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Search
    You can send more Emoji when you create an account.
    Sign Up, Sign In

    半山时雨

    @Tremeo1

    ☆quiet follow Send AirSkeb request Yell with Emoji 💖 👍 🎉 😍
    POIPOI 12

    半山时雨

    ☆quiet follow

    ⚠️ *空×红魈,空×魈,上篇主要是空红魈
    *红魈有独立意识,和魈共用身体
    *充满私设捏造,ok的话↓

    #空魈
    AeXiao

    【空魈/空红魈】除魔·上-------------------------------------

    若是问和魈是什么时候相熟的,空恐怕给不出确切答案。

    倒不是记不清。只是这问题本身就挺暧昧。相熟,什么程度算相熟?并且魈,是说望舒客栈里不苟言笑的仙人,还是说现在这个大快朵颐的……

    “我说,空啊,我们还要在这儿待多久?”

    前两个字颇有些拖腔,像是等待已经濒临极限。空把烤吃虎鱼又塞了一串给对方,后者眨巴眨巴眼睛——拜香气扑鼻的荤食所赐,他宽限空再聊三分钟。

    “……古戏艰深晦涩,多描绘过去的战乱与神迹,论文论质,都难和时下的轻快风格,”空面前的云翰社伶人满面愁苦,“我也曾修改过戏本,但毕竟才能有限,旧曲要改头换面,需动刀的不止词句……”

    “你讲这些我也不是很懂啊。戏文上的事为什么不直接请教云堇?”

    伶人脸上愁苦更甚。他背后几个短打长工扛着条凳往戏台边匆匆地赶,右边几个社员念念有词地清点着道具总数,社内紧张氛围远超以往。

    “这,您也看到了,两周后就是海灯节,社内一年一度的评戏结果也和节庆汇演的节目遴选挂钩。海灯节的年规戏,连七星都会来看的,云先生已经分身乏术……”

    懂了,人家曲苑大会并驱争先,难免有些傲气,不肯在同僚面前示弱,结果病急乱投医找我解决瓶颈。空在心里大呼救命,被按头编轻小说已经让他为数不多的艺术灵感油尽灯枯了。

    而旁边的少年仗着事不关己,把烤吃虎鱼的竹签子又抿了抿,晃到空面前,明目张胆从他手里抽出一串中原杂碎,继续大口咀嚼。

    “好吧,我想光听新戏做参考还是不够的。实地考察后说不定会有一些新的发现。这是我的建议,也是云堇的心得。”

    “好好,我记下了。”后面几个伙计大声招呼伶人,他应了一声,回头对空说:“正好,时辰快到了,您肯赏光听我唱一段吗?”

    空转头看向某位吃得双唇油亮的:“魈,怎么样,要听吗?”

    答曰:“唔唔唔唔。”

    那也行吧。这是空脑内翻译的结果。

    这是场非常冗长的戏。从战乱铺垫到混战结束,中间繁复沉闷的过场程序和拖长的唱腔让魈打了好几个哈欠。唱到最后一折,伶人扮演的护法夜叉在苦战结束后,用长枪勉强支撑身体而死,雕塑一般向着璃月港口的方向颔首闭目。舞台上的岩王帝君不忍他临终还是跪姿,想把他屈起的双腿摆正躺下。

    “却见那,黑煞抟旋自骨生,枪脊流火向残躯,焚遍怨雠鬼长嘶。”

    空忍不住看魈的表情,他依旧是一脸兴趣缺缺,甚至已经开始走神。台上正演到护法夜叉的身躯被长枪里涌出的火焰灼烧,诠释一个身死也不愿内邪祟涌出为害世间的悲剧英雄。好巧不巧,此时璃月港正午穿破云层的日光正停留在伶人膝前。亮堂的明净的,阴冷的沉郁的,都被分出清晰边界。

    台上的岩王帝君叹:“弥怒净火绝百年,未料今日复得见。旧友枪缨燃生天,身灭魂留青玉间。“他拿起夜叉之心化为的纯青琉璃石,宣告这场漫长的战争——对观众来说则是漫长的演出——终于结束。

    空前脚刚跨出露天场子,就忍不住问魈的感想。魈嚼着新到手的摩拉肉咕哝道:“就算是演戏也太浮夸了,我还没不中用到那么早就挂掉。喔,而且,”他舔舔沾上荤油的上唇,那儿亮晶晶的,“我和弥怒也没那么熟。”

    几口消灭溢出甜香肉汁的馅饼,他像是终于饱了。“哎,空啊,你再陪我走走消消食,我们就去睡好不好?”

    空难得有一丝无语。

    无语这体验基本都是由他带给平时的那个魈。自从某日,这个,不管是性格还是喜好都和魈本人完全相反的红衣魈出现在他面前,形势就瞬间扭转。红魈过于奔放,对各种各样欲望的追逐也直率到让人头疼的地步。

    没等他作答,红魈就拉住空的手,穿过灯笼和人群。

    空不是第一次在璃月过海灯节,但每每身处其间,都觉得这时节的港口城市玲琅溢彩眼花缭乱。被拉了个踉跄,他们像两个孩子似的,贴着在街边步履轻快。空扭头看两边后掠的灯火,吃虎岩边过灶烹煮的稻黍秫稷粟麻粳,成了香溢色亮的饵麦饭甘豆羹,裹上金红纸盛进白玉盘,喧嚷上桌。檐边摇晃几排五色锦旆,若有若无的醇香,他不曾饮酒就已飘飘然。

    视线落回拉着自己往前走的这个魈。去年今日,空想把心上人带进这闹腾烟火气中,然后看燃灯渐远化寒星,人间热忱抵碧落。现在世界像倒了个儿——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红魈,只是这个时间太过特殊。

    他们挤在旅馆逼仄的房间,没有燃烛。矮桌上的香炉也没点燃,像是前来造访的人太匆忙。冷灰积几层,依然压不住淡淡的劣香。这儿对于幽会的情人来说,除了不合时宜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但没有人在意。红魈坦诚地顺从欲念,没有刻意压抑声音,把自己汗津津的身子贴着空的,小兽一样的森白牙齿在吃痛时毫不留情咬上空的肩膀。他们满打满算,见面的时间不超过三十六时,像这样在床上荒唐地滚在一块却已不是第一次。

    他很会取悦人。把自己埋在红魈的身体里,空有点混沌地想。

    空当然不会在意这种擅长的成因。

    旅店的窗漏了条缝,外面月色清明。他俩都躺下了,空有些累,靠意志和刚刚响起的打更声与困意搏斗。红魈今天约他出来,说是有事要谈,现在事儿都办完他也没开口,背对着他面朝窗外,左耳尖的一点点绒毛微微发亮。他呼吸均匀,也不知道是熟睡还是醒着。

    正当空要张口时,红魈后脑勺长眼睛一样,转过身,依旧是眼带笑意的模样。

    “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说点儿好听的。”

    很突然的一句话。空下意识回道:“对谁,你还是他?”

    “你觉得我和他是两个人?”

    红魈金色的眼睛中的笑意和活气都渐渐沉寂下来。他这样倒是颇像平时的魈,那种刻意疏离的表情空再熟悉不过。而偶尔冒出的红魈是快乐的甚至放纵的。他像个一直被压抑的影子,在短暂出现的时间里释放着魈本人都缺乏自觉的渴望。

    “你们是一个人,但要求我说点儿好听的是你。”

    空贴近他耳侧,轻声说了几句。红魈极满意地点头,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空啊,你这些话也就逗逗我,他可是会当真的。”

    空正色:“我是认真的,这可是我俩的最后一面。”

    “糟了,我好像也当真了。”

    翻回身,红魈光洁的脊背重新出现在空的视野里。

    第二天清晨,除了被褥的压痕,他什么也没留下。当然了,毕竟人还在呢嘛,这会儿估计已经在望舒客栈了。

    拉开窗户,惨白日光刺得空眼睛干疼。
    Tap to full screen .Repost is prohibited
    😍😭😍💕🍼💜🙏💕😭❤❤❤❤🐰💖💒☺💘💗🌠🙏
    Let's send reactions!
    Replies from the creator

    related works

    recommended wor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