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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ishuei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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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Amend

    断骨【みられる】

    “说起来,明天是宗君的生日呢。”说这句话的时候,天祥院英智的手指正穿过樱粉色的短发。埋在他胯间的脑袋动了动,露出一对被樱粉半遮盖的,鸢尾花般的眸子。

    “作为生日礼物,”天使般微笑着的男人用食指蹭过艺术家微张的、沾着精液的唇角,“来许个愿望吧,什么都可以哦。”




    【かくされた】

    “不如就这么直说吧,”装饰华贵以至于浮夸的宴会厅内,觥筹交错,人语宴宴。与会的男宾们大多都知道什么地方才是这类宴会的核心,不算大的吸烟室内,烟草燃烧的气味和不时响起的哄笑在空中拧动缠绕。“这么做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是传统了不是吗?影星也好,偶像也罢,进入娱乐圈的人,多少都有做玩物的觉悟了吧?再美丽的脸蛋,最后不还是会被金钱收买?”

    “确实这一批里有不少家业庞大的公子,不过那几个半隐世的家族,也都有可操作的余地。这样算下来,可玩的小家伙也还是有不少嘛……”

    如果仔细分析这些座椅的空间分布关系,不难发现杂乱之中隐藏的重心,此时坐在那里的是一个瘦削到虚弱的金发年轻人,翠蓝的眸子如死湖般望不见底。他对这言论不置可否,一贯地保持着微笑和礼貌的倾听体态。

    这里的人都太熟悉这位贵公子的做派,他们知道,坐在那里的实际上是一头餍足的狮子,他给了商人机会,他在等他抬价。

    “好吧,好吧。”提起这话题的人拍了拍额头,露出了奸商常有的,大出血一般的表情,“毕竟还是靠天祥院君多多操作,上面那几位挑过之后,就首先把这名单交给您好了。”

    “有点粗心呢,先生。”年轻的偶像叹了口气,“还是说想要陷害我呢?”

    “哎呀,是我考虑不周道。”表情的僵硬只是一瞬,商人恢复了谄媚的笑,“天祥院君要吃的货,暂且记在鄙人这里好了,签名的事不着急。”

    “也好,我想想。”打开的文件夹放在面前的矮几上,皇帝的目光施施然下移,“……涉君归我这一点,各位总没什么意见吧?在此之外……”




    【みられる】

    斋宫宗从来不是会安然呆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如果能,他会撞死在笼子里。

    在意识到自己处境的第一时间,他便用行动展露了他一身的傲骨。

    不大的地下室里,纯白色的房间中,只要能被他碰到的东西几乎都尽其所能地弄得杂乱,贴了防撞海绵的墙面和地板都有被指甲剐蹭撕扯的痕迹。装着精致食物的纸盘碰都没碰,纸杯里的优质红茶全都洒在地上。房间里安静得吓人,空调的运转都几乎无声,只有可疑的嗡响伴随着囚人偶尔压抑的闷哼,持续性地传来。

    斋宫宗像是一只误入捕鸟网的野天鹅一般释放着惊人的破坏力,在一片狼藉中恶狠狠地盯视着监禁者。若不是他身形消瘦,四肢又戴着分量不轻的链铐,天知道他会不会扑上去掐死推开门的天祥院英智。

    英智喜欢这份傲骨。不要误会,他喜欢将它折断,磋磨,碾成瀣粉,如果可能的话,他会让它的主人把它吞下去——可怖的恶毒趣味。

    “真可惜啊,”皇帝看了看这杂乱的景象,把盛放食物的托盘放在地上,“明明是很美味的食品呢。”

    艺术家坐在难以被称为整洁的榻榻米上,抱着膝盖蜷起身体,只留一双宝石似的眼睛从发丝间露出来,向来者投去刺人的目光。在天祥院英智走进房间前,他刚刚被体内拿不出的震动玩具激上高潮,此时眼周的晕红都没褪全。

    “涉,还有月永”他的声音闷在肢体之间,“你也对他们这样做?”

    天祥院英智显然并不被这目光刺伤,他反倒笑起来。发自肺腑地,漂亮的眼中亮起愉悦的色彩。

    “不知道呢。”那笑容看上去无辜极了,纯粹得好似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不过即便确实如此,又有什么问题呢?”

    只余沉默,链条在地板上摩擦,发出不可忽视的声响。

    监禁者似乎是笑出了声,虽然那听上去更像是一声轻咳。他听得出囚人的不满,但并不打算回应。

    他轻巧地走出房间,站在门外回头。

    “斋宫君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要尽快适应才好哦。”

    他隔着即将合死的门缝,看到湿漉漉的、饱涵恨意的目光。




    【かくされた】
    “原来如此——这可真是太有趣了。”月银色长发中的几缕不知何时搭在了皇帝单薄的肩上,“英智并不打算把这些事告诉他们吗?这可不像是你平时会扮演的角色哦。”

    “即便要解释,又该怎么说呢”英智笑得有些难看,“影片君被冰鹰前辈带走,大概也是出于相似的原因吧——"偶像变成了玩物"这样的事,对这些人来说,是毁灭性的消息呢。非要说的话,比起让这样的人对世界绝望,还是让他们去恨特定的人比较好。”

    他们说话的时候,极端优秀的演员正假作谄媚地勾着皇帝的肩,在灯光昏暗的派对里,巧妙地与四周肢体缠绕的暧昧气氛融在了一起。

    日日树涉,天祥院英智的“所属物”之一,在“确认归属”后唯一一个在公众场合出现的,皇帝的“玩具”,驾轻就熟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晦暗不明的环境里,即便是他也花了不少功夫看出英智的情绪。不过,这并不需要“看”。最先触碰到真相的他太清楚了——一个名为“偶像”的理想正在不可逆地崩碎,而眼前的人又怀抱着何等赤诚的热爱。

    “英智?”他拿过那人手里的鸡尾酒杯,“这里面真的是酒哦?”

    “是这样吗?”年轻漂亮的偶像偏着头笑,“谢谢你,涉。我都没发现呢。”

    日日树涉忽然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了。




    【みられる】

    斋宫宗的绝食反抗只进行了三天。

    这并非由于他自己的放弃。事实上,自第三餐起,送入房间的食物便愈发粗糙,到最后甚至变成了不可名状的糊状物。天祥院英智好像不在乎囚人的死活一般,在第三天之后停止了食物的供应,与此同时,艺术家清醒的时长不自然地大幅度缩短了。斋宫宗很快发现了自己身上的针孔,他猜出监禁者的手段——天祥院对房间的空调动了手脚,这致使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作为注射营养液和生理盐水的时间。

    嘁,他拖着身子寻找可以制造伤害的工具,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就连门板、地板和墙面都重新换了厚重柔软的保护海绵。沉重的链铐持续性地作响,斋宫宗发力擂在墙面上,连闷响都没有一声。反倒是他身体抽动了一下,贴着白色的海绵墙壁滑下来。

    他已经对干性高潮过于熟悉了。锁在阴茎根部的金属环,和塞入体内的跳蛋,自他被送进房间的那天起,就从没有在清醒时离开过。最开始的几天,他还会试着把不时作乱的异物从身体里取出来,结果是除了增加快感之外毫无效果。这之后已经过了太久,他似乎已经在持续性的耻辱感中麻木了。

    也是从停止供应食物的那天起,时间变成了难以被观测的存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见到过其他活物,好像是被整个世界丢下的人。

    糟糕极了。他在又一次陷入昏睡前这样想。

    英智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拜访他的鸷鸟了。一段时间以来,他只能看到艺术家不安定的睡颜。他知道他眼前是一场持续的围城之战,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待粮草耗尽,被围之城不战而降。

    他盘算着日子,等待防线崩溃的时间。

    他确实是整治拒食问题的好手,他知道什么是折磨人的事。在几乎占据了半生的医院生活中,他充分地体验过鼻饲管和营养液的待遇,那让他知道进食不只有食管和胃袋的快乐。事实上,比那更重要的是口腔和鼻腔的体验。躺在病床上的每一天,都让他更加想念舌头的触觉和食物入口的味道,嗅觉和味觉的。

    哪怕是能把食品含进嘴里再吐掉也好。他清楚那份枯燥的痛苦,丰富的快乐被完全剥夺。天祥院英智擅长活用,他拿这最熟悉的苦痛来磋碾不驯的硬骨头。

    他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他掐着时间走下阶梯,打开房门,他看到胜于狼藉的狼藉。

    他嗤地笑出声。

    “早该想到的,”他笑着解开扣在沉眠之人四肢上的环扣,用钥匙打开放置药品的柜子,跪坐在床垫上,给那白得不正常的手腕上的伤痕消毒。“斋宫君还可以咬破皮肉嘛。”




    【かくされた】

    “说起来,听说那个异色瞳的漂亮小猫即便是在那位那里,也闹得很厉害呢。”

    “看来冰鹰很没经验嘛。”接过话头的男人似乎是自然地看向了某个方向,“没记错的话,另一个人是在天祥院君那边吧?一直没见到,差点忘记了呢。”

    “最后果然还是被家族放弃了吗?啧啧,这样的好货可是很稀有的。”

    “调起来很麻烦吧?天祥院君困扰的话,我不介意帮忙哦?”

    “承蒙厚爱,”目光的焦点轻松地笑着,“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哦?宗并不是那种喜欢出门的孩子,带出来也不会有什么乐趣的。”

    “原来是这样啊,”一位宴宾笑着起身,“我倒是认识一位很会调的朋友,或许英智君会对这些玩法感兴趣也说不定呢?”

    天祥院英智起身接过那张名片,他看到上面手写的文字。

    他笑得更放肆了。

    “看上去很有趣呢。”他将那纸片放进衣袋,“未来有这方面的需求也说不定。”

    宴会结束之后,拿过名片的日日树涉几乎是立刻将其撕掉。

    “救援的消息……我确实收到了。那种事——没有人可能同意的。”他说,声音却没那么坚定。

    “小心‘五奇人’的亡灵。”名片背面的文字在火焰中缓缓熔化。

    这不是“小孩子的游戏”,这是“成年人的厮杀”。

    “……走之前,还是想看看宗过得怎么样呢。”日日树涉抬起手把头发别到耳后,“不过他大概不希望那样见到我吧。”

    “月永君呢?”英智背对着他,显然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神情。

    “估计现在在濑名君那里,没事的。”

    “好。”皇帝单薄的身体在原地晃了两下,然后软了下去。“……真好。”




    【みられる】

    斋宫宗第一次见到除天祥院英智之外的人走进这个房间。

    那个人是日日树涉。

    他几乎是拼尽全力地支撑起身体,试图将锁链和床铺上零散堆着的,不堪入目的器具藏在身后。

    在他咬破手腕,试图靠血液获得味觉的体感之后,便被四肢张开地锁在了床上。他至今不愿回想那段只有惨白的天花板和重复单调的白噪声的时间。

    很少有人能意识到,孤独和无聊是极为疼痛且致命的钝刀,它打消人的志气,让怒火无处可发。

    不,在这样的环境里,即便是能够激起怒火的东西,也弥足珍贵。

    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只要不要再这样浑浑噩噩地下去就好……

    天祥院英智成功了。

    在长期停止供应餐食之后的某天,他忽然再次将精致的餐食带入房间时,托盘上多了一支高度仿真的震动玩具。

    太久没有接触的香气如炸弹一般冲进艺术家的鼻腔,久违的色彩和声音仿佛是至高的艺术品。他几乎要被这多彩的瞬间激出泪来。

    可是这不应该。

    他理应痛恨,他理应唾骂这将他扯下地狱的、伪善的魔鬼。他该诅咒他,用最难听的词语来中伤他……

    他想起纯白的,毫无生机的天花板。

    “把它弄湿然后塞进去吧,”他把托盘放在一边,拿着那东西递到囚人唇边,后者的四肢依旧被拉开固定着,但他看得到监禁者手中的钥匙。“斋宫君清楚怎么用的,对吗?”

    艺术家沉默了很久,合上眼睛。

    湿润的舌尖从泛白的唇瓣间探出来,碰上那硅胶质地的东西。

    ……

    “宗——”演员的笑自然得浮夸。他四处看了看,把带来的餐食放在一边的小桌上。“我来看你了。”

    他们都没问对方过得如何。日日树涉托着腮,看向来厌恶进食的艺术家努力克制着急迫,略显生疏地使用着送来的刀叉。

    他找不到可以说的话题。他知道对于他的友人来说,他不出现或许是更好的。但他还是来了。

    “涉,”在日日树涉走出门的时候,斋宫宗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春天的时候,一起去看设计展吧。”

    日日树涉关上门的手顿了一下。

    “好啊,”他笑了,他快乐地转过身,“真罕见啊,宗居然会主动约我出行——那就这么决定吧。”

    忽略苍白的房间,忽略沉重的链铐,忽略房间里衣衫凌乱的人,这一切和他们孩子时的相约一模一样。




    【かくされた】
    “那么,我就准备‘出逃’了哦?”月银色长发的偶像坐在打开的窗框上,房间里没有亮灯,尚未褪去寒意的风要把他推回来似的,卷着浅蓝色的窗帘往房间里飘。

    天祥院英智站在房间里,他光着脚,穿着象牙白的家居服,外面裹着极厚的毛衣。脚趾陷进柔软的地毯里。

    那是什么样的神态呢?那双亮蓝色的眸子里似乎连光也没有了。日日树涉努力挤过厚重的、透明的屏障,尝到咸而苦的滋味。

    “应该有别的办法的。”

    “英智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哦?”坐在窗边的人笑了,从语气上听来是这样。月光从他身后照进来,英智看不到他的表情。“明明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吧?”

    “我想——”

    “嘘——”日日树涉将腿跨到窗外,扭过头去望向月轮边暗色的云,“如果你说出来的话,会被我看不起的哦。”

    他从窗框边缘滑进夜色,再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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