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side wars*pjsk×心灵战争,感觉会合适所以摸了。
*he,但有人鱼冬
*心灵战争好久之前玩的了,设定也忘的差不多了,有出入的地方全当我私设
"你的内心,到底在渴望什么?"
手指在无数次与琴键的敲击中发痛,父亲带着怒气的声音似乎从梦境中来到了现实,刺得他耳膜发痛,快要哭出来般的灰色眼睛中塞满了恐惧与不安。
害怕失去?害怕被抛弃?
只是在害怕回到那种噩梦般的日子里罢了吧。
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的指节死死抓着被单的一角,正发着抖的单薄身体缩成一团,从咽喉深处溢出的呜咽在他的房间里回荡。
自己只是为了逃避过去才走上舞台的半吊子罢了。
只是为了逃避过去而选择了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待在那个人身边做他的措挡啊。
"真少见啊,东云你今天没和青柳一起?"
还算熟悉的同学向东云彰人抬起手打个招呼,堆满笑容的脸落在他的眼里多少带上了些说不清的恶意。
就像是在嘲笑他看错了人一样。
东云彰人的嘴角抽动了,抬手向对方也打了个招呼。
"怎么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心情不好?"同学和自己的同伴说了什么后紧走几步和东云彰人并肩走着。
"和你没有关系吧?"东云彰人迫于无奈和他聊起来,话语里满是不耐烦的意味,"所以为什么要跟上来?"
"关心同学也不行吗?"同学用手肘碰了下东云彰人的胳膊,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对他说,"青柳今天没来上学,也没请假。"
下意识要向对方询问的话语尚未说出口就被吞回腹中,最终只是吐出一句,"……关我什么事。"
"你看,你这不是还挺在乎青柳的嘛。"同学拍了拍他的肩塞给他一罐咖啡和一包巧克力,"东云你知道青柳家在哪吧?我建议你放带之后去一趟,毕竟以我对青柳的了解来看,如果不是病到没办法出门他不会不来学校的。"
"你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去只要让事情更麻烦。"东云彰人撇了下嘴想把那些东西塞回那名同学手中,一转头却发现人已经跑出去有段距离。
"风纪委员正在找你,我犯了点事得躲一阵子先走了。"同学注意到他的视线冲他摆了下手快步跑远。"祝你和青柳早点解开误会。"
东云彰人本正想再说些什么,可那名同学已经下了楼,看不见他的身影,他叹了口气车专身准备回教室,走到门口时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止住脚步看向楼梯口的方向。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他不自觉皱起眉,强烈的违和感让他感到不适。
不,就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刻意压低了说话声的同班同学,不像平时上课会突击检查的老师,就连窗外的鸟儿也不再让人心烦的鸣叫个不停。
东云彰人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戴上耳机,用手指敲击桌面等待上课铃响起。
似乎一切都在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着,做着自己应做的事。
"东云,足球部的人问你今天能不能去帮忙。"同班的一个同学走到他身边碰了碰他的肩膀传话。
说自己有事推掉好了。
刚准备给她回复的人被自己的想法惊到,眉头皱得更深。
自己社团活动时间又没有安排,按自己的习惯是会答应的才对。而且——
刚才的那个同学,以前犯了事会躲着风纪委员吗?
足球部的活动时间早已结束,东云彰人却迟迟没有离开校园。
违和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明显,惹得他心情烦燥到频频发挥失常。
白石那家伙还来找他问知不知道冬弥今天怎么没来学校。
"……谁要管那家伙的事啊。"
东云彰人皱着眉背起自己的包准备离开,手机提示音却让他更为窝火的响个不停。
"哪个家伙啊烦死了。"
在发怒边缘的人掏出自己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看向消息通知栏。
没有人给他发消息,通知栏里的只有一条黑白底色的消息。
——欢迎来到心灵世界。
"心灵世界?什么啊,恶作剧吗?"
东云彰人操作了一会手机发现这条消息删不掉也点不开后收起手机走向楼梯口的方向。
是错觉吗?违和感似乎变的更强了。
难以言说的不适感让他感到满身不自在,就像有什么人正盯着他一样。
……不,不对。
他突然止住脚步,环顾四周,缓缓取下自己背着的包握着带子紧戒起来。
不是错觉,就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东云彰人屏住呼吸试着分辨出环境中那些不和谐的声音。
如果青柳冬弥在这里或者自己有像他一样的绝对音感的话……
从下层结来的撞击声打断了他的思考,他紧握住书包带深呼吸,尽可能不制造什么响动的下了几级台阶,躲在墙后观察发出响动的位置。
"……不可能吧。"
像是巨大的兔子玩偶的东西主站在走廊另一端背对着他,巨大的爪子上延伸出许多细线连到围在旁边的,像是长出了嘴和两只短小手臂的白色棉花糖一样的怪物上。
"逃到那种劣等音乐里去又能如何?"兔子玩偶抬起自己的爪子,像操纵提线木偶般拉扯着丝,以分不出男女的声音说着。"古典乐才是你唯一的选择,是你仅有的归处。
"那些过家家般的音乐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你放弃从小接触的古典乐将大把大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和那些狐朋狗友交往上。"
兔子玩偶像是生起气来般发出几声怒吼,巨大的爪拍打着地面,震得因吵闹声捂住耳朵的东云彰人脚下一个不稳撞向身侧的墙壁发出一声闷哼。
兔子玩偶和棉花糖一样的怪物同时转向他躲藏的墙壁,空洞的眼眶像是能透视般盯着他脑袋的位置,而后爆发出一阵怪异,扭曲的笑声。
没时间思考那些话的意思了——
东云彰人在那些怪物发出笑声的瞬间就冲了出去,直奔楼门的方向,脑子中生不出什么想法,只凭自己的生理本能操纵肉体的动作。
——得跑,不跑的话结果只有一个。
自己会死。
"……得见吗!喂!你听得见吗!"电子合成的少女声音从自己的口袋中传来,手机屏幕正一闪一闪的发出亮光焦急的声音强行唤回了东云彰人的一部分理智,可他并顾不上处理自己第不知道少次出现不科学现象的手机,"我是初音未来,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这又是哪门子的恶作剧?!我现在没有时间处理……"
"灵核反应显示你现在正在高一年级部的走廊上,还惊动了傀儡师和一群蛮言。"白石杏的声音钻入他的耳中,吓得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第一次进入心灵世界就捅这么大的篓子,该说你什么好呢。"
"白石?!为什么……"
"有什么问题等到解决了那些家伙再慢慢说吧。"白石杏收敛起自己的笑意,隐约有什么重物拖行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彰人,想解决这个麻烦的话现在到中庭。"
"说得好像我有第二种选择一样!"东云彰人带着愤怒吼了一声,脚步一顿便已换了个冲刺方向。
人在面临生死危机的情况下总会爆发出最大的潜能,比如现在的东云彰人。
听筒另一端安静下来后那些怪物的笑声越靠越近,他甚至能感觉到兔子的巨爪几次抓在自己身后不过几米远的地方。
绝不能死在这种地方。
白石杏微眯起眼,脚踩在天台也的栏杆上,单手抓着立在旁边的镰刀看向下方。
"心羽不下去吗?"坐在她右肩上的MIKU转过头来看向抱着一本厚书站在一旁的扎着双马尾的栗色发少女询问到,"待在天台上的话万一有什么意外杏不能及时赶到的话……”
“不用担心,我的近战能力虽然比不上小杏但也不算弱,"小豆泽心羽捧起那本很厚的书笑着摇了摇头,"我就在上面负责远程支援就好了。"
"那心羽负责那些蛮言和保护彰人,我负责解决傀儡师。"白石杏颇为愉悦的轻笑了一声松开镰刀,在不到一次呼吸的时间里那把镰刀就从原地消失,散在身后的长发像被风吹拂着般摆动了下。"肩上的两位,抓稳了——"
有着鎏金色眼眸的少女将手摁在栏杆上猛的发力从其上方略过,一双白皙有力的长腿轻松翻过栏杆,而后任由自己在重力作用下落向地面。
"灵核反应显示他马上就要出来了。"小小的Len被风吹得眯起眼紧抓着白石杏衣领处白色的布料。以这个速度来看刚好能与傀儡师相遇。"
"挺巧的嘛,这样的话——"
少女将手伸至身前,回身亮起的淡蓝色光点汇集于她的手中,眨眼间便变为一柄有着淡蓝点缀的白色长枪被她紧紧握在手中,锋利的枪尖朝下,直直插到紧随在东云彰人身后追出楼的兔子玩偶头顶,在伤口深处旋转小半周后猛的挑起带着怪物的痛吼与未知的黑色物质从它身上脱离。
被称为傀儡师的巨大兔子玩偶因疼痛扭动起自己的身躯,巨爪抬到头顶想要抓住带来这份痛感的白石杏,而少女早在长枪挑出的时候在它身上轻点几下落至地面,背对着因过度运动而脱力跌坐在地上的东云彰人站立,不知因何露出了笑容。
"我建议彰人你躲远一点免得被误伤。"鎏金色的眼睛转向东云彰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轻笑一声,信手将冲向她的蛮言用枪丢向傀儡师,坐在她肩上的Len飘向东云彰人,"Len会带你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觉的得快跑了。"东云彰人急促的喘息着,拖着自己的身体转身跟着Len寻找不会被战斗波及的地方。
"或许如此吧。"白石杏看着围绕在自己身侧的粉色光点愉悦的笑着,那么……
少女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枪尖指向以空洞的黑眼盯着自己的傀儡师。
“——我即深池。”
烈焰随着轻吟自她脚边升起,蛇般灵活的缠上她的腿,胸腹,手臂,最后游到长枪上停下。
天台上的小豆泽轻声说着什么,大量粉色的光点托着她的身体与那本很厚的书使得他们飘在空中,手抬起虚按在书性速翻动着的书页上方。
栗色发的少女猛的按下自己的手掌,与下方白石杏冲向傀儡师的动作同时开始,绕在白石杏周围的光点在话语落下的瞬间化作一道闪电在怪物群中跳跃。
成群的蛮言被电流击中发出痛吼后僵在原地,一时做不了任何动作。
白石杏趁着这个机会以极快的速度从蛮言群中穿过,手中长枪将一只又一只怪物挑起,聚在一处,独留一只傀儡师与自己为敌。
小豆泽屏息注意着每一只蛮言的位置,待到最后一只蛮言进入自己法术的攻击范围中便伸手在面前不再翻动的书页上划过,一行行晦涩难懂的文字随着她的动作亮起浮到空中。
"青炎!"
浅色的眼睛盯着还未脱离麻痹状态的蛮言,空出的手指向怪群,周身的光点化为青色的火苗,一个个消失又一个个出现在怪群中像瘟疫一样在蛮言之中传播又快速吞没它们白色的身躯,将它们全部烧作灰烬。
白石杏手中的长枪已数次在傀儡师身上留下对血肉之躯足以致命的伤势,甚至将它胸口剜开露出藏在那些漆黑物质里的,发出蓝色幽光的正方体。枪尖在白石杏的操控下直冲那正方体而去,傀儡师抬起自己被赤焰烧作焦炭的巨爪试图抵挡。
意料中的反应。
少女满意的勾起嘴角,长腿在巨爪上轻点,腰肢弯折让傀儡师的头颅完全暴露在自己的视野中,长枪散做蓝色的光点,而光点又凝聚成一把上了弦的弩。
"将军。"
弩箭破空而出,傀儡师尚未做出任何反应那颗兔子玩偶般的头颅就被锋利的箭头击穿,它的身体也随之化作一片片漆黑的碎片,在空中悬浮,减小最后消失,只留下一个闪着微光的立方体落在地上。
"不愧是杏,这么快就解决了。"
MIKU从白石杏的手机中飘出来,看着怪物消散的地方陷入思考。
"在想什么?"
白石杏轻巧的落到地面,散去手中的弩问MIKU。
"只是感觉不太对,"MIKU想着想着皱起了眉,"想不太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傀儡师明明有杀死彰人的机会却没有下手。"
东云彰人盯着面前乖巧的坐在操场的Len开始怀疑人生。
"也就是说,这里是称为心灵世界的地方,进入条件是那条删不掉的消息。而这个心灵世界以现实世界为基,和外界环境相同,差异在于人不收到心灵世界的消息就不会在这里存在,与之相对的是心灵世界中会有像刚才的蛮言和傀儡师一样的怪物。不论是这些怪物理进入心灵世界的人都有名‘灵核’的东西,灵核是在心灵世界存在的根本,破坏灵核就可以消灭怪物。"
"可以这么说,"MEIKO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点了点头,"而且因为心灵世界的特殊性,我们这些虚拟歌手会以这种形态出现在世里。"
"在现实世界与心灵世界之外还有很多不同的 SEKAI,不同形态的我们从不同的 SEKAI中诞生。”MIKU抿了一口咖啡坐在白石杏肩上晃荡自己的腿。"我们诞生的SEKAI是街道的在SEKAI。"
"且SEKAI是由心愿诞生,从现实世界和心灵世界都可以进入。"MEIKO凭空变出一杯加过糖的咖啡从小豆泽肩上下来飘到Len旁递给他。"三者的关系可以看作一个三角形,相互都可连接。"
东云彰人越听越迷糊,感觉自己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听不懂的话就算了,"白石杏拍了拍他的肩算作安慰。"我们再聊点别的事情好了。"
"彰人你也察觉到了吧。"她收敛起脸上的笑意,金色的眼睛里满是凝重之意,"现实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和平常不一样。"
"嗯,总感觉一切都像在既它的轨道上运行一样,压抑的喘上气。"东云彰人皱起眉赞同她的说法,"没有原因,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在现实无法找到发因,因为根源在心灵世界。"白石杏晃了下手中的手机叹口气说到,"心灵世界中,人的心灵是很重要的影响因素,当人产生负面情绪,原本纯净的灵核就会变的混浊,而当一个可以进入心灵世界的人负面情绪达到一定值后,从漆黑的灵核中就会诞坐出被称为'支配者'的家伙。
"支配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现实,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也是由此而来。就我今天的观察来看,这次的支配者很可能……"
白石杏顿了一下,看着东云彰人的眼神复杂了起来。
"很可能,是冬弥。"
橙发少年的身体僵了一瞬,想说么又什么都没说。
"彰人,我不知道你和冬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我相信那只是一场误会,你们两个感情有多好我们都看在眼里,此前我甚至以为你们之间绝不会有矛盾,像现在这样宁愿再也不见到对方的脸更是绝不可能所有认识你们的人都明白你们有多喜欢音乐,以及……
"你,喜欢冬弥对吧?"
东云彰人的眼神因白石杏的话变得复杂,躲闪着不愿与她对视。
"所以说你们两个笨蛋……"白石杏叹了口气,决定敲醒这个让人着急的家伙,“冬弥他也喜欢你啊,只有在你面前会显露出的表情,只会对你说的话,只允许你对他做的事,你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不愿意相信?"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这份感情从最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他从最一开始就不会是我的搭档。"东云彰人摇了摇头,像是想把什么念头从自己大脑里甩出去般。
“既然你觉得他从最开始就不会是你的搭档,那为什么不思考一下他最开始是因为什么与你相遇,与你成为搭挡的?"MEIKO忍不住插了话,"我们会存在的理由,就是源于你们的愿望啊。"
最开始?是指冬弥为什么会去 vivid street 唱歌吗?
东云彰人这才意识到他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自己选择街头音乐的原因是被REDWEEKEND打动,想要超越它,那冬弥呢?他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与自己成为搭挡的?
既定的轨道,选择逃避,傀儡师的话,以及冬弥曾提起的过去。
为什么自己会忽略此重要的事?
为什么自己会忽略冬弥的内心?
他一直都认为对街头音乐执着的源头是卑劣而又自私的,对古典乐的逃离。
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
"想明白了吗?"白石杏看着表情不断变化的东云彰人笑了起来,"不过以我对你的解来看,没想通才怪吧。"
"所以,我需要做什么?"东云彰人送了口气,看向其它人的眼神没了先前那份无端的烦燥。"我想带冬弥回去。"
MEIKO和MIKU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了笑。
"误会能解开真是太好了。"
"不要那么着急嘛,现在我们还没有确定支配者在哪里,到底是谁,怎么让他恢复正常,一切都还未知。"白石杏苦笑着看向仍乖巧的坐在一旁的Len耸了下肩,"刚才Len探测到在学校里出现了支配者的灵核反应还在搜寻的时候你惊动了傀儡师……等下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说得是极大概率是冬弥没错吧?"
"不如说基本确定是冬弥了。"MEIKO看着东云彰人带着怨念的眼神笑着出声,"每个人的灵核反应都不同,虽说成为支配者后会有些许差别,不过以此是可以确定一个进入心灵世界的个体的身份的。"
"比较可惜的是我现在感知不到支配者的灵核反应,确定不了他在哪里。"Len有些自责的垂下头,翘起的金色头发轻微晃动了几下,"不然会轻松不少。"
"能确定在学校里就足够了,剩下交给我们好了。"白石杏抬起右手在自己的左侧锁骨靠
下些的位置上锤了一下,"那么,继续搜寻学校吧?彰人有什么建议吗?"
“……不知去趟音乐教室?"
一行人看着面前一层层五线谱样子的屏障陷入沉思。
按她所说是为节省能量所以换回了平常样子的白石杏向前走了几步,和小豆泽一起仔细研究那些五线谱。
"心羽看出什么了吗?"白石杏金色的眼睛盯着那些杂乱的线条看了半晌终是揉着大阳穴移开视线看向仍聚精会神看着那些散着暗红色光的思考着什么的小豆泽。
"我也看不出什么,"小豆泽颇为遗憾的摇摇头垂下视线,"只能感觉出这是一个屏障,具有强烈排他性,会对所有试图闯入的人造成伤害。"
"确实如此,而且连我们这种没有实体的存在也会受到攻击。"MEIKO面色凝重的收回自己巴触碰屏障而出现伤痕的手看向屏障后的走廊。"看样子还不只一层,这当是不能直接过去了。"
"这么看来支配者就是在音乐教室了,多亏了彰人,不然还得再找上有一阵子吧。"MIKU注意到 MEIKO 的动作默默凑到她身边带着些担忧的看着她。
"那么现在怎么做?找法子进去吗?"Len在屏障前飘来飘去似乎是想要找到能让自己钻过去的空隙,"不过这屏障很严实找不到一丁点空隙,似乎整条走廊都是这样的结构,找不到过去的方法。"
东云彰人看着那些线条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握着自己背包带的手收紧了几分。
……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的一致……
"也不能使用暴力强行破开,因为不知道会对支配者的灵核产生什么影响,万一伤到他了……”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屏障前,在其余人错愕的眼神下抬手按上那些杂乱的乐谱。过了许久他才松了气睁开自己紧闭着的双眼,嘴起露出一个轻松而又带着些不忍的微笑。
从手掌上传来的只有一股推力,而没有丝毫痛感,与他直接接触的杂乱线条像融化了般消失不见。
"……这样啊,毕实是冬弥呢。"MEIKO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东云彰人终于是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不论怎样也不愿意伤害彰人,哪怕失去了自我意识也绝对不会伤害自己重要的人,吗。"
东云彰人试挥着向屏障内踏出一步,那股斥力变得更为明显,但仍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毕竟是冬弥,自己的搭档,一生唯一的存在,哪怕不能察觉到他心里所有的想法,但有些事情他还是明白的。
冬弥他,不会伤害我的,哪怕到了最后会伤到他自己。
"但也只有彰人一个人可以进去,没问题吗?"
MIKU有些担忧的将视线投向已经走进屏障之后的东云彰人,橙发的人似乎发觉到了什么异常皱起眉,青朽叶色的眼睛不时看向周围扭曲的五线谱。
"安啦,毕竟那里面的是冬弥,最不可能伤害到彰人的人啊。"
白石杏站在原地活动了下身体,全身骨骼发出一阵脆响后大出一口气直接坐到了地上。
"杏酱,至少也要做好战斗准备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吧?"
"嘛嘛,放宽心,那两个人绝对没问题的。"
她微微偏头向小豆泽露出一个明艳的笑,紧接着用手机自拍又变换为那身战斗用的装扮,浮现出的淡蓝光点在她手中凝聚成把弩,别着星星发饰的长发在身后披散开,举起的弩尖直指冲她们的怪物群。
"——不过做好战斗准备还是必要的。要上了哦心羽!"
小豆泽也速调整好状态,快速翻动的书页中飘出的文字附到了白石杏那边的弩箭上,高速飞出的弩箭宣告了战事开始——
几乎要将人体温掠夺殆尽的寒冷与分秒不停的噪音不断侵扶着东云彰人的神经,压得他几乎要喘不上气。
自他步入屏障的那一刻起他便被这溺水般的痛苦包围,吞没于他看不见的潮水中。
越向着音乐教室的方向走那五线语便越杂乱,甚至出现了支离破碎的音符,原本还能能勉强辨认的乐谱彻底粘成一团,像被人揉碎般胡乱丢弃。
就像是在表现冬弥的心理一样。
彰人忍不住皱起了眉,一部分是因为他对这种把冬观整个剖开展示给别人看一般的东西不爽,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发觉那种溺水感不知为何更强烈了些。
就像不希望他接着靠近一样。
由此他更为确定冬弥就在那里,强忍着不适继续走向音乐教室。
可惜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那些杂乱无章的乐谱中似乎还藏着什么闪着微光的物体。
终于,他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音乐教室的门关着却并未上锁,他把手放在门把上,深呼吸将其一把拉开。
——首先进入他视野的是本应放着钢琴的位置上的残破八音盒,做工精致的物品被什么人破坏,发条只是挂在那里,已经不再有它原本的作用,漂亮的装饰歪歪斜斜的散落着,只在边角处露出青柳冬弥双色的头发。
他走进音乐教室呼唤搭档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可藏在八音盒中的人影却有所感应,脑袋稍稍动了动。
随后毫无预昭的,在他刚能看到对方的脖子时,被放置在那上面的脑袋一歪,就那么掉了下来,滚到了那一堆杂物中。
东云彰人被吓得顾不上考虑在这种几乎把自己泡在水里般的环境下剧烈运动会有什么结果迈步冲到那堆杂物间,这才发现坐在那里的其实是个做工精致的人偶,脖颈处的断面露出其里部的精巧机关,足以以假乱真的外表使得最为熟悉他的人都没能一下分辨出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带着如鳞片般触感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脖颈,像拥抱着他一般贴着他的皮肤画了个圆。
"——"
他又一次尝试呼唤搭档的名字却又一次没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后面的家伙伸手扼制住了他向后扭头的动作,将什么微凉的物体贴到了他耳后。
"我可以认为你是来找我的吗?"
背后的生物发出极轻的低吟,那声音如在海中传播般带着种不真实感。
"什么认为啊,我就是来找你的。"
他将手伸向背后想要去摸对方的头却被灵巧的躲开,生着鳞片的小臂在他视线边缘一闪而过,让他明白了自己脖子上那阵冰冷触感的来源。
是不能说出他的名字吗?
"……太好了,即使我对彰人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也没有讨厌我。"
对方又一次将唇贴上了他的耳廓,冰冷柔软的唇贴上他的皮肤带来有些奇异的触感。
"——留下来陪我吧?"
将空气当做池水以生存的人鱼发出有些骇人的笑声,那声音似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占有欲,似是要拉着他沉没于海底般死死拥着他,生着鳍的手抬到他眼前,挡住了他的视野。
"一定要一直在一起。"
人虽将自己生满鳞片的脸移到人类颈侧,唇印到他跳动的血管上,留下一个显眼的印记。
——紧接着他便在人鱼的怀抱中生出种坠落感。
就像是正拉着自己沉没于水中,要将自己永远留在他的世界一样。
" 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好好说出来就可以了啊。"
他的声音被溶于漆黑的空间中,没能让人鱼听到。
"杏!屏障开始扩大了!"
"哈!这个时候?"
白石杏将手中的长枪握紧扫出个半圆,借机扭转身体看向背后走廊上的屏障,暗红色的能量如呼吸般起伏,又如涨潮般缓慢而稳定扩大,给正在战斗的人带来些许压迫感。
"啧,怎么这么会给人添麻烦——"
她边带着不明显的怒气说道边动用自己的能力将手中的长枪化作镰刀横扫而出,有着壮汉般身子的怪物被她这一击从腰部切成两截化作发着微光的立方体飘在地上,露出其后似是无穷无尽般的怪海。
"心物,拜托你了!"
她身后的少女闻言抬手将书翻到了最后几页,猛一施力将那几张排满了密密麻麻的未知文字的书页扯下,边发出快到难以听清的吟唱边扬手将那几张书页扔向逐渐逼近的怪群。
古老书页上的文字随着她的咏唱散发出危险的光,在飘至某一点后开始崩角解,化作一群淡蓝色的小精灵,带着让人生畏的速度撞向那群怪物,随后炸开一块块冰晶将怪物冻住,封着怪物的锋利冰晶险险停在白石杏身前不到一指的距离,而少女对此也没有表现出分毫慌乱,只是竭力将手中的镰刀高举过头,使出全身力气向着冰晶挥下,刀尖击在其上的一瞬那成片的冰晶便碎成粉末,连带着其中被冰封的怪物们一同消散。
"心羽,跟得上吗!"
"当然没问题,杏酱也要注意安全。"
让人难以忍受的窒息感,似乎空气都化作了液体在往他的身体里灌。
东云彰人尽可能的放轻了呼吸以缓解那种不座,抬手搭上仍捂着自己眼睛的人鱼的手。
"还没好吗?"
将头埋在他颈侧的人鱼摇摇头,过了一会才以极低的声音补充道。
"……我怕彰人会被吓到。"
"这么不信任我?"
"不是,只是不希望彰人对我的印象里多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贴在自己腰上的鱼尾轻轻摆了摆,隔着层衣服传给自己鳞片的触感。
"没关系的,只要是你的话就没问题。"
他将脸贴上人鱼搭在自己肩上的发顶轻轻蹭了蹭,而人鱼也如被吓到般迅速躲开,捂着他眼睛的手也移开些许,虽然很快便又覆了上来但也足够他看到周围的景象。
——那是如同深海般的景象不过所有的生物都如摁下了暂停键般停滞不动。
看不清,很暗,但是很美。
微弱的光从上方透过层层如液体般的空气打在生满了半透明的珊瑚与水草的此处,哪怕只是瞬间也足以让他对这难以见到的美景发出由衷的赞叹。
人鱼也明白他应该看到了周围,索性不再遮挡他的视线,让他看清周围的景象。
"这不是很美吗,怎么会觉得我会被吓到。"
他想要转头去看人鱼的脸却被对方硬掰了回去,只能略微低头去看那条贴着自己腰的浅蓝鱼尾。
然后脑子一抽直接将手贴上了人鱼腰都偏下些的鳞片。
人鱼猛的打个激灵用尾巴抽了他一下,像被吓到般迅速游了出去,带着虹光的鳞片从他掌心滑过,直至尾鳍从他掌心脱离都能感到疼痛。
"嘶,我知道了下次会说一声的。"
他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转头看向躲到自己身后的人鱼却只看到了他那条漂亮的鱼尾。
"……弄疼你了吗?"
人鱼看着他吃痛而揉着自己的胳膊不由得放轻了态度,即使想要对他生气也无法对他强硬起来。
"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完全没问题。"
他将自己揉着胳膊的手移向贴上自己脖子的冰凉手指。对方下意识缩了缩却没将手收回,而是任由他勾住自己的手指轻轻抚摸覆在那上面的细小鳞片。
"这些,不疼吗?"
"不,完全没有感觉,就好像它们最开始就存在在我身上一样。"
他看向自己那由双腿变为的鱼尾,鳞片在微弱的光下反射出虹光。
"……我说啊冬弥。"
他的手被人猛的握住,热量顺着相贴的皮肤传入他脑中,带起人的温度。
"一起回去吧?"
东云彰人转过头,看着他那双灰色的眸子极其认真的说道,青朽叶色的眼睛里印出的只是人鱼覆着鳞片的脸。
人鱼稍稍动动嘴唇,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因为两人间过大的力量差距而无法实现,只能被对方抓着手腕强制与他面对面。
"……做不到。"
他垂着头沉默了半晌才以极低的声音回答了他,关节随着他的话语而散发出异样的光。
"……已经,做不到了。"
他的声音渐渐带上了些哭腔,颤抖着向他展示自己的手臂,关节上浮现出缠绕着的一圈圈线丝。
"我,只能留在这里,只能活在这里。"
丝线随着他的话逐渐变得明显,自他的身上延伸而出,一点点填补了这片如深海般的空间。
"——所以,彰人,留下来,陪我吧?"
人鱼抬起头,像受了什么刺激般露出疯狂而病态的笑,周围环境中那些静止的景物骤然活了过来般向他袭来,强烈的溺水感甚至带给他种生命危机。
"彰人那边真的没问题吗?他也没有心灵解放状态,万一打起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白石杏手中的长枪枪尖朝下插入铺了满地灵核的走廊,下巴隔着手掌压在枪尾,呼出的鼻息因低温凝成破碎的小冰晶落至地面,金色的眸子看着不再扩张的结界问在一旁飘着的MEIKO。
"这方面到是不用担心,心灵解放的几种情况中就有遇到生命危险和有强烈的心愿两种,所以哪怕真的遇上了危险也一定没问题的。"
"——"
他开口呼唤对方的名字却又一次发觉那声音消失不见,奋力向前伸手试图突破都层层水草与珊瑚去握住那刚从自己手中滑脱的人鱼的手。
疯长的水草缠上他的脖颈与四肢,又顺着身体攀上他的脸去遮挡他的视线,以几乎要让他彻底停止行动的力道拉着他。
一定要和冬弥一起回去,然后把自己的想法好好告诉他!
他似乎透过缠在自己脸上的水草间的缝隙看到有橙红色的光点聚集在自己眼前,指尖触碰到那光点时短暂的看到了穿着骑士装的自己的幻影,对方微笑着将他手中的剑递向自己,什么也没有说。
——只留只手留在外面的人猛的将手握紧,掌中泵发出的橙红色光点凝成了把长剑,如有自主意识般的光点化做刀刃割开他周身的水草,让他得以自由行动。
"——不管你为么会认为自己只能存在于此,我们真正的归处都在现实,我会带你回去的。"
"……是吗。"
他有些平淡的回应道,灰色的眸子渐渐淡了下去,看不出刚才那病态的占有欲与爱,手抬起去拨动束缚着自己的丝线,带起如水波般的痕迹。
随着他拨动丝线的动作出现的是有些机械的幻影,淡蓝色的虚影从虚空中显现做出一次攻击后便消失不见,又在不知多久后再次出现,每一击都带着极大的力道,让凭借着直觉战斗的东云彰人只能勉强接下,每一击都震得他手臂发疼。橙色的光点所汇聚而成的细线起不到半分防御的作用,与那幻影手中的刀刃一接触便被击碎,只能替他解决不断前来侵扰的水草与水生生物。
东云彰人挥剑挡下虚影的又一次攻击,长剑与如薙刀般的虚幻武器再次碰撞,在空气中温出一圈圈波纹。
似乎能找到些规律,那么下一击——
他向左侧迈出两步,险之又险的躲开虚影的又一击上挑,如条件反躲般挥剑让长剑划过幻影的腰迹,淡蓝色的光影随之消散,正在被人鱼拨动的丝线也同幻影的消散而绷断,而人鱼只是换了根丝线继续自己的演奏,幻影再次出现跃起,武器如巨斧般下劈,未见过的招式使人下意识要提剑抵挡,却在某种预感的指引下生生停住动作转而向另一侧闪避。刃端砸向地面发出极沉闷的响,自刀尖漫出的扇形冲击波擦着他的衣摆而过。他暗自庆幸自己刚才遵从自己的预感躲闪,身体半转对身后冲来的如鮟鱇鱼般的生物挥出一剑,将它们尽数斩断又掉转剑尖借力让虚影挥向自己的刀尖偏移,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而过。
不可思议,就像是自己原先就掌握着这般战斗技巧,现在只是回忆自己的技能般熟练。
他回身,俯腰,横斩,人鱼的又一道幻影也溃于他手,他开始试着去操纵橙色的光点,试着控制其在自己躲开虚影的又一次劈砍时攻击那道幻影,那些光点也在他极短时的练习后颇为顺从的遵从他的指令,斜斩而下自胸口突入又从鱼尾中部斩出,本应不会造成实质伤害的攻击,却使得在上方些的人鱼发出声闷哼,第三根丝线应声断裂
“留下来吧。"
上方的人鱼摆动鱼尾,缠绕着他的线丝也随着他的动作移动,划出道弧线停在他后方,他留意到那些丝线开始闪烁起来于是挥剑转身挡下人鱼下手极重的一击,兵刃相击发出声极清脆的响。
"留下来……"
沉醉于梦中的人鱼发出呓语,带起令人不安的水波。
"屏障开始收缩了,但有很剧烈的能量波动,可以推测发生冲突。"
"哈?真打起来了?"
白石杏有些诧异的看眼又一次发生变化的屏障,抬腿提起插在地面的长枪握于手中,刻意耍帅般转了圈,随后看着要现在一旁的MIKU问道。
"那么,我们也进去?"
"嗯,也进去吧,现在屏障的强度比先前弱了不少,至少可以进入,但应该会有些许排斥反应,还是有必要注意一下的。"
可恶,为什么偏偏是冬弥。
长时间的战斗几乎要将他的体力消耗殆尽,只是凭借着要把冬弥带回去信念在硬撑。
因为是冬弥所以下不去手,只能尽力防御他的攻击并做出些不疼不痒的反击,才拖到现在都没能解决。
他咬紧牙关强撑着又接下人鱼的一击,手臂被极大的力量震的发麻发痛,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剑。
“……那边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人鱼的嘴唇煽动着,吐出近乎梦呓的话语,灰色的眸子失了焦点,似乎被拉入了什么幻境,且深陷其中。
啊啊是吗是这样吗,那干脆赌上一把好了!
他沉下心,感受着周围的细微动静,双手握剑与人鱼的薙刀相碰撞,借力让锋利的武器避开自己的要害,却仍刺入他的身体, 趁机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人鱼似乎因这不太对劲的手感而清醒了些许,灰色的眸子稍稍清明了些,就这么被人顺势抱住摸了摸头。
"真是的,在我这里稍微贪心一点也没事啊。"他把脑袋搭在人肩上以极温柔的语气轻声说着,"想要什么都好,至少说出来让我也知道,虽然我不确定能否完成,但只要我能帮上忙就一定会帮你的。"
他将手搭上人鱼的后颈,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他人绝对没有机会见到的表情。
"因为我只能和你一起,搭档。"
他抬手击在人鱼后颈将对方打晕,抱着对方无奈而又自嘲的笑着。
结果到底是没有将那些话说出口的勇气啊。
*指告白
*当白石杏他们闯进音乐教室时东云彰人正盯着被他放在一旁的人鱼发呆。
"看来没我们什么事了?"
她松了口气放开手中的长枪,让其化做光点消散,走到晕倒的人鱼旁边端详对方的脸。
"呜啊好完美的脸,我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支配者。"
"但是杏酱也没见过几个支配者吧?"
"所以有没有人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觉得很漂亮完全没有那种支配者的那个……阴暗感?"
"说得也不错,很漂亮的支配者呢。"
"喂你们有在听人说话吗?"
*很久之后冬弥和彰人一起在心灵世界乱杀的时候彰人想起了个问题。
"话说冬弥你当时为什么对我下死手啊。"
"啊那个吗,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如果彰人死在那里也算是在一起所以才……"
"……行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