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ashu】再见＆你好-


　　Shu输入完最后一个字，往后仰躺在了电竞椅的靠背上。


　　写完这篇毕业公告，这些年来作为Vtuber的身份就要结束了，从出道至今，确实收获了很多人的爱和鼓励，但以直播为生存方式仍然不算最好的选择。那怕成为Liver一直是自己的理想和兴趣爱好，但Shu也不得不承认这份工作的辛苦与收入的不稳定。


　　直播时间前后都需要做各种准备工作，在没有直播安排时也有公司安排的事务。


　　他想起之前chat问的：「你们没直播的时候工作很多吗？」当时Shu是怎么回答的来着，他说：「如果liver一直没说的话，那任务量可能是你们想象的两倍。」


　　笑着说的，像只是在讲一件与他不相关且完全不重要的事。


　　每一场凌晨的联动，每一个公布后才被发现的后期与cover工作，每一段因为时区不同而互相等待的会议。要说自己真的没有想放弃过liver身份，应该也没人会信吧。


　　当繁忙的工作之后，看到有人在动态下留言，质问直播安排怎么会这么少，那一瞬间，失望总会有。但更多的爱意让他再次选择留下，再等等吧…等到……


　　Shu也不知道自己坚持了那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在等什么，到底为什么要等一个明知道等不到的时刻。


　　这些年间，其他几期成员一个接一个的离开，Luxiem五人很有默契地没在群聊里多提这些事。好像他们不说，就没有人会走。


　　Vox是第一个提起这件事的。


　　「你们知道我是为了振兴我的家族才来成为liver的吧？」


　　Shu那时就知道，这个时刻还是来了。他居然天真地以为他们可以当一辈子的队友。


　　Vox在成为Liver之后得到了很大的影响力，几百年前族人的后代们找到了他。亲族虽然都很希望Vox可以回到故乡，但还是更尊重他个人意愿，直到Vox在事业中终于实现了自己几乎所有的目标，现在他是时候回到故乡主持大局了。


　　「我舍不得你们，但是他们在等着我回去。」电话中，Vox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四人沉默了一会儿，Mysta那边先传来一声抽泣，打破了静默。


　　「天啊，别哭。」他们都手忙脚乱起来。虽然之前一直说Luca是团里的幼子，但Mysta应该才是对他们最为依赖的那个。


　　他们在电话中谈了很多，关于过去的会议和对未来的计划。Mysta从一开始的压着情绪抽泣到后来的嚎啕大哭，Ike一边安慰着Mysta一边还嘱咐着Vox别太受外界情绪影响。他知道，毕业公告一经发布，外界的声音会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他见证过太多人心险恶。


　　Shu自认是一个很理性的人，但此时他也不得不悲伤起来。


　　Luca是他们之中最为乐观的一个，他一开始也没说话，缓过来之后开始幻想着Vox美好的未来。「嘿，你可以回到日本和你的族人们一起喝烧酒了，现在你的日语不是已经学得很不错了吗？」


　　他总能让团内的氛围变得更活跃，从出道以来就是如此。


　　Luca现在是更优秀的队长了。


　　Shu看着Luca说话时跳动的头像出了神，这些年来两个人的关系一直暧昧不明，他们以同事的身份相互靠近，对话框的内容在最初全是工作，后来开始有了一些生活的痕迹，再后来几乎找不到太多工作上的交流了，闲聊内容从「几点睡」到「吃了什么」，他们的距离逐渐拉进。


　　但好像最多也就到这里，没有人会再往前一步。


　　初次线下见面时，Shu真切感受到「Luca」是真实存在的，在他这么想的时候，Luca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怎么了？」他觉得有点别扭。


　　「Shu居然是真的！」Luca大叫着，把身边的同事也都逗笑了。


　　之后也有好几次见面的场合，却几乎都是以工作为主要目的，Luca说的那些行程安排总找不到实现的机会。Shu常常会看着桌面上摆着的几人合照想，以后是不是就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是不是「迪士尼」真的只能变成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Vox离开之后，团内的活动也还继续着。他们曾经是EN部最受欢迎的团队，但互联网时代，不会有人一直被所有人爱着，当然，他们不会害怕观众因为新人出道而离开他们，还欢迎着更多新人加入他们，并希望自己的观众多看到新成员的闪光点。


　　也许这样，自己离开的时候，观众就不会那么难过。


　　——主播就是从出道的那一刻就在计划着离开。


　　Shu很认同之前Luca在直播中说过的那句话：我很高兴可以成为你快乐的来源，但我希望我不是你唯一的快乐来源，我做第二名就好了。


　　过多的爱也会让主播苦恼，要如何回应才能令人满意？不能太多，不能太少。Shu一直都在寻找着那个微妙的平衡点。


　　第二个离开的是Ike。其实Ike也许早就想离开，直播占用了太多他写作的时间，这对一个需要全心全意写作的专业作家来说其实并不是很好。但先前大家都对「毕业」这件事闭口不谈，而他又是很在乎成员情绪的一个人，所以一直没开口。


　　Vox几个月前的离去让他坚定了自己的决心。Ike很谨慎，他甚至已经和心仪的出版社谈妥了，才决定辞职并告知他们。


　　同样是一通电话，这次电话中只有四个人了。


　　「你们会祝福我吗？我会成为全世界最棒的作家。」Ike的声音轻松又愉快。


　　Shu忍不住想，太好了，他们的离开都一点遗憾都没有，而是带着自己对未来的憧憬离去的。


　　这一次Mysta没有再哭，短短几个月他也成长了很多。他絮絮叨叨地和Ike讲着自己对他的感谢，期间重复了几十遍「你可千万不能忘记我们。」


　　多的话他们不必多说，他们知道Ike总是很擅长处理这一切。毕业公告发布一周后，Ike的账号正式转为私密。


　　三个人的团队还能叫Luxiem吗？Shu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总会有人再走，下一个会是谁？说不定就会是他自己了。


　　但是还要再等等，Shu点开Luca发布的下周直播安排表——再等一等。


　　Mysta在Vox和Ike离开之后，身体情况在变差，Shu和他通过几次电话，劝过他不要被这些事困住生活的脚步。但Mysta的感性既是他的优点又是他的软肋，他最终也决定离开。


　　「你们也不敢相信吧，我买下了那套房！」电话中Mysta的声音听起来好多了，看来专注现实生活让他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它多大多漂亮啊，我向往它好久了。我妈妈也很开心，我们去看过了，我甚至可以在院子里挖个游泳池！」


　　Luca很兴奋：「院子里的游泳池！有机会我们可以在它边上开烧烤派对！」


　　也许没机会了，Shu心想。


　　「…我会永远记住你们。」Mysta最后哽咽着说，挂断了电话。


　　也许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通电话了，Shu很悲观地想。


　　到底还在等什么？


　　Shu刷新了动态，看到了Luca又一次更新了下周直播安排表。


　　他看了看时间，心中换算了一下Luca那边的时刻，确定了他现在还没睡，便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他们五人的群组虽然还在，但现在里面已经没人说话了。反正现在也只有他们了，直接打电话也一样的。


　　「喂？」Luca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


　　Shu觉得很奇怪，他一般刚发布行程表的时候心情都挺好的：「怎么了吗Luca，你情绪好像不太对？」


　　「没，」Luca清了清嗓子：「有什么事要说吗？」


　　你什么时候会走？


　　Shu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口。「…你下周要不要和我联动？」


　　「噢！联动！我以为怎么了呢！」Luca又恢复了他平时欢脱的模样。


　　「另一件事是…你什么时候会走？」Shu觉得自己总要面对这件事，所以还是狠下心问了。


　　「走？走去哪？」Luca在装傻。


　　Shu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Shu，听着，我会留在这，留到最后一个。」Luca的语气很认真，Shu却想起几年前某次鹅鸭杀联动时，两人也是这样留到最后，然后固执地让对方先离开。


　　「这次该你先走了，Luca。」Shu想，这一次就由他留到最后，承受这份所有人离去后的孤独。


　　「我得，我得留下整理一些东西，你知道吧，这里有一些东西需要整理。」Luca说着那次联动时他同样讲过的话，Shu知道他也想起来了，所以他忍不住笑起来：「整理什么，回忆吗？」


　　「嗯，回忆，我得把我们的回忆碎片好好收起来。」Luca的语气像在讲什么童话故事，尽管这个故事一点都不算美丽。


　　Shu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决定：「Luca，我的意思是，我想这里没什么要整理的，我们可以一起走。」同样是那次联动中的话。


　　那次Shu说出「你可以和我一起走」时，Luca嘻嘻哈哈地说了「NO」，那么这次，他会如何回答自己呢？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Shu紧张地攥紧了手机。


　　也许他会明白自己的意思，也可能他永远也不会懂。


　　你对我到底是如何？如果你愿意，我会放下所有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愿意，我想做你一辈子的朋友。


　　Shu和其他成员不太一样，他来到这个世界纯属偶然，没有太明确的目标和目的。除了家人之外，Luxiem是他在这个世界所建立的最深的连接，如果所有人都离去，那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咒术师的身份在现代社会可以找到什么更合心意的事，可能未来就普通地进入一家公司吧。


　　「如果我们一起走的话，Luxiem是不是就不存在了。」Luca的语气透着迟疑。


　　Shu想了一下：「不完全对。是作为Liver的Luxiem不存在了，我们会永远存在。」


　　「那我们走吧。」Luca的声音中满是轻松：「我们私奔吧。」


　　Shu知道他又在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因为这句「私奔」而兴奋起来。


　　走吧，我们私奔吧。


　　


　　两人在下一周的联动直播中玩的酣畅淋漓，这是他们直播生涯中的最后一次了。他们现在的同接已经远没有曾经高了，但他们也终于不再被数据困扰——这已经是最后了，管他呢，就这样玩吧。


　　在游戏结束的最后，两人默契地没有说再见，Shu先开了口：「说起来，有一件事，我们需要告诉大家。」


　　Luca表情变得严肃：「也许你们之中有人早就猜到这件事，我们知道这会让一些人伤心，但是这一天总会来的，你们都会理解吧。」


　　Shu用了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等我们离开那天到来的时候，希望你们有其他能让你们开心的事出现，好吗？不要为这些事影响生活，现实生活才是属于你们自己的。」


　　「Luxiem永远在你们心中，只要还有人记得我们，我们就还在这里。」


　　「我们有三位朋友离开了，但嘿，兄弟，你们也在看对吗？」


　　「我们一直是五个人，chat，这里一直是五个人。」


　　「感谢你们一路的陪伴，无论是观众、同事还是工作人员，谢谢你们，真的。」


　　「我们之后还会有7天的直播，毕业公告将会在本场直播结束后发出。」


　　「我们也会陪你们到最后，在最后的几场直播中希望大家都能开心，我想离开前多看到你们的笑脸。」


　　……


-


　　


　　最后的七天过得很快，Shu从NIJISANJI的粉丝，到成为其中的一员，再到离开。他曾经说：「看到喜欢的Vtuber毕业的时候，除了难过其实更多的是觉得寂寞。生活突然少了一个人，会很寂寞吧，但是不会特别特别伤心，因为他们在现世也会好好生活的。」


　　现在他也来到了这个位置上，希望自己的观众可以想当初的自己一般豁达。


　　别担心chat，我在现世会好好生活的。


　　Shu将账号所有数据报告提交给公司，看着再次刷新后的账号界面旁带了个上锁图标。


　　


　　再见了，作为Liver的Shu Yamino。


　　你好，欢迎来到现实世界，Shu Yamino。


　　


　　Shu感到怅然若失，尽管他为这一天的到来做足了准备。


　　手机响了起来，Luca的备注被他从「EN Luca」改成了「Luca」，他按下了接通键。


　　「我看到Shu的账号锁了，是全部交接完毕了吗？」


　　Shu听着Luca的声音，感觉心情也不是那么糟糕了，起码他们还能联系。「是啊，全部搞定了。」


　　「处理得真快啊，但是我更快~」Luca像个幼稚的小孩。


　　Shu想起自己昨晚就已经看到Luca的账号锁了私密：「对啊对啊，恭喜boss赢下最后一局。」


　　「那么，你今天什么安排？」


　　Shu看了看窗外快落山的夕阳。「不知道，可能一会儿睡一觉？」


　　自己也像落日一样，就这样降下去了，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人记得他。


　　「这个点睡！？」Luca发出哀嚎。


　　Shu哭笑不得：「我又没有睡眠时间表，想睡的时候就直接睡，你懂的。」


　　「啊~那怎么办~」Luca的语气很浮夸。「我现在都已经在Shu的城市了，Shu不来接我的话，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要流落街头了~」


　　Shu腾地从床上坐起来：「你…你说你在哪！？」


　　Luca爆发出了一阵大笑，Shu都能想象到他在街头笑得起劲，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的样子——他之前在日本也是这样的。


　　「我刚下飞机，现在因为有人想睡觉所以我马上无家可归了。」


　　Shu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定位发给我，我去接你。」他飞奔下楼，兴奋得想要大叫，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但Shu根本无暇顾及现在的形象。


　　只想现在就见到Luca，现在就要见面。


　　他跟着导航，一路上好几次差点因为注意力不集中闯了红灯，终于看到了路边坐在行李箱上的Luca。Luca看向自己，朝自己用力挥了挥手。Shu下车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袜子穿错了，一长一短的袜子格外滑稽；头发完全乱得不成样子，几种颜色的挑染混成一团，随手拿的外套现在正皱巴巴的披在自己身上。Shu从未如此失态过，但他现在眼里只有面前笑得温柔的Luca。


　　Luca好笑地看着乱糟糟的Shu：「从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Shu不想反驳他的调笑了，只想就这么看着他。


　　「看着就够了吗？」Luca张开手臂。「可是我需要一个拥抱。」


　　求之不得。


　　Shu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闷闷地在他怀中开口：「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Luca的脸在他头发上蹭了蹭，丝毫不在意这把Shu的头发弄得更糟糕了。「我不是说了吗，我们私奔。」


　　


　　太阳落下了月亮也会爬上来。


　　


　　「我不知道Shu对我是什么感情，我之前一直不敢说，我怕我误会了Shu对我的意思，更怕以后工作上的尴尬。」


　　Shu感觉今天的惊喜来得实在有点太多了，现在对生活产生了一种十分不真切的感觉。


　　「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同事关系了，我不想和Shu当同事…也不想和Shu当朋友。」


　　Shu声音打着颤：「那你想…」


　　「我想成为Shu的恋人。」


　　好啊，怎么不好，当然好。


　　偏偏Shu总是喜欢逗一下Luca，哪怕自己已经开心得不行。


　　「如果我拒绝你呢？」


　　Luca马上摆出了一张委屈的撒娇脸：「那我就现在马上打车回机场离开美国回到澳大利亚反正我们工作上也没交集了以后我们死生不复相…唔。」


　　Shu紧紧捂着Luca的嘴：「你和我死生不复相见一个试试。」


　　Luca被Shu捂着嘴，笑意从眼睛里跑出来，他贴上Shu的额头，抓着Shu的手腕在他掌心留下一个吻。「以前一直太忙了没机会，现在我们可以一起去吃螃蟹了，还能去迪士尼乐园。」


　　Luca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他说要和Shu去吃螃蟹，那就一定会去吃，哪怕从澳大利亚飞往美国，也会带着他的恋人去吃美食；他说要带Shu去迪士尼乐园，那就一定会去，Shu说可是我不想排队，他敲敲Shu的头，「我们在全世界最快乐的地方，你别逼我堂堂mafia boss在这里求你」；他说他要和Shu私奔，那就一定会握紧他的手，这一辈子也不会放开。


　　再见，作为Liver的Luca。


　　你好，欢迎来到现实世界，Luca。


　　


　　这里不全是扰人的烦心事，还有属于你们的生活和可期待的无数个未来。


　　


　　


Luxiem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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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ca神秘兮兮地掏出了两张飞往英国的机票，Shu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买的？」


　　Luca故意压低嗓子：「有一个惊喜pooog~~」


　　机票是第二天一大早，虽然是惊喜但是未免过于仓促。Shu只能一边惊疑未定一边在房间中摊开行李箱，从衣柜中扒出旅游要带的衣服。


　　从Luca和他合租之后就常常为他准备这类惊喜（有时是惊吓），突然计划带他自驾游、露营，大半夜拽他爬山、玩仙女棒…太像恋爱中的高中生了，Shu一边想一边还是会跟着他去做，像是要把两人过去几年见不到面的所有时间都补回来。


　　这次的惊喜也许又是什么计划，英国…总不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餐厅吧。Shu脑子里蹦出了之前去英国这个美食荒漠的餐厅中所看到的菜单——简直不忍直视。


　　Shu在飞机上很难入睡，Luca倒是一上飞机就睡得很香，导致下飞机时Luca神采奕奕地在前面快步地走，Shu拖着行李箱在后面满脸萎靡。


　　「天呐，兄弟，你俩是在飞机上做了一路吗？」


　　Shu路过出口处时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激灵，转头看到了栏杆边那个灰发的少年。


　　「终于来了啊，好久不见。」Mysta向他打了个招呼。


　　「Mysta——我好想你——」Luca一点也不意外地朝他大喊。


　　所以惊喜居然是这个？Shu感觉自己眼眶一酸。太久没联系了，甚至之前听到「英国」就想到这两个队友的敏感都要消失了。


　　等等，两个？Shu左右张望了一下，只看到Mysta一个人，Vox没来吗？


　　Mysta及时开口：「他俩在地下停车场等我们呢，我上来接你俩。」


　　「他俩？」Shu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Ike也在？」


　　Luca自豪地点点头：「那当然，我之前不是说了有机会我们要去Mysta家里开泳池派对吗？我们，五个人，一个都不会少。」


　　这是Shu收到过最美好的惊喜了。


　　一直到坐上Vox开的车，他都还没回过神。


　　Ike正在向他们展示着自己出版的新书：「我把我们的故事写进了书里——当然做了一些改编，销量十分惊人，刚发售的第一天就被一抢而空，后来出版社不得不加印了。」


　　Luca和Mysta还在那一遍遍重复那些幼稚的小学生黄梗，当然，Mysta没多久就筋疲力尽了：「我大概只能陪Luca玩五分钟就会开始累，Shu到底怎么忍他的？」


　　Vox在认真开车，没怎么加入他们的聊天，但是会时不时在观后镜里看着他们笑。


　　Mysta说的没错，他确实买到了一栋非常完美的房子，干净明亮的客厅，养护得当的院子，清澈宽大的泳池，就连Mysta本人的房间也出乎意料的整洁。向Mysta的母亲打过招呼后，众人走进Mysta的房间参观。


　　「毕竟你们要来，我稍微收拾了一下。」Mysta挠挠头。


　　「你这次有记得把你放了一个月的袜子丢掉了吗？」Luca摸着下巴在他房间溜达。


　　「是啊，我甚至丢掉了我养了半年的霉菌。」


　　「Mysta不……」Vox惊呼。


　　「I hate it here…」Ike转身离去。


　　Shu在房间看了一圈，注意到了Mysta桌上的合照——是他们初次五人线下时的合影。


　　「我辞职之后也一直很想念你们，Luca联系我时我真的很开心，我们居然真的又相见了。」Mysta走到Shu的身边，拿起那个相框。「你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是吗？」


　　Shu点了点头。


　　Mysta抱住了他：「你们能幸福太好了。」


　　Shu的眼泪终于还是难以控制地掉了出来：「嗯…很幸福。」


　　泳池派对办得很完美，五人都喝了不少酒，最后倒在草坪上睡得东倒西歪。


　　Luca举着酒罐：「如果现在我们还在直播的话，一定要告诉他们，我们都很好，大家也还会一起玩，很开心。」


　　Mysta开始学着自己直播的结束语：「那我们今天就直播到这里，下次见~我是来自Nijisanji的Mysta，请为我点订阅谢谢——！」


　　Shu看着天空中那轮月。


　　我们都非常非常幸福。


　　所有人都。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