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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maedaKatsu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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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疑难杂症的墓地】展览
    虞行知×路海岁

    #世界疑难杂症的墓地
    #虞路

    【世界疑难杂症的墓地/虞路】展览收到虞行知消息的时候,路海岁刚结束完下午的查房。对方语气平常地问他要不要周末一起去看画展,就在邻近的区,开车过去一个小时。
    路海岁认真过了一遍周末的安排,如果没有虞行知的邀请,他大概率会在工作日最后一天去酒吧呆一个晚上,回来补觉睡到中午,下午看情况去泡书咖或者在家打电动消磨时间,周日再回去值班。
    在彼此关系没有拉近到干柴烈火的阶段时,比起邀请游戏黑洞虞总来家里艰难开发游戏,很显然,出去走走看看放松心情,才是对于两个都不算太闲的社畜来说,绝佳的消遣娱乐方式。
    路海岁询问了具体见面的时间地点,对方选在了离两个人的家都不算太远的地方,路海岁只用搭几站公共交通就能到。他们一起出行的机会并不多,基本都是虞行知提出来,路海岁根据自己的工作安排选择答应或是拒绝。然后对方就会给出一套对两个人而言都很舒适的方案——该说不说不愧是管理层。
    于是他取消了周五去老地方喝几杯果汁就回家的计划,很早就准备休息了。路海岁大约也算是奇人一个,他钟爱去酒吧,但几乎从不喝酒,说是怕喝了酒手抖,实际酒量也并不好,沾杯倒。
    虞行知开玩笑似的问过他是不是在等一场艳遇。路海岁先是一本正经地纠正他:“首先,我没有找过炮友。其次,在我有一段想要继续发展的关系摆在面前时,就不会给其他人任何可乘之机。”
    随后他才解释了自己的习惯。路海岁作为一名康复科医生,接触过的有各种功能障碍的患者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医院是个充满生离死别气息的地方,或许正因为生老病死是人生大事,人们在这样的时刻最接近本真的自我,一切情绪的内在的东西就迸发得尤其激烈。饶是康复科这样相对平和的科室,路海岁身在其中,也每天浸泡着人们的愁云惨淡。
    为医者不能太多愁善感。偏偏路海岁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只是他足够抽离和清醒。这得益于他总会及时地把工作状态的自我剥离,比如离开医院后偶尔把自己放进酒吧。
    “酒吧这样的地方呢,灯光昏暗,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是另一种层面上的贴近真实。”路海岁说,“不仅是艳遇,一些人的失控和放纵也都在这里。我能帮助患者做身体机能的康复,但却不能帮他恢复社会功能。所以人们需要这样的地方,完全脱离开外面的自己。”
    “这样的方式当然有很多,热闹的、安静的,一群人的、一个人的……”路海岁说着还眨了眨眼,表情突然变得玩味起来,“不过我也并不排斥在这里发生什么,只要它是安全的——在遇到你之前。”
    见面当天,路海岁刚走出地铁站,就看到了等在路边的虞行知。修身剪裁的浅咖色风衣,头上别着一只茶色墨镜,很简单的款式,气质却像是下一秒就要去参加秀场。只是他手里还捏着一杯颇具人间烟火气的豆浆,递过来的时候烟火气就变成了烫手的仙气,热腾腾的,刚刚好暖和了路海岁的手心。
    “才买来的,车上有面包。”虞行知说着,替他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路海岁插上吸管试了试温度,然后才满足地吸了一大口,加了糖的,然后欣然坐上了车。
    他今天没有扎头发,最近留得有点长了,忙起来没顾上剪,就一直挨到了肩胛骨。想着是看画展,套了一件平时几乎不太会穿的花袖卫衣,以及一条拼接的牛仔裤。
    看上去像个大学生。
    想到两个人凑在一起的画风,路海岁一边咬着吸管一边笑出了声。
    他确实还没有吃早饭,周末睡懒觉久了,一顿不吃自觉也没有什么影响。本来准备在地铁里买盒牛奶凑合,结果虞行知在他还没到的时候就问了他的口味。
    虞行知的车很宽敞,车型不算太贵的那种,市价也就百来万。路海岁之前为了了解暧昧对象的消费水平悄悄查过。发现这人看上去各方面都很讲究,但却绝对不是铺张浪费的类型——现实版低调奢华有内涵。
    听到他笑,虞行知一边启动车子,一边侧头看了他一眼。
    路海岁伸手去扒座椅上的安全带,虞行知就顺手帮他拆了面包包装。
    “你的车没有什么讲究吧?”虽然不是第一次坐他的副驾驶,但路海岁还是问了一句。
    “什么讲究?”虞行知看他收拾妥当了才转回去认真开车。
    路海岁说:“比如面包屑不能撒在座位上,尤其是副驾驶,不然就得以身相许。”
    虞行知笑起来:“那等你回去了我一定好好检查。”
    “为什么要等我回去?”
    虞行知勾了勾嘴角:“怕我没找到的样子太失望,被你看到一定很丢脸。”
    路海岁又乐不可支地笑成一团。
    “哎,我们这样像不像那个网上流传的表情包?”路海岁又逗他。
    “什么?”
    路海岁清了清嗓子,捏着声音说:“我是富婆,他是我的小白脸。”
    虞行知忍着笑:“那是挺白的。”
    路海岁自己倒是全不在意被放在什么位置上。他很早就经济独立,生活尚有余裕。跟虞行知认识以来各方面也从未越过界,两个人之间仿佛还划着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好像还差一点什么,一个契机,或是别的那些可称为爱情引线的东西。经过洗炼,他们才能跨过去。虞行知心里横着的,遮罩在他眼前的,迷雾那样散去——路海岁在等这个。
    看上去虞行知像是主动追人的一方,但在这段关系里,始终占据主动的人却是路海岁。
    说是看画展,其实内容也并不那么重要。两个人都不是特别会欣赏高雅艺术的人,对于绘画方面的了解仅限于皮毛。虞行知本来约他出来也不全是为了看画,大概就是找个由头时常见一见,听听他说话。恰好又有那么一个合适的展览,不会太安静,也不至于太喧哗。
    这个画展是几个搞抽象艺术的画家合展,大多是一些新人画家,没有太多名气,靠一些“新”作为卖点。路海岁走马观花,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虞行知突然说。
    路海岁偏了下头看他。
    “在想,这个画廊可以借文化招商的东风,引进更有商业价值的展览,这种名气还不太够的展出不适宜在刚开的画廊里展出,吸引不到更多人的目光,达不到宣传展示的目的。”他一本正经道。
    “这是商人的眼光,”路海岁不远不近地站在一幅画前,上面画着一些色彩斑斓的符号,“对于这些艺术家而言,这就是一场有缘人的筛选——你又是怎么变成有缘人的呢?”
    虞行知笑了一下:“我不算是有缘人,我只是恰好关注到了。”
    路海岁耸耸肩,随后提出要去洗手间。虞行知在就近的画边等他,试图从画上找到路海岁说的缘分。可是那些绚丽的抽象画面对于习惯具象化思考的人来说,理解起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只能从笔触的情绪里辨别一二。
    “行知?”
    被人骤然去掉姓氏这样称呼,虞行知乍然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才想起来上次有人这样叫他已经过去挺久了。而这个人现在就站在他身后。
    他转过身精准叫出来对方的名字:“萧乐。”
    那是个长发漂染成蓝灰色的青年,抓了个狼尾,五官线条很干净,涂鸦的厚衬衫挽到手肘,露出来一大串圈圈绕绕的手链。
    对方也有些惊讶的样子:“好久不见,你来看我的画?”
    虞行知没有马上回答,目光在身边的画上停留了一瞬:“你的画在哪个展厅?待会儿我朋友回来了我再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看。”
    萧乐愣了一下:“合适吗?需不需要本人现身讲解?”
    “画已经是表达了,语言介绍就太穿凿了。”虞行知说,“我朋友教我的。”
    “能教你的一定是很厉害的朋友。”萧乐背起手。
    虞行知点了下头,态度也很放松:“你也很厉害。还没恭喜你梦想成真。”
    萧乐挑起眉,看着有点无奈的样子,随后又笑道:“那你的恭喜有点迟到啊,这已经是我的第三场展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弥补了我第一场画展没有看到你的遗憾心情。我很开心。”
    他这样说着,在不远处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厉害朋友”才走到虞行知身边:“等久了?这位是你朋友?”
    虞行知是看到路海岁过来的,好像手上的水还没有擦干,他一边甩着手一边伸手管虞行知要纸。虞行知噙着一点笑:“可能不算是朋友,比较难定义。萧乐,大画家,这里也有他的画,不过可能缘分未到,我们还没有看到。”
    路海岁目光落在萧乐身上,对方比他还隐隐高一些,但气质却很平和。
    “你好,大画家。荣幸认识。我叫路海岁。”
    被这样介绍的人接过路海岁的手握了握,好像在认真打量二人的关系,表情不可说是不平静礼貌了,然后就听到对方语气轻松地说:“我也想谢谢你,这个展很棒,让人看了会心情舒畅。”
    “谢谢。”萧乐矜持道。
    虞行知按了按路海岁的肩膀,接过话问:“你刚才说你的画在哪个展厅?”
    “2号厅。”萧乐笑着回答,“那我就不陪你们过去啦。”
    分别以后,路海岁才转过头对虞行知说:“你好奇怪,怎么会对着前男友吃醋的?”有一瞬间,虞行知真觉得他像个兴师问罪的娇俏小男友。
    “是吗?”虞行知本来自己还没察觉,但回想起来确实在两个人握手的时候他就有点想离开,“可能是怕你爱屋及乌。”
    路海岁扳过他的肩膀,推着他往反方向走,“那我现在还要去2号厅,你怕不怕?”
    虞行知无奈道:“我必须跟你坦白——”
    “坦白你并不知道这里会有前男友的画,只是凑巧碰到。”路海岁老神在在地说,“不过我现在倒是好奇起来你为什么约我来看画了。”
    “这就是我要说的。”虞行知停下来,“换个地方,我们去吃点东西?”
    于是他们找了个就近的甜品店落脚,路海岁点了两杯奶芙,和一份盒装蛋挞,等号的时候拉着虞行知在窗边坐好,然后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不认同你说的有关缘分的筛选是因为我不是太愿意相信缘分说。”虞行知道,“我遇到你是因为我主观意愿上去医院看望同事,我追你是因为你有吸引我的特质,这些事情的发生我都能追溯到前因后果,都是我主动作出的选择。所以我发现这个画展也是因为我一直关注着一些画廊相关的公众号,即使这个展很冷门。”
    “它的位置时间都非常合适,也是我了解你喜好,跟你约会比较方便的选择。但是,我会留意画展,原本就是因为萧乐给我带来的习惯,短时间内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如果你介意我会努力去改掉。”虞行知说完,认真地看着路海岁,似乎真等他一句回答。
    路海岁却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拖长声音说:“虞总,你情史那么丰富,对每一任都是这个态度啊?”
    虞行知眨了眨眼不知道怎么回答,在他看来这仿佛是理所应当的事。
    “说完全不介意是假的。”路海岁若无其事道,“但那是‘过去的人’,比起路上经过的来来回回的行人,只是更深刻更亲密地影响过你,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既然都是他人留给你的痕迹,我没道理介意这一个不介意那一个,你能分得清吗?我觉得没必要,都是你的一部分,这才叫爱屋及乌。”
    店员的速度很快,飞快就叫了号。被打断的路海岁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去拿了餐过来才继续说道:“你看上去就比我介意多了。”
    他把其中一杯奶芙推到虞行知面前:“吃点甜的吧。有的人打着喜欢的旗号追我,但又说喜欢不是主导一段关系的开始——虞总,到底是谁在吊着谁呢?”
    路海岁说这话的时候凑得很近了,好像在说,你最好真的分清什么是更甜的。
    “以及,我还很想问你,我们也算是朋友吗?”
    他表情太过玩味,虞行知有时候会分不清他的玩笑里有多少真实。工作之外的医生太活泼,时常超出他的认知。但他并不讨厌,甚至觉得很有趣。第一印象之外的每一点新鲜的特质都在往两个人的拼图上添砖加瓦,就像是徐徐打开的画展,漆黑的墙壁随他靠近亮起一盏盏灯。他一边深入走进去,一边觉得流连忘返。
    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可能会改变他的心意。他们都在彼此展览自我,在另一面找到更多走下去的理由。
    “对自己有点信心吧,青年才俊虞先生。”路海岁毫不介意地抬了抬眉毛准备坐回去。
    虞行知却突然抬起手,握住了的他后颈,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般地吻了一下,轻得就像最开始的那一次心动。
    路海岁顿了顿,眼睛眨得飞快,“学得很快嘛。”
    “你都这么给我机会,”虞行知莞尔,“不抓住好像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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