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岛萤/乙女向】请不要变得更加闪耀了(7)01

今天是青叶城西和乌野的比赛，
我在观众席上如坐针毡。
虽然我还是更希望哥哥能赢得比赛，
但面对球网两侧都很熟悉的面孔，
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及川前辈————”
同校女生的呼喊声让我很难听球场上的交流。
看着哥哥充满信心的表情，
我努力让心情平静下来，
在心里默默为他和岩泉哥加油。

等到月岛换到前排拦网时，
我才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昨天看到短信时，
我觉得很开心，
但又伴随着些许迷惑，
不知道真夜说了什么才能让他突然有所转变。

先感谢了日向的关心后，
我才回复了月岛的邮件。
“不好意思，我才刚刚睡醒。现在已经退烧了。”
看他有心情开玩笑，
我也俏皮些地回应了：
“笨蛋可不会做草莓蛋糕(*╹▽╹*)”

比赛的第一局有些漫长，
双方都叫了暂停，
乌野还换了菅原前辈作为二传手上场，
双方都较着劲互不相让，
岩泉哥关键的一球被月岛挡下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愿意分10cm身高给岩泉哥！
我在心里许愿着。

目前，场上已经到了1：1的局面，
大家都在全力应战。
“青城竟然打满了3场？！对手是哪里的？”
几个刚进场的普通观众在旁边交谈着。
“是及川表现不佳还是对方太强了？”
“果然，天才二传手也只是随便说说吧？”

只是......随便说说？
这些人懂什么？！
我回想起昨晚的事。
可能是因为白天睡了太久，
我半夜就自然醒来了。
为了不打扰熟睡的真夜，
我拿着手机想去客厅吃点东西。

已经快到两点了，
明天还有重要的比赛，
但我发现哥哥的房间还亮着灯。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
看到他还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乌野的比赛录像。
我本想催促他早点休息，
但还是装作不知道地离开了。

是你们自顾自地把他捧上了天才的位置，
忽视了他自己做出的努力，
现在却因为一场比赛而失望了？
如果他得到的成绩配不上天才这个名号，
那从小把他看成光芒而长大的我又是什么？

我几乎无法冷静下来，
一股热流从胃里涌上来。
我捂着嘴跑向场外的洗手间。
“及川同学，你怎么了？”
面对同校女生的关心，
我只能摆摆手，
示意她们没事的。

早上本来就没什么胃口，
被真夜和哥哥劝着喝下的粥现在也都流进了体育场的下水道。
我这么阴暗的人，果然和厕所很相配啊。
如果我不是及川彻的妹妹，
可能会彻底放弃巧言令色，
每天躲在隔间里吃便当，
成为很多人的笑柄吧。


02

等我回到座位时，
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山口颤颤巍巍地举着牌子，
要将日向换下场。
我看他紧张到几乎神经错乱的样子，
顿时觉得感同身受。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山口站在比赛场上，
还是在重要时刻被赋予了发球的责任。
让我没想到的是，
仅仅在一次发球失利之后他就被换下场了。
可能是有同为“凡人”的同理心，
我一直注视着他走出场地。

如果是我，可能会再也不想打排球了吧。
只是靠想象，我就立刻又感觉到了胃部不适。
呜啊啊啊，真受不了。
“接得漂亮——！！！”
当我还在心里呻吟时，
突然发现山口已经在候补席上为队友加油呐喊了。
他的声音还有些发颤，
但依旧洪亮有力。
这个人......好了不起！

随着哥哥一次发球失误，
比赛局面愈发焦灼，
青城和乌野轮流在赛点僵持不下。
我无视掉周围人的哗然讨论，
只希望比赛能快点结束。

“哔——————”
青叶城西赢了！！！
我站起身为双方队员鼓掌。
突然想起来小时候，
哥哥会参加附近公园的“排球赛”。
赢了比赛之后，
我和真夜会在旁边激动地蹦起来大喊大叫，
哥哥和岩泉哥就会跑过来抱起我俩转圈。
“哥哥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二传手，对吧真夜？”
“是呀！那这样岩泉哥哥就是最厉害的主攻手了呢！”

现在，
真夜已经不在我身边，
我也不是能随便咋呼的小孩子了。
我拿着干净柔软的毛巾走近赛场，
递给了汗水淋漓的大家。
“辛苦了岩泉哥。”
“谢了千夜。”

哥哥看我走过来，
本来略显疲倦的面容立刻换成了招牌露齿笑，
好像在说着“夸我夸我！”。
我按下了他本身得意的剪刀手，
把毛巾搭在他头发上。“哥哥也辛苦了。”
“千夜好冷淡！”
我立刻学他的招牌笑容，
然后轻轻鼓掌不带一丝感情地说：“哇，哥哥好厉害。”
惹得他一边擦汗一边捧腹大笑。
看他是真的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也放松了很多。

值得庆祝的时间很短暂，
很快就到了宫城县预选赛的最后一天。
就同以往一样，
青叶城西对战白鸟泽，
我是真的希望结果不同以往一样。

哥哥和牛岛在场上针锋相对，
我看着坐在白鸟泽观众席上的真夜，
两个人只能尴尬地相视一笑。
我总期望能有一天改变局面，
但2:0的比分又让我认清了现实。

又输给牛岛了。
每次见到这个男人，
我都不禁被他的气势吓到，
很难想象妹妹是怎么把这样的人给追到手的。

赛后，
岩泉哥拍了拍失落男人的肩膀，
什么也没说。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哥哥才好，
每当这个时候我只能站在他身旁不知所措，
真没用啊。
这时真夜背着包向我们跑过来，
才打破了这沉默的局面。

“今天一起回家吧，我请好假了哦。”
我在心里夸奖着妹妹的懂事。
“诶！今天突然有点馋拉面了哦~”
我连忙接过话题，
“那在外面吃了再回去吧，我请客。好吗哥哥？”
看到两个妹妹暗戳戳地关心，
及川彻终于有了些精神。
“好啊！刚打完球我现在快饿死了。千夜真夜岩酱我们走！”
可岩泉哥却表示晚饭已经说好回家吃了，
真夜和哥哥每人各磨了他一遍都无济于事。
这两个小笨蛋，
这种时候岩泉哥也想一个人呆一会儿的。

正吃着面，
真夜突然来了一句：
“哥，要不你转学到白鸟泽好了。”
看到哥哥每次都输，真夜应该也是会心疼他的吧。
“哈？！？！你是觉得我不可能赢过牛岛吗？”
“......哥哥你明知道真夜不是这个意思......”
在我打着圆场的情况下，
他俩还一直争辩不休。

被家人包围着，
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看我半天没说话，
真夜轻轻靠了靠我的肩膀，
“姐姐你没有在生气吧？~”
“啊？生气了？千夜我俩是闹着玩儿呢。”
我缓过神来。

“啊没有，我刚刚在发呆呢。”
只见他俩瞬间放松下来。
“哼，我就知道千夜没那么容易生气，她又不像你！”
“白痴及川彻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我在他们两个之间，
三个人并肩走回了家。


03

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
我拿上了之前买的宠物专用梳，
向姐姐的花店走去。
我还没进门，
熟悉的两只猫就已经靠了过来。
我扭头看过去，
水碗里的水已经一滴不剩了。

我拿着碗走进店里，
它们也擅自跟了进来。
是不是渴坏了啊？
我给他们接了水，
并打开了店里的空调。
今天就让猫猫享受一下吧~

就在我给其中那只母猫梳毛的时候，
月岛走了进来。
我抬头看他，
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尴尬。
“不好意思，稍微等我一下哦，你先坐。”
“哦，好。”

夏天的猫也太能掉毛了吧！
我不停清理着梳子上的毛团，
但也总觉得梳不完似的。
我担心月岛等太久会不爽，
却发现他坐在椅子上饶有趣味地盯着我。

“诶，月岛同学你也喜欢猫吗？”
“......还好吧。”
嗯？
这个猫的肚子，好像变大了一些？
“你是不是有些吃胖了呀？”
我对着猫说话，却得到了月岛的回答。
“我看......这只猫好像怀孕了吧？”

“怀孕？！？！”
她当妈妈了？
我瞬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猫妈妈有些不满，
用手扒着我手上的梳子，
我却不敢再给她梳了，
只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
“我刚刚没注意力道，会不会伤到宝宝啊......”

“它们没有那么脆弱啦！”
月岛走近了些，蹲在我旁边。
他示意我把梳子递给他，
我照做，
只见他手法颇为熟练地继续了梳毛工作。
我看他分明很喜欢猫嘛......

趁着有空，
我赶紧在水池洗干净手，
为月岛准备好了蛋糕和饮品，
端到了他的“专属小桌”上。
但他丝毫没有坐过来的意思，
反而又开始给那只男孩子梳理毛发。

刚才给猫倒好的水眼见已经见底了，
它们就这么渴吗？
我立刻补上了一些。
可能是意识到了我的疑惑，
月岛向我解释着：
“猫挺怕热的，而且很难在野外找到干净的水源，所以夏天还会有中暑的风险。”
“啊？！那猫妈妈该怎么办？”

虽然不了解，
但我还是挺喜欢猫这种动物的。
小时候我还想养过，
但得知哥哥猫毛过敏之后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看着这两只小可爱吃饱喝足后在店角落中窝着，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月岛回到座位上打开书本，
喝了一口冰奶茶，
我也回到柜台后面试图学习，
但眼神总是离不开店里的小家伙，
一想到它们会在烈日炎炎下到处找水喝，
我就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

“......你也叹太多气了吧，我都读不进题了。”
月岛抬头抱怨道。
“啊抱歉，我没注意到。”
“你是想养猫吗？”
“......但是哥哥他对猫毛过敏，我不能带它们回家。”

“那养在店里不就好了？”
“我也在想这个......但这是姐姐的店......”
“所以呢？”
“我害怕会给姐姐添麻烦......”
“......”
月岛没有回复，
估计是被我一句一句给说烦了。

“唉！”
嗯？他怎么也叹气了？
我对上了他一脸无奈的表情。
“我说你啊！与其在这里纠结，你去问问不就好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当然简单，她是你姐姐不是吗？对她说出你自己的想法能有多难？”
“嗯......”

好像也没错？
只是......
我真的能没有顾虑地提出自己的请求吗？
会不会让姐姐很为难？
觉得我是个麻烦的没有分寸的妹妹？
如果姐姐拒绝了我以后来这里打工会不会很尴尬？

......
看我沉默良久，
月岛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你不想说也没事，只是以后不要后悔就好。”
后悔......吗......

仔细算来，
我见到这两只猫已经差不多有半年了，
如果现在因为我的不敢开口，
让它们的孩子面临生命危险，
我真的不会原谅自己。

我鼓起勇气打开手机，
试图给姐姐发一封邮件说明情况。
正当我措辞的时候，
却听到门铃响了。


04

“小姨————”
“千夜，我和阿猛路过正好进来看看你。啊，有客人在啊。”
“啊没关系，他是我的......呃朋友。”
姐姐和月岛相互点头示意并简单问好。
我走过去抱了抱小外甥，
阿猛很快就发现角落躺着两只猫，
用店里的逗猫棒和它们玩了起来。

“千夜你真是有爱心，让它们进来乘凉了啊。”
“姐姐！”
“啊什么事？”
“我想请求你一件事。”
此时月岛也走到了我身后，
虽然没说什么，
但他用手掌轻轻推动了我的后背，
让我更有勇气迈出这一步。

“姐姐，我......”
我不自觉地双手握拳。
“等等！千夜我觉得这种大事还是和妈妈商量一下比较好......”
只见平常温柔的姐姐现在表情显得异常紧张。
？紧张的不应该是我吗？
“和妈妈商量？”
“对啊虽然我是长姐，但结婚这种大事我做不了主......”
“啊？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你们......不是想要结婚来请求我同意的吗？”

！！！！！！！！！
我才酝酿好的勇气顿时消散了，
被姐姐的脑回路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当然不是！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我抚上自己滚烫的脸，
不敢回头面对月岛的表情。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下。
“......大概就是这样，所以我想问你能不能把猫养在店里......当然，它们所有的食品用品我都会用自己的零花钱买，而且我也不要打工费了......”
我的语气逐渐失去信心，
边说着边低下了头。

“这可不行！”
......果然吗......
“猫可以养在店里，但打工费我还是要付的哦！”
......嗯？？？
“啊？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姐姐笑了笑，
“我还以为有多大的事要跟我商量，原来就是要收养流浪猫啊！”
“但可能会给姐姐添很多麻烦......”
“你这孩子！好不容易向我这个当姐姐的索要些什么，我怎么会拒绝呢？你为了它们买了那么多东西放在店里，几乎每天上学之前都要来喂它们，我都一直看在眼里呢！而且阿猛也很喜欢猫，养在店里还不用担心卫生和安全问题，你以后也不用经常来了，我会在店里喂它们的。”

“姐姐我太爱你了！”
我立刻扑上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之后我转过身，
满脸开心地抬头看向月岛，
我抓住他的手臂激动地边摇边说：
“真是太好了月岛同学！”
他还给我一个温暖的微笑。

“咳咳！我还没说完呢，还有个但是！”
“？”
“咱们只能收养猫妈妈一只哦！毕竟算上宝宝以后猫会很多，而且猫爸爸也有可能会对分娩的母猫和孩子造成危险，最好不养在一起。”
“啊......是这样的吗？没关系的！能收养猫妈妈我已经很感激了......”
话虽然这么说，
但要单独赶猫爸爸出门让他独自流浪，
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该怎么想想办法......

“没关系，公猫我可以抱回去养。”
月岛前面一直没说话，现在突然语出惊人。
“真的吗月岛同学？”
我有些担心他在逞强。
“嗯，我小时候家里也养过猫，后来去世了。家里人也都挺喜欢猫的，只有一只的话应该没问题。”
可能月岛刚才就已经考虑了自己能不能带猫回家吧！
越了解越能发现，他真是个典型的面冷心热的好人！

“今天都先把两只猫留在我店里吧，你突然抱回去也不太合适。如果家里同意的话，之后再来把猫抱走。”
姐姐的建议非常有道理，
月岛也表示赞同，
我们都对姐姐表达了感谢。

看到阿猛在店里玩儿得不想走了，
姐姐干脆留下来看店，
让我们今天先回去。
趁我收拾东西时，姐姐好像在月岛耳边说了些什么。
我有些在意，
但也没问什么。

姐姐坚持不收月岛的钱，
他有些不好意思。
月岛给猫爸爸拍了一张照片，
之后喝完了最后一口奶茶，
带着剩下的蛋糕和我一起出门了。
“你们两个，别忘了给猫取名字啊！”


05

“名字啊......取什么好呢？”
我和月岛走在回家的路上。
“最好和咖啡店有些关联......要不就叫泡芙？怎么样？”
月岛有些心不在焉，
只回了句“嗯。”
那就叫泡芙吧！

“那你准备给猫爸爸取什么名字呢？”
“你刚才，说我是你的朋友？”
......怎么突然提起这茬？
“......不好意思，我只是当时随口一说的，你如果介意......”
“我不介意。”
啊？
我扭头看向他。
“朋友挺好的。”
“哦......”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朋友的话，就不用敬语了吧。之后叫我月岛就好。”
他的话让我有些出乎意料。
“啊......好的月岛，也请你叫我千夜吧。”
话说回来他之前都是怎么叫我的？
好像基本都是叫笨蛋来着......

“对了月岛，刚刚我姐姐她跟你说了什么？”
我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
“没什么。”
“......你这个回答很可疑诶~”

“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我感觉月岛这个人挺会转移话题的。
“什么事？”
“下周我可能会带朋友来店里一起学习，可以吗？”
朋友......应该是男生吧？

“当然可以！怎么突然想带朋友来了？”
“之后快要期末考试了，我朋友最近总缠着我要一起复习，周末每天都问我去哪了在干嘛，麻烦死了......”
......怎么又好像不是男生。
“听我说每周末都在家附近的咖啡厅自习，他也想一起来。你不介意就好。”
“不介意不介意，你带他过来就行！”

聊着聊着，
我们就到了分别的路口。
我嘱咐他一定要告诉我结果，
如果家里不同意也不要吵架，
他点了点头。

回到家，
我一边做晚饭一边哼着歌，
哥哥不禁问道：
“哟，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啊？”
“嗯！我说服姐姐在店里收养了附近的流浪猫！”
“啊，那我以后岂不是不能去店里了？”
“说什么呢，你本身也不去啊。”

晚上写作业的时候，
我听到了有邮件的声音，
立刻打开手机查看，
果然是月岛发来的！
“看到照片之后家人立刻就同意了。大成功。”
太好了！感谢月岛好心的家人！
我回复了一个开心的小猫表情。

“但应该先要去兽医诊所体检，打疫苗。还要预约绝育手术。”
“绝育？”
之后月岛就绝育话题进行了很详细的讲解，
我表示学到了。
“如果我姐姐和你家人都没有同意，月岛会不管它们吗？”
“也许可以做一些海报寻找可以收养它们的人吧。”
“果然月岛很喜欢猫呢！”
“笨蛋，这些麻烦的事当然会要你来做，我才没有这么闲。”

看向另一边，
此时月岛正躺在床上用手机写邮件。
这个笨蛋真是完全不了解怎么养猫啊......
“萤！我想问你......你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月岛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哥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诶？之前不也这样吗？”

“对了，老妈问你给猫起好名字没有。”
“已经起好了。”
“叫什么啊？”
“......”
见弟弟不说话，
月岛明光开口道：
“你要是没想好的话我倒是有个......”
“叫小千！”

“小千？听起来怎么像女孩子的名字啊？你不是说它是公猫吗？”
“你管这么多干嘛，反正名字我已经定了！”
“好好好，就叫小千就叫小千。我下去和老妈说一声。”

等哥哥离开后，
月岛萤再次躺在床上，
回想起了及川姐姐的话。
“月岛同学，真是谢谢你啊。千夜这孩子总是很懂事，想得太多，好像把自己封闭起来似的。要不是你逼她迈出这一步，她恐怕很难像今天这样和我表露感情呢。”
“......我没做什么。”
“总之谢谢你和她当朋友，她从小到大都没自己交过朋友呢，只知道陪着彻和真夜。能有你陪她说说话我也放心了很多。”
“......嗯，不客气......”

再次看向手机，
千夜再一次问道：
“猫的名字你取好了吗？要不我帮你一起想想？”
月岛回复道：
“还没，不急。等我以后想到合适的名字再说。”
“哦......”

月岛看着手机里猫的照片，
想必以后在家不会无聊了呢。
“......小千......好笨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