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冬 重要的人 • ooc
•有血注意
「吶,冬彌,很早就想問了,你為什麼一直穿著外套啊?夏天不覺得熱嗎?」
VBS剛練習完到了WEG店內休息時,杏問了一聲。
這個問題讓冬彌和彰人兩人蚌住了。
「咦?」杏看著蚌住的兩人,冬彌蚌住也就算了,東雲彰人你蚌什麼蚌啊?「難道是有發生過什麼事?」
「…彰人,要跟她們說嗎?」冬彌小心翼翼的問了聲。
「這是你的事情,要說不說隨便你,反正我是不想聽。」彰人看著兩位女孩湊了上去,而他則戴上了耳機,播著的音樂是他們所試唱的“擬論劇”邊聽著,邊看著冬彌把外套脫了下來。
瞬間,他閉上了眼,不願再回想。
是這樣的,自從他們一起組了隊之後,就算兩人的國中不一樣,彰人也常一下課就坐公車到對方的國中,站在校門口,讓他在指定的位子上等他,之後在一起去練習。
之前的冬彌都是自己坐車回去,所以對於有人在校門口等他這件事覺得非常新奇,有時候會覺得心中暖暖的,有時候也會暗自竊喜。
每次的練習時間總是他最喜歡的時間,不僅可以耗時間,也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沒有比這個更加幸福的事了。
但是到家之後就不一樣了。
在live house 的樣子多灑脫,到家裡也就越冷淡,完全不像在舞台上大放異彩的少年,反而比較像是習慣了面癱的早熟高中生。
雖然那時候才剛開始街道生活,但是青柳春道早早就發現了冬彌的叛逆,尤其每天都這麼晚回到家,沒發現也才怪,且他不論費盡唇舌都勸導不住,那他也就只能硬來了。
「冬彌」青柳春道叫住了正打算不理他這個父親直走向自己房間的冬彌,口氣有著絕對的服從及壓迫,這讓冬彌不得不停下腳步。
聽見父親的叫喊依舊沒法做到置之不理的程度--這是冬彌認為自己還是沒辦法完全不管父親的最低準則。
「在」冬彌低下頭,並沒有轉身去面對青柳春道,或許這已經是他的第一步了,即使是一步也沒關係,只要走下去的話,總有一天…
「你吃完晚飯我會到你房間,鎖門沒有用,我有你房間的備用鑰匙」青柳春道慢條斯理的說著,就如從前,冬彌對他的話做的只是服從,而青柳春道要進他的房間,不用說肯定是要看著他練鋼琴。
一股名為恐懼的情感爬上全身,使他雞皮疙瘩,不可置信的灰眸盯著地板,他暗自的發著抖,似是喘不過氣而想大口呼吸,可表面卻表現的好像是被刺激了一下,什麼答覆都不說就直往房間走去。
走到房間後他立馬就背抵門板,腿軟了下來似的滑了下去,雙手分別抓著頭髮,瞪大的雙眼,縮小的瞳孔以及眼眶中的眼淚都訴說著他的不願及不安。
這次又要練習了嗎?
又要不斷的責備我了嗎?
要再次練習好幾個小時嗎?
兩個小時?五個?還是八個?
我永遠都沒辦法逃離父親嗎?
即使是走上了他討厭的音樂,
他仍然有辦法把我拉回去,
每次以為成功反抗了,
卻每次都以失敗為結局,
而最大的原因就在於道德感,
我終究無法拋棄父親對自己的付出,
我不行,
我不要,
我不想,
我想逃,
但是我逃不了…
絕望攀上了全身,原本純淨的灰眸變的黯淡無色,他重新站起,即使走到書桌時有點不穩,但還是拿到了藏在書桌櫃裡的美工刀,原本想在血管處割一刀,但他突然想到了他身邊還有一個人,東雲彰人---他的搭檔,他的光,他的天使。
……
手臂的話很快就會被發現了吧…
於是他將刀片移置前臂,一刀,再一刀,刀片割進皮肉裡,他並沒有割的太大力,只是小小的皮肉傷,但是當無情的尖銳刀片割向自己時,卻是能感覺到無比的刺痛,他割了很多,卻是忍著一聲也叫不出來。
依舊是流了血,流了滿前臂。
彰人……
如果是你,會怎麼做?
那晚的確練習了,從8點練到11點多,毫無休息時間的練習讓冬彌的身心疲憊,而責備則是比上一次碰鋼琴時還要更多,而他聽見最多的是“如果你沒有去混的話……”
他之後還是繼續了活動,既然父親沒有說什麼,那他依然要繼續,即使每個晚上父親都會要求他去練鋼琴,每經過一天,前臂上的傷痕就越多,右前臂沒位子了,就換左邊,那裡也沒位子了,就只剩身體了。
每割完一次,他總是痛苦的想著“原來彰人的溫柔對待完全比不上父親的語言壓力”
最近他的搭檔怪怪的,不是肢體動作及表情管理奇怪,而是歌聲。
他的歌聲原本就已經很棒了,在加上超越常人的音感,當初就是因為他的歌聲他才會會去對他伸向那隻手,但是最近他的歌聲雖然沒任何變化,變的是歌曲中所含的情感。
「停!冬彌,感情在更出來一點。」彰人糾正著,他知道這小子原本就已經夠不會表達感情了,但是最近唱歌跟本沒有融入的感覺,毫無感情的唱,即時音色在怎麼好,仍然可以說是不好的作品。
「…對不起。」冬彌低頭說著,這種糾正並不會讓冬彌想要逃離,反而會想努力做到更好,他知道自己感情並沒有出來,卻沒辦法做任何的改進,他不知道了。
「你最近怎麼了?」彰人問道,他從歌聲裡聽出的不只是毫無生氣,還兼具著疲憊等痛苦的聲音,讓他知道冬彌的狀態簡直差爆了。
「沒什麼。」他不打算告訴彰人,雖然他知道自己的事,但是這件事沒有這個必要告訴他,就算他們是搭檔。
沒錯,他們是搭檔。
「是嗎,那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喔。」嘴上那麼說,其實私底下打算暗自繼續觀察對方,如果被他抓到什麼不對勁,他也就不得不說了。
這件事之後的一個禮拜間彰人取消了任何的表演,他用了一個禮拜去練習以及去觀察冬彌--像是眼神,他的眼神實在太黯淡了,似是經歷過風霜的成年人一樣,但是這個並不能說服冬彌然後說出他的心事,得再找到更加有說服力的點才可以。
而過了一個禮拜他終於看見了--冬彌白色制服袖子上的血跡,量很少,但很明顯,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他的,如果是他的,那又代表什麼?不是他的,那他又幹了什麼?
直覺告訴他,絕對不是只有番茄汁淋在身上這麼簡單。
為了知道真相,他也是很快就行動了,再一次的中途休息時,不管像不像是故意的,反正就是把水“不小心”的倒在了冬彌出了血跡的袖子上。
「啊!」
白襯衫的袖子與皮膚相融,彰人看到的不只是底下白皙的肌膚,還有著一痕接著一痕的美工刀所割出來的皮肉。
而冬彌則是被水刺到傷口使得復原的傷口再次綻開來,冰冷的血肉毫不留情的開了一道口,血跡跟著水漫延到整個袖子。
「東雲,你……」
「這是怎麼了?」被彰人搶先了發言權,他握住了冬彌的手腕,感到不解以及責備的話語,讓冬彌不得不低下頭去閃躲他的視線,他為了逃避而忘了對他的失禮行為而憤怒。
原本彰人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他的神情告訴他冬彌不會這麼容易就開口了,只能轉移話題說「……今天要來我家住一晚嗎?」
「咦?」冬彌再次抬頭看他,眼裡滿是驚訝,他還以為彰人會更加嚴厲的去罵他,所以頓了一下,反應過來才說「嗯,那今天就拜託你了。」
要回去面對父親,他更願意跟搭檔在一起。
練習結束後已經7點多了,這個時候父親也應該回到家了,便打了通電話給他,不管怎麼樣,還是得打通電話給他知道。
“有什麼事嗎?”
“那個……父親……”
原本還想繼續說下去,一旁的彰人卻搶過他的手機,擅自跟父親談話,語氣也變成了比較溫柔的聲線說“您好,我是冬彌的朋友,是這樣的……”
“朋友?”耳邊傳來一股冰冷的疑問句。
“是”此時冬彌看到的彰人神情和語氣都變了,神情變的兇狠,語氣變的低沉,或許是冬彌有跟他說過“朋友”的事,才讓他這麼的有這麼大的反應。
“冬彌他不需要朋友。”青柳春道說著,從耳邊聽起來,那种語氣就是如此的冰冷,何況是住在同一個家庭之下?
就算心中有多麼的憤怒,但還是忍著不爆發,像是沒聽的剛才的話語般的說道“冬彌他今天要來住我們家,所以請您不用擔心,就這樣,再見。”
不等青柳春道回應就掛掉了電話,將手機還給冬彌,剛才的憤怒隨著那通電話而消逝,反而自責的騷著頭髮說道「對不起,沒有好好的說服你爸,原本還想用功課糊過去的……」再次看向冬彌時,他的表情是驚訝的看著自己的臉,而被這種眼神看著也讓彰人開始有了疑問「幹嘛這樣看著我的臉?」
原來彰人是這樣面對父親的啊…
彰人他是真的很厲害啊…
如果我也更加有決心去面對父親的話…
但是我可以嗎?
…要不要跟彰人討論一下?
「不,沒什麼。」被彰人一聲喊出神,有點能找的到解決方法的冬彌眼中終於有點希望、有點亮光了「那個……今天就麻煩你了。」
彰人或許也看到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只要他好就行了「喔!走吧!」
繪名在拿冰箱裡的芝士蛋糕時,他看到了一個男孩子,比彰人高,臉很冷但不至於太冷酷的孩子進到家裡來。
「喔,你就是青柳同學啊,歡迎」繪名看著媽媽戴著和藹的笑容特地前去玄關迎接那個男孩子,她還聽見她說「彰人很常說你的事,也謝謝你對彰人的照顧,在這個家裡面不必拘束。」
在冬彌接受他的邀請後他就打電話給媽媽了,知道兒子常掛在嘴邊的好搭檔要來,她又何樂而不為?早早就開始準備了飯菜。
「喂!等一下!老媽!不用說那麼多也…!」被自家媽媽爆出他常說搭檔的事時就慌了,看了眼旁邊的冬彌,想跟他解釋,但是卻看見他的眼神裡有著不可思議,嘴角雖然看不出來,但是好像有著笑意的看著他的媽媽。
「好的,那就請多多關照了。」
等到全部的事情都處理完,冬彌穿著彰人比較大件的衣服進到彰人的房間時已經9點多了。
其實在到這個時間點前的冬彌還有點不可思議,雖然他知道每個家庭都有著不一樣的環境,但在這麼溫暖的家庭環境下這還是第一次。
因為自家的環境是較古板的,所以母親是較聽從父親的話,而彰人家的母權比父親還要大似的,很特別。
差的還是太大了,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所以呢?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彰人坐在椅子上,摘下已經按了暫停音樂的耳機,看似悠閒的將旋轉椅轉到可以與冬彌對視的角度。
「……父親在一個禮拜前硬逼著我練鋼琴了。」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要傷害你自己?」彰人有點氣,氣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神兇惡的瞪著冬彌。
「東雲你不懂!我有跟父親談過了!但是他根本就聽不進去,他認為我只是叛逆這一下,之後就還是會回歸古典樂!」
原本…原本的原本,真的只是想要反抗父親,但是直到他遇到了彰人,他告訴他他最重要的夢想,他也想要一起跟他追夢,但是中間就是夾著古典樂,夾著父親這道高牆,讓他又變成折了翼的小鳥。
他已經不知不覺的愛上這個地方,這都是彰人的指引,他謝謝他,也對不起他。
「他不理你,那你也不理他不就好了?他只是還不了解你的決心不是嗎?你不是想要逃出去嗎?那就做到底啊!」彰人眼神中有著不解,他想要幫助他,哪怕一點點也好,要超越RW,他已經認定了這個搭檔,冬彌得試著依靠自己才行。
「我不太明白做到底要怎麼做?」冬彌垂頭喪氣的說著「但是,如果可以,我想請教東雲你一件事。」
「我?」彰人疑問指著指自己。
兩人坐在床鋪上,接著冬彌開始道出他聽見彰人在跟青柳春道說話的口氣。
「那時候我也一樣啊,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父親他說了什麼?」那時的冬彌只是傻愣愣的看著彰人搶走了自己的手機,然後一下從好人臉變成壞人臉,這項技能冬彌覺得還挺厲害的。
說起這個…彰人又想起了青柳春道的那句“冬彌不需要朋友”那種冷冽的態度,他光聽就很想揍他一拳了,何況是冬彌所經歷過的14年。
「沒事,只是說了讓我火大的東西。」彰人還是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冬彌,他不需要在他的心口上再割一刀「如果真的要反抗的話,就一步一步來,叫你練鋼琴就躺在床上不要動,要說什麼讓他去說,不要做任何反應就好。」
「那如果…父親說到你的事情呢?」
「我又聽不到。」
「但是我聽的到。」
冬彌的堅定讓彰人的臉頰有點紅暈浮現,這人的底線這麼這麼奇怪啊,彰人心想,而表面上給了挺敷衍的答案「……隨你吧。」
談完了之後便練一下歌,練完了,便是討論床鋪了,到底是要客人睡床,房間主人打地鋪;還是房間主人睡床,客人打地鋪。
關於這件事,兩人則是互不相讓,不是因為拘謹,而且因為彼此都不想給對方打地鋪,畢竟地板硬,任誰睡了都是不舒服的。
「要不然一起睡。」這是東雲彰人提出的目前最符合兩人意願的意見。
「如果東雲你不會介意的話當然是可以。」
喔--那麼早就睡在一起了啊。
杏在心裡想著。
呵呵,原來之前就已經這麼甜蜜了啊。
心羽在心裡想著。
「那結果怎麼樣。」杏問道,在冬彌說的期間,她雖然不想流眼淚,但是卻感覺到了心酸,尤其是對面的男孩將白色的衣袖捲起時顯露的已經結痂幾年的刀疤。
「結果當然是好的。」冬彌再次穿上了外套,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彰人,他不知道什麼時後已經睜開了眼,看著身旁的冬彌,那抹青朽色中印著的是冬彌的姣好臉龐,像這樣直盯著,似是不想讓他離開他的視線外「都是多虧了彰人。」
他側身抱住了冬彌,他們早在幾個月前正式成為了情侶,冬彌今年已經18,彰人還是17,但是他們該做的都做了,所以成不成年對他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彰人……」
「今天,要去我家住一晚嗎?」冬彌聽見彰人咬著自己的耳廓說著。
「嗯,那今天也請你多多關照了,男朋友。」冬彌轉了個身,配合彰人的擁抱,兩人相互依偎,現在如此,今後也不會變。
在一旁的杏和心羽已經無話可說了,不過還是選擇了容忍。
•冬彌去彰人家後當然有做,彰人還舔了他的刀疤,被冬彌形容成小動物後就被彰人啃了一口。
•冬彌覺得今天的彰人特別的用力,體力好像是無極限似的,連連做了4次,當然途中冬彌為了讓彰人休息有用騎乘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