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伎町的雨夜“小哥,一个人吗?要不要上楼看看。”
午夜的歌舞伎町大雨滂沱,御堂虎於没有带伞,他叼着烟,仰头郁闷地冲着空气吐了一口,浑身酒气的他被困在了酒吧前的屋檐下,一个打着伞的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虎於低头望着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人,他的脸庞隐藏在伞面之下,看不真切。空气中飘来英国梨的香气,是这人身上喷的香水气息。
“这样的天还出来揽客,太勤勉了吧。”
御堂虎於的语气颇有几分嘲讽,眼前的人抬起头,御堂虎於看到他的脸,愣了一下。
那是张很素净的脸,不像一般在歌舞伎町举着牌子的莺莺燕燕。他没有化妆,身上唯一的装点就只有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很干净的气质。
看到他的脸,御堂虎於的心脏狠狠地颤动了一下。这个人,长得和刚刚泼他酒的女人有点像,一样魅而不俗的下垂眼,一样半长的奶白色头发。
[这年头,学生都出来卖了?]
御堂虎於的心坠坠的像是挂了一个秤砣,他带着些恨屋及乌的不快,含了一口烟,吐在了眼前人的脸上。
他没有躲避,眯着眼睛,接下了这口烟气,甚至还深吸了一口,把烟雾更多地吸入肺里。
“没有办法啊,下雨天生意不好做,帅哥你要上来的话,我算你便宜一点啊。”
声音也很好听,糯糯的,带着钩子似的。
“怎么卖?”
“那要看你是睡素觉还是睡荤觉了。”
“素觉怎么睡,荤觉又怎么睡?”
“不是吧,帅哥,这要我解释给你听?”眼前人的目光在御堂虎於的Hermes皮革大衣上流转,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说说看。”御堂虎於又吸了一口烟,目光玩味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察觉出了御堂虎於戏弄的意思,却也没有恼怒,伸手把右边垂落下来的碎发挽在耳后,说道:“抱呀,含呀,蹭啊都算是素睡,荤睡嘛……”他把右手拇指和食指圈起个圆,左手伸进去抽插了几下。
奇怪的是,这样狎昵的动作,他做起来却丝毫不让人觉得猥琐,反而独有一种风情在。
御堂虎於动了心思。
“都什么价格。”
“素睡是这个价,荤睡是这个价。”
眼前的人伸出手指,比了个一,又比了个二。
“不便宜呀。”
“一分价钱一分货嘛。”他说着,眼睛从下往上地看着御堂虎於,带着点挑逗的味道。
“你没病吧。”御堂虎於又吸了口烟,烟头在昏暗的雨夜中闪着红色的光芒。
挺冒犯的问题,眼前的人眯了眯眼睛,第一次露出不快的表情,“你可以带套。”
“带套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御堂虎於见他染上了情绪,心中觉得爽利,故意这么说着。
“我有医院的检测报告,”他冷冷地说到,“你要这样就算了,我又不只做你一个人生意……”说罢转身撑起伞就要走。
“别啊,”这次换御堂虎於主动起来,一把抓住对面人的手腕,触手冰凉。
“我随口说的,信你信你。就在楼上是吗?我跟你走。”
眼前人斜眼撇了御堂虎於一眼,琢磨了半响,勉强应下来。
“那你跟我上去吧,把烟掐了。”
御堂虎於笑了一声,把烟头扔在地下,用脚踩灭了,跟着他上了楼,边走边问道。
“对了,怎么称呼你?”
“你叫我棗吧。”
从街道上看着二楼的窗户都很小,人真的走进室内,却发现别有一番洞天。
是间意外温馨的一户居,卧室和狭小的客厅连在一起,进门口的右边是卫生间。只是天花板过于低矮了,御堂虎於的头顶几乎要贴在天花板上。屋子里点着线香,散发着朦胧的檀香。
“你的房子?”
“租的,这个地段谁买得起。”
棗把伞收了起来,解下了围在脖子上的Burberry围巾,挂在门背后的钩子上。
“这有什么买不起的。”御堂虎於随口说道。
“看来我今天傍上个大款啊,”棗轻笑了一声,解开衣扣,把呢子大衣挂到衣架上。“鞋不用脱了,直接进来吧。”
“你这间屋子弄得挺漂亮的。”御堂虎於走进去 ,打量着房间,床头柜的花瓶里还放着新鲜的花束。
“不弄好看点谁来照顾我生意啊,”棗坐到了床上,伸出右腿搭在左腿上,双手撑在床上,对着御堂虎於笑道,“你是要吃荤还是要吃素,事先说好,我这边是先结清楚账。”
“荤素搭配,我给你双倍的价格。”御堂虎於说着,从口袋里掏出Hermes的黑色皮革钱包,抽出四张万元钞票,放到茶几上。“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多麻烦你一点。”
“要玩花样?我不怎么会。”棗看着出手大方的顾客,挑了挑眉毛。
“不用,就是荤的素的给我做全套就行了,你平常怎么做的就怎么做。”
“行,那好说,”棗笑弯了眼,“你等等我,我去洗个澡。”
他从床上站起来,向着浴室走去,路过客厅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把茶几上的现金收好,又从大衣口袋里翻出钱包,一齐拿到了浴室。
御堂虎於发出了一声哂笑。
“你别笑我,之前有客人趁我洗澡的时候拿了我的钱跑了,我开张一次还倒赔钱。”棗解释道。
“那真不是个东西。”御堂虎於耸耸肩说道。
“确实不是个东西,”棗笑了笑,“你先坐一会儿吧,我一会儿就出来。”
浴室门关上了,御堂虎於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走动着,这实在是个很小的房间,没什么可看的。他走到里面的双人床边,坐在了上面。床垫不软不硬,蛮舒服的,被罩被单都是新换过的,散发着山茶花的香气。
御堂虎於对棗的印象又提升了几分。
床旁边就是窗户,御堂虎於用手把窗帘剥开,窗外依旧是大雨连绵,牛郎的大头照在楼顶闪着光辉,炫彩的霓虹灯光照映在地面的水滩上,形成一片倒映的光影,路过的行人踩上去,碎成一片彩色的涟漪。对面是帕青哥馆,倒是一如既往地开着火热,里面的人都埋头在弹珠机上,不管世事。
倒真是一番繁华的众生颓靡象。御堂虎於望着窗外,出了神。
不久,棗出来了,带着一身水气。
他只穿了一身浴袍,脸上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嘴唇水光潋滟,像是抹了唇彩。
“怎么穿这身就出来了。”御堂虎於问道。
“反正都要脱的,穿什么有什么分别?”棗无所谓地笑了笑,见御堂虎於已经坐在了床上,就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
“那这就开始?”他活动着手腕,就要蹲下身来。
“等等,”御堂虎於制止住了棗的动作,“我不用去洗一下吗?”
“客人一般都不愿洗澡的,没关系,我习惯了。”
御堂虎於讪笑了一下,“我还是去洗洗吧,感觉不太好。”
“也行,”棗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利落地起身,“我给你拿浴巾。”
接过棗递来的浴巾,御堂虎於闪身进了浴室,里面弥漫着朦胧的雾气,尽是山茶花的味道。
御堂虎於擦着头出来的时候,棗也坐在床边,看着窗外。他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看到御堂虎於,愣了愣。
御堂虎於只拿着浴巾围住了下半身,上身赤裸着,露出了精壮的肌肉。棗发出了一声口哨声,像是街边看到美女的小流氓。
“看来今天是我赚了。”棗调笑道。
“我该怎么做?”御堂虎於有些踟蹰地站在原地,脸上带上了点红晕。
“你?”棗的眉毛扬起来,“是第一次叫应召?”
“不是,”御堂虎於摇了摇头,“但是第一次真刀真枪地上场。”他有些尴尬地承认道。
“噗嗤。”棗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
“怎么了,”被戳穿了真相,御堂虎於硬着头皮窘迫地辩白,“人生中总要有第一次啊!”
“是、是,”棗带着无奈的笑走上去,拉起御堂虎於的手,“很荣幸能成为你的第一次。”
棗把御堂虎於带到床边坐好,自己跪在他的脚前,从下往上地看着对方,媚眼如丝。
“那我们就开始喽。”
他伸出手,拨开了浴巾,探到御堂虎於的身下,握住了他的性器,上下撸动着。
御堂虎於倒吸了一口凉气,棗的手如玉石,修长而冰凉,激得他脑袋里的血都涌向了下半身,颤颤巍巍地在棗的手里立了起来。
棗轻笑了一声,看着在手里膨胀起立的性器,伸手把发丝别在耳后,而后低下头,含住了性器的龟头。
御堂虎於脑袋轰得一下就炸开了,棗的嘴里温热如同暖巢,舌头像是海蛞蝓一样,缠到了他的柱身上。
棗张大了嘴,比出一个O型,上下吸溜着他的性器,舌头灵活地舔舐着,从柱身的青筋滑到龟头上的铃口,舌尖轻吐,在铃口上反复动作,打着旋儿地划弄。
御堂虎於咬着牙,还是不经意间漏出了一两声爽快到极致的呻吟,下身在棗的口腔中抽插,只觉得浑身的热血都汇集到了性器那端,有什么东西就要冲破了出来。
他大马金刀地坐着,低下头,看见棗双腿并在一起恭谨地跪在地上,乖顺地把他的下身吞在嘴里,心中突然无端地涌出一股破坏性的冲动。于是他伸出手掌,按在棗的后脑勺上,然后就凭着那股冲动,狠狠地把他的头按了下去。
棗发出了一声呜咽的闷哼,他的脸都埋在了御堂虎於下身的阴毛丛中,几乎呼吸不得。性器整个末入他的口腔,顺着下巴,能看到喉结处鼓起来了一块,那是他捅入至根部的龟头。
御堂虎於抓着棗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把性器整个塞入他的喉管深处,每一下都直达根部,卵蛋拍打在棗的脸上,发出啪啪的令人脸红的声响。
棗起先还在挣扎,拍着御堂虎於的大腿抗议,见抗议无果,也就放松下来,由得他去了,还能少受点罪。
抽插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棗的嘴角都觉得酸疼起来的时候,御堂虎於终于觉得下身涌出了一股热流,他低吼了一声,浓白的精液从铃口喷射出来,射了棗满嘴。他赶忙抽出来,性器吧嗒一下,打在了棗的脸上,余下的精液依旧在一小股一小股地吐出,洒落在棗的脸上、发丝上,喷得他满面的白浊。
太色情了,御堂虎於低着头,看傻眼了。棗眯着眼睛,小心地拂开睫毛上的白色浊液,他的嘴里满是白浊物,喉咙一动,吞咽下了一部分,但更多的浊液从他嘴角处滑落,滴在地上和他的浴袍上。
御堂虎於刚刚软下去的性器在看到这一幕又重新昂起头来。
“量真多啊。”棗伸出手指,把嘴角的白浊擦下去,放到了嘴里,“也蛮浓的。”
做完这个动作,他抬起头,对着御堂虎於笑了一笑。
简直是妖精化成了人型,御堂虎於觉得下身涨得发疼。他一把将地上的人捞起来,三下五除二地把人从浴袍中剥出来,露出了白玉一般的身子。
他把人按在床上,扶着性器就想要插进去。
“套子,等一下,套子。”棗急了,看着身上人猴急的样子,是打算就这么插进来。
“不用了,我想要中出,会给你加钱的。”御堂虎於猴急地把棗的双腿分开,好像刚才问对方有没有性病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棗剃过毛,下身一片光洁,御堂虎於掰开他的下身,露出后穴的小孔一翕一合,像是个贪吃的小嘴想要吞吐食物一般。御堂虎於咽了一口吐沫,抱起棗的大腿,竟是要插进去。
棗看着御堂虎於下身不俗的巨物,吓得脸色煞白,一脚蹬在了他的肚子上,怼得不轻,御堂虎於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
“干什么啊。”他松开了棗的腿,揉着自己被踢疼的腹部,委屈地说到。
“哪能就这么插进来,要扩张的呀,直接硬捅会裂的。”棗有点气急败坏,这人之前都是怎么做爱的,连这种事还要他来教。
“啊这样。”御堂虎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样子憨憨的。
棗叹了一口气,从床上撑直起身子来,指着床头柜,“里面有润滑剂,你拿出来。”
御堂虎於听话地拉开抽屉,里面有一瓶透明的润滑液。
“挤出来些,抹在我的身下,先拿手指扩张,慢一点。”棗手把手地指导对方怎么肏自己,不由得感觉到一丝的荒谬。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客人。
御堂虎於按照棗说的,把润滑液挤到了棗的后穴上,冰凉的液体覆盖在棗的肌肤上,他打了一个激灵。而后是御堂虎於的手指伸了进来,没费什么力气,就吞吃了下去。
触手软软热热的,像是温热的小嘴,御堂虎於红着脸,又加塞了两根手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并在一起,在穴里扣弄。
棗大敞着双腿,半坐在床上,腰下垫了个枕头。他被揉得爽利了,下身一片泥泞,浑身散发着潮红情欲的味道,眼里盈着水汽,牙齿咬着下唇,却还有一丝呻吟从口中溢出。
“好了……可以了。”他难耐地说到,声音都变了调。
御堂虎於抬起头,眼中也是被情欲浸透的样子,他哑着嗓子,低声问道,“要拿什么姿势做?”
“什么姿势都行,你是客人还是我是客人?”棗被他搞得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还让自己挑起来了。
“那就正面做吧。”御堂虎於话音未落,双手掐在棗的腰两侧,把人整个拖向自己,让他的下身和自己嵌合在一起。
棗没有挣扎,由得他去,他的手高举过头顶,露出了凹陷的腋窝,歪着头,似笑非笑的样子。火热的性器抵在棗的穴口,御堂虎於用力一挺,下身的龟头冲进了棗的后穴中,一路破开,然后其根没入到他的身体深处。
两个人都发出了难耐的呻吟,棗皱着眉头,忍着下身酸胀的疼痛感,扯出了一个笑容。
“你动一动啊……咿啊。”他话音刚落,御堂虎於的性器就在他的后穴里疯狂地抽插了起来。棗哼了一身,拧紧了眉头,侧过脸,埋在了枕头里面,双手攥紧了枕套,指头都发白了。
御堂虎於疯狂地耸动着下半身,九浅一深地在棗的后穴打着桩,棗有些受不住了,修长的小腿绷直了,缠绕御堂虎於的腰两侧,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他伸出双手,攀附在御堂虎於宽阔的后背上,指甲掐进他的肉里,留下一道道印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御堂虎於一个用力的挺身,整个性器狠狠地埋在了棗的后穴里,太深了,戳到了他的前列腺上。棗发出一声惊叫,头无力地后仰抻长,像是仙鹤的脖颈。
御堂虎於射在了他的后穴里,一股又一股的热流,滚烫地冲刷着他的肠道内壁,棗浑身痉挛起来,脚背都绷直了,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的鱼,反复地拱起身子又挺直。
最后无力地陷在了床上,急促地喘息着。
御堂虎於喘着粗气,从棗的身体中退出来,白色的液体灌满了整个后穴,没有性器堵着,顺着穴口流了出来。
御堂虎於动了动喉咙,觉得下身又在蠢蠢欲动了。
“你这,有点快啊。”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棗抢白了一句,御堂虎於的脸当时就黑了。
男人说什么也不能说他不行,他当即就伸手分开棗的双腿,想要证明自己到底行不行。
棗拨开了他的手,把双腿并了起来。“刚才让你尝个新鲜,这会儿也该试试我的本事。”
“你要怎么样?”御堂虎於停下了动作,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棗,奇怪的是这个人明明被自己压在身下,却依旧游刃有余,并没有被压制的感觉。
“躺下来。”棗从床上爬起来,伸出手,把御堂虎於推倒在床上,分开双腿,翻身胯在了他的身上。
“骑乘?”御堂虎於挑了挑眉毛,这不是花样挺多的吗。
棗轻笑了一声,他湿漉漉的后穴贴在御堂虎於的腹肌上,带出一道湿滑的痕迹。
御堂虎於觉得自己下腹热热的,性器又抬起了头。棗低头看了一眼,弯了弯眼睛。
“很精神嘛。”他说着伸手拂动着御堂虎於的性器,把屁股抬起来,让对方的性器抵在了自己的后穴上。然后一点一点地坐下去,慢慢地把整个柱身都吃了进去。
坐到底下的那一刻,棗发出了一阵喟叹声,霞红的脸庞露出了满足的表情,低下头,吐气如兰。
御堂虎於觉得自己浸在对方穴里的性器又硬上了几分。
棗动作了起来,他坐在御堂虎於的身上,直起身子又狠狠坐下,每次插到深处都漏出一声难耐的呻吟声。
御堂虎於看着在自己身上狠狠动作的美人,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蛇缠住了,整个人爽利得快要窒息。他把手掐在棗洁白的腰上,想要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
“你摸摸我,摸摸我。”棗轻喘着,握住他的双手,带着它们在自己的身上流连,最后落到自己胸前的两处红樱上。
御堂虎於揪住胸前的两点,不带怜惜地扭了一下。
“啊,”棗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然后嗔怪地看了一眼御堂虎於,没有说什么,继续在他的身上动作。
御堂虎於一手拨弄着他的乳,左拧右碾,一手落在他的屁股上,抚弄轻拍,同时享受着下半身被湿润的肠腔包裹,觉得自己身子轻飘飘地要飞起来了。
抽插了百余下,棗哆嗦了一下,身子软了下来,整个人跌落下来,趴到了御堂虎於的身上,下身的光洁的性器颤颤巍巍地吐出了一股又一股的白色液体。
竟是靠着后穴就到了。
御堂虎於觉得自己下身疼痛得要爆炸了,他翻身跃起,把棗压下身下,没命地抽插起来,他的手和棗十指紧扣,做起来的时候,紧盯着他的眼睛。
棗的下垂眼角泛着红色,眼睛水盈盈的,里面盛着一个他。
御堂虎於的心狠狠跳动了两下,他什么都没想,低下头,吻到了棗的唇上。
棗惊讶地睁大了双眼,睫毛颤动着,僵在了那里。被御堂虎於拿住了机会,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搜刮着棗的口腔里的每一处气息。
一吻过后,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棗深深看着御堂虎於,里面是晦暗不明的意味,御堂虎於下身继续耸动,没几下就出来了,这次他没有射在里面,在最后一刻把下身抽出来了,白色的液体洒在棗的腰上、肚脐上。
一片狼籍。
两人注视着对方,都在喘着气,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窗外的一声哀嚎打破了静谧的氛围,两人同时向窗外看去,从帕青哥馆出来的一个人,跪在地上的污水中,痛苦地抱着脑袋,原地打滚耍泼,看样子是把全部身家赔进去了。
棗看着那人滑稽的样子,笑出了声。
“好了,去洗一下吧。”他对着御堂虎於眨了眨眼,眼底恢复了一片清明。
两人洗完澡后,坐回到了床上,御堂虎於把脑袋枕在棗的膝盖上,棗伸出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他的头发,右手叼着一支细烟。
“你刚刚说你今天心情不太好,怎么了。”棗伸出烟,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抖掉了烟灰。
“没什么…其实,今天是我生日。”
棗讶异地低头看了一眼膝盖上的御堂虎於,他眼里暗淡,没什么情绪。
“是吗?那要祝你生日快乐了。”
“没什么好开心的…”
“怎么了?”
御堂虎头沉默着,棗也没有追问,转过头,看着窗外依旧沥沥拉拉下着的雨。
“我被人甩了…在生日宴上,”良久,御堂虎於突然开了口,“女友,哦不,应该是前女友了吧,泼了我一身酒就跑了,大家不欢而散。”
“你干了什么?”棗吸了口烟,在空中吐出一圈圈的环状烟雾。
“没什么…就是和别的女性朋友出去泡吧,被她看见了…操,本来也没什么,她非纠缠着不放,被惯坏了,”御堂虎於越说越激动,“我和她谈得挺认真的,家世也差不多,都快要见家长了,结果搞这么一出,”御堂虎於讲到这,瞟了棗一样,“你长得有点像她。”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棗吸烟的手顿了顿,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 ,把烟喷到了他的脸上,御堂虎於呛了一口,咳嗽起来。
“你可真是渣得清清楚楚啊。”
“我真挺喜欢她的,长得好看,品味也和我很像,玩得到一起去。”
“好聚好散呗,不合适就分开,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说得轻巧。”御堂虎於哼了一声。
“干我们这行,这种事情见多了。其实人生苦与乐都一样,你何必介怀呢,不过是为旅途增添花样罢了。”
“那你干这行,也是增添花样?”御堂虎於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问道。
“倒也不是,我还是在校生呢,不过学的是音乐,家里不支持,早就断绝关系了。”棗无所谓地笑了笑,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中。
“那确实不挣钱。”御堂虎於点点头。
“卖身是生意,作曲才是生活啦。”
“就没想到去干点别的?”
“你是不知道音乐学院的学费一年有多贵啊,这个来钱最快,”棗抬眼,斜睨了御堂虎於一眼,“怎么,想要劝人从良救风尘啊。”
“不敢不敢。”御堂虎於连忙摆手。
棗没理他,自顾披起上衣站起来,穿起了衣服。
他的身材苗条修长,笔直的腿套进裤子中。这人连穿衣服都是赏心悦目的。御堂虎於心里颤动了两下。
“好了,”他穿好衣服,来到御堂虎於的面前,伸出了手,“陪你讲了怎么多话,小费可以多给点吗?”
御堂虎於翻了个白眼,觉得刚刚的悸动简直就是喂狗了。
“真是婊子无情啊。”他拿出钱包,又抽出一张万元钞票,递给了棗。
“你都说是婊子了。”棗笑了笑,接过了钱,没在意他的话。
“你怎么回去。”
“我开了车。”
“不是喝酒了吗?”
“这么大雨天,谁查酒驾啊。”
“好吧,”棗没再坚持,“那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外面雨挺大的,你歇着吧。”
御堂虎於穿上皮大衣,打开门就要出去。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棗,脱口而出,“要是包你,怎么算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收回去了。
棗睁大眼睛,看了御堂虎於一眼,“我一般不接回头客。”
“考虑考虑嘛,咱们各取所需。”话都说出口了,御堂虎於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棗歪过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我没想过找过金主哎。”
“那就想一想,毕竟谁还没有个第一次。”
棗真就待在原地想了想,御堂虎於耐心地看着他纠结的表情,心情莫名很好。
“不行,我现在做不了决定,你要不加我LINE?我回头给你答复。”
“好,”御堂虎於爽快地答应,掏出手机,和他交换的联系方式。
“对了,你叫什么?”在输入名称备忘的时候,棗随口问道。
都做了一通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御堂虎於满脸黑线,“虎於,御堂虎於。”
“那个开酒店的御堂家?”
“嗯。”没什么好否认的。
“真是金主爸爸啊,”棗笑眯了眼,“让我钓到大鱼了。”
“所以说嘛,考虑一下。”
棗拿着手机,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个狡黠的神情。
“等我答复吧。”
御堂虎於不爽地撇撇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后还是这样的态度,大部分人都是直接扑上来。
“行,那我走了。”他转身出去,没走两步,咬咬牙,又折返了回来。
“总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棗是你的真名?”
“是真名,我的姓,我全名叫棗巳波。”棗巳波眨眨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波,海浪的意思,很配他,像是大海一般,迷人又危险。
御堂虎於第一次感觉自己被人拿捏住了。
“我等你的消息。”丢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雨幕,棗巳波回到窗前,看着御堂虎於冒雨走在街头上,雨滴打湿了他的头发,深栗色的发丝在风中摇曳,看背影,是个肩宽腰细的美男子。
“To…ra…o。”棗巳波张开嘴,舌尖在上颚点了两下,三个音节,吐出对方的名字,暧昧得紧。
“有点意思。”
他轻笑了一声,熄灭了房间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