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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ver_L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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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尔庇斯05补档

    【法丹光|赫尔光】厄尔庇斯Chapter05.

    03.
    光已经回想不起他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吻作一团的了。
    他只记得世界树的根须破水而出,盘虬交错,在阶梯间织作半球状的巢穴,像极了阿巴拉提亚云海间的候鸟云巢。而他被藏匿于这巢中,严丝合缝地夹在明胶般柔韧的根系与古代人高大的身形之间。
    起初或许只是唇瓣之间的磨蹭与摩挲,但随即舌尖也不甘落后地探出裂隙,朝向另一处温暖潮湿的居所迁徙。光被舔弄得上颚发麻,呜咽着挣扎了几下,赫尔墨斯却变本加厉的一路蹭过齿缝,碾过舌根,不肯放过每一方寸。
    宽大的手掌温凉,隔着袍子落在脊背,又滑向胸腹之间,轻如羽毛却带起阵阵难耐痒意。隐约间有什么顺着脚腕向上一路蜿蜒攀附,和风般轻柔,隔着布料若有似无地摩挲过皮肤。冒险者下意识拢了拢腿,微微挣扎着想将罩在身上的人推开,却被按住两侧腰胯死死钉在地上。
    赫尔墨斯蹭了蹭光的鼻尖,变本加厉地吻上去。
    快感令头脑过了载,感官黏黏糊糊粘连作一片,于是所有边界都失去了意义。光感受到赫尔墨斯在探索他,好似采矿工殷勤勘探矿脉,园艺工悉心侍弄花草,却又富有太多柔情。他就像块被架在火上的蜡,正渐渐融化、变得软腻;恍惚间有什么顺势撞了进来——那触感有些奇怪却不算难耐——不停地翻搅顶弄,只待彻底沸腾后将他塑造成不可知的形态。
    快感随彼此吐息的交换渐渐升温,这个吻变得格外短暂又无比漫长。突然有什么冰凉的触感在滚烫体腔内炸开,如滴水溅入沸腾的油锅。光被激得双目失了焦,扬起脖颈不住喘息,却只发出嗬嗬的细碎气音。
    继而那凉意开始渐渐渗透四肢百骸,光只觉自己就像是突逢骤雨的萨纳兰土地,因猝不及防而无所适从,却在被浸润时不由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突然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饥渴。
    什……怎、怎么回事……
    冒险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润红舌尖微微探出口腔,软若蚌肉,艳似珊瑚。那张带着细碎胡茬的、饱经风霜的脸庞此刻被汗水与涎水晕染得莫名柔和,濡湿棕发杂乱地黏在额前,向来熠熠生辉的蓝眼睛也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别担心,只是一些用来修补的试剂,效果和恢复药差不多。”赫尔墨斯的嗓音中也夹杂着难以压抑的喘息,他舔了舔冒险者的舌尖,引来一番震颤。“光的灵魂……之前可是积累了不少旧伤,得好好处理一下才行。”
    光看起来尚未回神,他直愣愣地望着赫尔墨斯近在咫尺的脸,似在思考又像是放空。
    ……补……怎么……
    赫尔墨斯低低笑着,牵起冒险者的手。于是光覆着薄汗的掌心触到了某种藤蔓状的东西,柔韧似明胶,却带着宜人的温度。
    起初光以为这触感属于那些筑巢的根须,他下意识又摸了摸,似是觉得手感不错,还捏了一把。
    赫尔墨斯不由闷哼出声。
    光整个人顿时僵住。他后知后觉地低头望去,只见数条半透明青绿触肢好似繁茂藤蔓,正蜿蜒游走于二人的长袍之间,将彼此紧密串联。
    冒险者腾地一下弹坐起来,下意识挣扎的力道险些将赫尔墨斯整个人掀翻出去。
    “我还以为……光会喜欢这样呢。”赫尔墨斯稍稍退开半步,嗓音喑哑,似笑非笑。“不是光自己说过,水母总好过魔界花来着……”
    光闻言愣了愣,一时间被这人的小心眼震惊得无以复加。但还未等他张口骂人,那些触肢又窸窸窣窣动了起来。冒险者只觉头皮一麻,身体先于意识作出反应,他猛地弓起背,手脚并用地试图将它们压在身下。
    这本能的动作却因赫尔墨斯吃痛的吸气声戛然而止,光闻声悻悻地放轻了力道,一时间竟为对方惨白的脸色与不断淌下的冷汗而心生些许愧怍。
    “好痛……”赫尔墨斯咬着嘴角,神色委屈,看起来竟颇有几分可怜。一条印着深深指痕的触肢从光的掌心悄悄溜出来,控诉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光也太狠心了……”
    歉疚与愤慨开始在脑中激烈交战,光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该安慰还是斥骂。
    那触肢却看准了机会,蛮横地撑开唇缝,不管不顾地挤进冒险者的口腔。光被顶撞得呼吸一滞,随即便狠狠咬下去,抬手就要拽着那条触肢向外拉扯。然而更多的藤蔓紧跟着蜂拥而上,将冒险者壮硕有力的四肢捆了个结结实实。
    很好,非常好——光愤愤扑腾着——去**的愧疚,他现在只想骂人。
    盛着水光与怒火的蓝眼睛狠狠瞪向罪魁祸首,率先闯进视野的却是赫尔墨斯上下滚动的喉结。
    “抱歉,我原本想温柔一些的……”赫尔墨斯的笑容里半是克制半是欲望,那双沉绿的眼微微眯起,死死盯住冒险者,就像一条饿疯了的巨蚺。“这是必要的步骤,但如果光实在无法忍受了,就说一句『拜托了,亲爱的』吧?”
    “那么我……或许会尽量轻一点。”
    光哼出个气音,恨恨磨了磨牙。可还尚未来得及继续挣扎,喉间便猛地灌进一大口冰凉的试剂。他被呛了个够呛,边咳嗽边狼狈地试图呼吸。那股清水般的液体大半未能挤进喉咙,便沿着合不拢的嘴角淅淅沥沥地淋下来,顺脖颈一路打湿胸前的布料。
    “哎呀,实在是抱歉,下次我会更加熟练……也会更加小心的。”赫尔墨斯的语调中带了些欠揍的戏谑,竟让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不过……想来就算有些微不足道的疏忽,光也不会为这点小事责备我的,对吧?”
    冒险者丢了个“你等着瞧”的凶狠眼神,紧咬牙关以抵抗口中触肢的继续深入,岂料对方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必定有诈!
    光警觉地望过去,正盘算着这混蛋又有什么新的阴谋,却一时不察,被埋在长袍下的伏兵打了个措手不及。那条触肢将他生涩的体腔充塞得满满当当,稍稍移动便带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怪异感。光挣扎得愈发激烈,几乎就要将那些恼人的阻碍扯碎,却突然膝盖一软,险些翻倒在地。
    冒险者知道那是什么,但也仅仅是知道。多年来走南闯北,他可谓见多识广,却依旧是经验上的矮子。当柔韧滑腻的触肢开始反复犁过那处从未开垦过的荒土,一阵阵酥酥麻麻的快感便直冲发顶,砸得他头眼昏花。光徒劳地抓起腕上那些枷锁,却早已无意撕扯,反倒试图借力稳住身形。
    光已记不清口腔中的那条是何时趁乱钻入喉间的了。此刻他上下里外都被填得满满当当,喉管与胃部不时抽搐,就连呼吸都无比艰难。可那些触肢却始终活跃得过了头,四处游走试探,将他顶撞得踉踉跄跄,几欲跌倒。
    赫尔墨斯跪坐于半步之遥,喘息渐沉渐重,自眼角晕开一抹薄红。
    他看着冒险者陷于情与欲,就像虫豸坠于蛛网,最终却反抱住蛛丝,就像溺水者抱紧唯一的浮木。
    于是他笑起来,双唇无声地开阖。
    【我的——】
    胸腹腔内冰凉的触感相继炸开,就像是雷雨天被闪电击中的蒸汽泡。冒险者腰腹猛地挺起,脊背延展紧绷,好似拉满的弓弦。片刻后那具身体脱力般重重砸下,却被丛生的触肢拥簇着撑起,软塌塌地挂在上面。
    泪水无意识地不断自嫣红眼角滑落,冒险者罕见地露出些迷离神色。他的唇齿早已无力咬合,带着斑斑齿印的触肢缓缓从他喉间抽出,还不忘勾起那条软滑无力的舌头,绞缠着拖出口腔。可他此刻无暇顾及。
    那种灵魂被填满抚平的感觉再次充盈于胸中,比之前更加鲜明、更加强烈,为光带来一场缓慢而温和的、持久的高潮。
    赫尔墨斯将冒险者侧身抱在怀中,在对方不住的颤动与瑟缩中,轻轻抚摸那头被汗水浸透的棕发。那些触肢松开了对光的束缚,却依旧亲昵地在他脸侧来回摩挲,不时蹭过垂落的舌尖,碾过大开的唇角。
    冒险者双眼无神地望向虚空,赫尔墨斯垂头凝视着这颗亲手修复又催熟的果实,眼尾殷红,目光虔敬。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回应他的是冒险者断断续续的几声细碎呜咽。
    “光只要……感受就好。”
    于是冒险者更多地感受到赫尔墨斯。他感受到轻柔的触碰,从头顶划过脸庞,爱抚过脖颈,揉搓着胸膛;他感受到自己被打湿、被灌溉、被浸透,从体腔到四肢百骸,从神经到灵魂深处;他感受到周围隐约似有雾气弥漫,却又分外稀薄浅淡,分外迷离飘忽。
    太过了,太多了……
    光费力地仰起头,拼命呼吸,却似乎始终汲取不到氧气。无论肉体还是精神都开始变得愈发敏感,任何微不足道的触动都足以在他灵魂中搅起一阵天翻地覆般的刺激。
    得停下来——在求生本能的几番催促下,光颤颤巍巍地抓住赫尔墨斯一截袍角,从喉咙中勉强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停……够……
    “嗯,我在,我一直都在注视着您。”
    赫尔墨斯将那只手轻轻握住又重重挤开,十指紧紧相扣。
    他一直都在注视着他——看着他怀抱愚蠢却耀眼的热忱去拯救世界;看着他无知无觉地一路跌进自己的网;看着他将自己固执封闭的灵魂蛮横地扯开一道裂隙。
    而现在这人已经落入他怀中,即将从内至外都被打上自己的标记。
    他看着他的英雄阁下被那些原质浸透,被他的灵魂包裹;他看着湿漉漉的长袍勾勒出刚健优美的曲线;他看着那肌肉紧实的腹腔偶尔会因为被填得太满而稍稍鼓起。
    他在过于漫长的人生中,头一次开始感到满足。
    ……赫、赫尔……呃?!
    好不容易成型的音节被又一次撞进口腔的触肢打断,搅和着细碎的呜咽声一同塞回喉咙深处。身下的触肢也跟着沸腾起来,快感就像海浪突然袭来是礁石上的成群鸥鸟,惊慌失措地骤然炸开。冒险者的意识有一瞬的空白,浑身更加剧烈地抽搐起来。
    “虽然这都是我自找的……”
    罪魁祸首的神色突然变得分外阴冷,他搂紧怀中湿热的躯体,垂头发狠般咬上光的咽喉。冒险者猛的地弹动了一下,又一次陷入绝顶的高潮。
    “但这种时候听到别人的名字,果然还真是……令人不快。”
    直到光失去意识,身体也彻底瘫软下来,赫尔墨斯——或者说,法丹尼尔——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对方的脖颈。他舔舐着渗血的齿痕,周身触肢餍足地从那具温热湿软的肉体中缓缓撤出,带起冒险者阵阵本能的颤抖。
    法丹尼尔开始处理冒险者身上的长袍。他揭开紧贴皮肤的濡湿布料,就像个孩子满含欣喜却又小心翼翼地拆开期待已久的礼物。掌中这具身躯健硕优美,并不细腻的浅褐色皮肤因常年拘束于铠甲之下而略显苍白,还密密麻麻地布满深浅不一的旧伤。
    这是久经沙场的英雄所应具有的身躯,而这位英雄此刻正半阖着眼,瞳仁微微上翻地倚卧于他怀中,满头满脸都是湿漉漉的水渍,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近乎脆弱的空茫。
    法丹尼尔对着他这幅模样瞧了又瞧,歪着头眨眨眼,又眨眨眼,终于露出一个近乎明媚的笑容。他俯身叼起那半截还耷拉在外的、淌着水渍的软舌,将他的英雄阁下狠狠拖进了自己的长袍中。
    从现在开始,他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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