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冬】Arouse本来应该在平安夜发但很没耐心地抢跑了 圣诞快乐各位(喂
是堵车 有莫名其妙的未来世界观和莫名其妙的不知名设定 ooc见谅 在老福特发的是为了过审而删改了一点的 打算试着写中长篇但更大概率是半途而废
期末月了 接下来三周不写
以上
00
他睁开眼。
事实上,过了大约半分钟他才意识到他进行了这个称为睁眼的动作。宛如空白的画布突然被泼上无数色彩,无数信息迟来一般地涌入脑海。这些色彩——他不清楚该如何描述,是多彩的,但不是绚丽的,杂乱无章地包含数不清的词汇与短语,试图凌乱地拼出一些语句,如同将红橙黄绿蓝靛紫——大脑说这是彩虹的颜色——毫无章法地混合在一起形成的脏兮兮的灰黑色。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他眯起眼睛,打量四周。
灰色的将自己禁锢在这个小小的空间的东西是墙壁,地板和天花板,它们形成了房间;天花板上的刺眼的东西叫灯,为房间带来光明;面前两个会动的物体是人,和自己一样,是……
他低下头。
人有双腿和双手,每只手各有五根手指,指尖还有硬硬的叫做指甲的东西,身上穿着叫做衣服的布料,遮盖住大部分的皮肤,再往上是脖子和头部,上面有五官和头发,这些他都有,他是通过眼睛才能看到周围的一切的。然后,大脑告诉他,人有姓名,年龄,家人,朋友,经历,还有记忆。
但他不知道。
他本能地抬起头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面前的两个人,一个一头黄发中间夹着两缕黑色挑染,另一个则是黑黄各一半。看起来有点奇怪,两个看起来都不像是正常的发色。是人吗?他正在内心腹诽,其中一个却开了口。
“嘛,果然长得和你还真像呢。”对方看着似乎很愉悦,对站在他一边的人扬起了嘴角,“所以这孩子大概多大?看起来小不点一个。”
后者没有回答,只是蹲下看着他:“能想起什么吗?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看起来有点凶。他害怕地向后缩了缩,诚实地摇了摇头。
对方没什么表情,只是眨了眨眼。
“你叫青柳冬弥。”
青柳冬弥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在心里回味自己的名字。听起来让他觉得很熟悉,却有说不出的怪异感。他张开口:“抱歉,那请问……”
对方好像猜到了他想问什么。“叫我青柳就可以。”他指了指身后的人,“后面那个看起来很蠢的,叫他彰……叫他东云。”
不对,看起来明明还蛮聪明的,而且还是个很帅的大哥哥,虽然头发颜色很奇怪。青柳冬弥想。他还想再张口问些什么,「青柳」却示意他先保持安静,转过身去和「东云」小声交谈。
那个大哥哥说他叫「青柳」……和自己的姓一样,是自己的哥哥吗?青柳冬弥抿起嘴。什么都不记得的感觉不是很好,他索性不再想,竖起耳朵偷听「青柳」与「东云」的谈话。
“……同位体……杀掉……”
“……不……无辜……”
两人的对话声音太小,只能捕捉到零星的词语。青柳冬弥悄悄将身子向前探了探。
“……你认真的?”「东云」讶异地扬起眉。
“就这样吧。”「青柳」淡淡地说。
没头没尾的两句话轻飘飘地进入他的耳朵,青柳冬弥听得一头雾水,两人却已经转回身面向他。「青柳」向他伸出手:“走了。”
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令人摸不着头脑,即便如此,青柳冬弥还是乖乖地把手搭上去。「青柳」的声音一直冷冰冰的,手却又软又暖和,这令他的胆子稍微大了些。他跌跌撞撞地被对方牵着走出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青柳先生?”
“有事快说。”
“我是谁?”
他想知道的太多了。他现在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是青柳冬弥,他还想知道自己的年龄,自己的家人是谁,自己的朋友在哪,自己的生活是怎样的。他不指望「青柳」能告诉他全部,但他或许可以知道一些。然而对方没有立即回答,「青柳」保持着沉默,牵着他的手紧了几分。
就当青柳冬弥以为他的问题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青柳」开口了。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你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01
“……”
东云彰人踹了两脚油门,吉普没有反应。
居然在这种地方没油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环顾四周。年久失修的公路两边长满枯草的荒漠一眼望不到头,表明几公里内应该没有城市,大概也找不到加油站。一句话来说,他们,即他和他亲爱的搭档兼炮友,暂时被困在这片鬼地方了。
该死的荒漠。或许在二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草地,然而这几年气温上升得太快,到了夏天,在这种无人看管的野外,绝大多数植物都会在日晒下枯萎,最后只剩下了这样一片混着沙和枯枝的荒芜土地。就算是像现在这样的冬天,他们也只是穿着薄薄的单衣和外套。
东云彰人扭过头盯着青柳冬弥。后者盖着他的外套,正在垂着脑袋打盹,黄黑两色头发垂下挡住了半张脸,剩下的下半张脸大概是因为低着头的缘故,两颊微微鼓起,看起来有点乖。
也看起来很好亲。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钳住青柳冬弥的脸颊,狠狠地逼了上去。两秒钟后,他用舌头灵巧地扫过对方温热湿润的口腔,夺取对方口中的空气;三秒钟后,青柳冬弥猛地惊醒,睁大眼看着他;五秒钟后,他的下唇被狠狠咬了一口。
“嘶……很痛的,冬弥……”东云彰人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短暂的吻,舔了舔嘴唇上的血珠。
他的搭档没有理他,只是抬起眼瞟了瞟四周:“怎么停在这里?”
“车没油了。”他老实回答。
青柳冬弥皱起眉:“……你打算怎么办?”
“等别的车路过,然后抢他们的油。”
“今天开了一天都没见到别的车子路过吧。”
“所以说,等呗。”东云彰人随意地向后一靠,让身子陷进座位里,“你要是无聊可以玩游戏机。”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青柳冬弥缩在位子上打游戏,东云彰人漫不经心地数着天上的飞鸟,与此同时忍受着活泼的电子音效对耳朵的持续攻击。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大片晚霞覆盖天空。附近没有山丘,火红的天与地平线相接,笼罩着他们,相当壮丽。
这一带的乌鸦很多,并且不怕人——这片地区实在是人烟稀疏,也不会有人对这些通体漆黑的生物产生什么兴趣,反而是乌鸦时时会落到休息的行者的车上,试图抢夺车里的食物。然而大概是因为毫无规律的电子音对鸟类来说实在太过于奇异,头顶的乌鸦只是在上空高高地盘旋,迟迟不肯落下。
当盘旋的乌鸦增加到第八只的时候,东云彰人终于忍不住了。
“你能不能别玩你那PuYoPuYo了?”
GAME OVER的音效恰好在此刻响起,青柳冬弥顺手就将游戏机往东云彰人脸上砸,被后者稳稳接住,扔到了后座。耳根子终于清闲下来,东云彰人长出了一口气,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那干嘛?”青柳冬弥淡淡道。
那干嘛?东云彰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要消磨时间的办法有的是。他撑起身子倾过去,将青柳冬弥压在一侧车门上,伸出食指勾住对方的领巾,暧昧地向下拉。
“想发情直说。”青柳冬弥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两个座位中间隔着档位和别的调节键,这使得东云彰人正在努力避免碰到任何按钮同时在他面前耍帅的姿势相当诡异。
“对,想。”东云彰人从善如流地按住人就亲,同时解开对方的领巾,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大概是拜自己所赐,青柳冬弥的接吻技术被训练得很好,能顶着一张看着性冷淡的脸灵活地挑逗自己的舌,把所有欲望从心底勾出,而后恰到好处地松开,扯出一条淫靡的银丝。再加上青柳冬弥被吻得发红的脸和不住打在自己脖颈的气息,东云彰人承认自己硬了。
手从青柳冬弥的衣服下摆探入,一边揉按着手下柔软的肌肤一边一路向上直至胸前,手指坏心眼地没有立即挑逗淡红的乳尖,而是绕着乳晕不轻不重地打着转。衣服被不安分的手撑起一些,摩擦着另一侧的红点,很快东云彰人就看到了那处隐隐约约的凸起。
“停。”青柳冬弥把手抵住他胸口,突然说。
“哈?”
“有车。”
东云彰人抬起头。青柳冬弥的听力很灵敏,他等了一小会才看见远处隐约闪起的车灯。
“是巡逻车。”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东云彰人眯起眼睛仔细辨认,“打算怎么办,一级通缉犯青柳冬弥?”
“我去解决他们。”青柳冬弥看着他明显鼓起的某处,叹了口气,“劝你先解决一下自己,一级通缉犯东云彰人先生。”
青柳冬弥随手抓起东云彰人的外套穿上,拉起兜帽遮住脸,拉开了车门。东云彰人眯起眼回味着刚刚那声尾音微微上扬的「先生」,舔了舔嘴唇,拉开了裤链。随着拉下某层布料的动作,粗大的性器弹了出来。
青柳冬弥双手插兜站在他们的车前,静静地望着巡逻车驶近。夜色中那两束笔直的灯光越来越亮直至变得刺眼,令他内心有些烦躁。
两分钟后,巡逻车缓缓停在离他们的车约莫十米的地方。巡逻员没有马上从车上下来,青柳冬弥可以猜到车内正在进行一场小小的争吵。巡逻员小组大抵正在紧张刺激地决定由哪个倒霉鬼第一位下车,和他们进行对峙——大晚上明晃晃停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中间的车,听起来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至少对他们这帮手上的枪比装饰品还没用的废物巡逻员来说不是。
最终,一个瘦巴巴的青年皱着一张脸拉开了车门,发抖的手举着枪指着青柳冬弥:“不……不许动!”
“啊,抱歉……”青柳冬弥的声音传来。
“我们的车子没油了,只能停在这里……抱歉,先生,可以帮忙吗?”他低声道。
东云彰人嘲笑过他好多次——他装乖的时候看起来像学校里什么都不懂的从不违纪的优等高中生,或者更确切点说,像是贵族养在家里的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少爷,反正让人感觉又乖又呆,毫无攻击性。但他需要这样的效果。
而且他知道东云彰人很吃这一套。青柳冬弥闭着眼,想象东云彰人在车里低喘着套弄性器的样子。
巡逻员明显长出了口气,把枪塞回腰旁,似乎对刚才如临大敌的样子感到颇为尴尬:“啊,啊。当然可以。”
他转过身去和队友们讨论应该如何处置这辆因为没油而停在路中央的吉普。青柳冬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耐心地拖延时间,他不是很希望完事以后回到车上发现东云彰人的那玩意还硬邦邦地杵在那里。有人提出应该打电话给援助,让他们开辆拖车过来。
一群笨蛋,青柳冬弥想。稍微动点可怜的脑子想想就应该怀疑为什么他们没有自己打电话寻求援助,而是停在公路上可怜巴巴地等人路过,以及,刚刚那个又瘦又丑长得像猴子的笨蛋掏枪的时候没拉保险栓。
又瘦又丑长得像猴子的笨蛋转向他,和颜悦色地说:“我们稍后会打电话给援助,不过以防万一,我们需要你们出示一下身份证件——”
青柳冬弥猛地拉下兜帽,让对方毫无防备地对上了一级通缉犯的脸。
有那么一两秒钟时间,空气仿佛就此凝固。巡逻员们面露呆滞,几秒后才开始手忙脚乱地掏腰间的枪——不过显然太晚了,青柳冬弥已经挥拳砸向离他最近的巡捕员,拳头落在对方的太阳穴。
这人太瘦了,冬弥又要嫌骨头硌到手了。东云彰人扬起嘴角。青柳冬弥的力气算不上大,但是打架动作相当凌厉,他再次回过神的时候,青柳冬弥已经从对方手中夺过枪,扣下了扳机。
动作干净得赏心悦目啊。
他把注意力全部放到青柳冬弥的身上。随着大幅度的动作,对方的的腰身被勾勒得一清二楚,修身的长裤让腿部曲线看起来十分诱人,虽然隔着一定距离看不确切,但他还是可以想象出对方扣动扳机时手随着发力动作突起的漂亮骨节。反正直白来说,大概就是非常性感。东云彰人愉悦地眯起眼,加快了手上的套弄速度。
青柳冬弥显然也兴奋了起来,他小幅地喘着气,胸脯有节奏地上下起伏,扬起嘴角看着已经瘫倒在地的最后一个巡逻员,将一只脚踩在他的小腹上。
“你的运气不太行。”青柳冬弥的脚尖在他的腹部碾了碾,“子弹用完了,所以你会死得比他们痛苦一点。”
枪托反复砸在脑袋上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吓走了天空中盘旋着的最后几只乌鸦,在脑浆混合着血液溅在青柳冬弥脸颊的同时,东云彰人也咬着唇射了出来。他抽出几张餐巾纸将手上的液体处理干净,抬起头发现青柳冬弥已经恢复了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朝车子走来。
青柳冬弥拉开车门,东云彰人神色如常地看向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然而显然空气里淡淡的气味完全出卖了他。
“哟,冬弥,速度很快嘛,就是你脸上还挂着……”
“给我两张餐巾纸,”青柳冬弥看了他一眼,“然后滚下去搬汽油。”
“所以,冬弥。”东云彰人坐在巡逻车盖上,“今天怎么下杀手了?”
“长得不像正经人。”青柳冬弥在后座翻找着,“喏。”
一管物体划过一道抛物线向他飞来。东云彰人接过青柳冬弥抛来的药剂,看了看标签,扬起眉:“黑市里一支够卖好几千了,玩得很大嘛。”后座里持续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听起来数量不少。
“带上一点,到时候去黑市换点油费……嗯?”
青柳冬弥的声音戛然而止,翻找声跟着停了下来。东云彰人回过头。青柳冬弥手上拿着一面镜子,准确来说,是一片表面光滑的黑色物体,黑漆漆的几乎完全融入夜色,却隐隐泛着如同月光的惨白。他们很清楚那是什么。
“「镜」?”东云彰人咂舌,“被他们上面的人知道了绝对够枪毙了。”
二十年前被研发出来的「镜」——至今没有人知道最初出自于谁的手笔——如今已经成为违禁等级和黑市市价都在最高一档的物品。至于作用……
“冬弥,要测试一下等级吗?”
青柳冬弥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后将黑色的薄片朝向东云彰人。光滑的表面映出他的倒影,乍一看和一片黑色玻璃没有任何区别,然而两秒钟后,他便看到他的影子眨了眨眼。
一头到处乱翘的黄发里夹着两缕黑色挑染,以及一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桀骜不驯的脸。东云彰人扬起笑容,朝着镜像笔了个中指,镜中的人影没有动作,只是阴沉地盯着他。
「镜」的作用,是以或高或低的完成度创造出和照镜者相同的人,他们被这个世界称作同位体。
“喂,冬弥,觉得我和里面那玩意儿哪个帅?”
青柳冬弥毫不犹豫地用指尖点了点镜面:“你闭嘴比较帅。”
“嘛,真伤人。”东云彰人似笑非笑地走上前用食指叩叩镜面,“干嘛,就这么在里面瞪着我?弱到出都出不来吗?可真是……喔。”
东云彰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拳头已经挟着风直奔面门,他歪头躲过,同时右手狠狠钳上对方手腕。脱臼的闷响传出,镜中人的面部有些扭曲,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东云彰人挑衅地笑了笑,松了点力道,放任那条手臂缩回镜中,看着镜中的人影将脱臼的手接回。没过几秒,拳头再次朝他展开攻击。
“只有一只手臂能伸出来?”东云彰人直接拽住面前那条手臂,用了些力往外扯,意料之中地发现镜中的人被困在那片黑暗之中,无法再向外移动分毫,“也发不出声音,完成度超低的垃圾同位体。”
腰间的匕首在手中转了个圈,捅进对方小臂,后者的脸色更加难看,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变得渐渐透明。东云彰人将额头抵在镜面,挂上嘲讽的表情向镜中的身影微笑,呼气打在镜的表面形成一片白雾。白雾散去时,镜中又归为一片漆黑。
“能形成具有攻击性的同位体……的一条胳膊。”东云彰人摸了摸下巴,“估计是十几年前军队里偷偷研发的半成品,大概值个五位数。带着吧。”
搜刮过程的后半部分索然无味,大部分是些食物和水。东云彰人打开最后一个袋子,几个暗红的圆球滚了出来。和难以下咽的压缩饼干与味同嚼蜡的罐头相比,散发着清香的苹果在荒漠中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异类,两人皆是愣了愣。
“苹果?”东云彰人拾起其中一个,拿在手上抛了抛,“说起来,今天是不是那个什么……什么来着……?”
青柳冬弥有些不解地望向他。
苹果,东云彰人想。人们买来大大小小的装饰灯,将店铺内外打扮得花花绿绿,那时候的冬天比现在更冷,也还会下雪,虽然精致的六角形雪花飘落到地上马上就会变成地面上湿答答的一个暗点,让给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看的童话书里那些覆盖着皑皑白雪的房子的插画显得像个笑话。但不如说那时候的他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在他为了填饱肚子而狼狈地翻找着餐厅后厨外的垃圾箱时,在他为了躲避追捕而仓皇逃窜时,他居然还会伸手去接那些小小的雪片,眼巴巴地看着发出黄色温暖灯光的橱窗,一边在小巷里奔跑一边还努力用耳朵捕捉街道上人们的欢笑声。大街小巷洋溢着节日的欢快气氛,父母拥抱小孩,恋人互相亲吻,人们带着欢笑与希望向朋友送上祝福,言语中不断重复出现那个充满灯光和乐曲的夜晚的名字——
“什么,苹果夜……?不对……呃,和平夜?好像也怪怪的……”东云彰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算了,谁记得这个,反正是给小孩子过的节日。冬弥,你记得吗?”
他看向青柳冬弥。后者似乎陷入了思考,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随即缓缓摇了摇头。
“嘛,想来也是。”他耸了耸肩,“不管怎么说,新鲜水果在这还算是好东西,也带上吧。然后……冬弥?”
察觉到身边人的安静,东云彰人止住了话头。青柳冬弥皱着眉,似乎仍然在努力思索着什么。
啊啊。
东云彰人同意,绝大部分时间青柳冬弥是都一副冷冰冰又不太好说话的样子,仿佛从上到下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但也有少数时候,他的亲爱的搭档会展现一些与平日性格不同的小动作。比如现在,青柳冬弥托着下巴思考的样子在他看来就像一个正在企图努力回答老师问题来获得奖励的小孩。
有点可爱啊。
小孩子的节日吗,东云彰人眯起眼。
当年的他终于逃离层层追捕,靠着个头小不易被发现的优势猫腰着躲进一家地下小酒馆。浓重的酒精味熏得他晕头转向,发黄的抹布,沾着啤酒的桌布和碎玻璃片散落在地,劣质灯泡把忽明忽暗的灯光投在每一张烂醉的脸上。在那些人们肆无忌惮地大笑着干杯,用夹着粗话的语句庆祝这个狗屎节日时,他终于听清了那个不属于他的晚上的名字——
“平安夜快乐,冬弥。”他笑起来,把苹果递到青柳冬弥手中,顺势揉了揉对方的头。
也就在几年后,同样是在那家昏暗又破旧的酒馆里,他遇见了喝得烂醉的青柳冬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