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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緣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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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緣巖】死寂(10)*角色受虐和死亡注意!

    在感染之前,如果有人让严胜顺从心底的欲望,那他肯定会觉得对方不可理喻。

    “你将来是要继承继国家的,”父亲一直这么教育他,“不可以任性!”

    哪怕严胜想要多吃一块点心,父亲也会训斥道:“连这点欲望都忍耐不了,成何体统?”

    你不能…

    你不能…

    你不能…

    久而久之,就连严胜自己也这么想。是啊,我身为继国家的长子,忍耐欲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生长在极端压抑的环境里会逐渐迷失自己,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现在借着被病毒感染,他想彻底放纵一回,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严胜停下动作微微喘气,低头看着手上的血,瞥了眼不成人形的尸体。

    闸门升起后,他就把电线扔到了安全的地方,拿起刀疯狂捅向曾经的同僚。他们不甘心就这样被杀,嘶吼着想要反击。

    可惜干部们还是低估了严胜的身手,他们拼尽全力也只能对严胜造成不痛不痒的擦伤。看着一个个原本鲜活的脸庞如今瞪大双眼,不甘心真的就这样死去的模样,他的心里升起一股奇异的酸涩。

    我疯了吗?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严胜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但他的欲望却叫嚣着渴望更多。

    我还是我自己吗?

    “不,我还是我。”那一丝愧疚和负罪感很快就被嗜血的满足感盖过去。

    “虽然烦躁了点,阴沉了点,残忍了点。但我还是继国严胜。”

    “这些阴暗面也是我的一部分。”他坦率的想,病毒只是诱因,而欲望从始至终都根植于心底。

    缘一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偶尔也过来帮着分尸,他没想到胞弟做起这些事来也是得心应手,病毒让他认识了不一样的缘一。

    想必无惨死前也不好受。

    严胜主动搂住他的脖子,交换了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吻。

    “接下来想去哪儿?”严胜问他。

    “都行,看你。”缘一回吻过去。他手指勾着严胜的发尾,露出眷恋的神情。

    严胜没有回答,但环抱他的动作用力了些,像是默许。

    想就这样跟兄长一起,再也不分开了。缘一迷迷糊糊的想,吻得越发投入,以致于没注意到对方的动作。

    咔哒一声,严胜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手铐将他拷在了水管上。

    缘一还没反应过来,困惑的看向兄长。这是什么新的情趣吗?

    严胜慢慢抬起头来,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咬牙切齿道:

    “缘一,我果然还是想杀了你。”缘一低头一看,严胜的刀已经抵上了他的咽喉。在对方的施力下,沁出了血珠。

    鲜血顺着刀尖流下,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严胜在走廊上狂奔,急匆匆的脚步声回响在空旷的走廊里,像是要把时光都抛在身后。

    大门就在眼前,他停下脚步,重重一拳砸在墙上,接着无力的垂下。

    到最后也没能下手。

    他想杀了缘一,但同时也渴望着对方,这种矛盾令严胜混乱。唯一能确定的是,杀了缘一自己一定会后悔。

    缘一就像是热烈的太阳,能让他阴暗的欲望无所遁形。这种内里都被剖开的感觉,令他不安。即使之前已经发泄过,严胜依旧抵触在缘一面前吐露真心,待在他身边的每一刻都是如此的煎熬,最好的方法就是就此分开。

    可出了这里还能去哪儿?严胜胡乱的想。

    最后的最后……自己能做的只有逃离。严胜深呼吸,拿出还在滴血的刀,瞬间将大锁劈裂,接着一把推开大门。

    灿烂的阳光洒落在严胜身上,因为之前一直待在屋内,所以现在不适的遮住了眼睛。沐浴在阳光下,他好像又变成了母亲羊水里安睡的那个小胎儿,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暖。待眼睛适应了强光后,严胜放下手。

    映入眼帘的是一闪而过的寒光,以及黑洞洞的枪口。

    恋雪被搜救队员搀扶着走出大门,因为在保险柜里蹲得太久,她几乎无法站起来。

    “检测到生命迹象。”确认她没有感染后,他们移开了枪口,并将她从铁皮文件柜里抱出来。

    “加上门口击毙的感染者,一共七具尸体。”几个搜救队员呼啦啦的从她身边跑过去,将尸体装上担架运出门外。

    她扭过头,不忍去看那边摆成一排的尸体,生怕自己会因此崩溃。

    那个白发的女孩本来可以活下去,可她却义无反顾的从储物柜下面跑出去,和她的哥哥一起倒在了血泊中。

    双腿好不容易恢复力气后,她对扶着自己的人道了声谢,刚走出公司,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闪到面前。

    “这不是恋雪小姐吗,看来猗窝座阁下把你保护的很好呢!”童磨乐呵呵的朝她打招呼。

    “你……?”

    童磨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吗?刚进电梯就故障了,差点以为自己会困死在里面。”

    “没办法啦,只能扒门走电梯井,指甲都给劈了。”说着他伸出手,给恋雪展示自己血肉模糊的指尖。

    “停车场外面虽然锁上了,但是走公司电梯可以下到里面去。”

    “从八楼爬到负二楼累的半死,嘛,老板这辆车还是很好用的。”他亮了下那串凯迪拉克车钥匙,“出来就遇到政府军队了,差点被当成感染者~”

    见恋雪毫无反应,童磨也不再自讨没趣,他看了一眼担架上七扭八歪死状凄惨的尸体,夸张的叹了口气。

    “唉,我也是时候去找个新工作了。”

    一张泛黄的照片孤零零的躺在担架边,因为沾上泥泞的缘故,看不清上面人的表情。

    强风扬起照片,携裹着它和枯败的落叶席卷这条街道,照片在空中幽幽的转了几圈,落在另一张浮在积水上的照片旁,连撕毁的边缘都严丝合缝,仿佛原本就是一体一样。

    照片上两个孩子的手,也因此重新牵起,再不分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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