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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ingys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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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棘境/单性转】疤-xp之作。



    在顺利送回有关任务地点的地形和敌方队伍组成等重要信息后,被先遣派去潜伏在据点的Mantra小队突然失联。博士当即改变了原有的战术规划,把任务重心从剿灭敌人转移到了救援上。

    等一行人来到目标大楼下方,看到顶楼处飘扬的熟悉旗帜,包括博士在内的所有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简单地整队后,干员们按照原定计划突入大楼,却发现低楼层根本没有敌人驻守。

    不祥的预感顿时升起。越是靠近顶楼,声音就越嘈杂,撞击声和咒骂声充斥着楼梯间——敌方的主力几乎全部集合在了靠近顶楼的楼道里!

    所幸,博士立刻调整规划做出反应,成功全歼敌方有生力量。突击干员抵达顶楼时,惊奇地发现通往天台的大门却被源石技艺完全封死了。看来刚才那群怒骂的敌兵是因为打不开这扇门才如此焦躁?

    正当博士想要指挥干员强行破拆大门时,门上盘踞的固定技艺渐渐消散了。打开门的是刚刚加入Mantra小队的新手菲林干员。而众人的目光立刻注意到了,满身满脸是血躺在Mantra怀里的,极境。



    棘刺并没有参与这次突击任务。医疗干员簇拥着极境进入手术室时,他还在食堂享受午饭。直到下午,极境受重伤的消息才在全舰传开。按理说受伤不是什么稀奇事。这件事会传的满舰皆知,不只是因为极境伤得重,更是因为这位来自伊比利亚的黎博利人缘极好,性格开朗外向,几乎跟所有干员都聊得来。

    棘刺刚到罗德岛的那天,就被极境拉着开了伊比利亚同乡会。自那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似乎是担心他没法融入罗德岛,极境经常陪在他身边一起打卡执勤。但同时,这位情商极高的黎博利少女也非常注意异性之间的距离感。她时常打趣说“我还担心你这臭石头一样的脾气,会没有女孩子愿意跟你讲话呢!”棘刺便反驳:“难道你不是女孩子?”极境则会乐呵呵的说:“怎么,兄弟,难道我也在你可以下手的范围里?”

    事实上是在的。棘刺不知道极境有没有看出来自己对她的心思,明明她的情商那么高,不可能理解不了棘刺望向她的眼神里的情愫。但也可能是因为情商太高,才不愿意捅破这层脆弱的窗户纸?

    那次极境跟着小队出任务时,棘刺刚好路过露台向下望。夹杂着红黑碎毛的白发黎博利毫无形象地大笑着,还搂着小队成员一起说悄悄话,随后一伙人笑成一团。即使隔着几层楼的距离,听不到那边的声音,但光是看着这样的场景,棘刺就忍不住去想象极境说话的声调,说大话时眉飞色舞的表情,还有那句她常挂在嘴边的“我可是百年难遇的大美女!”

    忽然,他被人从后面拍了拍。一转头,是那个来自叙拉古的干员贾维,左手提着钳子,右手搭上他的肩,目光顺着望向了楼下的极境。

    “喜欢?”贾维问。

    “……”棘刺没说话。

    “我从老远就看见你靠着栏杆往下看,嘴角可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棘刺一怔,尴尬地清了清嗓,还是没接话。

    贾维也不说话了,了然地笑了笑,又重重地拍了两下他的肩。



    思绪回笼,棘刺发现自己正与Mantra小队的其他人一起,坐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没人对他的出现表示疑问,安静的廊道里只有那名菲林新手干员小声啜泣的声音。

    来的路上他差不多问清楚了。这位菲林一开始并没有觉醒源石技艺,原本不会被聘为罗德岛干员,却凭借着出色的情报天赋被Mantra和极境一眼看中,被招进小队里协助极境的工作。几次任务下来,表现得都非常好,甚至让一向自信透顶的极境也发出了“后生可畏”的感慨。唯一的弱点就是没有战斗能力,需要众人的掩护来完成工作。

    这次任务里,他跟着极境一起先行潜入探查,却被敌方近卫注意到,一路追至顶楼。极境发出求援信号后便回身应战,但敌人比援兵来的更快,本就不专精战斗的极境双拳难敌四手,转头却看到敌方先锋的刀刃已经逼近了那位菲林,情况危急之下当即闪身为他挡下一击。此时小队的其他人终于赶到,从后方突破防线到达天台时,极境已经身中数刀,浑身是血,失去了意识。所有人都知道敌方的主力队伍不一会儿就将涌上天台。危机逼近之际,那位菲林哽咽着,源石技艺竟然在此刻觉醒了,原本破败的天台大门被结晶死死封住加固,才为极境和小队成员换来了一线生机。

    尽管没有人觉得极境的重伤是他的错,但他仍旧被愧疚吞噬着,埋头掩面等待着审判般的抢救结果。

    终于,华法琳从手术室走出,等待着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对上的却是她凝重的面色。

    “抢救很成功,她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也不会有后遗症,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到之前的身体状态。”

    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所有人都在等着她那句“但是”。

    “……但是。”华法琳低下了目光,“敌方的部分武器淬了毒。她的身上……和脸上的伤口,拆线后都会留下黑色的疤。而且应该是……很难消去的。”

    “想要不留疤的话,就只能把被腐蚀变色的皮肤切除。但那样会造成二次创口和二次感染的风险,修复后的皮肤也会有很明显的凹陷和变形。所以我们没有切除。”

    Mantra愣了一会儿,迟疑着点点头。那位菲林彻底说不出话了,来不及擦的泪水全都掉在了地板上。棘刺站在最后方,庆幸极境没有生命危险,但是……

    所有人都知道极境是爱美的。比起爱美,更不如说是“自恋”——并没有贬义,毕竟她的性格如此,也没人会因此而反感她。她会参加安洁丽娜举办的女子会,跟蓝毒一起逛街,带回各种各样的小饰品送给朋友——“一眼就看中了,你戴着绝对合适!”事实上也确实非常合适。她经常伙同罗比菈塔给可露希尔提化妆品进货的小建议,甚至缠着棘刺亲手改进了她平时爱用的粉底的化学成分,更不用提她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口头禅。百年难遇的大美女,虽说有一定夸张的成分,但她的确是漂亮可爱,又惹人喜欢。所以,她肯定是在意自己的外表的人。倒不如说,但凡是人,无论男女,谁会不因脸上的疤而失落呢?

    罗德岛里当然不会有人因为光荣的伤疤而歧视她。但她自己呢?

    棘刺等着极境的队友们探视结束,打过招呼后,才最后一个进了看护室。极境仍旧在昏迷中,也许是手术的麻醉还没过,也许是失血导致的昏沉。露出被子的脑袋上缠着纱布,遮住了她半张脸。

    那道疤不会对他的爱慕之情造成任何影响。无论出现在极境脸上的是黑疤红疤还是面目全非,棘刺都有绝对的自信保证。他只是忐忑着,害怕看到极境因此难过失落的样子,害怕极境不再像之前那样自信开朗,害怕极境会因此变得内向。虽然他知道这不太可能——但是极境还没醒来。这真的不可能吗?

    阿戈尔甚至当晚就梦到了极境对着镜子痛哭的样子,梦里的极境看到他来了,仓皇捂住自己的脸,转身就跑。他惊醒,猛地坐起来,冷汗浸湿了床单。



    极境卧床的两周,几乎所有与他说过话的人都来病房看望过他,就连平日里看起来极难相处的深海猎人也去坐了一会儿。去过的人都说极境脸上围着纱布,看起来精神很好,没有因为疤而难过的样子。两周后,极境在凯尔希医生的许可下离开了看护室,顺便被批了一个月的假。她戴着凯尔希医生送她的半张面具,刚好能遮住她左脸从眼角到酒窝处的黑色疤痕。

    她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来到食堂,依旧点她最爱吃的甜玉米菠萝饭。很快,她就被朋友们团团围住。棘刺坐在远处吃着饭,被对桌的贾维调侃“眼睛都快长到人家身上了”。

    他依旧不置可否。幸好,极境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笑声依旧爽朗,白发、红毛和耳羽也依旧打理的一丝不苟,戴着她最喜欢的项链,似乎没因为那条疤受到任何影响。

    “下午陪我去选面具嘛,安洁!凯尔希医生送我的这只是纯白色的,我想买只红色的!或者干脆买镭射的款式。要不就在这只上加一点彩绘?你说我去拜托夕,她会答应吗?”

    “这我不清楚,但是机会难得,不如干脆做成荧光的,白天通电亮,晚上夜光亮?”

    “天哪,安洁,你简直是天才——天才!”

    “等等,我只是开玩笑的!”

    棘刺哑然失笑,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忧对极境来说实在是可笑。温暖开朗如太阳一般的黎博利,怎么会被几道疤痕打倒?就算把自己的担忧告诉她,她也一定会当成笑话一笑而过吧。

    “棘刺!”

    他突然被叫了名字,立刻回了神收了笑容,板起脸回答:“什么事?”

    极境没在意他比翻书还快的变脸:“你能不能帮我把这玩意儿改成荧光的?或者上一层夜光涂料……”

    “天哪,极境!戴着夜光面具,你会成为罗德岛深夜怪谈主角的!”安洁丽娜快要笑弯腰了。

    棘刺:…………



    棘刺没想到极境真的会找他改装面具。她下午跟着朋友们去狠狠地过了一把半个月没出门的逛街瘾,买了新面具加上衣服首饰,还在外面吃了顿叙拉古特色披萨。晚上九点,她洗漱完换上便装,刚吹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敲响了实验室的门。

    “我就知道你这个点还在。”极境笑着,左脸戴着新买的暗红色面具,将那个纯白色的面具交给他,“呶。你说好要帮我的!”

    “……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真要夜光涂料吗?”

    “我当然是认真的!兄弟,帮我这个忙呗,夜光,多炫啊。”

    “唉,这倒不难。”棘刺放下手头的活,从背后的柜子里挑出几个瓶瓶罐罐,开始现场配制。他边取药品,边提示道:“但是夜光的东西会显得人很黑。”

    “比你还黑?”

    “……”

    “不如你黑不就好了。如果我想显白,我就天天站你身边,绝对比任何美白产品都有用。”

    棘刺搅动着玻璃棒。“原来你跟我关系好是为了显白。”

    “怎么可能呢!就算有99%的因素是为了显白,难道我就没有1%的真心吗!”

    棘刺被她逗笑了,锥形瓶里的试剂也逐渐呈现出晶莹的质地。极境轻声惊叹着,得到许可后,关上了实验室的灯。

    流动的液体在黑暗中闪烁着荧蓝色的光华,亮度刚好能照亮棘刺的一节小臂。

    “天哪,兄弟……”极境凑得很近,灰色的眸子倒映着星空般的湛蓝,却望向了他的眼睛,“我只能看清你的眼睛诶。”

    棘刺知道这是极境又在耍宝变着法子调侃他肤色黑了,但他又控制不住从这句话里品出一些别的暧昧的滋味来。

    “我也只能看清你的眼睛。”棘刺回答。

    “怎么可能!”极境又凑近了些,他们几乎要额头相抵,额前黑白两色的发丝已经纠缠住了。极境似乎意识到了现在的距离有些越界,立刻就想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一退,却被棘刺抓住了机会。冰凉的锥形瓶贴在了极境右脸上,照亮了她的鼻尖和一侧的眼眸,还有脸颊处陡然升腾起的红晕。棘刺喉结动了动,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抬起,附上了那张红色面具。

    “棘刺?”极境如梦方醒般一颤,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别怕。”棘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他只是想这样说,就说出口了。手指扣住面具边缘,轻轻一提,遮掩着极境心事的塑料壳被棘刺缓缓揭开。极境搭在他腕上的手没有用力,却发着抖。

    高挺的鼻梁遮住了锥形瓶内淡淡的光,左脸只剩一片阴影。但他们挨得足够近,足够棘刺将那道蜿蜒狰狞的黑色疤痕尽收眼底。疤如藤蔓盘踞在黎博利白嫩的脸颊上,焦黑的部分还蔓延了半厘米宽。极境目光躲闪着,手微微用力地攥住他的手腕,想要说些什么打破目前的尴尬局面。棘刺却没给她这个机会,闭上双眼,仰头将唇面附上了那道疤痕。

    这是他们有史以来最亲密的动作。他们甚至没有牵过手,没有拥抱过。而疤痕处被破坏了神经的皮肤无法感受到棘刺嘴唇的温度。极境只感受到温热的鼻息洒在自己的眼睫上,有些痒,有些暖。她心中因这过线的行为警铃大作,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他,任他将那片面具摘下,搁在一边。棘刺嗅到了她脸上洗面奶的香气,还有柠檬洗发水的气味,鼻尖在一瞬间蹭过眼睫,挠人得很。

    没人去开灯,棘刺坐回了原处,拿过那张白色面具,刷上自己配置好的涂料。

    刷补颜色的过程漫长而枯燥,极境也都没再说话。他们二人相处时,极少有这样沉默的时刻。只听到刷头与塑料壳摩擦的唰唰声响,有些像雨滴落下的声音。



    没人觉得极境变了。就连那位菲林干员在尽力弥补和真诚道歉后,也如往常一样与极境相处着。只有棘刺从一开始的庆幸变得越来越不安。

    他注意到,极境这几个月都没再自称过“百年难遇的大美女”,也没再找他来要他改良过的粉底。新干员来到罗德岛,她也不再冲到第一个热情迎接。偶尔一起出任务时,她也不热衷于和当地的居民搭讪聊闲话了。

    似乎她也把控着转变的度,表面上仍旧挂着那副与之前毫无二致的灿烂笑容,只是在某些细枝末节的方面保持沉默。平日里提到时尚的话题,她也不会避而不谈,一副毫无心结的样子。但她从来不给人看她左脸的疤痕,当然,也没人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看一眼。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极境的面具。只有棘刺还在审度着极境的一言一行。

    有时看到极境的笑容,就连他也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疑神疑鬼。在那晚的独处后,极境对他的态度没有任何变化,似乎过了一夜她就把所有冒犯全都忘了,连个道歉的话茬都不给棘刺提的机会。他也试着说服自己,极境根本就没变,是自己一直介怀那道疤,走不出去的是自己才对。但这样的说服,就像他曾经说服自己对极境保持朋友的感情时,无一例外的失败了。

    直到那次,他依旧在露台等着极境任务结束回舰,却看到极境走在队伍的最后方。她依旧笑着和队友插科打诨,但棘刺死死盯着那个笑容,心如擂鼓。不对,这个表情绝对有问题,或者是眼神,或者是……明明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他却笃定般焦虑着,恨不得立刻冲到极境身边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但没人觉得不对劲 ,不是吗?就连她的队长也一如往常。

    棘刺一直忍耐着,忍到晚饭,忍到深夜,都没去打扰极境,极境也没来找他。毕竟极境也不是每天都来,频率大概是一周一次,从来不多也不少。也许她只是出任务累了,早早歇下了而已。

    他无法专注于手中的试验,满脑子都是那个不明晰的笑容,在面具的遮掩下,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他读得出异常,却读不懂。一个走神,试管里的液体溅出来,滴在了他的拇指上。灼痛感让他立刻清醒过来,拿过抹布和碱液熟练地处理过后,盯着拇指上的瘢痕出神。

    他不是第一次被溅到药品,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灼痛。但在被烧灼的那一刻,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极境呢?她体会到了怎样的灼痛,那样的痛持续了多久?当她意识到痛感来自脸颊时,又该是怎样的惊恐慌张?她就那样轻描淡写地戴上了面具,就连医疗干员们也没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棘刺知道自己今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继续试验了。他心乱如麻,抄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向栈桥的方向,打算透透气吹吹风。



    夜空随时欢迎倾诉者,尽管它像大海一样暗沉,如谎言一般虚假,但它就在那里,有心之人只要抬头,就能投入它的怀抱。棘刺缓缓走在甲板上。这个点没什么人会在外面,天气已经入秋,越到晚上寒风就越发刺骨。他裹紧了外套,凝望着城市的夜景。罗德岛目前停靠在龙门,这里的大海也没有他记忆中浓郁的“海的气息”。他放空大脑,将纷乱的思绪全都抛进水里。

    直到他从风中,辨认出了隐约的啜泣声。



    他的听力不如极境。如果是极境,肯定立刻就能分辨出这是谁在哭。而他只能逆着风,寻找被风吹来的声音。转弯,再转弯。风越来越大,啜泣声也愈发明显。终于,棘刺看到了那一身白的黎博利,在黑夜中格外显眼,却躲在了罗德岛最难找的角落里——天哪,她平日里卓越的寻路技巧,现在被她用来在罗德岛上找一个绝对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尽情地哭。

    也许是风太大,也许是她沉浸在哭泣中,棘刺看到了她,但她没注意到棘刺。可当棘刺再向前踏出一步,机敏的黎博利立刻炸起耳羽,猛地抬头看向他的方向。

    那饱含泪珠的眼眸看清他的那一瞬间,猛地一颤,水膜再度凝结成束,一道顺着脸颊流下,一道流入面具中。她没制止,棘刺就往前走。走到她身边,靠着她坐下,又把外套脱给她。

    “我不要。”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我不冷。”

    “我也不冷。”

    “不可能,你就穿了一层单衣。”极境揪下了披好的外套,却被棘刺按住了手。

    这次他们对视了很久。棘刺有些懊悔,为什么他们每次都只能在夜晚才有机会注视对方?周围太黑了,他看不清极境眼中的情愫,看不清她的脸,看不清她呼吸的幅度。但即使是这样,他也足够满足了。

    突然,极境咬了咬下唇,似乎下定了决心。她跪坐起来,膝盖跨进棘刺腿间,转个身直接坐在了他的怀里。她拽着衣服,搂住棘刺的肩。

    “我们一起盖。”

    然后,极境就把头埋进了棘刺颈间。温热的耳羽蹭着棘刺的脸颊。他再次伸手摘下极境的面具,极境没有阻拦他,因为摘下面具能让她更舒服地埋在阿戈尔的肩头。

    “今天转移平民的时候,面具掉了,有个小混蛋说我是丑八怪。”极境用撒娇的语气闷闷抱怨。

    “他是小混蛋。”棘刺抬臂,搂住极境的背,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就是!就算我脸上有道疤,也只能给我的气质增添许多……坚韧的韵味。”

    “对。你可是百年难遇的大美女。”

    “……”

    “极境?”

    “对,我是百年难遇的大美女。”

    棘刺的肩头又被浸湿了。这夜,极境窝在他怀里说“最近的菠萝饭越来越甜,变得不好吃了”,说“其实我没戴过那个夜光面具。我只是不想让你但心,才去找你的”,说“之前没见你夸我漂亮,有了疤才说我是大美女,真过分”,说“其实我也觉得你挺帅的”,说“棘刺,我也喜欢你。”

    棘刺笑着回应:“我还没说我喜欢你呢。”

    极境的耳羽又炸了起来:“那你现在说!你盯着我的眼睛说,快说!”

    棘刺低头,捧起她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她的脸,包括那道黑乎乎的疤。

    “我喜欢你。”

    他补上了一个真正的吻。

    ——END——

    大概一年后,我们万能的棘刺就研制出专门的祛疤膏送给大美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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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ingysti

    MEMO-PWP,全文1w+,アホエロ/濁点喘ぎ/ぬい通感/雌堕。总之就是青柳冬弥和他的努努通感雌堕的故事,NNII点梗。
    -NNII20231218HappyBirthday!
    【彰冬】自我修养-

    十四岁那天,东云彰人第一次在Vivid街头遇到了他那位有着无家可归的幼犬一般清澈迷茫眼神的搭档。他伸出手,而青柳冬弥仅犹豫了片刻,就稳稳地握住。东云彰人清楚地记得那手心的触感。干燥,光滑,并不温暖。三秒的握手,他的触觉没有试探到任何初中男生的手上该有的潮湿、斑驳和死皮,甚至掌纹和指纹都如磨平了一般温柔。他对那只手的印象就如那双死水般沉寂的灰眸。
    他们还没来得及唱上一首,一种罕见的奇怪氛围就笼罩住了二人。没人愿意说话,沉默是尴尬的惯用伎俩。东云彰人鼓起勇气却只是约好了第二天的见面时间,匆匆道别后,回到家的彰人在晚饭时不小心嚼碎了菜卷里藏着的生胡萝卜。

    第二天清早,他迎来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遗精。

    裆部黏成一团,又湿又冷。这感觉并不好受,可他起床时并未立刻反应过来,迷迷糊糊走到马桶前放水,才后知后觉地被自己内裤里的一片狼藉彻底恶心了一把。他用淋浴头冲洗干净,顺便把内裤洗好晾上,又洗了一遍手……洗了三遍手,最后还是不想用刚摸过精液的手立刻去洗脸。于是他错失了这个早上第一个立刻变清醒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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