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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修】50 Ways To Say Goodbye(3)*这次稍微有点崩溃




    已经是第五次了!从床上坐起的鲁路修揉着眉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烦躁。

    必须想个办法,一举拿下凶手。他来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狠狠搓了把脸。鲁路修抬起头直视前方,他的左眼微微发热,镜子里,熟悉的红色飞鸟跃动着出现他深紫的眼眸中。

    如果在四周全是镜子的空间,就算是那个怪物也会中招吧。鲁路修思索着,慢慢的,他的思想开始突破那堵令人头疼的砖墙——练舞厅!那里镜子很多,有80% 的几率geass能成功实施。想起之前的种种惨状,屈辱的怒火灼烧着他敏感的神经,鲁路修咬紧了牙,狠狠捶向墙壁——

    成败在此一举,这次,一定要脱离轮回!



    他看见鲁路修走出活动室,没有跟其他学生一起去教学楼,而是独自一人去往校园西南角的练功房。在学校的日子对他来说太过久远,远到已经记不清那里是干什么的地方了。在阿什福德的一切都美好的不真实,那种虚幻的幸福像太阳下的泡泡一样,一碰就碎。像他这样的人不配享受这样的美好,所以命运打碎了它们,用一种残忍的方式让他直面血淋淋的现实。

    他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了鲁路修。

    这个人向来行踪不定,去哪里他都不会奇怪。他挑了条人迹罕至的小路,在鲁路修走出约七十米远后跟了上去。走了大概有三分钟,豁然开朗,赫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栋排练房,所有窗户都闭得紧紧的,附近空无一人,只有在风中半敞开的门昭示着黑发人的下落。

    通道一片漆黑,沿墙整齐的摆放着舞蹈社的鞋柜,偶尔散落着几把塑料椅子,他走过的每一间练舞厅都黑灯瞎火的,柔软的地毯把脚步声吸收了不少,就算有人藏在里面也很难发现他。

    “不错的尝试,嗯哼?”

    他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傲慢,坦然,游刃有余,一如既往的可恨。

    笑声和说话声不断的传出来,他循声向前冲去——像某种大型掠食者一般,动作迅速,声音却很小。就这样,他跑进那宽大的,全是镜子的房间。上面贴着一张今日不开放的告示,他握住把手,出乎他的意料,门没锁。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他几乎是瞬间推开了门——不管这是否又是鲁路修的什么花招,他只要找到对方就行了。

    “你知道的,我有十三种方法可以解决这一切。”

    鲁路修的声音从录音机里传来,凶手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那台恪尽职守的机器。他早该想到的,这是那个人惯用的技俩。他慢慢转过身来,鲁路修静悄悄的站在角落的钢琴旁,静得他一开始都没注意到。



    上钩了!和预想的一样,凶手被录音所迷惑,为他争取了几秒钟宝贵的时间。鲁路修直视着面前光滑的镜面,发动了geass。

    “鲁路修·Vi·布里塔尼亚在此下令,你给我去——朱雀?!”透过反射的影像,鲁路修终于看清了凶手的长相——他绝不会认错,那张脸,是他阔别了七年又奇迹般重逢的挚友,此刻他面如寒霜,五官像大理石一般坚硬,浑身散发着狂暴的戾气。他看见鲁路修左眼呼之欲出的红色飞鸟,瞳孔一下缩紧。

    这个认知给鲁路修造成了强烈的冲击以至于他没有把命令说完。也许过了一个世纪,也许只过了一秒,总之在黑发少年愣神的这段时间,“朱雀”已来到鲁路修面前。他铁钳般的手指按住那只罪恶的左眼,狠狠压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跟闹铃声一同响起的是鲁路修的尖叫,他喘着气,惊魂未定的捂着左眼,被贯穿的剧痛仿佛依旧残留在这具身体中。

    “嚷什么?嚷什么?我还以为水开了,原来是你小子。”CC不满的探出头,倚在门框上揉了揉耳朵。

    “朱雀......是朱雀杀了我......”鲁路修喃喃道,像是自言自语。

    “枢木朱雀?你放任他下去是有这个可能没错啦——喂!你去哪儿?”

    鲁路修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他从没像现在这么恐惧过,朱雀,他从七年前就最信任的挚友,居然杀了他?如果朱雀都要害他,那他还能相信谁?鲁路修在竭力控制情绪的同时,尝到了心如死灰的滋味,眼前的世界仿佛失去了颜色,不断的挤压,变形,坍塌,废墟般映入眼帘。

    被杀死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一阵眩晕直冲大脑,鲁路修艰难的行走着,强烈的恐惧感让他有点魂不附体了,胸口感到一阵恶心,腿有些不听使唤,他就这样拖着步子,撞开了烹饪社的成员,邀请他看电影的女孩,还有举着捐款箱的初中部的学生——

    “你还好吗?”看见他反常的样子,学生们抛掉被撞的不满,担忧的问道。但这显然无济于事,此刻的鲁路修似乎丧失了语言能力,任谁来搭话都不理会,只是颤抖着抱住头,闷着头一个劲的向前走,去往那谁也不知道的目的地。

    不到五分钟,“副会长疯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阿什福德学园。听说此事的学生会成员纷纷跑到楼下,尝试着安抚这个魂不守舍,跟平时判若两人的鲁路修。对方看到他们的靠近似乎更加惊恐了,发出一声尖叫转身就跑。留下学生会的人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他好像在害怕......你。”妮娜瞥了眼朱雀,小声说。

    “妮娜!”米蕾责备的看了她一眼,示意眼镜少女别再火上浇油。

    她们口中的主角顾不上这么多,两步追上鲁路修,火急火燎的扯住对方的手腕。

    “鲁路修!你这是怎么了——”还没等朱雀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打断了他的关心,让在场除了他以外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别过来!!”罪魁祸首瞪大眼睛,就好像看见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样,摇摇晃晃的跑远了。不到8秒钟,朱雀追上了在一棵树边干呕的鲁路修,他扳住友人的肩膀,强迫对方直视自己。而黑发少年拼命摇着头,抗拒着他的靠近。汗水将他的额发濡湿,一缕缕的贴在白皙的皮肤上,半掩着两只惊恐不安的眼睛。

    “鲁路修,是我......”朱雀眼里尽是心疼,他轻柔的呼唤着挚友的名字,试图唤醒对方的神智。

    “别过来!”鲁路修嘴唇泛白,狠狠抓向他的手背,企图挣脱这个还算温柔的钳制。

    “鲁路修!”朱雀不得不提高了声音,看着眼前颤抖不止,形容枯槁的少年,他胃里刀割一样难受。朱雀心一横,一把把人抱在怀里,不顾对方怎样挣扎,捶打,他都没有放手。

    “虽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朱雀挨下一记拳头,不适的皱了皱眉。他附在鲁路修耳边,真诚的说道,“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我发誓,枢木朱雀永远不会伤害鲁路修。”

    棕发少年郑重的说出了这句承诺,他收拢手臂,像是要把眼前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鲁路修感受着这具温热的躯体,瑟缩了一下,犹豫着伸出手,回抱着眼前的少年。是了,他的朱雀永远不会伤害他。鲁路修抱紧朱雀,耳鬓厮磨间有液体滑过他的脸庞,没入制服的衣领处。

    与此同时,一双晦暗不明的绿眼睛透过楼上的玻璃,静静注视着他们。看见两人紧紧相拥,贴耳低语后,那双眼睛的主人不动声色的捏紧了栏杆。



    “抱歉,你的脸没事吧?”

    “没事的,不疼。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安抚好鲁路修的情绪,两人慢慢向教学楼走去。期间朱雀一直拉着他的手,生怕他再次跑了一样。他们绕过台阶上田径社没有打扫干净的黄油,向楼上走去。许多人堵在楼梯口,时不时倒吸几口凉气,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你们看!这里有个手印!”鲁路修循声看去,二楼楼梯口的金属栏杆受到外力弯折,塌下去一截,上面有一个手印形状的凹痕。

    “我靠,谁这么大力!”一个低年级的男生啧啧称奇。

    “使金属弯折至少需要一吨的力,别说咱们学校了,世界纪录保持者都做不到。”另一个理科生凑上去察看,摇摇头道。

    “不会是幽灵吧......”几个女生害怕的后退,不出意外,过不了多久又会多一个校园怪谈。

    看到那截报废的栏杆,鲁路修心底升起丝丝凉意:会这么做的一人只有一个,那个朱雀,在通过这种方式警告他。

    “鲁路修?”朱雀担忧的看着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就有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他能感到对方有很多事瞒着他。天知道他有多想靠近眼前人,但罪孽深重的他能每天见到对方就已是一种奢侈。或许在一旁默默守护,才是最好的选择。

    鲁路修无法抵挡他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神,他别过脸,含糊的应了一声。要怎么开口?“嘿朱雀有个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疯子在追杀我,我都栽倒他手上好几次了,你能不能帮我把他宰了?”抱着荒谬的,近乎于恶劣的想法,鲁路修自暴自弃的开了口。

    “问这么多干嘛,你喜欢我吗?”他神经质的笑了几声,盯着友人充满朝气的侧脸,想借此活跃一下气氛。

    朱雀惊愕的看着他,脸一下子红了。他突然舒了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般说道,

    “是吗,被你看出来了啊。”

    鲁路修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搞什么?这种三流言情的恶俗剧情也会出现在他们身上?他扭动着嘴唇,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该去上课了。”

    “你转移话题的方式很烂。”

    “我知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朱雀不依不挠的说,不知怎的听起来有撒娇的意味,“关于我喜欢你的事?”

    “......”黑发人低头不语,一抹红霞飞上他的脸颊,整个人都蒸腾成了粉色。

    “鲁路修?”

    鲁路修偏过头,一股焦虑再次袭来——他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杀人狂的事还没有解决,怎么好意思在这里谈情说爱?

    朱雀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回应,绿眼睛黯淡下来,失落的说:“果然是这样吗,抱歉,给你造成困扰了啊。”

    “不是的!”鲁路修猛地抬头,心想自己真是见不得对方这个样子,结结巴巴道。

    “不是那样的,我大概......也有点喜欢吧......”

    说出这句话时,那种青涩的甜蜜一闪即逝,笼罩在他身上的死亡阴影久久不能消散,鲁路修揉了揉眼睛下面的浅色阴影,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醒来明显比以往几次疲惫了许多。

    “啊,关于刚才的事,你是做噩梦了吗?”朱雀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把告白的事放在一边,开始关心他的精神状况。

    鲁路修没有回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好像又感受到那股充满杀意的视线了,而且这次的冰冷程度,比起之前更甚。

    “不想说就不说了,我不会强迫你。”尽管有些不甘心,朱雀还是放弃了继续逼问,他握住鲁路修的手,十指相扣,试图把话题往轻松的方向引。

    “你下午还有体育补考吧?”




    真是阴魂不散!

    不速之客站在最高一级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冰冷的月光映在他那头棕发上,像结了一层霜,幽暗的绿眼睛在昏暗的环境里像两簇鬼火,脸上的伤疤衬得整个人阴暗可怖。

    这场补考折腾到了傍晚才结束,由于之前鲁路修已经对体育老师用过了geass,导致他这次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补考。鲁路修揉着肩膀,想起魔女关于“不要滥用geass”的忠告,忍不住嘁了一声,现实可不允许他这样做,需要应对的突发状况太多了。

    没过多久,他就因晕倒而被迫中止补考。在医务室的病床上鲁路修又得知了更坏的消息: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值班医生伸出一根粗大的手指在X光片上指指点点,推了推眼镜语重心长道: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吧?但是你的胸腔累积了很多创伤,这些伤足够让你死很多次了,理论上讲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年轻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但是在你彻底好起来前,体育课就不用去上了。”

    朱雀勒令他好好休息,刚刚确认关系的小男友有着旺盛的保护欲,为他倒水掖被角,恨不得24小时都守在他这里。鲁路修不得不谎称自己头疼得厉害想静一静,借以支开对方。

    他披上衣服,趁着不注意溜了出来。所幸已是晚上,走廊上一个学生都没有,倒也算得上畅通无阻。鲁路修扶着墙壁,消化着从医生那儿了解的一切:受到的伤害不会完全消失,轮回不是无限的,在这样下去,自己恐怕会彻底消失——他经过一个拐角,然后就在楼梯上看到了等候多时的杀手。

    “你是谁?你到底想要什么?”隔着一层楼的台阶,鲁路修毫不示弱的瞪向他,眼中怒火仿佛能化作实质。

    “Karma,你也可以叫我,业。”杀人狂从善如流的回答,态度几乎称得上彬彬有礼,“我只想杀掉鲁路修,每一个。”说到这句话时,他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恢复了狂暴的姿态,那股杀人多年的戾气像刀剑般射出,气氛一时如坠冰窖。

    “另一个世界的你背叛了我,逼迫我犯下了无法原谅的罪。”

    “你的那个鲁路修伤害了你就去找他算账,你找我有什么用?”鲁路修后退一步,微微颤抖的双腿暴露了他的恐惧,“抓不到他,就去杀没招惹过你的人?真是幼稚,你不过是一个从未得到满足的小鬼头,只会迁怒别人——”

    “——激将法对我没用。”业雀打断了他,语气透露出几分不屑,“如果那能让你多体会一会儿活着的感觉的话......”

    “你不怕我对你用geass?”

    “你可以试试。”话虽这么说,业雀的肌肉却肉眼可见的绷紧了,他戴着黑手套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抚过刀柄,他下一秒就会拔刀——鲁路修对此毫不怀疑。

    “你忌惮它,所以你才挑昏暗的环境下手,”鲁路修死死盯住他的动作,慢吞吞的说,“没猜错的话,你还想过给我背后来一下吧?”

    “什么复仇者,不过是个躲在阴沟里的胆小鬼,流浪太久连光都不敢见了。”鲁路修在楼梯口旁站稳脚跟,业雀闻言缓缓拔刀,带着潮水般的金属鸣声,那把古老的太刀得以重见天日,在月光下洒落一地寒芒。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股杀意几乎压得鲁路修喘不过气来。

    还差一点——鲁路修努力忽略身体的不适,提高了声音,恶意的嘲讽道,“二楼的栏杆是你弄的吧。怎么?看到我跟朱雀在一起反应这么大?难道你的那个鲁路修,没有对你这么好过——”

    他没能把这句话说完,因为业雀冲了过来,越过三十级的台阶,一副要把他劈碎的气势。

    阿什福德深夜的教学楼正上演着一场追逐戏——也许称不上是追逐戏,因为不出两步,那个疯子就会追上他。感受到身后人的逼近,鲁路修眯起眼睛,试图召唤出geass,在那之前,他一定要说出那句命令——

    在业雀抓住他的前一秒,鲁路修踩到什么滑腻的东西,身子一歪失去平衡,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看到他这副衰样,业雀向来波澜不惊的脸闪过一瞬间的惊慌,伸长了手臂似乎想要捞住他。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鲁路修想的不是这个怪物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而是——

    “田径社,你们一整年都别想有活动经费了!”








    Tbc.


    *当然,业雀不会允许鲁鲁以一种愚蠢的方式死去,亲手杀死他已经成为一种执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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