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潔】The world is your oyster.Summary: 假日來趟輕鬆愉快的小旅行吧。


早上六點出發，途中轉了幾次車以後，他們大約在中午十二點多抵達福井。
潔世一雙腳落在不會晃動的土地上，多次換車而累積的疲憊感也跟著湧上四肢，在他身邊的是活力依然相當充沛的蜂樂迴，迎著微鹹的海風發出雀躍的聲音。

起因是兩人某次去的海洋生物展覽。
蜂樂迴看見海豚的骨骼標本與相片，便興高采烈地拉著潔世一說下次想去水族館看海豚——到這裡還只是去水族館，沒有特定地點要求。
真正決定要大老遠搭車跑到福井，是因為他們向後移動時看見了大王烏賊，以及展板上寫著的福井的水族館計畫展出最新發現的大王烏賊，旁邊還有關於大王烏賊與抹香鯨的趣聞。
被大大勾起興趣的蜂樂迴雙眼一亮，更加大力地晃起潔世一說想去福井。
向來對男朋友沒輒的潔世一即使有些在意旅途花費，還是點頭答應了，並提出「蜂樂要自己規劃路線」的條件；蜂樂迴毫不猶豫地說好，還拿出手機認真地將規劃路線記到了備忘錄上。
因此，當潔世一收到完整的行程規劃訊息時，確定好出發日期、和家裡人報備得到同意以及毫不吝嗇地塞給他的零用錢以後，就直接訂了車票和民宿，訂單頁面被他截圖下來傳給蜂樂迴，隨後收到了一個小蜜蜂開心繞圈圈的貼圖。

抬起手用力拍了拍臉頰醒神，潔世一拉住感覺下一秒就要直接飛走的小蜜蜂，另一手拿出手機查看要怎麼從車站去民宿。
「潔！去海邊！」
「知道了、知道了，下午會去。」
任由蜂樂迴晃著自己的手，潔世一分神搜尋地圖，他訂的民宿離車站稍微有段距離，但還在兩人能夠走到的範圍內，下一班車抵達得等一個小時後，只考慮幾分鐘他便決定用走的過去，反正蜂樂迴也不會有什麼意見（不如說或許正合他意吧）。
大致確定好路線後，潔世一隨手將手機放進口袋，牽著人往民宿的方向走。
和琦玉跟千葉不同，靠海的福井空氣中似乎總帶著一絲鹽分，微鹹的呼吸縈繞在鼻間，彷彿連舌尖都染上淡淡的鹹味。
太陽高掛在一望無際的蔚藍晴空之上，脖頸被曬得微微汗濕，但風吹過來很涼，轉頭就能看見隔著一片陸地之後的大海，耳邊隱約聽見海浪拍打的聲音，不會悶熱得讓人煩躁。
走出一段距離後，潔世一才後知後覺身邊的人似乎太安靜了些，轉頭一看便發現蜂樂迴亮著眼睛四處張望，手上舉著手機在錄影或者拍照，忙於採集的模樣。
注意到潔世一的視線以後，鏡頭忽然對準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聽到：「潔笑一個——」接著是喀嚓的快門聲。
有些懵然的臉龐被定格於風揚起鬢髮的瞬間。
潔世一這才回過神來，露出無奈的表情，捏了捏蜂樂迴的手指。
這不是他第一次被拍了，相比最初會羞惱地伸手去搶手機——真的搶到的次數少得可憐，更多時候是又被趁機多拍了幾張照——現在他已經習慣蜂樂迴時不時就拍一下的舉動，偶爾興致上來也會拿起手機拍回去，而留在相簿的照片更多的是蜂樂迴貼上來、兩人一起入鏡的畫面。
「嘿嘿。」終於拍高興了，蜂樂迴把微微發燙的手機收起來，搖了搖兩人相牽的手：「潔～還有多久到民宿啊？我肚子餓了！」
「再十分鐘左右吧。」不久前才確認過位置，潔世一想了想後很快就給出答案。「餓了的話可以先吃飯糰吧？你背包不是帶了幾個？」
「不要！那個是在等車的時候吃的，都到這裡了，我要吃有魚卵的海鮮丼飯～千切切好像也有來玩過，知道我們要來給我推了一家很有名的哦。」說著蜂樂迴在原地蹦了幾下，等不及地拉著潔世一向前跑去：「所以我們快點過去吧～！」
潔世一就這樣被拉著跑了起來，不過牽著手不太方便跑步，他迎著風大聲說：「蜂樂，牽著手不好跑，先放開吧？」
「好啊～」蜂樂迴鬆開手，轉頭朝他一笑：「只有跑步好像有點無聊，來比誰最快到民宿！」
……真是。看著說完便自顧自地加快速度的人，潔世一深吸一口氣，也踩著海風追了上去。
——在太陽底下跑步的結果，就是到了民宿後兩人都被燙得臉頰發紅、汗流浹背。民宿老闆看到還以為這兩個男孩子是從哪裡的火爐撈上來的，遞了兩瓶水過去，又貼心地給了把扇子。
「蜂樂，已經都是汗了就先不要貼過來了……」
「咦——」
雖然這樣說，但潔世一到底也沒伸手推開。
潔世一熱得冒汗還是拿扇子先給蜂樂迴搧風，老闆看見後靠在桌子邊，撐著下巴笑瞇瞇地說：「兩個人感情真好啊。」
衣服都被汗水沾得濕透了，這種情況下去哪都不舒服，他們到房間放好行李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洗個澡換衣服。
看蜂樂迴一身乾爽地撲到床上，潔世一無語地敲敲門板：「蜂樂，不是說要吃飯嗎？」
「要吃！」剛剛還在柔軟床舖中快樂翻滾的蜂樂迴一下子彈起來，撲到潔世一身上：「潔背我過去～」
「我可沒辦法背你走那麼遠喔。」潔世一習以為常地接住撲過來的人，把人擺正牽好，在櫃檯和老闆打了個招呼後離開民宿。
他們的運氣很好，到的時候店家似乎在準備收拾了，正好將最後幾份食材料理給他們，還各得到了一盤招待的鮮奶油蛋糕。潔世一禮貌地向老闆道謝，將自己的份推給蜂樂迴，隨後被塞了幾口刮掉鮮奶油的蛋糕。
蜂樂迴對這家店很滿意，吃飯前就拿著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吃下第一口後眼睛一亮，對著老闆連連誇讚，於是兩人離開時又被送了兩枝冰棒。
「哦，是檸檬汽水～」蜂樂迴咬了一口自己手上的冰，又轉頭去看潔世一的：「潔的是什麼？」
「哈密瓜。」潔世一把缺了一角的冰棒朝旁邊遞了遞，「要吃嗎？」
「要！」蜂樂迴探頭過去，啊嗚一口咬掉了大半個冰棒，然後丟下潔世一和他手中剩下不到一半的冰棒，一溜煙跑到前面。
「……」潔世一回神後抬腳追了過去：「蜂樂！別跑！」

腳掌踩上溫熱的沙子，潔世一彎腰捧了一把水，在蜂樂迴轉頭時撥到他臉上，算作冰棒被吃掉一半的報復。
「啊、潔偷襲！」蜂樂迴驚呼一聲，動作迅速地也彎下腰捧起水潑了回去。
兩人抵達海邊時其實有些晚了，因冰棒而起的追逐戰途中不知道拐去哪裡，誰都沒發現他們偏離了原先的路線，跑出很長一段距離後，潔世一才驚覺他們到了其他地方，喊蜂樂迴停下來後拿出手機查看地圖，兜兜轉轉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開始要來的海灘。
這裡不是什麼熱門旅遊勝地，因此人潮並不多，但還是有三三兩兩的遊客在周遭，氣氛相當悠閒。
彼此都被海水潑得濕淋淋，肩膀靠著肩膀地躺在沙灘上，任由冰涼的海水沖刷腳踝，蜂樂迴看著天空，用腳碰了碰潔世一：「潔～」
「嗯？」潔世一微微側眼看過去，只看見灑落的太陽光，忍不住瞇了下眼，伸手去抓蜂樂迴的手。
「下次再來海邊吧。」蜂樂迴連著他的手一起抬起，在空中晃了晃，臉上落下一片搖動的影子，「還想再來！想跟潔一起～」
「嗯……好啊。」潔世一下意識握了握手，掌心滾燙的溫度昭顯出鮮明的存在感。「之後再一起來。」
原本蜂樂迴是想躺到星星出來的，但海邊的風越晚越冷，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就已經有點涼了，他們的衣服又都是濕的，因此很快就被潔世一拉著起身，三步一回頭地被牽走。
「誒～我還想看星星。」
「回民宿也可以看吧，再待下去要感冒了。」
「那個感覺不一樣嘛～」
「要是感冒了明天就不能去水族館了哦？」
「唔嗚……」
最後是水族館的勝利，畢竟這是他們來福井的主要目的。
兩人在路上買了點小吃充當晚餐，回到民宿房間後，潔世一本來是想讓蜂樂迴先洗的，被後者以「要是潔感冒了，明天就沒人陪我去水族館了」為由，拉著一起進了浴室。
然後差點在浴室開啟第二次潑水大戰。
洗完澡又被蜂樂迴拉著玩了一會桌遊，躺到床上的時候潔世一覺得整天下來累積的疲憊在這刻一起湧了上來，只感覺到蜂樂迴鑽進他懷裡，還自動自發地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含糊地說了句蜂樂晚安，就控制不住地沉入睡眠。
「潔晚安～」蜂樂迴蹭了蹭他的肩窩，也閉上眼睛。

＊

隔天早上潔世一是被壓醒的。
他在一陣窒息中痛苦地睜開眼，看見蜂樂迴趴在他身上，壓著他的胸口眨著眼睛說：「潔～早安！」
「……早。」潔世一坐起身，跟著起來的蜂樂迴便坐在他面前。他看了眼牆上的時鐘，「七點半……我們昨天好像滿晚睡的吧，你怎麼這麼早起？」
「水族館！」
「水族館沒有這麼早開啦。」醒都醒了，潔世一也沒打算再睡回去，「昨天回來的時候忘記買吃的了……等等出去看看？」
「好——」
從浴室洗漱出來，他們先將行李都整理好，打算等等回來拿了就可以直接退房，確定沒有漏帶什麼以後就下樓了。
雖然說要出去買早餐，但他們在外面繞了一圈後才發現這附近早上沒開什麼店，一無所獲地回到民宿打算叫外送，結果一開門就聞到滿屋子的食物香味。
蜂樂迴眼巴巴地看著客廳桌上的飯菜，老闆從廚房走出來，笑著對他們說：「來吃早餐吧，這裡早上可沒有賣什麼吃的。」
「好耶～謝謝老闆！」
身邊的人歡呼一聲跑了過去，潔世一關好門後也坐到桌子前面：「謝謝您。」
「不用客氣。」老闆在他們面前各放了一瓶汽水，拉開椅子坐到對面：「你們過來的時候太狼狽了，忘記說早上有供餐，讓你們剛剛白跑了一趟，飲料就當補償吧。」
潔世一又說了句謝謝，安靜地拿起碗筷吃飯，坐在他旁邊的蜂樂迴很自然地和老闆聊起天來，等他吃完飯打開汽水瓶蓋時，話題還在繼續：
「你們都是踢足球的啊？」
「對啊～這次剛好遇到假期，就過來玩了。」
「不錯嘛——之後是要繼續當職業球員嗎？」
「當然啦！」
「哈哈、看來我面前坐著兩個未來的球星，那給我在這裡簽個名吧，以後還可以跟其他客人炫耀。」
「沒問題♪」
老闆笑笑地看蜂樂迴在他推過去的筆記本上簽名，還拿給潔世一簽，突然開口：「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潔世一手一抖，最後一筆斜斜地歪了出去。
「要半年啦！」蜂樂迴倒是沒表現出什麼異狀，晃了晃腿笑著回答。
「……有那麼明顯嗎？」潔世一把筆記本和筆一起放到老闆面前，忍不住問道。
「你們昨天牽著手出去，當我沒看到啊？」老闆挑了挑眉頭，「走路的時候也黏得很近，要是沒在一起才是騙人的吧。」
潔世一莫名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他們確實維持這種距離很長一段時間才確定關係。
吃了早餐，又和老闆聊了很久（主要是蜂樂迴在聊），兩人在快十點的時候離開民宿。去水族館的車程約半小時，抵達時大概是因為才剛開館，沒什麼人潮，他們在門口買了票，潔世一順口問了下蜂樂迴想看的大王烏賊和海豚。
「你們也是為了大王烏賊來的啊？入館走到底左轉就可以看見展示的冰櫃了。哎，明明發現的時候還活著，但因為太虛弱了還是死了，真可惜……」售票員替他們指了方向，順手遞過去一本三折小冊子，上面印有館內地圖。「我們這裡沒有真的海豚，但去年和外面的工作室合作，用MR技術建了一個互動式的場域，也可以和海豚互動哦。」
「如果不知道什麼是MR也沒關係，去體驗看看就知道啦。雖然要額外收費，不過很好玩，還可以拍照，一定不會後悔！」
和熱情的售票員道謝後，潔世一牽著低頭看小冊子不看路的蜂樂迴走向門口。
「要去看看那個MR嗎？」
「要去！雖然沒有真的海豚有點可惜，但那個聽起來也很有趣～」
感應門一開一關，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水族館內光線昏暗，水的波紋透過玻璃映照在他們身上，明明暗暗的光在臉上搖曳，堆疊出深淺不一的陰影。
「啊、潔！有魟魚——」
進入館內蜂樂迴就把小冊子收起來了，他左右張望了會後眼睛一亮，拉著潔世一走近玻璃，玻璃那頭的魟魚背面朝向他們，黑色的眼珠嵌在上頭，只停留了一會後便擺動著胸鰭游走了。
蜂樂迴站在原地看著魟魚游到遠處，很快就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幾乎是走幾步路就要停一次，潔世一也沒有不耐煩，就這麼跟著他一路走走停停，偶爾還幫忙掌鏡拍個照什麼的。
走到底後他們便往左邊走，細細長長的櫃子被放置在靠牆的地方，有少數遊客在那裡，蜂樂迴看見也加快腳步走了過去，靠近後哇了一聲：「好大哦。」
全長三米多的大王烏賊被放置在櫃子內，旁邊擺了無數冰塊，櫃子上方沒有用玻璃蓋起來，蜂樂迴抬頭看了看左右，看其他人伸手碰觸、旁邊看顧的員工沒有出聲制止，便也伸出手去摸。
「哦……！滑滑的耶！」蜂樂迴壓低的聲音滿溢著興奮，摸了幾下後又用手指輕輕戳了戳，「潔也摸摸看嘛。」
「我還以為只能看，沒想到可以摸。」潔世一有點驚訝地摸了摸，覺得觸感也沒什麼特別的，很快就收回手。
「好可惜哦，已經死掉了……」蜂樂迴盯著看了一會，「突然有點想吃烏賊。」
潔世一有點無奈，「那等逛完後去吃吧，出去的時候應該也差不多要吃午餐了。」
「嗯嗯，好！」蜂樂迴很高興地答應了，拿出手機對著大王烏賊拍了幾張照片，往下一個地方去之前又拉著潔世一和游過來的魟魚一起拍了張照。「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我們看到的那隻？」
潔世一轉頭看看裡面游動的魚群，決定保持沉默，沒有接話。
蜂樂迴也不在意，哼著歌繼續走。
拐過轉角後走入海底隧道，眼前一下子明亮許多，除了腳下踩著的地板以外，上半部全都被水波與各式魚類覆蓋，比剛才看過的更大的魟魚、水母和一些不知名的五顏六色的魚悠悠地從頭上與身邊游過。
隧道其實不長，但兩人在這裡待的時間比較久一點，因為除了左右兩邊以外，蜂樂迴還會仰頭看上面，潔世一負責替他看路，還要避免人看著看著就躺倒了——剛才蜂樂迴情緒過於高漲，抬頭時用力過猛，真的向後倒了下去，好在潔世一眼明手快地攬住他，才沒釀成路倒意外。
「嘿嘿。」蜂樂迴躺在潔世一手臂上，看著他眨了眨眼睛：「潔這樣好帥哦。」
「……你要起來了沒？」潔世一無語。
「可是這樣躺可以把頭上的魚看得很清楚耶～」
「我要鬆手囉。」
「咦！」

售票員說的互動式場域在小冊子上面的名稱是「MR海豚互動」，位置在海底隧道之後一些的空間，入口處會有工作人員收取入場費，行李可以寄放在旁邊的置物櫃中，手機也要拿起來。
進去後是一間空曠的房間，天花板吊著一些設備，工作人員簡單說明了下MR是什麼，還有一些等等需要配合的事情以後，就拿了一副厚重的MR眼鏡替他們戴上。
隨著喇叭播出的音效與解說，原先空白的房間填滿海水，蜂樂迴下意識驚呼出聲。工作人員在身後不遠處，善意地提醒可以試著走動看看，可以看見海水隨著他們的動作盪出漣漪與水波。
「哇，好酷！」
雖然標榜海豚互動，但先出現的是其他海中生物，如果伸出手還會受到驚擾一般地迴避，或是好奇地在身邊游來游去。
蜂樂迴不大習慣地扶了下眼鏡，轉頭看向潔世一，後者被好幾隻魚碰觸手臂，看起來很緊張，他沒忍住笑了出來：「潔，你摸一下魚嘛！它們想跟你玩耶～」
「唔……」潔世一糾結了會，小心地抬手輕輕碰了碰魚，魚友好地也碰了一下他的手指，在手臂附近繞了幾圈，隨後就游回魚群中了。
「除了魚以外，身邊的石頭、海草之類的佈景，都可以去摸摸看喔。」工作人員笑著說：「有些也有互動，看得到的東西都可以碰。」
「哦！」蜂樂迴蹲下身摸了摸海草，看著它被摸得彎了下去，又轉過去摸石頭，石頭往旁邊滾了兩下；附近的東西都被他摸了一遍，最後他跑到潔世一身邊（他還記得進來前被交代說兩人不要靠太近，特意保持了點距離站在旁邊的），伸手戳戳潔世一的手臂。
「嗯？怎麼了？」潔世一下意識轉頭，想起工作人員提醒設備前方的捕捉鏡頭不能對上，及時側過頭。
「不是說看得到的都可以碰嗎？」蜂樂迴說，「那我想碰潔～」
「可以碰的不是說我啦。」潔世一無奈，聽到身後工作人員發出輕笑，覺得臉上有點燙。
好在喇叭播出的音效有了代表轉場的變化，身邊的魚群跟著音樂消失，隨之出現的是期待已久的海豚，海豚發出鳴叫從遠處游過來，潔世一還能聽見蜂樂迴發出興奮的聲音。
「哇——海豚！好近！」
「海豚是我們的重頭戲，也是互動場域的最後了。」工作人員解說：「剛才的互動都有幫你們拍照，魚等一下會再出現，可以和海豚或魚群玩，如果想要特別拍什麼的話叫我就可以了。」
被MR眼鏡擋住的眼睛亮了起來，蜂樂迴伸手摸摸海豚，還試著用臉頰蹭了蹭，雖然其實碰不到實體，但他還是很開心地露出笑容，追著魚群跑出一段距離，又跟著海豚一起回到潔世一附近。
「潔～我們來拍照！跟海豚一起！」蜂樂迴勾著潔世一的手臂，揚起嘴角朝工作人員揮了揮手。
工作人員拿起平板，鏡頭對著他們，倒數三二一後，眼前的畫面被定格下來。
蜂樂迴一手勾著潔世一，身後幾隻海豚自在地翻滾，手擺在胸前比著耶的手勢，兩人的臉上都帶著笑。

回程車上，潔世一探身把窗簾放下，陽光被布料阻擋在外，只剩一點微光透進車廂，灑在眼睫上。
「蜂樂不是覺得MR海豚很有趣嗎？」潔世一把剛才互動的照片傳到聊天室的相簿，「剛才怎麼不多玩一會，那麼快就說要走了？」
「唔、有趣是有趣啦……」蜂樂迴打了個哈欠，將頭靠到潔世一肩膀上，開心地蹭了蹭，「可是戴著那個眼鏡都不能太靠近潔。」
「嗯……這麼說是沒錯啦……」其實也有點介意要和蜂樂迴保持距離這件事，潔世一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累了就先睡一下吧。」
「嗯……」蜂樂迴瞇著眼睛再蹭了幾下，閉眼不過幾秒，就發出細微的呼吸聲。
潔世一又摸了把他的頭髮才放下手，身體靠著椅背閉目養神，然後在微晃的車廂中陷入睡眠。



補充：
大王烏賊不是虛構的，在福井沒錯，網路上可以找到相關新聞～
另外有興趣的話可以搜尋MR看看，因為篇幅超出預想太多了，所以省略了滿多解釋以及細節操作
蜂潔玩的互動式場域是真的有，今年和朋友去玩過，不過當然不是海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