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守则(2)*我的手在自己动(哭哭)
*已经写了不少了但是该吊的胃口还是得吊的(诶嘿)
*发现ws能写出来,但是ln和mmj有点难
ws你们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我背景设计的贼黑暗你们都能拥有姓名
*有个新坑,时间来得及就发
东云彰人看着青柳冬弥合上第4本书不由得扶额。
这个家伙到底从哪来的耐心看这么久的?
"东云,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皇子眨了下灰色的眼睛看向东云彰人,让他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就像是被看穿了一样。
"殿下想怎么称呼都没问题。”东云彰人立刻挂上一副笑容看向皇子,"有什么我能帮上您的?”
皇子并未立刻回答,灰色的眼睛盯着东云彰人看了一会才伸手指向一侧的书架,"可以帮我拿本书吗”
"哪一本?”骑士走向他指着的那个书架,扫了眼上面放着的书,有些头疼的又看向正朝这边走来的皇子。
光是看书名他都觉得头大,这个只有14岁的小家伙居然看得下去而且还能看懂?
"在上面。”皇子抬手示意东云彰人向上看,所指的是一本有着绿色封皮的厚重小说。
东云彰人挑了了下眉,在心底里对皇子过与广泛的阅读范园发出感叹的同时伸手将那本以皇子身高刚好够不到的小说取下放到他手中。
"谢谢,骑士长。”皇子以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向东云彰人道谢后又坐到了那个座位上,安安静静的翻开书又看了起来。
"就快到晚饭时间了,你不饿吗?”东云彰人实在是受不了对他而言过于压抑的气氛随便找了个话题想和这个让他有些担心的保护对象聊聊天。
然而皇子只是轻轻轻摇了下头,将书翻到新的一页,没有丝毫要开口的迹象。
"真的不饿?你下午茶都没喝啊。”东云彰人有些震惊的看着明显瘦过头,脸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的皇子。
"……没有食欲,”皇子抬眼看向不知何时凑到他桌旁的橙发骑士,神情仍没有丝毫变化。
"那也必须按时吃每一顿饭啊,"东云彰人掏出怀中一枚怀表看了眼时间,还有不到20分钟就到时间了,厨房应该已经做好饭了,去看看有没有合你胃口的吧?”
皇子用自己灰色的眼睛盯着骑士青朽叶色的眼睛看了一会,嘴里吐出的话让骑士更为惊讶。"合我胃口的,是什么意思?”
东云彰人被他的问题堵的沉默了一会,像人偶般的皇子也一直没有出声。
"就是你想吃的,喜欢吃的。”骑士从没被人问过这种知同常识般的问题,回答自然算不上多好。
"…没有”皇子似是反应了一下他的话才回答,"那些食物,吃起来有区别吗?”
"当然有啊。"东云彰人被皇子过于离谱的问题问得有些抓狂,不由得开始思考是丢掉饭碗好些还是现在这样好些,"那些食物不同的味道,你尝不出来吗?”
"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能尝出来。”皇子抱着自己的胳膊以极轻的声音回答了正对着他的骑士,飘向一旁的视线表示出他心情或许不是很好,"母亲去世之后,慢慢的就什么味道也尝不出来了。”
东云彰人听了他的话怔征的看了他一会,视线落在他左眼眼角那颗泪痕上时才想起六年前那位因病去世的王妃与皇子长得有几分相像。
难怪敢让他担任皇子的贴身侍卫,庶出且心理状态不好的年幼皇子出于一些"意外”死亡首个被问罪的就是他,这样自然就能让做为重实力派骑士首领的他失去骑士资格,甚至是生命,也就能趁机对他们这一派造成重大打击。
东云彰人在心底里冷笑一声,对国王过于简陋的计谋表示不屑。
文也不行武也不行,这样的家伙是怎么当上一国之主的?在这样无能的家似手底下做事,作为本就品行不端的征战骑士的父亲会在那次变故后整日沉醉于酒精,将怨气发泄在妻子与自己的孩子身上似乎也不是多么难以理解的事了。
"那在你母亲去世之前呢?”骑士心中生出了些对被亲生父亲当做工具利用的皇子的同情。
原本只是为了不丢掉饭碗,现在比起饭碗问题他更想设法让自己母亲那样的悲剧不在这个14岁的少年身上重演。
"……大概是曲奇饼干吧”皇子迟疑了半晌才回答了骑士,"已经记不清了……”
“……别人问你什么你都会乖乖回答吗?”东云彰人见皇子有些排斥继续这个话题短暂思考后又问了个问题。
"只有骑士长你问过我这么多问题。”皇子抬起自己灰色的眼睛看向骑士,"以及,在他人看来骑土长你的行为或许有些逾越。”
东云彰人这才猛得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侍卫的职责,沉默着收回身子退到一旁。
"我不在意这些,骑士长可以放松一些。"皇子合上书站起身,用自己毫无情感波动的灰眸看向骑士青朽叶色的眼睛。"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的。”
"那殿下为何不称呼我为'东云'?”东云彰人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多,隔着一张书桌面朝自己站着的皇子在心里反复"问候”国王数次。
"因为骑士长被以姓称呼时似乎有些排斥”灰色宝石般的眼睛仍直直看着东云彰人,那种被看穿了的感觉让他心里发毛。"9年前因家暴至自己妻子自刎而被流放的那位征战骑士同姓东云,与骑士长的年龄也能对上。所以我猜骑长就是那位征战骑的儿子,我猜对了?"
“你那时候才多大?记得这么清楚?”东云彰人强迫自己保持那副笑容,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已经紧紧握上了佩剑的剑柄。
他对自己父亲的印象除了小时候那点敬意外,只有在那一次次替保护自己的母亲与姐姐上药时被强压下的悲鸣与痛到不停发着抖的身躯堆积起来的厌恶。
说白了,他很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起他的生父并将他们关联到一起。
"我会记得每一件事,每一样见过的事物。"皇子从桌后绕了出来,如同没有觉察到骑士周身极低的气压般自顾自将放在一旁的书抱起放回书架上,只要见过的就会记住,想忘也忘不掉。”
忘不掉吗……东云彰人逐渐放松下来,戴着黑手套的手从剑柄上离开有些懊恼的抓着自己的橙发叹了口气。也是,一个少年哪里会想那么多。
钟声准时响起,骑士看着皇子将书放回原处,灰色的眼睛最后移向自己,平静的向自己的方向递出那本厚重的小说,走过去将那本书放回自己取下它的位置。
"明天也要麻烦骑士长帮我了。”
"牵手之劳。”东云彰人稍思考了一下便明白皇子是在指让他帮忙拿书的事,保持着自己那副和善的笑容回应。
皇子仍是那副毫无波澜的神情,盯着东云彰人的眼睛看了一会后转向门的方向走了出去。
"走吧,去吃饭。”
给绘名:
我记得你之前向我说过一个像人偶一样的女性,你在她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想尽己所能不让相同的悲剧在她身上发生,那次你还寄来一个据你说与她很像的提线人偶。
当时我还不太能理解你的想法,现在我体会到同样的感受了。
我也遇到了一个与母亲有着相似眼神的人,不同的是那是个14岁的少年。
上一封写给你的信里应该有提到我的新事事,说实在的,我也是见过这个年幼的皇子后才想明白国王为何会让我担任他的护卫。
这位皇子与你所描述的那位女性十分相似,不同之处或许仅有他并装作正常而是将自己的心理状态不好一事摆了出来,却并没有轻生的念头,只是整日沉浸于书本,对其余事情毫无兴趣,甚至没有吃饭的想法。
你曾在信中写到那个名为朝比奈真冬的女性似乎一眼就看出晓山的心事,皇子则是尽凭极细微的表情变化推断出我对被以"东云”称呼十分排斥,又凭借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将此与9年前父亲被流放时的消息相联系,认出我即余晖骑士的儿子。
母亲当年也是一眼就看出我说没有参与官庭骑士团的考核是在说谎,令人感到可怖的洞察力不是吗?
必须要说的是,皇子是那位暗中给予过我们许多帮助并于六年前去世的王妃的孩子。可能是我多虑,但我真的感觉有些巧过头了。
东云彰人
东云彰人在信纸上落下最后一字便将手中的羽毛笔扔到一旁,仰头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皇子给他安排的房间就在皇子自己的房间隔壁,甚至还有连通门方便他在发生意外时进入对方的房间。
一旁的信鸽歪了下头,在东云彰人戴着黑手套的手上轻啄一下后又将头摆正。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的啄人,"东云彰人吃痛缩回手甩了几下,看着那只和姐姐绘名一起养大的一对信鸽之一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诧异。将写给绘名的信卷好塞进信鸽腿上用一根橙红色的细绳系在腿上的信筒里,带到窗边放飞,看着羽毛纯白的信鸽飞远。
"希望只是我多虑吧……”东云彰人叹了口气,信鸽要不了多久就变成了远处一个白色的小点。
若非皇子与他的房间在这栋建筑的第三层也就是最高层,他的视线根本不可能越过围墙看到自己的信鸽。
"骑上长在给谁写信吗?"东云彰人被身后突然出声的人吓到,下意识将手按在剑柄上转身,在看清来人面容后长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皇子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灰色的眼睛着着站在窗前的骑士"吓到骑士长了吗?”
"殿下还不休息吗?"东云彰人看向一旁的连通门,不出所料,门正开着。
"听到鸟类拍打翅膀的声所以来看一眼”皇子迈步走到了窗旁,视线投向那只信鸽飞远的方向"信鸽吗?骑士长自己养的?"
"以前和姐姐一起养的信鸽”东云彰人向旁挪了一些让皇子有充足的视野看着窗外“现在我和我姐姐联系的唯一方式,说实在的,我很好奇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找到我姐姐在哪的,听她说这家伙有几次是在她不在家的时候把信送到她面前的。”
皇子沉默的盯着信鸽远去的方向,脸上仍是那副平静的神情。
骑士看着少年的侧颜,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想要安慰他的冲动。
"在羡慕它可以自由的飞行吗?”东云彰人抬起自己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又放下,最终还是试探的开了口。"还是在羡慕我有信鸽?”
"……都不是。"皇子以极轻的声音,像自言自语般说着,"在想,骑士长的姐姐是个怎么样的人。”
少年盯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平静的表情在骑士眼中无端生出些哀伤。
是在羡慕自己拥有的亲情吗?
"骑士长的姐姐,是画家对吧?”少年的手撑在窗台上,挡住骑士投向自己的视线,"因画
中讽刺贵族只将骑士作玩物而非征战沙场的利刃而获罪被勒令3年内不能进入皇城。"
"正如您所说的那样。”东云彰人又一次为皇子的记忆力震惊,脸上却未显露出半分,"姐姐她走的时候带走了我们一起养的两只信鸽之一,等她的住所确定下来之后我和她就靠书信联系了。”
"真好啊,至少还能联系上。”
晚风从窗口吹进骑士的房间,自母亲去世后便未再体会过亲情的少年头顶柔顺的发丝随着风轻轻摆动着。
如果绘名那家伙在这里的话,绝对会拿起画笔把这幅场景画下来吧。
橙发骑士有些出神的看着皇子的侧脸,脑中无端升起了这样的想法。
东云绘名长出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画笔强迫自己保持平静看着自己刚刚完成的作品。
身着白色盔甲的骑士被丝线缠绕着,身穿华丽衣服的人们露出有些狰狞的笑容伸手摆弄着那些丝线,丝毫不去注意骑土看向画布另一端战场上的视线。
"我说啊,绘名你真要展出出幅画?”被东云绘名喊来帮忙的东云彰人看着只差把讽刺的字句写在画布上的画皱起了眉,"要是那些贵族老爷要问你罪的话就算我是骑士长也不能保你不受责罚。”
"那就让他们罚”东云绘名迈开步子走向一个尺寸刚好的相框,抬手示意东云彰人过去帮忙,"我实在是看不下去那些贵族的所做所为。”
"哪怕要送命?”
从外表看来并不相似的姐弟在沉默中对视,双方眼中都带着对什么的执着。
"…哪怕会送命。”东云绘名深呼吸,眼中带着更为坚定的执着。
"……晓山要是知道你这么想应该会很伤心。”
"正相反的。”东云绘名摇摇头看向自己心情低落的弟弟笑着说,"瑞希听到我这么说心情不错。”
"为什么?因为很少会看到绘名对什么事情表现出那么强烈的执着啊。”
晓山瑞希笑着回答东云彰人,从他手中接过看上去很沉的行李。"绘名要做的话做就是了,而且,我也看不下那些贵族的行为。”
刚下过雨的城市里满是泥土的清香,晓山瑞希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着装是否会被弄脏,拎着实际着不沉的行李踩上一个又一个水坑。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那当然,毕竟因为这件事圣教会终于把我开了。”晓山瑞希扭过头来冲明显心情不好的东云彰人吐了下舌。"总算是能好好出去旅行了,肯定开心啊。”
"代价是三年以内不能回来。”东云彰人青朽叶色的眼睛看向晓山瑞希被泥水浸透的裙摆,眼神明暗不定。
"三年而已,不算多久的。”晓山瑞希注意他的视线但什么也没做。
二人沉默着一前一后走在路上,直至看到路尽头停着的马车,走在前面些的晓山瑞希才转过身来,对着东云彰人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你,弟弟君。”有着粉色长发的人直起身,对着橙发的骑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如果不是你替绘名求情现在她应该在等待行刑日的到来。现在的结果对我而言已经是好到不能再好的了。虽然我丢了圣教会的工作,但我很久以前就想从那个腐化到骨子里,早就抛弃了本心的地方逃跑了。”
"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在法官犹豫不决的时候候了他一把而已。”
"'骑士,决不是在比赛中以华而不实的表演乞求观众付出一点喝彩与掌声的演员,而应是以不带丝毫多余动作以干脆利落的攻击夺去敌人呼吸的掠食者,又对不与之为敌的所有人展露出友好的一面,对他效忠的对象绝对忠诚,拥有骑士应有美德的崇高者。'我的一个炼金术士朋友是这么说的。"晓山瑞希将行李交于在一旁等候的车夫,扎成高马尾的长发随着吹过的风轻摆着。"他还丝毫不怜惜自己的赞美之词对虚言骑士和你发表了超长一段评论,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夸赞他那位圣女幼驯染以外的什么人呢,骑士长大人。”
"给予母亲这般详论我表示认同,”东云彰人帮着把大大小小的行李放到马车上后活动了下因搬动重物而有些僵硬的肩,"不过我?怎么可能。
"连最亲近的家人也保护不了的家伙,怎么配得上那样的评价。”