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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angchong13

    @snxichun12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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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angchong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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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月》
    五条悟水仙,285xdk5。
    有口/脐橙,是比较纯爱的车车。
    昨日是冬月,遂起了这个名字。文中有一个小小的伏笔,所以可能有后续或前传。

    【双五】冬月外面的雪簇簇地下,城市蛰伏在严寒的十二月,冷意卷裹着路上行色匆匆的每一个路人,而这间屋内点着鹅黄色的暖灯,照亮了床头的一角,是冬日里仅存的暖意。
      悟埋在柔软的被褥里,像一只被雪掩埋的绒兔,他并没有睡着,只是安静地闭上眼睛放缓呼吸。只要他想,卓越的听力和那双奇迹般的六眼能够让他捕捉到每一个细节,屋檐滑落的薄雪,呼啸而过的风,压弯的树枝发出的脆弱咔擦声,还有屋外慢慢靠近的脚步声,全都涌入他的世界。
      他知道来人是谁,这间屋子是五条的私人公寓,却并没有多少防护措施,毕竟他们很少会有私人的休息时间,没必要在这里花太多的精力,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哪一个诅咒师愚蠢胆大到敢靠近两个六眼的所在之地,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也许明天就可以登上高专的新教材。
      
      悟这样漫无边际地乱想着,听着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的脚步声进了玄关,伴随着脱鞋、关门、挂衣的细碎声响,一路到了屋门口,黑暗并不能让脚步的主人有半点迟疑,在寂静中尤为清晰,轻车熟路地到了床边。
      身边的床铺陷了下去,温热的气息靠了上来,像在冬天里点起了暖炉,显然已经在玄关处就将屋外的寒意驱散,是属于他们的术式才能做到的小小细节。
      悟这个时候终于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一片黑色,再是白,在鹅黄色的床头灯笼罩下像撒落晨曦的的雪地。比他年长的男人躺在他身边,长腿屈起来,脸颊转向这边,呼吸平稳而缓慢,黑色眼罩和制服外套都没有脱,他没有说话,显然真正累了,即使反转术式能让他时时刻刻保持最佳体力,然而精神上的疲惫却难以消除,高速运转的大脑和庞大的信息量浪潮会让普通人在霎那间崩溃扭曲,五条在二十八岁的年纪已经能够将这份能力带来的负担控制自如,比起这一点,悟还有需要学习的空间。
      
      但是这个时候五条累了,悟看着他,他知道对方也隔着眼罩看着自己,他们之间的沉默并不难堪,悟的脸蛋被温暖被褥和鹅黄色灯光熏得带上些许晕开的红,这让他往日里过分精致却锐利的轮廓多了几分温和,但任是谁也不敢小瞧这头还在成长的幼狼,别看他现在舒舒服服窝在被子里,几个小时前他还在相隔甚远的另一个城市里爆杀一级咒灵。
      悟看了他一会,开口问:“还有几分钟?”
      这样没头没尾的问话却让对方笑了起来,五条侧躺在床上,被黑色眼罩撩起来的白发因为姿势垂下来些许:“大概十分钟?不能再多啦。”
      “他们是什么奴隶主吗?”悟抱怨,“迟早有一天要去踹爆他们脑袋。”
      “没办法呢,冬天的诅咒特别多,也许是大家对大冷天要早起出被窝上班的怨念加深了吧。”五条抬起一只手去抚摸他的脸,指尖是温热的,屋外的寒冷没有被他带进来半分,“刚才你的辅助监督还在跟伊地知哭诉,你一下飞机就把她甩了不见,报告又没写哦。”
      “说得你就会写一样,”悟毫无把写报告的重担丢给那个年轻的辅助监督小姐的愧疚感,他向来管杀不管写,写了怕还把校长给气得头秃,悟叫嚷着,蓝眼睛熠熠生辉,“难道你上学的时候就会乖乖写吗?”
      白发的男人大笑起来,指尖触碰到了那颗闪亮的蓝星。
      “不会,我比你更过分,我还拉着硝子他们一起跑。”
      
      这是难得的温馨、独处的时间,他们刻意没有去谈越来越频繁的分离,越来越紧促的任务,越来越刻意的高层安排,那群隐在咒术界背后的人像防着洪水野兽一样害怕和紧张,却又不得不依赖六眼的力量,五条悟三个字早已不再简单代表一个人,而是某种令人敬畏的存在,更何况现在是乘以二,犹如达摩克里斯之剑无时不刻悬在他们头顶,他们只能紧紧握住手中的权利和势力,试图将这代表了咒术界新生的未来掌控。
      然而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悟低下头,唇瓣触碰到了那带了些许粗糙的指尖,未出口的话语在他的胸膛不断发酵,在这越来越漫长的分别日子里,他思考了无数次,六眼带给他的庞大信息甚至也无法提供一点帮助,反倒是显得有点累赘,这让他显得有点烦躁,少年人的发泄渠道是在上一次任务中暴力一招轰没了咒灵盘踞的大楼,下了飞机就甩下辅助监督瞬移回了家,在被褥里赌气。
      这份赌气倒是显得很无厘头了,如果让五条知道了怕也是会惊讶和笑他这份小孩子心性,但是仅仅如此发泄还是不够,他还需要更多,拥抱,亲吻,肯定和回答。
      悟刚准备开口,抚摸在他唇角的手指突然探入他的口腔打断了话语,指尖压着他的舌面,搅出一点暧昧的水声。悟微微睁大眼睛,白发男人在笼罩的鹅黄色暖光里低下头吻他,白发垂下来,黑色眼罩后的眉骨起伏如同沉默的山峦,这个吻轻而缓,在呼吸间慢慢加深,悟尝到了对方口中草莓奶糖的味道,他突然想到,以彼此之间绝对的默契来讲,五条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问题以及答案。
      
      是不能回答,不愿回答,还是不想回答?
      
      悟突然觉得一阵怒火,方才的赌气倒是成了翻山倒海的怒火,让他短暂忘记了这个问题将会带来的悲伤。五条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十分钟到了,这是他自己设定的休息时间,楼下的伊地知和远方的诅咒还在等着他,五条一如既往吻了吻自家少年的嘴唇,手机刚掏出来按停闹钟,悟突然一把抢了过去。
      面容锁定在样貌相似程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两个人面前形同虚设,悟噼里啪啦按通了某个电话。
      “喂,伊地知吗?冥冥在xx街的xxx店里等你,我已经转钱给她了,这个任务她接了,一级咒术师就够用了吧?……哈?我管你在不在楼下,你再不去我就下去揍你。”
      一通简单粗暴的输出,毫不在意第二个辅助监督的哭诉,悟挂了电话,蓝眼睛盯着面前的人。
      “……哇哦。”五条只是有点怔楞,继而迅速接受了他的好心安排,笑眯眯放松了身体靠在床头,看着他的少年从被褥里翻出来长腿跨坐在他身上,温热的身躯令人在冬日里喟叹,他抬手圈住那截劲瘦的腰,指腹摩挲睡衣下摆裸露出来的一小片白皙肌肤,听着少年的嗓音说:“我们来做吧。”
      
      这次是上位式,对于五条和悟来说都是新奇的体验,少年人总是乐于尝试各种新奇的事情,而五条向来纵容他,不过这一次悟显然是带了情绪来的,扯开五条的衬衣纽扣时毫不留情。
      价值二十万的衬衣顷刻间崩掉了两颗纽扣,五条还是不紧不慢摸着他的腰,如果悟开心,他都不介意多缝上几颗纽扣给他扯,少年的腰肢覆有薄薄一层肌肉,线条流畅完美,裸露出来的肌肤在鹅黄色的灯光下犹如暖玉,身上穿的却是一件浅蓝色有大耳朵狗图案的可爱睡衣,这毫无疑问是五条给他选的,悟也毫无疑问抗议过,最后却还是一边恼怒一边穿上,过分可爱的衣物与藏在其下的身躯形成了强烈对比,能够将六眼拥在怀中抚过每一寸线条的,必然只有另一个六眼才能做到。
      悟跨坐在成年白发男人身上,并不在意那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他打量着扯开的衬衣领口下起伏的锁骨和隐没在更深处阴影里的胸膛,从他这个视角去看,男人半张脸被眼罩遮住,唯有高挺的鼻梁如刀凿投落高山阴影,刚才吻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吐息温热而缱绻,世人如果第一反应是被五条的强大而震撼,第二反应必然是拜倒在五条的容颜下。
      悟低下头靠近五条,吻落在男人的下巴,一路往下滑落到紧实的侧颈,五条也顺势仰起头,将致命处袒露给正在学习捕猎的幼狼,在对方张口咬住他的喉结时呼吸微微一顿,指尖曲起轻扣在少年的腰侧,是暗示,也是指导,少年便随着他的节奏轻缓地舔咬起来。
      先以牙齿轻轻啃咬凸起,再以舌尖勾勒,最后以唇含住,这都是悟从五条对他的手段里学来的,随着吞咽动作而滚动的喉结性感而色情,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发烫,本是恰到好处的温暖开始升温,悟踢掉半盖在身上的被子,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他也从来不怕在做爱中感冒,五条总会给他足够的温度,他伏在对方身上去啄吻那处喉结,再一路扯开剩余可怜的纽扣,并不在胸膛和腹肌过多留恋,直达目的地。
      “今天是打算从老师身上讨回来吗?”五条笑着问。
      “总要你也认输一次吧?”
      中途的吵嘴是小情趣,五条的手从他的腰肢也一路换到了耳廓,宽厚的大掌手心带有少年人没有的粗糙,历经了十年岁月铭刻下的痕迹,能够瞬发出可怕力量的手指此刻却是罩住了少年的耳朵,等入掌捂得温热后再捻住耳垂,时轻时重揉得发烫起来,在少年埋入他胯下时梳进了柔软的白发。
      
      悟也不是没做过口交,但终归是五条做得多一点,这个现在正漫不经心似地揉他头发的男人表面下藏着恶劣的趣味,以身作则教会他口腔、舌头和喉咙会带给他什么快感,最过分的一次是同学们还在走廊上聊天,五条硬压着他在教室里,把人口得嗡嗡嗡作响的手机摔烂也没空搭理,最后声音都带了几分呜咽。
      想到这里悟不免有点恼羞成怒,于是怒火又多了一层,扒拉下纯棉的内裤——上面还有可爱的Q版猫咪图案,是那件大耳朵狗睡衣的回礼——尚未苏醒的性器已经分量十足,将睡衣内裤带来的一丁点可爱氛围搅得一干二净,悟即使看了那么多次仍会脸红,怒火带来的冲动开始打起退堂鼓,然而正在揉着他头发的男人却不肯让他停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脑袋微微往下摁,悟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双手握住那根性器舔舐起来。
      “嗯……哈、”
      在此之前悟从各种黄片中学习过技巧,誓要报复五条把他口到哭出来的仇,然而真正上手时却发现那些技巧多多少少派不上用场,因为根本没有哪个GV男星的性器比得过这玩意。悟先顺着柱身舔舐,舌尖抚过缠绕勃动的筋脉,再往下曳出水痕直至底端饱满的囊袋,悟握住逐渐硬挺发烫的性器,感受头顶抚摸的力道越来越重,传来的喘息越来越急促,相爱的人总是不介意取悦对方,等到柱身都被他舔得湿漉了,悟张口含住了顶端,放松口腔和喉咙慢慢接纳进去。
      五条的手揉着少年的脑袋,快感逐渐汇聚在下身,成年人的恶劣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待少年正逐渐适应他的尺寸时便挺腰进入更深处,顶端抵住了柔软的喉口,逼得少年皱起眉头哼出嗓音,蓝眼睛凶狠瞪来,只是自下而上看来的目光更像是某种邀请,五条低声笑了笑,开始由慢到快碾起柔软湿热的舌面。
      “嗯哈,等……老师,呃……!”  
      五条的性器跟他的身高一样傲人,悟都不愿去想这到底是有多少厘米,现在他被顶得皱起眉头,蓝色眼睛蒙上了一层生理性的泪水,那张漂亮又骄傲的脸蛋被埋在口腔中的性器顶得狼狈,喉咙被不断撞击,舌头被来回磨得发麻,只能发出些许模糊的嗓音,而以前五条给他口的时候甚至还有余力运用舌尖舔他柱身,这等差距让悟不爽地攥紧被子,努力把控着节奏,模仿交媾上下吞吐起来。
      他们以前做得多,纵欲的少年和大人一有时间就滚在一起,现在分多聚少,每次做爱都要抓紧时间尽情发泄,悟放松柔软的喉口,任由那根性器小半截几乎压进他的喉道,顶得他条件反射干呕起来,反而将那柱身含得更紧,舒服得男人溢出一声沙哑的喘息。
      从某种方面来说六眼是全能的天才,即使在性爱上也是。
      等到性器硬得差不多了,五条推着他的肩膀让勃起的肉棒从他口中滑出,顶端和舌尖牵开黏连的银线,悟被刚才的口交折腾得面色潮红,大口喘息,然而他们做爱的时间从来很紧,早已养成了不停歇的习惯,五条正要拉起他摆成平日里较为轻松的仰躺姿势,却被悟挥手拍开,少年抹去嘴角不及咽下的口涎,自顾自跨坐到了他身上,手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索拿来一支润滑剂,草莓的味道让他想起刚才接吻时五条嘴里的味道,耳朵又是红了红,最好深呼吸一口气,抹了一把在手上就往自己身后探去。
      
      如果说刚才五条还能保持游刃有余的态度,此刻他欣赏着少年给自己扩张的表情就绝对算不上温和。男人的眼睛隐藏在黑色布料下,柔软而单薄的嘴唇抿成一线,如若让那些诅咒师和咒灵看到了怕是会落荒而逃,而处于漩涡中心的少年此刻正紧紧皱起秀气的眉,努力忍着面颊的滚烫和后穴的不适,将指头送进自己的穴道借着润滑剂扩张。
      “今晚很努力呢,小悟。”五条这么说着,圈住他的腰的手往下滑去,悟没有拒绝,于是属于成年男性的手指得以一同进入那处柔软湿热的隐秘,带着少年的指尖一同搅出细微的水声。
      “今晚你的话……也挺多的,哈……”
      “这个时候还要和我顶嘴吗?”
      于是换来的是后穴里的手指猛然摁着肉壁,他们对彼此都太熟悉,连身体里舒服的地方都掌握得一清二楚,悟仰首哼出叫声,自己的性器同样也涨得难受,男人另一只手帮着他拉下睡裤握住了勃起的阴茎,随着后穴里的节奏一起捋动,床褥成了温暖的巢穴,情欲不断蒸腾而上,少年弓起的背脊如收拢的羽翼,喘息和水声交叠成暧昧的进行曲。
      五条见势差不多了,抽出手指换上了自己的性器,而悟还想着上位式的主导权,他握住那根抵在穴口的阴茎沉下腰肢慢慢坐下,他感受着五条逐渐粗重的喘息,自己的身体被一寸寸撑开的胀满感,搭在自己腰间慢慢收紧的滚烫的手,直到最后彻底坐下接纳全部时,两个人都长长地喟叹一声。
      少年开始动起腰肢,粗长的性器在他的穴里不断抽动,碾开穴道的每一寸褶皱,悟比往日里更加抓紧每分每秒去汲取五条的温度,他毫不遮掩地喘息和呻吟,汗水从鼻尖滑落,修长的大腿紧绷出流畅的肌肉线条,这是独属于少年人的坦荡和情欲,而五条同样热烈地回应,一边吻着他张开的唇一边握着性器帮助纾解快感,而滚烫的性器直直顶到了结肠口,逼得悟发出一声轻叫,身躯被颠得起伏。
          
      在这一刻他们是属于彼此的、独一无二的存在,他们拥有着一模一样的外貌,骨子里流淌着同样的血脉和术式,接受着世人的敬仰、依赖、畏惧和憎恨,他们接纳着对方进入自己的身体和世界,于是得以在这个冬月变成融化的雪,燃烧的海,被褥被他们胡乱动作推得掉在地上,和那些散落的衣物混作了一处。
      
      五条的动作并不算温柔,他蛮横地肏开紧致的穴道,抵在能让悟最舒服的地方反复撞击,而这恰好是悟现在最需要的,甚至不需过多抚摸,他的性器胀得发疼不断流着液体,几乎快要高潮,后穴被硕大的柱身撑得满满当当,他只能难耐地夹紧那根阴茎,溢出沙哑的叫声。
      “老师……哈啊,太快了,唔……!”
      汹涌的快感浪潮急切地拍打上来,悟被自下而上的性器顶得头脑发昏,恍惚间觉得自己小腹里似乎点着了一团火,烫得他快要流眼泪。他低下头在颠乱的视野里捕捉着恋人的表情,指尖自眼罩下探入撑开那单薄的黑色布料,细腻的肌肤和黑色眼罩之间的间隙被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填满,像没入隐秘的深渊,在一片黑暗中触碰到了浓密的睫毛,颤动的眼球,还有温热的水意,随着布料被一点点撩起,他对上一双同样湿润的眼睛,像海洋潮水将他包裹。
      五条眼尾的水意被抹去,他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温柔而沉默地扫过他的指尖,顶胯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与少年一样带着发泄的冲劲。悟嘴里断续地喘息着,被不停歇地顶撞,他捧着恋人的脸,低头和他额头相抵。
      
      “老师……、”悟闭了闭眼,低声问,“我就要消失了,对吗?”
      
      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像突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这些向来回避的话题被赤裸裸摊开,再没有后退的余地。对于六眼而言,日复一日高强度的任务并不是分别的最主要原因,自五条将悟带回的那一刻,世界的天平被彻底打翻,曾经一个六眼的诞生便可颠覆咒术界,让这个世界为了双方力量的平衡而硬生生拔高咒灵的强度,当两个六眼存在于世,世界再无平衡可言。
      逐渐感觉到咒力运转的凝滞,术式无法顺畅使用,嗜睡,失神,虚弱,在某一天醒来时忘记自己是谁,看着日光透过自己的身躯洒落在床,在他人面前并无异样的少年也会在一个人时因为六眼传来的撕裂疼痛蜷缩起来。
      
    烂橘子们不允许他们同时存在,天道也不允许。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天天出那些破任务也出够了。”悟故作爽朗地开口,眼睛一眨泪水却先一步掉下,他赶紧抬手去擦,刚才被顶得乱七八糟时还没掉眼泪,此刻却越擦越多,五条攥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腰将人翻过去摁在床上,失去了眼罩束缚的白发柔软地覆下,像屋外沉默簇簇而下的雪,他抬起一边腿再度贯穿进入。
      快感铺天盖地席卷上来,悟仰首呻吟,窄小的穴道被撑得一丝缝隙也无,在猛烈的凶狠的撞击里咂出水声,又爽又痛的性爱给了少年放声大哭的理由,朦胧的视野里只能看到年长他十岁的男人耸动的身影,对方俯下身,任由他咬在肩头到达高潮。
      “悟,”五条唤他,“……会好的。”
      悟在射精的快感里还未回神,在穴道里挺动碾压的性器没有停下,顶着他那处最敏感的凸起肏干,囊袋重重拍在会阴,剧烈的刺激逼得前端性器又射出了液体,悟嘶声带上了哭腔,宽厚的大掌覆上他湿漉的额头撩起被汗水打湿的白发,五条低头去吻他的眼睛,抵在最深处泄出精液。
      
      其实这是他们心知肚明的事实,两个从不肯认输的人这段时间的忙碌除了解决高层恶意安排的繁重任务,每天抽空满世界跑寻找解决办法,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一点希望。然而他们太独特了,独特到史无前例,从未有过两个六眼同时存在于世的案例,世界开启了自我调节机制,便是让其中一个消失。也许这注定是一场悲剧,强大如悟也会因快要到来的结局而茫然,手中攥着单程票,看着列车无法避免、无可回避地即将到站,预示着自己十七年的旅程即将结束。
      那些美好的日子如流星燃烧着尾声,不断不断地坠落。
      然而还是有所庆幸的,列车将继续往远方驶去,幸好被留下的自己。
      幸好是自己。
      
      悟醒来的时候,床头鹅黄色的灯光还亮着,屋外寒风拍打着窗玻璃,白发男人背对着他在捣鼓些什么,在开足了暖气的屋子里只简单穿了件情侣款布丁狗浅黄色睡衣,悟第一个反应就是嫌弃撇嘴,如果他要是没了,谁能接受这个人三岁小孩一样的恶趣味?
      五条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悟正要抗议他的睡衣品味,就见对方手上拿了一个奇怪的小盒子,雕刻着的符文一眼就知道不简单,悟的六眼告诉他这是一个强大的咒具,而这仅仅只是针对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五条坐在床沿,揉了一把他乱糟糟的白发,在悟再次抗议之前将木盒子放在他手上。
      “我去找了天元。”五条简单明了地说,蓝眼睛融入了暖色调的光,像波光粼粼的日出海面,“我说过的,小悟,会好起来的。”
      悟愣了很久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他心脏砰砰跳起来,一下子打开木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枚做工精致的……戒指。
      “这是什么?”悟问道,捻起那枚旁人看起来就是简简单单的银制戒指,“我也去找了天元,可是他拒绝了我的见面。”
      “因为那个时候他也没办法给你答案,不过现在不同了哦。”
      悟还是很好奇,他拿着那个戒指反复地看,他确定上面有繁复强大到连六眼也一时无法分析得出的术式和咒力,这份力量也许真的可以解决难题,他拿着那枚戒指觉得手心都开始发烫:“我从没听过戒指类的咒具……”
      “是我要求的,反正天元说做成什么样的都可以,方便你随身带着就行。”
      五条毫不遮掩自己的私心,接过那枚戒指,悟睁大湛蓝的眼睛,看着他执起自己的手,对着无名指缓缓而郑重地套入,尺寸完全契合,像进行一场奉上一生的仪式,银制的戒指在少年手上熠熠生辉。
      “毕竟我是悟的老师嘛,多活了十年也不是白过的,学生解决不了的问题,老师自然就要出面咯。”
      五条话语平淡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仿佛这段时间从未连着半个月没合眼一样轻松,就像一如既往站在所有人面前一样,这次他为了他站在了命运面前,五条握住他的手,手指滑入指缝与人十指交扣,抬起头对着他笑,“现在小悟完蛋了,要一辈子留在老师身边了。”
      悟愣愣看着他好半天,不敢相信这么个天大的难题就解决了,面色红了又红,心脏跳动的声响快要突破天际,他盯着这个男人好久,终于想到了一件不对劲的事情。
      “等一下,你要是早有了解决的办法,那你刚才哭什么啊!”
      “诶,啊——那是因为小悟的里面很舒服啊。”
      悟被五条的厚脸皮震撼到一时间说不出话,十七岁的少年终究还是比不过老成的大人,用空着的一只手甩过去一个枕头,毫不意外被无下限术式挡下。
      “反正时间还有,再来一次吧?”
      “……我给冥冥的钱只够半天,你自己看着办吧笨蛋老师!”
      
      五条绕开枕头攻击,圈住悟的肩膀把下巴搭在他的发顶,听着少年恶狠狠威胁他要忘记刚才他掉眼泪的事情。
      在这一刻他们还不急着做爱,五条笑着答应,低下头去吻他,屋外的雪温柔地覆盖天地,冬日的脚步缓缓步入十二月,旅人在寒风中并不孤独,他的怀里蕴着一团火焰,在命运的浪潮中永远年轻,永远滚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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