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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maedaKatsu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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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maedaKatsu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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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白焰火&世界疑难杂症的墓地】混凝土天使
    林铜×白无厌,虞行知×路海岁

    #纯白焰火
    #铜厌
    #世界疑难杂症的墓地
    #虞路

    【纯白焰火&世界疑难杂症的墓地/铜厌&虞路】混凝土天使“Ryan?”
    虞行知一抬头,看见了个意料之外的人。林铜在几步之外的地方冲他举了举酒杯,迷幻色的彩灯随着酒吧的金属背景乐歌单摇晃着自己的节奏,虞行知在陡然加重的鼓点里只能看清他的口型。
    “好巧。”
    林铜越过几个人,走到他身边来,露了个区别于商业洽谈现场的浅笑,冲他示意了一下杯子——浅金色的液体装满三分之二的敞口杯,在灯光下折出极光一般的色彩,和虞行知面前摆着的两杯无酒精饮料其中一杯一模一样。
    虞行知就端起来和他隔空一碰:“August,没想到能在这儿看见你。”
    林铜“嗯”了一声,目光不免朝着舞台的方向斜了斜——现在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人上场,灯柱像在毫无目的地全场漫射,他像是回答又没完全回答一样:“4P最近在这里驻唱。”
    虞行知对此不太了解,林铜也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只是抿着杯口,过了几秒钟才收回黏在舞台上的视线,转过脸歉意笑笑:“这里好像不太适合谈工作,new case留到下次见面,正式些的场合我再提吧。”
    虞行知讶异地挑眉:“已经改好了?”
    林铜轻点了下头,还要说什么,就见他身后有个人影晃了晃,仿佛是被路过的人撞了一下肩膀没站稳,直直摔到了虞行知背上。而虞行知只来得及侧身扶了他一把,就被径直扑在了吧台上。这姿势由意外开头,暧昧故意的成分居多。林铜刚想表示自己什么也没看到,虞行知怀里的人已经找到他的嘴亲上去了。
    更令人没想到的是虞行知几乎没拒绝,仿佛是看清来人的样子就放任了,甚至伸手把人更亲密地搂在了怀里。
    “你偷喝了什么?好醉人。”那人吻够了,被虞行知捏了捏后颈表示差不多可以了,才终于肯分开一点,贴着他的嘴唇眯眼说道。
    虞行知摸了摸他的头,越过他肩膀跟身后已经移开视线的林铜道了个歉:“不好意思,我男朋友,他不太能喝酒。”
    路海岁听到他介绍才停了停,倚着他转过身打量了一下林铜,轻巧地弯了下眼睛:“你好。”
    他五官生得本就显小,笑起来就更干净,即使面上带着一点热烘烘的浅粉色,也很难将他真的融入这种非常能酝酿情热气氛的场所。更何况在往来形色的酒吧里,这人还半挂着一件焦糖色的派克服,好像是因为热,领口一度垮到了臂弯,又被人拉起来穿好,嘱咐他出了汗容易着凉。浑身气质都学生气得很。
    虞行知今天也少见的不是正装加身,浅色的麂皮绒外套,框架眼镜和高领毛衣衬得整个人知书达理又正人君子,年龄压得快和林铜差不多。两个人靠在一起真有点普通情侣的味道。
    林铜也与他点头问好,并不真的在意他们的关系。虞行知倒是毫不避讳地让人坐在自己腿上,手臂环住了路海岁的腰,又神色自然地问了林铜一句:“一个人来这儿?”
    “算是吧。”林铜颔首,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我想试着等一等,说不定晚点就不是了。”
    他说得含混,也不介意虞行知是否误会。既然对方在工作之外不拘礼,他也不必要太端着。况且他来之前确实没有打过招呼——不知道白无厌结束后会不会去聚餐。他现在的身份不太能轻易加入进去,也没有公开的理由把人从他的朋友身边领走。
    林铜这样说着,思维已经发散到很远。舞台上骤然响起的乐声就像是一种唤醒,灯光一下子汇聚——林铜看到了近乎在发光的白无厌。舞台电子屏上紧跟着就打出了乐队的名字,4 Pence。今天不是合成器的场子,圣诞夜的特别演出需要一些热情。
    贝斯轮指开场,一段加了效果器的solo过后才加入鼓点和爆燃的电吉他。在这种场合炫技很能活跃气氛,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集中了在白无厌身上。他低着眼睛好像在专心于和自己最喜欢的那把电贝斯恳谈,击勾的手指灵活翻飞。直到键盘主旋律接入,他才抬起头对着台下露齿一笑,唇间有银色的小钉一闪而过。
    乐声跳跃起来,灯光也随之炫动。
    白无厌的台风不算很张扬的类型,他更喜欢踩着台角的音响和场上的队友互动,没有过多的走动,好像台下的人群不存在了一样。即使音乐震耳欲聋,主唱的爆裂核嗓让听众的血液都在一同沸腾。
    他对外的艺名叫关白。
    “是陈述表达的意思。”白无厌对他说过,“‘贪得无厌’这样的名字不适合4P,人们都是自我中心,我做音乐首先是为了自己的快乐,然后才是影响和传递。4P的大家都是这样,我们先要表达自我,表达现实,坦然接受平庸又不平凡的自己,然后才能去反抗烂泥一样的世界,希望所有人都可以。”
    他向林铜说起音乐和乐队的事情总是滔滔不绝,连眼神都闪闪发亮,这时候的他甚至会兴冲冲地描述起未来的图景,认真地憧憬一些事情——像他待在其他所有普通朋友身边一样轻松自如,忘记了自己的病,也忘记了那些自卑的讨好。
    所以林铜知道他沉浸于音乐的时候其实完全看不见自己。
    就像他也意识不到在自己专注地看着白无厌的时候,人海与嘈杂,同样都会消失在他的身边。
    虞行知看在眼里也不去打扰,趁着台下晦暗不明的光线,侧头吻了下路海岁的耳尖,还有点热。
    “我刚刚重新给你点了一杯,也是无酒精的。”
    音乐声太大,他们需要凑得非常近才能彼此听见。路海岁被晃的眼睛疼,转过去靠在他脖子里大声道:“下次再也不信马女士的推荐了。”
    虞行知笑起来,把杯子推到他手里,“你只是不习惯沙棘的味道。”
    路海岁接过来喝了一口,还是皱着鼻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刚刚我不在,你偷喝了什么酒吗?”
    “没有。”虞行知摸了摸他的下巴,“他是下一个项目要合作的乙方代表,上次临时加塞的洽谈会,记得吗?”
    路海岁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叼着杯口隔了好几秒才回答:“我以为是找你搭讪的。”
    虞行知煞有介事地偏了下头,目光却带了点调笑意味,“我没有觉得你们很像。”
    “就是因为不像,才要让人知道你喜欢我这样的,知道吗?”路海岁板着脸扯了扯虞行知的脸。虞行知不可控地笑出了声,在对方有点恼怒的作势下才连连告饶:“但他们的冷肉和鸡翅味道真的不错,这是我的推荐,你要试试吗?”
    正因为不是这里的常客,所以一切尝试和踩雷都有其新鲜的意义。
    在研究同性行为的论文中表示,在酒吧这种昏暗场所,往往更容易生发一些亲密行为。路海岁看他弯起的嘴角就忍不住要凑过去吻他,过去的很多个瞬间也是如此——只是基于虞行知守节一般的克制,他们的接触仿佛总是止乎于礼。现在颇有种要把先前缺失的一并补回来的架势。
    于是在背景撕心裂肺一样的唱腔里,他们吻得深刻安静又如胶似漆。

    我是无人破壁的狂妄/
    活着是错觉,情色都是幻象/
    耶诞节支一间加重病房/
    礼物的吊绳悬在颈上/
    我的病状是对你的欲望还是念念不忘/

    但林铜对这里就太熟了。
    他认识白无厌就是在这间酒吧,和他相爱,和他分开,再到重新找回。这里就像是一座回忆的城池。
    在后台逼仄走廊里交换过一个个仓促的吻,唇齿间劣质的香烟味道,夹杂着一点白无厌口腔里那种特有的酸味,把口香糖嚼到没劲也压不过去的复杂。准备室里袒露心迹,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治疗的针眼,密密麻麻的淤青和没有来得及消退的抓痕与红肿。还有他们在这里度过的上一个圣诞——
    林铜向吧台匆匆忙忙要了一杯芬兰红酒,然后才想起来刚才只聊了几句的虞行知,少见地露出一些不自在,对着灯影下重叠在一起的人影道了句“失陪”,其实根本没看清,但他此时此刻只想着其他,端着杯子就绕去了后台。
    乐队的演出会持续很久,4P没有中场休息,他们会从头嗨到尾。白无厌说这种状态下他不需要任何违禁品,他生来就是为了如此折腾,真正服用违禁品的时候都是为了控制内心突如其来的恐慌和害怕,对孤独和社交的极度畏惧,这对于一个酷爱热闹的人来讲仿佛更折磨——他需要冷静,平和地自我应对。
    林铜好像很喜欢看他光芒四射的样子,那是舞台上的关白,但也会和蜷在他脚边因为戒断反应而瑟瑟发抖意识混乱的白无厌结合起来,脚背上混合着另一个人的汗和口水,先一步潮湿的却是胸口。
    他就在场边等,等过白无厌换了一把无品贝斯,整个酒吧的音乐风格都为之一变,迷幻乐主导的后半场,所有人都在半梦半醒中深浅不一的喝醉。林铜依然自觉清醒,他不喜欢酒的味道,但和白无厌在一起的上一个圣诞夜,他被骗着喝下一整杯加了肉桂棒和杏仁粉的芬兰红酒。
    在微醺的状态下,他们度过了从未如此平和的一晚。那个晚上林铜没有酒后发脾气,白无厌也没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通宵达旦写歌,然后又自暴自弃地撕掉。
    白无厌经常冬天的时候情绪失常,林铜在同一个房间陪着他也会感受到旁边传递过来的坐立难安。转过头的时候,白无厌往往会匆匆忙忙地把手藏起来,不给他看自己抠坏的新鲜伤口——但对于林铜而言,他不该有什么秘密。所有欲盖弥彰都会成为夜晚放纵的理由和激烈的性的诱因。
    “为什么会纹孔雀啊……”白无厌第一次在他面前穿短裤的时候,那些横亘的旧疤就躺在孔雀的尾羽之间,直白的嫩肉鼓起来,凌乱又热烈。
    他笑得很无所谓:“就是好看啊,硬要说什么理由,那就是雄性孔雀为了求偶而自信开屏的样子很有勇气很无畏吧,这种是最好看的了。”
    所以在虞行知大大方方介绍自己男朋友的时候,那种坦然的态度才浸染到他,他才能在下意识的掩饰之后,补上一句“不是”。虞行知对他没有那么了解,并不清楚他作出了怎样的努力和剖白。但林铜自己却不可避免地感到一股可称之为“失控”的力量在将他左右,这是无法自我欺骗的,好像他过去已经欺骗自己太多次产生了抗性一样。
    等到4P的演出终于结束,林铜喝掉了一杯又一杯快要冷掉的芬兰红酒,肉桂的味道快把他浸透。白无厌抓散了头发,大汗淋漓地抛下场,和朋友勾肩搭背笑笑闹闹地回后台,他一边走一边重新给自己套上皮筋,说要先去洗手间洗把脸。
    拐角刚和大部队分开就被扯入了一个酒气四溢的怀抱。白无厌愣了一下,刚刚绷紧的神经骤然松弛下来,林铜甚至能感觉到怀里整个人都散发着开心的气息,但说话的语气却带着点担忧,他小心翼翼地问林铜:“你喝酒了吗?”
    林铜毕竟比他高出半个头,这样抱着也能刚好把嘴唇贴在他发间。
    “全是汗……”白无厌闷闷地说。
    林铜没有松手,反而把他抱得更紧:“没有花,也没有酒。”
    “没关系,待会儿他们……”有聚餐会喝酒。
    白无厌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讷讷地闭上嘴,随即又语气轻快地改口:“没事了,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你来我就很开心了!你听了全场吗?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你肯定又自己开车过来的,等我去收拾一下,现在送你回家。”他说到最后也是雀跃的。
    林铜抱着他没动,白无厌就任他抱着,直到带着酒味的唇突然向他压过来。浓重的情意纠缠着肉桂的香气,裹得人喘不过气。白无厌几乎没怎么反抗,他今天带了很夸张的锥形舌钉,连系带钉都是张扬的小尖牙。吻起来的时候像带了刺,喘息的声音也很甜。林铜把他压在了墙上,酒气仓皇流淌,白无厌也像陷入一场浅醉。被掐住下巴分开的唇齿一时间难以闭合,他难耐地抓住了林铜腰间的衣服,再多一点可能就要站不住。
    林铜好像才意识到有些过,吻着他的唇缓缓放开,在人追过来的舌尖上咬了一口,说话的时候逻辑还清晰冷静的,“我可以叫代驾,你不用担心。跟队友去聚餐也少喝一点,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找人接你一下。”
    白无厌瞪大眼睛,好像反应有些迟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不想跟我一起去。”
    林铜摇了下头,很镇定地否定了:“不是,只是你和队友过节聚餐,我不太方便而已。回来说一声,家里给你留了点吃的,热一下还可以当夜宵。我先回去了。”
    他说着,就真要走。
    白无厌一下子有点手忙脚乱,扯住他衣服,然后又觉得林铜好像不喜欢在外面这样,飞快缩回手站直,盯着他不自觉又舔了舔嘴唇,“你也不想跟我一起过节。”
    林铜扫了眼他收回去的手,有点好笑:“你刚刚还说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那是对于4P来说。”白无厌固执地看着他,“我们经常一起聚餐,这样的节日已经过了太多了,我们不是为了节日才聚在一起,你知道的。”
    但你来找我这件事很珍贵,不管是不是因为节日,我都不想放过。他心说。
    林铜站在原地没动,白无厌再接再厉地往前走了一步,重新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那你至少陪我去收拾一下东西吧,我一个人拿不了。”
    他过去少有这种撒娇一样的表达,林铜在努力适应他们新关系的同时,也在逐渐发现白无厌从未在他面前显露过的其他样子。
    但林铜没想到白无厌直接抓着他的手去了后台准备室,甚至在进门前变成了十指相扣。
    路上他还装作不紧张一样地絮叨:“孙俊朗最近迷上了光疗,说要学会了给小惠做,他自己做不了就到处抓人练手,玉霞已经阵亡了,他们肯定要磨蹭的……”
    三个队友吵吵闹闹的程度在门外都能听见,里面还夹杂着一个呵呵笑的女声。林铜听着这些久违的声音都能一一辨别出是谁。
    只是这些声音在白无厌推门而入时,大家看到林铜的瞬间戛然而止。白无厌倒是看上去很坦然,拉着他进来,弯弯眼睛直接道:“好像忘了跟大家说,我和林铜重新在一起了,所以今晚上就不跟你们去吃饭了。”只有林铜知道他手心里的汗。
    这些队友,陪着白无厌度过了大半个青春,已经是超越他父母重要的存在。白无厌很看重他们,其实大约也很怕他们的反对。
    林铜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拒绝。乐队的鼓手郁侠已经跳起来了,张牙舞爪地挥动着他五颜六色的手指甲朝白无厌扑过来,“我就说你最近红光满面容光焕发是不是人生第二春来了——结果你直接给我整一出回头草啊!”
    当初白无厌分手没有在队里说,但前段时间那种乱七八糟的状态队友多少都看在眼里,只是没人提罢了。过往也经常陪着白无厌一起参加聚餐的林铜更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见过人影。
    “有规定聚餐不能带上家属的吗?”键盘手孙俊朗挠了挠头,一脸坏笑,使了个眼色,连同郁侠一起把白无厌连带着林铜拽进了沙发堆里,“下来吧你!小惠都来了,林哥为什么不能来?”只有主唱艾冬在一边无可奈何地看着几个人闹,还打圆场让大家不要太折腾。
    小惠是孙俊朗的女朋友,过去也见过几次面的,闻言笑笑冲他点了下头:“是啊,正好我做了姜饼,他们还说多了吃不完,这不就有人一起分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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