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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スザル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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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修】50 Ways To Say Goodbye(6)*囚禁和暴力预警




    大雨还未停歇,雨水顺着屋檐落下,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地上积起了深深的积水,白色的雾气笼罩着这方天地,显得孤独又寂寥。

    鲁路修悠悠转醒,听着窗外的雨声,他不由得怔愣了下:他记得自己困住的那一天天气晴朗,从没下过雨,难道说——他逃出轮回了?

    这个猜想让鲁路修激动起来,约莫是车祸的后遗症,他感觉自己的思维迟钝了不少,一些疑点和细节暂时也想不起来。他努力适应着还有些模糊的视线,面前的人有着熟悉的体温和气息,依稀可见棕色的卷发,他恍惚了下,费力的转动着有些迟钝的大脑,是朱雀......救了他么?

    经历了追杀和车祸,鲁路修正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眼下见到最信任的挚友,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他当即抱了上去,贴着对方的脖颈口不择言道:“朱雀,我做到了,我终于甩掉了那个疯子!”

    他口中的疯子:“......”

    业一言不发的盯着他黑色的发顶,鲁路修抱上来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居然没什么抵触,是这个样子的鲁路修没有威胁呢,还是他也渴望被对方拥抱呢?

    看到这个人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心里竟没有半点喜悦,而是充斥着震惊,空虚,以及一股没来由的怒气。他只是觉得鲁路修不能就这么死掉,于是把昏迷不醒的人带回了早已废弃的枢木神社,给他包扎伤口,守了他三天三夜,直到他醒过来。业扪心自问,自己这样照顾他,难道是心底还对他有一丝丝的念想吗?他看着鲁路修熟睡的侧脸,轻轻抚过那人柔软的发丝和光洁的脸颊,最后停在脖颈上方,也是不知道答案。

    见没有回应,鲁路修下意识摸向他的胸口,好像确认朱雀的心跳已经成了条件反射一样——他隔着制服的布料摸到了结实的肌肉,下一秒被人紧紧攥住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碾碎骨头,鲁路修发出一声痛呼,刚想骂朱雀发什么疯,接着就对上了业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你......!”

    鲁路修眼前视野渐渐清晰起来,看清楚眼前人后他惊得一把推开,可惜浑身上下都隐隐作痛,手臂更是使不上力气。他躺在一间干净的和室里,窗外的雨下个不停,他的手臂,腿,头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窗户没有关严,鲁路修因飘进来的雨点打了个寒颤。

    业坐在离他不到两步远的地方,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对视着,一时房间内寂静无声,几乎连心跳声都能听见。窗外大雨滂沱,淡色的雨丝仿佛蛛网,轻柔却牢固的网住了这间房屋,把他们与外界隔绝开来。

    鲁路修望着业——他跟上一次见面没什么区别,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冷厉。被那双蝮蛇般的绿眼睛盯着,鲁路修一时心跳如擂鼓,恐惧像一只铁手攥住了他,他紧咬着牙,发不出一点声音,微微颤抖的手昭示着他现在害怕到了极点。待身上的寒意逐渐褪去,鲁路修少见的产生了万念俱灰的错觉。他还以为自己逃出了轮回,没想到竟落入了另一个地狱。

    是业把他捡回来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咳咳——为什么要救我?”半晌,鲁路修终于开口,他超过48小时没有说话,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

    “救你?”业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嘴角竟然弯了弯。只是这个笑并没有让他变得亲切点,反而更瘆人了。

    “我只是觉得,让你就这么死掉未免太便宜你了。”这是真心话,鲁路修的身体过于脆弱,与其让他不小心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还不如把他囚禁起来。这样寸步不离的监管着,也方便业接下来对他施加折磨。

    说着他慢慢挑开了鲁路修腿上的绷带,染着血迹的白布一层层脱落,露出了长长的,从大腿一直到小腿肚的伤口。看起来曾被金属碎片贯穿过,差一点就会扎到大腿动脉,伤口还没愈合,鲜红的血肉在冷风下发着抖。原本白皙的小腿如今纵横交错着丑陋的血痕,看着颇为刺眼。业盯了一会儿,眼神愈发森冷,然后他竖起一根手指,在鲁路修惊愕的目光中对着伤口重重戳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鲁路修登时惨叫出声,他痛得四肢痉挛,表情扭曲,狼狈的在床上扭作一团。那根无情的手指翻搅着伤口,鲜血缓缓流出,几乎能看到粉色的嫩肉。

    “给我住手......你这个疯子!!”他脸色惨白,冷汗一滴一滴的从额头上滚落,纤细的手青筋暴突,几乎要把被单扯烂。他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痛感像火焰一样烧灼着神经末梢,几乎将他绞成了碎片。

    “很痛对吧,这只是开始。”业语气轻柔,手上却不留情,鲁路修觉得他的手指快要碰到自己骨头了。

    “停......停下......给我停下......啊......”鲁路修的声音越来越小,只能发出嘶嘶的抽气声,业撕开了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像对待无生命的物体一样对待他。鲁路修眼前一阵闪白,他每一次喘气都感到有千万根针刺在肺部,他的腿像是被锥子刺穿又像是被燃烧的木棒烫伤了,业再这么弄下去他的腿一定会废——鲁路修对此毫不怀疑。

    这种痛苦深入骨髓,鲁路修虚弱的身体哪受得起这样的折磨,在他快要晕过去时,业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

    他一松开手,鲁路修就瘫倒在床上,像被抽去骨头一样全身瘫软,看上去可怜极了。但业知道他不值得同情,这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他现在所受的痛苦,比不上自己遭受的万分之一。鲁路修深呼吸了下,腿上火辣辣的感觉减轻后,紧随而来的是无尽的麻木。不一会儿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斜眼一看,业拿着酒精和棉签,正在为他的伤口消毒。鲁路修一声不吭的接受着他的“服务”,比起伤口被戳弄的痛苦,酒精的刺激也算不上什么了。草草上过药后,业拿起干净的绷带重新帮他包好,动作算不上温柔,倒也没之前那么粗暴。鲁路修看着这一幕,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业处理完伤口,给他递来了一杯水,见鲁路修毫无反应,便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强硬的灌了进去。鲁路修被迫仰头饮下,因为业粗鲁的动作而止不住的咳嗽。他好不容易喝完水,对上业威胁意味十足的眼神,头皮瞬间麻了半边。




    业暂时不会杀掉他,鲁路修很确定这一点。

    那个疯子没有克扣他的饮食,一日三餐都伺候的不错,鲁路修倒没有想不开闹绝食,要是他执意伤害自己的身体,会被业更残忍的对待。

    他手上和额头上有不少擦伤,两条腿更是受了贯穿伤,站都站不起来,逃跑基本是别想了——虽说在那个速度下出车祸,能活下来就是命大了,但鲁路修可不认为落在业手里比死于车祸强多少。

    目前为止,他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仅限于他的鲁路修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为了增加活下去的几率,了解敌人是必要的,只是还不等鲁路修试探,业就主动告诉了他。

    “他逼迫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在他醒来的那天晚上,业突然对他说道,“我的鲁路修对我下了成为奴隶的Geass,让我服从他。”

    说出这句话时,业的脸色格外阴沉,眼里的怨毒几乎能化作浓重的黑暗。

    “他怎么会——”鲁路修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紫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难怪这个疯子这样怨恨自己。可是看业的样子,又不像在Geass的操控下。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于是轻声追问:“后来呢?”

    业兀自出神,眼中透出异样光芒,又是痛苦,又是怨恨,显然是记起了一件恨事,业喘气越来越急,手紧紧的攥成拳头,仿佛下一秒就会朝鲁路修身上挥去。

    “后来,他控制我杀了很多人,其中包括尤菲米娅。”

    尽管他的表情看上去随时会失控,说话的方式还是相当冷静。与业现在平静的样子相反,他说完这段话后,鲁路修不由得瞪大双眼,一时间如坠冰窖。

    “他”居然对“朱雀”下了那种命令,还让他?鲁路修咬住嘴唇,脸上尽是痛苦与忧虑之色。若真像他刚刚说的那样,那业对自己的愤怒也算是情有可原。枢木朱雀不会容忍别人扭曲他的意志,更何况那个人是——

    他蹙起秀气的眉毛,忍不住埋怨起素未谋面也不知是死是活的异时空同位体。和另一个自己不同,鲁路修很确定自己绝不会对朱雀使用Geass——更别提下那么重的命令了。

    他突然对业产生了一丝同情,要知道那个男人可是害他躺在这里的罪魁祸首,但鲁路修还是无可避免的对他产生了这种情感。毕竟业的遭遇实在太过悲惨,更何况在面对“枢木朱雀”时,鲁路修的底线总会一降再降。一想到他的朱雀也可能变成这样,鲁路修就感到一阵怨怼和难受。

    “所以你才会杀掉其他世界的‘我’......他的做法确实太过极端,可是,你杀了我也解决不了问题。人死不能复生,你和你的鲁路修也回不到过去。收手吧,你现在做的一切不过是无意义的发泄。”

    这番话不可谓不尖锐,一下子挑起了业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创伤。论口舌之争,他向来不是鲁路修的对手,而他现在也懒得跟对争辩了。业看着对方严肃又不失关切的目光,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他们还未决裂的时候,那时他的鲁路修也是眼前这样,青涩,固执,还没有犯下太多的罪孽,但是假以时日,他还是会走上修罗之路,化身魔王残害无数生命,并对他犯下无法原谅的罪。想到这里,业再也无法忍耐,压抑已久的杀意重新燃起。

    鲁路修对我做出了那种事,棕发人这样想到,我现在怎么对待他都不算过分。

    “是你的话,当然会这么想。”业阴恻恻的开口,他猛地扯住鲁路修的小臂,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鲁路修来不及多想,对准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业动作一顿,力道也减轻了不少,鲁路修趁机甩开他的手,撑起身体紧紧贴在墙边。他这一下咬得不轻,业修长的手背血肉模糊,上面排列着深深的齿痕。

    手差点被咬穿,那个疯子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受伤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一样(事实确实如此)。棕发人伸出舌尖舔了下伤口,看着他的表情可谓是布满杀意。鲁路修心头一紧,正想后退,下一秒业就拿起桌上的橄榄油,朝他身上倒了下去。

    “咳咳咳咳……”粘稠的液体淋了他一身,黏黏糊糊的好不难受。鲁路修艰难的撑开眼皮,鼻间浓郁的味道让他几欲干呕,还不等他思考业这番举动的用意,对方手上的打火机瞬间昭示了答案:“这样大概能让你老实点。”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火苗,鲁路修瞳孔紧缩,这一刻他相信业是真的要杀他。他的心重重沉了下去,哪怕经历了这么多的轮回,想到自己即将被烧死,鲁路修还是忍不住浑身战栗。脊背后面是冰冷的墙壁,他退无可退,只能努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不要!滚开!给我住手!娜娜莉……娜娜莉!!”鲁路修闭上眼睛发出惊恐的大叫,眼角甚至流出了生理眼泪。事到如今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恐惧到了极点,自然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

    “你在喊谁?”业突然停下动作,摁灭打火机冷淡的看着他。

    鲁路修惊魂未定,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除了娜娜莉外,还叫了——

    “朱……雀?”

    他害怕到极点,脱口而出的是娜娜莉和朱雀的名字?

    业扔掉打火机,沉默的望了他一眼。鲁路修勉强平复好情绪,流着眼泪毫不示弱的瞪了过去。棕发人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冷哼了一声。业一言不发的拽住鲁路修还裹着纱布的胳膊,把他拖到外面的木质走廊上。




    距离鲁路修失踪已经过了72小时,学生会上下都忙作了一团。

    “你那边有消息了吗?”见朱雀进来,米蕾焦急的问,其他人也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朱雀摇摇头,一时间活动室叹息声无数。其实他对鲁路修的担忧不亚于在座任何一个人,光是保持冷静就抽去了他大半力气。

    “朱雀,你不是在军队吗?就不能动用一下找人的特权?”利瓦尔不死心的说。

    “抱歉,我职务不高,没办法调动这样的特权......”这话半真半假,他现在的职阶确实无法调动人手,何况鲁路修身份特殊,一旦他的消息被皇室知晓,不知会带来怎样的麻烦。看着房间角落沉默不语的娜娜莉,朱雀顿时自责不已。

    他们好不容易才见面,怎么这么快又分开了?

    这几天他到鲁路修平时去的最多的地方挨个询问,最后都一无所获。朱雀整天想着鲁路修的事,三天只睡了不到十个小时,驾驶兰斯洛特的同步率也一落千丈,为此罗伊德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他也只能低头认错。

    听着上司止不住的碎碎念,朱雀的思绪早就飘到了天外。他垂着眼睛,盯着地板出神的想,鲁路修,你到底在哪儿?




    “你觉得你的朱雀会来救你。”业这么说道,那双暗沉的,仿佛浊玉一般的绿眼睛盯着他,蕴含着愤懑和不甘。他冰封的表情松动了一瞬,刹那间这张脸也显得不那么凶恶了,除去那两道疤,一下子竟有些像平时的朱雀。虽然这么说不太合时宜,但鲁路修认为他现在的语气像极了被遗弃的流浪狗。

    可惜他刚才的举动已经让鲁路修对他的那点同情消失得一干二净。

    见黑发学生不屑的看着自己,业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布满血丝的双眼如鬼魅般猩红,他抓住鲁路修纤细的手腕,一把将人掼到了地上。

    “你要干什么......”鲁路修好不容易挨过后脑勺和脊背的剧痛,恼怒的看向那个疯子,但他的抱怨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业俯下身来,凶狠的咬住了他的嘴唇。








    Tbc.

    *小业:明明我也是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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