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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dame_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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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dame_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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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潮这一天终于来了。

    彼时他们还没搬进新的基地,又正好是假期,史森明跑去旅游,陈伟回老家,工作人员也陆续休假了,从前每天都热闹得不行的基地就剩下几个人。李元浩跟闫扬威也恰巧一起留了下来。
    李元浩一直都这样以为:他们只是凑巧都没有要去的地方。毕竟每次都是这样的。

    直到现在。
    这一天,太阳从头至尾没有露过面,雨水落在窗玻璃上,滑落的速度很慢。只点了一盏昏黄小灯的房间内,衣物散落在床上地下,两个人影交叠着——明明相隔咫尺,那盏灯照亮两人侧脸的时候却把他们的影子拉长、拉远,只能在墙壁上遥遥相望。
    李元浩握住闫扬威的手,引着他握住自己的咽喉。
    直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
    不止这一次,应该是已经发生的每一次:从初次见面到熟悉彼此,闫扬威游戏中无微不至的支援、保护、让发育;平时出门还总要给他带点什么东西回来,有时是吃的,有时是小摆件;明明比自己小,还总爱摆出一副成熟的大人模样,事事包容又顺从。
    李元浩刚开始想,闫扬威可能只是凑巧和自己比较投缘,可能只是比较听话,又正好很巧地让李元浩习惯了有他待在自己身边,乃至不在的时候……期待他回到自己身边。

    这每一次的“巧合”,不过是他和闫扬威各自的心照不宣。
    是他们隐秘的,所有冷淡与炽热的欲海情潮。

    ---

    李元浩拉住闫扬威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指节贴住他的指节——要他用力,再用力,掐住自己的脖颈。闫扬威的鸡巴刚抵在湿滑的肉缝间,突然被握住手还愣了一下。李元浩上挑的眼尾睨着他:“怎么了,不会是不行吧。”
    闫扬威不说话,表情带着一些狠,他盯着李元浩,把指腹贴在李元浩白皙的颈侧,捏住还在吞咽的咽喉,腰缓慢地挺动。他一直看着李元浩,看这个人发着抖喘息,等到他完全探入那紧致的甬道后,还没插几下,李元浩已经爽得眼球微微上翻,他嘴唇微张,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
    闫扬威另一只手撑在李元浩的头侧,李元浩转过头,看着闫扬威的手臂,这是一种被侵入的全然陌生的感觉,带着痛,又带来快慰。李元浩几乎要笑出来。像是到了这时候才初次认识他自己。
    “你在看什么?”闫扬威俯下身,用脸颊贴住李元浩的鼻子嘴唇,以一种稚拙的方式把他的脸推正。在做这些动作时,闫扬威甚至没有停止乱撞自己哥哥可怜的屁股,这导致他贴着的是上下摇晃的一张面孔,李元浩的嘴唇在他的侧脸磨蹭,像是在落下无数个甜蜜的吻。
    李元浩没有回答,只是艰难地叫着——他一直紧紧按着闫扬威放在自己喉间的手,闫扬威贴住他的耳朵,吐气时轻轻喊他的名字,那声音比叹息重不了多少,李元浩抬手,摸过闫扬威的耳垂,落在他的颈后,那里有些剃得短短的,几乎紧贴头皮,他掌心擦过那些毛茬,笑起来:“用点力啊。”
    用点力,把我钉在这里吧,用钉子穿透我的手掌,我的脖颈,我的心脏。
    因为它们早已属于你:我的肉身,我的心脏。连同我的荣耀,我的战场……
    李元浩闭上眼,觉得有些荒唐,但具体是为什么他也说不太上来,可能是因为他们做爱了,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到现在才做爱。闫扬威不知道李元浩在想什么,他停不下来了,正以一种疯狂的频率耸动着腰——他太过年轻,处于一个每天都有数不清的欲望,也无处发泄的年龄段,那根硬而滚烫的阴茎每一次插入都顶到了最深处,于是这些胡思乱想很快被李元浩抛到脑后。
    他现在只能看到一片暖黄的光在茫茫晃动,而且不知道自己的脸和眼角是通红的,看起来比他那根可怜兮兮贴着肚子软肉的鸡巴还要红。李元浩快要呼吸不上来了,但还是不肯放松压住闫扬威手背的力度。他不断被冲撞,顶开,闫扬威下身的动作称得上暴虐,他们下身连接的地方泥泞一片,闫扬威撞得他会阴都开始泛着麻痒。可是这个像野兽一样发泄自己欲望的人,此时正温柔地舔吻他的锁骨,乳头,在他白嫩的奶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牙印——说到底还是像头野的动物,是狼,还是小熊呢?
    驯服他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闫扬威在他身上梭巡一遍,回到胸口,专注地咬着李元浩的奶头玩弄,他不断用舌尖灵活地摆弄那小小的肉粒,还要抬起眼看李元浩的反应。突然,他笑起来。
    “虎哥,这是在干什么?”闫扬威截住他伸向自己阴茎的右手,拉到自己唇边亲吻舔弄起来。他的嘴唇厚而柔韧,吻过李元浩的掌心时呼吸急促滚烫。李元浩的手白皙柔软,简直像从云雾中伸出的,也是这只手,在那方峡谷时才显出威力,他指向哪里,便是要取下谁的首级。
    他是爱这双手的。
    他近乎入迷地舔着吻着,嘴唇却突然被李元浩的两根手指夹住,轻轻捏了捏,他低头看李元浩,懂了指示:太用力了。闫扬威为他们之间的默契短促地笑了一下,随后目光变得更沉,他看着李元浩的眼睛放慢了下身的动作,咬住李元浩伸进自己嘴里的中指和食指,以一种色情的方式滑动舌头,包裹他的指尖,在指缝间抽插,把这两根漂亮的手指弄得湿淋淋的,还不轻不重地留下了一些齿痕。

    闫扬威怎么回事,这他妈都是从哪里学的……李元浩被他操着吮手指,那种温热的痒几乎要钻透他的身体,从他的指尖顺着血管蔓延,浑身都痒起来。他颤抖着,前端冒出一股一股的透明液体,发出的声音比他以前看过的黄片还要春情荡漾——这仿佛是年轻人的恶趣味,当李元浩发出叫声时他便会放松手指的力度,好让那声音不被压迫得变了调。
    “乖小虎,叫得这么好听,是不是想被我的鸡巴操射?”闫扬威拉着李元浩湿透的指头,放到他湿润的马眼上,“怎么已经流了这么多水啊。”闫扬威歪着头,面上却不似以往活泼的笑。他握着李元浩的手,却不让他动作,抽插的速度也愈发放慢了。
    “虎哥,你里面在一缩一缩的……怎么不说话啊。”闫扬威歪着头看李元浩。
    “你他妈的……”闫扬威像是等着李元浩开口,在这声咒骂的末尾用力一撞,节奏陡然变快。他笑得一如往常:“你听啊,你不说话,就只有你被操的声音,”他刻意地变换了动作,操得更深了,“好响啊,这么大的水声,比我吸你奶子的声音还大。”
    闫扬威握住李元浩的手,引着他上下套弄自己那根可怜的鸡巴,李元浩发出哭叫般的舒爽呻吟,夹在闫扬威腰侧的两条腿不停抖起来,连带着大腿内侧和肚子上的软肉也颤动起来。
    他这个人声音本来就娇气,平常说话骂人都像撒娇,在这种时候更加娇糜,哼出的尾音都像带着钩子,轻轻刮过人的心窝,又不让你真的抓到他,捏着他作乱的手,让他依偎在你旁边,全然地依赖着你……

    李元浩突然绷紧了浑身的肌肉,胸膛剧烈起伏着,闫扬威松开带着他自慰的手,手肘支在他头旁边,用一种很珍惜的姿势圈住李元浩。闫扬威压在他身上,把他的腿几乎分到最开,每一次操进去都毫无章法,抽出一点又狠狠地顶进去,囊袋狠狠拍在李元浩的屁股上。
    撞得太用力了,李元浩在他的手背留下几道红痕时喉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太爽了,他叫得猛浪又甜腻,声音又软又骚。闫扬威掐住李元浩的脖子,这次比李元浩施加的力还要重。
    “看着我,李元浩,小虎,看着我。”
    闫扬威俯身咬住李元浩泛红的耳朵,说话时侧过脸,气息和李元浩的短暂擦过。他想李元浩有一丝与自己的间隙,任何意义上的。
    李元浩也转动目光,看着闫扬威悬在上方的脸,以及那双没有遮挡的嘴唇。
    他们颤抖着,同时剧烈地喘息起来。动作已经全凭本能,抑或是来自燃烧欲望的感召,此刻外界的一切都远走了,李元浩耳边响起熟悉的嗡鸣,这次还伴有如瀑倾倒的雨声,雷声,一场炙热而隆隆的暴雨响亮地落下,抽打肉身每一寸的皮肤。
    闫扬威不断叫着他名字的声音飘荡着,他自己的胸口也在呼应,发出的声音打在他的肋骨上,源源不断地反射回另一个胸膛。他好像在一片黑暗中坠落,有无边的快乐,他紧紧抱住闫扬威,沉默地痉挛着。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李元浩觉得他们已经吻在一起了。

    李元浩还闭着眼,闫扬威头垂在他脸侧,正喘着粗气,高潮后第一时间卸了力捏住李元浩脖子的力,仅仅卡住他的下颌,其实他一直不敢施太多力,怕自己失控,只好把自己另一只手死死地卡在李元浩的指缝里,抓得李元浩现在才意识到的生疼。两个人身上都没什么印记(只有少许牙印),反倒是手背上,都被对方留下了几块红色印痕。
    李元浩喘着气,明明闭着眼,他却感觉眼前晃动的影子都是闫扬威的脸,都是他射精之前,那副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你哭什么?
    李元浩转过头,有些愣神,他耳鸣又犯了,嗡嗡的声音一直响着。闫扬威的脸还埋在他颈侧。一滴两滴,温热的,温柔地,落在他肩侧。

    闫扬威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
    这场荒唐的性事发生之前,他本来和李元浩两个人在空荡的基地里聊天,两个人聊着聊着酒提到上次抽的盲盒,李元浩非要去他房间检查一共抽了多少个,他使小性子的时候闫扬威是拗不过的,况且闫扬威本来也想顺着他。两个人推推搡搡进了大房间,闫扬威去翻柜子,李元浩就顺势往他床上一扑,本来嘴上还在笑着聊天,但是有那么一会儿,李元浩不再回他话了。
    闫扬威手上的动作一顿,他觉得有些冷,喉头吞咽一下,回头的动作僵硬迟缓。直到李元浩指尖勾住的物件清楚地展现在他眼前时,那种彻骨的寒意才真正地沿着他的脊柱爬升、蔓延开来。
    因为他发现,他终于发现,自己一直在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从他们相遇的那一瞬间,他就一直在等待,这份幽暗炽热的欲望被发现。

    李元浩指尖勾住的是两根细带——那是一副口罩——边缘已经毛躁,但整体保存得十分完好,看起来干净齐整。李元浩看着这个口罩,愣了神。
    或许从那时起他一直都没回过神来,魂魄都像是被抽走了,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到自己的房间,也不清楚是谁先凑近对方的,这种迷蒙的雾一直将他困到了现在——闫扬威软下去的性器从他股间滑出,大腿和屁股都烧起来,只有精液带着少许的凉涂抹在皮肤上。
    过了一会,喘声渐息,闫扬威默不作声地爬起来,从床头抽了一些纸巾,转过头来擦拭李元浩。
    李元浩的视线从天花板转到闫扬威身上,他用手背蹭蹭自己的脖子和脸,稍微转换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说道:“怎么不亲我?”
    闫扬威动作顿一下,没说话,转身把纸巾丢到垃圾桶里,背对着李元浩清理自己。于是躺在床上的人笑了,又问:“你是不敢,还是不想?”
    “还是你觉得,要我带上那副口罩你才能行?你是变态吗,还是闲得无聊找人发泄?”李元浩很快地说完这段话,立刻就觉得滑稽,他本想终于话题把这小子赶出去,但闫扬威突然说话了。他说:“不是的!”
    李元浩静下来。
    闫扬威接着讲下去:“我现在跟你表白的话,你知道我不是犯傻逼是认真的吧。”他扭过头,看着错愕的李元浩,飞扑到他身边,翻身压在李元浩身上,动作很轻。他的脸也是红的,还挂着点泪痕,平常伶牙俐齿的,到了这会儿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了,故作成熟的盔甲也剥落了,他望着李元浩温柔的眼睛,好像终于允许自己变得脆弱了。
    李元浩,教导他、支持他、陪伴他、托举他、爱护他、宽慰他,他们是队友,朋友,师生,兄弟;而闫扬威之于李元浩的意义,又是怎么样的呢?闫扬威可以确定自己是重要的,可那重要的边界在哪里,分量有多重,是不是超越了所有人……他每天每天,都在偏执地追问。
    直到李元浩终于听见。他安静了一会儿,随后无奈地叹一口气,说道:“还需要宣誓的吗,那我宣布你现在可以亲我了,可以吧。”
    他话还没说完闫扬威的鼻尖已经顶住他的鼻尖,许可落成的第一秒潮湿的吻也随之落下,先是嘴唇用力地一贴,很快分开,又很快重新贴上,笨拙地含住自己的下唇。李元浩模糊的视线中看到闫扬威黑而亮的双眼,和那不断颤动的睫羽,有一滴挂在下眼睑的泪就这样落下,从一片湖泊汇入另一片湖泊。
    闫扬威一直都是这样。
    他所有的行为,都是在得到李元浩的应许之后才会去做。不管平日他显得有多么从容,全都因为他知道,在做出这些之后李元浩只会笑,最多翻个白眼骂他一句。
    闫扬威有时候是想不明白的,这个人到底是哪来的那么多宽容,好像这个世界对他多么坏,他都能接受,还会笑一笑。

    李元浩的嘴唇比闫扬威的还要饱满,但要软上很多,他们两个吻在一起,吻了又吻,好像这将是他们人生中最后的一个吻,最后分开时他们的嘴唇变得红肿。
    李元浩犹豫了一秒,说:“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闫扬威狡黠地发出哼笑,摇摇头说当然不是。李元浩的声音都变尖了:“好你个墩子!”
    他接住李元浩砸过来的拳头,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他笑,滚在李元浩的身旁并肩躺下。
    这当然不是他人生中初次的吻,闫扬威想。
    昏暗的后台,隔着口罩,那才是他的初吻,和李元浩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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