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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war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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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堆不健全床兄妹,以及暗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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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war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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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适应生活的算法.jpg
    床妹成年paro。包含我对床兄妹的极多理解。如果说如有任何不适请退出。

    折射而出的痛苦光芒茶还是特别苦,像是包含了在此之前所有的痛苦和后悔,迪莱拉放了三颗方糖,溶解开来映射出了在迷茫时所有自虐般的行为。

    “还是喝不惯茶吗?”贝德曼说着,将一颗已经过期了的糖翻找了出来,毕竟已经过去将近10年了,15岁的他也找不出跟这个时代生产日期相符合的糖了。

    迪莱拉摇了摇头,将那杯加了三颗方糖的茶推给了贝德曼,“只是怕你喝不惯罢了,而且喝红茶喝多了失眠。”

    “我其实早就喝惯红茶了。”

    茶香,沉默的屋子。
    他说:“你已经成为了大人了吗,这个世界生长规律果然是这样,虽然有些感叹,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迪莱拉添上的另一杯红茶,将苦涩的茶全部咽下去之后才回答。
    “这个世界确实是残酷的,所以你死了其实没那么坏。”
    ——23岁的她如此说着。

    1.迪莱拉找到了她真正的父母。
    但只不过已经死了,据说是在寻找他们是因为实验中猝死,大抵是为了他们,所以迪莱拉将自己头上撇着的那个箭头发卡取了下来,和用来祭奠的白雏菊一起放在了墓碑旁边,迪莱拉看着上面有些陌生的面孔,还是有些无法适应自己居然真的有父母——但是这么一看其实不奇怪,从她的哥哥拥有法力,他们做植物人这么多年也并没有因为没有营养而死去,而只是十分消瘦来看也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也应该会不会经受这么多苦难长大。

    风扬起了她的风衣,春天升降温总是很快,春天总是伴随着新生命诞生,她也总是在春天找得到曾经死去之人的情报,就像她总和这个春天格格不入一样。

    茶汤里喝出来了些菌丝,倒映出的是陌生的面孔和实验室冷光的质感,但是闻不到消毒水的味道,也听不见他们的话语。

    成为大人的咒语是恐怖的,迪莱拉还是喝了下去,还是感受不到一丝春天的味道,就算已经从太多太多的伤痛中走了出来,但还是无法感受到自己跟这个世界能够融合,和这个春天格格不入,是她唯一的感想了。

    梅喧近期在长途旅行,她依然是闲不下来的人,虽然原本想一直跟迪莱拉一起生活,但是迪莱拉已经跳级成为最年轻的博士,大概是觉得一直以来自己这个有些笨拙的妹妹离开了有些不习惯,所以伴随着春天走去了,不知道哪里的国家。
    “啧,你也这么大了,我总得讲一些掏心掏肺的话。”

    “有需要找我,打架方面我还是没懈怠的。”

    2.现在迪莱拉依然泡在实验室里面,床已经越来越退化了,无论是行为还是剩余部件,当初制造这张床的人死光了,单凭她也无法理解这张床最原始的结构,她虽然拥有法力,但现在已经快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只能在阅读信息方面使用法力能够更加快速的理解。

    她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张实验报告,现在也还是无法解释的通她在经历大脑过载陷入沉睡之后她的哥哥究竟是如何奇迹般的把她叫醒,有些头疼,机械床传来了卡死的齿轮的哀鸣,她蜷缩在那张床上,企图找到最后一丝安心感,月光和铁锈无形的禁锢住了她。

    “你现在活的快乐吗?”贝德曼说,但看着眼前苍白的脸也说不出口。

    她说,“算不上多难生存无法呼吸,我很爱姐姐和你,但总感觉我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我已经成为大人了。”

    3.“你知道成为大人的咒语是什么吗?”
    有一段隐隐约约的记忆,贝德曼曾告诉过在摇篮上的迪莱拉,他说,“成为大人的咒语就是从喝下超苦的茶开始哦,我就喝不惯妈妈泡的绿茶,太难喝了。”

    直到实验室的工作人员递来红茶的时候,迪莱拉并没有选择加入方糖,而是直接很干脆的喝了下去的时候,她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已然成为了所谓的大人,念明白了这个拗口苦涩的成为大人的咒语。

    “诺伊曼博士,您最近应该好好休息了。”同实验室的新人如此说道,“瞧瞧您,脸色发白的跟这堆实验报告一模一样,白纸!”

    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走到实验室外面去吃了点美国人一般喜欢吃的快餐食品,一点鸡块加一杯可乐,勉强能够维持得住血糖,不让直接晕倒在实验室,虽然迪莱拉还是更怀念日本那边拉面的味道,更暖胃一些。

    拉姆雷萨尔最近也因为要去参加一场美国的会议所以也来了,她们约在1点钟见面,现在赶过去刚刚好。

    迪莱拉赶到的时候,杯子里的冰块甚至都还没融化,均匀搅拌还能感受得到冷气,拉姆招呼着迪莱拉坐下,随后开始了寒暄。

    其实无非也就是她们双方的工作如何,同事如何拉姆顺便再感叹一句就这么背井离乡,也没什么亲人,着实可怜要不要回伊利亚工作?迪莱拉这种时候一般都会选择拒绝,毕竟美国这边有她更在意的事情,毕竟那里修复数据方面是顶级的,只有待在那里才会有一丝的希望。
    “你也长成大人了。”

    这是迪莱拉听到好多次这种话了,心里也是这么个感受,自己着着实实脚踏实地的成为了大人,无数个日夜自己幻想的大人。

    有些意外,但确实是这样,自己活下来了,成为了一个在外人眼中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十分光鲜亮丽的大人。

    茶汤稍冷,映射出来的是憔悴的脸庞,和曼演出的菌丝长出了紫色蔷薇的花瓣,还是很漂亮的,但看起来像是快要枯萎的样子,像半吊子一样。和她本人差不多。

    4.“类似于本心缺失的感觉吧。”贝德曼犀利的指出了她的问题所在,毕竟在此之前家人的缺位已经没有办法去弥补了,就算修复了很久,但是碎掉的镜子已经无法复原了。

    “没错,倒不如说我更像你这样,对很多事情其实也漠不关心了。”
    餐盘上的糕点是提拉米苏,挤着的奶油加入了咖啡液不会显得过于的腻,是迪莱拉一直以来周末有时间离开实验室会选的搭配,再配上一杯红茶,确实能够让人身心舒畅。

    “诺伊曼博士原来喜欢吃甜食吗?好意外诶!还有这家店里……”新人总是这样叽叽喳喳,旁边的同组实验员也在聊着最近的八卦,新任连王辛奇斯库如何,又有伊利亚的哪个人来视察。

    没什么兴趣去关心,哪怕要面对的是曾经还算交情不小的人,只是想着最近的数据又有哪一处有一些瑕疵需要进行修改,头脑有些迷迷糊糊的,啊对了,暗慈近期也要回到日本,据说是又捡到了很多东西,准备回来放一放。

    贝德曼说,“他还是老样子,那个浪人也是,就是你总感觉变化有些太多了,像是被磨平了许多棱角一样。”

    “觉得这奶油怎么样?你尝起来的味道注定是要变的吧。”迪莱拉挖了一勺,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然差点吃不出味道来,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什么味道也尝不出什么事物也看不见场景也是扭曲的地方,人们通常被称之为白色房间,或者说再简单点来说,梦境,虽然现在也还是待在这里,但总感觉和以往有很大不同了,记得清晰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但是场景却越来越真实。

    贝德曼也挖了一勺下去,并点评道,“其实我能尝得出味道来,毕竟我只是你梦境中的虚构物,微苦 ,因为奶油加了咖啡液的原因,冰冰凉凉的,也像冰淇淋。”

    新人在一旁探头探脑的说着,“诺伊曼博士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这张床呢,虽然行动已经退化的差不多了,但是有自主意识并且能够战斗的机器人实在是太过于少见了,该不会全世界就此一台吧?”

    数据编码有一串有些惹人在意,解构出来的数字正好是父母死亡的那一天,甚至精确到了秒数,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如何,贝德曼对此回复却是模棱两可,毕竟是梦境的造物,掌握梦境的代价是总会梦魇,所以一直以来总是睡不好觉。

    “你认为你如今存在吗?”某位创世神还是会在她跟前晃悠,不知道在10年的成长行动中哪一步引起了他彻底的注意,他偶尔也会伪装成某个人来找迪莱拉,但无论也只是哲学问题罢了,对于这位杀人凶手她实在是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来,只是敷衍两句便了事,但是那位创世神说过的一句话,她却仍然记到今天——成为大人更多的是一种诅咒,人类的诅咒罢了,全人类从诞生下来都是这样,看来你也受到了这种诅咒,但是我能够看得出来你有那么一丝别的可能。

    蛋糕的草莓被他拿走了,迪莱拉忍着没有将剩下的蛋糕全部拍在他脸上的冲动,默默祈祷着机兵制造者赶紧收了这人的神通。

    5.拆解最后一个相似的芯片,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像是在很早很早之前一直以来贴身都闻得到的一种气味。

    突然就很想吃焦糖味的马卡龙了,将这块芯片重新复制在相似的床体容器之上发现能够勉强进行运作了,大概是老天爷觉得这将近十几年的人生她过得太倒霉了,终于勉强眷顾了一次,无论如何都特别想吃焦糖马卡龙,她想,无论是庆祝还是如何都要吃一次,那样就好。

    “我还是更喜欢苦巧的,你不觉得焦糖有些太甜了吗?”贝德曼不是很喜欢吃这种过于甜腻的东西,本来迪莱拉也是,但是最近总想吃一点甜的,大概是想回归本心了吧。

    大概是童心未泯,这种感觉,也不是什么错处或者如何,或许这更多的偏向于一种心灵的防御,在压抑到彻底的时候总是会反弹一下,变得有些性格大变之类的,只不过迪莱拉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更爱吃甜食的一些,越甜越好,也懒得去计算卡路里了。生硬的表情难得也生动了一些。

    “没什么,大概只是觉得一直以来这么久的努力终于要得到回报了吧,打破诅咒的感觉。”
    咬下去,奶油跟脆皮在味蕾里形成一种微妙的感觉,心情大好,现在的心态感觉就如同回到了以前长到15岁还依然喜欢吃甜食的那段时间,搅拌的奶油勺照出了梅喧有些苦恼的脸,毕竟传统日式房屋确实突然放个烤箱也太不搭了一些。但是做出来的马卡龙却能够征服的了她和暗慈,大概是两个人一直都是处于一个流浪汉的状态,饥一顿饱一顿的吧,吃下去的时候感觉眼睛都亮了。

    迪莱拉从这一刻也算是彻底融入这个收养家庭了——15岁,一个懂事且天赋异禀的人。

    “啊啊,真是甜过头了,以及你好像忘记了一个问题,就算你真的理解了床所有编码程序,并且能够让床恢复如初,但是你接下来怎么办?”场景逐渐溶解,粘稠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身上,像是泪水又或者说是更早时期孩子流下的口水,似乎还有什么储存着的记忆在她身上,但还是记不住。
    “你其实是在修复你自己吧?比起修复床,你更多的只是想要找到一个精神寄托,修复自己看起来更重要。”
    眼眸变成了琥珀色,也像焦糖一样,看起来挺抑郁的,但是眼神却有些冰冷,这才是迪莱拉认知里所拼凑出来的最熟悉的贝德曼——她失去了将近10年的,想要构建一个乌托邦的哥哥。

    一言命中,猜的过于的准了以至于有些讨厌,好歹只要真的做出来能够对人类科技做出不小的贡献呢,这样冷冰冰的反驳确实也是过于的残忍了。

    蛋挞的蛋皮很酥脆,带着一丝丝的热气,秋冬天迪莱拉爱配的蛋挞和奶茶一起当早饭吃,虽然可能很容易高血糖,但是偶尔两天也需要来治愈一下。

    但是现在的气氛可谓是凝结成了冰,突然来上一些热的东西确实不算好,迪莱拉倒是很坦率的承认了这一点,“我确实是需要修复我自己,你带给我的创伤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依靠我的姐姐修复好的,想开点,至少我也没危及他人,我也只是想要去修复一下我自己的人格和心理创伤,就像一个拿着针修补衣服的老妇,我又不会拿着剪刀去捅人。”

    报纸上有写“近期伊利亚花开的很好。”拉姆雷萨尔也会这么说,有很漂亮的紫蔷薇,盛开的程度快跟紫玫瑰一模一样了,虽然紫蔷薇某种意义上对于迪莱拉而言可不是什么很好的花,大概是迪莱拉总认为自己是属于“过去的人”所以总对紫蔷薇有些感到恐惧,又一个不想返回伊利亚的理由增加了。

    6.□□□
    生前的课题研究为机器图灵自主意识和灵魂寄生相关主题,另一位则是研究大脑过载信息量陷入昏迷状态课题,而迪莱拉则是早已将两个人的课题一起归纳于自己的研究中了,继承父母遗志的感觉,迪莱拉也对自己是这两位的女儿也没什么隐瞒,毕竟从容貌和智商来看也没有什么人质疑,而且这个姓氏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近期迪莱拉仿佛回到了以前爱吃甜食的时候,新人点评大概是近期加班用脑真是太多太多了,毕竟每48小时才睡9个小时的人实在少见,但是实验确实是有重大突破,毕竟新捏造出来的机器图灵已经缓慢的开始有些自我意识了,只不过的距离能够彻底开始战斗,并且拥有法力的阶段还是很早,拆解的床机器部分已经解析出平常移动模块了。

    回归了孩童般纯真的时候精神状态也总归放下来了很多,请了一周的假,想着放松一下,去了一趟伊利亚原本想着是看看花但是被艾尔菲洛特拽着一起去伊利亚皇宫内部听着那几个内阁大臣给辛奇斯库汇报工作,不得不说他确实装的很好了,看起来跟他爹一般无二,甚至说是更加出色。

    “迪莱拉——我请你吃冰淇淋你能不能陪我一起批报告啊。”

    收回前言。

    回到日本居留地的时候,硬撑着走到了家,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终于重心不稳倒在了床上,床还是一样的柔软,甚至没怎么落灰,她盖上了被子狠狠的睡了一觉。

    贝德曼最近在试着养一些花花草草,种出来的效果很不错,梦境里有了一些生机,至少看起来不像以前那么死气沉沉的。

    “那花需要种在水地里的,别把它放在泥土盆里啊。”

    全部种植完之后又开始了一轮新的谈话,近期的行动确实是修复了本身,修复了很多很多的心灵状态,以至于迪莱拉都快认为自己已经是个正常人了。迟来的孩童般的纯真确实是如同蜜糖一般,让人上瘾。

    “你现在的情况可能需要面临更大的风险,到时候你又怎么办?被这份诅咒彻底拉入深渊吗?”
    那位创世神又出来碍眼了,顺便这一次还顺走了好几块迪莱拉一直特别想要好不容易抢到的限量版奶糖布丁,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来的设定,天才都爱吃甜的,迪莱拉想着最后去啃顺便一起买下来的泡芙。并回答道:“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修复好就跟一个经历车祸的人装上了假肢一样,能走路是能走路了,但是痛苦会更加刻骨铭心哦?”

    最近开了个画展,是现代艺术家搞出来的,虽然不是很懂还是被这位所谓的创世神拉去看了,大抵是打着“好歹我也曾是你们的老师”的名义吧,就算10万个不愿意,也被迫拉着过去了。

    说句实话,迪莱拉对这种抽象派或者说情感流的东西很多其实都无法的去彻底理解,大概是脑子里缺少了什么东西吧,总会过于冷静的去分析太多事情了,只是会将内心本能深处的情绪归纳为某种感情。

    你有想过你最深处的记忆是什么样吗?记忆不好的人会忘记小时候的记忆,记忆好的人反而会记得住,忘记的记忆大约是在1~3岁,只要想起来了的话……

    那位创世神玩弄着手里的手枪,看起来像是随时随地要给谁一枪,顺便制造点恐慌,迪莱拉最后还是选择溜了。
    但是刚刚那段话却有些让人印象深刻,很小时候的记忆究竟是什么样的,她其实也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听她的哥哥说她从小就陷入了沉睡,但是植物人有段时间还是能够有一点的意识,听点人说话还是能做到的。

    最近理论实验有些卡住了,实验室的几个人和上头的人都说忙了很久了,需要去休息一下,迪莱拉最后也表示同意。

    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甜点,都是以往最符合的口味,咬下一口巧克力派,甘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暖洋洋的灯光,其乐融融的氛围都在显示着此刻或许很幸福,本应该如此的。
    但是派里面吃出来了一颗眼球,如同潮湿的泥土,但是失去了光泽的眼球,就静静的混入了巧克力派的里面,大家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依然在其乐融融的聊着天,挖着巧克力派,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劳累过度产生的幻觉罢了,她想,绝对会是这样吧,只是劳累过度。什么都没发生

    7.档案未记载
    令人作呕的甜蜜气息,察觉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厕所里吐了一次了,只好强撑着笑容继续去进食眼前的蛋糕,点缀着一颗草莓,还有芒果和猕猴桃作为装饰,看起来是很清新的水果蛋糕,但是不知为何就是吃不下。

    “你闻到白色房间的味道了吗?”贝德曼问,其实是一股肥皂的味道,又或者说是没有任何味道,但是嚼起来很腻的东西,迪莱拉却是什么都没闻到,只闻到了一股让人惊慌失措的气味,回过神来的时候,大家的眼睛和嘴都长满了紫蔷薇,如同诅咒一般。

    成为大人的咒语是很恐怖的,中了这个咒语的话再也不能吃甜食,不能再走回到小时候了,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无法再看到梦中的彩虹了

    “你闻到梦境的味道了吗?”

    终于结束了,刚刚的那一场聚餐就像是对味觉的一种凌迟,明明都是自己最喜欢的口味,为什么就会突然变成这样?迪莱拉不是很明白,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实验室,解析出了第二串代码,那是自毁系统,但是似乎这串代码删了一半。应该是10年前的所作所为,直到现在,那串代码不知为何还是没被删干净。

    最近总是有那么一股厄运快要到来的感觉,有些头疼,梅喧说毕竟是春季总会不知名感到烦躁是常有的事情,暗慈在一旁插嘴道说西洋人不懂亚洲人,不懂东方之美,把纸伞做成了特别烂的感觉。

    听了听颜色描述,感觉像是用镭射纸做的。

    父母的实验室里面,有一个程序里面新建了一个档案,并没有过多记载什么,甚至是未命名,只不过往下翻翻总是会看到一串令人在意的数字,跟她记忆里她的生日和贝德曼所认为的他自己的生日的数字是一样的。

    然后就是杂乱无章和对于机器的推演,只不过有一串代码确实是很实用,应用到实际去拆解床的话确实是很不错的选择,也是没想到父母的思路比她还要清晰的多。

    “诺伊曼博士,我们不是才推演到这里吗?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啊?忘了好多东西。”
    新人敲了敲她的头,她发现迪莱拉又推演了一遍刚刚才算过的代码,迪莱拉回过神之后才继续推进新的东西。

    之前有说过,迪莱拉的法力已经趋近于普通人,只能用来解析一些机器,最近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跟小时候刚开始流失法力的时候一模一样,很容易忘记一些事情,和产生一些特别的幻觉。

    床其实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身体部位以及运行部分至少能够支撑80年,足以能够陪伴着迪莱拉老去了。

    已经快修复的差不多了,内心还是处于空的状态,只好又去推演床的底层代码企图去复制或者说更多的床,给人类科技带来进步。

    “真好呢,终于修复成功了,你的人格和我给你留下来的东西。”
    贝德曼将剩下的方糖全部融化,熬成了一锅焦糖,加入了一些坚果翻炒,最后再一点一点的切开。

    “但是你好像还没察觉到事情在哪里,那个新人可是一直在观察床的原始代码哦?虽然你做了加密工作以及推演的时候床的修复工作基本上都是由你一个人负责,但是我好歹是世界上第一台战斗机器,不好好守护我一下可是会有大灾难的。”

    “成为大人的诅咒,我相信你应该很快就能理解的到了。”

    这即是档案未记载的,成为大人的咒语和诅咒,谁也无法去理解。

    8.大人物们在笑着,笑容的味道是甜腻的奶油,笑一笑啊,诺伊曼小姐,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是笑着的吗?他们每个人都在对迪莱拉如此催促着,甜腻到过分的气息。

    诺伊曼小姐,诺伊曼小姐,您将这张床原本的代码彻底公开的话会对我们有着巨大的利益,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我已经复制好所有关于这台机器的代码并且制造了一台可以运行的新的自主意识机器,这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吗?”

    不,不
    大人物们摇头拒绝着,更加底层的代码,他们渴求的正是这个,战斗机器模块,床的记忆模块,以及各种各样的习惯,能够窥视到更多。

    人类是贪心的,贪心的不得了的。

    喘不过气了,基本底层代码是贝德曼所编写的,剩下部分是由当初的元老院所制。最底层的代码迪莱拉其实破解到了,是档案未记载的东西。

    “修复及毁灭,我不是跟你都说过了吗?”创世神将一杯苦茶递给了迪莱拉,“成为大人的诅咒,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只不过我看到了你的可能性,让我看看吧,这篇有些烂俗的兄妹感情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展。”

    幻觉越来越多了,天空产生了第二种颜色,红色的,大地所被浸染的红色,自己被冒充了,无论是声音还是外貌,甚至是习惯都能够模仿的很像的人,稳住了梅喧。

    哦,哦!
    真是抱歉,他们肆意窥探着自己的最终代码,撕裂开的伤口迪莱拉自己看到的却是白色的房间,已经糊掉了的焦糖粘上了伤口,太疼痛了。

    床快要被破解了,她想
    天空也扭曲成了不正常的颜色,紫蔷薇花落在了茶杯上。成为大人的诅咒,挂上虚假的笑容,是学会委屈和成全,有些可怜了。

    丑陋的大人!
    甜腻的味道溶解成了肥皂,肥皂的气味,似乎变得洁净了不少,如果说将床全部都展现给外人的话,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她不知道,但是她自己一定会成为行尸走肉的吧。

    独一无二,最后一串代码
    如果说被破解了的话,贝德曼曾经做过的事情会全部公之于众,好不容易隐瞒下来的曾经的事情,如果说被公开的话,一切都将毫无意义了。

    床的记忆模块。

    现在有两个选择,将床的记忆模块全部删除,成为一架真正意义上的可以服从任何人指令的床,忘记迪莱拉,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者说。

    再次启动自毁模块,同归于尽。

    “该怎么办呢?选择接受诅咒或者说成为有些血腥的烟花去世?你会怎么选?”方糖也溶解不开了,这份痛苦不知为何从来无法彻底的融化,无论如何搅动汤勺都是没有办法,无法溶解,一口气喝下去,吐出来的也是紫蔷薇花。

    “话说你应该知道的吧,蔷薇花有一句花语正好就是停留过去的意思。”

    9.床不记得迪莱拉了。
    床成为了一台真正意义上的不记得任何人,而且能够服从所有人指令的机器,虽然仍然拥有很多情感,但是曾经过往哭着说下的话语都已经不做数了。

    “诺伊曼小姐,请直视镜头。”
    闪光灯发出了刺眼的白光,生硬的挤出来了一个笑容,现在是应该笑着的时候才对,科技有了巨大的进步,模仿床的战斗代码可以制造出更多相似的,可以服从人们命令的机器,现在是应该笑着的才对。

    创世神对这个结局有些失望,过于烂俗了些,推向高潮的应该是选择同归于尽,成为漂亮的烟花彻底消失才对,但是他也懒得去评头论足了,迪莱拉现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了大人的诅咒。

    “最近的新开的甜品店焦糖马卡龙真的超好吃,感动的泪水要流下来了!”同事们还是其乐融融,迪莱拉得到了一个月的假期,伤口也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些曾经的同事也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起去旅游着,品尝着美国开的各家甜品店,因为他们知道迪莱拉最喜欢吃的就是甜食了。

    胃一直也在反酸,有一股想要吐出来的冲动,最后撑了下来。

    “真没想到大人的诅咒原来是这样。”
    迪莱拉最近也恢复了一些气色,没有像以前那样脸色有些苍白了,梅喧并没有将那个冒充者杀死,但是看着有些摇摇欲坠的迪莱拉还是明白了些什么。

    “不用,你们多陪陪我吧。”迪莱拉看穿了梅喧的想法,将梅喧的手紧紧握住,“多陪陪我吧,两天就好。”

    迪莱拉吃上了小时候经常吃的拉面,很大分量,看起来并不是一个人就能吃得下的事。

    “都到这地步了,你总得吃点什么来缓解一下吧,仅限这一次。”梅喧又放了两颗蛋,拉面浓郁的气息侵占了迪莱拉的思绪,泪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

    成为了大人,第一步学会的是妥协,第二步则是情绪不外露,但是此时此刻迪莱拉无法再选择将伤口用甜腻的焦糖盖住,而是用泪水融化了,滴进伤口里面是如此的疼痛,她选择了彻底接受诅咒,成为麻木的大人。

    “诺伊曼博士能够公开代码真是太好了。”她们每个人都是这样说着的,他们也带来了很多甜品,或者说是华丽的奢侈品,迪莱拉也获得了一笔不菲的奖金,哪怕就算现在是辞去这份实验室的工作也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苦涩的茶水啊,就算再怎么制热滚烫也融化不开痛苦为闪光的方糖,床已经被捏出了一个新的人格,像是一具尸体披上了一件华丽的外衣,对迪莱拉十分亲近,这是想当然的事情,是高官对她的补偿,但终究不是之前无论如何都要守护下去的那张已经破破烂烂的床了。

    春天快要过去了。

    10.夏天的紫外线在灼烧着迪莱拉的皮肤,但是迪莱拉已经感受不到了,空调的冷气能够带来一两分的清醒,拉姆雷萨尔偶尔还是会过来陪迪莱拉聊聊天,只不过更多的时候迪莱拉都不会再讲话了,像是相顾无言的状态,拉姆雷萨尔也总是以复杂的情绪望着眼前这位看起来越来越光鲜亮丽的博士。

    也说不出来你还好吗的话语,毕竟这种情况看起来就像是很好的状态,人类科技有了巨大的进步,迪莱拉也有了一笔不小的财富,气色也变得越来越好,记忆力也恢复了不少,她最近法力也恢复了些。

    茶杯映射出了迪莱拉曾对着床所说下的,“可是对于自毁这件事情我从未期望过。”的话语,但是现在的床跟自毁了又有什么差别呢,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迪莱拉驻足在近现代的一位画师所画的巜修复者》的画像前,里面是一位少女正在开心的缝着布娃娃,眼神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但是她周围的背景却是战乱。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重新开始,迪莱拉一直都秉持着这样的态度,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彻底的去忘记,痛苦了十几年,最后一切都功亏一篑的模样,本以为会是崩溃的,歇斯底里的,或者说彻底的选择去自杀都有可能,但是迪莱拉没有,而是千篇一律的扯出笑容去面对全新的一天。

    迪莱拉这次并没有选择将放糖放进茶杯里面,而是直接咬碎然后咽下去,将作为基底的苦茶浇灌在了父母的面前,她也重新回到了伊利亚,找到了贝德曼曾经死亡的地方。

    那里已经没怎么开花了,明明以前开的紫蔷薇花挺多的,但是却枯萎的都差不多了,换来的是小雏菊和伊利亚本地才会出现的一种,像是糖纸一样的花朵。

    美好的新时代,迪莱拉想。
    头越来越晕了,明明最近并没有怎么熬夜的,但是为什么还是会晕呢,已经感受不到夏天的灼热了,迪莱拉依靠着贝德曼的墓碑,沉沉的睡了过去。

    “无法返回小时候了。”

    也无法感受到呼吸了,心脏也在缓慢的跳动,直至彻底归为死寂,迪莱拉想,或许自己要去往更远的地方了吧,没有肥皂的味道,也没有甜腻过头的气息,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可以选择结局的地方。

    11.后记
    “诺伊曼博士一直以来都没有怎么休息好,最后却在伊利亚猝死……而且我们验尸的时候发现了有残留着毒药的甜点。”

    床似乎也有所感觉,挣扎着走到了居留地外,最后选择自毁,明明那串代码已经删了个干净,但是还是引起了不小的爆炸。

    最后只剩下了机器的头,原本那颗头也会散发着一些红光现在归于了沉寂。

    多么烂俗的故事啊,多么草率的结局。
    梅喧上坟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带甜品,而是一些咸口的东西。

    人们会继续选择背着诅咒前行,又或者说是选择华丽的死亡。

    但是无论如何,那都是人们自己的想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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