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暗恋》30-就是不想看到你这样不舍得。
晨起时又做了一次，祝谨川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但还是去吻纪柏洋的下巴脖子，哑着声音求他。
“还想要……”
纪柏洋怕他受不了，都不舍得了，可又哪里顶得住他提要求。
他连膝盖内侧和脚踝都留下了亲吻啃咬的红痕，纪柏洋仍一遍遍吻过他的身体。
深埋在他体内，榨取他腔体的蜜汁，却不似昨日那般凶悍，就怕他疼了不说，一下一下地磨，祝谨川终于高潮之后，他撤出他的身体，并起他的腿从背后挤进腿缝里蹭着那些溢出的汁水磨他肿得发痒的穴口，一下一下蹭他敏感的蛋囊。
“唔……”
极紧密的姿势，身体的每一寸弧度都重合在一起，心脏隔着骨骼皮肉，仍能感受到对方的鼓噪。
明明做得很慢，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纪柏洋还是硬得厉害，最后叼着他的后颈，尽数射在他臀缝里。
用浴袍胡乱擦了，滚到大床的干燥的另一侧继续赖在一起。
纪柏洋下午就要回去，本来还有一个上午可以做些别的事，但他们只想这样一直抱着。
“再睡一会？”
累，但：“不想睡……”
祝谨川趴在纪柏洋身上，纪柏洋还想再说什么，他闭着眼睛竖起一根手指：“等一下。”
纪柏洋就抚着他的背等他，安静了一小会，祝谨川笑眯眯地睁开眼，手在他心口打圈摩擦。
“都不到55次每分钟，我在军校那时候都被教官练成狗了，状态最好的一段时间也就才是55-60左右，而且你还刚……那什么完，平时会更低吗？”
他笑纪柏洋也想笑，平时不怎么放心上的数据这会也让人胡乱有些得意：“差不多，四五十。”
祝谨川“蹭”地撑起身体，毫不吝啬夸奖：“你好厉害！耐力真……”忽然想到自己是怎么知道的，腰一软又趴回去，瓮声瓮气地把话夸完，“耐力好就是不一样……”
纪柏洋的笑透过胸腔震动传给他，他拍拍自己的胸口：“那你再听。”
祝谨川看了他一眼，疑惑但还是听话地趴回他心口，他感受到纪柏洋的心跳在他的呼吸调整之下，竟然逐渐变慢，最后维持在了一个在手术室算危险的程度。
祝谨川的吃惊根本掩盖不住：“你、你还可以控制心率？！太厉害了吧！军校怎么没教我这个？”
他恢复正常呼吸，只满意注视着祝谨川亮闪闪的的崇拜眼神，不怎么在意事情本身。
“军校暂时教不到，在战场上失血过多的时候，这样可以死得慢一点。”
祝谨川脸色一下有点僵住了，他那么短时间内就可以控制住，不可能是被人教一两句就会了，大概率上是身上许多道伤疤一次次练出来的。
“纪柏洋……”祝谨川眼睛红红的，每次从林青倾或者新闻上知道纪柏洋受伤的消息，他都被吓得要命，但他以前总是不敢问，现在想想好傻，就算是普通朋友、不熟悉的同事，难道就不可以关心一下吗？
他身上的伤疤早比第一次见的时候多了许多，这两年做指挥官不怎么亲自带队深入之后，情况好了一些，可同时也成了敌军首要目标之一，遭遇的袭击都是更危险更有针对性的事件。
怎么像要哭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纪柏洋连忙将他环抱过来，一下一下亲他头发脸颊：“别去想那些。”
“我不希望你有事，我也不喜欢这种假设，但能不能、比如你玩单杠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了皮，我可不可以有知情权？”
连假设都不敢往凶险一点去说，纪柏洋叹了口气，无法拒绝他，于是决定视情况而定：“当然可以。”
只要不严重，不至于让他担心，比如他真的蠢到玩单杠还摔一跤擦破皮。
“你得说话算话，不然……你让我去找你的时候，我会骗你导师叫我加班不能去看你！”
纪柏洋心脏仿佛被毛茸茸的动物尾巴拂了一下，痒痒软软的，勾引人去蹂躏小动物。
“好，那以后我听到这个高超的骗术，就知道是我们祝工生气了——但只是吓我的对吧？还是会来看我吧？”
祝谨川矜持地高情商有余地回复：“那具体要看情节是否严重。”
他的手始终贴着纪柏洋的胸口，感受着被强大心脏敲击掌心的安全感，纪柏洋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思绪往其他方向带：“想不想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变快？”
祝谨川还有点焉，想的都是那些血淋淋的画面，试探性地反问：“逃命的时候？”
纪柏洋缓慢地眨了眨眼，叹口气：“也会，不过我追杀别人的多。”
“哇——好厉害。”
哇，好敷衍。
纪柏洋掐着他脸上的软肉用力提了提：“叫我一声试试？”
“嗯？”祝谨川脑子闯入名著片段，拿腔捏调怪里怪气学了起来：“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纪柏洋不由得失笑，但还是应他：“叫老公吗？我敢答应啊。”
原来是想听这个，祝谨川勾着他的脖子，纪柏洋好整以暇等着，祝谨川清清嗓子张了张嘴，结果酝酿了了半天，最后笑着埋进他胸口，愣是叫不出口。
但他还是听到纪柏洋心跳变快了。
他的心跳也跟着快起来。
原来纪柏洋真的心意，真的和他一样。
“纪柏洋，为什么以前分开没这么难受……”
“也有。”
“你那么喜欢我啊？怎么能偷偷喜欢我呢？”祝谨川不解，他始终不知道纪柏洋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的，是因为标记还是别的什么，他都不知道，他只是相信纪柏洋真的喜欢他。
他容易相信人，林青倾无聊的时候，一天能让他上八次当，可他其实只相信愿意相信的人，比如纪柏洋。
这是他们结婚五年，在一起最长的一段时间，虽然满打满算都不到10天，但不管是感性出发只因为他是纪柏洋，抑或从理性出发通过信息素去判断，他都确信纪柏洋真的喜欢他。
甚至可能到了无法掩藏的地步，才会在相处中被他这样迟钝的人清晰感知彻底相信。
这样的感情总不是10天内突然生长的，那以前那些时间，不是浪费了吗？
“就是不想看到你这样。”
祝谨川愣了一下，有些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这样？”
难道纵欲过度以至于脸都垮了！？
纪柏洋无奈抓着他的手，去戳他一直皱着的眉心：“这、样，之前你不会抱着我撒娇的时候，每次看起来就够可怜了，如果你再像现在这样抱着我，我怕我连早上提前出门都做不到。”
祝谨川认真听认真想，但他还是很爱情白痴：“你怕我喜欢你会耽误你上班？”
纪柏洋闭上眼，有种立刻起床滚回去上班的冲动：“不是，主要怕你是傻子影响孩子智商。”
“怎么可能呢！我、我学东西很快！”
“教了一周了，老公都不会叫，我看也不怎样。”
“那、那不一样！你还这么年轻，没必要……”
“怎么，老公嫌老，不会是想叫我‘宝宝’吧，有点难接受，不过你可以试一下。”
祝谨川脸红透了，恼得砸他一拳：“你们一天在军营里不是断网吗！怎么这些乱七八糟的都学着了。”
“我是军官，不需要断网。”
“嗯？”祝谨川的印象还停留在自己当年在军校当远古苦行僧的日子，没想到他以为更严格的地方，“居然还挺宽松……”
“还行吧，不过也没什么区别。”
“怎么会没有？！我那时候还有同学新婚燕尔，因为不能跟家里人联系，半夜在被窝里哭。”
“那我比他还不如。”纪柏洋凉凉看着祝谨川，“虽然能跟外界联系，但我家里人，可从来也没联系过我。”
这次祝谨川听懂了，眼神都飘忽起来：“这……年纪这么大了还网恋，是不是不正经啊？”
“不知道，没经验，我只知道人家正经老婆一天查岗三遍。”
祝谨川想笑又收住了，继续探讨：“以前哪里敢打扰你，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居然不断网……”
“以后敢了吗？还是你们导师不让你网恋？”
“他不让我也会偷偷给你发信息的。”
“嗯……”纪柏洋的手按在他胸上揉了揉，非常流氓地提要求：“这种能发吗？”
“不能！”祝谨川去推他的手，基本没推动，上诉也被驳回。
“要发。”纪柏洋捻着他昨晚都要被玩出血的乳尖，看着周围红红紫紫的颜色，眼神开始不太对：“每天都要发，我要检查，万一多出来不我没见过的。”
祝谨川脸一红掐了他一把：“你还胡说！”
“你爱听。”
纪柏洋提着他的腰亲他，祝谨川对他又掐又打，亲得舌头都软了还在含糊地反驳：“不……是、你变态……”
“被大变态操得乱射的小变态。”
祝谨川不想继续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气得咬他一口，终于如愿被他堵得没空说话。
被窝并不是什么时间放慢神器，从前觉得无所事事时间过得特别慢，可变成两个人无所事事之后，那种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时间就到了的感觉，格外难受。
尤其是祝谨川洗完澡出来，纪柏洋已经穿好衣服了，他都有点傻住。
“纪柏洋……”
“嗯，”他朝祝谨川伸手，“过来，帮你穿。”
祝谨川不情不愿的，他刚才邀请纪柏洋一起洗，居然被拒绝了。
“为什么不跟我一起……”
纪柏洋搓搓他半干的头发，有些无奈：“那样短时间洗不完。”
“那就……洗不完又怎么了……”
“就这么想？”纪柏洋的拇指蹭过他肩头的红痕，神色有些晦暗不明：“那我真要每天检查才行了。”
“谁、谁想了！……我只是想多跟你待在一起。”
“我知道。”纪柏洋帮他套上T恤，顺手就把人抱住了，摇摇晃晃哄了哄，“我们又不是下次不见了。”
“那还好久……我们结婚5年，第一年我们就见了两面，然后到现在，加上这几天，100天都没有！”
“结婚纪念日记不住，怎么这个记得那么清楚？”
“我算术很好……”
“下次来找我，多住几天，凑够100天，我也补偿你，怎么样？”
“这个月吗？可还差8天，这个月好像没假期了……”
纪柏洋无奈笑叹很长的一口气：“那就下个月，下下个月，挤一挤时间吧，忙碌的研究员大人，可怜可怜我，来看我吧。”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弯腰帮他把内裤穿上，顺手兜了一把他弹软的屁股：“要不……我也穿成小猫？”
祝谨川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没绷住笑出声来，怕他是认真的，又找补了一下：“你身材那么好，不管是穿成小猫还是小狗，肯定都很好看！”
“哦，祝工想被狗……嗯。”
祝谨川眼疾手快，把他的连篇鬼话捂在嘴里，只剩他含着笑意的眼睛。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嘴巴这么坏！”
纪柏洋舔他手心，在他逃开时摁住他的手在掌根的软肉上咬了两口，非常大方地承认：“谁跟你说我是好人了？现在知道了就不喜欢了吗？”
祝谨川玩笑时候也说不出“不喜欢”这样的反话，只能装作很忿忿不平：“喜欢你也不能这样！”
“不能吗？”他抓着祝谨川的手，仿佛认真在反思，又低着头直直看着他眼睛，低声慢语地征求他的意见：“谨川想要我改吗？做个……礼貌的、讲文明的好人。”
祝谨川不知怎么想起从前，纪柏洋对他保持距离的样子，礼貌，讲文明的好人，但看不出来喜欢他，甚至他一直以为纪柏洋讨厌他。
“不要，不用那样。”祝谨川抱住他的脖子，但停了一瞬之后还是做了补充说明：“但你也不能太过分了……”
纪柏洋笑着，给他画了一条安全分界线：“好，以后只在操你的时候过分。”
于是又遭了一拳，差点裤子都不让接着帮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