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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存档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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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峯岸稔树诞生祭

    #峯岸稔树

    并非草木第一视角,峯岸加入但芹泽还没加入的那段时期,所以那时五超还是四超。
    预警就是第一视角容易ooc,文有点无厘头了,可接受那咱就往下看
    ————————————————
    彼时,为了征服世界,完成boss野心勃勃的大业,不但要组织人力,开发研究人体潜在的超能力,还要在各地部署基地。杂七杂八的,我也记不清了。其中,开辟深山老林,建立新基地,成了我当前的任务。密林里的藤蔓纵横交错,草高得能没过膝盖,木叶重重叠叠,抬头几乎看不见一丝光线。

    如果说,我以前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植物操控能力者,那么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将其用在征服世界的一环中。

    不可思议的是,我以前可从没想过自己会跟植物扯上关系。就连幼时的愿望都是憧憬着成为动物学家而非植物学家,我更没可能想过会拥有与植物互通的超能力。

    尚在牙牙学语、懵懵懂懂的时候,我就对鸟兽虫蝶有着亲近般的眷恋。一有蝴蝶从我眼前翩翩起舞,扑朔下来的磷粉在光辉下闪闪发光,我就木木地看着,盼着它自己落在我身上。

    但是我不喜欢蜗牛,更不喜欢毛毛虫。有一次,我摘了一束花蹲在角落挑拣枯叶烂花,粉的、红的、白的、黄的,全都握在我手中,我挑出一片叶子,这片叶子软软的,胖嘟嘟的,我才发现原来是只青虫。恶,青虫装模作样地效仿绿叶一样的叶色,只是为了将其蚕食殆尽罢了,丑的要死,简直是人类公敌。我讨厌青虫,我这么想着,有人附和我说:“没错,青虫就是世界公敌,真该死绝!”

    吓我一跳,但从那以后,我发现了自己能与植物交谈的能力,就开始跟植物聊起天来了。

    林间的一棵参天大树,不知何处来,不知何时去。他是第一棵跟我聊天的树,自称树爷,他说他是桂花,因为他开花的颜色是黄的,但没树爷老的老叟说,树爷是一棵杉树。于是我把这句话复述一遍,老一辈的观点根深蒂固,总会固执己见,第一次有人跟它说得上话,却是为了反驳它,树爷气得一夜开花,第二天早,路人见了称赞奇景。至于它是什么品种,我已经抛之脑后了,因为我笑他不成熟,比我还幼稚。

    植物操控能力在这森林如鱼得水。我操控着藤蔓拨开像掀开门帘一样简单,膝盖高的杂草在我的命令下匍匐。进展很顺利,过程像推土机一样轻轻松松走到了一半,半天不到,我们已经穿进了森林的深处,岛崎亮在后面跟着,啧啧称我的能力真是方便,像优秀驯兽师完美指挥他的猛兽。我和岛崎亮投骰子分成一对搭档,对乖张捉摸不透的家伙我对他的比喻不予置评。越往深处走,植被愈发茂密,抬头看天的话,让人搞不清是繁星满天的夜晚还是黯淡无光的白天,我让树冠挪个位置腾出了点光线,宛若月光调高了亮度。

    岛崎亮一开始对我的超能力感到好奇。他让我用藤蔓缠成拳头,让我操控大树把树冠一头的盘成一圈的蛇甩到另一头,他要求这要求那的,我本想着随便敷衍他好了,后来他的要求越来越过分,我终于让藤蔓缠成拳头狠狠揍了他一顿。当然,我打不过他,拳头揍过去的那一刻他瞬移消失了。过了很久,他真的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意识到他是嫌开山太无聊,于是找了这么个借口跑开。

    第一次跟着boss来到爪组织的时候,我的欢迎会就是一帮子人围坐在我的房间里打纸牌。房间从我入住的那一刻就在四面墙的架子摆上了大大小小的盆栽,纸牌的规则很简单,输的人就要贴纸条,彼此各有各的技巧,我就借房里的盆栽摸透了所有人的牌面,可以说在各位背后都安装了一个摄像头,这个出老千的玩法屡试不爽,我以前和同龄人玩游戏的时候这个方法很是管用。其他人拿着牌整理牌面,岛崎亮似乎察觉了我的意图,每次发牌都把牌直愣愣地放在桌面上并不拿起翻开,每次轮到他他就随便挑几张牌扔过去,但每次都能精准翻出他想要的和他应该有的牌,所以我最摸不透他的意图。玩到最后,随便玩的人没输多少,反倒是柴田宏空有一帮子结实肉,却贴脸贴的纸条最多。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岛崎亮这个人是个睁眼瞎,看了也没用。

    当然,那帮人知道我出老千之后,有惊讶的,有震怒的,有好奇的,但他们最后说,真是方便的工具啊。

    是啊,对于我来说,超能力简直是再方便不过的工具了。

    我只能漫无目的地走下去,怀疑爪组织让我跟这种人搭伙开山,只是为了把我扔到这里,把我丢掉罢了。我的超能力可以让我在这片森林里无往不利,穿过林间,好像漫游在自己后庭院一样,无论前方有多少障碍物都能借植物帮我移开,身后一条小路蜿蜒,鲜草垫底。

    本该如此。

    推到一半,我发现自己手中的藤蔓不听使唤。藤蔓反常地软了下来,再也挪不动身子。眼前的视野突然变得开阔,大片土地空出来被岩石覆盖,悬崖拔高冲天屹立在眼前,向上一眼望不到底,中心为眼,上下明显裂出一道不规则的裂缝,还有丝丝缝隙在里头。有一12人环抱粗的巨树,它被夹在山隙间,正处中心眼,这么憋屈地长在那里,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我也感觉憋屈了起来,植物不听我的使唤,我的铲子就这么没了,难道要我赤手空拳去拔草吗?但与此同时,我也感到一丝不适应,因为我习惯了植物被操控在我手中的感觉,但我也有一丝熟悉在里头。

    我愣怔了一会,直觉告诉我这异常的源头在那棵树上,因为我听到这棵树在呻吟,看到它在拉扯,在挣扎。

    说实话,这种声音十分熟悉。每当我操控的植物被其他东西扯断咬烂的时候,这种痛苦的尖叫就格外锐耳,明明是没有开化还没有自我意识的植物,却能应激性地作出与人类一模一样的反应——尖叫,试图逃跑。

    而眼前这一棵树尤甚。它夹在这山间的崖壁中,或许是随风飘进了这石缝,随着年轮的增长一点一点扩大,它越来越粗壮,承受的压力就越来越多,为了能继续生长它不得不树冠往外延伸,但根部的树干早已固定在那里,只能一点一点将石缝撑开,看上去像流动的岩浆从缝隙冒出,却长出了一片翠绿。

    在年复一年的挣扎中,岩壁日复一日磨破树皮又让它增生,明明周遭的树木享受着沃土的滋养,崖上崖下都有肥土,它却只能向下向外扎根试图触及底部。它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局限,本该随波逐流地继续找出生路,要么继续生长,要么等待死亡,可现在它却有了意识,开始迷惑,开始咆哮。它叫的太大声了,明明在森林里的时候我根本听不见,可现在即使我躲进了森林也挡不住它的怒吼声。那种吼叫不是人声的那种吼,是介于电波和猴叫的那种吼,我恨不得塞个耳塞。

    该怎么办呢?我的能力是操控植物以及利用超能力无限生成植物,本质上是利用无自主意识的植物借超能力操控它们。现在这附近的植物的自主意识因为那棵参天大树给吼醒了,我习惯了强硬下命令,有意识的植物根本不会听从。当然,我也可以直接离开这里,但这里是boss指定的长期基地,即使搬远点,用不了多久树的意识会蔓延,我会越来越难操控植物,到时候说不定我就成了四超里最弱的那个,还会被其他人嘲笑,会让boss失望吧。

    “哟,怎么停下来了?”岛崎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我猛地转身,他就出现在我眼前。他明明看不见我的表情,却在说,“你怎么那么紧张?”

    “发生了点意外,前面有棵树挡路了。”

    “哦,那么就推开好了,反正这也是你擅长的事吧。”

    这个人说着甩手掌柜的话真让人气愤。我虽然另有其因,却皱起眉反驳他,说:“开了那么久,我难免也会累,既然你都在后面走了那么久,不如你过去好了。”

    “这可难办,我只能瞬间移动或是超感知力,用在这里也只不过是以卵击石,”岛崎亮耸耸肩,活动活动手腕,说,“虽说绕路也好,不过直线走确实是最快的方法呢,是那棵树吗?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不过对于你来说是个麻烦吧?抱歉,我不想故意惹恼你的,可是你一开始的心跳就很不对劲,联系一下你的能力和你指向的那棵树我就大概猜了。看来是我猜对了?”

    “好吧,现在也确实是熊孩子不但要捣蛋,还要拉帮结派一起捣蛋,那你想怎么做?”

    “我的能力是瞬间移动是吧?我可以短时间内把工具和石油带过来,带上柴田他们几个把这棵树推倒,再一把火把其他杂草烧了以绝后患,如何?”

    杀掉一棵有意识的树啊。我想起以前和我聊天的那棵杉树,它如今早已死去。据说老人活得够久时,将死前他会预知自己的死期,早早处理好后事,再安心离去。树爷死掉的前一天我还躺在它露土的粗根上把玩着木剑。根与根交错盘出一些空洞,空洞堆满了泥屑和落花落叶,久而久之又成了泥,随处飘来的种子又落在上面萌发新生。它身上有这样很多大大小小的洞,我戳戳这戳戳那,戳完足以消磨我一天的时光。那一天的洞芽特别嫩绿,格外鲜艳,我跟树爷说,再不支愣点把叶子长好,他就比不上它们咯。树爷哼了一声,直说顺其自然,顺其自然,接着很落寞地告诉我,他可能明天就会死掉了。

    死掉了会怎么样?我问他。
    就不能再跟你说话了,他说。
    那不跟我见到的植物之前一模一样吗?我说。

    没有自我意识的植物只能随风飘荡,随风逐流,跟着大自然在出生前就制定好的程序走相应的流程。我问它们口渴吗?它们缺水了就点头,但我问它们今天这么样,它们一言不语,毫无动弹。因为前者好比下雨前青蛙鸣叫,燕子低飞的预兆,后者不然,既不能用肢体语言表达,也不会有这种想法,是没有目的的想法。

    但他死了,我也没有很难过。因为总是跟一棵树聊天,旁人看来我就是一个孤僻的小孩在那里自言自语。或许我没了树爷后,我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回到原来的世界。这个想法异常天真,却又理所当然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树爷死后第二天我没有回到那里,也没有找别人,因为我刚想出门,第一个想法就是去找树爷吧。走了一会,我也意识到其实早在以前,我本来就一直一个人在草里摸来摸去抓蝗虫还有七星瓢虫,以及抓树上的甲壳虫,一个人独处惯了。比起植物,我更喜欢跟动物更多往来,但我一面抗拒着宠物的亲近,一面又希望能有更多接触。

    我最后回到树爷的树下,树爷长得奇形怪状,满身是或虫蛀,或雷劈,或小孩抠的洞,明明是在寓意新生的春天却叶子稀稀拉拉的,现在更是枯黄,只是几片枯叶却掉也掉不完。我坐在他的根上,心想着原来他见到我还会打声招呼呢,原来死掉了就是你想找他打招呼却再也不能听到他的回应了啊。大大小小的洞里,那些新生的,已经长大的芽叶疯长了起来,很快把树爷身上的洞堵住了,他成了一个容器,里面栽种了各式各样的植物。

    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屁大点事都能家喻户晓,更何况是村里的古树一夜之间就三百六十度变了个样呢?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出了村外,传到了外面的世界。甚至一度登上了新闻,陆陆续续有人来,几年下来,还带动了小村庄的人流量。我做出的这一切本来都是毫无理由的,可是现在看来我做的这一切都别有用心,明明以前我跟植物打招呼的时候,他们看到花草点头也只以为是风吹过,现在似乎也隐隐猜出是谁干的好事,可即便如此,也依然没有人过来追问我,仿佛所谓奇迹般变化的奇树就是莫名其妙蹦出来的。

    我感觉我对植物所做的一切都是别有用心的,我需要一个树洞来聊以慰藉,有时需要一个工具的借口来掩饰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照例来到树下,拿着书只是呆在那里愣神,这时有一个人打断了我的思绪,问我:“你好,你是峯岸稔树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我下意识回答,才回过神来反问他,这个男人西装革履正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我同时还发现他红色寸头下的那两根眉毛怪好笑的,但他眼神肃穆,用审判的眼神打量我,让我笑不出来,也很不舒服。

    “唐突过来确实是很冒昧了,听说这里有一夜变换的奇树,我猜是有超能力者在这里,又听说你的母亲说你在这里,你果然雷打不动每天都会在这啊。”男人看向我身后,好像进货商查看农民的农作物,他说,“这棵树是你的杰作吗?”

    “什么意思?这棵树确实很奇怪,但是也跟我没关系吧?我只是喜欢来这里看书的村民罢了。”

    男人摇了摇头,说:“确实,但是你身上的灵素是不会骗人的,即使没有别人告诉我,这些杂草身上的灵素也会指引我来到这里找到你,我只是恰好猜中是你罢了。你的操控能力很厉害,这些植物即使不满也意识不到自己的不满,摆脱不了你的控制。”

    “那是因为它们不会说话,确实也没想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你来是专程过来夸我的吗?”

    “如果只是为了夸赞的话只要找妈妈就够了,但是我们既然能在这里交谈就不需要那么多这些无用的东西,如果你只是光想着装饰一棵树的话那么真是太浪费了,倒不如把这发挥在更大的用处上,将你的能力发挥到极致。”

    “我想怎么用自己能力是我自己的事吧?或者说你想让我帮你养盆栽吗?抱歉,邻居大叔已经预订好了……”

    “我来当然不是为了这些,难道说只要把能力用在这里就能让你满足了吗?看来你对我的敌意很大,但我并不是敌人,你先把我当做一个客人好了,我来是为了劝说你,劝说你跟我一起完成征服世界这个目标。”

    “征服世界?”

    “没错。”

    我下意识觉得这人在无理取闹,明明看起来那么老练成熟,却说出这样空想的话来,可他把自己的老底都揭出来了,过了一会,我憋出一句话来:“其实,我以前是想做一个动物学家而不是植物学家。”

    “是吗,明明有着操控植物的能力,却想走另一个方向,难道说你很讨厌植物吗?”

    “也没有吧,它们只是工具罢了。”

    “原来如此,那么这棵树也是吗?”

    “或许吧,我并不知道自己做这些的意义,但是如果不这么说的话别人也不信,就会被别人瞧不起,我不想被人瞧不起,但也不想什么都不做,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明白自己想做的目的,既然是这样,不如跟着我找到这个目的好了,我会让你的能力有用武之处,你也能随心所欲用自己的能力不用担心被别人质疑,我相信我们会很愉快的。”

    “你真的相信吗?”

    “没错,我只是相信有你在我会如虎添翼的。”


    思绪飘回到现在,岛崎亮打算把熊孩子们杀他个片甲不留,我的嘴角不由地抽了抽,我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能说话的树真的太少见了,如果就这么随随便便烧了也太可惜了,我生出一丝怜悯,便对他说:“算了,这种树太少见了,即使现在烧了也难保以后不会再见这种情况,倒不如好好利用它,如果能把它驯服了以后也能有个天然警觉的哨兵镇守了。”

    岛崎亮显然并不理解我在说什么,毕竟我说话上句不接下句,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但他收回了手,笑道:“好吧,那么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岩石下就是一片土地,岛崎亮瞬移将树上的岩壁踢出了碎块,趁着树愣神没有尖叫的功夫,我利用自己的能量在岩石下无限生成植物将地表的岩石破开,另外堆成一个小坡,再稍微把岩壁掰出一点空隙让树有喘息的机会。但是我发现树经过长年累月已经与岩壁融为一体,裸露的根部密密麻麻地攀附在崖壁上难舍难分,直接把树拽出来只会让它死掉,但给它腾出点空隙它也痛苦万分,好像苦难已经与它融为一体。它惨叫德越发尖锐,快要把我的耳膜穿破了,我捂住耳朵,方才血气上头,现在又觉得这方法不是好方法。

    如果人痛的要死,要么早死早超生,要么找医生治疗,尚且还有办法解决,但这树处在中央与岩壁融为一体,我一时没有想到怎么解决,或许把它和岩壁的那一部分单独挖出来,是不是就……

    轰隆的一声,尖叫声戛然而止,树出来,却是横腰截断了。岛崎亮一脚把树截成一半,拍了拍手上的灰,说:“果然还是这样子最快,现在当务之急还是继续开路,像这些以后还会遇到的吧?好了,我们走吧。”

    我刚才的所思所想就这么轻飘飘地一笔带过了,我像当初树爷死前,他听见我的不以为然,都微微叹了口气。我看着那棵树还在微微喘气,一时间不像在看一棵树,更像在看一个病人倒在地上苟延残喘。给他最后的结果吧,我想。植物窜出来把他包裹住带进了森林深处,我再看石壁上的那个眼,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倒霉蛋落在那里,但眼上的根放射性散开,仿佛一滴水涸在地上又顺着缝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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