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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vowu1su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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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vowu1su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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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是海洋垃圾女人朝他的方向走过来搭讪的时候尹净汉恰好听到那句话。

    “金家那小子是今天的飞机吧?”

    他身侧的一位商界大亨正和自己父亲聊着天,其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提到这事。尹净汉正把玩着高脚杯细细的腿骨默不作声地把他们关于“金家那小子”的讨论一字不差收到了耳朵里。

    “是啊,听他母亲刚刚说了,现在估计刚下了飞机赶过来呢。”

    “数数也四五年没见了吧,真怀念。”

    与此同时穿着高腰鱼尾裙的女人走过来揽住尹净汉手臂和他碰杯,热情地与他聊天。这几年在他身边流连的女人没断过,哪怕他早就表示过自己喜欢男人,还是有莺莺燕燕前仆后继地飞过来。容器相撞间勃艮第红的酒液变成不规则的流体,诡谲又惨淡。

    “喔,他来了。”

    听到这句话尹净汉抬眼朝会场入口那里看过去,觥筹交错看不真切,只隐隐约约瞥见一个高大突出的身影。

    他讲了句抱歉,转身离开会场。








    把三分之一的罗曼尼康帝倒进玫瑰丛的时候尹净汉还在想,世上没有比罗曼尼康帝更难喝的红酒了,又苦又涩,啜得他舌根发酸。

    想到宴会刚开始时那个父亲的一个合作伙伴兴冲冲地说他从国外搞到了正宗的罗曼尼康帝,那副手舞足蹈的样子,尹净汉不由得笑了。

    要是被他看到指不准会怎么暴跳如雷。他看着娇嫩的玫瑰花瓣上残留的几滴酒液,用高脚杯杯底轻轻扫去,一手插着兜转身离开。
    他在会场外的走廊上缓慢地踱着步,皮鞋在洁白的瓷砖上留下清脆的脚步声,月光的轻柔抚摸下地上投射着他单薄的影子,随着本体的速度缓慢移动着。

    然后再路过一个拐角时,尹净汉被人一把拉了过去,影子交叠,是两个人的残影。

    被按在墙上的时候他还显得有些无奈,因为会做出这种事的只有金珉奎一个人。果不其然,当他对上眼前高大男人的眼睛时就看见里面写了很多情绪,不耐的,急切的,珍惜的,欲语还休的。

    “好久不见,珉奎啊。”五年不见这张脸脱胎成了一个分外英俊而精致的男人的脸,光是和他对上目光心跳的频率都止不住加快。但尹净汉不一样,他自始至终昂着一点下巴,尽管被摁到墙上的时候也尽可能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哪怕金珉奎早就比他高了一个头都不止。金珉奎不可能忍心把尹净汉弄痛,所以把他推到墙上的时候自己伸手垫在了他身后,此时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环抱的姿势。尹净汉能从他身上闻到Ambre Fétiche的香味,前调是劳丹脂、琥珀、香草......

    他吻了上来。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个猛烈的撞击。实际上这个时候尹净汉的话还没说完,金珉奎的吻直接吞没了他话尾,牙齿和牙齿甚至还磕到了一起。尹净汉在心里暗暗笑他这么多年吻技没半点长进,金珉奎就撬开他牙齿直接伸进去含他舌头,水声在负数缝隙间暧昧地响着。尹净汉一开始还想反抗,被金珉奎抓着他还捏着高脚杯的手往墙上一压就懒得抵抗了,任他把自己嘴里的氧气掠夺一空,末了还在嘴角细细密密地吻着,然后贴他嘴角讲话。

    “好久不见,想我吗?”

    尹净汉想收回心里数落他吻技没长进的话。











    他们在尹净汉十二岁的生日宴会上认识,也是在这样的后花园。

    彼时他在应付完第七个来找自己搭话的人以后实在烦的受不了,男孩小小一个身影,溜出会场一时竟也没人察觉。

    在后花园他看见一只被细细锁链拴起来的白犬,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看上去身形大概与他差不多。恶劣惯了的尹净汉顿时忍不住想象如果他被咬伤宴会得乱成什么样,于是伸手想解开锁链,却没想到刚松动一点,力量出奇大的狗就挣脱了锁链,倒把尹净汉吓了一跳。一转头它已经逃的没了影,尹净汉有些懊恼,便扯着那根长长的锁链在偌大的花园里四处寻找,最后才发现它停在了一个男孩脚边。

    那就是十岁的金珉奎。

    尹净汉漫不经心地蹲下身像没看见金珉奎一样计算着要怎样把那条狗套回来。金珉奎见状咳嗽了两声提醒道。

    “这是我家的狗。”

    尹净汉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边套弄着锁链边开口,“是吗,那怎么了?”

    似乎是感受到敌意,金珉奎脚边的狗立刻龇牙咧嘴发出呜呜的低吼。金珉奎挑起眉,觉得有意思,在尹净汉打算制伏那条狗的前一秒伸手钳住他手腕。

    这下终于收获他一个眼神,冰冷又高傲的。

    “滚一边去。”

    他似乎是被这样的眼神挑起了兴致,勾起嘴角笑的同时一记肘击把尹净汉扑倒在地,直接用他手上的锁链禁锢住他。

    “抱歉,可能不行。”他也不带什么感情地开口。

    接下来两个从小就学习格斗术的男孩出手狠厉地过起了招。尹净汉体格虽然不如金珉奎但他懂很多直击要害的招数,几轮下来就把金珉奎牢牢制住。他骑在金珉奎身上把他摁进草里,右手钳住他脖颈,眼神就像看刚才那条白犬一样——那是看猎物的眼神。

    见金珉奎不再反抗,尹净汉伸手拿过那条锁链,直接把项圈卡在了金珉奎脖子上,摸着上面镶嵌的一颗宝石笑了。金珉奎愣住,尹净汉笑起来像玫瑰,美丽又诱人,让他想到天使。可是眼前的人跟天使相差十万八千里,是个披着圣洁外衣的恶鬼。

    “好适合你。”他俯下身子拉着项圈上的锁链在距离金珉奎嘴唇一公分的位置低语。

    坦白讲,或许对尹净汉强烈的独占欲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金珉奎缴械投降,他仍旧带着笑意,牵起尹净汉的另一只手放在唇边说,“你喜欢就好。”

    匆匆赶来寻找不见了的金家尹家两位少爷的金家管家看到这一幕,冷汗从背后唰地落下。









    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对方就是那个唯一可以和自己家族地位比肩的那个家族的继承人。

    再见就是在年底的慈善晚宴上。他们这个身份原本要面对的应酬就很多,不过这次对尹净汉来说与以往都不同的是,他身边不再有讨厌的人来找他搭话,因为金珉奎自始至终站在他身边,哪怕有人来也会被他挡回去。

    尹净汉乐得清闲,拿着银色叉子把长桌上乘在碗里的精致糕点每一份都戳来一小块吃。这种宴会上真正享用美食的人反而不多,所以尹净汉也就不管不顾地破坏原本雅致的摆盘,并且乐在其中。

    金珉奎则一直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这一跟就跟到了十六岁。

    因为差了两岁的缘故原本他们应该是隔了一级的,但金珉奎大概从出生时便被上帝偏爱,硬是跳了级跟尹净汉坐在同一层楼的教室里。明明照理说算同一级的学生,每次见到他都会笑着喊“净汉学长”,让尹净汉无语的要死。谁跟认识了六年的人之间还会叫学长啊?真够此地无银的。少年冲动起来做爱也是常有的事,但就像幼年第一次见面那样,他们之间的性事永远像打架一样,总之尹净汉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都会在上,虽然他平时总是懒洋洋的,但在让金珉奎听话这件事上却有着过分的偏执,虽然最后累的都是他自己。

    这段关系发生得顺其自然,甚至让金珉奎都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要追溯的话,就像他很早认为的,大概就是从第一次尹净汉拉住他项圈上的锁链开始的吧。

    他是很热烈的性格,所以经常会黏腻的问尹净汉爱不爱他,尹净汉就像随手抛硬币一样回答说“我爱珉奎呀,好爱你”,金珉奎不满意,所以总在床上固执的要他说爱,每当在这个时候金珉奎才会认为尹净汉眼里只有自己,他知道尹净汉眼里不可能有别人,但他的惯常状态是:眼里没有任何人。

    金珉奎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温和热情的,笑起来有虎牙,适合做女孩子笔下带给自己温软阳光的暗恋对象。但在跟尹净汉做爱的时候虎牙会变成犬齿,他喜欢咬尹净汉嘴唇跟肩膀,而且一定要留下痕迹,本来皮肤就白,一顿折腾下来看上去像被狠狠蹂躏过的娇嫩玫瑰,尹净汉在趴着让金珉奎清理的时候打了个哈欠开口说,“看你干的好事,明天又要把扣子全部扣住了,金珉奎你真的是狗吧。”

    金珉奎正帮他清理后穴,闻言稍稍用力,尹净汉又被激得低吟一声。金珉奎拉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净汉哥?”

    他从自己指尖蔓延过来的眼神就像裹了燃烧的岩浆,烫得尹净汉都不自觉别开眼,这短短几秒间是尹净汉觉得为数不多受制于人的时候——甚至做爱的时候尹净汉都是主导者,他引导金珉奎吻自己,命令他进来,指挥他找自己的敏感点。

    但独独这个时候,他不自觉落得下风,闭眼不闻不问作为回答。

    金珉奎本来也没觉得会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回应,只是任劳任怨帮他清理完然后把他拥进怀里入眠,一如既往。

    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所以当理所当然一直会和他纠缠的金珉奎消失了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应该马上就会回来吧?”

    当时是在两家聚餐的饭桌上,金家的管家闻言迟疑了一下,然后说。

    “短时间内都不会回来了,尹少爷。”

    尹净汉握着刀叉的手一抖。

    金珉奎的父亲淡淡开口说是把金珉奎放去美国接管那边的一部分产业,还有一个一直养在那边的给他安排的未婚妻。尹净汉没讲话,但在心里嘲笑金珉奎终究变成了流水线上的一枚螺丝。

    他经常跟金珉奎开玩笑说他们的生活就像流水线。但是他觉得很恶心,所以如果要讲梦想,他的梦想就是用炸药炸掉这座工厂然后逃出去。金珉奎当时正站在厨台前面给他做蛋包饭,明天要默写的英文单词书还放在一边不时看一眼,闻言笑着说,“那我陪你。”

    没想到合作伙伴临阵脱逃了,好讽刺。尹净汉嘲笑完金珉奎又嘲笑他自己。

    他精明到别人的心事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但没想到金珉奎已经太过了解自己,他藏的太深,以至于让尹净汉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有爱过他。会不会走的时候还是青涩少年,回来已经变成别人的先生,变成他口中的“金先生”。

    随便吧。他想,回过神才发现握着拳的手指甲已经嵌进皮肤,松开的时候手心留下几个小小的月牙,美国这个时候应该是夜晚了。










    //







    刚刚关上门金珉奎就把尹净汉压在门背上接吻,呼吸间隙间尹净汉还有空想,早知道去随便订个酒店算了,带他回家他夫人会不会气得半死啊。

    算了,反正自己一向是这样的角色。他自嘲地想。

    感觉到他在想别的,金珉奎退开一点,仍旧贴着他嘴角开口,“哥,在想什么?”

    “在想你能不能让我舒服呀,珉奎。”尹净汉笑得诱人极了,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月光给他镀上一层柔边,美丽得像天使,“毕竟这么久没见,谁知道你有没有退步呢,不过在美国......”

    金珉奎神色一黯,没让尹净汉把话说完就再度吻上去,然后直接托着尹净汉大腿将他抱起,他只好勾住金珉奎脖子与他继续接吻。隔了这么久金珉奎还是对他家的布局一清二楚,轻车熟路就推开卧室的门,把尹净汉推到柔软的床垫上,甚至在这个时候他还用手垫在了他背后,尹净汉想,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啊。

    于是他直起身勾着金珉奎脖子发狠似的同他接吻,湿热的舌相互搅动,水声在静寂的黑暗里被无限放大。金珉奎已经脱掉了尹净汉身上的西装外套和内搭衬衫,露出的肩膀肌肤白得像雪,尹净汉任他脱,见他停下动作又用盛满水汽的双眼看向他,唇边留着还没来得及咽下的唾液,加上他本就幼态的脸,显得又纯又欲。

    他去吻尹净汉雪白的肩膀,却突然感觉小腿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了一下。

    “gyu?”金珉奎略显惊讶地看向床边正站在那儿看着自己的两个主人纠缠的白色大犬,这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条狗。金珉奎离开以后尹净汉一直照顾着它。原本它是没有名字的,有一次他们聊天谈到这个话题,金珉奎说这是条没名字的狗。

    “为什么不取一个?宠物鲜少有没名字的。”尹净汉用叉子刮着提拉米苏笑着问。

    “我父亲说最好不要取,”金珉奎淡淡地说,“取了容易有感情。”

    尹净汉说那我来取,他最喜欢打破金珉奎的禁忌,尤其是父辈们给他的。但他也不太会起名,撑着下巴思索了半天说,干脆叫gyu吧?

    于是就这么定下。

    金珉奎回来以后第一次见到它,此时动物睁着双眼好奇地瞧着他们两人,尹净汉躺在床上开口说,“等会儿要回去么?”

    “过夜。”金珉奎很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自己有多想他,他还不清楚?但尹净汉却别开眼说,“夫人不会生气?”

    金珉奎沉默几秒,突然发力把尹净汉按进床垫里吻他,边吻边把手伸下去就要扩张,尹净汉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于是一用力撑起身子就调转了两个人的位置,跪坐在金珉奎大腿上低头吻他,双手撑住他肩膀,作势又要把他按下。

    他们又开始打架,与从前如出一辙的为了爱。




    金珉奎记起他们也曾一起去过美国,大概是他快离开的前一年,两家的家族聚餐定在美国纽约曼哈顿的布鲁克林,晚宴快结束的时候两位小辈溜了出来,在夜色深沉的弗莱巴许大道上散着步。尹净汉怕冷,围巾裹得层层叠叠遮住半张脸,看上去有些格外的可爱,但被风一吹又打了个小小的喷嚏。金珉奎便去路边的7-11买了杯热可可出来。

    “哥,暖暖手。”

    “喔。”尹净汉鼻头还红红的,看见递到面前的热可可便恍惚地应了一声,金珉奎笑着揉他发顶,然后又握住他捧着硬纸杯的手,“真的很凉,把手给我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尹净汉嘴唇搁在纸杯边缘嘟哝一句,金珉奎却不由分说拉住他一只手,“哥不是小孩子我是,我想牵着哥,不可以吗?”

    尹净汉被噎住,于是把脸又多埋进围巾一点,“好吧谁叫我善良。”

    “是是,净汉哥最善良。”于是就牵着手在街上走。当闻到街边烘焙坊里甜软面包香的时,尹净汉突然好希望这条路可以永远走不到头。在这一刻他突然好想跟金珉奎接吻,所以他选择付诸实践,拉住金珉奎的手站定脚步。

    “珉奎啊,低头。”

    金珉奎照做,然后尹净汉就拉住他的衣领吻了上来,直接咬金珉奎嘴唇,舌头再滑进去。他向来懒得掩饰,喜欢单刀直入,灵巧地勾住金珉奎的舌头,唇齿间氤氲着热可可甜涩的香气。

    很久以后金珉奎都记得那个吻。他后来在纽约曼哈顿住了五年,在夜色最浓的时候他坐在公寓顶楼的卧室窗台上,外面是层叠迷幻的车水马龙,他侧靠在窗口的墙上,就会想到尹净汉和他的那个吻。

    “净汉哥,我想你了。”他静静对夜色说。








    “我为什么要娶别人?我这么多年来最爱的人是谁你难道不清楚?”金珉奎冷冷发问,“还是说,你从没爱过我?”

    成年以后他从前的性子被磨得冷厉了几分,但是所有他自以为成熟的改变在尹净汉面前还是脆弱得不堪一击。尹净汉失神的一刻被他放大为默认,他冷笑,然后就打算起身离开,却被尹净汉一拳打在右边脸颊上。

    “你说我不爱你,那你好意思抛下我五年,你就是想看我会不会去找你是吧,金珉奎,你真的好过分,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会怕吗?”尹净汉凶狠地瞪着他然后流泪,金珉奎愣住了,除了在床上他从没见尹净汉哭过,此时却像开了闸一样哭得根本停不下来。

    他说,“我好恨你,我恨死你了。”

    却像在说,“我好爱你,我真的爱你。”

    金珉奎想,他们都没有错,只是都太渴求爱了,被爱欲蚕食得干干净净,好像再要多少都不够。他们是两个彻底的疯子,疯子就该跟疯子在一起,所以他们活该乱缠这么多年。

    后来做爱的时候尹净汉还带着泪痕,他哭得无力所以只好被金珉奎按着腰顶,连呻吟都像嘤咛,被金珉奎一下下顶得往上耸,垂着头像只浸在情爱里的天鹅。要射的时候金珉奎突然想起来刚才没有戴套,尽管他也有些控制不住但还是不想让尹净汉难受,于是便打算抽出去,尹净汉却抱住他的背倾身像天使怜爱世人一般在他耳边吞吐着热气,“给我...珉奎。”

    谁能拒绝天使呢?金珉奎侧脸吻他还是射在了里面。

    结束之后尹净汉懒得动,又是趴在浴缸让金珉奎帮他清理,途中又差点擦枪走火,他从正面抱住金珉奎的头说,“早知道当初就该打个项圈圈住你不让你走。”说完之后又低头看他因为方才浸在水里亮晶晶湿漉漉的眼睛,他喜欢的孩子,永远是这么一双闪闪的小狗眼睛,十岁一样,十六岁一样,二十来岁也一样,“怕吗?如果早知道的话我说不定真的会这么做呢。”

    金珉奎就像很久以前一样,拉住尹净汉带着温热水珠的手放在唇边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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