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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ipmel但什么这不是命途多舛这是我oc

    喜闻乐见分手文学*黑手困&不怎么熟练侦探梅前提
    *喜闻乐见的不健康的关系
    *唐突出现很多不合理的设定不会写高智商玻珠本人就是一个若只所以原谅吧




    烟淡淡地从两个人间隔的微妙距离中散去。

    困普斯少见地沉默了。她低着头,眼神在镜片的遮掩下显得有点阴沉,正在燃烧的烟头在她指尖像一粒扑闪的琥珀。穿过烟幕,梅丽的目光越过困普斯的肩头盯住了她背后的墙,但视线并没有聚焦。她选择了继续沉默。

    在无言的僵持中,困普斯终于直起腰来,深吸了一口烟。模糊的橙色光点在梅丽视野边缘猛烈地跳动了一下,接着又暗淡下去。

    “你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困普斯抬起手,但它只是滞在半空中。“你是想告诉我,在我们约过这么多次炮之后你他妈想反悔了?”她烦躁地啧出声,“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梅丽掐紧了自己的手臂,太阳在抛出最后一丝温度后就湮没在了山的另一边,此刻她才觉得有些冷了。怎么说?难道要坦白自己已经查出自己的约炮对象兼情人(甚至可能算不上)在做亲亲好医生的同时还兼职了本市最大的连环杀手吗。

    理所当然的,梅丽思考了不到三秒钟就做出了决定。虽然生活真的很没意思,但她也不太想今晚就去见上帝。“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听着,这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好吗?”她快速结束了这个烫嘴的话题,顺便她也是真的不想激怒这个可能下一秒就能把她弄死的女人。

    困普斯把剩下的小半截烟丢在了地上踩熄,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呵...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小姐。”她暴躁地从兜里摸出车钥匙,自动开锁的声音把垃圾桶旁窸窣觅食的老鼠吓得又飞快钻回了快餐盒。

    梅丽目送她开门上车,她就像赌气的小孩那样狠狠甩上了车门。驾驶座的车窗慢慢降了下来,困普斯轻轻睨了梅丽一眼,她紧紧抿着嘴唇,最终还是决定用沉默作为最后的回应。

    在确认了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车后,梅丽深深叹了一口气。说来可笑的是,她并没有选择去告发困普斯,即便她发现了这个女人身上诸多的端倪。某种意义上她也得对那些受害者的死负责。因为她并不想看到困普斯因此受到制裁,虽然她是个实打实的侦探,但现在私情的部分显然占据了上风。

    早在几个月前她们第一次见面时,一种隐秘的危机感就已经在她的脑子里浮现了。只是她无视了讯号,对这一切心存侥幸地把警告像浮尸一样又摁回了水里。她就是色令智昏、道德低下,对,随便什么吧。


    马路上几乎一个人都没有。困普斯又摸出了一根烟,打火机就放在仪表盘的凹槽里,一伸手就能够到。半开的车窗令她点烟的过程变得稍微艰辛了一点,她不得不先关上了窗户。

    终于顺利点燃香烟后,困普斯把打火机又甩回了仪表盘,她打开车载音箱才发现扬声器还没来得及修好。行吧,现在没有能够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了,于是她又他妈的想到了梅丽。令她感到恼怒的不是梅丽提出了分手,事实上她有的是办法能把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出于自愿。

    梅丽在尝试脱离她的控制。最开始是她的电话无法接通,接着是最常去的店她也不再露面,最近几天收拾东西也看起来像是搬家的前兆。虽然梅丽从未告诉过困普斯她的住址,但困普斯在第一天她们见面时就偷偷尾随到了她家记下了地址。她在阴暗的小巷里看见了梅丽走进那间屋子,等到房间里的灯终于全部熄灭后,她才放轻脚步走过无人的马路,在梅丽的前院静静驻足了一会。街区路口从那天就一直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也是她的车。

    梅丽总是早出晚归,甚至连着几天都不回家。令困普斯惊讶的是她没有对自己说谎,她确实是个侦探,但是是混得不太好的那种。有时候她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打电话过来时,困普斯就一边注视着她迈着虚浮的步伐走回家一边温柔地慰问着她这一天屁结果也没有的查出轨工作。

    这份糟糕的工作把梅丽的睡眠时间挤占地七零八碎,她在做爱的时候甚至都会睡着。不过困普斯总会饶有兴致地摆弄她的身体,直到她被弄醒为止。这几乎成为了困普斯新的消遣方式,如果不是她们约炮的时间其实也是从梅丽工作缝隙里挤出来的话。梅丽几乎不留下睡觉,她就这么带着满身狼狈的痕迹再次出门了。困普斯靠在床头不紧不慢地摸出自制的小信号接收器,一边吃着对此时而言过早的早餐三明治一边愉悦地看着红色的小点辛勤地在电子地图上不停爬动。

    梅丽当然不是第一个受到如此密切关注的人。之前的人都死了,烂了,被她用配比精妙的魔法小果汁送去见了上帝。但她是第一个主动撞进困普斯编织好的蛛网的小虫子,是意料之外的收获。而且还很可爱,困普斯实在是找不出理由放走她。

    车子完全停下了,困普斯眯起眼睛。她当然知道梅丽肯定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此明显的动作不如说还没察觉才是真的迟钝至极。她并不在意梅丽是否报过警,任何证据都无法指向她,而且她敢打包票梅丽之所以察觉是因为她是唯一知道自己在案发时间总是*巧合*地打不通电话的人。那根烟就这样夹在她的指间,只是静静地燃烧着,她撑着脸,把头靠在方向盘上漫无目的地看着人行道上被风抛来抛去的枯叶。


    晚上的风很大,梅丽不由得裹紧了领子,她开始怀念起困普斯似乎永远都那么温暖的手。每次见到她时自己的心就好像被狠狠地攫住了,只是稍微看向她黑色的眸子就会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她就是没办法把这个人真的送进监狱,就算她身上背了快十条人命。在她终于捡起了大脑遥远的警告的那个下午,在电话的忙音中,那具尸体又缓缓地浮出了记忆的水面。她早就知道的,在第一次见到困普斯时她就发现了化合毒药留在肩头那道淡淡的印记,还有后备箱仔细清洗过但仍遗漏了一丝的苦杏仁味。她的脑子迅速为她把六个月前陆陆续续发生直到最近两周的毒杀分尸连环案与这些迹象联系了起来,就算它的主人再怎么不愿意,她的探案法依然还是那么不凑巧的灵光。

    困普斯对她相当体贴。在她刻意忽视危险的迹象并和困普斯开始不清不白地约会后,她枯燥的生活就多了一项固定的消遣。就算有人因为她而死,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已经不在乎了。打出那个电话号码,能从听筒听到困普斯有点失真的声音完全成为了她屎一般生活中的唯一慰藉。

    梅丽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随着门被轻轻带上,她叹了一口气。玄关的植物有点蔫了,不过她不打算再额外照顾她的绿色朋友,而是任它自生自灭。手机的消息还在不停地跳,雇主似乎对她擅自卸任感到相当不满,但梅丽真的无心应对此等破事了。她只是任凭自己把身体重重地抛到床上,埋进被子里,想着下一刻从世界上彻底消失。


    随着梅丽房间的灯最终熄灭,困普斯掐灭了手上的烟。


    梅丽中午时分才从噩梦中惊醒。她已经很久没有给自己放过假了,自从她意识到不是所有人都能清晰地记住自己生活中的每件事后,她作为一个怪胎与人的联系也像是被无形之墙隔绝了一样。她从床上坐起身,自从养的猫误食了一只被毒死的老鼠之后,她为数不多的因为私人原因需要出门的理由又少了一个。

    天气很阴沉,梅丽决定先看一会电影再收拾自己的东西。当电影演到男女主角在各自经历了半生后又重聚在一起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时,梅丽关掉了电视。她早就知道接下来的剧情会怎么演,男主角最终选择了别人并度过了不凡的一生,女主角也拥有了自己的家庭。这能算爱而不得吗?女主角自己选择了对真相闭口不谈,但此刻她貌似没有那个资格评论是非。


    直到梅丽意识到这样下去肯定会饿死自己为止,时间又已经过去了五天,而她只收拾出了一个箱子。她倒也不是把事情就此抛诸脑后了,事实上关于困普斯的回忆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她的脑海中重演,之前她尝试着疏远困普斯时这种情况就初现端倪,但是现在愈演愈烈,她的脑内放映机已经吵得她无法入睡了。它不停地轮播着关于空罐头,或者是关于水龙头,又或者是关于斑驳起皮的墙壁,和空气中微微的潮湿气味的幻灯片。每一样她们曾经看见过曾经历过的东西都变成了致命的催化剂,梅丽觉得自己一定是彻底疯了。她需要困普斯,就算只是她的声音,就算那是一支剧毒的药剂,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往手臂上扎的。


    房门终于打开了,久到困普斯以为梅丽已经烂在家里或者从后门逃跑了。(开玩笑的,她知道梅丽家没有后门。)她舒展了一下因久坐而僵硬的身体,看着梅丽拖着比之前更虚弱的脚步走下了房前的楼梯。

    前院有一个包裹,梅丽蹙眉,应该是谁家的快递投递错了,她并没有买任何东西。正当她打算弯下腰去确认收件人信息的时候,纸箱角渗出的红色痕迹让她僵住了。只缠了一圈的透明胶带看起来几乎在崩开的边缘,她的脑子一瞬间就涌入了曾经看过的各类尸体资料。她的背后一阵发虚,塑料袋一个没拿稳就落在了枯萎得半死不活的草地上。有什么人靠了过来。

    戴着手套的手轻轻贴上了她的后腰,有人亲昵地把头靠在了梅丽的肩头,梅丽想要强迫自己开口,但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虽然她标榜自己不在乎甲乙丙丁的死,但近距离接触尸体还是让她头晕目眩。“不打开看看吗?”困普斯逗弄似的捏了捏梅丽失去血色的脸。

    梅丽依旧一言不发,她只是捏紧了拳头。没能得到预期反应的金发女人有点没趣地开始尝试掰开梅丽浸汗的手。“别紧张啊,我不会在这就杀掉你的。我可不是那么粗鲁的犯罪者。”她在梅丽耳边小声呢喃。

    “...带我走吧。”

    “什么?”困普斯挑了挑眉,她确实有点没意料到。虽然她大概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条件反射性地用反问来确认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梅丽终于转过身来了,但她还是没有抬起头。“让我上你的车吧。”她嗫嚅着。“我没有和任何人透露你的事情...就算我本该这么做的。我只是...我就是无法看到你真的被送进监狱。”她的眼睛垂得更低了。“即使这是你罪有应得的。我已经试图去最大限度地置身事外了。但我做不到。”

    困普斯把手环上了梅丽的脖子,却只是轻轻地在颈动脉上摩挲了一会,又顺着喉咙往下,最后用指尖牵住了梅丽的手。她什么都没说。

    梅丽明白,自己亲手把这剂漂亮的毒药推进了血管里,不知何时这不可控的猛毒就会将她和她的生活彻底撕碎让一切都归于尘埃。但她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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