。
如抚摸流浪猫般抚摸他的发顶,轻轻抓挠他的下巴。人则是像一只真的猫,三花猫一样去试探性蹭人的手掌心,他顺从的表现让东云彰人感到愉悦,轻轻搂住他整个身子,他的头自然靠向太阳的中心点,感受到重力压下心中突然就笑起来,是那种温柔的,好像阳光散发出来的光芒般的笑容。
在巷内一直依偎着,就如同猫咪一样互相舔舐着顺着毛,两条毛绒尾巴卷起交织轻轻蹭着,分开时拉出条银丝被人尽数卷起吞下肚子,神态流露出一丝疯狂。此刻或许流浪猫和家养猫之间也再无差别。
只有主人会撒着猫粮投喂第二只流浪猫:药剂与依赖性
他真的如同一只卑躬屈膝的流浪猫,尾巴轻轻卷上人小腿祈求口温热的剩饭。
东云彰人和那只流浪猫的相约地点是那条潮湿的阴暗的巷子尽头,白天植物繁衍过来的树叶把阳光挡住形成片阴凉,炎热的夏天只有那一块地方是阴凉的能吹到叶间那阵凉风。晚上窸窸窣窣叶子发出响声,月光穿透进叶间缝隙照射出来。
青柳冬弥奔着跑着来到巷口粗喘,他心心念念的少年睨了他一眼食指转着皮质的项圈,待青柳冬弥走近那里,不知所措的四处张望,最后才紧张与人对视,轻柔的声线弱弱开嗓。“对不起......彰人。我、我迟到了”那少年并未怪罪,笑着拍着他肩说着没关系。随后,他解开金属卡扣,将那个皮质项圈轻轻的围着人脖颈换绕一圈然后调整到合适大小扣紧——就这样勒着喉结吞咽困难,而恰好如救赎般流出了呼吸通道一样的「合适大小」。
青柳冬弥白皙的柔软的指尖去抠挖那个项圈,虽然已经足够温柔的留下可以呼吸的通道,但这对于他来说还是太紧了。只是食指刚伸进缝隙就被东云彰人制止了。“不要动它,冬弥。这是最适合你大小的,很好看。”他安慰般的语气语调上扬,正常人都能听出来是类似于调侃一般的话语,可青柳冬弥聆言后却真的并未再动这个项圈,东云彰人说着「乖孩子乖孩子」一样的哄小孩似的口头禅像揉搓小动物的毛发一样抚摸他圆润的发顶。
青柳冬弥这样和那个少年告别,微微低垂着头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没有看路但他仍旧记得从家到这条小巷的最短路径,因为他喜欢和东云彰人在一起。周围是议论声,是见了他以及那个皮质项圈就要发出的一声咋舌,他并未搭理,因为那种喜悦,那种「我终于不是流浪猫了」的喜悦占据了大脑,欣喜流遍了四肢百骸,他的脑海中也就放不下别的污言秽语。
就这样回了家,他对着玄关的镜子摆弄着那个项圈,那个限制住他,同时也救他于水火之中的项圈。深棕色的...像猫耳一般有两个山丘状凸起,还有...!
这种惊喜一样的细节令他唇缝中溢出几个还未成型的以示激动的呼喊。那个皮质项圈上浅浅的写着「AKITO」五个字母,旁边则略显俏皮画了只卡通图案的小猫。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疯狂的病态的想法在人脑海里攀岩,如同潮水般,如同那可乐罐里的泡沫般涌入并填满了大脑,他不是无主的失魂落魄的流浪猫,他是彰人的,是东云彰人的猫。
那双灰色眼瞳里流露出来的好像染了血的银色刀尖,那样泛着寒光沾着血迹,拥有他的人却从未胆怯,那是一种多巴胺分泌的开心,快感,他从未抵抗。
抱着这个想法换下运动鞋转而换上鞋柜上的拖鞋,走进屋后连脚步都比原来轻快几分,走到厨房垂着头切着胡萝卜,从一整根切到丝再切到小拇指那么大一个的胡萝卜丁——他连自己被切伤都没发现,刀刃不知在哪一次抬起落下切在了人指头上划开一道小缝而流着丝丝鲜血滴在胡萝卜丁以及那个木质的菜板上,并未包扎而是如婴儿般舔舐着抿着手指上沾染着的鲜血,铁锈味混杂着腥味在嘴里传开,厚重的刘海此刻像玻璃,那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他表情的魔法,此刻是疯狂,是开心,是流浪猫得寸进尺的如撒娇一般不痛不痒的啃咬着主人的手。
厨房的隐蔽的角落,红点在暗处滴滴答答闪烁,那是个针孔摄像头——是东云彰人在参观青柳冬弥家时偷偷安装的,他疯狂爱恋,极致的想要去窥探,去剖开人胸膛一窥他的内心,仿佛能看见红点的另一边是笑着的,还是那样温暖的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眼内是炽热,是宛如石头砸向湖面般的那点痕迹,那点长时间涟漪都会经久不散的痕迹。
手机在人菜板旁想起来,青柳冬弥闲下空来余光瞥了眼电话,是东云彰人打来的。“喂?彰人?怎、怎么了吗”疑惑带着些许不解的声音从电话内传出,其实心底里早就笑着想要挑逗,但嘴上却还是认真说着。“啊~啊。冬弥现在在干嘛呢?所有细节都要告诉我”
青柳冬弥斟酌着思索了会却被人温柔般催促,他吞吞吐吐说出来他在切菜的事,却完全把「切到手且舔舐了血迹」的事情屏蔽。“是吗?冬弥。我都看见了哦”这样轻松的愉快的反问却激的人一惊,哆哆嗦嗦组织语言才陈述出事实。“我...我刚才、切到手了,而且舔了一口...呜...”尾缀带上了丝丝哭腔让人很满意,打着哈哈潦草的挂了电话,只留下青柳冬弥一人独守空房。
「不要」,猫咪撒下的第三句谎言:嗜之如命
流浪猫和家猫不一样,那是种很恐怖的,不同于普通家养猫的猫咪。这个结论不知是谁提出来的,但不管说法是非对错,东云彰人认为是正确的。
它们病态,渴望拥有爱,在得到食物或些许宛如太阳般温暖的举动就会用着尾巴卷起人臂膀,五彩的虹膜里是无尽的渴望,是爱恋,是依赖性。正巧大众人会散播这种爱,爱至疯狂者会将猫咪带回家去饲养,那些渴望得到温暖的流浪猫有了家庭会对人类产生依赖性。此刻只要丢弃那只猫,剥夺走它的爱,它的一切,就会变成无家可归的充斥着悲剧心理的「猫咪」。
「冬弥今天还是很乖哦」「冬弥是乖孩子」「冬弥,我给你寄了点东西」青柳冬弥抖着手举着手机颤抖着这样听着宛如糖果一般甜蜜的话语,手掌掩着暗处勾起的嘴角,他由衷的开心,甚至连通话被挂断都并未察觉。
「咚咚咚」是沉重的敲门声。青柳冬弥回眸看了眼被敲出沉重闷响的木门,忽然想起那句「寄了点东西」的东云彰人的话,鬼使神差走过去垂着头,手软绵绵搭在门把手上下压,迎面而来是穿着橙色电动车头盔蓝色外套的快递员,抱着与肩同宽的棕色纸箱站在那等着人接。人轻声道谢接过纸箱,轻飘飘的。
将纸箱放至地板便随手找了把沾着血的美工刀顺着缝隙划开,箱子里只有八颗糖一张皱巴巴的白纸,四颗蓝色的像是蓝莓味,四颗橙色的白纸上明确写了是橙子味。他捡起那张纸读着
「冬弥,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哦,虽然信上的内容没多少,希望你不要介意。虽然只有八颗糖作为礼物,但也请你以一颗橙色一颗蓝色的顺序每天睡前吞服吧,希望糖果能给你的梦乡带来甜蜜。——东云彰人。」
即便是只有八颗糖作为礼物,他还是欢心收下了,如约在每晚吞服那两枚糖果。撕开包装——丢进嘴里——抿口冷了的咖啡润滑顺着食道滑下,咖啡的苦涩与橙子与蓝莓的酸甜在味蕾炸开而碰撞,虽然不明白东云彰人想做些什么,至少青柳冬弥是认为这份礼物非常棒。大脑萦绕着一丝困意,身体沉重爬上床,连床头灯的按钮都未按下便陷入沉睡,微弱的电灯泡光亮在房间内明了一整晚。
纸箱早已空空如也,酸甜的味道在味蕾内形成戒断反应,口腔中一阵酸涩,什么都没有仅仅只是无味的空气在回荡。彰人这几天都没有理我...糖果,有点想吃糖果了呢...这样想着拿着手机翻找着通讯录——实际上并没有翻找,只是一直在置顶挂着的,拨通了「彰人♡」的电话,依旧是「对方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的忙音,他知道是这个他爱之入骨的少年又挂掉了他的电话,瘫坐在沙发上仰首露出白皙脖颈看着天花板上那盏黄色的散发阵阵微光的吊灯,头一阵阵眩晕而疼痛,眼睛对不上焦而将光亮散光成一个个模糊的圆形,真的如同受了伤的小兽一样大口大口喘着气试图得到缓解,胸口却沉闷的像叠了层乌云,再怎样拼命地去挣扎都毫无作用。
那把用来开过快递的上面凝结着血块的美工刀此刻又一遍在腕内刻着彰人的名字,一遍一遍的深入刻画已至皮下脂肪层,新的深红色鲜血从伤口中涌出填补裂痕,那是温热的,是足矣带着刀上黑色的血块融化而一起流淌的,手臂是被血浸染的涂抹过的深红色,像是火龙果汁泼洒在白色的干净衬衫,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此刻再次崩塌,腹部隐隐作痛,头晕眩不止,手臂上还余留着皮外伤的痛楚,餐巾纸染红了一张又一张,翻找着家中的医药柜才胡乱缠裹住那只手,此刻的泪水在他的想象中是红色的,但他并不认为红色是血的颜色,只是爱的颜色化为实体从泪腺产出再至眼角涌出顺着脸颊滑下。
流浪猫也会感到这样不安吗?
别不要我,第五句叫喊是野外那只自暴自弃的流浪猫所言:抛弃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吗?
还是那个熟悉的经常相聚的小巷,青柳冬弥垂着头,刘海遮的不仅一只眼睛看不清,另一只眼睛也笼罩在发丝阴影下。余光还是那抹橙,和新染的那抹刺眼的绿色,和常青树一样。他闻到的不再是阳光撒下来的暖洋洋的味道,而是源自小巷本身的泥土的潮湿,灰尘的沉闷和刺鼻的像是肥皂水的味道——有小孩在这里玩过泡泡吗?
他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往前迈着,他甚至感觉永远都走不到头,视角一直望着地,似乎每一步都是在原地踏步,都像在起点一样,忽视了周围,他的眼中仅有一片摸不着的虚无,或者说是水泥地。
「冬弥」他喜欢的阳光的少年的声音此刻冷冰冰的,如冰锥般刺破人耳膜,宛如耳膜被捅破的耳鸣声嗡鸣声一般让青柳冬弥头又低下来一分。青柳冬弥预想中的任何暴力行为都没有降临,人只是轻柔捧起他的脸将人拥入怀中,双手绕至颈后解开那个皮质项圈,因肉体与项圈摩擦贴紧内部产生热量,指腹轻轻摩挲着温热的项圈而柔情似水看着人,勾唇扬起微笑像是在蛊惑般对着人说出最后一句话。
「你自由了」
这句话好像乌鸦的羽毛顺着湖上微风轻点水面,激起一两圈小波纹后便消失,猛的抬首环顾四周,人已经不见了,他好像从未来过这里,微风带走的只是脖颈上那个象征着所有物的项圈。他还没有告别,还没有挽留主人就像流浪猫一样被遗弃在路边,无助,无助,只有这两个字才能形容他的内心,喉管梗塞着口气释放不出来,好像一切都回到了解放前。
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在街上,每一步都软绵绵的,他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失去了喜欢的人,他却觉得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样。失魂落魄回到家,发了疯一样去找那把美工刀,还没有手掌大却成为了他的希望,橙色的,好像在抱他一样把那把美工刀拥入怀中,朦胧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他渴望能得到幸福,却成为了没入谷底的流浪猫。
眼泪不只是断了线的珍珠,那是宛如小孩子玩乐般吹起的含着烟雾的肥皂泡,他朦胧,什么都看不清,不知落下这枚泡泡究竟是因为什么感觉,简直不理解,那是作为一只流浪猫不懂得取舍所留恋的情感发泄,还是愤恨,还是悲痛,是作为喜欢的人背叛了自己的悲痛,他不明白。他只知道那个人不见了
「那么,在你抛弃我的那一天,你也会一直想着我,或者说是在大脑里稍微腾出点地想我吗?」
藏在暗处的针孔摄像头滴滴闪着红光表示一定。
「END」
非常感谢大家能把这篇雷人的文看完——或许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呢,也不知道大家对这篇文是什么感情——总之我非常害怕大家对这篇文印象不好——
1.彰人给冬弥的糖八颗。橙色的是含带着上瘾性药物的糖果,蓝色的是含带着安眠药成分的糖果。上瘾性糖果代表了东云彰人,这个人令青柳冬弥感到上瘾,想疯狂追求,一旦戒掉就会有戒断反应;蓝色的安眠药糖果代表青柳冬弥,他正是蒙蔽,沉浸在东云彰人设计的梦境中。同时蓝色的糖也是东云彰人精心准备给青柳冬弥的,他希望青柳冬弥能够睡个好觉,能够溺在真实的梦境中一会,先暂时忘掉他吧。
2.其实东云彰人在人家里安了不止厨房和客厅两个摄像头,很多啊很多啊,某种意义上其实还看着冬弥呢。视奸.jpg
3.没什么补充说明了彰冬99吧
东云彰人像抚摸小动物一样去揉人发顶,揉乱人头发像炸毛一样。人也不抵触只是家养猫一样微微下顿垂头让人能揉个尽兴。他对于这样的戏码有些不满,但还是着怯懦问东云彰人
“彰人...?我们会像剧情一样...你抛弃我吗?”
东云彰人聆言头摇的像个拨浪鼓,这使那个双发色少年勾唇弯眸浅笑,就连厚重的刘海下也是如月亮一样弯起弧度。
“在想什么呢冬弥,当然不会啊!胆小鬼。如果你跑了我可是会反过来抓住你的哦?”
这番言论成功将扬起两个像素点的嘴角扩大,逗得人嗤笑出淡淡两声,然后扑进人怀中汲取着人身上的气味,人摸猫一样抚着头并担忧的问「冬弥?手腕上的伤...没事吧?」
“不...并没事。只是肤色黏土捏造的...而已吧。”
“嘛~我知道啦知道啦,总之,你这家伙不要只是因为剧情就自卑哦?我永远都爱你”爱这个自卑的你。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但人已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