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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zhu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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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zhu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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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BE预警

    #ikeshu
    #shuike
    #IkeEveland
    #ikeeveland
    #ShuYamino
    #shuyamino
    #shuYamino
    #Shuike
    #ShuIke
    #Ikeshu
    #Lu

    【ikeshu/shuike】以他之名黑暗,无尽的黑暗。
    四面八方的水涌过来,把我紧紧包裹住。
    我费力地睁开眼,只看见正上方从水面上透过来的光亮,还有几个人正站在岸边朝水里看过来。
    我拼命地挣扎,我想大声呼救,却只有混合着各种杂质的肮脏的水冲进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没有人注意到我。
    我知道这是一场噩梦,可我醒不过来。
    ·
    最后还是电话铃声把我叫醒,我猛的坐起来,大口喘着气。
    梦里的窒息感太过强烈,我花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感觉中脱离出来。
    铃声还在不知疲倦地响着,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shu打来的。
    我觉得有点儿奇怪,因为我们之间有着六个小时的时差,通常打电话前都会询问对方是否有时间,像这么突然打来的电话,还是第一次。
    我点击了接听,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些乱乱糟糟的声音。
    “Hi,Merry Christmas”
    我才想起今天是圣诞节。
    “Merry Christmas,shu”
    “猜猜我在哪儿?”
    “哪儿?”
    我的精神在他用瑞典语说出“xx机场”这个词的时候彻底清醒过来。
    挂断电话后,我急慌慌地去简单打理了一下头发,套上一套衣服就赶往机场。
    ·
    ·
    我和shu是在三年前认识的。
    那年我刚上高中,却在第一天自我介绍时因为天生偏细的嗓音遭到一些同学的嘲笑。
    他们故意捏着嗓子学我说话,给我取各种绰号,再到后来,故意弄坏我的文具,或是把我锁在厕所里。
    我知道,我的嗓音只不过是这些无聊的青春期男生找点儿乐子的一个借口罢了,就算我不是这个声音,他们也不会因此停止霸凌行为。
    在那时,音乐成为我发泄在学校里的不快的出口。
    我时常制作几段旋律发在视频软件上,而shu就在此时出现了。
    他在我的每一条视频的下方都留下了评论,寥寥几笔便能说中我的心思。
    好奇心驱使我找他要了联系方式,在交谈过程中我得知他与我同岁,现居美国,也同样热爱音乐。
    说实话,我从未遇见过和我三观如此契合的人。
    相隔六个小时的时差,我们有上句没下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从音乐到了日常生活,我时不时的会扒着他的小窗倾泻我今天所有的不开心,再痛骂几句那几个无聊的霸凌者。
    shu也在和我分享他的生活,但当时的我没发现,他从来没有分享过任何不快乐的事儿。
    ·
    ·
    我到达机场,寻找着shu给我发送的照片上的穿着。
    “ike?”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转过身,他就在我身后,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他来的突然,我也没时间去订酒店房间,干脆直接把他带回了我家。
    他表现的十分拘谨,端正地坐在沙发上,连眼神都不敢乱瞟。
    我给他倒了杯水,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我甚至忘了问他突然来到瑞典的原因,气氛一时陷入尴尬。
    “瑞典…真冷啊…”他道。
    我也分不清是瑞典更冷还是这个开场更冷。
    我突然想到了好方法,拿出了我的电脑给他听我最近新写的旋律,果然,这样我们很快就熟络起来。
    ·
    瑞典冬天的太阳一晃而过,城市很快又陷入黑暗。
    我翻出了许久不用的投影仪,打算和他一起重温几部动漫。
    “你家,有酒吗?”
    他突然问道。
    “有,你要喝吗?”
    他点了点头。
    我家有几罐酒精度数很低的果酒,我平常都拿它们当碳酸饮料喝。
    但他酒量差的超乎我想象,仅仅两罐他便醉了。
    动漫中的主角正经受着校园霸凌事件,他被霸凌者关进杂物间,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
    我突然有些后悔选这个动漫了。
    而shu已经完全躺倒在地毯上,用胳膊遮住眼睛。
    我暂停了动漫,问道:“你还好吗?要不要去睡会儿?”
    他没有回答,而我听到了一声抽泣。
    他哭了。
    我一向不擅长和人交流,更不擅长安慰别人。
    我关掉了投影仪,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了他细碎的抽泣声。
    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我在想会不会跟刚才动漫那一幕有关。
    但我不敢问,怕让他更难过。
    “ike……”
    “我在”
    “我……”
    他沉默了很久,才道:“可以开灯吗?”
    “好”
    房间又明亮起来,我看到他已经哭红了双眼。
    “刚才,让我想起一点儿不太好的事情”他道,“不过我已经缓过来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哭了。”
    “偶尔哭一次宣泄情绪也没关系的”
    “不”他摇摇头,“我已经不想再哭了……对了,你上午给我听的那个旋律,我可以填词吗?”
    “没问题”
    我把电脑拿出来,打开了旋律的文件。
    我们忙了一整夜,终于写出了一首像样的歌词。
    ·
    第二天,我带shu逛了瑞典的一些著名景点,带他吃了很多好吃的。
    我想让他开心一点儿。
    我们拍了很多照片,我答应他会抽时间做成相册寄给他。
    接下来我们又在家里宅了几天。
    我才了解到,他那天哭是因为他也曾经历过校园霸凌事件,他在高中的时候曾被人取过难听的外号,甚至有人对他造成身体上的伤害。
    “先放弃语言使用暴力的人最懦弱了”我道。
    “只不过因为我不是白人而已,很可笑的理由”
    像我的一样可笑。
    “不过那时,我偶然看到了你的视频,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我很能理解你旋律里的心声”
    “事实证明我确实猜对了,我一直在猜想屏幕对面的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写出这样的旋律”
    “你的音乐对我来说,就像……一个救生圈,让我能短暂的得到喘息…”
    我从未想过我随手写的旋律能给人这么大的帮助。
    “你对我来说,也是希望,你总能适时地出现缓解我的心情”我回应道。
    “ike…”
    “在”
    “其实我……”他说了一半,突然又笑了笑,道,“没什么”
    ·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我在猜想shu那句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基本确定了我对shu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但我不太想承认。
    我也并不觉得我有能力去承担这份感情。
    而且,我并不能确定shu对这个事到底是怎样的态度。
    藏在心底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我不知道的是,另一个房间里,shu也在为同样的事情挣扎着。
    次日,shu要回家了。
    虽然我想留他过新年,但我想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告别他之后,我回到家里,瘫倒在沙发上。
    不得不说,这几天我很快乐,但此时,一种空虚感涌上心头。
    ·
    ·
    跟着电视上的主持人倒数之后,烟花在天空中炸响,把黑夜照的宛如白昼。
    我知道离shu的新年还有六个小时,但我还是给他发了一句新年快乐。
    他一直没有回复。
    我想他大概在和家人一起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我打开了我们一起创作的歌曲。
    说实话,这首歌实在是很粗糙,我们没多余的钱去租用录音房,只能简单的在家录了两个人的part和一些简单的乐器音。
    我又调整了一些细节的地方,把它发布在我的账号里。
    此时,瑞典的五点钟,美国的二十三点。
    shu终于发来了一条消息,但却不是回复我地新年快乐。
    “你可以在你房间的枕头底下找到一个蓝色的U盘,然后打开它。”
    我果然发现了那个U盘,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放的。
    我把它插到电脑上,里边只有一个视频。
    是shu自己录的。
    “hello,ike eveland. im shu yamino”
    “当你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回到美国了。”
    “很感谢你最后陪我度过了一段开心的时光。”
    “为什么要说最后呢…因为,我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大脑一片空白。
    我只记得他在说,他高中的经历比他所描述的更为糟糕,不仅同学,就连他的老师也歧视他。
    而家庭也没有他说的那样幸福,他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他是被收养的,而在他的养父母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他原本幸福的港湾也被打破。
    他的养父母只是想培养一个完全按照他们的计划发展的孩子而已,而shu是他们的试验品。
    他们还曾经因为shu的音乐爱好大吵一架。
    后来出生的弟弟又惯会撒娇讨得父母欢心,他自然而然地被冷落了。
    各方面的压力让shu几近崩溃,只有那几段旋律成了他心情的安慰品。
    我想起了那个梦。
    我在水中挣扎,岸边的人却视而不见。
    shu是不是也是这个感受呢。
    他在这样一个悲惨世界的河流里挣扎,他所说的救生圈不过是给了他喘息的机会,没有真正把他救出来。
    身旁人的漠视,默许着一些霸凌事件的发生。
    是不是就是,见死不救呢?
    “ike,i just wanna say…”
    他没有说出那句话。
    但我辨认出了他的口型。
    I LOVE YOU
    “我怕它会成为你的负担,所以我不想,也不敢说出口”
    “就当,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好了”
    “再见”
    ·
    眼泪滑过脸颊,我看着屏幕最后定格在他的笑容。
    “笨蛋…你骗了我,你根本没有这么开心……”
    我一遍又一遍地给他打电话,发信息,始终无人应答。
    瑞典六点钟,美国零点。
    不知道他那边是不是也有烟花绽放。
    我一直焦虑地等到接近正午,太阳又到了固定的出来放风的时间。
    天色微亮,而电视上的新闻正播放着他们的新发现。
    shu在昨晚跳河了。
    电视只是在播放着反对校园霸凌等诸如此类的消息。
    ·
    我无法想象他那时是什么感受。
    当他站在河边时,在想什么?
    会不会在恨这个世界。
    他跳入河里的时候,在想什么?
    在后悔吗?可能不会。
    可能,是一种释然吧。
    ·
    我抬头看到已经升到最高点的太阳。
    他却已经陷入黑暗。
    “i haven't say…i wish you Happy New Year”
    “And i love you,too,shu”
    ·
    我将我的账号更名为他的名字。
    我想以他的名字,做他热爱着的事。
    ·
    从我褪去色彩的地方
    振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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