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和春天一并融化那一刻和春天融化
迪莱拉杀死了贝德曼。
没错,仅仅只是杀死了,他的尸体就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迪莱拉对于第一次杀人也并没有太大的感触,毕竟这只是她脑内妄想。
她也没打算继续模拟贝德曼的意思,毕竟好不容易能够动下手来杀死他的,他的尸体也仅仅就是在那里躺着,估计最后也只会变成梦境里的养分吧。迪莱拉这样想着,也缓慢的躺下来。
夏天要来了。
也终于可以从春天走出来了。
也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1.迪莱拉最近有在看书,大多数都是一些让人感到烦躁的书籍,密密麻麻的文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书都是一些学术类的,夏天的炎热总是会让人感到烦躁,这是不可避免的,风扇的风将梅喧留下的字条吹了起来,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美国政府找我当赏金猎人,走一个月,暗慈照顾你。”依旧的简短,是梅喧一如往常的风格,暗慈打了电话也就说下午过来,所以现在安静的有些可怕。
耳边回荡的是鸟叫声跟蝉鸣声,书墨味有些干扰人的心神,在持续了不知道多久之后,终于挨到了暗慈来了。
“你姐这次去估计要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你。”暗慈洗了洗手上粘着的颜料,随后又询问迪莱拉看的书籍,凑过来的时候,迪莱拉闻到了一股只有颜料独有的味道,这并不奇怪,暗慈很多时候都是靠画点纸伞做点镜子为生的,大多数时候都是被颜料泡着的,迪莱拉终于稍微安心了一些,因为她并没有闻到太阳灼烧的味道。
“机械理论?”暗慈稍微有些疑惑,又看了看往日迪莱拉所借的书籍,“还有梦境实验跟大脑研究?居留地什么时候有这么多这么复杂的书了?”
“……是因为我们基本上很多时候都闭门不出的吧。”
好吧,其实也只是随口提一嘴,暗慈对于这个有些人小鬼大的孩子也是比较尊重的,随后只是拿出冰箱里剩余的一些饭菜,准备两人份的当今天的晚饭了,切菜发出来了咚咚的响声,迪莱拉也不自觉的将书页翻快了一些,也快看不进书了。
传统日式的房子却还是有一些格格不入的地方,比如说现代的冰箱跟灶台,不知道从哪来的投影仪,一些乱七八糟要么买的要么借的的书籍,大多是一些机械跟脑内研究的东西,暗慈将饭打出来了之后才问到:“你是想去参加伊利亚那边的考试吧?自学的话没问题吗?还有你最近又梦到你哥哥了吧。”是一些比较关切的话语,但是混杂着风扇的声音总听着有些不太真切,有些飘渺,迪莱拉最后也只是含糊的回答了些什么,但只不过着重回答了最后一句,她告诉暗慈,自己已经不会梦到他了。
饭桌上两个人聊的话题也是普通的,只不过只是一位普通的家长在例行关心一下因为有些思想上没办法完全放下的孩子罢了。
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热,比前几年刚来到现世的时候还要热的多,晚上的时候蝉叫声才稍微小一点,只能听到一些笔刷在油纸上涂抹的声音和翻页的声音以及做笔记时的沙沙声,安静的过了头,暗慈将已经上好色的纸伞放到外面进行晾干之后才询问迪莱拉:“要不要出去走走?我印象里你这几年都没有见过居留地的很多地方吧?”
洗完碗之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他们居住的地方也是比较偏僻的,没有人烟。
这或许也跟梅喧喜净有关,暗慈带着她弯弯绕绕的走到了闹市区,迪莱拉也是第一次在晚上看见之前很多次路过的地方,摊贩、零零散散的灯火、和他们一样散步的人。其实也没有多热闹,只不过比起家里附近确实也稍微有人气了些。
2.“最痛苦的死亡莫过于忘却。”
暗慈在这一个月里也是尽职尽职的做到了一个照顾人的任务,梅喧回家的时候也并没有发现太多异常,只不过只是碎了两个碗而已,好吧,这好像该有点什么。
日子最后依旧平静的过了下去,没有任何的波动,尽力忽略掉某个人的尸体一直在腐烂的话或许就更好了,只不过做梦的时间也越来越少,那具腐败的尸体最后也变成了养料,对了,就用“无名”来称呼他吧。
无名现在已经看不清脸了,就像是一张白纸上涂上了几朵儿童画的花一样,依旧静静的躺在那里,伤口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罂粟堵住了,不会流出血来。
生活的一点小插曲,不是吗?总有那么一点点不愉快的时候存在,这也是生活中的考验
普通的练剑,上学,偶尔观察自己的姐姐跟暗慈的恋情八卦一下,也会跟曾经某人的因果债留下来的认识的人一起出去玩,也会在居留地某处餐馆当常客,简直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的生活了。
她也没有再梦到无名了,睡眠也变得更好,一切都快要走上正轨了。
明明是她一直以来挣扎着想要活下去追求的生活,但是总感觉有什么违和感,内心有那么一种孤寂的感觉,尤其是在参加考试或者上学的途中看见比她年纪小的兄妹再打闹的时候这种感觉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